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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更新至267章】作者:唤醒黄昏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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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八节

  阴魔严人英射离天外神山时,地底战鼓声盛,是地底妖龙正在裂地而出。那
妖龙当初本是毒龙遗种,和妖蚿均是前古最厉害的凶毒爬虫,修炼将近万年,并
和妖蚿生性相克,所具神通也不在妖蚿之下。当初毒龙因淫而为寒蚿所跨,逢天
外神山地震,被囚入地窍深处。

  那地方恰是地水火风微弱,妖龙因得而长成,又性素喜睡,便潜伏在里面修
炼。妖蚿先得势,知道两恶不能并立,百计防护。妖龙偶然发怒,想要冲出,因
为所居地层太厚,又吃妖蚿邪法阻住,不得如愿,无可如何,又不似妖蚿诡诈,
只得罢了。妖蚿自知自己巢穴隔离对头伏处最近,时刻留心。准备万年期满,元
婴凝炼,可以任意飞行变化时,原体便可弃去。於是设下毒计,即以原体为饵,
诱妖龙交合,暗中引发地火,将妖龙及自己原体化为灰烟,永绝後患。

  不料大白蛛乘危叛变,企图盗窃元婴。妖蚿激怒忘形,妄施邪法用湖中玉泉
将胶住秘穴出口。想做梦也没有想到,先前钱莱受了龙猛指教,在它穴中放了一
粒如意魔珠。此珠也是魔教中至宝,专与敌人心意相反,发出威力妙用。妖蚿害
人未成,反将湖水乾涸,并把泉眼堵塞。

  泉眼下面地窍本是气候混浊,奇热如焚。妖龙虽然生长其中,全仗泉眼通气
呼吸,一样难受。妖蚿囚龙後,更将所有通路均用邪法封闭,单留这一处泉眼,
以防自己功候未到前,妖龙气闷不过,情急拼命,裂地而出。泉眼通路最小之处
大只如拳,其深数百丈,更有许多埋伏,禁制重重,防护周密。妖龙即便元神能
够通过,肉身也必毁灭,为此顾虑,迟疑不决,才得历久相安无事。妖龙近年早
已不耐蛰伏,表面装睡,每遇妖蚿纵淫行凶,吸血醉卧之际,便在地底用水磨功
夫朝妖蚿老巢进攻。意欲时机一到,便以全力猛蹿出去,先将妖蚿所炼元婴吞吃
下肚,然後与之拼斗。泉眼一闭,立时激怒,以全力向上猛攻。

  乙休当时传声唤严人英快走,本身却因恐丹毒之气为害,特意送往离地万七
千丈以外两天交界之处,借著乾天罡煞之气与法宝之力,将其消灭,实是难於兼
顾。盘算著利用金蝉众人绊住妖龙,各用宝光防护,只守不攻,以待後援。妖龙
志在妖蚿元婴,全力朝妖蚿老巢进攻,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
深处,缺乏滋补,比妖蚿相差甚远。

  妖蚿也只馀三个化身,更已被阴魔严人英肏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更留下
了一个化身守护元婴。两个主体飞升天空,追逐乙休,尽力争夺回丹毒之气。对
乙休威胁不大。乙休分出身外化身,攻入妖蚿老巢,把妖蚿化身困入禁网。妖蚿
几个化身全具神通,功力只比当中主体稍差,仍是狡诈机警,不比寻常。妖蚿化
身竟仗玄功变化,由一山峡缝中窜入来复线内。那地方原是为诱焚妖龙,引发地
火的通道。乙休事前不曾查到,致被妖蚿化身窜了出去。

  妖蚿化身恨极行凶,竟将极光太火引发,与敌拼命。虽然情急相拼,仍想全
身而遁。本想将太火引上来复线後,便仗本能就此逃往中土,原无必死之意。乙
休亲身追入来复线,在祸发顷刻之间赶到前面,将由来复线引来的太火挡住。再
用一幻象将妖蚿引入子午线死圈之内,并施大法力,将回路隔断。妖蚿化身性太
贪残,为幻象所愚,一味穷迫不舍。等到追入死圈,幻象忽隐,方才醒悟,已经
无及,还想引发太火。太火一被引发,天外神山必化劫灰。

  不料乙休痛恨妖蚿淫凶阴毒,已在对敌时,竟拼舍一枚神铁环,隐去宝光,
束在妖蚿化身身外。妖蚿化身刚一窜进子午线,便被元磁真气吸紧。那磁光太火
仍顺地轴缠道自为消长,分合流转,并未起甚波动。妖蚿化身却眼看即被太火化
为乌有。阴魔严人英先天法身就於妖蚿化身生死一线间闪到,以先天真气维持妖
蚿化身於焚化边缘。

  宇内仙界中,无论仙妖邪怪,佛魔鬼魅,都有著自己的一片领域。除非受到
胁逼,谁也不愿见到宇内有霸主,但却都妄图称霸。力弱则联盟结党,渐渐集化
两极。实力相差不远的组群,则以游离姿态,玩弄平衡,创设意识准则,目的是
堤防强组侵凌。所以,强横者要扩张,必先从受侵者内部挑选代理,方能名正言
顺。灵峤宫一意驱虎吞狼,却慷慨施惠,变成养虎为患。阴魔严人英要的只是奴
才,必先挑选其罪孽深重至无可容身,才出手拯救,瞒匿寰宇,再加以贯彻的掣
肘,才收纳下陈,根绝其反噬能耐。

  天外神山得天独厚,窥觊者遍及宇内。一旦妖蚿失鹿,必宇内纷纷。光得元
婴其名正言顺,也只能是泥塑木像,镇压不下狼子野心。众口铄金下,谁也无自
辩馀地。要从妖蚿手上接来,得分润有力靠山,再依元磁真气与太火为卫,才免
於纠争。更有妖蚿化身入主,才能发挥元婴威力,但也必须於元婴体内,殖下处
处禁制,也就不到妖蚿化身不兢兢业业,唯命是从。

  妖蚿化身在此生死之间作选择,由不得她不任由阴魔严人英摆布。在神铁环
内,全无转身馀地,巨屌直是针针到肉,花芯被偌大龟头闯入,强烈地感受到那
毫不保留、令她头晕目眩的激情,排山倒海地扫过全身,迷乱的心情已被推往亢
奋的欲潮,感到浑身炽热难耐,血液在加速奔流、冲击著兴奋紧张的心弦。这娘
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屌体就大发其骚,灵魂被欲火煎熬,口中不断发出吟
淫媚入骨的呻吟,似痛苦,又似饥渴。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体内深处
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愈变愈热,又酸又痛又热又湿又紧又爽,一阵阵蚀骨
销魂的酥麻快感使灵台晕眩,陷入半昏迷状态。

  魔屌慢慢的滑动,每一次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宫吸出来,强劲的吸力吸得她魂
飞天外,意识瞬间离开了这肉体,像是在一片奇光异幻的深海中漂浮。肉身就熔
解在太火烈焰下,与阴魔严人英法体并合了去。内丹元灵真气则被阴魔严人英施
展太阴吸魂法索入紫阙。以阴魔严人英先天真气之能,熔化了的法身就瞒过了乙
休的神铁环,引接到护藏元婴之秘窟。

  元婴已经成形,只待瓜熟蒂落。一丝不挂的赤裸玉体雪白娇嫩,一对尖柱形
的玉峰圆润饱满,基窄中丰,庞大得互为碰靠,使顶上的鲜红乳蒂不停晃动,更
显得柔韧结实。云盘的秀发,修长均称的玉腿,雪藕柔嫩的玉臂,润滑圆腻的香
肩,细腻深邃的玉脐,仅堪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尽是千娇百媚的的活色生香,
比妖蚿更多了一点处女的青春。光是仰卧著,那诱人胴体也散发著淫荡豔女的魅
力。加上一团烈火的艳丽红唇,真是勾人心魂。触手滑如凝脂,直是魔鬼与天使
的结合调匀,使阴魔严人英巨屌如触电般的亢奋。

  那稚嫩的处女屄户娇滑湿软,粗大的龟头微一用力压开了茸卷的阴毛,挤入
嫣红娇小的圣洁阴唇,受到极其紧凑的箍勒。虽然元婴未注元灵,无甚知觉,也
是只能逐分揳入,才得撬开膣壁内的粘膜嫩肉,不致损伤。粗长的魔屌把龟头推
入花芯,注入火凤凰劫火修成的玄阴魔焰,锁骨穿心,才起动元婴的元阴。元阳
使得屄内元阴滚动,才从紫阙放出妖蚿化身的内丹元灵真气。

  灵魂深处得充实了,眸子闪耀著湛亮的神采。虽是屄穴未经淫道,也乘受了
妖蚿的烟视媚行,加上处子的清新娇姿,更显其千娇百媚的风情万种。一阵阵电
流从酥酥麻麻的乳房向灵台氾淹,刺激得她不停扭动,高耸的肉峰一起一伏,晃
动急遽,份外诱人。

  窄紧的屄膣被撑得难受,扭的淫豔妖娆,纤细的柳腰一扭一摆,丰盈的翘臀
迎磨送匝,既娇媚又淫荡,骨子里就是天生媚骨,鲜红娇艳的樱桃小嘴羞羞怯怯
地娇啼轻哼,嘤嘤娇喘。不住地发出娇腻的呻吟,回应著魔屌在紧窄阴道内的每
一下抽出、刺入,直达花心,刺激著魔屌更加动作猛烈。柔若无骨的娇软玉体随
著魔屌在她贞洁的阴道内的抽动而蠕动起伏,电击般的轻颤。

  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屄道内熔炉般火热,并且抽缩,吸纳著释出的
元灵。火烫粗挺的魔屌不断抽动。每次一深入她就无法控制的淫叫,快感在每颗
细胞里扩散,与元灵结合。元婴抖得更剧烈,颤抖得浑身发烫,享受著那闪电般
的强烈刺激,在美艳淫女的胸膛里不断地轰呜,炸响。觉不到凤凰劫火的控制,
深入元神。

  寒蚿的万载修为亦转为阴魔严人英所用,狂贯流入阴魔体内,共同在这无边
的宇宙一齐运转,达致天地之精神,实乃我之精神,天地之能量,乃我之能量,,
直入致虚极守静笃的精神领域。

  当此无蚿无我之际,峰下地穴法阵在隐现交替中疏漏纷呈,把大白蛛引诱入
甕. 大白蛛本来是宝殿妖侍,孰悉地穴中缠度,乘隙冲入,只见元婴被阴魔严人
英肏得活蹦,却觉不到妖蚿元神在阴魔严人英体内。慌忙投入泥丸宫去,却为大
熊炉所熔化。

  大白蛛虽是女体,实是纯阳之性,与寒蚿纯阴之质,缠入循环不息之境。随
著元阳的溲泄尽後,生起至阴之气,至阴之气溲泄,又回复至阳。阴阳二气达无
边广阔的天地,再也分不开是阴是阳,不外一太极而已。阴极则阳不生,物穷则
反,道穷则变,生生不息,天之为天。一阖一开,至阳赫赫,至阴肃肃,得益实
在不小。

  万载寒蚿已吞噬了大白蛛,意图冒充作为大白蛛所代替,即可解脱过去。这
正好名正言顺从万载寒蚿手上接收光明境,也消除同盟一众的疑虑。

  干神蛛有五行肉身阻滞,闯到时,寒蚿已经舍屌试功,又那知就里,一声怪
笑,便朝寒蚿扑去。妖蚿本就心狼手辣,本就厌恶干神蛛这等丑陋低能的畸形怪
物,更阴魔严人英密令除掉祸胎,也不动声色,只轻挥玉掌。妖蚿人既美艳,手
又纤柔,这一掌彷佛打情骂悄,看似并无甚力,轻轻拍了一下。干神蛛竟禁受不
起,忽的一声惨嗥,跌出老远。

  妖蚿修炼万年,功力颇高,那元婴乃妖蚿精气凝炼而成,赋有它的本来魔性,
对标榜清高纯洁,内里藏污纳垢的名门正宗形像却是格格不入。大旃檀佛光发出
一片极柔和的祥光,朝元婴身上照过,将恶质沉淀。旃檀香氛闪处,元婴脸上立
改庄容,不似先前那麽轻佻神气,容光也更美艳。赐名朱灵。

  金蝉众人跟寻干神蛛而到,得见阴魔严人英手上抱著一个十二三岁的赤身少
女,美如天仙,容光娇艳,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长得
与妖蚿一般无二。朱灵见了众人,满面娇羞,倚在阴魔严人英怀内,星眸微闭,
越显得姣小玲珑,楚楚可怜,低头不语,神情甚是亲热。

  石完性暴,扬手一道墨绿光华,便往少女身上射去。少女已张口一片灰白色
的光网,将石完剑光敌住。金石诸人一见少女口喷白光,全都认是大白蛛取得妖
蚿元婴,忙将石完喝住。对於干神蛛新丧,干夫人即移情别恋,以小呆瓜艳福的
层出不穷,也就见怪不怪。

  妖蚿主体觉到失去元婴,惨败恨极,誓以全力拼命,引发的元磁真气。那地
方在妖蚿所居广殿後侧地底深穴之中一处地窍,与元磁真气发源之处相连,便是
龙猛前来偷袭的来路。乙休消灭丹毒之气,颇费了一些时候,以致晚到一步,於
是暗用六合旗门埋伏四外,将妖蚿困住,化出好些幻象与之相持,再用一道神符
幻出严人英紧追妖蚿,与之相持苦斗,自往地穴全力镇压。

  而且还须防备日子越多,地下磁光火力越大。虽有一件法宝可以抵御,也只
暂时镇压,不能消灭。再为法宝镇压,不能宣洩。一个镇压不住,元磁真气必被
地火引燃,威力之大,不可思议。引起海啸,那定要深藏海眼之下的许多精怪,
存身不住,也要兴风作浪。非将妖蚿两个主体中的脑中元珠内丹得去,不能善後。
但是妖蚿机灵,稍被看破,自知不能幸免,必将元珠自行毁去。

  妖龙也透视出妖蚿元婴凝炼,自己必然劫数难逃,慌张狂乱下,竟把当中琼
原翠峰下的洞窟揭爆。乙休觉到形势危急,正要施展玄门最高法力,逆天犯险平
祸,鲧珠严人英一众忽然飞到。

  鲧珠严人英借得九疑鼎,带著尹松云、李洪和龙娃,骑在神鸠背上,同往小
南极天外神山飞去。神鸠负荷四人,其飞遁神速竟不在三人以下,不觉飞入南极
海洋上空。忽见前面暗云低压,水雾迷漫,隐隐有金光红影闪动,并有无数火星
飞射如雨,看出内中剑光是本门中人。神鸠两翼突收,由高空中电也似急往下射
去。目光到处,瞥见前面翼道人耿鲲口喷火球,两翅横张,各有丈许来宽,由翅
尖上射出千万点火星,和凌云凤斗得正急。

  耿鲲乃人与怪鸟交合而生,生具异禀;又在一无人海岛上得到一部道书,修
炼多年。仗著天赋本能,修炼年久,两翅上面长短羽毛均是极厉害的法宝。对敌
时,翅尖上所发火星凶毒无比,不论仙凡,为其打中,不死必伤,更精於玄功变
化,邪法甚高,端的厉害非常。仗著邪法神通,横行东南两海,素性凶残,强暴
无比,犯者无幸,海中生灵遭其残杀者不知多少。

  因生长在辽海穷边的无人岛上,又最恋故土,不常去往中土为恶。性虽凶暴,
只是性暴刚愎,无故不肯害人,所残杀的俱都是海中精怪之类。所收妖徒多是异
类,也只偶然背师在近海诸山摄些妇女纵淫为恶。正派群仙知他数限未尽之际,
均未与他计较。年时一久,耿鲲以为神通广大,无人敢惹,越发夜郎自大,谁也
不放在眼内。近来又受许飞娘等妖邪蛊惑,专与正教中人作对。

  自从那年为与宝相夫人作对,被神驼乙休所伤,将他一个得力妖徒用乌龙剪
杀死,将另一个收服擒去。到宝相夫人超劫未一天赶来报仇,又被东海三仙惊走,
才知敌人不是易与,越发怀恨。从此只要遇见正教中修道之士,便视为切齿之仇,
决不轻易放过。

  与云凤巧遇,看出是峨眉门下,触动旧恨,意欲报仇出气。云凤自非其敌,
幸仗神禹令勉强支持。耿鲲急切间无可奈何,正待施展玄功变化,避开正面的神
禹令的宝光,出其不意,猛下毒手。云凤眼看危急,严、尹、李三人的飞剑、法
宝早先飞将出去。

  鲧珠严人英知此人飞行神速,来去如电。日前正当一班同门下山行道之际,
一旦狭路相逢,稍为疏忽,难免不遭毒手,实是未来隐患。意欲就势将他除去,
先不放出天璇神砂,以免打草惊蛇,只把飞剑发将出去诱敌。

  哪知古神鸠看出敌人禀赋奇特,介於人禽之间,腹中炼有内丹,起了贪心,
欲捡便宜,忽将两翼微振,示意众人下骑。李洪放起金莲宝座,带了龙娃飞身其
上。严、尹二人也飞起。神鸠倏地一声长啸,便朝宝光丛中耿鲲飞扑上去。势又
绝快,竟抢在鲧珠严人英前面,争先发难。

  耿鲲一照面,便看出神鸠气候不似寻常。神鸠却因近来功力深厚,宝光已先
掩去。耿鲲不曾看出厉害,正想施展邪法试它一下,两翼一振,翅尖上大片火星
像暴雨一般刚刚飞出。神鸠即一声怒啸,身子忽又暴长十倍,同时鸠身上又现出
一十八团栲栳般大的金光,环绕全身。比海碗还大的火眼金睛,精光电闪,远射
数十百丈,威势越发惊人。耿鲲方知要糟,只为凶横已惯,不甘败逃,仍想试为
抵敌。

  就这微一迟疑之际,猛瞥见神鸠把口一张,立有六七尺粗一股紫燄激射而出,
翅尖上的火燄及护身光气,挨著便被冲散消灭。同时敌人方面六七道剑光、宝光,
连同云凤手中神禹令所发青蒙蒙的光气,也正电舞虹飞环攻上来。心方一惊,便
见神鸠两只树干般粗细的钢爪已当头下击。匆迫之中,想起此鸟乃众妖人平日所
说的古神鸠,本就猛恶无比,更有至宝、佛光环绕全身,如何能与为敌?忙用玄
功挣逃,才觉出身子已被紫燄吸紧,吸力甚大。惊惶失措之下,惯性的拼舍损耗
元气,忙把苦炼多年,新近才得炼成的一粒内丹火珠喷将出来,将紫燄暂行挡住。
仍用翼尖上火星抵御其他强敌,一心等运用玄功化身逃走後,再行将内丹收回。

  谁知神鸠狡猾,运用腹中丹气将耿鲲吸住,就是迫使他喷出元丹。耿鲲果然
上当。神鸠瞥见对方张口喷出一团火球,心中大喜,奋力一吸,将那粒被紫燄裹
住的内丹虽吸入腹内。耿鲲见此情形,早吓了一个亡魂皆冒,乘著紫燄收回,慌
不迭飞身遁走。刚一回身,猛又瞥见空中现出三朵亩许大的金碧莲花,各射出千
重血燄,无量毫光,带著轰轰雷电之声,三面环攻而来,将去路阻住。身後宝光
大亮,天璇神砂己化作大片金光星雨,铺天盖地潮涌追来。内中并还夹著许多法
宝、飞剑和两环佛光祥霞,电驰飞到。太乙神雷打个不住,千百丈金光雷火密如
雨雹,上下四外一起夹攻。震得天惊海啸,浊浪排空,精光万道,上达云霄。

  耿鲲做梦也没有想到,几个无名後辈竟有如此神通威力,不由心胆皆裂。古
神鸠也吸完内丹,又二次铁羽横空,飞扑上来。此时危机一发,耿鲲哪里还敢停
留。只得拼耗元气,自残肢体,运用玄功变化,由两翅上卸下三根救命长翎,化
作三个化身,假装情急拼命,浑身火星银光乱爆如雨,向那血燄迎去。那三朵血
燄金莲已经飞近,血燄神雷已全数爆发,三个化身相继粉碎。真身却在暗中隐形
遁去。要不是神鸠一心专注敌人内丹,紫焰回收,耿鲲自无幸免,非但命丧敌手,
连元神都许保全不住。

  星涛血燄怒涌中,鲧珠严人英方觉有异,忽听神鸠怒啸,往星砂中冲去。鲧
珠严人英因神砂厉害,神鸠虽有珠光护身,犹恐其疏忽误伤,方在运用神砂,不
令生出感应。神鸠已由千层光燄之中,将耿鲲最後一个化身抓起。众人还当真身
被擒,忙收法宝仔细查看,乃是一根七八尺长的鸟羽,色彩鲜艳,虽有好些地方
残破,仍是铁翎如钢。神鸠身子也复了原状,飞向李洪身前,将那鸟羽向龙娃手
里一塞,龙娃连忙接住。尹松云便向龙娃道:“此是鸠师怕赐你的见面礼,将来
必有用处,还不拜谢?”

  龙娃连忙谢过。云凤向众人礼见,神鸠已连声呜啸催走。众人一同坐上鸠背,
往南极天边飞去。神鸠飞行甚快,不消多时,便由南极荒原雪漠之上飞越过去,
到了地壳之下。

  众人除鲧珠严人英外,多是初次经历,觉得天体有异,天气奇冷,所见星辰
都较往日为大,地面上凹凸之处甚多,时见方圆千百里的深穴,有的地方长河千
里,绣野云连,只是鸟兽大而不多,形态特异。偶然发现丛林深处大河两边有些
野人,身材俱甚瘦长高大,肤黑如漆,纵跃如飞,每人身上只围著一片兽皮、树
叶之类,拿著石条和树枝所制成的兵器,飞驰往来於林野草树之中。李洪笑道:
“这里的人怎还似上古之民一样?”

  鲧珠严人英笑道:“我们此时已在地壳下面。因在日中奇热无比,晚来天寒
奇冷,外人到此绝难生活。人之所以有智,是大脑的功能。脑细胞过热侧亡,严
寒则眠,於如此冷热悬殊之地,难望开智。中间又隔著数万里的冰洋大海、雪漠
荒原,凭这类人,如何能够飞渡过去。限於天时,只好穴居野处了。”

  正说之间,忽见天宇渐低,身外似有雾气笼罩,前途一片混茫,天星早已隐
迹。神鸠的双目金光,本来是电炬般直射浓雾之中,先前尚能照出数十丈远,此
时也在逐渐缩短。眼前暗沉沉一片氤氲,似无量数的圆圈密层层旋转不休。鲧珠
严人英猛觉手中所持宝鼎,似被甚吸力吸住,知道已飞近天边气层之外,前途不
远,就是子午、来复两线交汇之处,极光大火相隔渐近,便告示众人留意戒备。

  凌云凤不敢再演娇纵,躬身答道:“昨奉乙师伯转来仙示,宙光盘和天璇神
砂,均能穿越元磁真气和那极光大火。有一已可无害,何况会合一起。不过此宝
用时费事,愚妹功力不济,须先准备,不似师兄神砂可以随心运用罢了。”

  云凤随将宙光盘取出,众人猛觉身子一轻,已飞出气层之外,眼前一亮,重
放光明。前面极光已现,茫茫天宇已成了一片云霞世界,又彷佛面前横著一道其
长无比的光墙。上边整齐如削,下半如山如林,如岗如阜,只是芒尾倒立,根根
向下。奇光灿烂,幻为五彩,气象万千,极尽光怪陆离之致。龙娃笑问李洪道:
“这便是宇宙磁光麽?我们穿过时,必更好看呢。”

  李洪笑道:“你这小娃儿知道什麽?此是极光反射的虚影,如何冲过?那元
磁真气是一股混元之气与万古凝炼不消的太火,厉害无比,不论仙凡都不敢去惹
它。我们如非备有克制之宝,不要说冲过去,稍为挨近,便化成烟气消灭,万无
生理。磁光尤其厉害,听说多厉害的法宝,只要是五金之质,全被吸去,化为乌
有。你小小年纪,功力直谈不到,如非严师叔宝光防护,当此阳魄始生,极光犹
盛之际,天气奇冷,你早冻死了。”

  话未说完,已离大地气层之外,神鸠忽然往侧一偏,两翼便即停住,未再前
飞。内有两次,并往後挣退神气,口中呜啸不已。众人身边所带,多是精金炼成
之宝。九疑鼎原体更是重大,本来越往前越觉前面吸力加增。如非众人法力高强,
所用法宝、飞剑与身相合,早被相隔万千里外的元磁真气吸去。後经神砂、星光
连人带鸠一起笼罩,也只稍为好些。鲧珠严人英手中宝鼎仍被吸紧,除了双手紧
持,随著吸力前飞,已经无法与之相抗。

  鲧珠严人英说道:“我们来快了一步,正当元磁真气最盛之时,其吸力甚大。
那磁光的本质虽然只是一团灰白光影,乙师伯那高法力都不敢犯险冲入,何况我
们,虽有制它之宝,仍以小心为是。此时鸠道友已经停飞,尚且如此快法,想必
相隔已近。这东西说来就来,神速无比,凌师妹先把宙光盘准备,以防万一吧。”

  云凤初当大任,早看出下面大地山河,不见一点影迹。脚底青冥杳霭之中,
反有不少天星出现,光均强烈,比平常所见要大得多,料知快到地头。闻言,立
把手上宙光盘往上一扬,此宝脱手便自暴胀,约有六七尺长,三四尺宽。盘中满
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蛛网。中心浮卧著一根尺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
如游丝的五色芒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针头上的精芒突朝前面自行激射,伸
缩不停,快射出光盘之外。立有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金光飞出神砂光层之
外,悬向前面。

  宙光盘才一出现,盘中子午神光线也并未射出,前面吸力便似有了抵消,神
鸠飞行也可停住。眼前倏地一暗,那横亘左侧天半的大片极光忽全隐去。鲧珠严
人英以前曾经过,知已飞入磁气死圈之内,忙道:“师妹留意!左侧面如有白影
黑点出现,连用此宝朝正南方冲去。”

  同时把手一扬,又放出大片五色星砂,将前面挡住。尹、李二人也各把两圈
佛光飞出。云凤宝光照处,方始看出,连人带鸠已飞入一股粗大无比的黑气之中。
最前面现出一团灰白色的影子,相隔极远。那麽浓厚的黑气,竟能看见光影,光
之强烈可想而知。刚一发现那团灰白光影,众人便觉身上由冷转热。白影圈中突
现出饭碗大小的黑点,料是阴衰阳盛,太火将现。

  云凤先听鲧珠严人英一说,格外留心,一见白影黑点相继出现,立将法诀一
扬,盘中针头上光线突然电也似急射去。初出时,光细如发,并不十分长,却又
劲又直,猛烈异常,离盘只两三丈,便宛如千万根比电还亮的银针,刺向前面,
闪烁不停。一经射入前面黑气之中,便似百万天鼓同时怒呜,雷声轰轰,震耳欲
聋。两旁黑气本最浓厚,无异实质,光线刚一射入,轰的一声巨震,立化为大片
暗赤色的奇怪火花爆散,对面便冲破了一个大洞。

  神鸠似知厉害,身上珠光骤亮,将头一偏,两翼往里一束,便往新现出的衖
中急穿进去。同时众人均觉身後奇热,百忙中回头去看。就这晃眼之间,黑气爆
散以後,这环亘地壳之外的元磁真气已被引燃。元磁真气边层为宙光盘冲破,太
火受了感应,发出比常火热出千万倍的热力,看去虽是一片暗赤色的万丈火云,
彷佛无量顽铁被火烧红情景。往四外蔓延开去,火力之猛,热力之大,从来未见,
却非真火。因在地壳之外,四外均有大气包没,除南、北两极边界上当时感到一
阵奇热而外,并无他害。

  众人那高法力,又在宝光笼罩之中,俱都烤得难受。龙娃更是通体汗流,连
气都喘不出。而那层黑气只是混元真气的外层,势子比较稍缓,但也逐渐引燃,
一路烧将过去。幸仗神鸠飞行神速,一路急驶。鲧珠严人英又发出千百丈的星砂,
挡住後面燃烧之势,才得穿过。回顾身後赤云虽在蔓延,两旁气层也有千百里厚,
似潮水一般狂涌而来。因神鸠飞得快,相隔渐远。

  忽听神鸠欢啸,五人一鸠已全飞出磁圈之外。云凤回身将手一指,盘中针头
上立有一串细如米粒的银星朝那暗赤色云气中射去。说也奇怪,磁圈本是一道长
大无比的暗虹,横亘天心,无边无际,两头望不到底,看去形势那麽惊人;这麽
小一串银星,无异大千世界著上一粒微尘,相形之下,端的渺少得可怜。可是一
经射到火云以内,遥闻一连串的风涛交哄之声过去,便由浓而淡,转眼恢复原状,
变成了一股同样长大的青气,作一环形,静静地横涌天边。

  元磁真气与太火互相吸收抵消,只要算准两仪消长盈虚之理,便可通行无阻。
人世上九州万国却全都风调雨顺,气候也可转为平和,称太平盛世。可是人性物
性仍是因聚而恶,向心力则强夺暴敛,极致垄断而横冲直撞,久之,仍必复原,
不是根本消除。

  前面又现出一道其长经天的青气,虽比来路所见要小好些,望去也有数千里
长一圈。天宇空旷,又是远看,绝看不出那是一股混元之气,只是色彩鲜明得多。
难关将到,俱各紧张。一会便已飞近,等到穿入气层之中,只觉上下四外气流甚
乱,吸力之外加上阻力。鲧珠严人英看出有异,与上次所经不同,料是妖蚿已将
这元磁真气引人地窍之故,便令云凤先莫动手。既然吸力不大,索性由自己用天
璇神砂开路冲过,以免和先前一样发火蔓延,生出奇热,毁损下面仙景,再被妖
蚿警觉,激出变故。随将神砂放出,冲荡气层而进。费了不少心力,居然将这数
百里厚的气层磁圈平安通过。李洪遥望前面仍是一片苍茫,除有许多大小星光疏
落落上下闪耀而外,什麽也看不见。

  拥抱著寒蚿元婴的阴魔严人英不想同门知悉其劫火元胎与五行玄胎的可分可
合,令鲧珠元神道声「紧急」,即行隐去。

  神鸠正在上升,已飞高了好些丈,倏地一个回翔,反折了上去。远望过去,
那地方恍惚天空中虚悬著一片其大无比的另一世界,上面有山有水,万象包罗,
霞蔚云蒸。猛瞥见左前面突现奇景:到处仙山楼阁,棋布星罗,琼林花树,宛如
锦绣。并有大片海洋,碧浪滔天,红霞万丈。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
飞过去。飞行越近,越觉那地方壮丽庄严,景物灵妙。

  神鸠已经飞过了头,再由上而下斜飞过去。此时相隔少说也有好几百里,地
面上的海涛汹涌,岛中心又被红霞布满,分明妖蚿正在卖弄神通,与乙休斗法,
以致引起海啸地震。神鸠已越飞越近,耳听风雷水火夹著海啸之声,隐隐传来,
光明境已经在望。只见当中琼原翠峰之间,宝光剑气电舞横飞,霞光万道,雷火
千重,霹雳之声密如擂鼓。只百馀途程,晃眼便已飞近。

  乙休忙用传声,令阴魔严人英将九疑鼎放在坎宫旗门之内,对付妖蚿主体;
又令空中神鸠隐身守伺;再令李洪带了龙娃往地穴,用金莲宝座代为镇压元磁真
气。阴魔志在毒龙元丹,只支使鲧珠玄胎主持严人英外相往後殿布置,溢出无相
真身隐在毒龙体内,等待下手。尹松云这才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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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九十九节入主神山

  尹松云遁光飞到妖蚿所居宫殿上空,往下一落,便见一个极广大的地洞,中
心坐著赤足美女,年约十三四岁,口喷一股白色的光气,将全身护住,穿著一件
又肥又短的道衫,上半露出雪白粉颈,下面白足如霜,玉腿半裸,显得姣小玲珑
楚楚可怜。相貌丑怪的矮胖子,横屍远处。金石六矮一众用飞剑、法宝罩了一个
风雨不透,修罗刀和一道形如火龙的宝光,朝地穴飞出来的一个牛首人身、两翼
四手怪物夹攻。

  妖龙虽是神通变化,也极厉害,但长年屈在地窍深处,无甚机心,见有妖蚿
元婴在内,越发智昏,上来便用原身御敌。金、石受有朱灵指教,一照面,便各
把飞剑、法宝、太乙神雷先给了它一个下马威。妖龙身长吃亏,受了点伤,见不
是路,忙即缩退回去,改用元神化身出斗。负伤之後,越发激怒,必欲得而甘心。
全神贯注在众人身上,未能留意阴魔已潜入体内。

  那地穴深达数十丈,面积甚大。妖龙本身形态猛恶长大,少说也在百丈以上,
约有一丈多粗。通体红色,比钢铁还坚百倍,满生三角鳞片,其大如箕,闪闪生
光。前半节生著两片肉翅,四只龙爪。後半近尾之处却生著两排兽足,长三四尺,
粗约尺许。尾作扇形,约有三四丈方圆,上面尽是逆鳞倒刺。竟将地穴盘满。那
妖龙修炼多年,功候甚深,脑中炼有内丹、元婴。可惜元神离体,为先天劫火逐
步渗透。

  妖龙元神并未使用什麽法宝,只由左右四手上发出二十来道紫黑色的妖气,
不时由口里喷出一团比血还红的火球。金蝉胸前飞出一个玉虎,晃眼暴长好几丈,
周身祥霞潋滟,灵雨霏微,虎口内更喷出大股银光星雨,挡在前面。两下里才一
接触,火球便自退回妖龙口内。众人便把本门太乙神雷连珠般朝前打去。妖龙枉
自激怒,近头一带昂起,发出战鼓一般的厉声怪吼。地底水火风雷之声与海啸遥
相应和,比先前空中所闻加倍猛烈,终究无计可施。

  云凤剑光飞到,自空击下。尹松云虽知云凤根基浅薄,对敌全仗法宝,但见
妖龙好似心骄气盛,只顾将元神飞起迎敌,全没防到下面,便觉著此时下手,正
是一举两便。於是先用剑光将妖龙元神隔断,不令复体。仗著隐形宝光全隐,轻
悄悄掩向地穴。

  妖龙眼看好些肥肉,不能到口,正在馋极,竟然舍弃前面敌人,飞身直上,
一扬怪爪,便有一二十股紫黑色的妖气往上飞起,向凌云凤扑去。凌云凤那专一
克制水陆精怪的至宝神禹令,也早准备停当。见妖龙化身飞起,来势猛恶,也大
出意料之外,慌不迭将神禹令一扬,一股百十丈长青蒙蒙的光气刚射出去。妖龙
闹了一个首尾受敌,哪一头也未顾上。回路被剑獾沧。?惶匚薹ǔ骞???穹?

  被吸住,像是一只极猛恶的野兽,自投陷阱,空具神通,不能自拔。惊悸惶
急之中,正要挣逃,禹令神光又罩将下来,将妖龙元神裹住,再一绞,屍身立成
粉碎,仍在蠢动。凌云凤恐有疏失,又将宝光裹住残馀妖烟,连连绞动,直到妖
魂消灭无踪,方始停手。穴口剑光也自消失。

  金、石诸人见那麽厉害的一条妖龙竟被除去,各自飞将入地穴,消灭妖龙原
体。金光、宝光绕向一条极长大的妖龙身上。妖龙皮鳞坚厚,龙身虽被斩成数段,
似乎未死。当此元神消灭之际,本身仍具绝大威力,稍为奋力腾跃,湖面上下立
成齑粉,纵然结局难逃一死,仙景却难保全。只为禹令神光既是克星,元神首被
消灭,减去许多神通。惨败之馀,一心只望保住元婴,用本身丹气防护,乘隙遁
走。因见上面精光、宝光厉害,不敢就起,正在暗运丹气抵御飞剑,只等禹令神
光一撤,立即变化逃去。

  金光绕向妖龙头上,只听一片皮鳞碎裂轧轧之声,急切间斩它不断。凡是修
炼数千年的妖物,除本身元灵最关紧要,必须杀死而外,更须防它脑中炼有元婴、
内丹之类,如不一并消灭,被其遁走,仍是祸害。众人各把刀光剑气朝妖龙鼻孔
之中直射进去。

  等到妖龙警觉,收转丹气防护,飞剑金光绕处,龙首一下斩断,大股鲜血,
似瀑布一般向上射起数十丈高下。妖龙元婴在一团紫黑色丹气绕护之下,刚刚飞
起,云凤手中禹令神光已经当空射到,同时遥闻:“师妹且慢!”

  声音落入众人耳中,却不同时。当日降龙木经先天真气散化,穿透云凤三尸,
已留下先天真气。此际只是拖延声波一下,已是一声惨嗥。本就圈著妖龙元婴的
阴魔无相真身施展颠倒五行挪移乾坤迷形大法,幻出妖龙元婴化为残烟消灭,窃
据了妖龙元丹。到众人连忙回顾,一道长虹已自空飞堕,来的是鲧珠严人英,笑
道:“此是前古妖龙元鼍,化身虽只一个,所炼丹元,至少可抵两三千年功力。
这等难得之物,平白毁去,岂不可惜!”

  妖龙已死,殿後传来神雷大震与古神鸠怒啸。众人飞身往後面雷火宝光飞涌
之处赶去,见到六座高达百丈以上的旗门,金光祥霞上映重霄,雷火星砂笼罩大
地,把方圆一二百里的阵地一起布满。妖蚿身陷旗门阵中,因经阴魔严人英淫肏
得丹元受制,失了灵性,只识往来冲突,追逐阴魔严人英幻象。闻得神鸠啸声,
便听出是专克制它的前古对头,早就心惊。还却一心想挨到地震山崩,整座神山
化成火海,借以报仇。又恐玉石俱焚,毁及元珠。明知情势危急,始终不舍将那
元珠毁去,在阵中乱冲。

  觉著吸力稍减,立时一个近百丈长,双头双身,口喷邪烟的妖蚿,刚由震宫
旗门前面冲光冒火而起。却是鲧珠严人英本是欲取姑与,故意放它逃走,以便取
它脑中元珠。坎宫阵地上突然现出一座宝鼎,大约丈许,被一片金霞托住。由顶
上飞出亩许大的一张口,口内射出大片金红色的火花,中杂一青一白两股光气,
匹练也似正在朝空激射。所喷光气,已将妖蚿当头裹住。上面青白二气,便是九
疑鼎中混沌元胎,具有无上威力,妖蚿想逃如何能够。

  鲧珠严人英惟恐宝鼎吸力太大,元珠还未到手,妖蚿便被吸入鼎中化去,为
此用天璇神砂将妖蚿下半身吸紧,上下夹攻,互相对吸,以便神鸠下手。妖蚿刚
挣得一挣,长身立被拉成笔直。等到上下吸紧,不能动转。妖蚿才知万无生理,
再想毁珠自杀,已经无及。

  突然一片佛光自空飞射,竟将妖蚿头上混元真气挡退了些。妖蚿以为有了一
线生机,想把元神乘机遁走,不料这次上当更大。就这瞬息之间,妖蚿将天灵震
破,两条与妖蚿同样,长约三尺的妖魂,各含了半尺方圆一团翠色晶莹的宝珠,
向上激射。

  空中神鸠早得指示,突然现形,猛然凌空下击,身子也比较平日长大了好几
倍,伸开丈许大小的钢爪,分头向下抓去。同时口中也喷出大股紫燄,裹住妖蚿
. 物性各有相克,两声惨嗥过去,妖蚿妖魂全被吸入腹内。宝珠侧在阴魔的先天
真气渗透下,处存在神鸠啄腔中。先前喷的佛光也已飞回,神鸠张口接住,身形
暴缩复原。两翼一展,风驰电掣往左侧飞往那翠峰环绕中一片凹地。

  凹地穴口因被金莲宝座压住,下面地火磁气全都爆发点燃,却无法宣洩,威
力越来越猛。地水火风在地底互相激荡,不将地火发洩,迟早仍是祸胎。山林地
皮一起震动,四外花树纷纷摇落,地层已经熔化不少,眼看就要爆炸。正是那磁
光太火最盛之时,危急之际,神鸠忽然飞到,吐下两粒内丹元珠。妖蚿禀千万年
纯阴之气而生,其珠气可引火复原,可惜用以防灾後,不能保全。

  乙休接到元珠,立时将预先埋伏的仙法禁制一齐发动,穴中地火立时狂喷而
出。让过火头,才将两粒元珠分上下另掷。下半地火立被一片寒碧光华压了下去。
穴内水火既济,内丹元气仍为阴魔所索,与朱灵共享,无使功力减弱。一声雷震,
本随啸声高涌起数十百丈的海上波涛,似山崩一般往下落去。惊涛尽管浩荡,威
势却减小了大半,海啸也已停止。地底风火之声也似潮水一般,由近而远往四外
散去。灾劫已被消灭。地穴成了这一片池塘。同时另一粒元珠也已爆散,化作一
片碧云,将那数千丈的火头裹住。

  旗门那边,妖蚿经夺下元珠,死屍灵气全失,重被青白二气吸住。那麽长大
的妖蚿死屍,竟似灵蛇归洞,飞一般往宝鼎怪口之中投去,晃眼无踪。鲧珠严人
英手中灵诀往外一扬,宝鼎立复原状。前古至宝果是神妙莫测。妖蚿已被宝鼎炼
化,众人随即一同飞起,往左侧群峰环绕中的磁源地穴飞去。

  刚飞过一座高矗入云的玉峰,猛瞥乙休带著一片寒光闪闪的碧云,裹著一股
其长经天的暗赤色火气,朝最高空中电也似急斜射上去,破空之声震得山摇地动,
猛烈惊人。李洪同了龙娃正在欢呼。地穴只是一片池塘,翠峰倒影,碧波粼粼,
池水甚是清澈。四边不少琪树琼林,满地繁花如锦,景绝清丽,一点不像适才经
过灾变景象。

  乙休行前说不夜城已经出手,不愿掠人之美,示意严人英缓去,只令神鸠去
往海中,防备那些精怪蠢动。海外那边乃偏西小南极四十七岛最末一岛不夜城,
是与天外神山的两天交界处。那处大气磁光是包没天外神山的混元真气最为微弱
之处,比那与地壳地极磁光大火互相吸引,所形成的来复线容易通行得多。

  钱莱躬身说道:“此间海眼中所潜伏的妖精,多半是前古遗孽,猛恶非常,
只为畏惧妖蚿侵害,不能出头。妖蚿一死,定必兴风作浪,所以必须事前除去,
免使为害。家父虽然住此多年,深知底细,但也恐难成事。渴望诸位师伯师叔驾
临,请往一叙如何?”

  金、石二人不知乙休之命,另有用意,因爱钱莱,首先答应。馀人也多随声
附和,一行十馀人同往海中心飞去。遁光神速,一会飞到,遥望海天尽头,有一
片极长大的青光,现出一座瑶岛玉城,玉城之上散立著一对道装中年男女,便是
钱康夫妇。

  夫妻二人由南宋未年得道,偶因机缘巧合,隐居此小南极不夜城,已数百年。
当地终古光明,城开不夜,每隔九百六十年,只有一二日的黑暗。端的逍遥自在,
美景无边,只有妖蚿是个强敌。

  乙休到时,钱康本欲往助。但知不久即将地震海啸,尚有不少精怪要来侵扰,
以为乙休神通广大,此来必有成算,便没有去。哪知乙休逆天行事,却还忿人自
私,只顾防卫自己,当阴魔严人英走後需人之际,未往相助,示意阴魔严人英先
无须管他闲事,就没想到放出这多精怪入中土的祸害。

  那些海怪因海眼归路被乙休先用禁法隔断,於是齐从海岸下面洞穴中,往不
夜城一带遁去。为数甚多,海中波浪如山,直上千百丈,如非事前防御周密,几
乎被它们扑上岛来。这时海啸已止,妖雾迷漫之中,时有剑光闪动,许多奇形怪
状的妖物时隐时现,上下飞腾,大都三数十丈以上。虽是大气磁光最弱处,也不
是个别精怪所能穿越,得前仆後继,联气叠冲。

  钱康知道这些精怪多非善良,休说被它上岸,即使在近岸一带盘踞,也是未
来隐患,便率妻子前往堵截。乘这些精怪穿越大气磁光,擦燃磁光中太火,自身
元气枯竭之际,迎头痛击,也除去不少海怪。只是这类精怪多具神通变化,那最
厉害的几个出没无常。苦斗了四五日,钱康正在为难。

  古神鸠横海飞来,凌空下击,只一爪,便将内中一个具有无数长须,上附吸
盘毒刺的星形怪物抓死,连所喷内丹也吸了下去。那怪物名叫星吴,一雌一雄,
最是厉害,性又凶毒狡诈。雌的见雄的一死,立缩形体,遁入海心深处藏起。下
馀海怪本已多半惊逃。神鸠为想得星吴内丹,假装飞走,将身隐去。待了一会,
水中星吴见上面久无动静,重向岛上飞扑,想拿岛上诸人复仇出气,飞出水面,
即被神鸠现形抓去。

  鲧珠严人英将鼎一举,宝鼎立时暴长,悬向空中,大口重又出现,喷出金花
彩气,神龙吸水般朝下面精怪丛中射去。众精怪逃得稍慢一点的,全被鼎口宝光
摄住。由上到下均被天璇神砂罩住,转动不得。众人再把飞剑、法宝纷纷放出,
四下合围。众精怪全都困住,除有一半生得特别长大凶恶而外,馀者多半具有人
形,吓得纷纷怪叫惨嗥,有的并还口吐人言,哀求饶命。

  所谓与人为善,只是漂亮口号,乘危收为己用,才是茁壮之道,立业之本。

  鲧珠严人英大喝道:“无知妖物!盘踞在这等仙山灵境,得天独厚,还不知
足,竟敢兴妖作怪,来此扰闹。本应全数诛戮,姑念今日地震,海底难於栖身,
事属初犯,稍从宽免。此鼎乃仙、佛两家合炼的前古至宝,气机相感,如影随形,
善於分辨善恶,专除精怪妖邪。尔等如能从此洗心革面,永不为恶,便可不被宝
鼎神光吸去,就在海中游行,为我神山仙府点缀。”

  众精怪无可选择,齐声欢啸,舞拜跪谢。那未成人形的也将头连点,以示改
悔,得任玄阴魔焰伐髓洗礼,植下寒霙玄气。金、石六矮也是心善服软,见知道
众精怪少说也有三五千年功候,修成不易;平日畏惧妖蚿,并未出世为恶,有的
竟连邪气都无,不由生了恻隐之心。法由人修,也由人控,一宽一紧的双重标准
可断魂九天,也可成生死人肉白骨。出卖灵魂的就从容穿光而过,畏惧惜命的也
能挣脱。那麽多的精怪只被宝鼎先後吸了十一个,一个个正由大变小,往鼎口内
投去。

  刚刚发放完毕,对面瑶岛玉城上两个男女修士突飞过来。那处乃是一片五色
珊瑚结成的地面,全岛只此一处不是玉质。那地皮直似五色宝石熔铸,细润无比,
其平如镜,光鉴毫发。靠海一面,晶岸削立,高出水面只两三丈。四外生著不少
大约两三抱的珊瑚树,琼枝槎枒,奇辉四射。临海建有一座十馀丈高大的金亭,
三面花树环绕,面临碧海清波。近岸一带更有不少翠玉奇礁,镂空秀拔,孔窍玲
珑。风水相搏,会成一片潮音,洪细相间,彷佛黄钟大吕,萧韶叠奏,音声美妙。
钱莱早飞身迎去,高呼:“爹娘!”

  先前放走的海怪好似感恩诚服,去而复转,连那些已炼成人体的,也全都现
出原形,罗列海上,各浮现前半身,朝著众人欢笑舞蹈。一个个俱是奇形怪状,
彩色斑斓,嘘气成云,排浪如山。微微张口一喷,便有一股银泉射起数十百丈高
下,海面上当时便涌起大小数百根撑天水柱。时见吞舟巨鱼,胁生多翅,上下水
中,往来飞行。另有鲛蜃之类卖弄伎俩,各喷出一座座蜃楼海巿,照样也有金亭
玉柱,瑶草琪花,仙山楼阁,把近岸数百里的海面点缀成一片奇观。再被这真的
神山仙景互相映衬,越觉火树银花,鱼龙曼衍,光怪陆离,雄奇壮丽。

  朱灵看到一众海怪的呵涎奉承,自知再主天外神山,已力非能逮,必成各路
强仙的磨心,毅然下召逊位,奉严人英入主。至此峨眉群仙才知师祖仙敕,赐柬
中所注峨眉七矮,是叠主两府。金、石六矮为实体,外接句陈的紫薇极星,应星
为帝、太子;内括摇光以应北斗七星。

  身为神山之主,烦恼可就接踵而来。对敌时,有共同的目标导引团结。成主
而守,事态纷纷,各人有各人的私欲,意见不一,做成冲突,其力量越强,越坚
持己见。「人性本恶」,自私是人性的一部份,也是进步的驱动力,甚至成仙礼
佛也是私欲所致。一切日月精华,或新陈代谢所需的万物,何尝是个人所有?不
私那有滋养。有身有我就有私,要根绝就得连命也根绝。

  所以人际关系就是利益关系。王曰「何以利吾国?」;大夫曰「何以利吾家」
;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人人不得不逐求自我的利益,制度就是「上下交征
利」的结晶。主其事者纵使无私心,也必变为目标,那是各方面都为求自己的私,
谋取主事之位。

  特别是一同打天下的老兄弟,谁不是有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及“皇帝
轮流坐,明日到我家。”的思维才肯出生入死?驾驭不了,就是五代十国的暂短
王朝。人主御不了其臣,臣下的力量越高,就越能代之掌握大权,得势擅事主断,
而济其私急。故弑贤长而立幼弱,废正义而立不义。为取得或保持那利益和权力,
存亡只在一线之间,哪能不是无毒不丈夫的不择手段。其猜忌和紧张导致兄弟父
子的人伦残杀,屡见不鲜。

  所以然者,深林法则仍是操纵著仙凡两界,只不过多了〔智力〕、〔财力〕,
及制度赋予的〔权力〕等之力,不单纯是暴力吧了。力弱必为外侮,外力重必危
及自身。所定〔公义〕为制度准则,实是众人之私,本身也是靠〔暴力〕支持。
有著毫无制衡和限制的力则可抑众人之欲,美其名为〔共工〕的大公世界,看似
大公,实是成者为王,搽左粉,就以〔代表〕的烟幕,把一切归为己所拥有,弄
得制度下的魔徒、善信,更自私贪婪。

  这就是力之为用,力多则人朝,力寡则朝於人。集结之行有四,曰统;曰团
;曰慑;曰借。其〔统〕是持力在己手,这就是帝制,臣子几乎都是唯唯诺诺的
奴才,也是共工制度的极力洗脑,把意识形态深植入大脑内,得以压倒性的力量
保有极位。但个人的力量,任他多勇,道力多高,也无可能独力胜群仙,所以必
需〔团〕结,集合同道的力量。其用不外四两拨千斤,或以财力收买,但也只在
为满足利欲,有共同的敌人,於发生争斗时才可用。

  暴力之不逮则以智力,其用就是〔慑〕之以公信力或民意,为胜众之资。所
谓〈识见广博,辩才无碍,听其传道者罕有不对他信服〉不过是符合听者的贪婪
私念。为骗公信力,所以标榜身正,其实只能是伪君子。宇宙浩瀚,公信力更高
的先哲圣贤,也只是识少少扮代表。视野视得太远,就必定看得唔清唔楚,老子、
孔丘哪能视得到後世的变迁!象牙塔中读死书的精怪就是把那些辩才当作金科玉
律。辩才只前人经验,不是开天劈地铭刻出来,并不一定是身历其境之精怪所体
会的一样。所以受〔教〕日深,离〔道〕日远,所说的有只有是对伪君子的批评。
本来质疑是可挑剔出〔道〕的缺点,才能进步,却是不容於权威。所以圣人不死,
大盗不止。

  那些宗教棍,伪君子就是用儿童弱者做光环。真是这麽善心,何以不拿他们
自己的或教会的钱去助人,却是要把法律弄得颠三倒四!西牛贺州把〔利益冲突
〕列入法则,而东胜神州却以〔阴谋论〕作非议,必要信其大公无私,执法不避
亲贵,行法所爱。於是有「天地一沙鸥」的成道,变成透明,远离凡嚣。把离群
索居说成得道,只是失败者的自我淘醉,安慰心灵的仙药。

  成败实是看力的强弱。那些正义奴隶给牵上街头哗哗叫,就当系监察和参与。
嚣叫〈谁做得好〉那有鬼用,雷轰都死啦。轩辕老怪无疑是深谙其道的伟大魔头,
才识智慧和驾驭魔头之术可谓前无古魔,恐怕还要後无来者,最会平衡各种矛盾
冲突和利益关系,没有这种超魔的智慧和谋略,是打不下魔宫,更坐不稳主位。
何惜是为善信求治之心太重,成执著,却无力自行,那由〔慑〕而来的支持力量
〉只是得把声。对敌只能用爪牙,却又不能把强敌连根拔起,更打蛇不死三世怨,
积恨如山,成为埋葬四衅帮的陷阱。

  才者利人,能开民智。有才无德,死的是他自己。有德如天残魔君的亲爱,
才能多助荫身。当然有德无才就令贪官污吏朋比为奸,令神州沉沦。四衅帮就是
有忠无能,终难成事。所〔借〕轩辕老怪之力却无实质,又未能有著轩辕老怪那
身经百战的公信力,诛杀不成地缺魔君,必致前功尽废,败道丧身。

  〔借〕力本如奴,是主子授以权力。权力不是一而是二。权的背後就是力,
维系制度。有制度就必有〔特权阶级〕的衍生,是持力之辈,所以为政之道,在
不逆巨室,挂羊头卖狗肉的平衡各方利益。於巨室超越平等外,以法施教,抑制
人性中的本恶。消灭一个事物,必须有一个比那事物更强大的力量。残酷无情的
严惩不殆下,尽管半饿不饱,仍然不敢犯罪,是慑於严刑力的威吓功能。

  但执法精怪哪能明察秋毫。群仙也只是在仙道无凭中修炼。执法者可以监守
自盗,玩弄法律,屈个替死鬼交差。绝对的权力就是绝对的腐化,难言沉冤得雪。
冤杀或饿得生不如死者可就不把严惩放在眼内,正是民不畏死,为何以死惧之。
於是有所谓〔以宣德化〕,却光靠德厚无法使人民奉公守法。

  就有法界名言:学法,就是寻法罅。这是法不可恒者也,与时转则治,时移
而法不易者,乱。宇宙都是在变,天体量子都是在结合变化,变幻才是永恒。以
有限之身守永恒之律,其身必殒。於阴消阳长的互动中,维持人主的永远正确,
必需寻个代罪羔羊,那就是宰相。相权足已勾结巨室,导致朱元璋杀相。不过错
在自己揽权,成最大箭靶,终致杀尽元老功臣,致後世守业无力。

  谁也不愿有戮杀的剧变,那就另寻台阶。以众之私压制巨室之私,杜绝贪污
勾结的权力根源,是散其权,由众恶规寡恶,负其负则善矣。予以〔公投〕代替
主事者的〔决定权〕,限於为精怪的自由作仲裁,神山之主无所负担。精怪的「
自由」於开天劈地时,本是「无限」,只有水为界,山为阻,作止境,如太上老
君之说:老死不相往来。只惜精怪日多,互相贴近,少不免〔冲撞〕到其精怪的
「自由」,纷争由此而来,由此产生制度。本来制度应是仲裁,却因需强怪执行,
遂成〔约束〕的滥权,引致〔民主〕的诉求。

  别有用心的精怪,却想大包大揽,有著极端独裁的心态,要天外神山一切精
怪,符合它心目中的〔民主〕,需要向他学习,由他培养,守他的规则,以他的
公平为公平。那还「主」得甚麽?只是由他利用民主之名作独裁,受〔选举〕为
〔代表〕,结党营私。刁民为〔蝇头微利〕抗议做势,其他朋党予以相助,为同
党之私,出卖本身所代表,无〔蝇头微利〕的无机会出声,遂成刁民民主。有公
投,在每件事里,无〔蝇头微利〕的就会以民为本,拒绝那些刁民,才是民主的
基石。

  权放了,巨室也散了,只抓监察之力。相为我用则以宽对,不奴则吹毛求疵,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双重标准之下,则可唯我独尊。党员禁作行政理事,只管
政策。为免策为贪赃理事所左右,在职行政理事入党即杀,其近亲入党,则立去
其职。

  阴魔严人英就是不为琐事碍修为,无精怪的烦心,遂其淫肏之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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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节显贵荒淫

  除却妖蚿大患,钱康夫妇之意马心猿顿脱羁韁. 仙家岁月本极悠闲,钱康基
因却属野心勃勃,一心协同金石六矮修建光明境,受任为宰相,留下钱夫人香闺
寂寞。

  这贵妇基因本来就是饱暖思淫欲,虽然大多数女人在性爱中都是为羞涩所羁,
但贵妇威重无求,心灵无拘无束,经常在有意或无意识中酿造“性幻想”的蜜酒,
幻想出新鲜奇特的情节,在幻梦之中追求自己潜意识中的性趣。只是自端身份,
对臣属不屑俯就,对淫名久仰的君主严人英当然是籓栏散化,也为巩固权力,向
严人英君主献媚,有如乾柴烈火,一沾即炽。

  阴魔严人英以神山主子之尊,必然是慕荣求势之妇所乐於奉承,虽有朱灵的
妖艳无伦,淫骨天生,却因有著前尘遗憾,未能尽炽,总是美中不足。钱夫人的
性感风情,一双秀眉下的丹凤媚眼,黑漆漆,水汪汪,满含春意,从淫荡的神魂
里送出勾魂慑魄的欲燄秋波,令人七魄三魄也漂荡难栓。精心的保养和优越的生
活使她举手投足间有著高贵成熟的气质,流露出狂放女人的特有韵味,比狐* 偩
* 更千娇万媚,让人一看丢魂。那醉人的妩媚,不仅是出於面庞外表秀丽如花,
更是出於思维中的性幻想。

  实际上,缺乏性幻想的人是缺少情趣,生活乏味。那与性欲有关的幻想实是
存在於潜意识中,浸润在每根汗孔里,对於“被禁止的事情”反而会有跃跃欲试
的叛逆意识,才会选择出轨来滋润那一成不变的性生活,激亢著原欲的感觉和肉
体的器官,品* 熞?H 的快感。有诸内必形诸外。性幻想影响内分泌,分泌旺盛
自然红艳,所以红豔主桃花,人必多情。但也必养尊处优,才能娇的的,水汪汪,
白雪雪,滑脱脱。

  钱夫人贵为一城之主,不用为五斗米而折腰,当然养成其雍容华贵,腰肢挺
直,才有丰满性感的高挑身段,衬托出玲珑凹凸的成熟体态。一头披肩秀发似瀑
布般撤落,突显出玉肩滑腻雪嫩,柔若无骨。高耸前突的鼓涨双峰撑起袍襟半蔽,
露出两团乳球的上半,雪白腻滑,夹出深深的乳沟,引人入性。婀娜多姿的莲步
使尖挺双峰微微晃动,更显肉感迫人。

  莺声燕语的红润樱唇,烈火的灼人心弦,要把男人烧焦也似。其娇艳冶荡,
性感撩人,真是风情万千,如出墙红杏的惹人垂涎。再加上胴体上传来的脂粉香
以及发情的肉香味,传递出典雅的内在美,让阴魔严人英沁入心脾而心神不定,
想入非非!阴魔严人英淫海纵横,哪还不心领神会,当然也是权势相当,才敢露
骨挑逗的说:“不怕我强暴你吗?”

  没想到,这一句话诱发出钱夫人那狂野的性幻想。大凡有丰富性幻想的女人,
尤其是那些被认为是出色的女人,都是容易被撩拨的女人。生理的需求无法满足
实在很难受,不免放纵於性幻想,幻想在公众场合放浪,洩露心底的需要,或幻
想被强奸,以逃脱社会信条的约束,具有强烈的激情作用。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简
单的动作,哪怕只是一丝微弱轻声的说话,都能让对方血气愤张、欲望高涨,激
起人类内心深处最原始的欲望。让钱夫人嘤嘤呻吟的堕入阴魔严人英的怀抱中,
身子更软。

  阴魔严人英也不避众,就伸手入她敞开的衣襟处,抓出那浑圆的大奶子,又
柔软又极富弹性,高耸挺拔尤如两座山峰,摸到手上真是舒畅美妙。钱夫人全身
好像触了电的机伶伶地打著寒噤。绯红色的乳头像葡萄挺立著。这是女性在受到
异性的爱抚时,春心荡漾,性欲亢奋的现象,下面淫水定必激荡而出。阴魔严人
英知她她这样反应,是那双大奶子好久也没男人来搓揉了,屄穴也好久没男人肉
屌来插了,需要极了。

  寂寞空虚的钱夫人,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
半开半闭的如丝媚眼,和两片湿润火烫的樱唇,充分地显露出性的冲动,欲的需
要,情不自禁伸出柔软的玉手去抚摸阴魔严人英的肉屌,在那敏感的龟头上揉搓。
这是爱的呼唤!情的企待!欲的需求!淫的放荡!经常得不到性满足的妇女无可
避免对屌茎有所祈求,才会挤压龟头,要的是强横的暴力,测试其坚硬及韧力,
怕的是银样腊枪头,挑得起欲火,却烧不透灵台。

  魔屌一经钱夫人玉手触碰,立刻抖动不已,挥出强而有力的跳动,一股一股
的麻酥往经玉掌往小腹里钻旋。钱夫人惊喜得不自主的握著巨屌,慢慢地搓拉、
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细细的挑剔著马眼接缝。魔屌被撩得更
加的炽热,更加坚硬,更加粗长,涨硬得使阴魔严人英从头到脚都有麻酥酥的感
觉。

  坚挺胀大的魔屌一下下的跳动,传出火热的脉动,令钱夫人的欲火熊熊的燃
烧起来。再加上那两粒乳头被魔手又揉又搓,又捏又抚得硬如东珠的挺立,惹得
屄户又酸痒又空虚,粉脸火热般红。当她那久未被滋润的小穴,被阴魔严人英的
手掌抚摸时,浑身阵阵酥麻快感,急需要更激烈的动作来解心中欲火,语不成声
的哼叫著,一股股滑腻腻的淫液,狂流而出。多时没给男人弄过的肉体哪里经得
住上下夹击这般折腾,喘息中不时发出“哦~~哦~~”的骚浪声。外表圣洁无
瑕的她,一旦动情起来,就是这般撩人。欲火已被煽起浑身难受得要命,双腿紧
紧夹住阴魔严人英那挑逗的魔手。

  那微张饱满丰肥的阴阜暴露在阴魔严人英眼前,肥厚的两片紫红大阴唇夹著
那红艳的桃源春洞,更显得高突上挺,任淫水潺潺流出。乌黑的阴毛蜷曲细长,
十分的浓密茂盛,已被拨弄得不停的往上挺凑,透射著一股妖异的美丽,性感迷
人。阴魔严人英将钱夫人压在胯下,挺起高翘的巨屌,对准那美丽的屄穴,先用
大龟头向那颗东珠大的阴蒂上先顶触一下,在钱夫人受不住那若把她撕开两边的
刺激而浪叫中,插进肉洞里。

  只听「噗嗤」一声,龟头顶开了那一圈的密实小阴唇,陷进了温暖舒适的包
围里,粗壮的龟头把阴唇扩展到了极限。钱夫人甚至感觉到那种要裂开了的火辣
辣的疼痛感。近乎窒息的胀满感占据了整个意识,浑身一震,一声「啊」的尖叫,
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的,双眼翻白,随即四肢象八爪鱼似的把阴魔严人英紧紧地
缠绕住。大龟头在钱夫人的肉缝中擦弄一阵,代嫩屄稍事适应,也感到屄道发烫,
淫水愈来愈多,便屁股一挺,让那又粗又长又巨又坚的屌茎尽根没入屄穴深处,
重重地撞在花芯上。

  “喔!”那又痛又麻的充实和胀满令屄膣不由自住的抽孪,紧紧夹住那害煞
娇娘,也爱煞娇娘的肉条。钱夫人全身颤抖,有著不可言喻的迫切,使尖叫高亢。
重峦迭翠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吸吮著大龟头。屌茎被索得更加
坚挺,在水汪汪的软滑肉穴中挺撬,让阴魔严人英有著电击似的酥麻。

  性幻想本身即是愉悦的来源,可培养做爱的心情,助长性兴奋,促进高潮的
到来。遇到阴魔严人英这粗长的肉茎,烧红的铁棒似的,插得屄穴淫水直冒,比
幻想中更强悍刺激。收缩的子宫不断的吸吮著炽烫的大龟头,钱夫人更感到小腹
奇热,姣美的粉脸上呈现出高潮的快乐表情,樱唇微张,娇喘吁吁、香汗淋淋,
淫声浪语的叫道:“啊~~你这小魔王~~真厉害~~我要死了~~哎呀~~不
好~~我~~我要死了~~”

  哼!小魔王!你这淫妇要小魔王,就给你尝尝魔王的暴凌。阴魔严人英将全
部的力量集中到龟头去,强悍的冲刺,长驱直入,下下直捣花芯。钱夫人被肏得
惨叫凄厉,却混合著无限满足的声韵,令人摸不清楚她到底是痛苦还是欢欣,拖
著的哭腔,让阴魔严人英越听越想肏,越更用力。

  钱夫人只觉酥、麻、酸、痒、痛五味杂陈。那种奇妙的酣爽畅快,简直使钱
夫人飘飘欲仙。胸前那对饱满赤裸的乳球也跟著那被顶撞的娇躯一同摇晃,充满
挑战的诱惑。随著阴魔严人英动作的加剧,这两个圆滚滚的雪白奶子震颤出性感
的抛物线,把阴魔严人英的眼睛都晃花了。钱夫人沉溺於无穷快感中,俏脸扭曲,
狂乱的摇著螓首,再没有那种高傲的模样,彻底的失控,已不能再发出有条理的
言语来,有的只是淫荡的尖叫。

  阴魔严人英不断加深抽插的劲力,打桩似的重重刺到滑嫩柔软的花芯,擦出
滋滋唧唧的声音不停地响著。钱夫人被肏得粉脸像醉酒似的涨红,面容严重地扭
曲得很难看。但阴魔严人英却知是最美的一刻,到了高潮的临界点,连续狠狠地
在钱夫人的阴穴顶插,动作越来越剧烈,抽送越快。

  钱夫人的反应也越发放荡,每受到抽插便是娇躯一阵颤抖,屄膣又紧又滑,
淫水非常多,都带著撩人响声,迎接阴魔严人英每一次的凶猛挺进。每一抽插均
直达钱夫人那敏感的花芯,直把钱夫人插得嗷嗷乱叫。那成熟饥渴的花芯,紧紧
吸吮著虬筋蚓胀的魔屌。层层迭迭的膣肉不停地挤压研磨著巨壮的大龟头。

  阴魔严人英感到无法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的抽插著。火热粗壮的屌
茎擦得钱夫人神飘魂荡,产生比幻想也想像不到的快感。浓烈的阴精源源不绝地
流出,淋得阴魔严人英有说不出的畅快,才停了下来,双手紧捏著钱夫人柔软发
胀的乳球。

  钱夫人颤抖过後,又觉到双乳被揉搓得又酥又麻,又酸又痒,忍耐不住发出
销魂的呻吟声,把娇美的胴驱挺起受搓。阴魔严人英更用力搓压,磨得骚痒直透
子宫,竟挑起了钱夫人的狂想,要要吞噬龟头入子宫,重温怀孕的情趣,产子的
感觉。

  阴魔严人英也被挑起奇特的心意,要一尝大龟头在子宫内的感觉,将钱夫人
双腿担上肩头,使阴户升高突出。能缩能伸的魔屌就深入屄穴底,能粗能幼的龟
头就穿过子宫颈,在子宫窝内放大。钱夫人更觉到子宫的存在,比怀孕充实,与
龟头研磨箍擦,令子宫发热,炙得丹田真气波起云涌,若化为云朵飘汤。只是叫
著,嚷著,发出各式各样不知是什麽声音。

  随著龟头的胀大,屌茎也渐渐粗起来,简直像是烧热的铁杵似的,又硬又热,
撑得子宫颈被撕裂般的疼痛。被虐待的快感呻吟渐渐转为痛苦的哀鸣,再三求止,
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烂泥般瘫在殿上。其实,女人越是娇慵无力,越是屄膣
充血,越是高潮敏感。

  阴魔严人英看著娇美迷人的钱夫人,越是兴奋,忍不住把娇躯翻转,由粉臀
後插入,直向敏感点冲击。每一击都让钱夫人全身颤抖,发出呓般的呻吟,惹得
魔屌更猛烈更用力抽插,直插得钱夫人秀发披散飞舞,由呻吟变成了浪叫,不断
的从钱夫人的唇齿间叫出来:“哦~~哦~~哦~~啊~~啊~~啊~~哦~~
哦~~哦~~啊~~啊~~啊~~哦~~哦~~”肥沃的屄穴更是淫水涟涟,由
於激烈的碰撞,不住地飞溅,回应魔屌的武勇。钱夫人有著无法承受的无力感,
只能用鼻子发出轻微的哼哼,迎接频频的高潮,一波高过一波。

  一连几天,钱夫人被肏得高潮不断汹涌,整个屄道肿涨发辣,走路都迈不开
腿。对於许多女人来说,重复性的性爱多少回令人乏味,缺少新意。阴魔严人英
这个可怕又可爱的男人,能依照钱夫人所能想像出来的方式造爱,却也带来巨大
的性趣。钱夫人但觉花芯火辣辣地跳动,舒服的神魂颠倒,享受著从没有过的奇
妙感觉,虽知已近虚竭边沿,却又舍不得。幸好却为尹松云救了她。

  尹松云争不过钱康和乙休,得不到宰辅席位,却转过念头,竟挑动李洪前往
接收紫云宫。後天五行微尘仙阵又岂是金莲宝座破得了,更不是二仪微尘阵那样
柔和,只薰陶神智。那研磨的威力可不是这孩子受得了,阴魔不得不前往紫云宫
收阵开宫。

  当日扫荡紫云宫,朱梅移设两仪微尘阵,笼罩全宫海面三千里方圆。哈哈老
怪仍是死心不息,煽动太乙混元祖师派下馀孽前来争夺。受哈哈老怪奴化之海中
精怪被移魂易魄,刻入识海,认定紫云宫是水族所有,不惜形神俱灭,要为夺宫
斗法。轩辕魔宫本就与哈哈老怪勾结,曾公开承认没有哈哈老怪也就没有轩辕魔
宫的成立,奉召派魔徒前来潜伏,出面为哈哈老怪的阴谋掩人耳目。

  一众海怪活在卑贱的深层下,本就深受偏狭恶性薰陶,不能体会回归仙界的
荣幸,忘了正邪之分及生命本源。更因两仪微尘阵的笼罩,垄断了海面三千里方
圆的生计,对玄门正宗厌恶深刻。剿宫时的漏网之鱼四手天尊江涛被困罩在两仪
微尘阵下,借冬秀的凄厉惨叫,竭力颠倒是非,惑导众海怪。轩辕魔徒兔死狐悲,
生怕报应临头,与江涛互通声气。谋夺紫云宫的恶斗一触即发。

  海面忽现一轮佛光,刚一看到,便即隐去,现出尹松云和李洪法身。远处也
冲来两道剑光迎迓,是枯竹老人引进的峨眉门下,奉命随灵云同修的方瑛、元皓。
灵云、轻云与秦紫玲以开宫在即,因知此行事难责重,必有争执,先往衡山白雀
洞金姥姥罗紫烟那里,等把岷山天女庙步虚仙子萧十九妹的绿玉杖转借到手,才
回南海开建海底仙府。

  尹松云只善长卖弄口舌,钻灰色地带空子,讨便宜,那里晓得评估局势,就
不等紫云三女,先行撤走两仪微尘阵。灵峤宫灵符金光闪处,不撤也得撤,看三
千里海面下轻雾涡漩,两仪微尘阵汇聚回先天一气仙符,卷著六粒火珠和十二根
旗门向峨眉飙去。海中精怪仍有心向仙界,夹水欢腾。

  方瑛北飞,元皓南下,安抚海怪。尹松云和李洪一同向当中深漩海眼穿入,
抵地窍下避水牌坊前,便见宫殿上空三奸轮转,凄厉惨叫狂呼。冬秀修为远逊,
内受血光鬼燄推动锁骨穿心小修罗法,外受五行微尘阵的砥砺,已被磨得剩下一
圈淡薄血影,却还是惨号不息。金须奴也是血肉模糊,只绿云仙席中的初凤仍是
完整无缺,却在疯癫中狂笑嚎哭。接收紫云宫之难,就难在清除这囚入五行两仪
微尘阵中的三只奸孽。尹松云挑动李洪前来,就是借用金莲神座之威力。

  李洪衔玉而生,未经灾劫,只看眼前片段,那悉内中因果之狠毒阴险,还思
度化,把金莲神座祭起,千叶莲台普照,射出一圈佛光,悬向宫顶三奸头上。凶
残恶辣的冬秀得佛法慈悲,反更激发恶思,挟持勒索,引致被砺研成光粒子,血
影焚燃化散,万劫不复。

  金须奴本是天地乾明离火之气,天性伪诈,长於趋避,更修为深厚,血光鬼
燄推动锁骨穿心小修罗法仍未能予以重创,只是抵挡不住五行微尘阵的研磨,仍
是藐视天道无凭,深信仙凡两界俱受伪善操控,幕後主宰的靠山定必光复此宫,
回避表态。

  初凤经佛光逐退迷神七圣,竟然神智一清,从疯癫中暂醒过来,却体悟出被
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抽索阴精殆尽,虚弱得自断也无能,恨透了金须奴的
斩草不除根,臭骂道:“都是你只老畜牲害人!把那孽种杀了就不是一了百了,
为那老杀才临死说的甚麽重大的秘密,弄得你这老畜牲失心疯。”

  金须奴还是坚持贪念:“我确然想把它找出来,多少应该有点好处。我们两
家是什麽样的交情,他父亲为人真是没得说的,看他痛不欲生的样子,真是愧对
故人。”

  初凤嘲笑道:“你这老畜牲的好处多得很,宫外一切全都落在你这老畜牲手
上!那老杀才对你也真是好到没得说,才给这老畜牲假公济私,创出奇迹似的地
位,当真是无往而不利。那做踏脚石的孽种才是你的必胜石。还奢言甚麽交情,
口口声声故人,你这老畜牲只是一介奴才小廝,配吗!撒天谎说他当时十二岁,
把三字拆开成一二,其实是三岁,不得不把秘密告诉了你。”

  金须奴假作委屈的道:“那就说成更需要照顾了。”

  初凤狂笑道:“给你照顾出神经病之名呀!公认他受到照顾,在指定的人士
照顾下,布置出一个闭路环境,雕塑个将军形象。真正的将军是一将功成万骨枯,
那些枯骨应是照顾他的人。但你这老畜牲却移挪乾坤,主客位易。保护的方法却
是枪头向内,指向受保护人,事事幕後针对。每个人都在你这老畜牲摆布下,主
宰他。局外人但传将军凛冽,在那密封了的环境内却是万卒功成下的一个枯骨。
令他每分每秒也在长受折磨。更是只手遮天,还要迫他去求人。”

  金须奴假作悲天悯人的道:“做人怎麽可以不求人!”

  初凤狂笑:“有互利才有合作,那孽种凭甚麽去求人!由那孽锺担当求人去
受气,可真名正言顺。那孽种以为不求人就人到无求品自高。哼!就硬是要他求
人。求人难,是王八好当气难受!猪猪狗狗的废物都要认为他在求,谁也看不起
他,讨厌他,滋味犹如万箭穿心,迫得他脾气也变得十分古怪。”

  金须奴也已内丹受损,元气大伤,但奸诈犹在,忙作掩饰:“有事求人,总
得礼下於人才是。”

  初凤仍在狂笑道:“有得他求的吗!他被迫去求的人先就受交代任务,以蒙
诈为本,不可有半点真诚,要对他说预先编好的假话,不得多说半只字,更不能
说及不给他知的事,严禁不可说不经批准的言语,行必经你这老畜牲认可。唔使
理佢讲乜,乜都唔使俾佢知,要佢做乜佢都要做乜,佢要得到的就乜都爆阴毒,
更还更冠上〔胡疑〕之名。谁也不可信他半句话,信他的就受到不惜代价的打击。
谁都识得奸笑假笑下事事恶毒的针对。”

  金须奴假作慨叹:“用人勿疑,当然求人就是要信。选人多费心呀!”

  初凤哈哈笑道:“假好心幌子下,一切指示都是为整色整水,居心就是揠苗
助长的毒计,玩得他身边那些伪诈的人又烦又残。这些人必需有伪诈的天份,才
能言行无句真,处处隐瞒。心口不一的人必定阴毒,自然会恨他入骨。憎恨他但
又要挂上假面孔,自然恶之欲其死,心底里,人人系人,只那孽种唔系人,那能
不众毁所归。”

  金须奴假作无奈,道:“连大侠罗新也说他精神状态十分不正常,是一种相
当严重的病态。”

  初凤狂笑道:“把他照顾成神经病之名就是你只老畜牲的恶毒。最可笑的还
是那枉自奢言修养的算是不错之流的罗新,靠天马行空的胡吹成名,就赤裸裸道
出他的歧视,见赌就立刻处於极其紧张的状态,几乎坏了你这老畜牲的事。

  金须奴争辨道:“一声不响的站在人家後面,岂非令人讨厌之至。”

  初凤嘲笑道:“不想惊扰他也很讨厌,还自承眼光充满了敌意,毫不掩饰,
真坦白得近乎白痴!”

  金须奴故作叹息,道:“一开口说话就不中听之极。人家自问一生之中见过
的混蛋不算少,混蛋到了这种程度的人却也还是第一次碰到。”

  初凤嗤笑道:“他是第一次,但那孽种可就见多了那等废柴。「你就是罗新
吧!」也变成没起码的礼貌都不懂,转头就走,竟说那孽种不是一见面就拿名片
出来。嘿!连姓名也未通,怎那出来?难道不认清楚人就乱说话吗!”

  金须奴岔开话题,道:“总得把名片交给人吧!令人接了一个空,这又火上
加油,担心他拿来招摇撞骗,令人更是生气。”

  初凤奚落道:“那孽种拿在手上,那有给他的表示。他的丈人靠山也只是一
跳狗,如果完全没有干系,他丈人靠山那会不得不亲手付出?要非你只老畜牲够
阴险狼毒,紫云宫是纸糊的吗,小小一张名片,那有招摇撞骗的资格。”

  金须奴岔开话题:“可不能说人家岳父的不是吧!”

  初凤藐藐嘴巴,道:“听完了就下逐客令,能不说他的丈人靠山不是?那孽
种本来就不是自己要去。就是有著干系,不得不去,不得不成恶果!这不能不赞
你只老畜牲手段厉害。其实也不是他的丈人靠山错了,根本是在扯猫尾,手下那
能当他是人。”

  金须奴悻然道:“那些人靠了阴家才有今日,总要多少分给阴家一些好处才
是。”

  初凤哈哈笑道:“你的毒辣就在这里。我不认为他们承认靠了阴家甚麽,却
又有著抛不得的干系,心下的排斥就可想而知,才会付出名片,需要罗新这等废
物登场。猪猪狗狗都压在上面,心病那有药可救。”

  金须奴不耐烦道:“总不能动不动就拂袖而去。”

  初凤佩服道:“合则留,不合则去,本是人生之道。你这老畜牲就是能勉强
拖那孽种在牢笼中。照顾到无微不至,每个时刻都在受严密保护。凡夫俗子,何
能挡紫云宫之力,只要略加压力,那些伪诈不及格,不是狼心狗肺的人,自然有
咁远就避咁远,不敢、也不能接近他。留得下的就是口蜜腹剑之徒,有所求,自
然阴险狼毒的针对,爆阴毒。给他身边再安排一名人形工具,以便排斥每一个不
容接近的人,就令他隔绝人际关系,在人海密室中与世隔绝:受监趸的待遇。实
行有咁绝赶到咁绝,使他无法修练。”

  金须奴慌忙否认:“只要他要乜有乜,可就无需识人交友修练吧。”

  初凤又再狂笑道:“不错!所以要他忘掉身世,替他扮穷,分文俱无。任何
事只要是那孽种沾手,就爆阴毒,不惜工本去破坏,那有功德可言!除了侮辱,
那孽种还能要些甚麽!”

  金须奴不满的道:“他把修练作为人生唯一的目标,我们全是为了想治好你
的神经病,这才不惜人力物力,当作一件正经事来做,谁会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东
西放在心上!无论任何修行,都抵不上照顾他的元气时光。他总是大声抗议所得
少了许多!”

  初凤颇为幽默的道:“对他早已习惯!人人都分够了,才留下一点象徵式的
给那孽种,叫他有口难言。”

  金须奴假慈悲的道:“一切都是想他好,想开开心心过一生,那需分些什麽?
为照顾他所付出的多得难以数计。”

  初凤气愤道:“那是千金买马骨,重要的是力量。对残害他的,你只幕後老
畜牲就以安抚为名,重重奖励及扶持,使其骑上孽种头上。越阴毒针对,越高奖
赏,哪会有人不识做,有咁绝赶到咁绝,自身一切都不由他自主。力之所加,必
要能源,谁会这白痴去付出,那只能怪老杀才留下宝藏,成此基金,不令拥有者
据为己有。街外钱,谁不乐意挥霍於残害他。要他为一口监趸饭,硬是要求人,
时时刻刻都在受著猪狗不如的侮辱。不得令他死,就要令他生不如死。”

  金须奴无奈道:“出发点是为他好。”

  初凤嗤道:“过你这老畜牲手,那有好果。办坏事也分真好心与假好心,真
好心的不会蓄意隐瞒,假好心的恶毒就是甚可事不可以给当事人知道,不要听他
的。有人讲,无佢讲,佢讲就是不听人讲。经你这老畜牲安排妥善,条条都是黑
路。”

  (注:本书主角本来就从「倪匡」的《豪赌》借来,此段是那书的文心雕龙,
加上传闻汇成。因心有此罣碍,有些情节就免不了离题或交代不清。请谅!)

  一个狡猾伪诈,一个凶残恶毒,气得那李洪正拼犯险,坐入金莲神座。千瓣
莲花尖端各射奇光,共聚座顶。座下束光成锐,强比雷射。李洪全力发动金莲神
座威力,插入五行微尘阵,欲施展佛家最厉害的金刚降魔大法,用波罗神焰拘炼
二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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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节紫云洒血

  齿刚易折,舌柔长存。五行微尘阵得先天离合要旨,虚以回其锐,聚以驱其
体,於金莲宝座两旁强弱互换中令金莲宝座摇摆不定,压力逐渐加增。李洪在金
莲宝座佛光笼护之下虽还无害,但均觉吃力异常,并且越难通行。祥瑞的佛光在
阵中照射,影耀出五行微尘阵真形,笼罩殿顶,反射著强烈的钻石光芒,透而无
碍。但金莲宝座却只能闪烁回旋在钻石罩中,流彩灿烂,就是穿入不到钻石深处
的两颗瑕疵。待得阴魔把钱夫人肏入小死过去,才化神光射来,宫外已群邪云集,
混在海怪水妖中待机而动,一触即发。

  哈哈老怪败在群仙二次大斗剑中,仍是死心不息。与哈哈老怪关系密切的火
鲁齐、追魂童子萧泰、金眼狒狒左清虚、无发仙吕元子潜入南方彩蜃殿及东方大
熊礁。轩辕魔宫本自创始起就勾结哈哈老怪,连轩辕老怪也不得不承认:没有哈
哈老怪的侵杀,就没有轩辕魔宫的赤化神州,哪能敢不配合,派出黑神女宋香娃,
领导魔宫卧底混入北方的圆椒殿。附随哈哈老怪的五台派东支也混水摸鱼,回归
的浪邪就有岳琴滨、独脚夜叉何明、天游罗汉邢题、玄珠、穿心洞主吴性、瘟篁
童子金铎及慈云寺漏网的知客僧了一,隐藏在正西的蚣嚘殿。一众妖邪窃据代表
名号,以私欲煽动海怪,诽谤宫产充公,提倡鳞介自治,强奸鳞意以窃取宫权,
保存哈哈老怪的幕後占据。

  元皓更存心挑衅牲怨,於接收时,鱼肉精怪,以专卖、限量的制度使精怪生
计不断下跌,弄成心惶惶。而自命为救世主的尹松云却对海情一无所知,妄自尊
大,徒夸公平、公正、公开的邀众海怪代表进入地窍,参观其开宫典礼,引狼入
室。

  阴魔知悉鳞介无知,比贪嗔痴的众生更脑筋萎靡,非理性所能沟通,也不值
得去花费精神法力。野草不除尽,无生长鲜花之机,本难两存。天和之道可不是
任由良莠不齐,必需经过激烈的淘汰,才有和谐局面。上策是歼敌於无形,不使
罪恶发生後才消灭祸源,则戾毒无从弥漫。此是血神经要旨,却非修达纳米境界
则难免如上善之水,利万物而自蓄其污。中策是只能诱其现出恶行,如野草透出
土外,才予以连根烧拔。

  一阵虹光雾散,五行微尘阵已为阴魔撤收。金莲宝座环回殿顶飞转,佛光倏
然灿烂无涛,贯彻地窍,使众仙妖邪怪缬眼难睁。待得佛光敛收,二奸已堕落宫
门外避水牌坊下。初凤更是贼去城空,人本危殆,见一箱箱的财宝被搬走,哀恸
忘形,竟然自称是个贫苦的寡妇,要养一宫多口的家。真是贫穷会有这多箱财宝?
初凤就是嚣叫,要归还她的一切,不惜忘命飞扑。

  慧珠知七圣虽暂被金莲神座佛光驱走,但却并未消灭,这时只为佛法所逼,
暂时退避,仍然是如影随形,附在初凤身上,不令灭亡不止,只要李洪离开,必
卷土重来,她也连带受害,难於幸免。假装绝情,一任金须奴哭求哀告,置之不
理。

  初凤急切下,不惜向元皓暗中展亮出她与哈哈老怪勾结时所颁的腰牌,存心
施压。元皓与枯竹老怪关系甚深,知悉自己与哈哈老怪的隐密亲谊暴露不得,更
事关重大,足以彻底破坏自己的使命,不得不杀人灭口,把初凤击得头破半边。

  初凤残躯不堪一击,香魂归位。元皓乱来一气,尹松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金须奴也料不到初凤已被阴魔抽索阴精殆尽,虚弱得不堪一击,成全自己的
宫主梦想,更舍不得那孽宫财宝,必夺回才甘心,煽动众入宫众精怪,嚣叫:
“把财宝抢过来!”

  这些久已心存不满的精怪,眼看著前宫主无助的被暴虐打杀,激怒了!一时
间,积怨若火山一样喷发而出!更为贪念作怂,把财宝团团围住,烽火瞬刻遍布
宫海。元皓在碧云塘中全靠枯竹老怪留下的阵势施威,本身法力浅薄,见势不妙,
一面乱发太乙青灵箭,一面施展六甲分光轮逃逸。

  金须奴色厉内荏,对李洪的金莲宝座怕得要死,乘机追赶元皓,却被阴魔诱
入火凤凰劫火大阵,内藏八功德池中神泥及天璇神砂。妖烟消处,老畜牲已被一
片红光包围。光内神沙自燃,化成万千根飞针,在老畜牲全身穿来穿去。老畜牲
猛然觉到全身到处痒麻,才知中了暗算,元神已被毒针所伤,形神齐被禁制。先
还咬牙忍受,仍在毒口大骂。转眼工夫,飞针里外一齐暴长,针尾上又发出豆大
一团银色火焰,满身穿行,上下飞舞,把老畜牲烧得面如陈屍,又瘦又白,不见
一点血色;唯是两目碧绿,开合之间仍然凶芒外射。

  阴魔意犹未足。此等阴险恶毒的畜牲,越是长於趋避,能测阴阳万类之妙,
越是能化大智之善为大伪之恶,把贪嗔痴的世人玩弄於股掌之上,酷毒举世,必
尽诛其源流以绝世患。老畜牲元神已被震散,全身化为万缕烟丝飞扬,青芒莹莹
又紫雾霏霏中无数狰狞魔鬼飞将起来,是火凤凰劫火烧出基因成样鉴,栽入系魂
连坐大法的玄阴魔焰,只闪得几闪,便没了影,散播成震惊仙凡两界的脑髓癌,
不尽灭金须奴遗烬至灭种不止,永绝後患。

  愤怒的海怪更兔死狐悲,随众奸党一涌而出,掀起暴浪海潮。哈哈老怪为求
欺世盗名,企图抹煞神州精怪在紫云宫水域的长久居停,意图捧出那些随水母五
女玉阙章台,借居避祸修真而来的水深族作原居海怪为主作号召,美化不法事件
来扩大事端,要求自治。李洪知这些水妖并不是无组织的暴变,可就为难。佛法
虽无边,却难度尽众牲。众海怪长年累月受魔邪蛊惑,自治必然发展成在代表制
下由妖邪代表主宰一切,为魔邪窃据宫权。共工党徒煽动盲从海怪作乱,显然是
有计划有组织的叛乱行为。李洪却又不能对众牲的自治要求发表异议,反而提出
公投代替宫中理事的决定权和斟酌权,卸除那些代表出卖众牲的能力。尹松云本
身在灵峤宫也是靠作代表,勾结朋党垄断自肥,那能首肯公投,但又束手无策,
只用虚言推搪拖延。

  群邪鼓噪,潜伏在宫中东南西北中的一切妖邪聚入不良精怪,布散“佴佴魃”
大阵。风雨之势更恶,附近大小岛屿全在浪花水雾暗影笼罩掩蔽之下。大阵控制
了除海眼、牌坊以外的所有地区。在哈哈老怪的刻意挑拨下,把“火”吹向那些
心存仙界的海怪。不分雌雄老幼,一律施以私刑,高唱哈哈老怪的歌,把共同姓
氏的本族同胞斥别为外来。利益所在,宁与异族虎狼为伍,不由得令人毛骨悚然。
众牲活在惯性下,却永不安份,时时刻刻在求变,变得自己更好,却永远憎恨身
外的一切变动,给了哈哈老怪可乘之机。尹松云对整个形势已失去控制,只能同
意一切要求,施用缓兵之计,等紫云三女借得绿玉仗前来。

  动乱中暴露了当日剿宫时的漏网之鱼四手天尊江涛。江涛潜匿珠宫贝阙,不
敢露面,为逃脱二仪微尘阵的困阨,这些年来专功穿凿海眼。若是给他凿开海眼,
洩了地火,惹出亘古未有的巨灾浩劫,不特海啸地陷,万里沧波变成沸汤,被害
生灵直无量数。不过天地之威力又岂是区区妖力所能仿效,江涛也只是无路可逃,
才知不可为而为之。李洪为佛旨所羁,难斥自治之求,却知妖邪之狡,唯是只能
待其自己暴露,改向江涛施威。万丈佛光护持海眼,笼罩江涛,就是不进不动,
超然纷争之外。

  阴魔颇不愿慧珠的水深族卷入暴乱旋涡,潜入後宫玉池中心深处玉台上之蚌
壳中,性骚动老蚌原体。慧珠与此原体息息相关,赶忙回救,才知是崔护重临,
那还理会甚麽正邪仙魔之斗。摇身一幌即赤裸袒逞,献身求肏. 经玄精灌溉的肌
肤比前时更是晶白嫩滑。浑圆的乳峰不住弹荡,虽然已非处女身,仍是翘挺不垂,
更彰其玲珑浮凸,令阴魔冯吾昂屌垂涎。婀娜纤细的柳腰更是食髓知味,未动似
动,不摇若摇,摇得那更丰隆粉搓的美臀软得不荡而摆,刻划著受肏时的轨迹烙
印,意到屄酥,见者屌昂。

  大小阴唇也因阴魔冯吾的出现而充血发红,使优生的小阴唇蚌壳似的穿出浓
厚鬈曲的阴毛丛外,已是淫津溢泻,不由自主的向那硕大若菇伞的龟头凑合过来,
淫津更是一泻而注,浴淋屌茎。高昂的屌茎就势上顶,异常紧窄的屄罅虽经强凿
硬劈,仍是张合力强若其蚌壳之劲,将入侵的屌茎箍得结结实实。但粗壮的涮擦
仍使这曾受磨难的慧珠银牙轻咬,“嗯~~”声闷哼,震撼得全身发麻。心有所
爱就不是上次以攻克为本的直捅花芯,但却也不能太如她意,只是莫令他过度疼
痛,仍是不断的挑战其极限。

  猫样的挑衅性女伴所以迷人,就是迷在反抗,使淫侣燃起斗志,及知其极限。
太忍让的女人不善於表露或以虚伪娱人,却郁闷在心,伤害淫趣,只合那些不太
劲的凡屌,以其不致太超其极限,平平淡淡如机械操作。如此凡屌对猫样女性的
反抗却是难以招架,反而被制成小男人一类,要驯之非有过人之劲不可。

  慧珠已是一只驯服了的猫女,受刻印了超极限的爆炸,只敢求怜邀爱,更身
心开放,无用魔屌攻伐。火热滚烫的巨屌缓慢的顶入柔软的花芯,已给慧珠带来
了连贯的身心爆炸,那紧实涨满的感觉清晰而又舒畅。一经魔屌在屄穴内抽刮,
即令慧珠忍不住尖声大叫,骚浪毕露,是极限的宣示。蚌肉般柔韧的屄膣蠕动剧
烈,更研磨得龟头怒蛙菱胀,其擦压之强劲折腾得慧珠喘息呻吟不止。

  挑战屄能极限也需循序渐进,是顺应女体的血气流速而定。擦得太劲就令血
气瘀塞,反成遏碍。轻了就放宽了屄膣中气血回涌,让她重拾意识,可使事倍功
半。保持著她的喘息呻吟,就是血气的泵运。阴魔冯吾在慧珠窄小的屄道内抽动
越来越快而劲,擦得慧珠那天生娇小紧窄的屄穴越来越火热滚烫。慧珠在这种强
烈至极的快感刺激下,脑中血气稀薄,留下一片空白,全由小脑不自主神经作反
应。所以任她平日如何端庄,也得发出淫亵不堪的叫床猥句,事後却全部失忆,
因脑海中下丘脑的海马趾气血不足,暂短的记忆就送不到颞叶区储存。

  淫滑湿濡的膣肉在粗壮的巨屌反覆摩擦下,慧珠只能紧紧夹缠那在抽动、顶
入的粗壮屌茎,体会那种令人酸酥欲醉,刺激晕眩的肉欲快感,高潮叠涌,发出
随心所动的淫呼猥语,益发诱导魔屌的攻伐策略。坚稳强劲的抽插令慧珠脑髓也
弱下来,导致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慉,不由得哀婉娇啼,从花芯内
洒出一股股的阴精。洩身後的女人虚脱得意识无我,小鸟依人般格外恸人。却正
在阴魔冯吾胯下被肏得魂飘魄荡,却为黑神女宋香娃打搅了乐极无边的淫梦。

  黑神女宋香娃幼遭孤零,卖身葬了父母後当童养媳。後来被九烈神君看中,
被收为侍妾。有生以来,都是处於这些被视为财产式的环境,空有主家身份,却
无主属的对待,更受管束严密,怕被红杏出墙,在猪猪狗狗的监视下,仍同囚封,
自然一切所受都是负面,心底下更渴望公平,却在最高层次的束压下,孤掌无力,
更惹嫌憎,一众爪牙都在最高层次的支使下,更侮蔑不堪。弄至任何事物也只能
看到不顺眼的一面,身同感受。因为内心在密封的压迫下,缺乏了自己,更受到
不断的挤压,才听得入〔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谎言,颇受共工的魔思所冲击,
堕入深渊。与黑丑冲突後,逃离魔境,委身轩辕魔宫。为追求大翻身,堕入魔教
的〔下一代〕幻像,自我牺牲,不惜屈身贱辱,更添怨尤。轩辕魔宫也知此等逆
世狂娃,崇无我之障,无可利合,难求同流合污,只能用之作破坏,不敢留此祸
胎在宫内,派她往紫云宫水域,由密暗勾结的哈哈老怪指挥。

  当日慧珠从老蚌转身应劫,因不愿变丑,以致招蜂引蝶,屡遇妖孽抢夺,几
陷不测,得黑神女宋香娃所掩护,才得保留贞体修习小乘佛法。有此因缘,宋香
娃奉哈哈老怪之令入後宫玉池怂恿慧珠出头为傀儡宫主。慧珠以灵峤宫为依归,
更深知哈哈老怪的阴谋,未肯出场,只是为求打发宋香娃,答应支持,免阻淫肏
性乐。

  凡体妇女经历高潮後,屄道已是麻木松弛。但慧珠原体属老蚌,保留著蚌类
的先天特质,非磨屌成珠难以舒筋畅怀。韧柔的屄膣又再蠕动剧烈,磨得龟头酸
痹麻痒,不由得激昂撬插,插入得更深,深深地藏进慧珠屄穴的最深处,硕大火
热的滚烫龟头紧紧顶住那火热紧窄、玄奥幽深的花芯。高潮的冲击抑制著慧珠大
脑的功能,剩下的只有不堪承受的意识,不自主的娇啼出声。混合著释放出来的
喜悦,啼声变得婉转轻快,比莺歌更悦耳欣听,更惹得魔屌雄风威猛,龟头菱角
狰狞撑凸,肏得慧珠娇啼中更杂淬著淫媚入骨的呻吟。欲仙欲死的迷人春情溢满
眉稍,妖艳晕红。花芯在一张一合地猛夹著大龟头,没有些微的抗拒,直夹得龟
头似在温泉沐浴,馨馥入心。

  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赤裸裸地紧拥缠绕在一起,做成紧密的蠕磨,飘荡在肉
欲之巅。每磨擦一次,慧珠的全身都会抽搐一下,而又颤抖一阵。阴道玉壁内层
层密密的嫩肉也紧紧地缠夹住那深深插入的粗壮肉屌,膣内黏膜火热地在胀壮的
屌茎上抽慉、痉挛。这千年老蚌在极度高潮哆嗦中,从花芯深处射出了一股又一
股又浓又稠的蚌女元阴,就是爱到极处的奉献。

  一颗芳心又轻飘飘地升上云端,带著甜蜜的喜悦,沉醉在那一波比一波汹涌
的欲海狂涛中向上攀升、飞跃。以灭顶为最高侍奉,安於那骇人的高处,也不在
乎终点在哪里。欲罢不能,也不肯就罢,元阴分泌若洩之不尽。世上就未有见老
蚌被珍珠塞死。那天生紧窄的娇小屄道也死死地紧夹著巨壮的屌茎,不断地在蠕
动、收缩、吮吸,直欲天长地久,生生世世也不分离,但也是魔屌的强劲才得永
砥不朽。无奈天意弄人,情到浓时总是多烦扰,那该死的黑神女宋香娃又再闯入
玉台求救。

  黑神女搬不动慧珠。却因慧珠的关系,哈哈老怪就以黑神女为傀儡阵主,由
轩辕魔宫来的三十多个共工党徒,担起事件的幕後策划、操纵、主谋的名义,实
权却是授给那曾当哈哈老怪爪牙的岳琴滨,操控“佴佴魃”大阵。岳琴滨心知大
阵只是螳臂挡车,却欺峨眉忙於安内,抗御轩辕魔宫。思量著,只要符合灵峤宫
的〔民族自决〕幌子,冠上〔民为主〕的招牌,必为灵峤宫接纳支持。却看不到
灵峤宫的口号只是分化拆散侵凌异土的强仙,变相吞并。宫内以法士为基干,而
法士却仰受那些富於天材地宝的修士供养,实为修士开荒凿垦,岂是真的奉民为
主?实情更怕民怕得要死,便把绿玉杖转接授予紫云三女。

  轻云身心奉献阴魔,染入阴魔的哀恸怨怀,倾向以杀止杀,认为杀清妖邪鬼
魔才有朗朗乾坤,气恨这些水妖既不承认仙界,也杀死仙界水族太多了。劫运当
头,有绿玉杖准开杀戒,就得杀个痛快!杀光了,看他们还能造反不成?如此,
紫云三女登入地窍,便分征南北。二云以共工为内患,从北方御剑遁往共工魔党
主持的圆椒殿。

  圆椒殿前面广场上已站定三十多个妖人,一望而知全是魔道妖邪。为首三个
道装男女,周身邪气,内一妖妇装束华丽,相貌奇丑,遥闻破空之声由山外传来,
即指手划脚朝来敌厉声喝骂。这男女三妖人俱是九烈神君门下妖徒,因乃师宠姬
宋香娃被孽子黑丑气走,黑丑为寻妖妇回归,受别的妖人蛊惑,在大熊岭送了性
命,妖妇宋香娃更不敢回去。九烈最爱妖妇,暗命三妖徒劝其回宫。宋香娃知枭
神娘怀恨迁怒,必不相容。仗著同来妖妇丑杨妃张春桃受过她救命之恩,而另两
妖徒蝎尊者陶西、鬼婴儿史家泉,都是淫凶好色,容易上钩,便用罗刹消魂邪法
蛊惑,勾引他门与丑杨妃张春桃成好,从而加以挟制,更说九烈老怪近年闭门避
祸,不能奈何他们,逼令叛师,另投轩辕魔宫。

  三妖人以二云後学末进,并不放在心上。妖道陶西施展毒手,扬手一团碧阴
阴的妖光飞起,又将肩上三柄妖叉化为三股叉形血燄,带著大股腥秽难闻的黑烟
飞舞而出。金光一闪,阴雷为李洪收去。李洪尊重绿玉仗意向,也因四手天尊江
涛素无大恶,只是应邀赴宴,致成无路可逃,挺而走险,便放江涛离去,将金莲
神座高悬半天,转来照射魔徒,认出碧阴妖光是九烈阴雷,即将如意金环化为三
圈佛光,连环飞出。闪得一闪,阴雷立被金环宝光收去,腥秽黑烟同时不见。

  妖道陶西这一惊非同小可,怒吼一声,扬手大片黑烟,中杂一蓬金、碧二色
的火星,连身飞扑上去。满拟势急如电,只一抓中,或被妖光邪气射上,仇敌立
被惨杀,还将生魂摄去。也没再看同党对敌形势,只顾乱发妖光邪火,通没想到
防身邪法并无用处。李洪身藏至宝,万邪不侵,大片妖光、邪火涌近身旁便即消
灭,见陶西神态狞恶,出手便发阴雷,知他凶残,本心要他临死以前,还要多遭
惨报。却听轻云娇斥,道:“这等妖孽,也值多费手脚,我们还有事呢。”

  一道青虹,已随空中语声其疾如电直射下来,来势万分强烈。陶西看出厉害,
百忙中又见同党已被金莲神座佛光罩住,不由魂魄皆冒,胆寒欲逃。那道青虹已
罩向身上,全身立被裹住,猛觉混身针刺火烧,其热如焚,痛苦异常。心寒胆裂
之下,凶威尽歛. 轻云法诀扬处,青索剑光内突现千万点金花。只听妖道陶西刚
连声惨号,一串极繁密的轻雷响过,金花纷纷飞舞爆散,妖道立被炸成粉碎。

  一溜黑烟刚由妖道身上出现,亿万金花已往上一合,妖道残屍血肉连那黑烟
一齐化为乌有,形神皆灭。

  妖妇等众魔徒先被佛光罩住,史家泉还在妄想施展独门阴雷,粉碎全殿洩愤。
灵云惟恐一时疏忽,被他爆发一粒,引出祸害,将手一扬,一片祥霞立时展布,
将男女二妖人一齐罩住。阴雷未及离远,在祥霞中爆发。连闪两闪,史家泉连妖
妇带阴雷一齐消灭。三妖人都是形神均灭,连残魂也未逃走。

  馀下魔徒仍在惨烈抵抗,悍不畏死,正好扫穴犁庭。金莲神座佛光普照,魔
徒无所遁形,尽遭搜掘。二云血洗北方圆椒殿,保持北方水域之纯净,然後进驻
黄晶殿。

  南方彩蜃殿及东方大熊礁中的火鲁齐、追魂童子萧泰、金眼狒狒左清虚、无
发仙吕元子见灵峤宫不闻不问,也自知绝望,只煽动弱智的水怪供元皓屠杀。紫
玲怯居邪正边缘,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想多造杀孽,未作穷追猛打。元皓更
深藏贰心,身在峨眉心在枯竹老怪,任此数妖邪夥同哈哈老怪二次大斗剑所剩留
的妖徒,变化匿藏,酿成隐患,冒充仙域同类,散播苔毒,迷惑海怪,不思族姓,
歪倡峨眉在紫云。於群仙三次大斗剑前夕,乘紫云三女外出,由枯竹老怪捧出衰
骗丑伶篡夺宫权。

  在蚣嚘殿的五台东支,因岳琴滨知道诱不出慧珠,难以名正言顺,筹谋保存
实力,虽各地都来求援,就是不肯发出一剑一宝,各求援代表无不痛哭。方瑛以
广成子传人自傲,只身进剿。岳琴滨退入水深族的玉池区内抗战,不断吸收玉池
内水深族入围。黑神女欺方瑛不自量力,单独留下,施展轩辕魔宫所授的勾引邪
法。方瑛只得玉页金简的符法,未参性命大道,执持我身,未空五蕴,鼻端忽闻
到一股温香,立觉心旌摇摇,不能自制,已被邪法困住,犹奋力苦斗。妖妇听到
玉池那边杀气如雷声隆隆,仍是首鼠两端。眼看方瑛中邪入迷,危急万分,李洪
的金莲神座忽然飞到。妖妇认出敌人来历,不等佛光临身便先遁走。

  玉池那边,五台东支馀孽入不得玉池,只在池边布阵。二云安定北方数宫後,
进剿西方诸宫,事前毫无徵兆的席卷而来。轻云与五台东支有奸杀亲母之恨,公
报私仇,展开大屠杀。独脚夜叉何明连独脚也在青螺魔宫之战被斩,首先丧身青
索剑下。天游罗汉邢题双腿断在攻打峨眉,遁逃不便,被灵云活劈。青螺魔宫中
断了一双臂膀穿心洞主吴性招架艰难,被青索剑雨穿心刺腹,体无完肤。岳琴滨、
玄珠、瘟篁童子金铎及了一在水深族掩护下苦撑,专等黑神女回来入玉池深处拖
慧珠出头。

  黑神女看到卷云遮日的宝光,千亩广阔,闪亮曜目,挟著太乙神雷连珠轰爆,
爆出狂风横扫,荡漾天际。青索剑分出万串剑雨,密集不断。灵云剑光化作金龙,
矫捷回旋,长虹横贯。仍温的屍身冲刷出大量的銹红鲜血,斑斑淤聚地面。

  黑神女知道加上自己也是白搭,为躲避追捕,逃至玉池深处的玉台寻慧珠。

  慧珠为求先稳定立场,逼使宋香娃匿入蚌壳内,莫使峨眉有借口卷玉池水深
族入叛乱旋涡。当然是必需有法力高强,才有谈判馀地。当年慧珠知初凤入魔,
从来未有露过锋芒,此时饱受阴魔玄精浥注,修为更为深厚,非二云所能克制。

  玉池水面张力与幻波池的壬水黏阵异曲同工,却是宽韧而非黏。再经阴魔冯
吾贯入先天真气,任雷火轰爆,荡漾而不裂;任青索剑雨及金龙剑虹击插,却有
容仍大,让而不穿,待竭而回张。水波飞涌,旋转成了一个大漩涡,卷入岳琴滨、
玄珠、瘟篁童子金铎和了一,以示非同一类。

  最後双方和解,慧珠交出四妖邪的屍首,以原住身份保留後宫玉池。曾深入
池底的黑神女却露面不得,是难以解释其入池的无禁,予人口实,也不能不念当
年相救之情,恳请阴魔冯吾将之偷运出境。这个充满反驳思维的轩辕魔宫魔徒,
为叛逆而叛逆,是极好的内奸,却只堪遥控。阴魔认为最好把她带回魔宫,足以
烧上一把火。但对轩辕魔宫魔徒,不宜露底,借上玉池底一片蚌壳,内藏黑神女,
外导以先天真气,於翻天倒海中,偷渡出紫云宫水域之外。

            第二百节(附)豪赌节评

  一、一场怪赌那天早上,白素一早就出去,只有我一个人在紫浣花前站了片
刻,深深吸了几口气,转过身来,就看到贴近我身後,站著一个人。

  那人其实离我还有将近两公尺的距离,但是对我这个长期从事冒险生活的人
来说,这个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了如同紧贴著我的背脊一样。

  >>>‘太近了’也转身才知,这个大侠也太差劲了。<<<

  而且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什麽时候悄没声地来到了我身後的,所以更使我立刻
处於极其紧张的状态。

  我在前面说过,说故事给我听的人很讨厌,这第一个印象,是主要的原因—
—那人一声不响,也不知道在我後面站了多久,岂非令人讨厌之至。

  >>>不去惊动他,也讨厌之至!!!<<<

  所以找当时望向他的眼光,毫不掩饰,充满了敌意。

  >>>如此品德,岂是可交之人!<<<

  而在我看清了这人的面貌之後,心中的厌恶之意,又增加了几分。只见其人
不但獐头鼠目,而且还留了稀稀落落的两撇小胡髭,看来格外令人觉得可厌。

  >>>以貌取人?还是喧染过份?<<<

  我打量他,他也打量我,他在看我的时候,小眼珠滴溜溜不断地转动。使我
想起「眸子正则其心正」这句话——若是根据这句话来判断,其人之心术不正,
可说至於极点!

  >>>见赌他的敌意,不重新思考才奇!<<<

  他看来年纪和我差不多,可是一开口,所说的话却不中听之极,更增加他的
讨厌程度。

  他似笑非笑,声如破锣,还向我指了一指,这才道:「你就是卫斯理吧!」

  对付这种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的东西,最好的办法就是兜脸给他一拳。

  >>>要怎让问才是起码的礼貌?<<<

  不过我的修养算是不错,不会那样做。当然我的修养也没有好到会去理睬他
的程度,我不再望他,半转身,向家门走去。

  >>>自白了其人之不可交!老畜牲的迫人来,是其恶毒之处!<<<

  我才走了两步,眼前一花,那人已经在我身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其人身法
快绝,分明有极高的武术造诣,这倒是人不可貌相。

  >>>这个大侠差劲嗟!<<<

  我立刻站定身子,只见他右手一翻,像是要向我出手,我非但不吃惊,反倒
高兴——其人虽无过犯,却面目可憎,无缘无故,不能打他一顿出气,他居然向
我先动手,岂非正中下怀!

  所以一见他右手一翻之後,向我伸来,我立刻出手,抓向他的手腕。

  他就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看到他手中拿著一张名片,那张名片比普通的来得
大,是深蓝色的纸,上面只有一个白色的字:「白」。

  >>>咁差劲,根本不该来!<<<

  一看到这张名片,我抓出去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由於我出手又快又狠,
希望一下子就能抓住对方,把他摔出去,所以用的力道很大,突然之间,要收回
来,很不容易,虽然在刹那之间,还是做到了,可是身子不免向後退了一步,显
得相当狼狈。

  那家伙显然完全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他用一种十分可恶的神情,向我笑了一
下,我心中虽然很有气,可是却无法发作。

  >>>笑了一下都有罪?<<<

  ———————————那獐头鼠目的家伙,居然持有白老大的名片,很出
乎我的意料之外。可恶的是,他并不是一见面就拿出来,而是故意叫我出丑,这
自然令我生气。

  >>>不问清楚对方是谁就那出来?那个民族的习惯?<<<

  可是无论如何,他有白老大的名片在手,我不能不和他客气一番。

  >>>虚伪无好结果!<<<

  我定了定神,那时候,白老大还没有在法国南部定居,行踪飘忽不定,所以
我第一句话是:「阁下是什麽时候见过老爷子的?」

  那人不但说话的声音难听,腔调阴阳怪气,而且说话的时候,一副皮笑肉不
笑的样子,看得人恨不得给他两个耳光!

  他道:「大概在一个月之前,老爷子说,去找卫斯理,把你的事情对他说说。」

  >>>这白老大不会见无干系的人吧?把人推给如此废物,居心叵测<<<

  我知道白老大有叫人带话的习惯,所以那人这样说,我也没有见怪,向他做
了一个手势:「请屋里坐。」

  那人答应了一声——他其实只是在鼻子中发出了「嗯」的一下声响而已。

  >>>看了他的敌意及虚伪,提得起劲才怪!<<<

  ——————————————到了屋中,我看到他还是把白老大的名片拿
在手里,就自然而然伸手去接,谁知道他一缩手,我接了一个空,这又火上加油,
令我更是生气。

  >>>拿在手里,不是递给他,竟自然而然伸手去接!天下有如此低能之徒?
<<<

  而且,白老大的名片在江湖上作用很大,他要是不肯把名片交出来,就会利
用它去招摇撞骗,事情可大可小。所以我立刻用严厉的眼光瞪向他。

  >>>名片是他丈人靠山所不得不亲手付出,其身价可想而知,用得著如此
名片去招摇撞骗?<<<

  —————————————————只见他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麽东西
一样,口中问道:「白小姐在吗?请她出来。」

  这时候我的反感已经到了极点,冷冷地道:「这里没有白小姐,只有卫夫人!」

  >>>识其父在先,终身都是呼「小姐」的,多得很!<<<

  —————————————————我不耐烦,首先打破沉默,问他:「
说完了?」

  这一问,已经很不客气,那人道:「说完了。」

  我站了起来,下逐客令:「说完了,那就请吧。」

  我在说的时候,还向门口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人口唇掀动,像是想说什麽,不过终於没有出声,向外走去。到了门口,
他才转过身来,道:「小姓生,生活的生。」

  >>>留多步也是错,不过被老畜牲所迫,才是惨绝人寰之处!<<<

  这个姓很奇怪,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姓生。不过这也不能引起我进一步的
兴趣。我学著他的样子,在鼻子里发出了一下声响,算是回应。

  那人看了我一会,忽然抬头向上,大声道:「白老爷子,你料错了!」

  >>>介绍人去见这样的废物,唔错才奇。不过为卸责,那就必然的了。<
<<

  ——————————白素应了一声,向那家伙望去,那家伙大刺刺地道:
「刚才卫先生听我说过,就请他转述。」

  我不禁气往上冲,白素连向我使了三个眼色,才使我勉强忍住了没有发作。

  >>>人家本来是寻「白小姐」的,这废物招揽了,又不负责!<<<

  ———————————白素这几句话说得很厉害,我们是看在他拿著白老
大的名片来的,所以才没有把他赶出去。如果他在白老大面前,也是这副死相,
白老大怎麽会忍得住?早已经把他抓住,抛出好几丈远去了,哪里还会给他名片!

  >>>没〔抛〕不得的干系,也无需这废物登场啦!

  二、宝物那家伙发出了两下如同鸭子叫一样的笑声,这样的笑声已经是难听
之极,可是他接下来所说的话,更要难听。

  他道:「白老爷子见多识广,一听了贱名,就料到赢了波斯胡人的那位是我
的先人,而且赫赫有名,所以根本就没有打哑谜。」

  我一生之中,遇到过不知道多少人,连外星人也有十七八种,可是在此之前,
从来也没有遇到过比这个人更讨人嫌的了。而且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讨厌,
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勉强凑合,必然凶终隙末!对如似废物,岂能无洋洋自得嘲视!<<


  ————————————却不料这家伙很厉害,他立刻反应:「可不是我
自己要来,而是白老爷子要我来的!」

  >>>道尽被迫害之苦!<<<

  他这样一说,倒变成我是在说白老大的不是了。

          >>>本来就是居心叵测<<<

  白素的耐性再好,也开始不耐烦:「阁下前来,总是有一些问题想要我们帮
助解决,何不痛快直说。如果老是这样绕弯子,阁下岂非白来了?」

  白素已经把话说到这种程度,照说那家伙总应该把他来的目的,痛快说出来
了吧。

  谁知道大谬不然,那家伙一听之下,放下酒杯,霍然起立,向我们一拱手,
说了一句:「打扰了!」

  >>>合不来,也帮不了,走得去才是明智!<<<

  ————————————那家伙突然离去,我一肚子气无处出,更是难受,
重重顿足:「早知道这样,一脚把他踢出去,要痛快得多!」

  白素勉强笑了一下:「只怕踢不中他!」

  想起他刚才离开的时候那种情形,我也不由自主摇了摇头,同意白素的说法。

  >>>後来的说骑上人家身上,不就是幕後老畜牲的恶毒了吗!<<<>>
>人家见多了,就是早知,所以〔动不动就拂袖而去〕!<<<

  ————————————白老大的神情有些啼笑皆非:「我以为说到这种
程度,他应该把藏宝图拿出来和我一起研究了,谁知道他非要我先答应尽一切力
量帮助他,他才肯把藏宝图拿出来!」

  >>>後文说藏宝图在老畜牲秘藏内!那能拿得出!多恶毒!<<<>>>
承诺也没半字,就贸贸然把象齿拿出来?要他如此求人,可见其欲迷心窍。<<


  ———————————……而令我们感到不解的是,生念祖分明是有求於
人,可是他的脾气却很大,动不动就拂袖而去,好像有恃无恐,还要人倒过头去
求他一样。

  >>>猪猪狗狗都认为他在求,身受老畜牲所迫,就是老畜牲的恶毒处!<
<<>>>见多了这些废物的虚伪及无能,那有得求!早走早著才是明智。<<


  三、一场豪赌四、心病三人收拾好台面上的钱,扬长而去。

  这一去,三人果然开了一番新的局面,当然不是在军事上,而是在商业上。

  >>>钱是王军长的。<<<他们一直向南走,过黄河渡长江,一直来到了
广州。

  令他们想像不到的是,王军长愿赌服输、信守承认这件事,比他们走得还要
快,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也传到了广东。

  广东人做生意最重信用,商场上一致认为王军长讲信用,是靠得住的人,所
以王军长一开始做生意,以他一个外来人,很快的就得到了信任。

  >>>老板是王军长。<<<王军长和生副官都不是生意长才,出乎意料之
外,那小勤务兵却是商业天才,不出三年,已经大有基础。王军长早已不过问生
意上的事,只管吃喝玩乐,生副官一直陪著王军长,生意全都落在那小勤务兵身
上。

  >>>王军长、生副官後人屍骨无全?<<<>>>下一本〔人面组合〕中
的毒刃三郎就是军长的儿子。玲珑巧手仙就是那副官,为第六十七节孽宫紫云所
本。<<<

  那小勤务兵长袖善舞,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十八岁那年就成了大老板,二
十岁那年就在广州、香港两地开设银号,成了商场上的传奇人物。

  >>>由小廝打工起,发得咁快,不假公济私才怪?<<<

  ————————————那一定是我曾经见过的生念祖,向他或者是他父
亲提起过我,还是觉得我可以帮助他,可是由於上次不欢而散,生念祖不方便再
来找我,所以才由董事长出面。

  >>>看中如此废物,千金买马骨的毒招也!<<<

  老人家笑:「这生念祖的脾气确然不敢恭维,和他父亲不可同日而语生副官
的为人,真是没得说的。」

  >>>好到一切都给老畜牲吞噬了!<<<

  老人家点头,神情很是感慨:「自从他父亲把他家的秘密告诉他之後,他就
像中了魔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想把那宝物找出来,以至於脾气也变得十分古怪。
这二十多年来,他用尽了方法,知道不能独立完成,这才肯找人帮助当然要找,
一定找最好的,所以先找到了令岳,令岳推荐阁下,谁知道他的坏脾气还是把事
情弄砸了!」

  >>>对多了这大侠一类的虚伪废物,不脾气也变得十分古怪才奇!<<<

  老人家摇头:「念祖,有事求人,总得礼下於人才是。」

  >>>对这些废物去求,简直是摧残!<<<

  生念祖两眼一翻:「我可不会巧言令色!」

  >>>明知无用,那能有好颜色?<<<

  此人真可以说「有性格」之至,和这种人生气,毫无作用。所以我乾脆开门
见山就问:「照说你有藏宝地图在手,如何会找不到宝物?」

  >>>咁踩人的问题都问得出,不回敬的还是人吗?<<<

  这人明明有事情求我,可是他说话之不中听,却仍然堪称天下第一。他冷笑
一声:「你说得轻松,我把地图给你,你要是找不出宝物来,就是我孙子!」

  >>>靠吹牛成名,本来就是灰孙子!<<<

  就算我脾气再好,听了这样的话也会生气,何况我的脾气颇有问题,所以我
也冷笑:「像你这种人,做我的孙子我都不要我家祖坟的风水没有那麽差!」

  讲完之後,我掉头就走,老人家急叫:「请留步!」

  董事长急得奔了过来,拉住了我的袖子。

  老人家骂生念祖:「你怎麽这样说话!快向卫先生道歉!」

  >>>千金买马骨的恶毒处!<<<

  生念祖连声冷笑:「要我道歉,门儿都没有。」

  我向董事长笑道:「你都听到了,你拉住了我也没有用,我要是不走,难道
等在这里做孙子?」

  >>>自知无能,又死撑!<<<

  董事长神情苦涩,无话可说,生念祖却大声叫道:「你要是能找得出宝物来,
就不是我孙子了。」

  我自问一生之中见过的混蛋不算少,可是混蛋到了这种程度的人却也还是第
一次碰到。

  >>>衰了,竟还有面说人〔混蛋〕,可真混蛋到家!<<<

  我懒得理睬他,甩开了董事长,向外就走。

  在这样情形下,我当然绝无必要再多逗留半秒钟董事长和他父亲的情面再大,
也抵不过生念祖混蛋的十分之一。

  >>>有面留下才怪!<<<

  ——————————————不论他发出的暗器是不是能对我造成身体上
的伤害,只要我被暗器打中,只怕不出三天就天下皆知,我一世英名,也就付诸
流水了!

  >>>靠天马行空吹牛得来的英名,浪得之极。<<<

  ——————————————所以我的身子硬向前挺了一挺,在向下压下
去的时候,重重压在他的双股之上。

  >>>上文说,连踢也踢不到,竟压得下?<<<

  ——————————————幸好董事长的父亲,不但喝阻,而且出了手,
扬起手中的拐杖,向生念祖的後脑,敲了下去。

  >>>这才是幕後的力量的恶毒吧!<<<

  —————————————从老人家刚才出手的情形来看,他分明是武术
的大行家,他想了一想,才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是不是举家逃离发源地的原因?<<<

  —————————————董事长更是神情苦涩,他的这种反应,倒也令
我至少知道一点:生念祖这家伙肯定不会就此算数,对这家伙的人格我实在不敢
恭维,看来以後的麻烦恐怕还不会小。

  >>>作贼必心虚,千古一理。<<<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这人自从知道了有那麽
一件宝物之後,行为之乖张,实在已到了可怕的程度,这是无可药救的心病,唉,
我真是愧对故人啊!」

  >>>贯穿全文,乖张是从迫害来,多过〔宝物〕呢。<<<>>>故人?
生意的钱是人家的;命是人家救的;只是一个小廝,如此忘恩负义的故人!<<


  —————————————老人家长叹一声:「他这个是心病,常言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要是找不到对症的心药,他这种失心痛怎麽会好!」

  >>>全书所见,心病之源就是这老畜牲的强迫求人!<<<

  —————————————老人家又连连叹气:「的确瞒不过你的法眼,
我们……尤其是我,确然想把它找出来。」

  >>>所以图是给他收藏了。<<<

  —————————————我这句话才一说完,就听到一直趴在地上的生
念祖大声道:「找不到就是找不到,要是找到了,谁还会受气去求人?正是上山
打虎易,开口求人难!又道是王八好当气难受!看人家的脸色,滋味犹如万箭穿
心哪!」

  >>>道尽老畜牲的恶毒,乖张、心病的成因也。<<<

  —————————————他说著,已经站了起来,还一脸委屈的样子。
此人把话倒过来讲的本领,可以和一些极权统治者说在他们统治之下,人权比任
何地区更好一较高下。

  >>>极权统治者会说心底感受?<<<

  老人家用力把拐杖在地上敲著,指著生念祖:「人家给气你受?你不给人家
受气,人家已经要求神拜佛了!难为你已经四十多岁的人,连一点做人的规矩都
不懂!」

  >>>猪猪狗狗都认为他在求,给得乜气人受?<<<>>>做人的规矩是
受这废物的气,哪有生存空间?<<<

  老人家责备他的话,说得很重,可是生念祖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扬著头:「
我只不过是不会求人,不是不会做人!」

  老人家气得说不出话来,董事长苦笑:「做人怎麽可以不求人?」

  >>>这老畜牲有对猪猪狗狗都在求?<<<

  生念祖却只是自顾自高吟:「人到无求品自高!」

  吟了一句之後,忽然又道:「可是我不争气,硬是要求人,真是命运不济啊!」

  >>>命运所以不济是在这老畜牲掌上!才有硬是要求人。求求求……就是
有咁绝赶到咁绝也。<<<

  他说到这里,双手抱住了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他的这种情形,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精神状态十分不正常,是一种相当严
重的病态。

  >>>有著如此老畜牲迫害,环境本就病态之极!<<<

  ——————————————我想了一想,才道:「为了寻找宝物,你们
曾经做了些什麽?」

  生念祖走过来想说话,董事长立刻按住了他的口,在他耳边大声喝:「等我
们来说!」

  >>>迫人求人,却有佢讲无人讲!<<<

  ——————————————董事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想说什麽,可是生
念祖硬转过头去,不让董事长再按住他的口,抢著道:「先让他看看那张地图,
看他如何开始寻找!」

  这句话虽然听来仍然令人感到鳖扭,可是比较起他以前所说的那些话来,已
经像人话了。

  >>>适合他欲迷心窍听的话才是人话!<<<

  ——————————————董事长招呼我坐下来,又替我斟酒,生念祖
大声道:「我也要!」董事长也给了他一杯之後,他又大声抗议:「为什麽我这
杯少了许多!」

  董事长想来对他这种行为早已习惯,所以也不说话,就将整瓶酒交了给他,
同时向我无可奈何地苦笑。

  >>>人人都分够了,才留下象徵式的给他,整瓶酒者是空樽吧!<<<

  我已经可以肯定生念祖的精神状态不正常,所以倒也不再觉得奇怪。

  >>>精神状态不正常的是不了解分酒的人吧!<<<

  事实上,他们别说是求人,就算是去求神仙,只怕也没有办法!

  一想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

  >>>说「照说你有藏宝地图在手,如何会找不到宝物?」的人多混蛋!<
<<

  ————————————生念祖两手用力抓自己的头发,神情苦恼之至,
道:「这样长时间的工作,结果却一无所获,真会叫人变成神经病。」

  我想说「你根本是神经病」,可是随即想到,它的行为如此不正常,可能正
是长时间从事同一个工作而毫无成就的结果,这就很值得同情了。

  >>>良知是抵不住马骨千金的。<<<>>>全文反影的是老畜牲的迫害
牢笼做成!<<<

  —————————————他的老毛病又来了:「谅你也想不到两者之间
有什麽关连!」

  他说了之後,神情洋洋自得,我闷哼了一声:「不会有任何关连如果有,只
是你自以为是而已!」

  >>>咁废物的武断,叫人怎能不洋洋自得!<<<

  —————————————一言甫出,当真向生念祖脸上就是一拳当其时
也,这位金融界钜子也就谈不上什麽风度了,其情状和无赖打架并无分别。

  >>>小廝奴才的儿子就是这样子,被压的人哪能不痛不欲生?<<<

  —————————————他们一面打,一面还在相互詈骂,生念祖满口
粗话,董事长则骂他:「叫你要做人像人,你偏偏像个畜生,把卫斯理气走了,
对你有什麽好处!」

  >>>那废柴本来就甚麽都做不了,竟要花精神当太爷恭奉!这小畜牲的欲
迷心窍才是惨剧的根源。<<<

  ——————————————董事长低下头去不出声,生念祖还想说什麽,
老人家不等他开口,拐杖挥出,「叭」地一下,已经重重地击中了生念祖的头。
生念祖张大了口,还没有出声,双眼向上一翻,就被打得昏了过去,身子向後就
倒。

  >>>谁先动手?是应这样对救命恩人的骨肉吗?更是寻宝正主呢!<<<

  这种情景,看在我的眼中,自然认为是天下奇景,可是看董事长父子二人,
却像是习以为常。

  >>>如此环境,能正常得到那理去?<<<

  ——————————————生念祖昏倒在地,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根本
不去理他。看来要生念祖不多口、不坏事,把他打昏过去,是唯一的办法,真是
妙不可言。

  >>>谁是宝物之主?恶奴欺主,莫为此甚!<<<

  六、必胜石———————————————生念祖这个人最讨厌的地方是
他有话不肯爽快地说出来,总是把要说的话,化成一个问题去问人,以显示他的
优人一等。对付这种讨厌行为,最好的办法是根本不如理睬。

  >>>在恶劣环境下,常受针对,有人讲冇佢讲,必然是问而不述的了。<
<<

  ————————————————生念祖冷笑三声,老人家很生气:「他
已经发过毒誓,你还是不相信?我们两家是什麽样的交情,怎麽会为了一些利益
而不顾道义!」

  >>>顾道义?是这样对少主?是〔人家不过问生意上的事〕就据为己有?
<<<

  七、超级大赢家—————————————————,,,,……董事长
忍无可忍,冷笑道:「那所谓必胜石是你们年家家传的宝物,对你来说,有血统
上的感情在,所以才会把它看得如此重要,而对其他人来说,根本不算什麽!就
算送给我,我也不要!」

  <<<谁怕坏事怕到打少主?>>>

  生念祖怪叫:「送给你,你也不要?那是可以令人逢赌必赢的宝物,有了它,
连做皇帝都不算是什麽!你不要,这话说来骗鬼,鬼也不会相信!」

  >>>真是鬼也不会相信!<<<

  我早就觉得董事长虽然生气,可是他的话却还留有馀地,然而生念祖却不识
趣,非要令人把话说到底不可,这是典型的笨人行为。

  >>>如此困境,不告地状,就冤沉海底的了!<<<

  ——————————————————果然董事长也不再客气,冷笑一声
:「逢赌必赢?做皇帝都不算什麽?那才是骗鬼!我们家可不想也落得个满门抄
斩!你只管留著那宝贝自己去用吧!」

  这几句话击中了生念祖的要害,他张大了口,脸色铁青,再也说不出话来。

  董事长索性一发不可收拾:「不是看到你失心疯一样,把找到祖传的东西作
为人生唯一的目标,谁会把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放在心上!我们全是为了想治好
你的神经病,这才不惜人力物力,当作一件正经事来做,你还以为我们真会对这
种杀头东西有兴趣?甚至於怀疑我做了手脚,你真是人头猪脑,不是东西!」

  >>>贯穿全书,看不到神经病在那里,老少畜牲的欲迷心窍,却昭然若揭。
<<<

         ————————————————

  董事长可能受生念祖的气已经很久,所以越说越是生气。

  >>>图穷匕现是必然更生气的。所谓恼羞成怒也。<<<

  生念祖也真是上海人打话:蜡烛脾气。给董事长一顿臭骂,反倒低著头一言
不发。

  董事长意犹未尽,又补充了一句:「说你是人头猪脑,还真的侮辱了猪!」

  我在一旁感到大快人心,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就是同仇敌忾。<<<

  —————————————————董事长虽然没有说什麽,可是神情颇
不以为然,他的心情倒是可以理解。因为在老人家和生副官那一代,自然是生死
荣辱与共的交情,可是到了董事长和生念祖这一代,当然不会再有这样的感情,
董事长善待生念祖,无非是看在老人家分上而已,生念祖还要花样百出,他自然
会不耐烦。

  >>>迫人去求,还〔不耐烦〕,真是〔善待〕之极!<<<

  ——————————————————董事长连连点头,老人家叹了一口
气:「生副官临终时,我答应过他,要尽我的力量帮助他的後人找到那宝物,我
不能在九泉之下,没有面目见他!」

  >>>迫害还叫帮助,真的极权统治者也要甘拜下风!<<<

  ————————————————老人家苦笑:「一来是由於生念祖从小
就不怎麽伶俐,生副官明知道靠他根本无法达成愿望。二来事情相隔那麽多年,
祖训也就没有那样严格,生副官在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时候,就说我们父子二人,
都可以享有这个秘密」

  >>>〔不怎麽伶俐〕会是这高武功?所以就不能当事主面前讲!<<<

  ————————————————老人家又想了一会,才道:「当时生念
祖十二岁,生副官身子已经十分衰弱,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很成材,而和我又
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才把他家的秘密告诉了我,我当时……」

  >>>传闻是三岁!<<<>>>命是人家救的,竟厚颜自贴金,讲〔交情
〕!<<<

  ————————————————在老人家还是少年的时候,逃荒来到了
生副官驻扎的地方,他父亲在他的衣袖上插了一根草。那是逃荒的难民实在无法
再照顾自己的孩子,要卖孩子的标志。

  卖孩子当然是人间惨事,可是插了草标的孩子卖不出去,那更是惨事中的惨
事。

  当时瘦弱的少年,就是卖不出去的一个。少年的父亲在三天之後,活活饿死
了,少年也在路边饿得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断气,是生副官恰好在他身边走过,
少年用最後一分气力,及时抱住了生副官的小腿。

  八、帝王之相当少年抱住了生副官的小腿之後,连开口求救的气力都没有,
只能望著生副官。

  人的命运真是难以预测,当时饿死在荒野上的灾民成千上万,生副官如果不
是恰好在这一秒钟经过,少年早就死了。如果少年不是及时抱住了生副官的小腿,
他也一样死了。

  生副官是一个堂堂的军官,忽然给路边一个垂死的少年抱住了腿,只要抬一
抬脚,把少年踢开去,保证他以後绝对不会记得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而少年也
一定死了。

  这少年在当时有一千一万个死的理由,看不出有任何生机。

  可是命运说他不该死,所以他就没有死。

  他遇上的是生副官,而不是别的军官。

  生副官也不是特别有什麽慈悲心肠,而且就算他想救人,灾民成千上万,他
也救不胜救。

  而他终於救了这少年的原因,说起来也令人啼笑皆非。

  >>>救了一条狼!<<<

  ———————————————————(当然年羹尧的相术还不是太精
通,他至少没有看出雍正皇帝心思狠毒,会屠杀有功之臣。)

  >>>那副官也是一样!<<<

  ———————————————————许多年之前的事,老人家说来仍
然感慨之至。他道:「当年我虽然睁著眼,可是眼前一片昏暗,根本什麽也看不
见,直到他扶我起来,我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又回到人间来了。这
样的恩情,是真正的再造之恩!」

  >>>对恩人之子就只有迫迫迫迫迫迫迫迫迫迫……!<<<

  ———————————————————老人家又道:「他不但在军队照
顾我,而且还带著我离开了军队。在离开的时候,我身边分文全无,全靠他说服
了王军长,把王军长从当时赌桌上拿来的钱,全都交给我做生意。这样的信任,
他临死的托付,我怎能不全力以赴!」

  >>>结果全部中饱私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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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节猥贱残心

  蚌壳内,阴魔冯吾与黑神女宋香蛙仅足容身。偷渡当然是选其越细越好,少
受注意。阴魔冯吾不欲露底之馀,也乘机偷香,见色不肏可不是淫魔本性。可惜
这些魔宫灿女,所见尽是淫猥魔怪,终日献身受肏,见到男人就只能擘腿张屄,
别无能为,内心之污染比娼妓也不如。

  阴魔冯吾纵横欲海,所肏尽多淫妇,但淫妇虽淫,也有韵味。这些一杯水主
义的产品却是令人难堪,是因太烂。淫妇之所以淫荡纵欲,是生理需求,其中尚
有爱恋。这些受魔宫调教的灿妇的纵欲却非心所愿,在高压下不得不从命,以愤
怨为本源,所以自暴自弃,趋向污秽为宣洩,思维言语,比娼妇更烂,难容入耳。
以黑神女的修为,一经贴身,意海心识实是无遮无挡。一观内心,却是倒尽胃口。

  黑神女的心态在久受凌辱中,就是事事过於负面主观。有求於人却冠上轩辕
魔宫的教导,认为是天赋权利。她所付出远比人家的少,还认定是人家知她无法
解决困难,抓住她心切的心理弱点,困在仅有的窄隘空间里,只有男人与女人,
就是要沾她的身子。

  蚌壳落水後渐渐变小,空间立刻狭窄了。黑神女思维中不仅不曾感到被围起
来的安全,反倒因小小空间满满填塞著人体,有著被窒迫的局促,想著对方只消
伸出手,便可搆到她,不论她往那个方向退缩。对方只消站在那里,甚且不动,
她则无从逃避。躯体贴上了,双腿无处可退,再无从并拢,魔宫魔法就发动,惯
性的把妖妇剥个赤体条条。妖妇亦自我欺骗为知晓抗拒无效,也就是这样,更双
腿大张把肉臀翘前,屄户便也朝前迎承而洞开。阴魔冯吾虽是看上了她的反叛意
识,抱著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投污,给魔宫渗沙子,但这妖妇能给九烈老怪看
上了,也真不赖。

  赤裸裸一丝不挂的肌肤白得如雪如霜,细腻滑嫩。饱满的乳球高耸挺拔尤如
两座山峰,硕大柔软,挺而不坠。粒小如豆的乳蒂像鲜红得葡萄一样挺立在那艳
红的乳晕上。柔若无骨的温香软玉贴了个满怀,丰挺柔软的高峰极富弹性,一种
酥酥软软的感觉传来,真是舒服,令阴魔冯吾魔屌昂扬。

  妖妇觉到真有东西塞进她那大张的双腿间,那窒碍感使她本能要後退,并非
拒绝,魔宫的洗脑是不容有意识抗拒的,况且能後倾的只有上半身,只有这点回
动的空间。行进中的蚌壳随著水潮颠覆,上上下下起起伏伏的摇晃,妖妇明确感
到充塞洞开双腿间的魔屌,廝磨著那朝上迎承的屄户。魔屌仔仔细细随著起伏的
蚌体律动,无处不在的推袭著妖妇最敏细的所在。粗扎涩搔的磨触、一撞一避,
一闪一击的全是重点。

  阴魔冯吾检视妖妇心灵,知其屄是经魔宫改造,无甚性觉,不过魔屌实是超
巨了,才觉到碰触的存在。为达目的,有需要降伏妖妇,使其依恋,必先唤起其
性趣。任从屄户的神经末梢是如何迟钝,也阻挡不了比纳米更细微得多的热能份
子。

  屌茎勃起而不大,是因为气血未能流注茎中海绵体;勃起虽大但不坚硬,是
因为气血未能流注於阴部筋脉;虽坚硬而不温热,是因为阳神之气未能流注入阴
茎。魔屌经先天真气调遣,注入那才刚好修成的先天神火,其过也使受热处不觉
其炙烫而却自发火燄。

  妖妇无所觉其炽,还以为对方会立即有动作,然阴魔冯吾却停住不动。那是
出敌於不意,才是攻击之道。静止瞬间後,妖妇方才意识到一种动摇,是蚌壳行
进中,进入另一波的浪头水潮。於蚌壳跌落的瞬间,妖妇为了平衡而失神挺屄,
搓开最外围的大小阴唇,箍入硕大的龟头。

  妖妇觉到魔屌终有了动作,在一切一托再切再托中,魔屌尺尺寸寸的穿越前
行,推推晃晃的挺进,让那屌茎全根尽没的插入,满塞那最细嫩红粉内里,抵触
到最内在的花芯,诱引出妖妇体内最极致的骚麻渴欲,肉体的需要。妖妇在渴欲
中希求著被进入,挺向大腿内侧最深处,廝磨屄膣,但却内咎的自责:我怎仍会
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噢,并不!但心里却荡漾起来,又紧紧吸含著魔屌,惧怕分
离。

  长期受到不甘愿的肏,心中剩下的只有恨,恨肉体有感觉。所以有说淫妇必
毒。那些可不是有肉欲需要的淫妇,而是那些拿著身子出卖,却有所图谋的伪淫
妇。

  恨令时间若是骤止,恍若百世百劫里,妖妇一迳张大双腿,屄户朝前迎承那
随著水潮起伏颠摇的廝磨,磨得更甚的酥麻。重生的心灵却又沉沦入反叛的意识
:何以总是屈从在男人的身体下?但酥麻令妖妇闭上眼睛,在蚌身摇晃中有若酩
酊。一股股酥麻的愉悦感,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全身抽慉痉挛,不断地颤栗
抖动。尽管她对性意识埋藏得很深,但她的身体已经将她出卖,娇躯不住地随著
魔屌的劲捅而战栗。嘴里更是不由自主地发了出阵阵又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呻吟声。
强烈的快感使身体如火一般灼热,不由得扭动身体,发出哼声。刺激感使得她因
为兴奋而呼吸急促,会意到阴魔冯吾显然在静待著水潮起落,在那洪流中藉著水
位高低起伏择时冲刺。

  那水流翻腾中偶尔的位移,而且是不经意中经由一阵突来的上下起伏,猛地
高高的被浪抬起,又倏然放下。正抽出再要插入的瞬间,阴魔冯吾便加速狠命前
冲,深而狠的穿刺,有了倍乘的效果,享受著这新的乐趣,并非为满足妖妇。

  妖妇心灵又翻出罗曼蒂克的思维,为什麽要如此急迫呢?思量著在传说中、
在故事里,那私奔的小姐只缘见到落拓公子一面,由著侍女的牵线,便於夜黑风
高的晚上急赶著到後花园私会。一待见面,他们不会有太多的言语。叙述怀想与
私情并非他们相见的目的,重要的是得赶快让「生米煮成熟饭」,千金小姐的玉
体必得让落拓公子占有,从此之後她不再「冰清玉洁」,他们方有将来聚合的可
能。如果私会的後花园是夏日夜晚,那园里该有盛开的晚香玉或者茉莉,幽微的
白花吐著迷醉的浓香,那公子可以将小姐推倒在香花丛里。就是说金风玉露一相
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妖妇内心就是在忿怨的累积中不能安於现实,认为这里可不是那後花园里野
地的云雨之情,何需如此急迫,在抗拒著性趣。但就抗不过先天神火燃起的性觉,
在水潮颠伏中,清晰地感觉到下身传来的令人舒畅万分的紧胀充实。阴魔冯吾顺
水势下落,在蚌壳往下移沉中,整个人也重压向妖妇时,潜默的贯注先天神火入
侵花芯。妖妇为神火燃复肉体知觉,玉乳顶端那敏感万分的乳头又传来火热、温
滑的摩擦、缠卷的刺激,求取更深的肏插,抬起洞张的屄户向上迎承,更以腰腿
使力抬举粉臀,在不高的空间里,上半身则顺势往後仰,如此也有助於妖妇藉著
腰腿力道推高屄户的承接。

  如是,突来的一阵水流颠伏,魔屌触及妖妇过去未曾被探发的深处,深处好
痒、好难受,让那痒得难受的屄膣,在那深深插入她屄道深处的巨大的龟头上磨
蹭。脸面因刚临身的激情而泛红,刺激得妖妇神魂飞得更高更高,如有一团火在
翻滚。屄内那种难过之感就越强,彷佛千万只蚂蚁一点一点的咬噬上来,直进入
她的心里,後来竟然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燄从下而上,遍及全身。耳边只传
来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娇喘,像是一种莫名的渴求。魔屌每一下劲捅都让敏感娇弱
的花蕊承受著快乐的重击;妖妇感到蜜穴深处,一种无法形容的饱涨与奇妙的酸
麻感受,也初次享受到子宫会叫的那种感觉。

  那燠热滚烫如荼如火的闷藏体内,直窜烧至肌肤,却在妖妇心意与身觉的失
调中,催逼不出汗水。紧闭的蚌壳的空气中有著一种迟窒的气息,腥浊浓郁而显
湿重,紧密交缠的身体体味更难散发,附著肤上迸发的热浪,飘流的深渊传动著
前世今生的轮回。阴魔冯吾知道此妇恨海长埋,意志彼糟蹋得非常顽强,必需从
心障处攻克,才得收为己用。

  “我在肏汝。伊说汝是千人骑、万人肏的臭屄。”

  阴魔冯吾很顺当的整句说出。妖妇知道深水族说她是「出走的姨太太」,「
生活糜烂至极的交际花」,偏好「一杯水主义」。此情此境的浪态,不知为何屄
穴热热的流出东西来,真没办法,更令对方较易启口。妖妇心灵中的自尊被彻底
击散,在低喟声中缓缓睁开眼睛。

  自尊其实是自卑的外壳,内心觉到自卑才充作尊大。若予以赞美,却有如拍
马屁拍著马屎窟,不窝心也。必需赞到那人也自觉到的长处,才衷心受落。过份
的恭维只能令听者觉到被讽刺。

  淫秽的语言更令妖妇觉到其自暴自弃的和鸣,令屄窿刚被一个男人占有那满
塞的感觉持留入神魂内,身体上散发著另个男人的体味,像是一朵沾露的牡丹,
在潮湿温暖的海面上圆满开放。

  阴魔冯吾发现了那当中的乐趣,在一连串激烈的冲刺中,断续的问:“告诉
我~~我用什麽肏你?”

  妖妇脱口而出:“烂屌!”

  “我在肏你那里?”

  妖妇咯咯淫笑出声,清楚的、飞快道:「臭屄。」

  这使饱受伤害的心灵有著亲切的习惯,引出素心之声。妖妇接纳了这个男人,
而这男人也接纳了妖妇。妖妇认识到她俩成为了一对身心通的奸夫贱妇。她是一
个婪淫的女人;这个俗称为采花蜂的男人,经常过著糜烂不堪的生活,一生都是
在玩弄和欺侮妇女,不知道曾和几多个女人搞过关系。在妖妇这悲苦女性的运命
中,又何需在意身上存留的这样男人的体味。所以风尘女子终必是离不开姑爷仔
之类的龟奴,只有共通污共秽才能同气连枝。

  阴魔冯吾也不再兜弄妖妇,附於妖妇耳边不住的说:“我肏汝这个千人骑、
万人肏的臭屄。”

  在那激烈的片刻,不管是「千人骑、万人插」,或「千人压、万人捅」,这
些从市井学来的床笫俚语,说来也真取乐。妖妇感觉到像是男人的精液在子宫内
窜流,真为自己的淫贱激动,有著从来未有的激情。那种奇妙的麻痒感像是火一
样从下半身燃烧了起来。性欲也亢奋起来了。此刻海潮般涌来的快感像爆炸般的
在全身乱窜。

  血在滚,让妖妇全身发热,却又很舒服,鼻中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小嘴
更是发出了诱人的喘息声,脸孔泛起诱人的桃红。任快感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里
扩散。原本呆版般的表情变得淫荡妖魅,小腹失去控制的跳动,久经肉场阅人无
数的屄穴居然有种情不自禁的冲动。肏到快活的时节,心上也浪,口里也浪,连
五官四肢都浪起来,叫出来字字模糊,上气不接下气。

  酥麻的悦乐无比的舒畅,几乎快要麻痹了妖妇的脑髓,一股激情狂潮排山倒
海地扫过全身,接著身体开始痉挛,屄穴又热了一阵,热烘烘酸麻麻的剧烈地抽
慉,一股灼热的阴精突然涌出。高潮时竟是那麽的热情如火,这是隐藏在妖妇内
心深处的本质呢吗?那快感令妖妇情不自禁地夹紧了身上的男人,抽搐的屄膣紧
紧的夹著那不断跳动的肉茎,栓梗卡紧。一辈子没挨过这硬硬的东西,经多个时
辰的飘浮行程,即将到达轩辕魔宫也不软,弄得妖妇都瘫了,腰腿酸软,全身如
散的,只能「格格格」的浪笑。

  激情中妖妇也为自己的堕落而伤神,有著压迫感要述说女性在专制及礼教下
的悲惨人生。妖妇渴望等待,至少等那春潮自身上褪去,此际浑身发颤酸软无力,
同时又让人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可是妖妇知道自己没有这样的时间,
急不及待的倾诉著早岁悲苦的经历,是旧式婚姻制度下的牺牲者,成为最好的佐
证,「媳妇仔」、「细姨」成了最佳的控诉,控诉著「现在的妇女是男子的玩具、
男子的附属品、男子的奴隶」、「专制家庭、吃人的礼教,男人还有一点自由,
女人只有绝对服从」。

  女人长舌诉心怀,就是显心的意识,诉著那些发生在身上的悲剧。但悲剧发
生的最终问题仍是千古不移:「谁勾引了谁?」。妖妇坦诚回答:“是的,我勾
引了你。是我的美色引诱你陷身危险的行动,为我利用。终将使你沦入万劫不复
之地。”

  不过,那真个沦入万劫不复之地的必是有眼无珠的人,认错狼心狗肺的主子。
与死衅帮一样心存万民的黑神女宋香娃,也是走著同一命运,因为跟错了轩辕老
怪。

  轩辕魔宫自天残魔君化骨扬灰後,轩辕老怪也已大势去矣,只能依靠多年来
积下的一点虚名在欺世度日,遮掩著恶奴欺主的窘困。多年来,在山头林立的波
谲云诡中,一直在拉一派打一派,做假好人,以逞其权威。小派清徐了,病号魔
君逃亡後,再无力量伏虎,终为天残魔君这虎所噬。死士团落入天残地缺手,所
以地缺魔君回朝。轩辕老怪只能以〔团结大多数〕口号掩饰他的秃伞老和尚的处
境,沦为天灿魔君的傀儡,任何言论都任凭天残魔君当面歪解变译,更不敢否认
其为唯一能解释之人。单靠四衅帮的雷起龙的氓力作装饰。

  轩辕老怪对四衅帮是寄予了希望的,以仅有的能力培植其生长。只不过经他
培植的魔徒无一个能生存下来,必成众矢之的。因轩辕老怪的心态,一如其眉的
寒薄不仁,接近他就被驱策成一条狗,却要这条狗得到那被它噬咬的猎物的友好。
为保他的超然物外形象,怕受牵累,总是对真心支持者踩上一脚,陷忠心耿耿的
追随者於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亲谁之谁就遭殃。四衅绑不得不互相帮持,靠新生
力量使地位得到了巩固。

  侥幸得天残魔君为天所夺,轩辕老怪以其修炼多年的慑力,抓得太阿在手,
还得保安慎密,只依靠谢璎谢琳护持宣令,知道一旦落在人手,即千年道行一朝
丧,常忧虑冤衰造反,出现政变,充满了悲观色彩。虽然自天诛天残魔君後,宫
营运作中培植出了新生力量,占终殃层的过半,可惜只是表面,最高权力的症痔
层仍在旧势力占优势中。

  旧势力中能幸存的也只是死士团头目,虽然知晓让时间拖下来,力量此消彼
长,很难讲操控宫营的新生力量就没有机会进一步控制最高症痔层,死士团就谁
也不敢动的了。但难是难在无箭靶肯给豁出去。一日轩辕老怪尚霸,谁也不愿首
当其冲,不得不安於现况。

  轩辕老怪也极力宣导,以水浒中宋江的专门反对领官,接受招安,是因其主
体就是不反皇帝,这是说不反私有制度。在专政下,这一类上台,搞复辟是很容
易。现时自己如晁盖的托胆称王,一死则地缺魔君的宋江的,就必背叛共工,向
私有制投降。

  当时,灵峤宫握有地缺魔君的把柄,也不欲地缺魔君形神俱灭,要留作牵制
轩辕老怪,收渔人之利。本心是反对宫营垄断,支持地缺魔君的开放屄穴,使修
炼金丹的畜类有掠夺天材地宝及众牲血汗的领地。後来才知是大错特错。宫营垄
断令十三亿善信贱得无可再贱,修炼金丹的畜类与魔徒联手共噬,更噬得肥厚的
资源。比赢得租界式的〔月经济急〕特区的外孳,得宫管善信所无的治外法权,
刮得更深。

  轩辕老怪受到内外交煎,知自身难保,一直在拉拢死士,作两面人,批判死
衅帮。哀叫“三要三不要”,是说“要搞共工主义,不要搞投降主义;要团结,
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强调要和二百多的终殃猥螈团结,
说搞少数不好,历来不好。

  那不是不搞小圈子就团结得到大多数,团结也必需有受团结的本钱,有权力
才得说话算话,人家可有自己立场,有人家的利益关系,有自己的意见,岂是道
理所能说得改变,哪有商量馀地,岂是卑躬屈膝就团结得来?

  氓化歹夹冥本来就是向最高权力的大多数二百多个终殃猥螈争斗。又说搞少
数不好,历来不好,哪就根本不要用狗去咬,当年更何必为搞少数而建立轩辕魔
宫。甚麽〔上半年解决不了,下半年解决;今年解决不了,明年解决;明年解决
不了,後年解决。〕只是投降的心声,人家会给你这些年吗?

  轩辕老怪已经没有纠察的能力了。团结大多数,也是苟安而已。人是为舒服
苟安而生存,只有在压力迫害下,才不惮艰苦,为的是争命。轩辕老怪当年也是
怕死才落草为寇,何尝不是为苟安一时?对他的政敌地缺魔君的妥协,连史春娥
也不敢再见面,怕触怒死士团,又何尝不是苟安之策?人就是律人严,待己宽,
才致亲者痛、仇者快,趋向灭亡。

  死衅帮为氓化歹夹冥推行宫营制度,多批了那些老家伙,积怨甚多。书生之
见实在无从掌握人与物的实质。一心藉轩辕老怪的嵩高威望而盗名欺世,好篡党
夺权,却不知最终决定胜负的还是实力。轩辕老怪怕众叛亲离,与死士团头目妥
协,蝈疯騃魑应运而生。其人因騃而无为,无见,无宗旨,适作中介人物。为压
雷起龙及蠢乔隐魅,给蝈疯騃魑继了天残魔君後,主持宫务院。

  基层的权虽在宫营新生力量手中,贯彻了病号魔君的主张,为谁辛苦为谁忙。
可惜这个谁却是代表,基层给〔代表〕掩了眼睛。说甚麽:〔善信,只有善信,
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但向那方向创造呢?动力被纳入了听命代表的状况
下,就如当日在贵族手下为奴一样,剩下的只是如牛如马的贱力,为贵族的穷奢
极侈而洒血汗,与创造历史离隔著多个银河系。

  新生代表也原形毕露。代表在共工独裁下,互相勾结,以庸懒贪婪的刁民为
先锋,握杀资源调配人才,独霸一切资源,却无调配组合资源的认识。问题的核
心以鱼作比喻,识烧鱼的人,组合资源,把鱼烧成食物,大众才有得食。那些人
不识把鱼烧成食物,正如资源在代表手上,糟塌了。上下交煎,基层也失去了火
车头动力,如死水般滞淀,动力发臭,不用去忙了。

  而且,有切身利益,才有诱因,才会用心负责。宫廷权力垄断了环境,没竞
争,更没淘汰。主事是钦点的,非蛇鼠一窝,冇得代替。代表只知位子是靠联群
结党得来,由当权派钦点,必需分润与同流合污的一群。实绩是无人理,善信也
理不到。上位是靠传播名声,有权就可不惜公帑,专心弄假大空成名。

  史春娥看到危机,怕被反攻,一面疯狂批判地缺魔君,一面呈报告轩辕老怪。
轩辕老怪也束手无策,只能骂史春娥大事不理,小事天天烦,不体谅他的老弱心
灵。而争斗也成白热化,旧势力占著毛坑不拉屎,不说话免受评,只表态反对,
及阳奉阴违。蝈疯騃魑挂名协调各种关系,实情只是缓冲区。

  阴魔冯吾领黑神女宋香娃入魔宫,被史春娥推与轩辕老怪,寻求解救。这难
题与血魔邓隐的一样:真话说不得。轩辕老怪是唯我独尊的权力狂,绝不会接受
恃权宫营的祸害。在缺乏竞争、淘汰、诱因等因素的制度中,其领导者必然轻忽
职责,也无从衡量,必然导致资源调配失衡,使劳动力无所用。极权更是极度贪
污的温床。

  阴魔冯吾只能顺其心识,把矛头指向君非亡国君,亡在群臣无抱负。老怪魔
功虽高,却有力无处使,虽非邓隐的自我剥皮,也毅然匿入玄晶棺修炼迫跪碎晶
的破四旧魔法,作更深的洗脑,灭绝与生俱来的人性:贪嗔痴。

  一切逃不过金陵塔偈文:劫劫劫,仙凡逃不脱。东风吹送草木哀,洪水滔天
逐日来。六根未净随波去,正果能修往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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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节魔宫逆变

  轩辕老怪在最後关头妥协,欠了临门一脚,未竟全功,几乎被推出午门斩首,
终也只能在腆安门平台上玄晶棺内暴屍,入不得共工圣地魃駂山。

  尽管史春娥料定会有这麽一天,可是当这一天真的来到的时候,她却感到手
足无措。派系因宫营制度的利益关系,汇聚成两极化。新生力量为保持既得权势,
趋依专修舌灿莲花魔法的死衅帮;那些被夺去生产权,更被氓夹夹得不类人形的
宫务理事及失意老板仇深恨重,牢靠死士团。轩辕老怪自知是秃伞老和尚,是没
有临终遗嘱的。原先的好心观音烂泥菩萨,一刹时都活了。原先看破红尘逃避现
实的人,纷纷还俗站出来。各式各样的人都露出了真面目,一场决战就在旦夕,
魔宫又是一次权力斗争。

  因新生力量,即宫营份子,在终殃层得了多数,死衅帮得了支持,光彩四溢,
对史春娥寄托著无限的希望,朝她欢呼。史春娥在身旁一些人的吹捧下,冲昏了
头脑,只道还会有甚麽人敢反对她,往往迫人表态,实质无甚志同道合,其中更
不乏投机取巧,标榜精辟,都无非为登龙门。站在那些贪求慈悲的善信的一边,
根基本就不稳。

  更跟错轩辕老怪,浪得一点虚名,无实权,难以为人所看得起,凡事就不受
相信及被奚落,做成不公正的欺压,弄得心理上偏执道理,跟唯利是图的魔徒就
如冰火不相容。底子薄,长期被压在那被大多数牵著鼻子走的轩辕老怪身下,如
在黑狱,那能有自己的天地圈子。除了泼,可说甚麽都没有,所以喜欢轰轰烈烈,
大吹大鸣。

  一般魔宫理事看到史春娥只能像个刁泼妇,说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企图
染指政治。其实政治群中哪有安分的人,其中也不乏女人,那只是因她无私不立,
寻常多在云雾中,今是偶尔露峥嵘,能志同道合的只有蠢乔隐魅。

  蠢乔隐魅只会修炼舌灿莲花的掩眼法术,作耍嘴皮的攻击。书生之见认为高
踞重位的魔宫理事会膺服道理,却不去研究如何赢取有力魔头的心,寻求那保持
多数的绝窍。却肆无忌惮地提出整理、撤换、批判,此刻更已达到狂热的程度,
指名道姓地攻击魔头,用轩辕老怪的威望去威胁、吓唬,靠的是轩辕老怪的力量,
也为轩辕老怪所握杀。实权层面实是太弱。

  蠢乔隐魅可不蠢,不像其他人那样把事情想得那麽乐观和简单,知轩辕老怪
的入棺,使魔宫权力天枰发生很大的倾斜。无论说得多漂亮,实是挣扎,把一切
寄托在舆论上。虽然知道成事总要先造好舆论,却自知没有了以往的靠山,胜利
也只是浮面的,没甚安全感。理论过得怎麽硬,也只是空虚和苍白,无论是真知
灼见、真凭实据,或是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主要还是改变弱智者的思想,把复
杂的意识,通过各种渠道,渗进善信心里,但这些善信比蚁还弱,还需要有足够
暴力才成。

  权力上,死衅帮一直是狐假虎威。虎没了,狼就必然猖狂起来,那会把虎的
遗威当作一回事。这些狼不是被斗死,就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连蠢乔隐魅自
己也心里发怵。蠢乔隐魅知道幸存的狼定必翻案,反攻倒算,越来越清醒地看到,
挡不住那些阻碍新生力量前进的可恶魔障,给狼翻起身来,真会活活把他撕碎,
吞掉。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半点退路也没有。

  那些老家伙在压制新生力量,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利益冲突。要是被熟悉死
士的地缺魔君拚凑了个宫僚司令部,一旦搞突击,死衅帮可就不得了。许多死士
的领导都不在新生力量手中,因为死士团对新生力量无利可图,成为死角。新生
力量虽在终殃层占多数,却是一盘散沙,和而不群,必然各有自己主张,都是整
人的,评别人、批别人,难有私谊。敌党为情谊私利,必然同仇敌忾,互通消息。
大公无私的一方可就是缺乏暗中捣鬼的优势。没有死士暴力,就没有一切。雷起
龙自恃在终殃层占多数,是稳当的宫主,使降龙木施威,组织氓兵,却迫反了两
个中介人物。

  蝈疯騃魑这中介人物只能在混乱中虚占顶尖之位。各种势力想利用他的名义
来扩展地盘,他也需要各种势力来巩固他的地位。没到摊牌的时候,他不能轻率
地陷入到某一种势力的漩涡中去。他需要的,亦依赖生存的,就是这种平衡。一
旦摊牌,就得归边。不乱了,也得下台。尽管嘴上,谁都承认了他在宫内的为首
地位,可是他心底最清楚不过,自己底子不硬,光靠轩辕老怪的牌子行吗?

  轩辕老怪有幸在众多小派中翻云覆雨,才赢得如此威望,也终需妥协。蝈疯
騃魑自知是轩辕老怪的翻版,却只能是作为过度人物。在权力再分配的关键时刻,
时升是沉,全凭一场新的较量,必需向另一边交心,才能保持权力。氓兵也威胁
到轩辕老怪的护卫长。护卫长本来是听轩辕老怪的,但知道氓兵必会蚕食他的地
位,引致失权,也不得不跟蝈疯騃魑走。

  阴魔冯吾神光描探,洞悉一切,却知共工思维的魔徒,脑袋中只有〔宫廷机
器〕万能,是必祸国殃民,更不欲宫营体制妨碍血魔门的噬嚼,於是怂恿史春娥
匿藏魔宫中的绝密文件。史春娥赶快到轩辕老怪的密室,匆匆寻找了个多时辰,
强行取走了一批重要机密文件原本,是历年来魔宫在暗中插赃破坏的阴谋罪证,
足以挑起八恶的大举报复。

  护卫长竟明目张胆,申执职权。一切变了,往日老远脸上就挤出笑,一说话
三弯腰,口口声声多指点,现在就压根儿不见旧主子的存在。连毕恭毕敬的也翻
脸无情,人心太难测了,也暴露了对方准备政变。

  旧有势力终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内宫武力仍是握在手里。地缺魔君败退,
并不是邪党零散,其党羽尚是盘根错节,据守要津,大都有著共同的切身利益关
系,其翻案释出的牛鬼蛇神更有过命交情。这些潜伏的祸胎还未有现形,又在长
年培育下,人多势众,互相包庇,只暗中行事,并不是话清除就可清除。

  最上层仍是宫僚糸操纵。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感清深厚,其实也是信任
的问题:对未来,谁也不能预先看得到後果、效果,只有信与不信。宫僚系就是
心态上认为是自己打出来的天下,决不能被篡夺。新生力量只是那些以宫营而掠
夺宫产为私有的魔徒,武力上全无班底。但也一直在监视那些死士头目,却不幸
被蒹嘤冤衰出卖。

  蒹嘤冤衰有著霸占茅厕不拉屎的老面,不理事免给抓到小辫子,却留驻原位,
仍是拥有指挥的权力。轩辕老怪入棺修破四旧,对蒹嘤冤衰本有托孤之心愿,是
看到蒹嘤冤衰的唯一善长是做内奸,大功都是在做内奸而成。在白谷逸手下就经
常接触共工一系魔头,受天残魔君感染极深,为共工一系做秘密工作。混元太乙
祖师秘密策划歼灭共魔,蒹嘤冤衰就偷偷通告,促发了婪抢暴动,成为入魔党的
一个大功。後来魔党内讧,土匪糸发出密电,要用压倒性的武力就地解决轩辕老
怪。轩辕老怪就是得这蒹嘤冤衰把密电洩露,才得脱离了危险区。

  轩辕老怪看中了蒹嘤冤衰的优於作内奸行为,所以才替他安装上右派帽子,
企图钻入宫僚派心脏做内奸。可惜千算万算就算错了蒹嘤冤衰的内奸认主法则,
是对信任他的主子出卖,无信任则无从卖起。於是这授与作内奸的任务,反给其
亲信带来了更大的自由,名正言顺在新生力量眼底下,明目张胆联络各宫僚魔头,
到那些被打倒或靠边站的老死士家里串门,更公然领地缺魔君到蒹嘤冤衰密室去。

  谢琳就知蒹嘤冤衰的最大特点是善於伪装,越是看上去可怜、老实、和善,
就越是准备著要吃人、放毒。雷起龙通过接触,也没探得到甚麽。也因错信蒹嘤
冤衰,见蒹嘤冤衰先去了,也见到宫门外满布蒹嘤冤衰的卫队,才放心入坏衅堂,
一脚投入深宫内廷的伪法大阵罗网中。

  雷起龙一入阵,即见蒹嘤冤衰和蝈疯騃魑高据阵台,即知陷入险境,慌忙转
身遁出,却为魔将合围,引发埋伏。当时红云滚滚,烟尘大起,四外数十座火亭
一齐飞动,环拥上来。阴雷轰隆击下,魔火猛烈环烧。降龙木由淫津所生,发而
为水,立有数千缕银丝水箭射而出,随即分散开来,化为薄如蝉翼的水云凉雾,
将雷起龙身护住,当时炎热尽去,遍体清凉。

  魔火淫水两下迎个正著,火势全被阻住。晃眼工夫,那一排火山便被震荡分
裂,前半已不能再凝聚。那鲜红如血的火弹一飞出亭外,便连珠也似,宛如万千
迅雷不住在万丈火焰中自行爆散,在电舞雷奔震撼天地的声势猛恶中,化为万千
银花,但还未及助长凉雾外面的烈火之势,银丝化成的一片水云,已朝那万千银
花兜去,光华电闪,互相冲荡排挤。

  蒹嘤冤衰现出原体,身具奇形,五色斑斓,周身俱有彩雾围绕,不住翔舞攫
拿,卷舒回环,捷若掣电,四双蓝眼齐射凶光,注定雷起龙。同时背脊缝中又迸
射出无数毒烟,化为彩雾,越布越广,渐渐往地面笼罩下来。所喷毒气彩雾,腥
秽刺鼻,却映著月光,闪闪生辉,直似长虹电舞,明霞丽空,天花乱飞,散为明
绮。口里喷出一道虹光,长约三丈,赤舌焰焰,喷吐不息。

  雷起龙越发暴怒,阔口张处,震天价一声怒吼。降龙木炽热生火,从口里喷
出一团紫蓝色的火球,出口大如拷栳,奇光眩目,径将虹光敌住。一团火球与虹
赤焰光,在霞彩气层中上下跳动,往来驰逐。怪物无法近前,不由发起急来,口
吐虹光越发加大,脊骨上射出来的彩烟似蒸笼初揭一般突突乱冒。就是侵不入降
龙木的一片水云。

  忽听哧的一声,一条白气如匹练横空,从阵上主台飞出。伪法大阵就是混充
天罡法气,冲散抗拒。雷起龙吃那白气拦腰裹住,绕身数匝,悬在空中,仅剩头
脚在外挣扎不脱。情急下,一声怪啸,张口一吸,那团紫蓝色的火球舍了虹焰,
倏地掣转回救,但也渐渐失控,若沉若浮。雷起龙已吃白气包没,裹了个又紧又
密,缓缓下降,随见弥天妖雾毒氛,似潮涌一般往阵内主台飞去,渐渐稀薄。那
怪物的跳荡之势也渐歇,幻回蒹嘤冤衰的人相。晃眼之间,妖氛毒雾也都敛尽,
忽现奇亮,上下四外尽是光华交织,薄如蝉翼,映月通明,恰似一个光网,将那
雷起龙网在中间。外看似是光明澈透,内中望见的却是暗黑得比黑犁地狱更隔绝。

  雷起龙急於逃遁,在网中加急飞行,飘忽若电,上下四方冲突飞扑,俱被阻
住。任他飞向何方,那一处的光网上便即增强,往下压去,同时别的三面便现稀
薄,恍若无物,却疏而不漏,弄得雷起龙直似冻蝇钻窗一般乱钻乱窜。

  阴魔冯吾也不理会死衅帮的命运,深悉世情的人无私不立,纵使旧势力被根
除,也必狡兔死走狗烹,只一心保存史春蛾。因需史春蛾为媒介体以淫噬道家元
精,济养混元金斗,才安排灵峤宫力量作保卫,认为地缺魔君纵有天胆也不敢招
惹灵峤宫,正在洞内淫肏史春娥。

  史春娥的修为全仗混元金斗而来,也为金斗所惑,花不了阴魔冯吾多少奸力,
即享到快乐的顶峰。整个人好像晕眩了,陷入近於丧失心智的状态下,昏迷,浪
流,苏醒,又昏迷,又畅流,身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存留下来的只有不停
被淫肏所产生出来的快感!却不知肉体已彼混元金斗中三位娘娘所僭用了。

  晶莹玉润的桃花俏脸浮起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三张艳丽面庞,如
走马灯的团转,磨合为一,浮出诱人的豔媚绯红。“咯咯”荡笑声中,灵体玉臂
轻舒,缠向阴魔冯吾的脖子。一具热烘烘的赤裸腴躯更酥更软。数千年的道行可
连枯骨也肉成香肌,何况史春娥是风靡众生的淫海魁首。在不住淫荡骚浪的扭动
中,屄径深处的湿润火罩发出强劲的灵力,进行著不断的蠕缠夹吮,令淫魔欲仙
欲死。灵体双手在阴魔冯吾的後背上抓著,火热的红唇印在阴魔冯吾宽广的肩头,
牙齿轻轻咬著阴魔冯吾厚实的胸肌,气息沉重地呓叫:“抱紧我,用力抱紧我。”

  阴魔冯吾「啊」声叫了出来。屄穴火罩如此的紧!几乎令龟头不能挺进,异
常的紧缩感给予了淫魔最美妙的享受,每前进一分都让他有喷射的欲望,这是以
前任何女人所不能给的,酥麻的快感潮水般一波波从屌屄交媾处涌来,一股隐隐
约约的吸力,促使阴魔冯吾把三娘娘灵体挟抱得如搾汁,一次又一次的更猛烈的
冲锋。

  三娘娘灵体喉咙里响起一声发情的低吼,恨不得两条肉虫熔为一体。那丰满
的嘴唇重重压在阴魔冯吾的嘴唇上,两条舌头互相纠缠勾引,传递著赤裸裸的性
的渴望。阴魔冯吾清晰地感受到三娘娘合一的香躯中,每个毛孔中透发出来的灼
热和饥渴,阵阵醉人的香气从灵体深处散发出来,似兰似麝,特异而奇妙。香气
顺著淫魔的鼻子沁入心扉,漾在五脏六腑之中。

  三娘娘的欲火积压得太久了,一定要狂风暴雨,才能满足她。阴魔冯吾在异
样的快感冲击下,魔屌凶猛的抽动,陷入半疯狂之中。巨壮的屌体全部插入了细
长紧缩的屄甬,屌茎从头到根都被不断蠕动的火炽肉壁挤压,每次与子宫颈的接
触都让淫魔感受到强大的吸吮力。淫媚的呻吟声真是令淫魔销魂蚀骨、血脉偾张!
三娘子灵体被肏得青丝纷乱、俏脸酡红,在阴魔冯吾胯下不住婉转娇啼,淫荡热
情地挺动著高翘的粉臀,不断的迎合著龟头那一下又一下猛力的强抽劲插。只能
无意识地、反射性的发出呻吟。放荡妩媚的神色前所未见。

  强烈的欲望使淫魔如痴如狂,双眼充满血丝,胯下的粗屌燃起了烧灼般的疼
痛,屄内淫水开始变得温热。近乎疯狂的抽送让三娘娘灵体也不堪情欲,双臂无
力的颤抖,娇喘一声大过一声,承受著凶悍、疯狂的抽插,每一次都全部插入那
肿胀不堪的屄甬。阴魔冯吾高声喝道:“声震八荒,光耀六合,天上地下,唯我
独尊。破天式,刺!”

  龙吟声起,魔屌在屄内化龙,昂冲疾刺。周围屄膣承受不住这毁天灭地的威
力,发出“呲呲”的哀号,淫水被刚猛无匹的气流带动,形成一条漩转的水龙,
冲子宫而入。刹那间,风卷云涌,声势威猛。三娘娘灵体也屄酸神醉。只听阴魔
冯吾又叫:“穿日式,钻!”

  水龙本已冲到最深点,这时又借转动之力,急速盘旋飙升,与花芯剧烈摩擦。
旋转的水龙将淫水带动出不住翻卷,竟将淫水蒸发出一缕缕白气。三娘娘灵体屄
膣震颤飘。汤劲冲之势未衰,屌法已变,一声怒吼:“裂地势,拍!”

  水龙倒抽,重重击打在屄壁上,“轰隆”巨响中,这一拍之力足可劈山裂地,
激起滔天巨浪,把屄穴内淫水劈成两道水墙。三娘娘灵飞月殿,再听:“断月式,
扫!”

  魔屌横摆,激起一道绝强罡风,将水墙二切为四。水墙再在屄中炸裂,水花
四溅。三娘娘灵顿觉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适时,淫魔喝道:“暴雨式,
点!”

  屌尖猛颤,飞速旋转,直如九天神龙下凡,威不可挡,幻化出无数光点,每
一光点分毫不差的刺中每一点淫水水珠,嵌入屄膣。三娘娘神魂又享受到无比的
充实。淫魔再居高临下喝道:“疾电式,扎!”

  龟头向玄关虚点,点出数十道气劲,耀出雪亮的光芒,疾射而出,没入子宫
中不见。漆黑如墨的幽深子宫内忽然电光闪动,那数十道耀眼的水丝,以不可思
议的角度飞舞盘旋,如金蛇乱舞,灵动诡异。三娘娘神震魂颤,享受得在水丝下
没顶的高潮。淫魔哈哈大笑道:“痛快!飘雪式,粘!”

  屌茎陡然变缓,东一划,西一带,似乎轻飘飘毫无力道,但龟头划过之处,
竟然出现一道道真空力场。飞舞在屄中的淫水被力场牵引,轻灵如羽,却又凝重
如山,随著屌尖缓缓移动。三娘娘灵体玄关洞开,阴精如崩霸般浪涌而出。淫魔
一声大吼,道:“雷动九天,群邪遁避,惊雷式,震!”

  龟头瞬时发出阵阵雷鸣,雷声越来越响。三娘娘只觉那惊雷便似在脑中炸开,
数千年道行也禁不住头晕眼花,魂缈虚浮,受到巨大能量的震动,轰轰雷声中,
洒下万千滴元阴。屄户毛发已经一片狼藉,随著魔屌的剧烈抽动而乱颤,再也无
法承受魔神一样的进攻,几乎带著哭腔喊道:“给我,射给我,我受不了,要死
了!”

  淫魔沉声暴道:“最後一招,狂风式,卷!”

  屌体抖出龙卷风般的漩涡,漫屄的元阴水滴被席卷而入,无一漏网,漩涡中
水滴汇聚成一圈水球。魔屌越转越快,扯得水球越来越大,整个屄穴几乎窄城一
半。阴魔冯吾一声暴喝,巨大的水球所蕴含的绝大力道才猛地释放出来,便如晴
天打了个霹雳,狂泻而散,给三娘娘带来一次又一次的高潮,一波波接踵而来,
数千年道行的灵体也沉醉迷失。

  高潮感觉让三娘娘极尽男欢女爱之欢。情到浓时,不知不觉悟出“金斗神功”
即精要,屄膣急剧收缩。一身淫肏之艺本就天下无双,深得阴阳调和的精要。

  强烈异变的灵力从花芯魔火屄罩中传达龟头。阴魔冯吾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
从三娘娘灵体内深处传来,异样的吸吮让阴魔冯吾不能自已,那快感彷佛直入心
肺,让玄关有强烈喷射的冲动,不能控制。

  阴魔冯吾大吼一声,完全征服女人的成就感让阴魔冯吾再也不想控制自己,
打了个冷战。岩浆一样灼热的玄液“嗤嗤”喷射在三娘娘灵体的子宫颈里。灵力
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急速宣洩而出,销魂蚀骨的快感令阴魔冯吾忘记一切。三
娘娘贪婪的吸吮著阴魔冯吾的精华。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一道极寒的气流从三
娘娘花芯深处送出。

  男为阳体,女属阴身。但纯阳中自有一点阴,是为‘元阴’,而纯阴中亦自
藏著一点阳,是为‘元阳’。阴阳相生,太极为真,水火交济,循环不息,造命
真元才能发挥出强大能量。下乘的采补之术,只当拼命吸取对方的阳气或阴气,
殊不知吸取再多普通的阴阳之气,却只会互相排斥,水火不济,而且还会使被采
补之人元气大伤,实在是损人不利己的下作法门。高明之处不在於‘取’,而在
於‘给’。男女欢好之时全心全意向对方敞开自己,献出自己的元阴和元阳。元
阴和元阳交换,以阳补阳,以阴滋阴,相汇融贯而茁壮,当可肉白骨,活死人,
重塑生机。

  阴魔冯吾呻吟著,思感灵觉随著巨屌的不停抽动,流入了三娘娘的灵体,似
乎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著,进入了灵体的泥丸宫中。那是一个如此广阔的粉红
天地,醉人的芳香弥漫在整个空间,湮没在那旖旎荡糜之中。两股元气渐渐融合,
混元金斗得阴魔冯吾的元阴,已能灵性自立。灵力也化成一股精纯的气息,轰轰
然如雷鸣,回归阴魔冯吾体中三脉四轮处流转。

  阴魔冯吾灵识回归,才觉到一支魔兵迅速接管了史春蛾洞府。阵容就可真鼎
盛,有地缺魔君、享贱冤衰、蝾獉冤衰,癣黏魔将,已尽起魔宫精锐。都是惧怕
史春蛾的混元金斗威力,联手一搏。阴魔冯吾却惊见魔兵中有杨成志,手持灵峤
宫信物玉母环,调就护卫。以杨成志的修为,神光一扫杨成志心识,即悉宝环来
源。

  杨成志为凌浑斥责,自知难得欢心,不安於青螺宫府,终日借故闲荡,於嵩
山与他前生祖姑、屍毗老人之妻女魔王阿怛含婆相遇。妖婆虽是魔教中长老,却
因前生苦修阿怛摩法的我体,努力保障自己的自我,产生了一连串的混乱幻觉,
迷惑、瞋恚及贪执。无论仙魔两途,都容不下〈我〉的存在。仙家以〔施〕为功
德,无〈我〉为法。魔道以噬为尊胜,岂容〈我〉抗。妖婆终致背师叛教,身受
魔刀分身之刑,全仗所习邪法才幸免斩魂之厄。心中愤恨为戾气所锺,变成相貌
奇丑。事也真巧,妖婆刚转世不久,便得到封禁此地的一部妖书,便在此绝壑之
中潜修。

  刚把解禁邪法炼成,短一助手才能出困,恰巧见杨成志无心寻来,便在里面
发话,令其相助,竟将禁制破去。杨成志於是借著行道为由,前往学炼邪法。妖
婆算出灵峤宫潜入神州行道,倾覆轩辕魔宫,其中花绿绮寻了去青螺峪,便设下
阴谋,命杨成志假装仰慕灵峤宫法宝神妙,求取一见。接过玉母环便套在手上,
扬符纵遁,隐形逃走,留下树叶妖符,说是有事相烦,令花绿绮三日之後来妖婆
谷中取回。

  阴魔冯吾未能从杨成志心识中得悉灵峤宫用意,但知以花绿绮修为,岂是杨
成志所能蒙蔽,内中定有安排。同是为剿魔宫而来,不宜坏事,也不敢惊动灵峤
宫,但又岂能将混元金斗断送。为保史春蛾,只有釜底抽薪,令史春蛾结成虹光
身,能量体,种种缘起皆是法性,凡所诸相皆是幻尘,真魂肉体可以随娘娘之心
分合,与混元金斗存毁同命。

  晕眩中的史春蛾即觉屄穴激起大风暴,雷霆霹雳,闪电交加,掀起滚滚涛天
浪潮,形成一股要扑天盖地般的浪幕,於漫天轰隆中,转而山崩地裂,复而又出
现海啸涛天滚滚浪袭。内视屄穴中火龙在飞翔,散出赤焰,把灼热沸腾的屄窿吞
噬成寒冻酷冷的虚无黑洞,形成空压无俦的劲道,即将撕魂裂魄。史春蛾顿感全
身骤间虚虚荡荡,消失得一滴不剩。突然从幽暗中劈开一道耀眼强光,形成一股
漩涡光束,把她迅速吸纳了去。身心世界化成了一片大光明海,颤颤的金光溅起,
越来越亮,亮得五蕴皆空,失去了意识,入於无想定,变身无量亿,身放大光明。

  地缺魔君、享贱冤衰、蝾獉冤衰、癣黏魔将对史春娥心存恐惧,严阵以待,
嗷傲大叫,各从於脐中喷出三昧魔火,火中化出无数的金刚、夜叉母,纷纷杀向
史春娥,却遭不到任何抵挡。真火魔器却也伤不了昏迷中的史春娥,只是任从封
锢,轻松的抬回内宫。

  史春娥醒来一看,身子已落在宫殿内的坏衅堂中伪法大阵内,知已落在叛徒
手里。蠢乔隐魅随後入阵,深知敌我之道,一言不发,本是成王败寇,也无甚可
言。稍後沈腾入彀,更毫无反抗之力。最後众魔往捕谢璎、谢琳,却是找也找不
到了。

  史春蛾、沈腾为求免诛,哀叫自己只是一条狗,听命轩辕老怪要咬谁就咬谁,
表露其投机嘴脸,做狗也毫无骨气,狗瘦主人羞。蠢乔隐魅也不对视主台,侧身
不屑,安闲认命。雷起龙败也不屈,傲然倔对,像一头受伤的野牛,呼哧呼哧地
喘气,血红了眼珠子。却是心中还对敌人的狗有抱望,企求魔间有公正,死心不
息。

  阴魔冯吾早料死衅帮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已为史春蛾安排了阴身代替,
以先天真气化开史春蛾真身及金斗,无声无色脱阵而去。在混元金斗三娘娘的把
持下,驱使史春蛾的娇美肉体作诱淫得道修士入堕玄海之用,摄元阴以供混元金
斗成圣。

  降龙木也不容毁在魔宫伪法大阵下。喀嚓一声巨响,雷起龙壳头忽然裂开,
由脑门中飞出一竿青红光杵,精浑透澈,其赤如火,映得大阵四外人物俱成红色,
直往当空飞去,如流星过渡,芒彩曳天,穿透光网而去,刹那间即不见形影,为
阴魔冯吾所收回。

  魔宫崇尚剑铗子出霸权,法力高强即可先作杀戮,一举陷了死衅帮,才由症
痔局追认。於极权制度下,膺了最高位,就可任意拘禁残杀任何人。所以说是氓
愚的〔个人迷信的年代〕,实在也是权力所致。生杀由心下,谁敢不迷信?

  “死衅帮”被囚灭。权力层面对的不再是为民请命之辈,是利益搜刮。新生
力量於盈仄之际,是与掌权人物对立,只想利用死衅帮一下。继死衅帮掌盟之代
表自然是同流合污,都是一样为搜刮尽力,分别只是集团不同。有著刮不完的千
三亿善信灿氓,新旧集团无正面冲突的必要。

  阴魔冯吾也就领悟到金陵塔偈文的:《二四八、三七九,祸源种已久。》的
谶意。数字从洛书的〔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而来,必
卧才能〔戴九〕,是卧向天象,用以定天文的星飞,总不成爬贴地面似乌龟的去
戴吧。古代二十八宿图就是青龙在右,所以二、六、七是东;三、四、八是西。

  合河图的:二七同道,东南的巽就是与东的震同道於木;三八为朋,西的兑
就是与西北的乾为朋於金;四九作友是南离火生西南坤土的大地,是作友;一六
共宗则东北艮山发北坎水,水从山来,是共宗。二是东南宫;四是西南宫;八是
西北宫,都是筹谋分离之野心份子。三是西;七是东;九是南,俱是地缺魔君的
死党,一心为私有化尽力的剥削邪经信徒。

  上天早已为千三亿善信定下劫数,非人仙之力可挽回,必待劫运光临才适宜
作火中取粟。此时必先料理女魔王阿怛含婆对轩辕魔宫的关系。血影神遁射至嵩
山太室山後绝壑妖窟上空,花绿绮也恰好飘达,而灵云也随後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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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节阿怛含婆

  收回紫云宫後,灵云从峨眉招回本是紫云宫门下的金萍、龙力子,传以本门
道法,更降服那早就匿入宫後玉池水底的独角龙鲛,俱同在宫中修炼。因黄河氾
区,独自一人带了金珠灵丹往赈灾。回程刚刚飞过铜瓦厢,瞥见一片极轻微的祥
云横空而渡,由斜刺里高空中飞来,往侧面飞去。

  那云宛如薄薄一片彩色轻烟,逆风而渡,聚而不散,飞得那麽高,又快,在
当头高空苍冥之中一闪即过。灵云以自己的慧目竟不能透视彩云,断定云上不是
寻常人物。猛想起灵峤三仙师徒,来去都是祥霞丽霄,轻云冉冉,与异派仙侠御
剑飞遁,破空冲云而渡,迥不相同。见这片彩云同一路数,正是灵峤仙府之人,
立时追去。

  彩云神速已极,灵云的剑遁竟几乎追它不上,方疑失之交臂,忽见彩云向前
飞堕。双方高低悬殊,恰好相继落下。落处正是嵩山太室山後绝壑之中,二女两
下里相隔不过数十丈。灵云看出云中是一美貌少女,身材不高,娇小玲珑,神态
天真,装束也和陈、赵二仙女差不多,人却从未见过。那女仙本是面有愠色,神
情匆促,正是前来索回玉母环的花绿绮。这些灵峤淫鲨早已在魔屌下,为玄精所
降伏。近距离下,那现浮於色的心事即可一览无遗。

  玉母环之失落是灵峤宫的一石二鸟之策。因死衅帮所聚结的新生力量,已凌
驾旧势力,对灵峤宫再无求助的需要。以四衅帮缺少了轮中空的私利心可用,终
必脱离掌握。剔除了死衅帮,新生力量就如一盘散沙,转由地缺魔君弱势主持魔
宫,才有灵峤宫的予取予携。更借阿怛含婆之手,卸责中兼有出师之名,剿杀妖
婆,杜绝屍毗老人与轩辕魔宫的秘密连系。

  可惜花绿绮轻视杨成志,一时大意,给杨成志借妖婆魔符遁去无踪,使轩辕
魔宫之事势失控。知妖婆修为深厚,除妖缺乏信心。虽承旨意,说到时有人相助,
却寻了三日未见,才拖到最後一刻赶来。回顾灵云同落,转嗔为喜,微微一笑,
欲言又止。灵云想起适才飞行大急,无故追踪,似乎无礼,方寻思说话。

  前面崖凹中忽然走出一个黑衣妖婆,是阿怛含婆。生得身材高大,貌相丑怪,
白发如绳,乱草一般披拂两肩,当中露出一个猪肝色的大头,浓眉如刷,目射凶
光,鼻尖似被削去,鼻孔大如龙眼,两腮奇大,又咧著一张缺口,露出稀稀落落
几根又尖又长的利齿,声如枭鸟,简直不似生人,一望而知不是正经修道。手里
持著一根黑色的籐杖,杖头槎桠颇多,遍刻著鸟兽龙蛇之形,黑烟缕缕,由蛇鸟
口内喷出,上下飞舞。

  因地势弯曲,妖婆背向灵云。灵云落时遁光已收,料未被发现,忙隐身形,
轻轻掩向前去,藏在山石後面。只听妖婆磔磔怪笑道:“小姑娘,可是想讨还你
那玉环麽?”

  花绿绮气道:“此宝乃我恩师之物,不能失落。一时疏忽,被那小贼诡计盗
去,约我来此取环。已经延误三日,如今急於回山,如肯还我,情愿送你一件别
的法宝,免伤和气。你看如何?”

  妖婆突把两只鹞眼一翻,狞笑道:“你说什麽?凭你那样来历的人,身带这
物,怎会被人盗去?我那小孙儿,共才学了几年道法,岂能近身?分明有心相赠,
事後生悔。除非答应嫁我孙儿为妻,同在我洞中修炼,休想将环取回。”

  花绿绮怒道:“无知丑妇!我原是一时疏忽,误中诡计。後遇一位道友,得
知你为人贪狠。因为急於回山,委曲求全,自认晦气,谁知这等狂妄刁诈!快将
此宝还我,免动干戈。”

  话未说完,妖婆厉声喝道:“无知贱婢!我居此三百多年,何人敢犯?竟敢
对我无礼麽?好说谅你不从,今日教你知我的厉害。”

  说时,手微一晃,杖头上立有五股极浓厚的黑气,各按所刻形象,化作龙蛇
乌兽等猛恶之物,口喷各色毒燄,向前夹攻。花绿绮也似早有准备,扬手一片祥
光,先将全身护住。跟著放出一粒宝珠,化为斗大一团银光,向妖婆当头打去,
却被内中一条龙形黑气迎头敌住。花绿绮又连施了两样法宝,俱被妖婆杖头上所
发黑气结成的妖物分别抵御,不能上前。下剩一蛇和一只形如鸱枭的怪鸟,仍向
花绿绮猛扑不已。晃眼妖蛇黑气加盛,紧缠在花绿绮护身祥光之外,妖鸟又在当
头下击,蛇鸟口中毒燄似火箭一般喷射不已。

  花绿绮被围困其内,上下四外全被黑气裹紧,所带法宝已全发完,满脸愁急
之容。妖婆连声喝骂,令其速降,免遭毒手。因性情凶暴,见敌久不降服,也甚
暴怒。忽然一道青光,由崖凹中飞出。灵云见这青光眼熟,并非邪教。青光落地,
现出一个少年,拦跪在妖婆面前,直喊:疤?湃拿?〈?胰八?邓场!?

  少年正是杨成志,现为凌浑门下。杨成志出现以後,妖婆便将手上快要发出
的一股黄光邪火收回。狞笑道:“小孙儿,不要太痴。我虽多年禁闭,仍是当年
脾气,顺我者生,逆我者死。此女口出不逊,如此倔强,岂容活命?她已被我五
形神火困住,想要兵解,遁逃元神,岂非做梦?我只扬手之间,便成蛇鸟口中之
物。照你所说,峨眉门下美女甚多,你将她这件法宝得去,再经我祭炼之後,照
我所传,遇上峨眉心爱的人,擒来成婚,岂不一样称心麽?”

  杨成志仍苦求道:“孙儿实是爱她。并且峨眉那些贱婢,俱都看我不上,尤
其齐灵云、李英琼可恶,将来只想报仇,不想要人了。”

  灵云在旁,闻言已是气极。花绿绮气得乱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把目光
望著灵云先前隐身之处,似有求援之意,手中握著一口尺许长的玉刀,已经发出
精光,似要自杀,又在迟疑神气。灵云早想相助,只是素来持重,因妖婆初遇,
从未听人说起,不知来历深浅。又想灵峤诸仙法力甚高,决不容人欺侮,难得相
遇,正好看看她的法力。又因凌浑性情古怪,恐生嫌怨。转念一想:“凌老前辈
再肯护他,事涉灵峤三仙,见面也有话说。”

  以灵峤宫势强,当然以强者为主。想到这里,立时发动,飞剑、法宝同时施
为,紧跟著双手齐扬,又把本门太乙神雷连珠般发将出去,精光宝气照耀岩阿,
虹飞电舞,金霞乱窜。数十百丈金光雷火纷飞四射中,妖婆存身的崖凹先被炸裂,
成了粉碎,山地也陷了七八亩大一个深穴。当时沙石惊飞,尘土齐扬,地震山崩,
天鸣谷撼。

  灵云因觉邪法厉害,上来便用全力。妖婆也是禁闭年久,新近出世,依然托
大自恃,先前分明已听出破空之声降落附近,因声知修为,未放心上。为防花绿
绮元神遁走,全神贯注前面,做梦也不曾想到暗算难防。灵峤宫雄霸仙界,岂是
如此不堪一击,早在玉母环中藏入慢性麻毒,经妖婆祭炼,麻毒渗出,妖婆已是
反应迟钝。更有阴魔无声无色的光临,发动灵云的至宝日月轮。此宝新近由妙一
夫人赐予,已於淫妇被淫肏透彻时,受阴魔的先天真气融合,一经先天真气辅导,
对力场疏漏的後天五行物质分子,有如水银渗地,无孔不入。

  妖婆变生意外,纵有一身邪法,神通变化,也在宝光、雷火电射中,随同那
片崩裂的危崖山地震成粉碎。妖婆元神刚刚飞起,花绿绮早就防到妖婆擅长玄功,
炼有元神,手中玉刀飞起急迎向前,把妖婆元神绕斩成碎。日月轮所化一红一白
两轮万道毫光,冷森森的火星电旋,跟著日轮所发银色寒光往上一合,闪得一闪,
妖婆元神立时消灭无踪。变生不测,任是盖世妖婆也形神俱灭得如此窝囊,令屍
毗老人难以置信,才把老魔拖了下来。

  阴魔因知日月轮威力太大,惟恐花绿绮万一波及,投鼠忌器,威力局限於妖
婆身外,连那五形妖物也只除去三个,内中一鸟一蛇,因是紧附花绿绮护身祥光
之外,反被苟免。它们全是修炼千年以上的妖物,被妖婆杀死,将精魂摄来,炼
成法宝,厉害无比。一见主人及同伴同时惨死,禁制已破,无人拘束,又见来敌
如此厉害,立即乘机遁走。逃时神速非常,由大变小,一闪即隐。後为杨成志所
拘,肆虐轩辕魔宫腆安门。

  杨成志总算运数未尽,刚刚走向花绿绮身前,不由亡魂失魄,哪里还敢停留。
本要逃走,忽然想起一事,百忙中竟犯奇险,又刚好新近炼有一身邪法,隐遁极
快。等到灵云与花绿绮相见,入洞查看,妖书已被盗去,留下後患。世事往往就
系於一念之间。常人逃命还恐不及,那有闲心顾及妖书。当然早是心有千千结,
最先浮出来的必是梦魂缠绕的一个,取舍也是由此而来。所以有说,当流星逝过,
能诉出的心愿必能成就,是潜意识所驱使也。

  这时,满崖谷宝光照耀,飞剑纵横,雷火又极强烈。花绿绮将手一招,立有
一圈青光由劫灰中飞起,化为一技青玉环落向手中。灵云忙收法宝相见。花绿绮
匆匆说道:“妖婆虽死,洞中藏有妖书,少时再作详谈如何?”

  灵云闻言,忽想起杨成志隐遁神速,心中一动,忙说:“事果可虑,我们查
看之後再谈也好。”

  灵云和花绿绮一同飞进洞中,见那妖洞前半已被震塌了几十丈,碎石堆满,
已被隔断。只近顶处,似被人用法力穿了一洞,仅容一人蛇行而入。便料有人到
过,也许还未出来,立用仙法封禁出口,一同飞入。里面乃是一座极广大的山腹
石洞,内中只有一个石榻,一个法坛,上面插著几面妖旗,邪气隐隐。榻已中裂,
内有一槽深约二尺,大约尺许,作长方形,似是藏书之所。书已不见,知道已被
人盗去。

  从杨成志遁走至封禁出口也总共只是立谈几句话的时间,或许贼子还隐藏洞
中,未及逃出。为防暗算,正在戒备著四下观察,忽见离地数十丈高的洞顶上起
了一片裂音,声甚轻微。灵云还未觉异,忽听花绿绮急呼:“姊姊留意!”

  立有一片祥光飞起,照向二女身上。一句话未说完,轰的一声大震,整座山
顶崩塌下来。花绿绮忙道:“小贼在外暗算,必已盗书逃走,也许能够追上,我
们快走!”

  说时,手指处又是一片彩云,拥了二女,由那数十百丈碎石尘沙猛压中飞身
而上,冲荡开千层石沙,向上飞射,晃眼透出崖顶。灵云身带伏羲宝镜,多麽厉
害的隐身邪法俱都能破,用镜四外一照,哪有人影。花绿绮笑道:“暂时由他去
吧。适才忙於取书,无暇多言,仍被小贼捷足先登。小妹名叫花绿绮。家师为兜
元仙史邢曼。姊姊必是峨眉齐真人门下三英二云之一,那麽享名百年,号称无敌
的妖婆,一举手间,形神俱灭。我空自修炼三百馀年。今日如非大力相救,几遭
不测。如和姊姊来比,岂不教人愧死?不知尊姓芳名?可能不弃,结一同道之交
麽?”

  灵云见她骨秀神清,明艳绝伦,宛如美玉明珠,无限容光,自然流照。性情
偏是那麽温和,语声又清婉柔丽,如啭笙簧,随笑答道:“愚妹便是齐灵云。姊
姊比我年长得多。这等称呼却不敢当。”

  绿绮笑道:“实不相瞒,小妹从小娇惯,觉得人若幼小,平日易得师长怜爱,
就有错事,也比起别人易得原谅,所以自来不愿居长。姊姊法力比我高得多,以
後我便是你小妹,再受人欺,姊姊却不要置身事外呢。”

  真是大智出有大伪。为君有意怜娇小,就扣上了一个箍箍。当然这不是魔宫
的穷就可以抢的暴力,是心灵的攻势,愿者上钓。但其伪是必然,若真是个娇小,
给豺狼噬了也不知祸从何来。

  灵云见她如此天真稚气,只得罢了,道:“愚姊仅仗法宝之力,如论修为,
实差得多。万一有事,休说愚姊,便一班男女同门遇上,也必以全力效劳,怎会
袖手?”

  说时,见两起遁光往此山飞来,颇似一追一逃神气,前面遁光虽非妖邪一流,
看去眼生,飞行却快得出奇。绿绮说是同门在追。灵云料知有事,立即一同飞身
追去。晃眼便是三四百里,并未追上。猛觉遁光遇阻,似被一种极大潜力吸住,
往下坠落。

  灵云目光到处,瞥见下面乃是大片松林,林外山坡上站著一个白衣少年,右
手拿著一根青竹枝,正朝自己这面微招。灵云忽然想起七矮在南疆与红发老祖斗
法以前,所遇前辈散仙,正是这等装束神情,忙把绿绮的手握了一下,示意不令
开口。落地便收遁光,躬身上前问道:“仙长可是枯竹老仙麽?”

  枯竹老怪微笑点头道:“你倒有点眼力。”

  灵云忙拉绿绮一同跪拜行礼。枯竹老怪笑道:“我与令尊神交至好,便赤杖
真人,以前也有数面之缘。你和灵峤诸弟子不久大难将临,对方乃魔教中第一人
物屍毗老人,多年来自恃魔法神通,炼就不死之身。近百年更已改习佛法,以他
那等法力智慧,仍受无相魔头暗制,又想以大阿修罗法参同佛门妙谛。无奈佛门
虽然号称广大,普度众生,但对他这样人,旧习太深,既不舍放下屠刀,尽弃前
功,作大解脱,又尚气任性,专以喜怒为生死,徒说皈依,空有偌大神通,全都
无用。刚才你俩诛杀他的前生妻室,因事出意外,不信你有这个修为,认定令尊
有意使其难堪。竟因此激发怒火,故态复萌,要把峨眉门下禁入天欲宫中,在魔
法禁制之下,使其勘破情关,才行放出。这第一起便是你和孙南、金蝉和朱文两
对。你四人小小年纪,遇此难关,稍一疏忽,累世修为全成泡影,实在可怜。此
老魔法甚高,三千里内对他有什行动,明如指掌,我为此暗布旗门,在这乾灵仙
遁之中,他决观察不到。除对你们事前指点而外,身边恰有巽风珠一十三粒,除
分一粒宝珠与绿绮外,下馀全数赐你,另加灵符一道,六个旗门。照我用法施为,
可免好些苦难。等我说完,仍照原路赶去,定与相遇。见时话须得体,否则,他
那前生冤孽新死你手,新仇旧怨一齐发作,此去便多吃他苦头了。”

  阴魔所以由杨成志窃据妖书,就是觉到这奸怪的乾灵仙遁在近处,知其必有
诡谋。此个临时徵用的凡躯不敷用,计算不到严人英的火凤凰元胎,乘危打灵云
的主意。六个旗门就是当日拘禁拿刚成道的白谷逸所用,阴魔就要这奸怪赔了旗
门又折本,在适当时候牵出当年公案。

  枯竹老怪说罢,取出六根长才尺许的青竹枝,一片上绘灵符的竹叶,十三粒
宝珠,分别传授用法後,便命起身。灵云绿绮二女仍往前途赶去。飞出又数百里,
刚刚到达秦岭上空,遥望前面高峰之後宝气蒸腾,霞光闪耀。连忙绕向峰後一看,
果是灵峤诸仙正与余娲门下斗法。除开府时见过的赵蕙、以及对方的毛成、褚玲
等有限数人而外,灵云多半并不认识。

  两下里相隔也只有二三十里,忽见侧面电也似急飞来一道极长大的黄光,只
一闪,便到了众人头上,立时往下飞泻。双方似知不妙,各用飞剑法宝防身抵御。
立时精光万道,霞彩千重,上冲霄汉。说时迟,那时快,就这晃眼之间,黄光中
飞出一片其红如血的光华,映得天都红了半边,但是神速异常,略现即隐。再看
战场,连人带宝已无影迹。

  同时黄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白发红衣,手持白玉拂尘的老人,悬空而立,
手指灵云这里。二女因先得高明指教,各把飞剑法宝放出防身,迎上前去。屍毗
老人此来,本是满腹盛气,及见灵云迎前发话,手托日月轮,好似微微吃了一惊,
转口喝道:“你便是齐灵云麽?先前所杀老妇,你可知她来历?”

  秀才遇著兵,有理讲不清。无实力,根本就无开口馀地,日月轮就是阻吓的
力量,才得灵云便把前情一一告知,并说:“事出於仗义,急於救人,实不知她
姓名来历。难道道长还要为她报仇麽?”

  屍毗老人本与妖婆狼狈为奸,互为表理,那用多言,只是难露密谋,输了口,
则事必借题发挥。所以世道无容多辩,人皆为私心而活,赢了争论,必输了人缘,
甚至成仇。屍毗老人就是冷笑道:“我虽不值为她报仇,但你父仗恃法力,与我
为难。他门下弟子受得玄门真传,我要试验他门中人的道力,为此想擒几个去。
好好随我同行,免受苦痛。”

  灵云抗声答道:“流萤之火,不敢与皓月争辉,也只能闻命即行。”

  以大欺小知污名难洗,老人反倒不好意思,略一迟疑,仍是悖理而行,笑道
:“你倒大方,此时箭在弦上,且随我走吧。”

  说罢,扬手一片红光闪过,灵云立觉四外沉黑,身被摄起。过有些时,倏地
眼前一亮,已不知绿绮何往,自身已落在天欲宫中。灵云尽管事前有了准备,初
意仍以为运用玄功,在内打坐即可。

  哪知魔法厉害,非比寻常,道力越高,反应之力更强。虽无关身受,终是由
意而生,不论耳目所及,全是魔头。休说丝毫念头都起不得,便是五官所及稍为
萦情,一注目间,魔头立时乘虚而入。随心念之所鉴为可资信赖,即幻化出假像,
导引入彀。便能返照空明,但是起因是由於抵御危害,即此一念,已落下乘,一
经刻意提防,便生烦恼。引动反念,又是魔头入处,再反其反,反反不息,由此
万念纷集,幻象无穷,此去彼来,怎麽也摆脱不开。

  尽管洞悉此中微妙,仍然穷於应付。魔头再一环攻,机识微妙,倏忽万变,
全身立受感应。最厉害是情关七念刚刚勉强渡过,欲界六魔又复来攻。人未逃出
三界圈外,不能无念,而魔法极其厉害,其魔在心,稍为疏忽,动念之间便为所
伤於不觉,纵取宝施为也无所攻之处,往往无的放矢,伤害的却是自己。

  不过魔头虽然通天彻地,能勾动七情六欲,却未能通鉴心底上未露之秘,只
能幻出外看似是三生情侣的孙南。女人就是精於以美色播弄群下蠢臣,何来情愫。
魔头空能施展浑身解数,对方却是心本无此物,何处惹尘埃。那幻象见她不理,
进而施展箍煲技俩,哭诉相思之苦,道:“我爱你多年,昔日也承温言抚慰,义
厚情深。美人恩重,刻骨铭心,常说他年合籍同修,可以永享仙福,花好月圆,
与天同寿。已历三生,好容易有此机缘,并不敢妄想鱼水之欢,只求略亲玉肌,
稍以笑言相向,死且无恨。谁知今日落在患难之中,你竟视若路人,连句话都没
有。否则,也请心上人念我情痴,回眸一笑,免我伤心悔恨,於愿已足。此举与
你无害,我却平生愿遂,其乐胜於登仙。如何萧郎陌路,冷冰冰置若罔闻?负心
薄情,一至於此。”

  说著说著,忽然面转悲愤,情泪满眶,抱膝跪求,哭将起来。彷佛先前所说
肌肤之亲,都因玉人薄幸,已不敢再想望,只求开颜一盼,也自死心。心魔之害,
非以暴力,其害在心,必使受惑者奋不顾身,自投罗网,才堕入轮回。灵云此时
端的危险异常,只要心肠稍软,一盼一笑之间,立陷情网,休想脱身。幸而意中
人另有所羁,虽未情通,仍具灵效,魔影焉能恸心,心想:“眼前这人就是真的,
也为魔诱,事完尽可向其劝解,到底不理他为好,以免得寸进尺,穷於应付。”

  诸法皆空,真空非空。空也者,於此时此地,其不在心矣。灵云的神魂正在
为阴魔所纠缠,那又岂会为孙南动心。不过非魔的真魔则难窝心,是阴魔气化法
身,团围灵云胴体外,以先天真气改造灵云的元神,使其魂躯一致,不为枯竹老
怪的旗门所夺,是其驱变。

  先天真气之入侵玉体,必先舍於皮毛,藏於皮肤之间,内不得通,外不得泄,
善行而数变,起毫毛而发腠理。搏於皮肤之间,其气外发,腠理开,毫毛摇,气
往来行,则为痒,留而不去则痹。再入於孙络,搏於肉,阳胜则为热,阴胜则为
寒。寒则真气去,去则虚,乃入於络脉,搏於筋,则为筋挛。深入於经脉,搏於
脉中,血闭不通,则为痈。然後内连五脏,散於肠胃,阴阳俱感。其入深,内搏
於骨,则为骨痹。

  灵云实在忍受不住,便运用玄功奋力相抗,虽仗本门传授,勉强把心神镇住,
仍是受了不少苦痛。水火荡流行之变易,故一主降而一主升。寒与热相搏,寒胜
其热,则骨疼肉枯,热胜其寒,则烂肉腐肌为脓,肉伤骨,内伤骨为骨蚀。正是
真作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

  忽然急中生智,魔头必须排遣。听其自然,只把心神守定,任凭严人英影像
抚抱温存,见若无物,果然好得多。先天真气通行无阻,重塑娇躯真气,外除腠
理肌肤之沉积,内合於元神,表里俱一。

  功初成,才待守魂固体,却收到朱文劫数应验的讯息。朱文得倪芳贤赐天孙
锦仙衣,其仙衣经阴魔淫肏倪芳贤後,已得先天真气之融会,通易主之兆,从而
得知朱文不久大难临身。後见朱文道心不靖,为此,阴魔在仙衣中刻下敌意感应。
此际,觉到西昆仑六恶党羽已摄获朱文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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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节淫亏魔妇

  朱文自汉阳龟山脚下江底水洞除妖,气林寒、庄易处处扮高深,致道心不靖,
越想越有气,独在高空中闷飞洞庭湖,待往云贵边境飞去。往脚底一看,八百里
洞庭湖宛如一片碧玻璃嵌在大地之上,湖中风帆,由高空俯视,好似一些白点,
大如虫蚁,错落其问。湘江宛如一根银链,蜿蜒萦绕山野之间。沿江诸山,最高
大的也只像些土堆。到处碧绿青苍,疏落落现出一些红色地面,房舍、田园大仅
如豆。

  天朗气清,风日晴美。脚下时有彩云冉冉飞渡,映著日光,幻为丽彩,时闪
银辉,一时乘兴,附身其上。朱文人本美丽,又穿著一身红绡仙衣,这一凌云而
渡,云是白的,人是红的,再衬上那娉婷玉貌,绝代容光,望去直如瑶池仙女,
乘云驭空,美艳无伦,引了灵峤宫宫琳过来。

  朱文猛瞥见遥天空际飞来一朵彩云,飞得极高,猛想起昔年峨眉开府,灵峤
三仙师徒七人也是仙云丽空,冉冉飞来。前闻灵峤诸女弟子将要奉命下山,来者
如是陈、管、赵三女仙,在此相遇,岂非快事?心念才动,云已飞近,看似不快,
晃眼便到面前。朱文惟恐错过,立纵遁光迎上前去。不料去势太快,对方来势也
极神速,恰好迎头撞上,果然朵云之上,立著一个霓裳霞裙,容光照人,年若十
七八岁的女仙,却并不相识。朱文因知这类地仙看去年轻,往往得道已在千年以
上。自己如何这等冒昧?呆得一呆。宫琳已把云头止住,含笑问道:“道友可是
峨眉妙一真人门下麽?”

  朱文见对方词色谦和,蔼然可亲,越发心喜,想要结纳,忙即施礼,赔笑道
:“弟子朱文,正是峨眉门下。适才偶见朵云天外飞来,与灵峤诸女仙所驾仙云
相似,不料粗心误认,还望恕罪。仙姑法号,可能见示麽?”

  女仙笑答:“姊姊何必太谦。妹子宫琳,正由灵峤奉命下山。家师姓甘,曾
到峨眉去过。适见天边白云之上有一红衣仙女,後见姊姊剑遁,正是陈师姊所说
峨眉家法。正想亲近,姊姊已经飞来,岂非幸遇?”

  朱文本想亲近,难得对方一见如故,又那样美秀谦和,不禁大喜,挽手同驾
仙云往君山飞去。朱文忙把剑遁收起,仙云已直落千百丈,忽然连人隐去。落到
君山後面一看,对方已把一身宫装仙衣变成了一身清洁的布服。再看自己,也是
一样。二女边谈边行,守望相助,联袂行道济世。

  这日,二女行近岳阳楼,宫琳忆起昔年故居,还记得地名青林港,自南宋时
得道,中间只随师来此一游,相去已三百年,见当地变迁,好生感慨。二女便缓
步往岳阳楼走去,因貌美年轻,虽幻成一身布服,仍似朝霞之艳,容光照人。当
日游人酒客甚多,尽皆侧目而视,其中一个蛮人装束的丑汉却急匆匆由外走来,
见二女行经仙梅亭外,忙往亭中跑去。二女正在说笑,也未理会。不过那丑蛮汉
的仇愤目光却触发了朱文身上天孙锦仙衣的元灵,把阴魔引了过来。

  阴魔监视著丑蛮汉登上君山十二螺後小山顶松柏森森的墓冢屯中,才蓦地喷
出先天真火。丑蛮汉存身之处顿时成了一片火海,被千寻烈火阻住目光,由明视
暗,影里觉到万千骤化神雷从高空当顶下击,迅雷霹雳纷纷炸裂,轰隆之声震撼
大地,山岳都全矗成齑粉,熔成浆汁沸汤。火内人彼撼得心神皆裂,外观却与迥
异。火外更如光环捧凤凰,把丑蛮汉弄得支离破碎,现於火外却是丑蛮汉自残,
被目为不识抬举。这正是先天无相玄阴魔焰的诡异。不过阴魔目的是把西昆仑六
恶中的萨若耶引出来,自然网开一面,任由丑蛮汉的惨叫声洩漏出来。

  一个双腿已断的妖人从地穴扑出,悬身而立,手持两根铁杖,正是前在括苍
山受伤逃走的西昆仑六恶之一。妖党同心,知敌势大强,丑蛮汉决难禁受,心中
焦急,把心一横,也拼著耗损元精行法,将舌尖咬破,化为血光,喷将出去,施
展最恶毒的法术抵御。不料火中丑蛮汉所见却千寻烈火加强了狂焰,焰光如潮,
猛冲上来,由红色转成白色,比前还要猛烈,不由得发出震天价哀号,与万千霹
雳之声相应,外观却是为血光所残。断脚妖人方觉要糟。

  就在这一发千钧之际,猛瞥见一片黑光由主墓那一面疾逾电掣,横飞过来,
拥护著一个美丽妖妇,正是西昆仑伏屍峡六恶之首的萨若耶。妖妇发出一股黑风,
先只有尺许粗细,激如涌泉,渐远渐大,直把真火卷个密缠。好了,这就是不打
不相识。阴魔现出冯吾外相,笑道:“原来是萨若耶仙姊,我道谁生了豹子胆,
向我订下的禁脔打主意。”

  真是天下谁人不识君。萨若耶哼了一声,酸溜溜的道:“你这浪子还会身边
欠伴!”

  妖妇虽是一派养尊处优的贵妇风姿,那一双水汪汪的媚眼里面却含有一团邪
火,似乎在勾人魂魄。身材丰满,乳峰高耸,微微上翘的肥厚红唇含著一股天生
的媚态。姣婆遇著脂粉客。直是乾柴烈火,一怕即合。阴魔冯吾笑道:“两鸟在
林不如一鸟在手,有幸相逢,足以快慰平生!”

  肏多了这等贵妇,深悉那在尊贵的外表下,本就天生媚骨,比贱妇更贱。若
给虚伪的模样唬阻了,就让煮熟了的鸭子飞走了。但在外表的尊严下,也得循序
渐进。先以西洋握手礼貌,用手指在那散发著骚气的嫩肉上轻轻一触。,料不到
妖妇那花枝般的腰身立刻微微地颤抖起来。这娘们果然是个骚婊子,一碰到男人
就暴发似的骚浪起来。看来为了祭炼魔头,心中的欲火积压得太久了。

  妖妇现形,那就无需蹉跎时光。阴魔冯吾另一手顺伸过去,紧紧搂住柔若无
骨的纤纤细腰。妖妇身子即如触电般抖动,火辣辣的发热,呼吸也不禁急促上来,
小嘴张得大大的,不住地剧烈喘息,已然是春情荡漾,发软的黏附入狼怀。阴魔
冯吾一手揽著丰满的胴体,另一手就从妖妇衣襟下伸了进去,握住了那硕大的乳
球,用力搓揉,只觉触手柔软爽滑,无论是轻轻抚摸,还是狠命揉捏,都触受著
电花的传导,令又粗又长的魔屌挺昂挥舞,顶在妖妇的柔软小腹下。

  妖妇被蹂捏得睑热心跳,乳球的酸麻电流忽强忽弱,又酥又麻,刺激得俏脸
越来越红,娇喘著,下意识地扭动双腿,摩挲著炽热的魔屌,屄穴深处越来越感
到一阵强烈的空虚和酥痒。阴魔冯吾魔手下探,扣得水滑漉漉的一片淫津泛滥,
勾出淫靡的异香扑鼻。妖妇受到了电流似的麻痒酥骚,直痒得心里麻麻的好难受,
全身火燎般的发烫。

  玉藕样的双臂紧紧缠绕著阴魔冯吾的脖子。身体的黏压下,乳蒂颤出电花,
震得胴体丝丝的酥软,却仍不忘施展妖法。黑烟闪过,已挪移入了一个大墓穴内,
玉榻锦褥耀著粉红鲜艳的氤氛。在阴魔冯吾怀中已是赤裸袒逞,屄穴咻咻的吐出
热气,整个躯体都像在燃烧,脸颊也变得红通通的,泛著淫荡诱人的妖豔.

  阴魔冯吾也抖脱衣物,出其肉屌。菇伞似的龟头热气蒸腾,成了薄雾,放射
著烫人的灼热。屌茎粗壮坚挺,血脉筋胳纠结狰然,浮凸胀张。凹凹凸凸的起满
陵角,简直像枝狼牙棒,教妖妇兴奋而又刺激,爆发出那深藏的淫荡和疯狂,迎
接著强劲的肏入。

  火烫粗壮的魔屌阳具带著一股野性般的征服狂热,火热地刺进屄穴,撑裂似
的顶入花芯。整个屄穴被大香菇似的龟头塞得满满,更热烫地牢牢夹实。妖妇全
身发麻。半响,才如释重负的轻嘘一口气,呓嘤声声:“嗯~~好涨~~嗯~~
哼~~”

  妖妇给屌茎的热气炙得花芯开放,遍体舒泰,犹如久旱的乾田乍逢春雨,一
丝不挂的雪白玉体舒爽得直打颤,不由自主的翘高了粉臀,让魔屌插得更深。前
所未有的硬挺和深入,给妖妇享受著从来没有过的滋味,全身阵阵酸痒,酥麻得
深入骨子里,屄穴随著一阵阵的痉挛抖动,也一阵阵收缩,更惹屌撬。

  在魔屌的有力冲击下,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无法形容,不断地涌遍了妖妇全身,
整个意识都腾空起来,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不禁挺腰送屄,双腿乱动,淫荡的
叫著。欲火烧得更烈更旺更强,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呼喊的那麽淫冶激情,
刺激著压她身上的阴魔冯吾捅得更加猛烈,使妖妇挺送的更加浪了,贪婪地追逐
魔屌所带来的快感。

  在阴魔冯吾那狂放的抽插下,一下接一下“啪啪”有声,就像个人肉打桩机
一样,动作非常剧烈。妖妇只觉得一股股酥麻的愉悦,打骨髓里扩散开来,让她
全身抽慉痉挛,不断地颤栗抖动。猛然的上身弓起,丰乳更是使劲地昂挺,眼中
涌出热泪,口中尖叫。阴魔冯吾双手更执著妖妇的一对豪乳猛搓,搓得。紧窄的
屄洞反应出天翻地覆,箍得那不断劲捅的粗挺肉屌,磨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妖
妇全身爆炸。

  妖妇酥麻酸痒得几乎全身骨节都快要松散开来,迎送的纤腰扭得淫豔妖娆,
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出来,娇媚的小嘴也不断的发出淫荡地浪叫。屄道内火热
的痉挛、收缩,一阵又一阵的快感不停直冲向脑门。丰满的屄膣像个吸盘一样吞
噬著那条硕大的龟头,煎熬的淫水汨汨直流,又湿又热,一瞬间就崩溃在高潮的
侵袭之下,狂叫著:“嘶~~我丢了~~”

  剧烈的洩身後的娇屄仍不停的在抽搐著,纤腰僵挺在半空,肛门括约肌不由
自主地剧烈抖动起来,随著屄洞开开合合,裹紧屄洞内的魔屌猛烈收缩。魔屌被
箍得酸痹若浆,却依然坚挺,继续冲刺。妖妇被肏得像是火一样从花芯身燃烧了
起来,承受著奇妙的麻痒,扭著浮凸现凹的玲珑娇躯,全身乱颤,香汗淋漓。似
痛苦,又饥渴得头向後仰左右摇摆,却是显出一副高潮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
牙齿咬著嘴唇,从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低沈的淫叫“鸣~~呜~~。”

  妖妇根本没办法抑制自己的反应,不住地尖声颤叫著,感觉自己的魂魄已然
出窍,一切的一切都被极乐的快感和高潮所淹没!躯体只能对魔屌的强攻由本能
作出反应,任快感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扩散,扩散。绝顶的快感如澎湃的海浪般
一波接一波的汹涌不绝,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全身剧烈颤抖。一丝不挂
的玉体仿佛置身在万丈风浪之中,死死地搂著阴魔冯吾,淫媚忘情的浪叫。

  酥麻似的痉挛使全身不住地抽慉,只能不停的弓起自己的娇躯,去迎合魔屌
的抠弄。一波又一波高潮的来临,一波衔著一波的冲击,急促的娇啼浪叫,“啊
~~”叫得一声高过一声。妖妇嘶喊得越大声,阴魔冯吾的情绪就越兴奋,把她
带上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也不用多久,妖妇发出了一阵长长的嘶叫。罕
见的高潮泛滥,使妖妇从子宫头深处狂泄出狼吼之音,全身不停颤抖。积盈的阴
精就澎湃的爆出来,波涛汹涌的洒下龟头。

  阴魔冯吾更是加足马力,疯狂地捅插,让妖妇更是全身痉挛。那白嫩的芙蓉
嫩颊因高潮而艳红欲滴,整个洞穴在回响著她那欲仙欲死的嗥号。魔屌每次的深
插,妖妇都是无法控制地淫叫,屄穴好像要溶解了的呼喊:“呜~~我受不了,
小骚屄要肏化了。”

  声音里夹著哭腔。在强烈的高潮中,几乎失去意识。那如沐淫雨的水淋淋胴
体只能随著他的动作而迎送,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暴风雨般冲击。近
似西斯底里的叫著,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骨软精疲,好酸!
好麻!几乎快要溶化般的快感直入子宫最深处,舒服的人事不知,魂儿飞上天际,
阴精狂丢不止,热腾腾的浇上龟头。

  屌茎一面狂索阴精而发出高热,一面更用大香菇似的龟头慢而劲的刮著屄壁。
妖妇感到插在屄洞里的魔屌越发炽热,体内深处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灼热
的火燄在自己体内扩张,热焚焚的把她烧焦了。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无法
控制自己,把蜜穴挺高、再挺高,无意识的不停大叫:“啊~~你要了我的命了。”

  却又哪知阴魔冯吾不安好心。先天真气的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擅长
於采补中杀人於黯然销魂之际。妖妇在阴魔冯吾的搜刮下,已是眼前金星乱舞,
魂消魄散的快感在她的四肢百骸到处流窜,让她痉悸和哭泣不已。整个人好像晕
眩了,陷入半昏迷状态。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著、叫著。

  一股彻冷的寒气闪电般地直掠入妖妇心田,寒气所到之处,让妖妇浑身寒冷
发颤,酸软无力,同时又让她有一种骨头又都酥散了似的感觉,享受著酣畅淋漓
的缠绵交合那种极乐升华,如醉如痴。那种蠕动、颤抖、抽慉,连浑身毛细孔都
似要张开般的极乐感觉,却是将她的功力吸个精光。

  妖妇意识已是模糊不清,没办法抗拒体内欲念和欢喜奇术的内外交煎。近於
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只是会无意识地飘浮,,反射性的发出淫叫。体内元阳燥亢,
渐渐沉迷出神,意识浑噩,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发出惊
人的嘶叫,渐渐变成发疯似的大声尖叫、脸上满带著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而
“荷荷”悲叫,声声求饶,苦苦哀怜。阴魔冯吾却充耳不闻,急急深捅,重重狠
刮,把个柔肢嫩体,弄得月缺花残,粉褪怨黄,猩红涓涓,喘怯喃喃。

  妖妇此时已精疲力尽,洩的气若游丝,全身都瘫了,再无法迎合侵犯,却还
不失女强人本色,给妖党传来的示警惊弹起来。听见宫琳、朱文已入侵墓地,即
顾不了自己的虚弱,暴冲而出。

  宫琳、朱文於黄鹤楼酒後,不觉到了君山十二螺後小山顶上。再寻到昔年遇
仙之地的麻姑祠一看,庙已改建,面目全非。斜阳影里,晚风萧萧,景色甚是荒
凉。再寻到自家祖莹一看,松柏森森,看去气象颇好,料知香烟未断,子孙必有
显达。

  忽见一片红光照得满林血也似红,千百枝火箭夹著无数绿阴阴的飞针,暴雨
一般由林外斜射进来,来势万分神速。朱文骤出不意,本来非遭邪法暗算不可,
却幸好一片明霞已由宫琳身上飞出,挡向前面,将火箭、妖针一齐挡住。朱文定
睛一看,林外站著一个道姑打扮的美丽妖妇,身旁一个双腿已断,手持两根铁杖,
悬身而立,正是前在括苍山受伤逃走的西昆仑六恶之一。妖妇必是李厚所说的萨
若耶无疑。

  碧色飞针吃明霞一挡,纷纷掉头向上,朝空飞去。朱文天遁镜也发出一道金
光冲向前面,火箭、妖针纷纷消灭。先前往上飞去的大蓬飞针却突自身後、身左、
身右三面环射过来。只闪得一闪,又飞起一片明霞似的光墙也似将其挡住。这时,
头上阴火红光已连同四外的邪燄、飞针潮涌而来,镜光只能冲破一面,下馀三面
来势更猛。朱文看出邪法厉害,本来要用霹雳子诛邪,因是宫家坟地,恐有残毁,
欲发又止,只将天遁镜四下扫荡。仗著宝镜神妙,所到之处,妖针纷纷消灭,依
然来之不已,随灭随生。上空四围又被阴火红光笼罩全林。

  飞针忽然不见,朱文就势将镜往上空照去,上空阴火本在下压,就要爆发,
两下恰好迎个正著,妖火立被冲破。宫琳玉臂轻抬,笑说:“文妹,速收宝镜,
待我收去妖火,引往左近深山之中除她。省得毁伤林木,殃及无辜。”

  声才出口,袖中飞出拳大一团银色明光,晃眼加大,成了一个扁圆形的云囊,
看去轻飘飘薄薄一层悬在面前,宛如一团轻云。刚一长大,前端便裂一口,微微
射出一股祥辉,光甚柔和。可是才一出现,四外的阴火、妖光、飞针、飞箭便似
被那样辉远远吸住,万流归壑一般,各色光影闪动明灭,齐朝云囊口内挤射进去。

  妖妇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不起眼一团轻云,会有如此威力妙用。当时急怒
交加,好生痛惜,行法回收。谁知对方吸力太大,如磁引针,她那聚歛地底千万
年阴煞之气炼成,平日能与心灵相合,运用由心的妖火,竟然功亏气竭,收它不
住。又因性暴急功,已把所有飞针全数发出,更是顾此失彼,闹了个手忙脚乱。

  千百根碧血妖针首先净尽,等到想用邪法切断,保留一点残馀时,阴火去势
大快,只见一溜色红如血的火尾馀光,在云囊口里一闪即隐,再无法收回,嗖的
一声,晃眼全尽。妖妇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厉吼得一声:“我与贱婢拼了!”

  同时祥光一闪,朱文倏地收回飞剑,与宫琳在一片祥云笼罩之下,腾空飞去。
妖妇急得暴跳如雷,自恃尚有邪法异宝未用,又见云中祥光明灭,闪变不停,只
当敌人胆怯欲逃。把满口白牙一错,大喝:“快追!”

  那半截身子的妖人也招出一片灰光,随後赶去。眼看云影在前,冉冉飞驰,
晃眼便追了个首尾相接,看去不快,相差只数十丈,偏生追赶不上。後来追到一
座高山後面,云光忽隐。

  这时已是日落黄昏,一轮明月刚挂林梢,後山一带景甚荒凉,到处静荡荡的,
哪有人影,朱文就停在危崖之上。妖妇、妖党相继追到,竟看不见面前的敌人,
朱文知是宫琳隐形妙用。妖妇怒极,断定云飞不快,必在近处隐藏,一面飞起一
幢灰白色的妖光,护住全身;一面从囊中取出一个晶球,正待行法,观察敌人踪
迹。朱文便把霹雳子朝前打去。妖妇邪法高强,人甚机警,瞥见豆大一粒紫光在
身前一闪,知是敌人暗算。刚刚遁向一旁,震天价一声霹雳已经爆发,打得满林
均是红紫色的精光雷火。断脚妖党离得太近,元神立被炸成粉碎消灭。

  妖妇已似急怒攻心,状类疯狂,一手挽过头上长发,含在口内,恶狠狠咬断
了一大把。跟著,取出一面上绘骷髅的铜牌,连晃几晃,便有五个魔鬼影子由牌
上飞起。初出时,长才数寸,影也甚淡,但见风暴长,立成实质,一个个身材高
大,相貌狰狞,口喷黑烟,獠牙外露,周身都是碧绿色的萤光环绕飞舞。出现以
後,朝四外望了一望,张牙舞爪,朝妖妇反扑过去。妖妇厉声大喝:“今日我为
你们备下美食,还不自去搜寻,再敢无理,休怪我狠!”

  魔主垄断了一切资源,把魔鬼囚入铜牌牢内,奴役终日也难得温饱,生活条
件日差,还说是恩。驱之送死,竟说美食。这就是魔教思维,不叛变才奇。妖妇
说罢,伸手一弹,便有一丛短发化成为数十枝火箭,挡在前面,朝魔鬼作出飞射
之势,魔鬼仍然不肯就退,几次前扑,却被前时所受之创所怯。最後妖妇面容惨
变,厉声喝道:“你们现成美食不去寻找,忘恩反噬,反和主人为难,使我无暇
分神,查看仇敌踪影,真该万死!”

  说罢,将手一指,那数十枝火箭便朝五魔鬼身上射去。魔鬼中箭,疼得厉声
惨嗥,却无往日之重创,知妖妇技穷气衰,越发暴怒,重又朝前猛扑。妖妇把手
中断发全数发出,同时咬破舌尖,张口一喷,一片血光挡在面前,那千万枝火箭
也作出凌空环射之势,照得左近山崖都成一片红色。魔鬼知难禁受,才纷纷怒吼,
满山飞舞,似往四下搜寻。朱文待要出手,被宫琳伸手止住,悄说:“文妹且慢
动手,少时还有人来。”

  朱文见宫琳手中持有一个玉环,内中现出一道青虹,在洞庭湖上空往当地飞
来,渐渐邻近。妖妇见魔鬼穷搜无迹,状更情急,二次取出晶球,又在行法照看,
为防魔鬼反扑,於是用那火箭环绕全身。朱文心中奇怪,几次想要下手,宫琳均
强行止住,悄声说道:“妖妇就要作法自毙,我们何必多事?”

  灵峤宫就因驱虎吞狼之瞒锣宣言,成就了其独霸仙界,酿造出少爷兵门下,
也文也武,却名过其实,不思除恶务尽,还夸下有限度施法的海口,妄想法助魔
邪,从中分化,结果是变养虎为患,惹火上身,更被屍毗老魔玩弄於股掌之上,
元气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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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节转贞为淫

  妖妇也是恶贯满盈,分明由晶球中看出来人功力甚高,因见遁光不是左道中
人,误认是敌党。而魔鬼已经放出,不令得胜,饱啖敌人生魂元气,必要反害主
人。已是势成骑虎,不能离开,没奈何,只得暗中传令五魔鬼暂时隐蔽。妖光一
闪,妖妇身形忽隐,连魔鬼也全失踪。跟著,便听破空之声,青虹飞堕,现出道
童、少女,立处在妖妇面前不远。女的方说:“方才分明见这里邪气上腾,并未
飞走,如何不见?”

  那五魔鬼忽然同时现身,由地底化为一股黑烟冲出。来人太自恃心骄,微一
疏忽,男的因离得近,骤不及防,已被两魔鬼前後夹攻,一声惊呼,只顾前面,
扬手挥出一团青色雷火。虽将一个魔鬼打落在地,化成骷髅头骨震碎。後面的一
个已猛伸双爪,扑上身来。男的当时神志昏迷,倒於就地,好在功力尚高,元神
已经遁走,未被阴魔吸收了去。

  宫装少女总算应变得快,法力较高,长袖一扬,立有一幢青霞笼罩全身。朝
少女飞扑另外三个魔鬼为青霞所阻,未得近身,还在张牙舞爪,飞舞欲扑。少女
乃余娲得意门人,法力颇高,又深知魔法微妙,已看出这是邪教所炼阴魔,因知
这类阴魔多与主人心灵相合,缺一不可,既被丈夫除去一个,魔主人元气大伤,
下馀魔鬼便难制伏。丈夫惨死,仇深恨重,有心使其反噬主人,受完奇痛至苦,
然後下手报仇。於是强忍悲痛,装作胆怯,一任魔鬼环身飞舞,只守不攻,暗中
布就罗网,先把逃路隔断。

  妖妇见来人虽死了一个,但是伤了一个魔鬼,自己元气大耗,更难制伏下馀
四魔,想起胆寒。知道馀魔如再不能把女的精血元神吸去,自己更是凶多吉少。

  魔鬼持久无功,越发暴怒,齐声厉啸,不时把一双凶睛射向主人身上。妖妇
越发心慌害怕,一时情急,现出身形,还在妄想诱敌分神,以便阴魔乘虚而入。
双方相隔甚近,便妖妇不出现,早晚也被看破,这一出现,死得更快。她这里飞
出一蓬火箭,敌人连理也未理。火箭也未消灭一根,只被阻住不得近身。妖妇以
为那青霞除防身外,并无别的异处,又见敌人不战不逃,以为能力有限,更急於
收功,便把所有火箭全发出去。少女见是时候了,忽然切齿怒喝:“妖妇还我丈
夫命来!”

  随说,把手一扬,现出满天都是青霞,将当地一齐罩住。跟著身形一晃,人
便无踪,那大蓬火箭也被收去。魔鬼扑了个空,一齐暴怒,转朝主人扑去。妖妇
瞥见敌人失踪,火箭消灭,知道不好,不由心胆皆寒。百忙中手持法牌,才晃得
一晃,二次咬破舌尖,一口血光喷将出去,同时手掐法诀,朝外一扬,法牌上立
即有一股灰白色的妖光射向魔鬼身上。当头一个被妖光罩住,再吃血光一裹,化
为一股黑烟,嘶嘶鬼叫,往牌上投去。无奈囚得一魔,妖妇已然气竭,本就手忙
脚乱,见下馀三魔又争先抢扑过来,更穷於应付。

  忽然霹雳一声,一团青色雷火迎面打到,法牌立被震成粉碎。这一来三个魔
鬼失了禁制,凶威骤盛,妖妇只惨嗥得一声,便被魔鬼抢上身去,化为三个骷髅
头,一个紧紧咬在粉脸之上,前心、後背也各钉了一个。妖妇却还未死,满脸惊
怖痛苦之容,通身妖光乱爆。那三个死人头,依然紧钉身上,深嵌入骨,目射凶
光,始终咬紧不放。

  只听互相呼吸咀嚼之声,响成一片。妖妇渐渐疼痛得厉声惨嗥,满地打滚,
面无人色。不消片刻,便形消骨立,二目深陷,人已惨死,剩下一个空骨架蜷卧
地上。三个死人头突然相继离妖妇屍身飞起,在光网中转了一转,看神气似因四
外青霞笼罩,不能逃遁,厉啸连声,待往地底钻去。少女忽在崖前现身,怒喝:
“尔等今日恶贯满盈,想逃,岂非做梦?”

  随说,青霞突然往起一收,缩成五尺大小一团悬在空中,妖妇元神也在霞网
中出现。妖妇先前本防备元神为魔鬼吸去,早已逃遁,隐藏在侧。无如少女报仇
心重,有意使其多受苦痛,故作未见,等魔鬼离身欲逃,再使现形。那麽小一点
地方如何逃法?魔头被困,一齐怒吼,齐朝妖妇元神进攻。妖妇一味强挣不已,
嗥叫鬼啸之声,惨不忍闻。

  眼看妖妇元神已被魔头吸收殆尽,少女方将手一扬,网中立起风雷之声,火
星乱爆,晃眼青霞收处,魔头已炼化成灰,纷纷下坠。少女方始飞落,又将地下
残馀鬼头震成粉碎。男的元神也由空中飞堕。少女伸手抱住,合为一体,伏屍大
哭,诉道:“都是你不肯听话,致被邪魔暗算。周身精血已被阴魔吸尽,如何回
生?”

  一面行法开山,把道童屍首藏在其内。经行法封闭後,还不舍走,哭得甚是
伤心。朱文不禁起了同情之心,觉得此女夫妻情长,人又那麽姥蓿?庥稣娓隹?

  怜。侧顾宫琳面上忽现惊疑之容,随听遥空中传来一种异声,十分尖厉,刺
耳难闻。遥望西北方高空云层之中,似有黑影微微掣动,看去约在数十里外。宫
琳神情似颇紧张,摇手示意,不令朱文开口。

  那破空异声已自空飞堕。面前黑烟飞动中,突然多了一个神态服饰均极诡异
的长身少女,是魔女铁姝。朱文知道魔女来去如电,邪法至高,惹她不得。同时
发现身前笼罩著薄薄一片云影,为前所未见,知道宫琳已用法宝将身护住。

  魔女秀发如云,披拂两肩,尾梢上打著许多环结。身披一件翠羽、绿叶合织
的云肩,碧辉闪闪,色彩鲜明,裸臂露乳。下半身也是同样的一件短裙围向腰间,
略遮前阴後臀,左腰挂著一个形如骷髅的人皮袋,馀均裸露在外。纤腰约素,粉
体脂溶,玉立亭亭,丰神彷佛艳绝。但那张脸上却是雪白如纸,通无一丝血色,
满脸俱是煞气,碧瞳炯炯若电,凶威四射。左肩上钉著九柄血燄叉。右额钉著五
把三尺来长的金刀,俱都深嵌入骨,彷佛天生。右臂被三个拳大骷髅咬住,红睛
绿发,白骨如霜,隐放妖光,狞厉如活,似要离臂飞起。一手持一面令牌,另一
手持一面晶镜,周身黑烟环绕,烟笼雾约,赤足凌虚而立,若沉若浮。才一落地,
扬手先是三股烈燄般的暗赤光华电射飞出。

  那个少女正在悲哀昏迷之际,又自恃法力,不曾留意。但毕竟修炼数百年,
不是寻常人物,异声一经邻近,立时警觉。双肩一振,护身青霞重又飞起,将自
己全身罩住,魔火也已笼围上来。魔女也口中大喝,道:“你将我好友杀死,连
我送她的阴魔前後伤了两个。因她与你有杀夫之仇,你杀她也还讲得过去,将萨
若耶元神消灭,已经过分。这类阴魔奉命行事,不能怪它们,你为何又将下馀三
魔炼化?你修道多年,莫非不知我赤身教神魔来历?本门规条原主以牙还牙,我
如早到一步,只将下馀三魔收回,还可容你活命,偏生有事耽延,万万容你不得!
晓事的,我念在你报仇心切,情出不已,自将元神献上,随我回去。虽受三年炼
魂之苦,等到炼成魔头,仍可具有极大神通,无穷享受。否则,连你丈夫的元神
一齐炼化,悔之晚矣!”

  这就是极权的歪理,必需不能怪它们,才有众多为虎作伥,不思反抗匡正,
只把灾祸转嫁弱者身上。深仇大恨也不能扫穴犁庭,单纯以牙还牙,难道等其反
朴,坐以待毙?只有千日做贼,那能千日防贼。若无反攻之力,又谁为受害人以
牙还牙?魔鬼伤害无辜,又是那门子的不过份?所以对付共工魔教,必需蚂蚁烧
窝,剿个乾净。

  铁姝随将手一拍人皮袋,立由口内飞出数十团碧烟,互相激撞爆散,化为百
丈烈燄,围在青霞之外。那臂上钉著的三个魔头,也自凶睛电射,呜鸣怒啸,似
欲飞起。少女在魔火围困之下,始终咬牙切齿,一言不发,也在云光中施展法宝
神雷,往外还攻。无如魔火势盛,稍为冲荡开一些,一会重又合拢,平白断送了
三件法宝,全无用处。有心自杀兵解,无如神魔环伺在外,元神仍难逃遁,终遭
毒手。生死两难,正在悲债填膺,除忍苦待救外,别无善策,神情悲愤已极。

  阴魔这才现出冯吾外相。少女见阴魔冯吾出入魔火如无物,还道是同道救星,
却不知阴魔奉淫为旨,就是见不得那些贞节自命,夫妇情深之辈,声言要少女用
肉体交换救放道童元神。这是很残忍的交易:坚贞自守,还是拯救丈夫元神於绝
地?救夫却是献身受肏,难言妇道,更莫说情比金坚。少女只能切齿破口大骂阴
魔冯吾无人性,见死不救。

  阴魔冯吾嘻嘻笑道:“灵峤宫奉神的独生子为正统;你女娲系牧顸墨德篡夺
正统,追杀圣母出天方祖地,逐入人兽杂种的西牛贺州,本是在必诛之列。不落
井下石,已是欺天叛宗,岂可慈悲叛徒,自取罪愆。只不过我非虔诚信徒,更看
上了你的贞元,才多此一举。”

  少女也真坚贞,必要阴魔冯吾先救送丈夫元神才肯付出身子。阴魔冯吾胸有
成竹,也不怕少女反悔赖帐,放先天真火入青霞。正是假途灭虢,到青霞威力爆
发,少女已引狼入室,被先天真气所驻羁。

  朱文透视不到魔火内的场面,只看出少女相形见绌,觉著此女师徒虽然骄狂,
终非左道妖邪之比,正在同情,代她著急。忽听叭的一声惊天动地价的大震,青
霞倏地爆炸,震得天摇地动,青霞血燄交舞横飞,暴射如雨。左近数十丈高的一
座山崖,连同对面小山,全被炸裂崩塌,连来路高山也被击去大半,往四外飞去,
碎石尘沙,满空飞舞。遥闻崩山巨石纷纷坠地之声轰轰隆隆,震山撼岳,半晌不
绝。魔火血烟也被震散大半,直冲空中,四下激射。左近山石林木挨著一点,立
时烧焦,成了沙粉。再被那一震馀波互相激荡,合成大股无数浓烟尘雾,交织横
飞,当时便空出了百多亩的地面。声势之猛烈,朱文自从学道以来,尚是初次见
到。

  就这耳呜目眩心惊之际,同时瞥见斗大一团银光,由万丈烟霞魔火中激射而
起,比电还快,向空射去。少女用法宝护住丈夫元神逃走,阴魔冯吾也扬手飞出
一片青色云光,横亘天半。铁姝见状大怒,左肩摇处,飞起三股血燄金叉,向前
追去。青色云光将魔叉挡住,任飞何方,不能过去。铁姝又将令牌一晃,那被震
散的魔火血燄重又涌将上去。臂上三个魔头也自飞起,全都大如车轮,由七窍内
射出赤、黄、黑、白四色妖光邪火,飞舞而出。就这略一停顿,元神已经逃远,
一闪不见。

  少女也被青色云光所阻,逃不出去,即从身畔飞出两股青白二色的云气,晃
眼展布,宛如极厚一团云光,将全身密层层裹住。青色云光也已消失无踪。铁姝
知男的元神已追不上,又见魔火被震散时损耗不少,越发暴怒。把手一招,三股
魔叉立时掉头,朝少女射去,连同神魔一齐围攻。同时厉声大喝:“无知贱婢,
速献肉身,喂我神魔,元神随我回山,还可保全;否则,一任你防身法宝多麽神
妙,也必被我魔火炼化,形神俱灭了。”

  少女似因丈夫已逃,无甚顾忌,也在云烟之中切齿咒骂。魔女见她不降,狞
笑一声,便不再间,只把手中令牌连晃。魔火邪烟突然加盛,後来直似一片血海,
将人困在其内。

  旁边朱文早就激动义愤,想要出手,均被宫琳止住。说是此女性情刚烈,就
逃回去也难活命;魔女太凶,也须谨慎。铁姝原早疑心左边山崖上埋伏有人,一
见对方不曾出手,又以行法正急,无暇分神他顾。後将敌人困住,护身云光已渐
减退,暗用法宝查看,竟看不出一点迹象,才知对方法力甚高,并非寻常,又惊
又怒。不时回顾二女藏处,怒目冷笑。心想:“对方隐形窥伺,既不出面,且自
由他,等除了敌人,再相机行事。”

  双方都透视不到血海中阴魔冯吾又再迈入青白云气内,如入无人之境。少女
也真贞烈,自知无幸,发动圣战的自杀袭击,却不幸已为先天真气所禁锢,连自
身法气也提不起来,任由阴魔冯吾把贞洁的胴体栓上遁龙桩上。颈项套一个金圈,
四个金圈把手腿扯开,桩柱埋入地下,使赤裸裸的少女仰卧献屄。阴魔冯吾更沾
沾淫笑道:“任你三贞九烈,也要给我投降!”

  用力一扯,少女的衣襟袒开,双乳左右汤漾。少女“噢!”声哀叫,脸颊通
红,双目紧闭。两粒乳蒂在脂白的乳球顶上,像红豆似的小,却腥红而软,香泽
微闻。阴魔冯吾的掌心搓揉著红豆似的颗粒上,叹道:“新剥鸡头肉,果然又嫩
又香!”

  少女哭骂著:“淫贼,你不得好死!”

  阴魔冯吾嘻皮笑脸道:“本淫魔是否不得好死,还是时辰未到,却可肏得你
欲仙欲死!”

  猛地拉著少女衣襟一抖,少女即一丝不挂,整个牝户呈现阴魔冯吾眼前。那
是团粉红色的嫩肉,上面有稀疏的阴毛,真是缺乏灌溉。少女又气又急,嘶叫著
:“狗贼~”

  阴魔冯吾看著少女那撑得阔阔的户口,竟然「蚌肉」不外露,不禁摇头怜惜,
道:“好个良家妇女!我就要你变成淫娃!”

  凑头细细的看入阴唇内,仍是肉色鲜嫩,将鼻子凑入小阴唇内,嗅了两嗅,
赞赏的道:“果然有芬芳之气!”

  随即轻轻舐搔著屄户的阴蒂。少女不能动弹,被挑弄得淫津流了出来。

  “哈~还不变淫妇!”阴魔冯吾边笑边舐,舐得少女连声哼叫,骂道:“淫
贼,你不要折磨我,杀了我罢~喔~”

  阴魔冯吾狞笑著:“本淫贼还未尽兴,缘何要杀要宰?”

  少女悲鸣哀叫:“恶贼,你敢污辱我,我师尊一定杀了你!”

  阴魔冯吾嗤之以鼻,洒道:“余娲比你更美,还不是我的禁脔,看我肏得她
多爽吧。”

  少女情急徬徨,不禁梨花带雨,哭了起来。阴魔冯吾伸手扫了扫耻阜上的阴
毛,摸了摸她鲜嫩的屄罅,然後住屄内一挖,撩出些淫水来,放到鼻端细闻,奇
怪的道:“十分清新,竟有处子之香!”

  少女怒急羞槐,混身颤抖,恨骂:“恶贼!你千刀万剐!”

  阴魔冯吾也不理她,竟凭空从紫云宫摄来醉仙娥这最毒的淫药。盆大的花瓣
中,千蕊丛合,被阴魔冯吾先天真火一烧,蕊粉纷纷旋出,纳入阴魔冯吾掌上。

  跟著掌心一挥,蕊粉直如丝线,射入屄内深处,管教受者无不丧志迷心。阴
魔冯吾得意狞笑道:“这「醉仙娥」在你牝中,片刻间就要你痕得要死!”

  那药粉在花心内四周溶化,弄得少女内阴似有千百虫蚁在咬著屄膣,这下子
可真弄得少女由贞妇变淫娃,「哎哟~」浪叫,屄户淫津猛出。少女屄内痕得星
眸半闭,理智半失,仍是不屈的骂著:“一定有人~诛你这淫贼!”

  阴魔冯吾模住少女的小阴唇,看著少女难受,嘲弄道:“哈!我就告诉你,
一个时辰内无男精滋润,你就会变成花痴了!”

  少女只感到屄穴内像有千百条毛虫在爬,知道自己快将变成淫妇,心灵上半
点也承受不起,「鸣~」声哭了起来。两扇小阴唇在抖动,淫水流得湿湿的。阴
魔冯吾瞪著她那充血得腥红的小阴唇,道:“好!就让你试试极乐的性趣!”

  将身躯一抖,衣袍消失,露出龟头狰狞的魔屌,菱角毕现。少女望了一眼,
其粗长竟比丈夫前生阳具各大三倍有多,长著黝黑的茸毛,竖刺若针,龟头更不
是寻常的比屌茎稍阔,而是蕈伞的张撑,比屌茎更粗越倍。吓得不敢再看。心中
却忐忑不安的狂跳,但屄穴却不住的流水,心识中知道只有如此伟巨,才能给她
止痒。阴魔冯吾将少女的屄户,移正在龟头前,双手捏持她那又白又滑的粉臀,
就用力一挺!

  “唉唷!”少女痛得热泪直流,忍不著娇呼惨叫。魔屌只插入得一个龟头,
就被紧夹著。阴魔冯吾才信不虚,赞道:“果然是处子!”

  再用力一挺,超巨的魔屌一挺就挺到底。少女痛得几乎晕了过去,惨叫连声
:“哎啊~痛死了~”

  那龟头却是被团团嫩肉咬著,阴魔冯吾他有说不出的“畅快”,颇为欣赏道
:“处女就有这个好,一味够紧!”

  就是紧,使肉茎上茸毛更劲的揩刷上幼嫩的屄膣。毛发对嫩肉真是有著无可
抵受的锐透,引致精关失控。少女只觉这些嫩肉上的揩擦,似是千百条娱蚣在爬,
弄得又酥又麻又痹又痒,连打十几个冷颤。阴极阳生,阵阵冷栗过後就是火热的
亢奋,初经淫肏的胴体也自然而然的兴奋发热,烧得肌肤麻胀,尤以乳球更是难
受,血气不理乳球内是多麽滞碍,就是汹涌的挤压过来,连硕大乳头也被撑得高
挺。燥热得神思慵慵,想呻吟,但知道自己呻吟求饶,徒令阴魔冯吾这恶贼有更
快感。用门齿揭力咬著下脣,咬得混身抖颤,冷汗涔涔而出。屄膣受到刺激所颠
颤,充血的膣肌绷紧,狠狠的缠箍著粗大的魔屌,给与魔屌的箍匝却是酸酥震撼。
阴魔冯吾颇为赞赏,喃喃自语道“果是良家妇女,又紧又湿又暖!”

  又狠狠的插了多下,只听「吱、吱」连声,少女屄户内,涌出带白泡的淫汁
来。少女在遁龙桩拉扯中,不能挣扎,被弄得她死去活来,双眼翻白!不过,少
女不敢呻吟,她知道一叫,徒令阴魔冯吾再增快感,更猛烈抽插。但却知道被抽
插得更快,那屄户内的「痕痒」就更减轻,她亦乐得死脱。心志就是如此矛盾而
徬徨,真恨自己的屄道为何要那麽窄,让这禽兽的每一次被插入都是那麽紧,分
泌出的淫汁越来越多,那羊肠小径变得比较“宽阔”。

  阴魔冯吾每下抽插都比开始时容易多了,抽插了不用多时,少女的淫汁已经
流尽,屄户深处,突然产生一股吸力,将龟头就住内扯!阴魔冯吾如愿以偿,赞
道:“噢~来了~”

  乐得趴住少女身上,享受著「鲫鱼啜」的乐趣。更双手摸著她的玉峰,加重
屄内扯力,感到畅快莫名。少女陷住昏迷中,似乎是乐极昏了过去,仍是吮著阴
魔冯吾的龟头。阴魔冯吾是斲轮老手,知淫气已入花芯,悉时聚力而剿,就放慢
了动作,让龟头紧贴上花芯嫩肉,使用阴劲,轻旋慢压,在花芯研转。

  少女感应著那磨涮的酸酥,带来一波比一波的更炽热炙袭,涨满得下体热燥,
却又极度的与奋舒服。花芯突然涌出一阵热流,是真阴泄出,惊慌失措的呐喊:
“哎~要丢了~”

  尖叫过後,少女全就身软了下来,并颤抖不已,阴精如瀑布暴泻,涌浸龟头。
阴魔冯吾以龟头紧抵花芯,吸泵著那流出的玄髓,摄纳入经络窍脉。少女丢得神
魂飘荡,淫欲涤心,一阵又一阵的酥麻酸痒,栗遍全身,勾动了心底下的欲火,
从心底下最深处洩出淫呓,娇呻艳吟,令她“尊严”全失,即要放下了抗拒意识,
却被霹雳雷霆震醒,是朱文的乾天一元霹雳子坏事。

  朱文透视不入青白云气,只见魔女大发凶威,越看越看不下去。猛想起三面
山崖林木均被震塌,惟独自己这面因有仙云防护,依然无恙,料被看破。暗忖:
“闻说铁姝手狠心毒,妖妇之死由我而起,少时未必甘休。反正是祸不是福,事
有定数。既奉师命行道,不能畏强。遇见这类不平之事,视若无睹,还积甚外功?”

  当时心胆一壮,猛瞥见少女身外青白云气已被魔火炼化殆尽,看出危险万分,
一时情急,也不再和宫琳商量,左手天遁镜,右手霹雳子,再将赤苏剑等随身法
宝,冷不防全数施为。铁姝眼看成功在即,正在趾高气扬,突见一道数十百丈金
霞由左壁上斜射过来,那千层魔火燄光立被冲散一个大洞,不禁大怒,觉不到霹
雳子也同时打到,更做梦也未想到这两件法宝恰是她的克星。

  这时当地光燄万丈,已如火山血海,天遁镜光又极强烈。朱文因见敌人凶恶,
竟连用了三粒,并还分朝三个魔头打去。三粒豆大紫光投在里面,自然显它不出。
铁姝猛又瞥见三粒紫光在魔头口边一闪,才认出此宝来历,暗道不好,不顾再寻
敌人晦气,慌不迭连晃令牌,要收回神魔。这类神魔最是凶毒,本就倔强,只一
放出,不伤敌人决不肯回。霹雳子更来势迅速,已先爆炸。乾天一元霹雳子一粒
已是难当,只听接连三声震天价的霹雳过处,三魔头全被震成粉碎。那被天遁镜
金霞冲荡开的魔火血燄,也被震散了多半。铁姝因神魔心灵相连,经此一震,元
气大伤,竟受反应,立在当地,状类昏迷。

  少女却从阴魔冯吾的污辱中醒过来,见身上的阴魔冯吾和遁龙桩已经消失,
再猛瞥见金虹电射,神雷大震,魔头血燄全被震散,对面崖上现出一个红衣少女,
正是所追的峨眉门下女弟子,竟为所救,自顾却是赤身露体,丑态百出,不禁感
愧交集。心灵上承受不住为敌所救的尊严,也洗不脱污身知恨,火烈的个性竟然
自杀兵解,在一片青色云光包围之下,由魔火血燄中强行冲出。元神身边尚有两
件法宝,还想去杀铁姝报仇。忽听对崖宫琳叱道:“道友还不快逃,意欲何为?”

  少女闻言,猛想起魔法厉害,休看仇敌暂时昏迷,仍是无法近身。何况铁姝
全身均有绿光环绕,九股血燄金叉已全飞起,环绕全身,似有灵性,左额所插金
刀也已闪闪放光。知道万动不得,只得朝著对崖拜了一拜,电也似急向遥空中遁
去。

  这原是瞬息间事,朱文想不到事情如此容易,见少女已经兵解,屍首也被残
馀的魔火扫中,成了白灰震散,深悔下手缓了一步。忽看出铁姝在黑烟、绿光、
金叉环拥之下,如醉如痴情景,心中大喜。方想就势除害,二次取出霹雳子待要
打去,右手却被握紧,见眼前云光一闪,耳听宫琳急道:“文妹随我快走,迟恐
无及。”

  说时迟,那时快,人已随同飞起,星驰电射往西南方飞去。铁姝实是昏迷,
寻常修士也确是无法近身。但阴魔无我无相,岂是绿光及血燄金叉所能阻挡,幻
法惊走二女後,刚刚把意犹未尽的狰狞魔屌捅入铁姝屄窦,肆虐磨刮,却收到灵
云在天欲宫内蹈入陷阱危机,急忙一闪而回神剑峰魔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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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节红杏出墙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灵云就因身怀枯竹老怪的瑰赠,心生依赖,导致
自信失守,见孙南苦缠不退,将所赐灵符、法宝取出护身,堕入另一圈套。心念
动处,先是灵符化出一片青霞,飞向脚底,将身托住。跟著是六股青色冷光随手
而起,电一般急,环身转了数转,六根一人高的竹竿长成旗门,立在四外青光边
缘之上。当时身上如释重负,所受眼、耳、鼻、舌、身、意诸般感觉,一齐消失,
心智越发空灵。瞥见孙南只是一个相貌狰狞的魔鬼影子,一闪即灭,也不见严人
英幻象附身。

  这就是先有信,才有托,才会前门拒虎,後门进狼。灵云再把那十二颗宝珠
取出,往上一扬,任由十二团茶杯大小青光压向头顶命门之上,奇变立生。猛觉
眼前奇亮,六根旗门齐往中央合拢,十二道白光,反罩将下来,钉住了泥丸宫,
身子如被重棉紧束,四外有绝大神力压来,丝毫不能动转。

  元神已受摇动,忽然出窍离身,被一股祥霞之气冉冉托住,由命门中往上升
起,便被青霞罩住。足下白莲生,顶上祥云五色呈,身心世界化成了一片大光明
海,仁风轻淡荡,化日丽非常,满目尽是光华交织,红光闪闪,银羽翩翩。时为
流星过渡,芒彩曳天;时而朱丸跳掷,精光耀彩,扫荡地鲋反坏鼬黑误类,端的
好看已极。青雾外却是浑茫,上不见天,下不见地,所有左近峰峦树林全都失踪。
只青雾中隐隐有五六座旗门隐现,烟光变灭,若远若近,不可端倪。

  一旦青霞幕下,即要在此幻境长羁,回归无门,消息通不出,也收不到,被
严封闭锁。幸而阴魔驻下的先天真气,剪不断,理还乱,就是离不海命门,使枯
竹老怪无从入替。但要接神回体,却不是外力所能干预,必先唤醒痴魂,才能推
翻青霞邪幕。

  阴魔瞬间潜回,发动元神中所驻先天真气,化出黄粱幻境,弹指已是五千六
百年,渐渐疏通霞外,隐约管窥外间,悉见仙业辉煌,自身却是道行日差,贬值
八成,正是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思出霞墙。一念不执於心,洞悉
霞幕的假大空之害,择其益身而顺,即见严人英在霞外招手,生愿力,挤身压障
霞。

  可是惯於扫地出门的青霞却寸丝不放。等娇美的胴体挣得些微出霞外,已是
无遮无掩。白嫩泛红的鲜红小乳蒂,清晰地活色生香的呈现在阴魔严人英眼前,
像是两颗红杏,传来的脂粉香以及肉香味,真是令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在青霞边
沿的阴魔严人英双手在那高耸的乳蒂上放肆地捏弄,猛按、猛搓,再轻轻地扣揉
著那两颗微微颤动著的乳蒂。

  灵云觉到一阵强烈的电流从乳晕传来,好像都喷出火来了,酥麻的感觉从乳
尖扩散,整个乳房都麻起来。一波波酸麻的感觉不断刺激著,乳蒂慢慢的硬挺,
像是两个粉红色的小小樱桃。俏美白晰的脸儿顿时泛起两朵红云,芳心卜卜的跳
个不停,却无从闪躲,又不甘後撤。更传入一股热气,慢慢地游走四肢百骸,使
挤压元神的青霞软化,也就娇羞中随遇而安,让酥酸无力的胴体渐渐倾出青霞障
外。一对完美得毫无瑕疵的玉乳弹跳而出,雪白的肌肤飘散出如兰似麝的清新处
女香味。

  阴魔严人英也就双手抓捏著弯弯上翘的乳球,把元神稳定地拖出来。灵云已
是身不由己,更舒服得痉挛似的,娇躯浑身颤抖著,性感的胴体逐寸在阴魔严人
英眼前展露。一如乃母的高贵娇美外表下,火形带木的弯翘玉乳也因道成而丰腴
尖挺,招狼噬嚼,弹性比当日桂花山手择时更柔韧。腴滑丰隆的大阴唇更高高隆
起,两片玫瑰色的娇艳阴唇紧紧粘合在一起,蓬门从未为谁而开,黝黑鬈曲的幼
长阴毛把窄狭的屄罅全盖了个密封,只露出硕大如珠的阴核。

  基因本是奸国奇葩,天生淫质,经欲火点燃,显有一股野性魅力,更充满了
兽性的诱惑,引动阴魔严人英的魔指逗弄,竟已花心泌露,淫液涓涓。灵云是第
一次被男人玩弄她的私处,羞得满脸通红,全身皮肤都变成绯红色,全身上下都
透射著一股妖异的美丽。尤其现在摸她、玩她的是淫名昭彰的淫魔,更是羞涩又
亢奋,酥麻麻的快感从双腿间油然而生,完全没了往日那种冷艳、高傲,低呓:
“啊~~不要~~哼~~哼~”

  难以忍受如此淫荡的爱抚挑逗,屄穴里酥麻得很,却因仍是半在青霞中,扭
动不得,更是娇喘不已。阴魔严人英鼻中嗅到处女身体所特有的淡淡清香,其中
还夹杂著一种说不出来的异香,似有若无,撩人心脾,使惯肏淫妇的阴魔也不禁
有些冲动。粗大的阳具微一用力,龟头挤开了处女那稚嫩娇滑湿软的阴唇。由於
处女屄道还是蓬门未开,本来就紧窄万分,初容的大肉屌却似烧红的铁棒,把屄
穴整个塞得满满,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刺激要命,不由得啊的一声轻呼,有著
一阵一阵的充实感,让屄穴发热,却又舒服得口甘舌燥。

  大香菇的龟头刮著屄膣,强烈的酸麻感觉让灵云忍不住发出了叹息,闭上双
眼发出娇吟。已经开发完成的屄穴,让香菇刮得搔痒难当,阵阵酥麻的快感,蚀
骨销魂,驱动著似欲融化的屄膣,发出一股吸力。竟是承袭了乃母的宝屄,八大
名器之上品:玉蚌香涡。柔韧的屄壁将魔屌紧紧束在穴中,栓梗卡牢,屄穴内深
处的花芯忽松忽紧的含夹,凑著马眼,漩涡的吸吮,紧紧吸吮著入侵的龟头。一
吸一啜都令两条肉虫浑身如同触电一样,颤动不止,有说不尽的舒泰。

  屌茎动弹不得,受屄壁回旋澌磨,也让魔屌不愿动。肏御处女之道,在其纯,
可不是如妙一夫人的如狼似虎。大龟头在小穴里频频磨刮著娇嫩的膣肉,使花芯
忽松忽紧的轻揩龟头,刺激肉屌,令阴魔血气贲胀,催逼经脉,通体涨麻痉挛。
香涡流出的骚液散发出如兰似麝异香,反过来又进一步催激淫侣的情欲。

  灵云骤间觉到全身虚虚荡荡,怎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感觉,浮游又麻痹,
酥麻得骨骸无力,瘫软如泥,只能梦呓般哼哈吐气,轻飘飘的恍如坠入了云腾雾
浪中,完全迷失了一切。那圣洁高贵的「花芯」紧凑而急迫地欢迎著龟头的深入
和探索,已经无法拒绝那种淫邪的需要和羞人的生理反应。外表文静端庄的她竟
是那麽的热情如火,诱发出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淫母基因。

  那饥渴的花芯,紧紧吸吮著魔屌,层层迭迭的嫩膣,也不停地挤压研磨著硕
大龟头,只觉全身每个毛孔都被体内的火焰冲了开来,火灼酥麻,燎原般的发烫,
身体也好像是空掉了。那双修长优美的雪白玉腿不知什麽时候已盘在了阴魔严人
英腰後,含羞带怯地紧紧夹住。藕般雪白的娇软玉臂缠绕上淫侣的颈子,脱离了
青霞邪障,挂在坚挺的魔屌上。身心都沉浸在那火热的刺激,也让阴魔严人英感
到无法言喻的激汤。

  那一股股的火已不知在花芯内烘烧了多久,愈燃愈旺,渐渐化作一股热流,
沁入每个窍穴,氾滥全身经脉,不由自主频频喘气。被炙得通体酸麻烫热,外肤
蒸出香汗如雨,玉乳震腾,蒸逼欲炸,内屄洒下淫液失禁,屄穴紧缩,添激爆劲。
每一个皮肤细胞都被欲火烧得不住涨化,春溶,激起一阵阵酥麻融化的高潮,蚀
骨销魂。

  高潮过后,灵云全身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所有的毛孔都放开了,感到疲倦
而又无限舒爽。阴魔严人英有著为己之享受,为人之威胁枯竹老怪,有必要扣下
旗门及巽风珠等罪证,更必需予灵云以自保能力,也不吝惜玄精,如暴洪转入灵
云体内。

  屄内如纳火炬,恁地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带入火热的玄精射进子宫,
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玉体又再始燥热无比,渐渐地,她又沉浸在那火热
销魂的一抽、一耸的动作之中,又娇啼呻吟了。不明白一向端庄矜持的自己怎麽
会燃起熊熊欲焰,难道自己本是淫娃荡妇。炽热火苗喷灌百脉,顺经脉贯注四肢
百骸,涨化春溶,血液都沸腾了起来,透出丝丝热气,撑开娇躯全身千万个毛孔,
浑身酥酸,瘫痪得若非自己所有。更感元气涌入的奇趣,淘醉得近乎昏迷。娇媚
呻吟声不断洩出。

  一点亮光出现在灵云眉心上,慢慢的越来越亮,慢慢的由白色变为红色,开
始往下移,移到胸口就不动了,整个胸口就好像变成了个太阳,红彤彤的。身体
越来越热,整个就好像变成了个火球,只是胸前那一点特别的亮,已经变成了金
黄色。一声霹雳,金火交流,而阳神已出於泥丸。元气入昆仑,入泥丸为珠,可
照三千大千世界。脱离了十二巽风珠的控制,更珠人合一,反奴为主。

  珠旗合拢的香巢内,两条肉虫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灵云的温热身子紧紧地贴
在阴魔严人英身上,回味著刚才的缠绵交媾,真是舒畅痛快,表现出一个成熟女
人的妩媚风情。映入眼帘的正是威猛无比的金刚肉屌,充血的龟头仍是微微冒著
热气,粗长硬挺的肉茎青筋暴露,已再坚挺胀大,一经她的触碰立刻抖动不已。

  灵云看到刚才洩得汹涌的魔屌又再擎天似的高翘挺立,粗大得令人有点胆怯,
不禁握住他的鸡巴千珍万惜的爱抚。惊喜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
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玉茎更加的炽热,坚硬,粗长,胀挺发烫。阴魔严
人英笑道:“~~~是不是又想要了~~~”

  灵云丰腴的双颊即时泛现红晕,圣洁气息,参杂了淫荡的妩媚,娇贵而治荡,
又含羞带怯,真是勾魂摄魄,强挣道:“死相~~要死啦~~~给你得了便宜还
卖乖~~真可恶~~”

  阴魔严人英洒道:“谁叫你要逗弄它的~~”

  灵云身子还沉醉在方才那炽烈的高潮馀韵当中,还是麻麻的,有些辣辣的,
感觉也厚厚的,自然是很快就动了春情。半推半就的道:“这麽大~~~好怕人
呀!~~怎套得下去哟~~”

  阴魔严人英讥笑似的:“怕麽~~~刚才不也全个纳入了吗~~”

  双手托捏住粉臀,挺举魔屌往上一拢,粗大的屌茎在屄穴里又再转磨。阴蒂
在屌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屄膣又开始蠕动了!灵云那才刚享受过
高潮的肉体转瞬间已再度卷入惊涛骇浪中,屄穴又再发热炙烫,骚痒难当。屄壁
猛缩,紧窄的屄道包裹著大龟头,异常猛烈的痉挛收缩,子宫口之花芯,一磨一
旋,一吮一吸,更是初开苞的紧窄柔韧,又酥又麻,又酸又痒,也挟得肉屌酸软,
颇令阴魔严人英舒服透顶。

  这类轻拢慢捻的肏法,才是女性的最高享受,符合阳亢阴柔的先天之道。俏
脸再没有往日那种高傲的模样,淫荡的妩媚荡人心魄,情欲又在瞬间流遍全身,
透出娇豔的酡红,幻彩滟滟,现出了朵朵桃花,极其娇艳。舒服得樱桃小嘴急促
地呻吟,胸前那对饱满白嫩的坚挺椒乳不住地在淫侣胸肌上摩挲,动情硬挺起来
的娇小乳蒂於震汤间撩拨研磨,擦得如电花激发,抖擞起阵阵静电的颤栗,浑身
震颤。一声声销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从樱唇间洩出来。声音似乎不是从口部叫
出,而是从屄内深处每一部分发出来的。

  灵云只觉愉悦甘美飘飘欲仙,禁不住放浪的呻吟。脑之髓海、擅中之气海,
子宫之血海也展翻腾。再一次达到了性的极乐颤峰。究竟还是初破身,高潮中陷
入眩晕的小死境界。阴魔严人英见灵云安定下来,又重新关注朱文的处境。

  朱文给宫琳拖逃,匿入丛山,回顾後面,并无敌踪,却有两幢明霞,都裹著
两个少女影子,正与自己和宫琳相貌一般无二,分向东、北两方飞去,一幢已先
飞入云层之中不见。朱文方要询问,宫琳即道:“你那得胜,是由於一时侥幸。

  此时也不宜与之一拼。我用幻影愚弄,真身已隐,就这样,也未必生效。魔
女已得鸠盘婆真传,持有魔宫照形之宝,不久必被发觉。飞行由我主持,以免破
空之声引来仇敌。你用这枚玉环放在眼前,往来路查看,就知道了。“

  朱文接环,如法回视,果见魔女铁姝醒後,化成一股黑烟,先往北方追赶,
与那幻影相隔少说也有千百里,晃眼便被迫上,只见魔光一晃,幻影立灭。魔女
在遥天空中略一停顿,拨头又往东方追去。已入云层之幻影也再出现,并还放光。
两下里相隔更远,魔女追势也较前更急,仅比先前稍缓须臾,仍追上消灭。略一
停顿,又返身追来,双方背道而驰,预计程途至少当在四千里外。可是魔女回追
不久,便闻异声凄厉,起自天边,渐渐由远而近。朱文听得身後异声已越来越近,
回顾黑烟如箭,急驶飞来,相隔只十数里,忙取出霹雳子,将手一扬,一点紫光
星飞而出。

  阴魔恰巧从灵云身上驰来,知道魔女之流,本性就是死缠不休,不予以重创,
必无了期。以魔女修为,霹雳子紫光闪烁,难以被打上身来,不过先天真气附遮
光芒,色不异空,那就及身之际,魔女才从真气波动得知,在急星飞驰中,转身
不及。只听霹雳一声,黑烟震散了好些,一溜精碧魔光正朝来路激射退去,一晃
不见。随听宫琳边飞边道:“文妹不合回顾,这一耽延,被她追近。”

  话刚说完,异声又由身後追来。倏地眼前一亮。宫琳立把飞云止住,现出身
形。百忙中定睛一看,一道宽约十丈,长约数十百丈的黄光,已由当空倒挂下来。
光中现出一个身材高大,白发银髯,手持白玉拂尘的红衣老人,阻住去路。被霹
雳炸声引了过来。

  同时老人身後碧光中现出魔女铁株,满头鲜血淋漓,上身翠叶云肩已经脱去,
露出玉乳酥胸。身上钉著九个白发红睛,其大如拳的骷髅头骨,哭啸之声,比先
前所闻更要凄厉刺耳,神情更是惨厉。铁姝戟指老人,厉声喝道:“我今日受人
暗算,毁了神魔,又遭愚弄,伤耗了不少元气,此仇非报不可。如不将仇人形神
摄去,我那九子母天魔岂肯甘休?你我异教同源,平日井河不犯,你已隐蔽多年,
何故为了外人逞强出头?莫非真要和我一拼不成?”

  这些魔徒就是唯我独尊,成齿刚易折,才使其为祸人间,未成大害,於共工
撞崩不周山後数千年,才因仇深恨重,再现於兀南老怪,到地缺魔君手上,揉合
通天教主的卑躬屈膝,方有立足之地,即以宇宙奴厂自命,不可一世。

  魔女话未说完,红衣老人笑道:“老夫阿修罗宫主者,虽不故意为善,从未
无故害人。你们赤身教炼上几个死人骨头,摄些凶魂厉魄,便欲称雄,岂能与我
相提并论?这两个女孩,老夫与她们另有因果,尚须了断,如何能容你带去?我
也知你邪魔消亡,身受反应,元气大伤,又吃魔头反噬,十分痛苦,须用极大法
力始能解免,复原仍须三百年後。此是你逞强行凶,自作自受。方才初遇,如肯
服低,求我解救,也还可以助你脱困。你竟敢无礼,口出不逊。我看在你师父鸠
盘婆面上,饶你一命,趁早逃回,再如多言,命就不保了。”

  说罢,将手中玉拂尘往外一挥,喝声:“去吧!”

  老人闭关数百年,已具正邪两家之长,法力高强,不可思议,新近修成螽审
大法,更目空一切,独霸自恃。魔女重创新败之馀,如何能敌,却怒吼一声,仍
想施展天魔解体大法,与敌一拼。老人克多身子弱,所以最怕狗仔队的贴上身来,
忙挥拂尘,弹处立有一片黄光将魔女裹住。魔女即身不由己,跌跌翻翻,往东北
方天空中飞去。同时闻得远远异声厉啸,喝道:“老不死的!你我以前也有数面
之缘,此事虽是我徒儿不好,如何下此煞手,不留丝毫情面?”

  话未说完,老人已接口喝道:“无耻老乞婆!你自创邪教,为我魔教丢人,
也配与我理论?如不服气,我在火云岭神剑峰阿修宫等你,随时寻我便了。”

  远远听见异声大怒答道:“老贼休狂!我如非近日身有要事,此时便容你不
得,且便宜你多活些时。”

  说罢,便无声息。宫琳东躲西途,以身诱敌,就是完成灵峤宫的计算,撩拨
众魔互哄。朱文听那异声若远若近,摇曳云空,十分刺耳,知是赤身教主鸠盘婆
所发。因见老人身无邪气,又从未见过,宫琳立在一旁神色自若,又觉不似是魔
教一族,拿他不准。待要开口询问,老人已转向二女说道:“我本不值与後生小
辈为难,无如你们师长对我冒犯,为此将你二人擒回魔宫。或是你们师长亲来解
救,与我一见高下;或是你们本身道力坚定,不为我欲界六魔所困,也可无事。

  乖乖随我回山,免得动手。“

  朱文天性刚烈,遇敌不什利害,闻言气道:“你想必是屍毗老人了。我师父
从未提过你,有甚仇恨?”

  话未说完,老人厉声喝道:“贱婢竟然知我来历,还敢无礼?即此已犯我的
戒条,万万容你不得。”

  说时扬手一片黄光,罩向二女身上。朱文立觉身子一紧,连护身宝光全被黄
光裹住,往上飞起。一时情急,顿忘利害,手中恰剩了两粒霹雳子,匆匆不暇寻
思,口喝:“老魔头休狂!你且尝尝神雷厉害。”

  扬手两丸神雷早打出去。神雷爆发竟将黄光震散,身上一轻,心中大喜。屍
毗老人自恃法力,一时大意,明知朱文持有专破魔光之宝,没想到人已被擒摄起,
竟会这样胆大,作那困兽之斗。如非功力高深,这两雷便吃不住。就这样,元气
也受了点损伤,不由大怒。

  朱文身已脱出黄光之外,见老人二次现身,知他魔法甚高,来去如电。心想
一不作,二不休,索性与之一拼。左手天遁镜刚发出百丈金虹,往前冲去。阴魔
知老魔难缠,也不想现身,自讨麻烦。见朱文又取霹雳子,於二次要发时,在朱
文眼前幻出宫琳身影,摹拟其口音急呼:“文妹!此是应有劫难,千万不可恃强,
法宝白送。”

  自从黄光上身,朱文便不见宫琳人影,这时忽见宫琳现身急呼,刚要赶往会
合,宫琳身形又隐。同时眼前一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罡风呼呼乱响,甚是劲
急,只不吹上身来,也不见人。心终不死,又用天遁镜向前照看,不知怎的,镜
光忽然减退好些,护身宝光更全失了灵效,一片混茫,什麽也看不见。试用霹雳
子打将出去,豆大一点紫光,微微晃动,宛如石投大海,无影无踪。随听雷声微
微一震,相隔甚远,知道无效。这一急真非小可。万般无奈之中,只得回镜自照,
护住全身,身上仙衣忽发紫色祥光,想起女仙之言,心中略宽。

  几次想要回飞,左右冲突,俱都无效,始终不能冲出黑影之外。宫琳早已不
见踪迹,连声呼唤,均无回音。朱文自知不妙,隔不多时,眼前一花,暗去明来,
身子已落在主人魔宫法台之上。这地方乃是屍毗老人所设天欲宫魔阵最凶险之处,
魔法禁制格外厉害。老人本心只为出气,不想伤害这些少年男女性命。如非因朱
文性刚冒失,词色不逊,又用霹雳子神雷震散魔光,由此激怒,也不会将她困禁
法台之上,欲使受那魔火焚身,金刀刺体的毒刑。

  法台之上,仙衣紫光立即大盛,宝光闪闪,将人护住,另外天遁镜、朱环已
早飞将起来,两圈金红光华套著身上。刚护住全身,台上已经发火,满台俱是烈
火血燄笼罩,魔火熊熊,光芒更是强烈,带著千万把金刀,金叉潮涌而来,四面
攒刺。护身宝光竟挡不住魔火金刀的来势,已被压迫近身,只有尺许。最厉害的
是头上那朵血莲朝顶压到,其大如亩,花瓣向下,射出万道魔火,无限金碧毫光,
正在向下猛射。朱文手中法宝似均失效,连天遁镜发出宝光也不如往日,光只丈
许,仅能将那血莲抵住,不令下压。

  可是上下四外,金刀血燄层层包围,只中间丈许方圆空地,吃护身宝光挡住,
不得近前,却其重如山,内中人休想移动分毫。朱文心中一犯愁虑,立有诸般幻
象现将出来,更觉魔火奇热,炙肤如焚。虽仗仙衣护体,不曾受伤,但仙衣只护
得体肤,却护不得心灵元神,难於忍受。眼看情势危急,用上传音法牌发出信号。

  屍毗老魔颇知天孙锦仙衣的护力,料想不到在朱文身上,五行魔刃奈何不得,
只等朱文心灵失守,转向孙南安排诡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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