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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欲望强神】【未删节1--6部36卷】作者: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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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卷鬼族(9)倾国倾城

  在峰巅之边,高高耸立着一座巨大的宫殿,这座宫殿已超越浮云,尤若处在
云海之中的仙宫一般超然物外。这,正是“月王宫”,里面住着的正是“鬼族”
最神秘莫测的人物“月王”。

  “月王宫”主殿中间横拉着纱幕,那位居住“莲花命”大殿的莲花命主,此
刻正半跪于殿中。这座大殿里布满了白色的半透明的丝帐,将整个殿中布置得尤
若不沾一点人间烟火的仙宫一般。

  隔着中间的半透明幕帐,隐约可见一个人的影子,此刻莲花命主正半跪于地,
恭声道:“莲花参见月王殿下。”里面的人影发出低沉悦耳至尤若仙乐的声音:
“莲花请起……”莲花命主道:“是!”

  那人影轻轻挥动手臂,只见大殿里忽然起了一阵轻柔的风,跟着中间的幕帐
缓缓掀起,里面的月王终于显露真身了。天!倚坐在白色纱海里面的竟是一位美
丽得不似人间应有的美丽女子,乌黑的长发一直披散到地上白纱上,微微有些苍
白的面容尤若钟天地所有灵气而成一般。她的美丽,已超越世俗美丽的范畴,已
无法用言语笔墨来形容,而且那种超脱凡俗的不食人间烟火般的气质,这是一个
只有在人类最深最美的梦里才会出现的至上的神物啊!

  当莲花命主接触到她的眼神面容时,突然浑身剧震,尤若触电般显出难以至
信的眼神,跟着不由自主的再次跪倒在地,这是她对无法理解的美丽所产生的尤
若对神般的敬畏。

  月王轻轻伸出天下间最精美的纤手,道:“莲花,记得第一次见你时,你还
是个只懂哭鼻子的小女孩,现在都成大人了,还成了莲花命主……唉……时间过
得真快呀……”最后的幽幽叹息让莲花命主不自觉心中颤抖起来,只懂恭声道:
“是呀!莲花已成了大人了,莲花之所以能成为现在的‘四命主’之一,是因为
心中一直有一个强烈执念在驱使着我,那就是要用我的一生保护月王殿下,让她
永远不再受到任何伤害!”声音里充满真挚之情,显然这是一直藏在她心底的真
心话,现在说出来才会有这种力量。

  月王低声道:“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莲花恭声道:“是!”竟就那么顺着地面爬到月王面前,当两人之间不足一
米距离时,却停了下来,不敢再接近。月王道:“怎么了?过来呀。”莲花命主
道:“莲花不敢,莲花怕冒犯了月王殿下。”

  月王道:“怎么会呢?我永远都是你那个月阿姨,哪道你忘记了吗?你小时
候最爱唤我‘月姨’了,过来,让阿姨摸摸你。”

  “是!是!”莲花终于来到月王身边,抬起头来,已泪流满面。月王伸袖温
柔地为她拭干脸上泪水,轻轻抚摸着莲花的头发。莲花渐渐偎到月王身边,脸上
充满幸福的感觉,那种感觉就像她重新回到了童年般地依在母亲的怀里一般,好
温暖啊……

  月王轻轻抚着她的秀发,眼神却渐渐像迷上一层迷雾一般,幽幽低声道:
“莲花,你知道吗?‘他’……终于来了……”正满面幸福感觉的莲花突然浑身
一硬,满脸震骇表情,道:“‘他’?您所说的莫非是……是那个‘他’……”

  月王微微点头,幽幽道:“虽然气息很微弱,但我感觉到了……‘他’终于
来了……”莲花望着她的眼睛,神情黯淡下来,低声道:“这……怎么可能?”
月王道:“我知道那一定是他……虽然能量波动已变得很微弱……但我不会认错
的……”莲花道:“虽然我们这里来了几个外人……但都只是一些平凡人类……
不可能有‘他’呀……”

  月王仰起螓首,眼中射出一种奇异光芒,道:“不会错的,这些人类中,一
定有一位就是‘他’……”莲花迟疑了一会,问道:“您不再恨‘他’了吗?”
月王神色黯然下去,低低声道:“我不知道……哦,这些人为什么而来的?”莲
花道:“鬼王!为了‘鬼王’而来!”

  月王幽幽道:“是吗?父王当年的遗愿……想不到真地实现了。”

  彩虹的“彩虹之舞”禁式“虚空之舞”硬拼天绝的“十万龙经。魔龙噬魂”,
但见漫空的彩带鞭影交错,大地上沙石四溅,风声异啸。一边的优子被迫用手挡
在眼前,不断后退。空气中怪啸声不绝于耳,跟着虚空尤若破碎一般,彩带和鞭
影全数碎裂开来。只见天绝身子斜退开来,满身都是被彩带割裂的伤口,鲜血染
红了全身,而彩虹身上并无明显伤痕,人却成空中直跌下来,尤若被折断翅膀的
小鸟。

  优子正在判断两人到底谁胜谁负时,天绝却不再看摔在地上的彩虹,只见淡
淡道:“走吧!”一切都已显示,他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彩虹!”梵古终于赶到了,扑到地上彩虹身边,刚刚弓下身子,还未及细
看,地上的彩虹突然伸出双手,扼住他的脖子,杏眼圆瞪,射出奇怪神色。梵古
感觉她虽扼住了自己,但双手上却没有一丝力道,而且口鼻中都不断往外渗出血
来,心中不禁凛然,忍不住回头问道:“天绝!她怎么样了?”

  一这的优子却冷笑一声,走了出来,冷嘲热讽道:“战斗自然难免有死伤了。
噫?不对呀。你们不是敌人吗?你突然那么关心她干吗?哪道你们早就有一腿了?”
梵古见到是优子,本已心中有气,待听了她兴灾乐祸的话后,心中更怒,忍不住
冲她大吼道:“闭嘴!”梵古生性温和,从来没有哪一刻用过的这么充满愤怒的
眼神瞪着优子,优子给他瞪得心中一窒,说不下去了。

  这时天绝淡淡道:“她要害处被我的鞭梢点中,龙气噬体,五脏俱伤,至于
会否丧命,就看她救治得及不及时了。”

  梵古叹了一口气,道:“对不起,其实这事也怨不了任何人。”重又望向彩
虹。只见彩虹只是凝视着他,这刻嘴角更浮起一丝笑意。梵古微感奇怪道:“你
觉得怎么样了?”彩虹微弱声音道:“很好呀……我心中突然……好放松……我
刚才真地很想扼死你的,可惜……我没有力气了。”

  梵古一惊道:“你为什么想扼死我?”彩虹低低声道:“因为我恨你……”
梵古一怔,道:“什么?”彩虹闭住双目,似乎感到困了,嘴里幽幽道:“不为
什么……我只是……恨你……好恨你……”

  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梵古觉察到她的情况有些不妙,急忙双手按到她的胸腹
处,将自己神妙的力量渡过去,使她的气血能够平常运行,吊住她腹中一口气不
散。梵古心中微觉黯然,彩虹还很年轻,还有大好的年华去享受,若就这么死了,
上天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另一这的优子满腹怨气,心里暗骂:“一对狗男女!”嘴上道:“天绝!走
吧,某些人可以不顾任务,只知谈情说爱,我们可是职业的,不能弃任务地不顾!
哼!霸王皇者呀,好大威名哎!却也不过如此而已!”当先离去。天绝扫了梵古
和彩虹一眼,跟着离去了。

  梵古听了优子的话,心想她的话也不是全无道理,我这样不顾任务反面去救
敌人是不是太混蛋了?可是……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看彩虹死去呢?

  当优子和天绝穿过空无一人的“业力命”大殿达至“莲花命”大殿时,才忽
然感觉不知成何时起起雾了,整个山峰都被白雾笼罩了,眼前的大殿也变成了巨
大的黑影,盘踞在山峰之间,似要噬人而食。优子皱眉道:“奇怪,怎么会突然
起雾了呢?”天绝突然“噫”地一声,只见在两人不远处,正立着一条黑影,这
时从这黑影掌心中正冒出蓝色妖火,被映成蓝色的面容上一遍诡异。

  两人见了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天绝失声道:“你是谁?”前面人影并没有回
答,反而一个悦耳至极点的声音从身后柔柔响起:“你们休息去吧。”天绝突觉
得汗毛一竖,至出道到今,从未有过的惊恐闪过脑海,跟着身上一麻,什么都不
知道了。

  天绝和优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前面人影收起掌心妖火,道:“月
王殿下,怎么样?”一袭罩体的柔软白袍,绝世天人般的月王更显得超凡脱俗,
尤若神仙化人,嘴里低声道:“近了……很近了……这种温暖的呼吸声……心跳
声……我都能感觉到……”

  山谷中,一间平房前面,小雅儿吮着指头,坐在小木凳上呆呆发愣。那老者
走出来柔声道:“乖雅儿,怎么了?”雅儿闷闷问道:“大哥哥骗人,他为什么
还没来看雅儿呢?”

  老者呵呵一笑,道:“没有那么快的……若他还有命在的话。”说着忍不住
仰首望向那直耸云雾之中的山峰,嘴里突然轻噫了一声,喃喃道:“怎能会这样?
雾锁绝峰,从来没有……不,以前有过一次……很久很久了,莫非是……”自言
自语地突然神情一阵激动,喃喃地道:“哪道真地是月王……她……她终于解开
心结……重现人间了。”不知不觉,他的眼睛竟已湿润了。

  小雅儿什么都不懂,只奇怪地看看爷爷,又看看山峰,跟着皱起一对秀气的
眉毛,她的心中,只在想着大哥哥为什么不来看她。

  梵古虽已尽力,但依旧能感觉到彩虹的身体渐渐冰凉,终于还是……无法救
回她的生命呀……若果自己的力量再强一些的话……梵古无法忍受美好事物在自
己眼前消逝时的那种痛苦,禁不住闭住了双眼,心中涌出一阵无法形容的伤感,
默默地站了起来,看了彩虹那平静脸容的最后一眼。唉,生命中本来就有很多无
奈,可是活着的人依旧要为自己的理想去奋斗。梵古也不例外,正待决定离开,
才发觉不知何时,天地已被白雾笼罩住了。

  “噫?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这雾里……怎么好像包含着一种深深的幽怨…
…”梵古心念电转,突然感到一条人影欺到面前,禁不住一惊,可惜还不及转念,
便感身上一麻,昏迷过去。

  梵古迷迷糊糊地转醒过来,只觉自己好像睡在床上,可是为什么眼前一切都
模模糊糊,似真似幻,这到底是梦还是事实呀……梵古正想爬起来,突然发觉到
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个人。梵古贴近细看,突然浑身剧震,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样
的美丽啊!这是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美丽,是只出现在最美丽最深沉的梦里在人
物啊!

  “果……果然是梦……可……可这样的梦……希望永远也不要醒……”梵古
嘴里喃喃自语,同时伸手轻轻去触她的脸庞。他不敢用力,生恐会弄痛她。手指
终于触到她的肌肤了,梵古又忍不住一阵颤抖,只觉一股奇异的电流般的感觉顺
着手指直传到心里。

  而这人儿似乎也被惊醒了过来,长长睫毛一颤,一对尤若天空最美丽的星星
般眼睛睁开来,柔柔地望向他,眼神中蕴含着千样的柔情,海样深的情意。梵古
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她娇躯轻颤,轻轻依到他怀里,伸出修长美丽的手,为他
拭去眼泪。这时梵古才惊醒过来,原来不知何时,自己竟流泪了。

  梵古本能地伸手将她的玉手握住了,低声问道:“你是谁?这是梦吗?可是
……怎么又这么真实?”怀中的她微显苍白的脸颊上抹过一丝红霞,被握住的手
也轻微颤抖起来,柔柔低语:“梦也罢,现实也罢,又有何区别呢?只要能拥有
对方便行了……是吗……对了,你可以唤我月儿,你以前都唤我月儿的……”

  “月儿?”梵古微感觉奇怪,心想自己以前见过她么?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不过既然是梦,再荒诞的也有,便也不以为意地伸出双臂拥住她那柔软得若绵缎
般的胴体,温柔地道:“月儿,你说得对……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说完低下头来,温柔地寻到她柔软的唇,轻吻起来。梵古心中充满前所未有的柔
情蜜意,动作也前所未有的温柔。

  月儿娇躯一颤,跟着热烈地回应着。梵古感觉到怀中她的躯体渐渐变得火热
起来,心中涌出更强烈的爱意,紧紧抱住了她。半晌,唇分,梵古无限温柔地道
:“月儿,我好快乐。”

  月儿将螓首埋入他宽广的胸膛上,闭住双眸,同样温柔地道:“月儿也是。”
梵古再低唤一声:“月儿!”月儿抬起脸,应道:“嗯。”

  梵古已将她轻轻放倒在柔软宽大的床上,伸出手来解她腰带。月儿似乎知道
他想要干什么了,苍白脸颊更增上一抹娇艳红霞,娇躯更是颤抖不止。

  解下腰带,她宽大的白袍散开。梵古温暖的带着着魔幻力量的手掌已伸了进
去,温柔地揉弄着她胸前娇挺的乳峰。“唔……”月儿轻轻吟哦,跟着轻轻咬住
了下唇。梵古伸手将她上衣拉开,露出那丰满柔软尖挺的美若神物的双乳。月儿
羞涩地用手掩住,嘴里低喃着:“不要这样看……”

  梵古拉开她的双手,喃喃地道:“太美了……就算是神也创造不出……这是
无法想象的美丽呀……”伸头用嘴含住一棵奶头,轻轻吮吸舔舐,同时双手也抚
了上去,一只手握住另一只乳房,细细玩弄,揉捏逗弄,还不时用两指捏弄着乳
头,来回捻搓着,很快将那粒乳头弄得坚硬起来,像粒最美丽可爱的宝石。他的
另一只也握着另一座玉峰,一边用嘴吸舐,一边用力捏握把玩,随着手的握紧,
乳头更显得傲挺鼓胀,再伸舌细细品尝吸吮。

  月儿被他逗弄得胴体火热,嘴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呻吟,不时无意识地发出:
“不……不要……”的低呼。梵古在吸吮乳头同时,又腾出手来,将她的白袍缓
缓往下褪去,终于整个地从她身上被脱去了,而月儿美若神物的胴体也终于显露
出来。梵古的目光像痴了一般,呆呆望着月儿的裸体,一动不动。

  月儿感觉到他炽热的视线,女姓羞涩的本能让她伸手掩住了身体上最神秘的
地方,可是梵古却偏偏拉开她的双手,又分开她合着的双腿,月儿身上最神秘的
地方也终于清晰地暴露在了梵古眼前。

  梵古的头伸到她双腿之间,细细地欣赏着,只见月儿两腿间是一条红色的肉
缝,肉缝周围长着柔软的淡淡的体毛,其光景之美丽让梵古看得痴了。月儿给他
这样任意地打晾那处,终是忍受不了那强烈之极的羞耻心,双腿极力地想合拢,
嘴里叫道:“不……不要看那里!”

  可是双腿已被梵古用手按住了,哪里动弹得了,而且梵古不止看,在看了好
一会后,还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将头深深埋入她的一双丰满欣长的美腿之间。
跟着月儿身子若触电般颤抖起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唤道:“不可以……舔那里的
……呀……”

  梵古伸长舌头,在月儿可爱的肉缝上来回吸舔,还不时地张口整个地含住扯
拉,这样强烈地刺激让月儿呼吸急促起来了,嘴里发出消魂蚀骨的呻吟声,在梵
古的灵舌下,很快达到了第一次高潮。只见她周身抽搐,而肉缝更是突然往里一
缩,接着自动颤抖张开,跟着一股淫液自缝里渗了出来,顺着身体流下,染湿了
床单。

  月儿知道自己这样子全被梵古看到了,羞涩之极,猛地一合双腿,跟着一曲,
整个娇躯都缩到一块,将脸深深埋入床单里,不理梵古。梵古微微一笑,伏到她
身上,将她身体硬拉过来,使她的脸对着自己,再痛吻下去。“唔……唔唔……”
月儿嘴里吱唔了几句,跟着再次忘去一切地回应着,身体也自然放松下来,不再
抗拒。

  梵古伸手到她双腿之间,任意玩弄挑逗,不一会儿,便已逗得月儿体热如火,
气息粗重,下体更自动涌出蜜汁,沾湿了他的手指。梵古知道机会成熟了,拔开
她的双腿架到肩上,跟着巨大异物对正了正在颤动的肉缝,腰间用力,缓缓往里
挺送。

  月儿轻咬下唇,感到有异物进入下体,跟着一股胀痛传了上来,禁不住轻皱
秀眉,咬唇承受痛苦。梵古见她脸有痛苦神情,立刻停止了挺送,伸出双手重又
抚弄着她饱满的乳房,待到月儿舒开了眉头,才又缓缓继续往里捅去。这样重复
了三次,巨物终于全部送进了月儿娇嫩高贵的身体里。

  虽然梵古已是极尽温柔,但月儿依旧痛得眼泪在眼眶里来回打转,胴体上都
起了一层细汗。梵古怜惜地轻吻着她娇嫩的肌肤,直到她的身体不再那么坚硬,
脸上痛苦平缓下来后,才开始了缓慢的挺送抽动。“叽咕”轻响,月儿双腿轻收,
嘴里发出一声包含着痛苦的呻吟声,显然,这样的抽送依旧给她带来痛苦。梵古
再次停下,月儿却已低声唤道:“不……不要紧了……只有一点点痛了……我想
……很快便没事了……你……可以动了……”

  梵古得到命令,“嗯”了一声,再次抽插起来,缓缓地来回抽送,使两人都
升起消魂蚀骨的感觉。梵古在持续不断的抽动中慢慢加快了节奏,到最后,终于
状若疯狂地猛烈撞击抽插,记记重炮狠狠击打着月儿娇嫩的下体处。月儿也终于
发出急促的呻吟声,双手抓紧了床单,张着樱口,高声叫唤,显然,在梵古疯狂
的撞击中,她终于也迷失了,忘却一切羞耻地嘶声呼喊。

  梵古感觉到月儿下体里极度的温暖湿润,每当自己的巨物捅入,都要发出
“叽”地一声淫水渗溅声,而且月儿下体内最大特点便是淫水极多,从开始抽插
时起,淫水便不断从里涌出,温暖的淫液淹没了梵古的巨物,使他有种前所未有
的疯狂快乐。

  梵古这样疯狂的抽插了近两千个来回,已将月儿连续两次送上高潮。持续的
高潮让月儿叫得声嘶力竭,秀发贴在湿润的脸上,螓首不断左右摇晃,喘息声剧
烈急促,胸脯高低起伏着,使一对饱满乳房不断颤抖跳动。

  梵古在持续的抽插了两千个回合后,放下月儿双腿,让她跪着挺高浑圆的屁
股,自己则从后面推入,用老汉推车式重新燃起战火,疯狂轰炸。月儿被他疯狂
的顶送顶得“哦哦”直叫,秀发垂散开来,每当巨物插入,月儿都禁不住惊唔一
声,扬起了头,而当巨物抽出,她的头便垂了下去,发出一种空虚的哦声。

  梵古的抽顶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每一记都直顶到月儿体内至深处。梵古感
觉到自己每次顶入,都插到她体内深处的一个肉环里,梵古知道那就是子宫口。
在梵古疯狂的进攻里,月儿一败涂地,花心早已不知泄了多少次,泄了又开,开
了又泄,到最后都几乎被蹂烂顶碎一般。失声反抗力量的月儿只能被动挨插,忍
受着梵古的疯狂摧残。也不知过了多久,梵古终于停止了抽插,这是因为他怕月
儿会受不了而停止的。

  月儿松了一口气,回眸对他微微一笑。梵古附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接下
来我为你开垦另一处宝地。”

  月儿一怔,显然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梵古重新抬起她的双腿,先伸手揉搓
了一阵,才将巨物对着后庭顶进去。月儿一呆,忍不住叫道:“不可以……那里
怎么可以……呀……”最后一声痛呼,梵古的巨物已捅进去了四分之一长。月儿
满脸痛苦神情,唤叫道:“不要……好痛呀……你尽欺侮人……那里怎么可以呢?”
大眼睛一眨,滚落两滴眼泪。

  梵古停止了顶送,低声道:“没什么的,这里一样可以的,人们经常这样的,
相信我呀,月儿……”伸舌舔干她的眼泪,温柔地看着她。

  月儿吸吸鼻子,才委屈地道:“好……好吧……可……可不许再弄痛人家…
…”梵古柔声道:“月儿真好,我会以最温柔的动作不让月儿受苦的……”月儿
“卟嗤”一声娇笑,跟着娇嗔道:“你尽用甜言蜜语骗人家……刚才就弄得人家
很痛了……还说呢!”

  梵古微微一笑,用最温柔的动作慢慢挺送,一感觉月儿皱眉便立刻停下。半
晌,巨物才终于没入到月儿的“后庭”洞中,而月儿上齿轻咬下唇,她的“后庭”
是首遭开发,不论梵古如何温柔,终是难免胀痛。梵古自然明白,怜惜地轻抚着
她的胴体,不断吻着她的脸蛋,低声道:“好月儿,乖月儿,你为我受苦了……”

  月儿抬起痛得有些发白的脸蛋,低声道:“你是大混蛋,还说不痛呢,现在
那里……又胀又痛……你……你尽骗人家……”

  梵古道:“以后都不会了。月儿原谅我这次吧。”月儿娇哼道:“哼!不会
再有以后了,以后我再也会给你占便宜了。”

  梵古失色大惊道:“什么?”

  月儿见到他惊惶失措的神情,似感十分得意,道:“骗你的啦,哼,看你以
后还敢不敢!”梵古吁了一口气,道:“再也不敢了。”月儿轻咬下唇,低低声
道:“现在……你可以……慢慢动一下了……”

  梵古大喜,忙道:“是!”缓慢抽插起来。月儿皱着秀眉,暗暗忍着一阵阵
的肛门似要被撕裂的胀痛。

  说也奇怪,随着梵古持续的顶送,本来胀痛之极的被完全撑开的肛门里竟也
渐渐地升起一股奇异的快感,月儿心里暗暗奇怪,心想真是想不到,原来那里被
抽插时也会有快感的……好不可思议呢。

  梵古感觉到月儿的“后庭”开始适应,便加快了速度和力量,不断顶送,将
月儿再一次送上爱的极峰。月儿在发出那声登上极峰后的大叫之后,还未及喘口
气,便感体内一阵收缩,跟着阴道内一阵抽搐,花房再次疾射出大里淫水。而梵
古从她“后庭”抽出巨物,接着压到肉缝上,再猛地一捅,尽根而没,让月儿发
出一声尖叫“呀——”梵古抬起她一条圆润丰腴的修长美腿架到肩上,另一条腿
压到她自己身上,使腿都碰到了乳房,接着再是猛烈的狂捅,尤若轰炸机般对着
月儿刚泄的阴道进得新一轮的持续轰炸。在接下来的近千抽中又再次将她送上了
高潮。

  梵古停止了抽动,享受着阴道内淫水冲击巨物的快感,接着抽出巨物,再一
次地将其伸入了她的肛门内,这样不断地换着战场,也不知将月儿送上了多少次
高潮,最后梵古开始了冲刺,在月儿软烂如泥的阴道内狂猛地戮屠了百十来下最
后一次将月儿送上巅峰后,他自己也终于到了极限,和月儿同时登上了极峰。

  当梵古静了来时,被梵古持续轰炸了好几个小时,经历了数十次高潮的月儿
已周身软弱如泥,再无一丝力气,陷入昏沉的深睡中。

  梵古静静凝视着月儿那美丽胜过所有睡海棠的睡姿,轻轻吻着她的滑嫩额头,
温柔低沉喃喃道:“月儿……你是神赐给我的最美好的东西……我要用我的生命
去爱你……”似已熟睡的月儿突然娇躯轻颤,闭起的双眸中滑落一行泪珠。

  梵古继续低声幽幽道:“月儿……我想这样和你永远的相处下去,永不离开
你……可是,我还有我应该去完成的任务……还有我的兄弟……对,月儿,你知
道吗?他们都是我最亲的兄弟,所以我不能舍弃他们……月儿,原谅我的离开,
我真地好像和你在一起……可是目前我还有别的任务……”

  听着他的话,月儿娇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突然睁开双眼,眼中射出怨恨、
愤怒等奇怪的神色,嘴里说道:“是不是你的兄弟永远都比我重要……你太令我
失望了!”梵古看到她的神色,一怔道:“月儿……”

  月儿不待他再说下去便已伸手按住他后脑,梵古感到头脑中一眩,跟着昏迷
了过去。

  月儿轻抚着他的脸庞,低语道:“梵古,你令我太失望了……为什么呢?你
为了兄弟便可以舍弃我……不论我多么的爱你……以前是这样,现在又是这样,
你知不知道被人舍弃是很痛苦的……我已经痛苦了几百年了,我真的……”双手
捂着自己的脸,泣道:“我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了。”

  随着话声她的娇躯缓缓站起飘退,白色的袍子自动飞起掩住她那尤若神物的
胴体。当她飘出那似幻似真的房间后,绝世姿容上已一遍清冷。莲花命主正跪在
一边,道:“月王殿下……”

  原来月儿便是“鬼族”的月王,只是梵古又为何和她有关联呢?

  月王淡淡地道:“莲花……将他送往鬼王窟……焚身台!”

  莲花命主浑身一震,道:“是!”

  月王仰首向天,天空已是一遍黑暗,只能看见一弯清冷的新月,幽幽道:
“他是生是死……一切全看天意了。他不是相信他的兄弟么?那么这次就看那些
所谓兄弟能不能闯进‘鬼王窟’去救他!”跟着嘴里低低道:“梵古!你不能怨
恨我……这一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我都已经给你机会了……可是,你太令
我失望了……”

  当梵古再次清醒过来时,已处身一个巨大的石窟内,石窟壁上雕刻着各种狰
狞恶鬼形象,而梵古被吊在石窟中间,在他周围有着参差不齐形式古怪的许多石
雕。

  梵古惊愕中唤道:“月儿!月儿呢!这……这又是梦吗?可……”突然看见
自己左右正各自吊着一人,竟是优子和天绝,不过两人都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不知生死。

  梵古叫道:“我明明和月儿在一起的……为什么又变成了在这里……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不用叫了!”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梵古扭头一看,只见一个
穿着蓝袍,戴着蓝冠的女人起了进来。梵古感到眼生,道:“你……你又是谁?”
女子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道:“莲花命主。”

  “莲花命主?哦,那一定是‘鬼族’‘四命主’之一了。”

  “不错!”

  “那么这里是?”

  “这里是‘鬼王窟’的前窟大厅,看见你脚下的东西了吗?”莲花命主的话
声中充满了一种兴奋残酷的味道。梵古低下头才发觉自己脚下有一个似铁非铁的
圆形平台,平台上有着一圈由许多小孔组成的一个大圈,而自己正被吊在这个大
圈之中。梵古不明所以道:“这是什么?”

  莲花命主面上兴起残忍神色,道:“这就是‘焚身台’,接下来你就会品尝
到其中滋味了。”跟着走到台前,拔动其中机关,只听“熊”地一声,由那些小
孔中喷了极高的蓝色火焰,这些火焰尤若直柱一般的细细地喷到老高,许多的细
焰围在一个火圈,而梵古便处在火圈之中。

  梵古又惊又骇道:“这是什么意思?”莲花命主诡笑道:“这是经过特殊处
理的火焰,虽不会烧着你,不过处在其中的你会被它们一点一点地蒸干水分。一
天以后,你就会皮肤开裂,两天以后你会因强烈缺水而肌肉收缩,三天后你的皮
肤会枯萎,身上像长满了皱一样,四天后你就会被蒸得五脏发焦,七孔会不断冒
出青烟,五天后你的内脏会完全被蒸成青烟消失,六天后肉体开始崩溃消亡,到
了第七天你就会被生生地烤成人干,然后被蒸发成一股青烟,连一点尘埃都不会
留下。”

  梵古听得汗毛直竖,冷汗顺着脸颊渗出,不过汗一渗出,便立刻“嗤”地一
声化为青烟。渐渐地,梵古感到火圈中温度越来越高,皮肤上也开始有燥热之感。
梵古天生怕火,水对他来说比一切都重要,所以遇到这种焚身之刑,他比普通人
更承受不了,忍不住大叫道:“住……住手!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莲花命主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比起那几百年来持续的蚀心痛苦,你这
七日七夜的焚身之苦又算得了什么……哼!像你这种人,我还觉得这种焚身而死
还太便宜你了!”

  梵古一呆,道:“我不明白你说什么,说什么报应之类的……我记得我生平
并没有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呀!我不明白呀!你告诉我,我要受这种酷刑的理
由,请你告诉我!”

  到最后已是声嘶力竭地大吼,道:“为什么会这样?若我真有过什么大错受
刑也就罢了,可是我没有呀!我不甘心……你告诉我呀!”

  莲花哼了一声,见到梵古神情可怕,避开不看,淡淡道:“现在说什么都迟
了,反正……哼!就算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前没有做过……也许时间久得让你都
忘记了吧!”

  梵古一怔,喃喃道:“我失去了二十岁以前的记忆,难道和那时的我有关…
…可是,少时的我会做什么错事让人这样对我……哦……莲花姑娘,我哪道真的
在以前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吗?始乱终弃?杀父之仇?还是……”莲花冷哼,狠狠
瞪了他一眼,道:“才不是对我呢,你可不要乱说!我们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梵古呆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发出了一声低低呻吟,他只感到周身被烤得尤
若正用火在皮肤上烧,他能感觉到体内的水分正在一点一点被榨干,痛苦强烈地
撕扯着他的神经,让他不断发出垂死困兽般的干嚎。

  莲花接着道:“当然,你也还有一个活命的机会,那就是你的伙伴,若他们
能闯到这里来的话。不过我看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在他们面前,正挡着鬼族最
强的‘四命主’中的一个大宝命主。”

  梵古极度痛苦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个笑容,干笑道:“对……大哥二哥和四弟
……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可是……”神情极度委顿,声音低了下去,呐呐道
:“我可能……等不到那一刻了……”

  莲花见他神情尤若已快要垂死一般,暗暗奇怪:“他怎么这么经受不住呀,
甚至比普通人都不如……看他样子……能挨过半天已是奇迹了……”

  梵古的特殊异能使他的体质和一般人不同,普通人体内火分降到只剩20%
可能仍能活下来,而梵古体内水分若少于50% 便有性命之危(一般人体内水分
都在70% 左右),加上他体内水分活越远胜常人,使他身上的水质更易被蒸发
掉,所以这种焚身之刑正是扼到了他致命的弱点,使他痛苦得就若有人正用刀在
他周身下断地挖着自己的肉一般,生命之火正在渐渐枯萎。

  那月王显然知道梵古这个致命弱点,因为她似乎也拥有相同的能力,所以她
了解梵古,为此她特意使他身遭这种焚身之刑,用心不谓不毒,可见她对他的怨
恨已深刻到了什么层度。开始的柔顺深情到现在的酷刑相加,使人明显感受到了
那句至理明言:“受恨往往只在一线之间。”只可怜梵古身遭如此酷刑,还不明
所以,便是死只怕也成了一只糊涂鬼。

  而现在,唯一能救他的兄弟们呢?他们真能来救他吗?可惜,他们也陷入了
前所未有的绝境中了。

  “阳间道”第三关,“大宝命”殿。

  陆东霖、叶宣、楚江和媚娘根本连敌人真正面目都还未见到便已陷入了危险
之中。见只广场上迷雾笼罩,在四人周围跳跃着十八个木头人,每个木头人的身
上都贴着一张纸符,自动跳动跃着诡异的步子,让四人都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能施展这种异术的自然就是“摩尼族”四命主之一的“大宝命主”。

  十八个木人不断跳跃舞动,却又不攻击四人,让叶宣不耐烦起来,看准最近
的一个木人,挥腿踢去。陆东霖叫道:“不可!”“轰!”叶宣的脚刚刚触到那
个木人,木人便从中爆炸了开来,化为一团火焰。

  叶宣怪叫一声,其它人还来不及惊呼,只见四周木人纷纷暴开,碎木横飞,
化为无数的火球往众人飞来。

  楚江几人大惊失色,一时忘了应变之法。正在危急之时陆东霖已抢在众人面
前,怒吼一声:“千拳魔弹!”万千拳影疯狂反击,所有火球都给他的掌风击刮
得倒飞回去。众人正待赞叹,却发见陆东霖双掌已是一遍焦黑,身上插满了碎木
片,鲜血不断涌出,受伤非轻。

  楚江失声道:“大哥!”陆东霖脸上都渗出了冷汗,低沉道:“不要紧!”
猛地深深吸气一挺胸膛,“嗤嗤……”只见碎木片全数从他身上射了出去。陈东
霖手掌按住了胸膛,低沉声音道:“这个大宝命主的第一道餐便这么难吃……接
下来的……你们都有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

  几人都将神经绷紧了,缓缓向大殿移近,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阴风,跟着雾
气也一阵波动,空中响起一阵阵的鬼嚎之声。只见在众人前面空间里,缓缓显出
一道奇诡的黑暗门户,跟着巨门缓缓打开,一个阴森幽暗的声音响起:“鬼府之
门已经打开,地狱的饿鬼们,去吞食这些美味的人类吧!”

  随着声音,鬼哭之声越来越大,四周阴风怪啸,跟着黑色巨门中,涌现出无
数的各种各样的凶恶猛鬼。媚娘吓得花容失色,楚江倒吸一口冷气,道:“这到
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连传说中的地狱饿鬼都出来了,这太开玩笑了吧?”

  陆东霖道:“虽然这些鬼是假的,不过若遭到攻击我们同样会受伤会死,这
就是异术,我们无法理解的神秘力量。”那森然声音道:“说得好,不管这些鬼
的真假,但你们却没办法不信,这就是我‘太宝命主’的法术!哈哈……你们明
知这些是幻觉,这些鬼是不存在的,可是既然你们看见了鬼,那就表示你们的精
神已处在我异术的操纵之下了。当你们看见鬼杀死了自己,虽然没有这些事实,
但精神上认可了,肉体便也会死亡。嘿嘿,这就是我大宝无敌的奥义!”

  跟着空中响起他狂态毕露的狞笑,数不清的饿鬼若蝗虫般从鬼门中扑出,涌
向四人。这些饿鬼都只有半人高,挺着大肚子,周身干枯,张着巨大的利嘴疯狂
扑至。陆东霖双手若风,猛烈迎上,顿时空中爆出血雨,首当其冲的三只饿鬼立
刻粉身碎骨。接着楚江、叶宣和陆东霖三人成“品”字形站定,护住重伤的媚娘,
抵挡着从四面八方涌来的饿鬼。

  单个饿鬼虽没有什么杀伤力,但是一旦聚集成群,数不清的扑来,所谓蚁多
咬死象,饶三人各怀绝学,也穷于应付,加上多了媚娘这个负担,更感吃力,
“嗤嗤”声响,三人身上不断溅出鲜血,俱是被抓伤咬伤的,而且,伤口在持续
增加,而饿鬼就似永远了无止境地越来越多,最后已将四人完全掩盖起来。

  而对四面八方扑到的饿鬼,三人心中同时想到:“这样下去,我们很快便要
被这些饿鬼分尸了!”陆东霖不顾身上不断渗出的鲜血,“千拳魔弹”连继不断
轰出,同时低声道:“这样不行的,我们要另想办法。”楚江感觉双臂开始发麻
了,问道:“什么办法。”

  陆东霖道:“要破他的异术,只有找到他真身所在的地方,然后给他致命一
击!”楚江一边艰难格挡,一边道:“可是我们怎么知道他在哪呢?若三哥在就
好了!”叶宣道:“大哥,你认为呢?”陆东霖道:“像他这种人,自认胜算在
握,一定在我们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们慢慢去死,只是他可能存在我们四面的任何
一个地方,我们不可能知道他真正待在哪个方位的!”

  中间的媚娘突然插口道:“蛟牙乱!”

  另三人浑身一震,几乎同时叫了起来:“蛟牙乱!”跟着楚江、陆东霖条件
反射般扑倒在地,同时楚江也拉倒了媚娘,而叶宣发出一声声嘶力竭般的厉吼:
“蛟牙乱!”整个身子若螺旋一般飞旋射到空中,跟着他双腿绽出刺眼的白光,
尤若破开乌云的阳光一般,只见在刺眼的毫光中,十六道“蛟牙”分向四面八方
爆射而去,几乎同时,四人听到在西边不远处响起一声尖厉惨叫,跟着漫空鬼影
突然一敛消失了,一切都静了下来。

  而叶宣也“砰”地坠落地上,满脸苍白,显然刚才一式“蛟牙乱”耗去他极
多的元气。楚江见那刚才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地上留下了几滴鲜血,人却消失得无
影无踪了,便道:“好家伙,负伤逃走了。”

  几人想到连这“大宝命主”的真面目也未看到便糊涂地取胜了,想想也好笑。
媚娘心有余悸地道:“这人真的好可怕,幸好不知叶宣有这招‘蛟牙乱’才会中
招,若他早有防备,我们的下场便不堪设想了。”

  众人想想也是,禁不住都心中凛然,若下次再遇见他只怕便不会这么简单能
取胜了。穿过“大宝命”殿,来到“金刚命”殿,大殿竟无人把守,几人也感到
奇怪,就这么一路无阻直上到“鬼王窟”。

  陆东霖喃喃道:“太老、金刚命主失去了踪影,是不屑出手还是在玩什么阴
谋呢?”

  所谓的“鬼王窟”其实就是在石壁中间挖出一个洞窟,洞口壁上雕刻着张牙
舞爪的凶恶鬼王,洞口正在鬼王口中。

  几人攀上洞中,毫无阻碍的进入了鬼王前窟,眼前情景让四人倒吸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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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卷鬼族(10)温泉绮梦

  洞窟中,赫然正吊着三人,一左一右分别是优子和天绝,中间一人周身都焚
在蓝色火焰中,面目不清,但四人只要一想便知道他是谁了。

  伏在楚江背上的媚娘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陆东霖、叶宣和楚江三个人目光
奇怪,死死盯着中间那蓝焰中的黑影,同时都倒吸一口冷气。几乎在同时间里,
三人一起动了,叶宣的腿横空熔断了吊着人影的铁链,而陆东霖纵身穿过蓝焰,
抱着那吊起的人越了出来。

  陆东霖抱着他的双手立刻发出“嗤”地声响,冒出一股轻烟,一股焦臭味在
空中升起。陆东霖大喝道:“有没有水呀!”

  可是这种地方怎会有水呢?陆东霖将手中的梵古放到洞中最阴湿的地方,另
几人也同时围了上去,只见梵古几已不成人形,嘴唇裂开了,皮肤呈现一种强烈
脱水后的苍白,而且隐现龟裂痕迹。

  媚娘忍不住伸手来摸他的额头,一触到后,禁不住闪电缩手叫道:“好烫!”
楚江颤声道:“三……三哥……有救么……”眼泪在眼中来回打转。陆东霖道:
“能救他的只有水了,可是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只有……”猛地大喝一声,
周身伤口全数裂开。众人惊呼中,陆东霖狂涌出来的鲜血全数滴到梵古身体上,
鲜血滴到他的皮肤上,立刻发出“嗤嗤”声响,冒出一股股的白烟。

  叶宣也跟着划破手腕动脉,血如涌泉,往梵古干裂嘴里滴去。楚江也大叫一
声:“是了!”同样割腕用自己的鲜血当水来救梵古。

  媚娘见了三个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忍不住感到心中一酸,双手捂住了脸,泪
水已涌了出来,只有比兄弟还亲的感情才能达到这种放血救人的行为呀!三人身
上鲜血大量流失,脸色渐变苍白,显然也开始支持不住了。

  媚娘忍不住唤道:“不要再这样了!你们也会死的!”

  而濒临死亡的梵古,在三人舍命放血的救治下,也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嘴
里发出微弱的声音喃喃道:“水……”媚娘惊喜叫道:“好了,他醒了……”

  另三人再也支撑不住地坐倒地上,大量失血让三人感到头昏目眩,不过面上
却都浮起安慰笑容。

  梵古睁开无神双眼,首先见到媚娘,跟着眼珠转动,见到了另三人,面上不
自觉浮起一丝笑意,喃喃低语:“我就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有了鲜
血滋润,他体内力量再次活跃起来,分解吸纳血中水分,跟着皮肤也不断吸收着
空气中水分,精神渐渐好转。

  楚江感觉不再头昏得厉害了,拿出匕首站起来道:“也应去救那两人了。”
割断吊索,救下优子和天绝,一探两人鼻吸,道:“只是昏过去了,没有性命之
忧。”

  媚娘听天绝无事,心中一安,重将眼光聚到梵古身上,问道:“你们怎么被
抓到这里来了?而且为什么他们没事只有你在受着火烤呢?”梵古无神眼中一遍
迷惘,道:“我……我……不知道呀……”

  叶宣道:“不要烦三弟了,让他安静地躺着吧,只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在哪
呢?这里不已是‘鬼王窟’了吗?”

  正在这时,窟中突然响起一个悦耳之极点的清冷女子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让人捉摸不透她真正的位置:“你们要的东西已经不在‘摩尼族’里,你们可以
离去了。”

  梵古突然神情一阵激动,心中狂叫道:“好……好熟悉……好像那梦中的月
儿的声音……只是没有这么清冷……而且……”神情黯然下去:“那只梦……现
实中不可能会有那么美丽的女人……更不会有月儿了……唉……只是这个人会是
谁呢?”

  听到这声音,那陆东霖突然面上也一阵激动,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仰首四顾道
:“说话的……可是‘摩尼族’的月王……”

  清冷声音淡淡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们想要的那个东西……不
是应在人间出现的东西……而且,太老和金刚、业力三人已将那东西护送到了‘
黑暗城’里……明白了吗?那不是你们人类能拥有的东西……”

  几人浑身一震,关于“黑暗城”之名这些人也隐约听过,传说这是一处在黑
暗里操纵了整个世界的组织。陆东霖脸色更是不断变幻,问道:“那东西到底是
什么?而且为什么要送到‘黑暗城’?你们到底有何目的?还有既然东西这么重
要先前却又为什么落到人类的手中?”

  清冷声音低叹了一声,道:“若我早先知道,我一定会阻止这些事的发生,
可惜我知道得太迟了……你们都是身在局中的人,迟早会明白一切,只是现在知
道得太多反对你们不好。至于你最后一个问题我倒可以回答你。这东西本来存放
在我族圣地之中的‘圣窟’内,没想到有些人类竟敢从很远的地方挖掘出一条地
道通到了‘圣窟’,偷走了东西,只是那些人类为什么会知道‘圣窟’的地点,
而且计算得那么准确,这点我也感到奇怪。”

  “四人组”相视一看,将前后所有事情一对照,终于明白事情始末了。一开
始可能真有些考古队为了挖掘古代遗址之类的,在挖掘地下通道时无意中打通了
通往“圣窟”的路,这些人见到“圣窟”里的东西,自然不明所以,误认为这是
史前文明遗址,更带走了那个充满神奇能量的东西,当“鬼族”发现宝物失踪,
立刻派人用声东击西的办法重新夺了回来,而也就有了“四人组”的大厦和“摩
尼四将”的战斗。

  而当局不甘心这么有价值的能量体被盗,重又雇用他们七人要重新抢回宝物,
经过惨烈的战斗,来到了“鬼王窟”,前后始末,这刻终于连串上了,至于“宝
物”重又被送到什么“黑暗城”倒也大出意料,当然,若非“太老”和另两个命
主有事走了,他们也根本没有能力来得了这个“鬼王窟”,所以算来算去,这次
任务终要以失败告终。

  媚娘忽然问道:“我也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梵古?他到底和你
们有什么仇恨?”

  那清冷声音沉默下去,半晌唤上了另一个女人声音,道:“你这么关心他,
你们是什么关系?”梵古立刻听出这女人正是那狠毒的莲花命主的声音。媚娘脸
上一红,跟着道:“自然是朋友的关系,以朋友的立场,我哪道不能问这个问题
吗?”

  那莲花命主发出一声尖刻地笑声,道:“只怕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吧?这个男
人无耻下流之极,只要是女人都不会放过的,我看呀!你们早已有了一腿了,是
不是呀?”

  媚娘涨红了俏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和梵古有一腿,便是她也有些吃不
消,禁不住狠狠瞪了梵古一眼,心想梵古吃这样的苦头,定是和男女私情有关,
还说不定是对对方始乱终弃,只是这女人的手段也太狠了一点。

  梵古神情一遍麻木,这些话就似半句也未听进一般,他只有想着他梦中的
“月儿”。

  莲花命主接着淡淡道:“好了,你们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可以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的确,事到如今,他们已无能为力了,说到打,对方不但还
有一位命主,更有神秘的月王,而己方个个受伤,已无再战之力,而且他们所需
要的东西已不在这里,再战下去也失去了意义了。

  半晌,陆东霖才叹口气道:“走吧!”媚娘急道:“你真地相信她们的话吗?
说什么的黑暗城的,我完全不明白……”陆东霖道:“鬼族月王殿下是身份尊贵
的人,她的话不会有假的。”陆东霖这样说了,众人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救醒
昏迷过去的优子、天绝两人,说明情况。天绝背着媚娘,叶宣背着梵古,一行伤
兵,满脸倦容地顺着“阳间道”往下而去。

  而大雾也不知何散尽了。

  到了阳间道的石门时,突然后而有人唤到:“梵古!梵古!”众人一愣停步。
梵古回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彩衣的女人奔了过来,赫然便是在梵古印象中应已
死的彩虹。梵古一时又惊又喜,道:“彩虹,原来你没有死!”彩虹道:“是月
王殿下救了我的。”走到梵古身边,脸颊微现红霞,低声道:“梵古,别忘记了,
在‘摩尼族’还有个永远想念你的女人彩虹。”不顾众目睽睽地在梵古嘴上深深
一印,跟着转身不再回头地飞快离去了。

  同时间,响起两声冷哼,媚娘和优子一个是充满嫉妒的冷哼,一个是充满不
屑地冷哼。

  梵古感觉嘴上留下的彩虹唇香,不觉黯然消魂,今日一别,两人也许一生都
不再有机会相见,所以彩虹才追赶上来,不顾女人的羞涩在众目睽睽下向他表达
了自己的爱意,使之不会留有遗憾。

  当众人重新来到“圣谷村”时,街上的人看他们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那是
充满敬畏的眼神。楚江一边回应着几个大胆女人抛来的媚眼,一边伸懒腰道:
“唉,真地好想在这里休息几天,修养一下呀!”

  众人面上浮起同样倦色,只要想想出谷后还要经过“死亡峡谷”、“花之洋”、
“雾之海”和几天的山路才可能见到人家,以众人现在的状态,这的确是不寒而
栗的事情。

  叶宣苦笑道:“可是在哪里去休息呢?说到底我们都是外人,不可能会有人
家让我们休息几天的。”梵古心中一动,道:“对了,我知道有一家,他们说不
定会欢迎我们的。”众人将信将疑地望着他,显然不大相信梵古会有这么神通广
大的本事。梵古神秘一笑,道:“待会就知道了。”从叶宣背上滑下,一手扶着
他肩头,一边当前行去。众人见他自信满满,便也将信将疑跟在后面。

  当到了村西尽途那熟悉的院落,梵古涌起温暖的感觉,叫道:“小雅儿!大
哥哥来看你了。”众人又是一奇,心想什么时候又冒来一个“小雅儿”出来了。
只听大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跟着一个白色小精灵直冲了出来,娇声叫道:
“大哥哥!大哥哥!雅儿想死你了!”直扑到梵古怀里。梵古身子虚弱,被她冲
得直跌坐到地上。小雅儿只一个劲往他怀里钻,叫道:“大哥哥……”

  梵古“哈哈”笑了起来,无力站起来,只有跌坐地上抱住她的小娇躯。两人
滚着一团,看得众人都笑了起来。楚江见那小女孩长得极为可爱,忍不住逗她道
:“你们是什么关系呀?这样光天化日地对一个大男人投怀送抱的好羞哎!”

  小雅儿抬起头来,瞪着大眼睛,理直气壮地道:“雅儿是大哥哥的最可爱的
小娇妻,又有什么好羞的?”众人一呆,看看雅儿,又看看被她压在地上尴尬的
梵古,忍不住全都狂笑了起来。

  楚江捂着肚子蹲到地上,笑得喘不过气来,半晌才指着雅儿调笑道:“小雅
儿,你看我不是更好吗?不如嫁给我吧。”

  小雅儿娇哼道:“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夫,人家已是大哥哥的人了,
不能再嫁给你了!”众人再次大笑了起来。楚江直在地上打滚,叫道:“肚子笑
痛死了!哦哦……”

  这时雅儿的爷爷,那位慈祥老者走了出来,含笑请众人入内。

  优子抱起梵古怀中的雅儿,笑道:“雅儿,姐姐抱你进屋去。”雅儿吮着小
指头,望着优子道:“姐姐好漂亮哎。”优子笑道:“雅儿长大了一定比姐姐更
漂亮。”雅儿高兴地道:“大哥哥!你说呢?”地上梵古借着叶宣的手站了起来,
用手轻轻一捏雅儿可爱的鼻子,道:“嗯!很漂亮。”便和众人相继进屋了。

  小雅儿大发娇嗔,道:“大哥哥没诚意!还捏痛了人家的鼻子,雅儿不理你
了!”优子低声道:“对,别理他,他最坏了。”媚娘正好经过她身边,听到她
的低语,忍不住插口道:“他对你使坏了吗?”眼神暧昧的看着优子。优子脸上
一红,随即冷哼道:“他敢么?”抱着雅儿进去了,媚娘脸上抹过一丝笑意。

  几人经过这番激战,早已是身心俱倦,便决定借住几日,虽然房子不大,但
大家挤挤也勉强够住了,而且更让人高兴的是房子后面竟有一个温泉潭。两个女
人眼都直了,就想赶走男人来泡,哪知还有一个更无耻的男人,早已一言不发地
扑了进去。

  两女杏眼圆瞪,回头来看哪个这么不要命了,却不是那个视水为其生命来源
的梵古是谁?两女正想大发娇嗔,陆东霖已低声道:“老三正在疗伤,我们走吧,
不要打搅他了。”

  众人见他盘坐水中,伸在水面上的头都渐渐沉入泉中,终于整个的没入水中,
再无动静。众人发了一阵惊异的呼声,便相继退出这间用巨木围扎而成的温泉场
地。

  梵古泡入温泉,吸收着水分,涤尽身心,只感觉精神气力渐渐恢复过来了,
到最后浑身都流动着力量,自己就似已和温泉里的水成为了一体一般的。突然,
梵古似有所觉的睁开双眼,从池中浮了起来:“噫?起雾了?”梵古刚及叫了一
声,便感脑后一麻,昏迷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眼前一片迷茫,尤若处身梦境。梵古揉揉头,喃喃道:“奇
怪,怎么了?哪道又做梦了?不,这里还是温泉呀……噫?”

  梵古突然浑身一震,目瞪口呆,只见那美得不似凡欲之物的月儿竟再次出现
在他面前,缓缓褪下身上的丝质白袍,露出那眩目的就似会发光的若神物般的胴
体,缓缓步下了温泉。梵古身躯一颤,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喃喃道:“月儿!月
儿!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伸出双臂,将月儿娇软的身躯抱入怀里,用力紧抱着,似乎恨不得将她的胴
体纳入自己身体里一般。月儿闭住双眸,将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幽幽地道:“我
好想念你……”一行清泪滑落双腮。梵古急忙舔干她的泪水,抱着她的胴体半沉
半浮地坐到温泉里,双手在她娇滑的胴体来回轻抚着,嘴里低喃道:“月儿……
我好想你……当我受焚身之刑,以为我要死了,我脑海中只想到你一个人……”

  月儿身子一颤,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梵古道:“月儿,你怎么了?”
“不……没什么……”月儿低语,只伸出纤纤玉手轻抚着他的结实宽广的赤裸胸
肌。梵古一只手从她背部滑落到她的臀部,在她的丰臀上来回打转按揉,另一只
手则攀上她的饱满的乳峰,来回交换地揉弄着双乳,同时嘴里低语:“我爱你!”
寻到她的柔唇,深深吻起来。

  月儿欲拒还迎,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同时吐出丁香小舌,
任他品尝。梵古吸吮着她香津津的小舌,痛吻着她柔软的唇,同时一只手把玩着
她的乳房,爱不释手,另一只手先是在她屁股上来回把摸了一会,跟着伸出指头,
从屁股中间缝中伸了进去。

  月儿身子一硬,双腿不自觉一夹,跟着感觉到自己的肉缝被他的指头拔开了,
不自觉惊唔一声,道:“不要……水会跑进去的……唔……”樱唇再次被梵古封
住了。

  梵古将她的娇躯抱到自己怀里坐下,让她的双腿分跨到自己腿外,自己的双
手从她身后探出到她身前,抚弄着乳房和挑逗着她的下体秘处,又用指头轻轻弹
着那秘处的阴蒂,不时伸出一指突进她的肉穴之内,在里面展开指功,搔、扯、
挖、抠、转,挑逗得月儿脸红似霞,周身滚烫,小腹收缩间,淫水不断涌出,显
然很快便要步入高潮了。梵古微微一笑,见她正咬着唇,极力忍耐着不发出呻吟
声,而身子不断地在他怀内扭动,丰满的屁股不时在他下体来回磨擦着,显然是
骚穴内庠得难受,指头已无法让她满足止庠了,却又羞于启齿来求。

  梵古哪敢让她痛苦等待,托起她的屁股,扶正了巨物,便见月儿有点迫不及
待地屁股下沉坐了下去。“叽咕”一声,巨物整根没入了月儿那温暖润湿的嫩肉
裂缝之内了,而月儿发出了一声“啊”地长呼,也不知是是痛苦还是快乐。只见
月儿跟着自行套弄了起来,伸手将乌黑地长得及地的秀发拔到身后,双手后撑在
梵古的胸膛上,自己小腹不断地蠕动,屁股一沉一起,疯狂上下套弄。

  梵古感觉自己的巨物被月儿的密穴包裹得紧紧地,又温暖又滑润,随着上下
的磨擦,一股要使人身心麻木的快乐涌了上来。梵古双手也不闲着,一只手扶着
她的腰肢,助她上下套弄,另一只手在她胸脯上来回揉搓,不时拨弄捻着乳头。
梵古享受着下体和手上的双重快感,而月儿的套弄也越来越疯狂,身体打得温泉
不时溅起水花,两人接合处更是响起持续不断的“叽咕”声响。

  “啊……啊啊……哦……”月儿最后腰肢一酸,体内射出大量淫液,自己达
到了快乐的巅峰,身子已再无一丝力气倒在梵古怀里,只懂不断地喘息了。梵古
将她整个抱起,跟着让她上半身伏到潭边,下半身站在水里,抬高了屁股,梵古
用力将巨物从后推进,缓缓没入那已软烂若泥般的肉穴里,跟着双手扶着她的腰
肢,“啪啪”地疯狂轰炸顶送。

  梵古一占主动,巨物全力展开冲刺,只搞得月儿屁股猛缩,头昏眼花的嘶声
大叫,肉缝里遭到前所未有的疯狂蹂躏,一种受虐的疯狂快感若潮水般一波一波
猛烈冲上心田,冲得月儿完全的迷失了,只懂张口乱叫。

  “啊——”月儿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显然再一度的高潮即将再次来临了。
梵古咬牙齿切,似要将她捣烂捣碎一般疯狂猛搞,每一击都重若千钓,搞得月儿
尖叫不断,肉穴内更被巨物撞得阵阵收缩,来回抽搐,小穴每缩一次,梵古便感
快乐深上一层,疯狂的快乐推动得梵古更加卖力猛搞,终于使月儿在嘶声狂叫中
再次登上高潮,喷出大量淫液。梵古停止了动作,闭目适应享受冲击的快感,而
月儿已周身软若烂泥般软爬在地上,香汗淋淋,只懂喘息,双眼迷醉,似乎快乐
得要昏过去了。

  梵古跟着抽出了泡着月儿的像温泉般的骚穴里的巨物,又将她身子翻过来,
正面向上躺在池边,恢复了正常位,接着将巨物慢慢从她“后庭”里捅进。月儿
嘴里发出“唔唔……”之声,自动将双腿高高扬起,自己伸出双手抱住腿弯,使
“后庭”更加地暴露在梵古面前。

  梵古吁出一口气,双手扶住她的肉体,接以足可揉碎她肉体的力量疯狂地攻
了过来,巨大阴茎在她娇嫩的“后庭”快速地进出着。跟着梵古再吸口气,接着
就若疯狂轰炸机般地猛烈屠戮。“啊……哎唷……唔哦……”月儿发出疯狂呼叫,
很快便承受不住如此强烈地打击败下阵来,“后庭”内一阵阵强烈抽搐,很明显
告诉敌人自己撑不住了。梵古微笑着拔出巨物,而月儿也松开了双腿,迷醉娇吟
:“我好快乐……”梵古伸颈轻轻一吻她的秀额,道:“接下来还有更快乐的呢。”

  月儿唤道:“月儿害怕身体无福消受了呢……你……今天……怎么特别地…
…强……”梵古微笑道:“这些水给了我永远的动力……月儿……接受更强烈的
快乐吧!”伸手将月儿已软若无力的大腿扛起,跟着将巨物再次塞进月儿那遭受
过两轮攻击已软烂如泥的穴内,缓缓抽送起来。这次梵古放慢了速度,缓进缓出,
但是却慢慢加强了力度,每击都用足了全身力量,狠狠一撞。月儿柔弱的嫩蕊哪
里经受得住?发了娇声尖唤,但是偏偏穴内深处的一阵阵连续不断的抽搐收缩,
却又给了她极大的快感,所以些微的疼痛使她想叫梵古停止,但更强烈的快感却
使她唤出:“我要……还要……更狠些……将我插破插穿吧……”的疯狂呼喊。

  得到月儿鼓励的梵古更加疯狂起来,毫无留情的记记重击,狠狠地撞着月儿
嫩穴。待到月儿再次攀上高潮,平静下来时,才感觉到了肉洞内一阵阵的疼痛,
这才发现,娇嫩处不堪梵古蹂躏,已经红肿得老高,里面鲜红嫩肉都从阴唇里翻
胀了出来。梵古见到心都痛了起来,暗怪自己粗心。

  月儿吸吸鼻子,肉穴内一阵阵抽痛让她眼眶中的眼泪翻来滚去,看神情,很
快便要哭出来了。梵古又是心疼又是自责,急忙抱住她低声安慰。月儿粉拳打在
他胸膛上,叫道:“不依呀!不依你!人家那里好痛呢!”看到梵古下体依旧粗
挺如昔,不禁脸上一红,道:“都是‘它’害人家的。”

  梵古陪尽了小心,月儿才眨了眨眼睛,指着梵古下体道:“它怎么办?”梵
古欲火未消,下体胀得难受,苦着脸道:“月儿,你要救救我。”月儿脸一红,
道:“人家身体不行了……怎么办呢?”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跟着羞红了脸道:
“那样好丢脸呢。”但是还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缓缓地低下了螓首,用小嘴去
吸吮他的巨物。

  梵古想不到美若神物般的月儿会为自己做这种事,不由浑身一震,一种前所
未有的强烈之极的快感升了起来。月儿显然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强烈羞耻让她
娇脸涨红,双眼都不敢睁开,小嘴缓缓张着,在他巨物上来回吸舔亲吻,终于她
的头微微往下低去,小嘴渐渐包含住了梵古的巨物,一双纤手也握在了巨物上来。
梵古靠着池边石壁上,任由月儿施展,脸上涌出一遍舒服之极点的神情。只要想
想现在月儿娇嫩高贵的小嘴正在自己巨物上下套弄着,梵古便已有了一种飘飘然
的成仙快感。

  月儿嘴里开始响起“咕唔”的声响,头也开始一起一落,渐渐加速。而随着
她头的上下摇晃,月儿弓着的胴体也开始晃动起来,屁股有节奏地一挺一缩,屁
股间红肿的肉缝也一现一合地展现在空气中,胸前丰乳因身子弓着而下垂显得更
加的饱满,也一起一落地颤动,不断拍打着水面,发出“哗哗”声响。

  梵古视线正好看到月儿的丰满浑圆的白晰屁股有节奏地一挺一缩,这种视觉
感观更给了他强烈欲望和快感,禁不住伸长双臂,一只手扒到她挺落有致的屁股
间,另一只手则到她胸下,揉搓着她下垂的乳房。梵古发出满足的呻吟声,感觉
到下体月儿套弄得更快了,“咕唔”声爆豆般响起,而月儿身体也有了反应,肿
起的阴道内不断发出“啾啾”声响,淫水更不断地渗了出来。梵古身体里的强烈
欲望冲动让他忍不住将手按到月儿肿起的肉缝上,跟着伸指插了进去,用力疯狂
地来回左右捣动抠挖。月儿极力张开挺高屁股,使阴道更加暴突显现,方便梵古
的玩弄。

  同时间两人都似疯狂了起来,月儿嘴里发出“咕唔”嘶叫,头疯狂的起落套
弄,而身体也急促地扭动着,下体屁股用力地摇晃着,而梵古也闭着气,咬着牙,
一只手用力地揉捏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更是疯狂地玩弄着月儿下体,指头在她肿
起的下体内死命地来回搅动旋转,誓要搅烂她的肉洞一般。显然,他(她)们两
人都已面临极峰的边缘了。

  疯狂的动作,疯狂的套弄,疯狂的搅动,使两人终于同时身子巨颤,登上快
乐的巅峰。月儿“啊——”地一声脱离了梵古的巨物,白色精液充满在了她高贵
的嘴里,尤顺着她的唇边不断渗出。月儿软若烂泥的身子站立不住软倒在池里,
只见她娇贵的身体上因最后的疯狂留下了一道一道的青痕,那是梵古最后用力揉
捏的结果。

  两人都没有再发一言,都闭目回味着刚才那疯狂的快感。迷雾里充满了激情
和淫靡的气息……

  当回味过来的梵古睁开眼睛,正想呼唤月儿时,突然一呆,眼前雾早散了,
似幻似真的感觉也消失了,自然,神秘的月儿更加的消失了,自己正泡在温泉里,
似乎,刚才的一切又只是一场春梦一般。

  “哪道……刚才的又是梦……可是……为什么那么真实……身体上似还留有
余香……”梵古心里升起强烈失落感,一种空虚无力的感觉充满了身体,这让他
再次沉入了温泉里。

  在前面房间内,众人相继打了一个哈欠回醒过来,叶宣揉揉眼睛,道:“真
是太困了,刚才大家聊天竟都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楚江打着哈哈道:“唉!不过这一觉睡下来,精神真地好多了。”

  原来刚才众人在聊天中都坐在原地睡着了,众人都以为是自己太累的原因,
并没有深想。

  媚娘娇懒地道:“身上好难受,那个臭小子泡了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轮到我
了吧!”

  众人向外看去,原来竟已夕阳西下,算起来梵古已起码泡了两三个小时了。
媚娘站起来道:“优子,走,我们去把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混蛋赶出来!”优子
点头“嗯”了一声,坐在她怀里的小雅儿问道:“阿姨说的‘混蛋’是谁呀?大
哥哥吗?”

  媚娘突然娇躯一颤,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要杀人的样子,双目像要喷出火
来:“阿姨?我是阿姨?我有那么老吗?”

  小雅儿“呀”地一声尖叫,吓和直往优子怀里钻,叫道:“坏阿姨要吃雅儿
了,大哥哥来救雅儿呀!”

  媚娘见她又叫自己阿姨,气得浑身发抖,尖着声音一字一字地道:“是姐姐!
姐姐!不是阿姨!知道吗?”雅儿怀疑地回过头,望着媚娘,吮着指头道:“爷
爷教过雅儿的,见到漂亮年轻的要叫姐姐,见到老女人要叫阿姨……你……怎么
会是姐姐……奇怪……哪道爷爷教错了……”

  话还未说完,媚娘已气得差点晕倒,嘴里颤抖道:“老……女……人……我
……是……”十指颤抖地若魔爪般向雅儿伸来。小雅儿尖叫一声,挣开优子怀抱,
往后跑去,边跑边叫:“老妖婆要害白雪公主了……大哥哥王子救我……”

  众人一起晕倒。

  媚娘直往她后面追过去,哼道:“你这小妮子!今天定要矫正你那美丑老少
都分不清的审美观点!”优子也含笑着追了过去。众男人看着三个两大一小的女
人消失在房内,都发出会心微笑,连日血战而带来的倦意竟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了,心中升起一种无忧无虑的温暖之感。

  梵古正泡在温泉里,心中充满对月儿的思念和真假幻梦地疑惑,突然听到一
个小孩尖叫声:“大哥哥救我!”心中一惊浮上水面,就见一身白裙的小雅儿若
小精灵般扑了下来。梵古忙伸出双臂接住了她,道:“怎么了?”跟着便见到媚
娘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怒视两人道:“梵古!将这小妮子交给我!”

  梵古愕然道:“媚娘,怎么了?这么大火!”小雅儿贴到梵古赤裸的胸膛上,
一脸陶醉神情,嘴里娇哼挑战道:“大哥哥!我叫她阿姨她却说她是姐姐!大哥
哥你说吗,世上哪有那么老的姐姐?”

  梵古一呆,随即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又突然醒悟过来,急忙捂住了嘴,
心叫不妙。果然,媚娘怒发如狂,双眼喷火地望着梵古,狠狠道:“你还敢笑?
你也认为我老么?”不顾男女有别,便连人带衣地扑到池水中,显然要梵古好看。

  梵古见她扑了过来,突然想到自己现在赤身裸体,不由暗叫一声:“妈呀!”
急道:“不要过来!”可惜媚娘怒火中烧,扑了过来,便伸出双手狠狠掐住他的
脖子,一边摇晃着一边道:“你笑什么?你也让为我很老了?”

  梵古给她捏得差点断气,加上媚娘周身被水打湿,衣衫都贴到胴体上,内中
妙境若隐若现,更且自己赤身裸体,只觉极度尴尬,若引来天绝,就更加不妙,
急忙反手在水底抱住了她的身子,将自己赤裸身子贴上媚娘丰满动人的肉体。

  媚娘一呆,不自觉松开自己的手,脸上“刷”地红了,身体立刻滚热志来。
梵古低声附耳道:“在我心中你就若熟透的苹果,这是成熟女人的风情,任何青
涩的少女都比不上的。”媚娘听着他的话,刚才怒气已消了大半,立刻媚眼如丝
地道:“是吗?那么……”伸出指头,在梵古下体挑逗起来。

  梵古一惊,忙推开她,低声道:“理智点,让人知道便不妙了,快离开吧!”

  媚娘娇笑地重贴过来,道:“我才不理呢。”梵古阻止道:“不可以。”

  媚娘不理,反而用手在他巨物上套弄起来,进行更大的挑逗。梵古倒吸一口
冷气,哪敢再停留,忙赤身越上了岸,跟着穿上了衣道:“你们好好的泡吧!我
走了!”

  池中媚娘又是失望又是愤恨,低骂道:“没胆鬼!我才不希罕你这种臭男人
呢!”接着抓住小雅儿,奸笑道:“看你还往哪儿跑!”小雅儿一阵翻滚,一大
一小两个女人便在池中戏玩起来。

  梵古走到门边,见优子神情古怪,脸色不愉地望着他。

  梵古知道她看见了自己和媚娘那一幕,不过他讨厌这个女人,哪得理会,看
都没看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心想她和媚娘关系不错,按理不会出卖她是。

  优子见梵古似乎无视自己的存在一般擦身而过,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眼中闪动着愤恨的光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低喃自语:“总有一天……我
要把你碎尸万段……梵古……你给我记住了……”

  圣谷村。

  陆东霖、叶宣几人修养了三天,感到精气神全都复原过来,而且经过一番血
战,都自我感觉在修为上更有所突破,也是时候离开了。

  离开前,雅儿的爷爷找到梵古到一边说话。老者先叹了一口气,随即微笑道
:“或许是缘分吧,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想想的确是很有缘的一件事,而且
第一次见你开始,我便感到对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像亲人般的感情呢。”

  梵古真诚地道:“是啊,其实在不知不觉中,我早已将你和小雅儿看成了自
己的亲人了,每天听着雅儿唤我大哥哥,我也真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了呢。”

  老者点头道:“这样我便放心了,其实我今日我来找你,就是想将雅儿交托
给你。”

  梵古虽知老者找自己有事,却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微微一惊,道:“为
什么?”

  老者道:“因为我不想雅儿像我一样,终生生活在这种像囚牢一般的山谷里
……而且……”长叹一声,幽幽道:“最重要的……摩尼族已没有未来了。”

  梵古心中微凛,道:“没有未来?前辈是意有所指吧,你知道些什么吗?”
老者道:“我想你也应感觉得到这谷中充满了败亡的气息,就像偏西的夕阳,余
日无多了……我已老了无所谓,可是雅儿还小……我不想她待在这种渐渐走向死
亡的地方。”

  梵古沉默下去,想到自己初来这山谷,当时想到的正是觉得这摩尼族若西边
的夕阳,这时再由老者口中讲出,更加确定了这种想法,这老者一定是知道了某
种他无法明白的秘密,鬼族里,一定将要有大灾难发生了,心中沉吟一下,道:
“既然前辈同意,而雅儿又愿意的话,我自然没问题,只是前辈为何不也一起离
开呢?”

  老者微微笑道:“大半辈子都待在这里,临死之人了,我已无法再适应新的
环境了。梵古……”轻轻拍着他的肩膀,道:“雅儿便交给你了。”

  梵古望着远处正在和楚江、媚娘几人玩耍的雅儿,深深点头道:“嗯!”心
想自己两人的几句谈话,竟已改变雅儿日后的未来,想想命运有时的确很不可思
议。

  当梵古七人带着雅儿告别老者离去后,老者立在院落中,一动不动,半晌,
身后突然飘然而至两个身影,一个一袭白袍,面蒙白纱,但依旧难掩那不沾半点
欲气的高贵气质,另一个是蓝袍女子,正是莲花命主。

  莲花命主见到老者,竟然单腿跪下,恭敬地道:“莲花参见族王大人。”老
者转过身来,面上慈祥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股无法形容的威严,这老者,竟
就是“摩尼族”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一族之长的族王,那么,他和梵古的相识,
是否真只是巧合而已呢?

  老者淡淡道:“起来。”莲花道:“是!”恭身起来,复退到月王身后。月
王依旧清冷如昔,只淡淡唤了一声:“大哥。”

  老者面上复现出激动和慈祥,叹道:“你终于肯出来见我这个大哥了。都好
几百年了,至从那件事发生后,我和你还是首次见面呢。你又何其忍心。”

  月王幽幽地道:“妹妹的心很痛,痛得让我不想见任何人,只能待在黑暗冰
冷的‘月王殿’内,我才能觉得好受一点。”

  老者道:“那为什么现在又出来了呢?为了梵古是吗?”月王一震道:“你
知道他是谁了?”老者缓缓道:“料到了几分,因为你们有相同的能力,而且那
天你虽弄昏了所有的人,可是还是骗不过我,我知道那天你来幽会梵古了。”

  月王慢慢垂下螓首,幽幽地道:“他已失去了记忆和力量,可是我依旧深爱
着他,也同样恨他……大哥,妹妹感觉到迷惘。”

  老者叹道:“当年的结合根本就是一个错,你爱上他更是天大的错误,他背
负的命运和责任让他无法拥有平凡的爱情的。不过妹妹……”转身望向月王道:
“现在是个机会,若你还真的爱他,现在就是机会,因为他已经是个平凡的人了,
而且还拥有了那么多可以信任的伙伴,妹妹,去吧!去找他吧,去过你梦想中的
生活吧。摩尼族……终究是无法逃过那即将到来的那场大劫的……”

  月王摇头道:“大哥!你错了,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过着平凡的生活,现在
去找他终究还是太早了,因为他迟早会想起一切的,那时才是我们真正重逢的时
刻,因为我知道,他依旧深爱着我。”

  老者一震,道:“若真如此,我将雅儿交托给他其非所托非人?我无法相信
以前那个冷酷无情的他。”

  月王沉默下来,半晌才道:“没有什么对错……结果如何没人知道……唉,
这场灾难呀……到底会如何收场呢?”接着微微一笑,道:“而且我知道大哥虽
嘴上这样说,其实心中已把筹码压在了他们身上,不然也不会把自己最宝贵的孙
女交给他们了,是吗?大哥!”

  老者愣了愣,才哼了一声道:“我信任他们,其实并非真地看上了你那个梵
古,而是看中他那三个伙伴。”

  月王“哦”了一声道:“那三个是什么人?”老者悠悠道:“三个不平凡的
人,也许在很快的将来就是主宰大地存亡的三个人。”

  月王双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喃喃道:“是吗?我很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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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龙王传(1)惨遭蹂躏

  X市东湾海滩边,海潮澎湃,每月一次的潮汐来临了。

  只见平日温柔如镜的海面上,这时波浪翻涌,尤若海底正有一只海怪在翻江
倒海一般。海浪呼啸着往天上溅起,“轰轰轰……”地撞击着岸边的岩石,其气
象之宏大,排山倒海,万马奔腾也不足以形容。在疯狂的海怒面前,人类显得何
其渺小,大自然的神威果是拥有不可一世的震撼力量。

  当月过中天,海潮渐渐退去,海面又恢复了平静。海水退去,沙滩渐渐显露,
退潮后的沙滩上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个不起眼的铁箱,大概是刚才的海浪将其
成海底送了上来,这个不大的箱子可能因为刚才的浪涛冲击力使它的盖子被掀开
了一条缝,裂开的缝里,此刻正不断的往外绽射金色的光芒,一种诡异的气息渐
渐笼罩黑夜里的海面……

  陆东霖、叶宣一行八人,穿过“死亡山谷”、“花之洋”、“雾之海”,踏
上了回程,虽然任务没有圆满完成,但队伍里多了雅儿这个小精灵,众人依旧欣
喜多于失落,便是天绝这怪人,见到雅儿时,也不觉微露笑容。

  临行时,媚娘、优子特意为雅儿细细打扮了一番,将她乌黑的头发盘到头上,
结出两个丫角,这样正好掩住了那对小角,再加上一顶美丽的帽子,雅儿便真地
成了一个普通的人类美丽女孩了。赶路时,除梵古外众人都争着抱她,可是雅儿
偏偏只让梵古抱她。在众人失望中梵古只好接下这苦差。

  一到梵古怀里,小精灵便闹个没完,一会儿要梵古亲她脸蛋,一会儿让梵古
唱歌给她听,而且终日赖在梵古怀里不走,把梵古的怀当成了自己的床一样,吃
饭让他喂,睡觉也在他怀里,睡醒了便扭股糖般在梵古怀里扭来转去。众人都很
佩服梵古这么有小孩子缘,只有梵古自己知道这真是要命的苦差事。折腾了一天,
梵古躺在火堆边终于松口气了,因为那个折磨了他一天的小精灵终于离开他怀抱
参加媚娘和优子这两上女人的舞蹈表演了。

  天空中星星温柔地眨着眼,几个男人坐在他们升起来的火堆边,看着两大一
小三个美丽女人在兴奋地跳着舞,小精灵也拍着手围着两人打转。不一会儿,楚
江也忍不住了,奔了出去,他想和优子在一起跳支舞呢,同时回头大叫道:“喂!
呆坐着干什么?都来跳跳啊,难得有这么轻松的时刻!”叶宣笑道:“好呀!大
哥,一起去!”拉起一边在迟疑在陆东霖,然后冲着天绝和梵古道:“你们还不
去?”

  天绝微笑摇头,梵古叹道:“你们跳吧!我被雅儿折腾坏了,哪有力气去跳
舞?”叶宣失笑道:“你这话要给雅儿听到了她非跟你‘离婚’不可,你这‘丈
夫’做得也太不合格了吧?”

  梵古想不到叶宣也来开他玩笑,所以只有摇头报以苦笑。叶宣拉着陆东霖加
入了舞队,几个人各自跳着自己拿手的舞蹈,千奇百怪,不足一表,而陆东霖有
点尴尬,看他样子似乎不会跳舞一样,不过给叶宣硬拉了过去,只有也在一边随
意地动动,附合一下。

  梵古头枕在臂上,正在含笑看着众人的表演,身边的天绝突然淡淡道:“你
觉得媚娘怎么样?”

  梵古心中有鬼,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话问得吓了一跳,含糊答道:“很好!你
们真的很相配呢。”

  天绝突然幽幽地道:“媚娘的外表表现得让你们觉得她很快乐,其实她的心
底很苦,我知道得最清楚!”

  梵古一怔,不明白天绝这是什么意思,小心道:“你既觉得她不开心,就应
多花点时间关心她……我觉得,你在她面前……从没对她笑过……”

  天绝摇头道:“没用的……我再关心她都没用……”神色黯淡下去。

  梵古见他神情竟异常痛苦,心中微凛,升起一股同情之感,坐了起来,道:
“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若我可以帮忙……就请说出来吧。”

  天绝点头道:“你既这么说了,我也就放心了……”接着声音低下去,道:
“我和她从小亲梅竹马,一起长大,后来为了学艺而分开了……”神情幽幽:
“后来我们艺成之后再次相逢,我们两人都没忘记对方……我记得在那时我才知
道……我们从很小……就彼此深爱着对方……”脸上一阵阴晴不定后浮起一股幸
福的神色,喃喃继道:“我们相知相恋……后来结婚了,那一年是我一生最快乐
的日子……可是……”脸上黯然下去,跟着神色一遍激动,咬牙道:“可是……
后来的一次任务中我意外受伤了……我伤到了下身……从那以后……我失去了那
个……作为男人的能力……”双眼上望,梵古的心头震动中已发觉他眼中微现闪
光,是泪水。

  天色黯然道:“失去这各能力后,我自暴自弃,可是媚娘却没有离开我,她
一直鼓励我……我最终重新振作过来……可是我知道……夫妻之间,不能光只靠
爱情来维持的……媚娘虽然在我在前表现无所谓,可我知道她很痛苦……她怕伤
害我……所以一直不肯离开我……可是我又其能那么自私地为了自己而害了她终
身幸福……”

  梵古心中恍然,难怪媚娘表现得那么需要男人,事实以她现在的年龄,正是
一个女人性欲最旺盛的时候,却对着一个不能人道的丈夫守着活寡。

  天绝低声道:“你一定以为媚娘就因为这样才表现得这样放浪吧?其实她以
前不是这样的,便是知道我无能为力了她也一直守礼端庄的,要怪……只怪我办
了一件错事……那是我因她为我守着活寡……心里实在难受啊……让她离开我她
又不肯……所以我偷偷找了一个男妓,想让他代我去安慰她……被她识破知道后
她嘴上虽没说什么……可是我知道我已深深伤了她的尊严……从此以后她就特意
表现得很放浪……故意伤害我……唉……”

  梵古心头被深深震动了,想不到这对被称为“猎人界”爱情神话的金童玉女
之间,竟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辛秘。迟疑中,梵古问道:“你告诉我这些…
…到底有什么用意?”

  天绝望着他,道:“因为我知道……媚娘终于遇到另一个真正让她心动,可
以代替我地位的男人了……那就是你!”

  梵古脸色一变,尴尬道:“不可能吧?你不要说笑了!”

  天绝伸手抓住他肩膀,诚恳地道:“我是真心的,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拥有
她,只要她快乐我便快乐了……你是唯一能让她真正快乐的男人……怎么?难道
你看不上她?媚娘虽然比你大上几岁,但应该没有问题才是,而且她虽算不上绝
色,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了。梵古!我天绝从未求过人,今天我来求你,便是希
望你能给她真爱跟幸福!”

  梵古呐呐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这事……唉!总得给我理解消化的时间,
这太出乎人意料了……”天绝放开他,点头道:“好!我相信你,待回到家,我
便和她离婚,你要正式娶她为妻,要爱她保护她一生一世,若果你敢让她受一点
委屈,我天绝粉身碎骨也绝不放过你!”

  梵古张大了嘴,感觉泠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心想今次事件大条了,自己要
和媚娘结婚?这……这……

  正在这时,媚娘踏着舞步来到两人面前,娇笑道:“在说什么呢?一起跳舞
呀!嘻!天绝好像很少和人讲话的,今天怎么转性子了?”

  天绝以目示意梵古,梵古干笑一声,迟疑不起。天绝目光立刻凛烈,若刀子
般瞪着梵古。梵古吓了一跳,真怕他会当场拿出鞭子绞杀了自己,世上竟有人逼
着别人要自己的老婆,也可谓是一大奇闻了。

  梵古暗暗苦笑,嘴上道:“我来陪你跳吧!”站了起来。媚娘双眼一亮,待
扫到一边的天绝,眼中神采又不自觉一黯,接触到天绝眼神,只见他眼中满是鼓
励她的神色。媚娘浑身一震,似乎突然明白了天绝的心意了,眼中不自觉射出愤
恨光芒,她恨天绝把自己当货物般送人,开口道:“不跳……”下面一个“了”
字还未说出,梵古已握住她的腰肢,抓住她的纤手,带着她往众人群中转去。

  媚娘浑身一挣,显想挣开梵古的掌握,而且她也突然想到两人刚才谈论的事
定和自己有关了,这让她有些羞于见梵古了。只是梵古哪会让她挣脱,健臂用力
将她胴体几乎整个的拥有到怀里,两人身体隔着衣紧紧地贴到了一起,同时将嘴
伸到她耳边,边吹气边低语道:“不要想太多,只要用心跳完这支舞便是了。”

  媚娘给他用霸道手法逼着自己贴到他身上,全无反抗余地,感觉着他身上散
发的热量和温暖,媚娘抗拒的力量消失了,周身一阵麻软,跟着忘却了一切,只
知随着梵古的步子起舞,整个脑中空空荡荡,迷失在了温柔之中。

  一边的天绝望着沉醉了的媚娘,奇迹地竟无一丝嫉妒神色,有的只是欣慰。

  经过三天长途跋涉,“四人组”等八人终于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大都市X市。

  至从那夜之后,媚娘便一直有意无意地避着梵古,话也不跟他多说一句。梵
古心中既有一些失落,更多的却是安慰,心想这样也好,不然天绝若逼自己娶媚
娘,还真不知如何应付,自己以后也应尽量少跟她接触,这一段莫明其妙的情,
就让它这样结束吧。

  众人想到这次任务失败,面对蔡总长时,定有一番头痛了。到达西郊葛老的
别墅,奇迹的先前相约好了的蔡总长竟没有来,几人都有松口气的感觉。

  葛老见到小雅儿,竟是十分喜欢,小雅儿“爷爷”长“爷爷”短地叫得葛老
笑得合不拢嘴。梵古倒是心中一动,心想不如就让雅儿暂时跟葛老一起生活,因
为自己终日生活在危险之中,每次任务也不可能都带着雅儿,当下将自己的想法
说了出来,葛老欣然答应。

  接着葛老又请众人留住别墅几日,因为这几日中蔡总长会来一次,听说另有
要事,几人答应下来,各自去休息居住之所安排一番后,两个女人便要带着小雅
儿去上街。楚江一听上街,立刻嚷着也要去,因为只要跟在优子身边便满足了,
而天绝更不放心媚娘安危,弄到最后,几个男人中除了梵古外,都动了上街的念
头。

  梵古本也想去,但一见到两女,想想又改变主意,跟优子好像天生八字不和,
两人互看不顺眼,而媚娘这几日对他有意冷淡。梵古虽知这样更好,但心里到底
不舒服,另外他也不想和媚娘作更多接触,几个理由使他决定推迟不去。几个男
人都奇怪地望向他,天绝为了给他知媚娘创造机会,更逼着他去。楚江皱眉道:
“不会吧?三哥不会这样扫兴吧?”

  梵古摇头道:“我想去姥姥家一下,你们一起上街去吧。”优子冷淡道:
“他不去我们走吧!哼!”楚江笑道:“既然这样我们走了哟!”梵古微笑点头,
众人便相继告别离去了,梵古在众人离开后吁了一口气,便也独自出了别墅。

  陆东霖一行七人顺着繁华街道闲游,小雅儿几曾见过这样繁荣的城市,高兴
得一个劲地嬉笑,见到街边上的各色摊位上了希奇古怪的东西,都要摸上一会,
问上一番。两个女人见到漂亮服装,都要试穿一会。买的东西越来越多,几个跟
在后面的男人的脸渐渐开始苦起来了,手上的东西渐渐长高,而这两个女人实在
有些购物狂,疯狂买着衣服,首先就给雅儿来了十几套各式各样的衣裙,当然自
己的更不会吃亏了,每个人都少不得要买个十几二十套的,最后在一家装饰十分
别致的精品屋外,四个男人待在店外,无聊地四处看看,而两个女人拉着小雅儿
进去了,估计又要在里面泡上两上小时了。

  楚江看着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苦笑道:“本来以为陪美女上街一定是一件
赏心悦目的愉快事情,唉,现在突然想到了三哥为什么不来了,必尽是老手了,
一定是经常陪女人逛街逛怕了,所以才那样死活都拉不来了,还是他最聪明。”

  叶宣笑道:“呵……一开始可是你要来要得最急不可待的,我们都是受你骗
了……”陆东霖突然“噫”了一声。

  叶宣抬头望去,正好看见斜对面一家卖早点的摊位,铁丝架上放满了各色油
炸点心,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女孩伸手抓着几根油条便跑,那卖早点的老板娘怪叫
一声:“呀!偷东西,快抓住那个小偷!”旁边有一个帮手的伙计大叫:“站住!”
追了上来。

  那女孩抓紧了油条急忙往前冲去,哪知脚上一滑,整个身子便往前翻滚摔了
出去,这下落实,这女孩的头定要撞到水泥地上,不死也要重伤。

  叶宣站得最近,想都没想的个箭步赶了上前,双手轻轻一托,已将那女孩整
个身子正下接住。那女孩伸着手,望着那滚落地上的油条,声音微弱地道:“呀
……吃的……”跟着身子一软,倒到叶宣怀里,竟晕了过去。

  那伙计骂骂咧咧地赶上来,喝道:“死剩种,我叫你偷东西!今日我非要打
死你不可!你这不要脸的乞丐!死野种!”抬起脚便向叶宣怀里那晕倒的女孩踢
去。叶宣伸腿轻轻一格,那伙计只感像踢到了一根铁柱上一般,怪叫一声,连退
了两步。

  叶宣淡淡道:“她不过偷了几根油条而已,我帮她付就是了。”伙计拿到了
钱,眼神古怪的楚了叶宣一眼,边回走边喃喃道:“真是奇怪,他的腿怎么那么
硬?”

  这时陆东霖三人也围了上来,细看这落魄女孩,满脸泥污掩去真正姿容,不
过看其脸形就应该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姑娘,这时昏倒在叶宣臂弯里,呼吸急促。
天绝淡淡道:“看样子应该是给饿的……”

  陆东霖仰首道:“每个国家,每座城市都这样,在繁华的外表下,每天都不
知有多少人在挨饿着,我们管不了这些事的。”

  楚江道:“大哥,看不见就算了,既然叫咱们碰上了,总不能丢下这女孩不
管吧?若呼们不管,看她样子,只怕真地会给饿死呢。”

  陆东霖看了那女孩一眼,才淡淡道:“反正我不会管这些事,既然你们要自
找麻烦就由你们吧!”楚江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了,大哥表面冷酷,其实也
是很有爱心的呢!”叶宣道:“我们带她去饭店吃点东西吧。”跟着轻按女孩
“人中”,那女孩“哦”地一声,悠悠转醒。

  一眼看见叶宣,这女孩眼中闪过一丝害怕恐惧的神色,轻轻一挣,想离开叶
宣怀抱。叶宣急忙松手,哪知这女孩双腿无力,竟跟着倒下,叶宣无奈只有重又
伸手扶住她。女孩有气无力地道:“放……放开我……你……你们是什么人……”

  叶宣道:“姑娘放心吧,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见你饿得晕过去了……姑
娘,你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家吧。”

  女孩眼圈一红,泫然欲滴地低声道:“我没有家了……”楚江心想这是当然
的了,不然她怎么会在外面流浪,嘴上向叶宣道:“现在怎么办?”叶宣看着女
孩,沉吟道:“带她回葛老别墅吧,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外流浪怎么行?咱们见到
了不能不管啊。”

  正说间,旁边有人“噫”了一声,道:“你看,不就是她吗?”

  另一个声音道:“不错,总算找到了,合该咱们走运的。”随着话声,只见
两个穿着一色黑色西服的人直走了过来。凭叶宣几人眼光,一眼就看出这是两个
在道上混的人。

  那女孩一见到这两人,瘦弱的身子不自觉发起抖来,往叶宣怀里靠去,似想
寻求保护一般。叶宣连自己都不觉得地紧了紧手臂抱住她。

  那两上人见到四人,显也出乎意料。陆东霖壮硕,叶宣洒脱,楚江精灵,天
绝冷俊,加上那种只有高手才有的气质,只要不是瞎子,都能感受到这四个人绝
对不是平凡人物。

  左边那个黑衣人拱拱手,才道:“看四位的样子,大概也是道上的兄弟吧?
就请卖个面子,将这女孩交给我们。”

  楚江笑了一声,道:“你们和这女孩有什么关系呢?看这女孩的样子,不似
应和你们这类人拉上什么关系才是。”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拉下上衣的站领,露出纹在颈子上的纹身,那是一条墨
绿色的小龙,乘云吐雾,十分逼真生动。

  四人见到这墨龙纹身,都神色一动,知道这两人的来历了。每个地方,都有
一明一暗的两个世界,俗称所谓的黑白两道。在明处,掌权的是政府,但在暗底
里,同样拥有相对应的黑道势力。在这个X市自然也不例外,在这个城市里拥有
一个称霸整个黑道的组织“墨龙会”。墨龙会,组建了庞大的地下黑暗世界,势
力渗透到每个行业和集团,有人甚至说这个城市的真正掌权人不是市府首领,而
是“墨龙会”的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墨龙会长”。

  黑衣人亮出身份后,口气变得傲慢起来,以命令的口吻道:“知道了吗?她
是‘墨龙会’要的人,还不快将她交给我们?”

  四人互看一眼,又忍不住望向这素不相识的落泊女孩,显是惊讶于她一个流
浪的可怜女孩,怎么会和“墨龙会”牵扯上关系呢?

  黑衣人见自己说话后,这四人一阵沉默,竟不答话,不由大为不满,便伸手
来拉叶宣怀中那女孩。那女孩发出一声急促惊呼,叶宣轻轻一拍她的背部,意示
放心,同时随手伸出另一只手轻轻一推,那黑衣人便给他推得倒退回去。

  两个黑衣人一呆,随即又是惊讶又是愤怒,惊讶的是这四个人在知道了自己
两人的身份还敢动手反抗,大出两人意料,愤怒的自然是这个竟敢来推开自己。
这些人占着“墨龙会”的威名,平日威风惯了,这时哪能忍受叶宣的动手反抗。

  被推开的黑衣人声音提高了两倍,嚷道:“臭小子!你不要命了?竟敢违抗
‘墨龙会’的意旨?”

  楚江笑道:“墨龙会又怎样了?我早就看你们不顺眼了,再不滚开别怪老子
不客气了。”

  那黑衣人勃然大怒,右手很自在地伸进了怀里,楚江发出一声轻蔑嘲笑,他
可以保证在这黑衣人拔枪出来之前放倒他。另一个黑衣更快一步,按住了这黑衣
人的手臂,用眼扫扫周围渐渐聚集起来的人群,低声道:“不要将事情闹大了!”
说到底墨龙会势力再大,终非是政府机构,有些事情暗地里怎么做都没关系,但
若在光天化日下拔出手枪行凶,便是“墨龙会长”也护不了他们。

  那黑衣人终也想到这样硬来的后果,忿忿不平的哼了一声,抽出手来,道:
“你们要想清楚,得罪我们‘黑龙会’的后果!”

  叶宣淡淡地道:“不用再想了,你们就回去告诉你们会长吧,这人是被‘霸
王皇者四人组’留下的。”

  听到“霸王皇者”之名,两个黑衣人脸色大变,在这个城市内,道上的人物
谁不知道这“四人组”的威名?那黑衣人悻悻地望了四人一眼,道:“走着瞧吧!
‘霸王皇者’也未必就能罩住所有的事!”说完和另一个黑衣人忿忿不平的离去
了。

  楚江望着两个离去背影,哑然失笑道:“想不到上次街,就莫名其妙的和这
市内势力最大的‘墨龙会’结上梁子了!”

  叶宣注意力聚集到怀内女孩身上,问道:“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噫?”

  那女孩见两个黑衣人一走,精神一松,竟又倒在叶宣怀里晕了过去。陆东霖
按住她手腕一会,才道:“她身体很虚弱,看来非要送到医院不可了。”

  叶宣脸上闪过一丝忧色,道:“我立刻送她去医院!”说完召手就挡下一辆
出租车。楚江道:“我陪你去吧!”将手中的服装袋交给陆东霖,道:“她们三
个便交给你俩了!”和叶宣一起带着这不知名的女孩子上了车,令司机开往就近
的医院。

  不一会儿,媚娘等三个女人终于出来了,见少了两个人,问起原因,知道后
来了兴趣,几人便也租车去医院看看情况,看看是什么女孩子能让“蛟王”叶宣
如此地尽心尽力。

  陆东霖用手机向楚江问清了地点,便和众人一起来到了“市人民二院”。在
一间单人病房里,见到叶宣正坐在床边,楚江无聊地斜靠门口,那女孩子则躺在
床上,打着营养吊滴,依旧沉睡未醒,污秽的脸被擦干净了,竟是一个异常白晰
漂亮女孩子,看年龄大概在十八九岁之间,可能因曾遭受过饥饿和其它折磨,脸
上极其憔悴消瘦,眼眶都深深陷了下去,不过即使这样也难掩那种从骨子里散发
出来的一股高贵的纯洁气质,让人一见便感到她一定不是一个平凡的女孩。

  楚江将众人悄悄拉到房间外面,只留叶宣一人在内。关上门后,楚江神秘地
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有?”

  众人有些莫名其妙地望向他,楚江叹气道:“你们什么眼神啊?哪道没有看
出叶宣先生动心了吗?呵呵,从不将任何美女放入眼内的‘蛟王’也终于碰到了
让他心动的女人了。”

  众人恍然而悟,原来他讲的这件事,不过他们早就有这种感觉了,所以相视
一笑。

  楚江伸个懒腰道:“我们走吧!让叶老二和她独处吧,刚才我这电灯炮做的
可不是味儿,老二眼中就只有那个女孩而已。”众人都笑了起来,想想也是道理,
向叶宣告迟后便相继离开回到葛老别墅了。

  陆东霖还让叶宣安心陪她,若蔡总长那边有事自会通知他。叶宣点头表示明
白,同时似也看明白几人心意了,脸孔竟首次失去散慢的笑意,有些不大自然起
来,其他人看在眼里,心中自然偷笑起来。

  众人离开后,叶宣靠到一边的墙壁上,凝视着床上沉睡过去的女孩,心潮起
伏不定,医生刚才告诉他,这女孩并无性命之危,只不过多日未食,饥饿过度导
致身体极度虚弱而已,只要好好修养她很快就会康复过来的。

  叶宣也不明白,为何自己会对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孩这样关心,或许……这女
孩身上有一种他十分熟悉和怀念的味道吧,那是大海的味道。

  叶宣的思绪被拉到了以前,在成为“四人组”一员之前的日子里,那是一段
痛苦而悲惨的经历,让他不愿去触碰的封闭的记忆。可是那漫天的火焰,血淋淋
的场景,依旧经常让他在梦中惊醒过来,唉……也有十来年了吧,为何那日所见
到的场景依旧是那么清晰,就像所有事都是昨天才发生的呢?是太深刻了吧?

  被沉痛回忆勾起无穷心事的叶宣走到窗边,推开玻璃,望着阴沉的布满乌云
的天空,喃喃地道:“好沉闷的天气……心中总是像被什么东西压着一般……有
一种大难临头的不详感觉……”

  梵古独自离开别墅,因为和优子不和的关系,加上媚娘故意的冷淡,让他心
中有些沉闷,再加上在“鬼族”被抓后遭受到的“焚身之刑”,又让他有些心里
不平衡,是了,为何同样被抓的优子和天绝无事,偏偏自己却倍受酷刑折磨,这
到底是为何呢?她们说自己做过一件不可原谅的错事,可是……真的没有一点印
象呀!

  梵古异常苦恼地揉着两边“太阳穴”,他现在突然希望自己能一下子想起以
前的事呀!为了这失忆的事,他也曾看过不少医生,可惜医生说过他的失忆和医
学上无关,是无法靠药石力量恢复的。

  梵古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漫无目的在街上逛着,当走到一条阴暗小街道上时,
才突然回过神来,原来自己竟无意中闯到这被人称为“红灯区”的烟花场所来了,
虽在大白天,两边街上已站立了好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郎,见到梵古走了进
来,都双目放光地盯住了他。

  梵古见这些女人中有些竟已有四十来岁,虽浓装艳抹也难掩脸上细纹,暗暗
叹口气,心想这些女人若非为生计所迫,谁会愿意来做这种皮肉生意,唉,提起
这些女人,旁人只知轻贱她们,其实又有谁想过她们不为人知的悲惨过去。摇摇
头,梵古转身正待离去,已有一个妓女抢了出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将身子都
贴上了他的健躯,娇嗲道:“哎!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哪道外面这些姑娘都看不
上眼吗?没关系,里面还有更上等的小姐呢!”

  梵古忙道:“姑娘误会了,我只不过无意闯进来的……失陪失陪!”但那女
人却不断用自己半露出来的丰乳在他身上磨擦着,娇嗲着道:“来看看吗!先生!”

  梵古苦笑一声,从衣里抽出一叠钞票,将其塞进了她的乳沟之中,然后在她
惊喜的叫唤声中挣开了她的手臂,转身加快离去了,身后传来看女子不断的叫喊
声:“喂!先生!等等吗……”

  梵古并未停步,直到身后声音渐不可闻,才放慢了脚步,回头想想,也感到
好笑。刚才那幕小插曲,倒让他的心情开朗不少,心想好久未去看望姥姥了,不
如乘这机会去看看吧,想到这里,走进一家大型超市,决定顺道买点礼物给小雅
儿,再买点礼品送给姥姥和葛老。

  超市里面货物分成一排一排的摆出许多条长龙,任由客人自行挑选。梵古处
在购物的人群中,挑了几样礼品,又给小雅儿选了一个小礼物,是一只会唱歌的
绿色电子鸟,正在想还买点什么时,眼光一瞟间,正好扫到身前那个边选物边推
着婴儿车的妇人背影,而这妇人身后一点处有个灰衣尖瘦的男人,此里正伸出一
只手从那妇人腰间摸出一个皮夹放到自己怀里。旁边连梵古在内,起码有三个人
见到了这人偷皮夹的动作,却都视若无睹。梵古一怔间伸手便按到这灰衣男人肩
上,淡淡道:“交出钱包吧!”

  这灰衣男子或许做偷儿做久了,反应竟出奇地快,梵古手刚按到这个肩膀上,
他已一缩肩,立刻往前奔去,当真是一刻也没迟疑。

  梵古也想不到对方反应这么快速,一怔下才哼了一声,虽说人群很挤,不过
凭这人普通的身手,他才不信能逃出他的手心呢,刚追出半步,哪知一左一右拐
出两人,看似在挑先货物,其实正好挡住他的视线和去路。

  梵古见两人面目不善,料到定和那偷儿是一伙的,不过给这两人这么一挡,
那小偷钻到人群中,再也寻不着了。梵古苦笑了一声,虽百分百肯定眼前两人和
那小偷是一伙的,可惜没有证据,完全无法奈何这两人。

  这两人见那小偷已逃脱了,这才狠狠盯了梵古一眼,隐入人群,旁边人都纷
纷望了梵古一眼,才散了开去。那妇人自也觉察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停下婴儿车,
回过身来。

  梵古接触到这妇人脸庞,不由心中一动,心想:“好漂亮的女人!”这女人
年龄约在二十五六之间,穿着一件连衣长裙,或者是生下婴儿不久之故,乳房因
奶水而鼓胀得极为巨大,丰满得让人目眩神驰,腰身却极其瘦削,使得胸脯和屁
股显得更加的丰满圆硕,丰满的身体散发着惊人的魅力,真像一个熟得快要渗出
水来的苹果,加上她还拥有那绝对配得上娇人身材的姿容。

  梵古虽见惯美女,也觉得眼前这妇人对自己有极大的吸引力,若纯论美丽,
这妇人或及不上优子和媚娘,但是妇人的成熟的身材所散发的惊人诱惑力,反而
给了梵古更大的吸引力。

  妇人感觉到身上皮夹被偷后,俏脸浮起一层忧色,眼神飘到梵古脸上,不禁
亮了一下,显也给梵古出众外表和不凡气度吸引了,低声道:“多谢你……”

  梵古听着她低沉而充满磁性的成熟女人声音,心弦一荡,随即平静下来,苦
笑道:“你若谢我可真让我无地自容了,刚才我并没有抓住那小偷……”看到她
脸上忧色及她选好的货物,笑道:“为了补偿我的错失,这些东西我代你付钱吧!”

  妇人一怔,随即低下头,低声道:“那怎么好意思?”梵古笑了起来,来到
婴儿车边蹲下,轻拍着车内睡着的看样子只有几个月大的婴儿的小脸,道:“就
当是我送给他的礼物吧,夫人不会拒绝吧?”

  妇人迟疑半晌,看看梵古真诚的脸,终于道:“好吧,不过是借的,你要和
我回家,我再拿钱还你,不然我宁愿不买这些东西了。”

  梵古见她说和这么认真,只有道:“好吧!夫人既然坚决要这样,我只有答
应了!”当梵古帮她交了钱后,两人一起走出超市,基于男女相吸的天性,两人
都对方对大有好感。梵古忙帮她拎起物品,妇人推着车,互通姓名,才知道她名
字叫周碧蓉,是一家医院的护士,现在正处于休假中,提到她丈夫,周碧蓉摇头
回答说没有,原来她竟是一位未婚妈妈。

  梵古听了不自觉的砰然心动,他也不知为什么,这女人竟给了他极大的诱惑
力。

  平到一幢公寓后,周碧蓉打开其中一间的铁门后,偏身请他进入,同时有些
不好意思道:“家里又小又乱,希望梵先生别见笑才好。”

  梵古进入后,这套房不错是有点小,但绝对不乱,而且还十分整洁,客厅里
放着一套淡绿沙发加上一组黑色家庭影院,配合得极有情趣。梵古双目亮起来,
笑道:“这样若也算乱的话,那我住的那里只能以狗窝来形容了。”

  周碧蓉“嗤”地一笑,随即白他一眼,道:“你说话总是那么风趣,要茶还
是咖啡?”梵古喜道:“这么说你是要留我坐一会了?太好了,给我来杯茶吧!”
说完不客气地坐到了沙发上。

  周碧蓉给他神态逗得又是一阵娇笑,笑时娇躯微颤,胸前衣内那丰满高耸的
乳房也上下有节奏地弹跳起来,那动作虽隔着衣梵古也看得了来。

  周碧蓉将婴儿抱回房中,关上房门,又上了两杯清茶,才在梵古对面坐下,
微微一笑,道:“唉,我今天已笑了很多次了,长久以来,我几乎都忘记了笑是
什么滋味了。”

  梵古董看着她的幽幽神情,心想她这个未婚妈妈定是当得极为辛苦,理解地
点点头道:“我明白!”

  周碧蓉道:“你不会明白的,唉,虽然平日照顾婴儿很辛苦,可是外面人的
那种有色眼神才是真正让人受不了的,而最难受的还是每天夜里,只有孤身一个
人在床上的那种寂寞的滋味……哦……”突然想起在梵古这个陌生人面前讲这些
话实在是太丢人了,脸上不禁红了起来,偏过脸,半晌才继道:“不知为什么,
和你相处时我心中十分平静,还有一种温暖的感觉,唉……你真是个奇特的男人
……”说着话站了起来,拿出准备好的钱道:“梵先生也应该走了。”

  梵古想不到她话锋突转,竟下了逐客令,呆了呆,才懂站直来,一时不知应
否接过钱。梵古不明白为什么至见到这女人第一眼开始,便有种舍不得离开她的
感觉,或许因为她养下孩子不久,满脸母性的光辉,而在梵古空白的过去里,这
是他从未享受过的母爱,所以不自觉对这女人有一种对母亲般的留恋吧。

  周碧蓉将钱递过来,见梵古没接,脸孔似乎渐渐涨红了起来,有些焦躁地道
:“梵先生!你的钱呀!”梵古见她似乎有些难受的脸容,似在忍受着什么渐渐
加强的痛苦一般,心中大讶,眼光无意中扫过她胸前,不禁呆了起来,双目紧紧
盯在了上面,同时心中恍然大悟。

  只见周碧蓉高耸丰满的胸脯更显得巨大,而连衣裙的胸口处竟有两处湿湿的
印迹,而且还在不断扩大,甚至连她那两粒坚硬鼓起的乳头都清晰地突起出来,
想来周碧蓉生孩子后有了奶水,乳房胀大,买不到合适的乳罩,所以衣内并没有
戴奶罩,今次周碧蓉奶水来了,已多得超过极限,让她感到胀得难受,而且开始
往外渗出打湿了胸脯处的衣衫,不巧的是这羞人的情况竟正好让梵古看见了。

  周碧蓉见梵古呆若木鸡一般看着自己胸脯,知道被他发现了自己急着赶走他
的秘密了,一时又是羞涩又是急怒,忍不住掩住被奶水沾湿的胸衣,俏脸羞红地
急道:“你还不快走!”

  梵古几曾见过这种战阵,只觉口干舌燥,欲火狂升,就像胸中一堆炸药爆开
了一般,浑身火热,下体竟有了男性自然反应。

  周碧蓉见他色迷迷的呆望着自己胸脯,而且下体衣裤竟开始膨胀起来,心中
又羞又怒,不自觉将钱扔到他脸上,羞怒下伸手来推他道:“快滚出去!你也不
是好人!”

  梵古只觉欲念大作,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占有眼前这妇人,其它的再也想不起
来了,禁不住抓住周碧蓉伸来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抱住她的腰肢,将她抱往自己
怀里。

  周碧蓉吃了一惊,似想不到梵古会大胆到这种地步,而且他脸上刚才的温文
尔雅早已不见了,只留下充满情欲的冲动。周碧蓉害怕起来,极力抗拒,道:
“你想干什么?”

  梵古用力一推,已将她推倒在了宽大沙发上。周碧蓉又惊又怒,道:“你疯
了?你再这样便要叫人了!”

  梵古哪里听得进去,压住她丰满的胴体,双手来撕她的衣裙。周碧蓉樱口张
了张,几次想高声叫喊,几次又忍了下来,显然她心中终是对梵古有很大好感,
不想让他就此被毁了,可惜梵古才不理会这些,伸手拉开她衣裙背上的拉链,再
将衣裙由前往下一撕,周碧蓉上身立刻裸露出来,随着衣衫扯落,她双乳整个解
放开来,只见一双白晰的巨大丰乳几乎是弹跳了出来,上下颤动,尤若一对巨大
的西瓜一般的硕大。

  周碧蓉又羞又怒,急用手来掩巨乳,同时叫喊道:“你……不可理喻……我
真要叫人了!”这时是真准备要叫人来救命了,但梵古已经抬起她的脸来,同时
用嘴封住了她的樱唇,热烈的痛吻着。周碧蓉挣扎了几下,便停止了下来,其实
由始至终,她的反抗便不是很激烈,或许,孤独的她早就想要一个男人来安慰她
了。

  梵古霸道地痛吻,几乎让她窒息,而周碧蓉撑拒在两人之间的纤手,也不自
觉地变成了轻抚。梵古的嘴离开了她的樱唇时,周碧蓉已俏脸通红,喘息不止。
梵古双手摸上她那对颤抖不止的白晰鼓胀巨乳,眼中射出强烈的欲火,跟着双手
同时加强了力道,开始大力揉搓起来。随着揉搓,周碧蓉一双早已坚硬臌胀的乳
头中竟开始渗出乳白色的奶汁出来。周碧蓉感到羞不可抑,重又开始极力挣扎起
来,她要让乳房离开他的魔掌。

  梵古已急不可待地伸嘴含住一粒乳头,用力吸吮,只感一股清甜而略带丝奶
腥味的乳汁立刻涌进嘴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让梵古几乎要疯狂起来,双手用
力揉捏,一股股乳汁不断渗出,另一粒乳头中渗出的乳汁全溅到她的胴体上,手
指过去,白晰巨房上留下青色的痕迹。刚刚尝到一点美感的周碧蓉立刻惊叫起来,
疼痛让她又惊又怒,道:“快离开我!你这恶棍!好痛呀,求你轻点……”

  梵古重又封住她的樱唇,同时将自己嘴里的乳汁渡了过来,而双手又恢复了
温柔,在她乳房上来回揉搓,不时捻动着乳头。周碧蓉的反抗立刻又被瓦解了,
感觉随着他的爱抚,一波波快感涌了上来,只有嘴里无力地反抗着道:“快……
住手……你是在强奸我……会犯法的……要坐牢的……哦……求求你……住手吧
……我很难受啊……呜呜……”同时眼眶里涌出了泪水,顺着眼角渗出。

  梵古顺着她的嘴唇往下吻去,来到她的丰乳处,来回左右地吸吮着,显然十
分留恋这母亲的味道,双手也不停留地一手将她拦腰整个的抱起,另只手抓住留
在腰间的衣裙往下扯落,从她一双丰腴大腿上扯了下来,扔到了一边的地板上,
这时的周碧蓉除了一个贴身小裤和一双肉丝长袜外,已再无其他的衣物了。

  周碧蓉跟着感到梵古一只手有些粗暴地伸进了自己的白丝蕾底裤的里面,在
最神秘的地方抠挖起来,禁不住吃惊地一睁秀目,神色复杂至极点,娇躯扭动,
同时口中求饶道:“不要……求求你……梵古……你放过我吧……哦……”

  周碧蓉一方面对梵古有很大好感,加上是久旷的怨妇,是极需男人的滋润,
但另一方面,保守的贞洁观念又让她极力地抗拒着梵古的这种形为,她虽然是一
位未婚妈妈,但那是因为有某种特殊原因的,其实周碧蓉还是十分保守的一个传
统女性的,所以现在这几种复杂的情绪构成周碧蓉的心乱如的麻的感觉,一方面
渴望梵古的侵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有种罪恶感,所以又极力
地反抗着梵古。

  梵古现在完全不理会这些,他是一个侵犯感很强的男人,情欲高涨之下,哪
会放过周碧蓉这么好的猎物,特别是周碧蓉丰满喷火的胴体是最能引起男人原本
的欲望的,让人只想扑上去狠狠地折磨她,搞她到死为止。相比起来,梵古梦中
的神物月儿是种需要男人来怜惜的一种,而周碧蓉就是另一个相反的极端,所以
梵古对她的动作远没有对月儿时的温柔,只是霸道狂野。

  梵古再次用嘴封住周碧蓉反抗的樱唇,同时拉下她贴身内裤,扔到一边。周
碧蓉感觉到最后的保护罩也被脱下了,心中惊慌,不自觉圆睁双目,想大叫反抗,
可怜嘴被封住,只能发出“唔唔”声响,一双粉拳则敲打着梵古的背肌,但这一
点也不影响梵古的情绪,再次将她扔到沙发上,在她想爬起之前就抓住了她的双
手重又将她压到沙发上,接着用一只腿支开她紧合着的大腿,跟着腾出一只手来,
抚摸着她的下体,顺眼望下去,只见她下体处有着特别乌黑而且又长又密的阴毛,
几乎掩盖住了蜜穴,用手指来回轻理着阴毛,让周碧蓉羞得俏脸通红,闭上了双
眼。

  梵古放出自己的巨物,抵住他用手指拔开阴毛显露出来的粉嫩蜜穴,接着腰
间一沉,挥枪插入。周碧蓉浑身一颤,闭住的双眸突然震惊睁开,显然感受到了
梵古那不同常人的巨大,或因生过孩子不久的关系,周碧蓉的阴道内很宽松,让
梵古不费怎么力的一插至底,跟着梵古就大力地动了起来。

  周碧蓉给他干得娇喘不断,娇躯在沙发上上下颤抖不止,皱着秀眉,既似痛
苦又似快乐的表情,但眼泪却终是不自觉地往下直掉。这时的她早已失去反抗之
力,只能呻吟着任由梵古蹂躏摧残。

  梵古松开握着她双手的手,改攀上她胸前的因人的挺送而上下颤动的巨乳上,
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揉弄得她双乳尤若充满气的气球一般,更呈巨大。

  在梵古疯狂的动作下,周碧蓉渐渐迷失了,只懂得呻吟喘息,尽力承欢,在
狂攻了近二千下之后,周碧蓉已香汗淋淋,俏脸发白,下体涌出大量淫水,早已
打湿了阴毛和一大遍沙发。

  梵古让她坐靠到沙发上,抬起她的双腿架到肩膀上,接着又是疯狂抽送,在
不知是多少次的挺送之后,周碧蓉又暴发出一声尖叫,跟着软倒沙发上,胴体内
再无一丝力气。

  梵古抽出布满淫液的巨大阳具,伸到她脸前,让她为自己品萧。周碧蓉虽已
是做妈妈的人了,但显然从未做过这种事情,不由一怔。梵古便将巨物往她嘴里
塞去,周碧蓉先是抗拒不从,但在梵古霸道作风压迫下,也只有含泪为他品萧口
交了。梵古看着她的小嘴在自己的巨物上下套弄,心中升起满足的感觉,长吁出
一口气,伸手再次将她抱起,在周碧蓉惊愕中已将她反压到沙发上,双腿着地爬
地沙发上,抬高了丰满圆臀,跟着挺枪再攻。

  周碧蓉眼中露出求饶神色,伸手道:“不要了……人家不要了……”

  “叽嗤”一声,梵古再次插入她那湿淋淋的烂穴之类,在她身子一僵中跟着
来回拉动,接着再次疯狂挺送,搞得周碧蓉花容色变,含泪皱眉颤抖求饶道:
“我……不要……你……不是人……不要……呀……好痛……”

  梵古边从后抽插,边伸出双手从背后伸到她的胸前,揉捻着她的双乳,嘴里
发出低沉的像野兽般的呼气声:“我要你……我要你的全部……全给我吧……”
疯狂的挺送让已身为人母的周碧蓉也经受不住了,几经摧残的阴道渐渐红肿起来。
周碧蓉只感他每动作一下,就若一把刀来回拉动一般,痛得她眼泪横流,终于经
受不住痛楚昏迷了过去。

  当她再次被另一种巨痛唤醒后,才发觉梵古的巨物正在自己的肛门里来回抽
动,又惊又痛忍不住极力挣扎起来,对她这种良家妇女来说,这种性交是不敢想
象的一种极耻辱的事情,周碧蓉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的感觉了,因为梵古的
巨物正在自己的肛门之内抽动着,这怎么可以啊?她疯狂地尖叫着反抗起来,可
惜她微弱的反抗很快被梵古更大力的动作击溃了,疯狂地在她窄小的收缩得十分
紧的肛门里抽插挺送,让周碧蓉再次尝遍了死去活来的感觉,声音都痛得颤抖起
来,无力高呼的她只能低哑嗓子道:“你……是禽兽……不是人……我……不会
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呜呜……好难受……辛苦死了……你这禽
兽……你一定会遭报应的……呜呜……”

  当她的“后庭”肿得无法再用时,梵古抽出巨物跨坐在她的软弱无力的胴体
上,巨物放入她巨乳之中,双手抓紧巨乳夹住了巨物,跟着在她的乳沟里来回抽
动起来。周碧蓉丰满而充满弹力的柔软巨乳真是乳交的极品,让梵古满意得发出
兽性的呼唤,当最后梵古终于满足了,滚倒到地板上时,玉体横存的周碧蓉身上
青一块,紫一块,加上布满了乳汁、淫液,真是一遍狼籍而淫乱。

  发泄完兽欲的梵古沉睡了过去,脸上也渐渐恢复了以前的温文尔雅的文静气
质,但被他折磨了几个时辰的周碧蓉却知道在这外表之内,是一种充满禽兽般的
凶残本性。受到蹂躏的周碧蓉对他先前的好感早已不翼而飞,见他沉睡过去,心
中又是痛恨又是凄苦,本来以为遇到这样一位英俊洒脱的男人一定是一件十分美
妙的事情,可谁能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呢?强忍着下体那两处火焚般的巨痛,挣扎
着来到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满脸仇恨地挣扎来到梵古身边,想都没想便对着
梵古胸膛刺了下去。

  (第二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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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魔影妖龙

          第十三卷龙王卷(2)八大干事

  周碧蓉乘着梵古沉睡过去,想都没想地将水果刀往他赤裸胸膛刺了下去,对
这个让她吃尽苦头的男人,先前的好感早已不翼而飞,余下的只有被强暴后的深
刻仇恨。平日的周碧蓉,别说杀人,便是杀只鸡也不敢,只是现在在强烈的仇恨
驱使下,她已不顾一切后果了。

  眼见就要血溅当场的梵古突然双目一睁,手已奇快的伸出夺过了她刺下的刀,
跟着挺身站起,待周碧蓉回过神来,已被梵古抱在了怀里。

  周碧蓉勇气一挫,突然又害怕了起来,因为她想起许多电视剧上的情节,有
些强奸犯因受害者见过自己真面目而一般都是先奸后杀的,这个梵古……他哪道
也想?

  周碧蓉苍白脸上更吓得失色了,急叫了起来:“不……不要杀我……我若死
了孩子怎么办……梵……梵古……求求你……我不报警就是了……呀!”

  最后一声失声惊呼,是因为梵古已拦腰将她横抱起来,接着往浴室走去。

  周碧蓉又是惊讶又是奇怪,突然见到梵古扭开了浴缸的水龙头,浴室里面立
刻响起了“哗啦”的水声。

  心中急灵一颤,周碧蓉突然想到了,他莫非是想淹死我?是了,这样杀了我
就天衣无缝了,什么证据也不会留下来,许多电视剧上都放过的,有许多人就在
浴缸里被杀害的。

  想到这里,周碧蓉鼓起余力在梵古怀里挣扎起来,同时求饶起来,道:“梵
古!不要呀!你不能这样待我的……不要……呜呜……我不想死啊……”想到自
己力气弱小,终是反抗不了梵古的,忍不住痛哭起来:“你不能这样对待我们母
女……梵古……这样好吗?你放过我们,我也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好吗?梵古
……呜呜……就当我们从未认识过……”

  梵古一直未说话,这时突然道:“我们怎么不认识呢?我要更了解你呢。”
说着不理周碧蓉又惊又骇的反抗挣扎,将她放到了浴缸之中。周碧蓉极力挣扎叫
道:“我不要被淹死……你这畜牲……你杀了我也不会逃得过法律的制裁……我
做鬼也要缠着你呀……唔?”话声突然一窒。

  原来她发觉梵古也跟着进入了浴缸里,抱住了她的胴体,为她温柔地拭擦着
身体上留下来的淫液乳汁。

  他脸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专注而温柔,动作也像轻柔的风一般,温暖而舒服。
周碧蓉很快给他摸得面红耳赤,微微娇喘起来,心中又是疑惑又是惊讶,呻吟问
道:“你……你为什么又这样待我……你到底想怎么样?”

  梵古嘴唇碰到她的耳珠,温柔而充满男性磁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给
你补偿,我知道我刚才的粗鲁深深的伤害了你,不过,我真地很喜欢你,从第一
眼看到你开始……”

  一边在她耳边说着轻柔而动听的情话,同时双手也不停地抚过她全身胴体,
随着他双手的抚摸,周碧蓉只感周身升起一道温暖的水线,从头顶往下,尤若百
川归海一般涌往全身各处,跟着头和全身都一遍暖洋洋的,尤若被温泉包裹了一
般,全身疼痛也渐渐的消失了。

  这时的周碧蓉就若处在一个甜得化不开的梦中一般,身心里充满甜蜜的感觉,
周身懒洋洋的,轻飘飘的,连话也懒得多说,最后温柔平静地闭住了眼睛,脸上
带着幸福地甜笑,进入了最深最美的梦里。

  梵古眼神前所未有的集中,随着他双手抚过,周碧蓉身上的青痕消失了,红
肿也消失了,胴体渐渐泛出温柔眩目的白光,肌肤更显得娇嫩白晰,尤胜先前百
倍。能创造出这些奇迹,当然是因为梵古动用了自己的异能。

  凭着自己操纵水的异能,引导了周碧蓉身体里的血液、分泌、各处的液体的
流动以最合理的方式运行着,为周碧蓉的身心都经过了一次洗涤,所以才达到这
种效果。

  待一切完成之后,梵古收回了双手,任由周碧蓉睡在自己怀里,而他自己也
靠在浴缸上,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刚才的一轮动作,花去了他不少的异能和心
神,这时正借助缸中的水,慢慢恢复力量。

  甜睡过去的周碧蓉看起来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她本已是一个大美人,这时
看来更加的不得了,周身就似在发光一般地圣洁高贵,丰满的成熟胴体就似在不
断的放射媚惑的光芒,相比起来,天地也似失去了光泽。

  梵古睁开眼睛,轻轻吁出一口气,接着目光移动到了周碧蓉身上,就像靠近
磁石的铁针一般被深深吸引住了,半晌才轻吁口气地闭住眼,喃喃道:“想不到
我的能力还有这么神奇的效果……”

  先前梵古只是想到用力量为她消肿止痛,现在周碧蓉这种脱胎换骨般的转变
连梵古也感到极度惊讶。

  怀中人儿胴体忽然轻轻一颤,梵古附耳过去,低声喃喃道:“你醒啦……”

  从甜梦中幽幽转醒,周碧蓉条件反射般地用力一推梵古,跟着一个耳光扇来。

  “啪!”这么轻易地打中,周碧蓉自己倒吃了一惊,呆了一下,跟着害怕起
来,心想以梵古这么残暴的人,自己打了他一个耳光,接下来他不知要怎么样地
折磨自己。

  哪知事实再次大出她的意料,梵古只是温柔地一笑,道:“消一点气了吗?
若不够还可以再打!”

  周碧蓉觉得梵古似乎有些神经错乱了,要么就是有什么更大的阴谋,梵古先
前的粗暴行为伤得她太深,让她把梵古所有作为都往坏的方面推想,心想他这样
不合理由的故作温柔,定是想到了什么极度残酷的手法来对付自己,不自觉地娇
躯发起抖来。

  梵古暗暗叹口气,见她依旧对自己怕得紧,显然要抹去在她心中自己恶劣的
印象并非容易之事,只有一伸健臂,将她再次拥入怀中。

  周碧蓉轻轻一挣,便任由他抱住了,事实她太怕梵古了,不敢太过用力挣扎,
怕触怒了他,而且私心里也不得不承认,梵古怀里可能是她觉得世上最舒服的地
方,只要是女人都会有这种感觉的,虽然他很坏,但不可否认他很迷人,有条件
吸引一切女人,包括深深仇恨他的。

  梵古轻拥着她的胴体,让她坐倒在自己怀里,伸手从她背后绕到胸前,缓缓
温柔地轻抚着她的乳房,嘴里温柔地道:“我知道你还恨我刚才的粗鲁……是吗?
碧蓉!”

  周碧蓉身子一颤,低低呻吟了一声,无力地道:“不要这样叫我……你到底
要戏弄我到什么时候……我也答应你不会报警追究了……你到底要我怎样……才
肯放过我呢?”

  梵古见自己的温柔手段全不管用,有些急了,一把抓住她的双肩,让她面对
着自己,大声说道:“好!那我告诉你,我要你的心!”

  周碧蓉一呆,眨眨眼睛,显给梵古这奇峰突出的话打乱了心中一贯所思的线
路。

  梵古接着对上她的眼神,问道:“告诉我,你有没有一点爱上我?”

  周碧蓉想不到他会突然变得这么夺夺逼人,呆了呆才偏过俏脸,低声道:
“没有一个女人在被男人那样蹂躏过后还会爱上对方的!”

  梵古一下子泄了一大半的气,半晌才道:“是!我知道我刚才不对!可是,
我对你是真心的!”

  这时周碧蓉虽依旧认定梵古是坏人,不过也知道他并无杀自己的意思,不再
像先时那么害怕了,她可以冷静分析自己现在的心情。她在心里问自己,哪道真
的一点也不喜欢他吗?事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少她是知道自己并没有一般人
惨遭强暴后痛不欲生的感觉,而且和他相处时间越长,心中对他的恨越来越淡下
去,现在在她心中的并非真正的对仇人般的恨,而且一种觉得不可原谅他的委屈。

  奇怪的心情让周碧蓉有点像女人向情郎撒娇般地回应道:“你会爱我?我才
不相信呢,你只是对我肉体有兴趣罢了!”

  梵古老实答道:“我不否认我对你肉体有兴趣,还不是一般的兴趣,而是极
感兴趣,但我也不能否认我真爱你的事实!”

  梵古每句话都有石破天惊的力量,句句奇峰突起,不同一般人说话,轰得周
碧蓉又是刺激又是有些受不了,听到他老实承认对自己肉体有极大的兴趣,又想
起自己现在赤身裸体对着他的羞样,不禁脸红似霞,忍不住狠狠白他一眼,而更
让周碧蓉奇怪的是自己现在心中对他的恨竟早已不翼而飞,而且竟还有种甜丝丝
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大为吃惊,忙极力想着他的坏处,来对抗这种奇妙的感觉。

  梵古眼中泛起迷茫的感觉,一边抱着她,一边低声说道:“至从我第一眼见
到你,我就有种奇妙的感觉,我们俩人,就算不是今生,也一定在前世有过解不
开的羁绊。碧蓉,其实先前那粗鲁的我只有一半是真正的现在的我……”

  周碧蓉听他说得奇怪,忍不住问道:“什么意思?”

  梵古道:“你或许不知道,其实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现在所记得只是近两
年来所发生过的事!”

  周碧蓉道:“哦?”大感奇怪地楚他一眼,突然觉得他眼神好迷茫无助,尤
若一个迷失了的孩子,一种母性的爱不自觉涌起来,让周碧蓉做了件连自己都感
惊讶的事,反过来抱住了梵古,将他的脸贴到自己丰乳之间,温柔地道:“这也
不奇怪,世上失忆的人很多……梵古……用不着这么辛苦地去想以前的事,我知
道那一定让你很痛苦。”

  梵古闭住双眼,脸上浮起沉醉神色,喃喃地道:“就是这种感觉……好怀念
的感觉……”

  周碧蓉突然回醒过来,心想自己可不能太心软,这么快原谅他实在太便宜了
他,一把推开了梵古,冷冷道:“你失忆关我什么事啊?”

  梵古被推离她的怀抱,脸上露出失落神色,半晌才继续道:“虽然我失去了
以前的记忆,可是至从遇到了你……一种很熟悉的很怀念的感觉涌了上来,甚至
……脑海中还闪过一丝丝以前……我已失去的记忆片段……”眼神现出兴奋光芒
道:“我刚才对你无礼粗暴时,其实我脑海中涌现出无数很奇怪的片段,虽然我
现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可是我知道那是我以前失去的记忆……碧蓉!你知道你
对我的重要性吗?虽然现在还不能够,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因为你让我重拾以
前的记忆!”脸上神色极度兴奋。

  周碧蓉俏脸上却一沉,冷冷地道:“哦!原来是这样,所谓爱我什么的全是
假的,你根本就只想到借我来恢复记忆而已!哼!说的好听,什么第一眼见到我
就爱上我什么的!哼!原来是这么回事!”别过俏脸,不再理会梵古。

  梵古一呆,暗暗叫苦,真叫着言多必失,对于女人来说,对爱是十分敏感的,
周碧蓉自然也是不例外,刚才一番话把先前努力全陪了进去,唉,看来又要从头
来过了,见到周碧蓉赤裸着背对着自己,双肩耸动,显然正在哭泣。

  梵古一怔,心中升起一股奇异地感觉,他刚才所说那么多话可谓半真半假,
他之所以这么讨好她,其实大半是因为她可能对自己恢复记忆有帮助,同时对她
好感是有,但说到爱上她到底有些勉强。

  这时见到她这么柔弱地一面,心中竟突然涌出不可抑止的强烈地怜惜。忍不
住心中一痛,让梵古倒吸一口冷气,在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真地有点爱上这个女
人了。

  从背后伸臂抱住了她的娇躯,周碧蓉用力一挣,挣不开后忍不住嗔目回首,
怒道:“别碰我……”

  一张娇脸雨带桃花,梵古觉得心都痛了起来,已用嘴封住了她的樱唇。周碧
蓉开始极力反抗,不过在梵古惊天动地的热吻下很快软化了下来,只懂热烈反应。

  梵古离开她的樱唇时,周碧蓉已脸泛红潮,娇喘不止,眼泪依旧涌了出来,
伤心道:“你还理我干吗?反正你又不是真爱我,只把我当作工具而已……”说
完更加伤心,忍不住扑到他胸膛上,大声哭泣起来。

  梵古紧紧抱住了她,闭上双眼,暗暗叹口气,知道周碧蓉之所以这样失态,
是因为她真的深爱上了自己。

  唉,自己是否真的太无情可耻了一点?为了目的,不惜欺骗别人的感情。为
了达到目的,至今已玩弄欺骗了多少女人啊,记得那莲花命主曾说过自己,犯过
十恶不赦的错误,为此还受过“焚身之刑”。梵古突然打了一个寒颤,终于深深
地怀疑起自己以前的为人起来了,因为当时他在强暴周碧蓉时,脑海中浮起的是
一张张冷酷的自己的脸,还有各种虐待女人的镜头,当时自己之所以那么粗暴,
其实就是因为受到脑海幻象影响所致。

  唉,自己现在似乎也越来越坏了,是否因为受到以前的自己的性格影响呢?

  梦中的那若神般的月儿啊,只有高贵美丽的您,才能净化我那正在渐渐滋长
的邪恶,月儿……你是否还会在我梦中出现呢?

  抱着哭泣的周碧蓉,那种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错不了,失去记忆以前的
自己,一定也经常拥抱过这样一个充满母亲味道的女人,一定是这样!

  突然,梵古打了一个寒栗,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些逃避再想起以前的事,
因为印象中自己那张冷酷的脸实在连他自己都有点心寒了。

  唉,海皇,你以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当夜幕降临时,黑暗中的“人民二院”像一蹲前古巨兽,正在待人而噬一般。
叶宣一直陪了那不知名的女孩一个下午,她依旧在昏睡着,听医生说这是好现象,
这样的深睡可以让她尽快恢复元气。

  叶宣争取到了医院同意,决定晚上守在医院,他倒不是那些女护士背后说的
那么痴情,而且有些担心“墨龙会”。

  “墨龙会”在这个城市内势力大得让人吃惊,若果那女孩真是什么重要人物,
凭“墨龙会”的实力手段,可能今夜便要来抓人,当然若果事实只是那两个黑衣
人临时见色起意,自是另当别论。

  叶宣在外面买了盒饭,拎着往医院走去,刚走到一楼电梯门口,一股危险的
感觉袭上心头。叶宣想都没想地一腿往正在渐渐张开的电梯门中踢去,溶化金属
的感觉刚刚升起,电梯里已响起一声不弱的爆炸声。

  那是子弹在枪膛里爆炸的声音。

  叶宣倒吸一口冷气,若非自己见机得快,抢先溶掉对方枪膛,现在自己已遭
到枪击了。

  “墨龙会”的人终于来了,只有他们,才敢这么势无忌惮地出手。

  叶宣乘着枪爆闪烁出的火光,看出电梯里共有三人,一人捂着血淋淋的手,
闷哼跌退,另两人两柄手枪已对准了他。

  跟着大厅中灯光突然一亮,让叶宣目光收缩了一下,电梯中两人的枪直指着
他,两人目光一眨不眨,抬枪的手丝毫不动,显然是两个高手。

  叶宣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没有把握,而且更重要的不是这两人,而是背后,
一股强大的气势一直压迫着他,让他连转身也不敢。

  直到灯光一亮,那背后的压迫感才一敛,叶宣松口气偏过身子。只见大厅台
柜上昏倒了一个白衣护士,大概是值班的被对方敲昏了,大厅中除了受伤的一个
和那两个用枪指着叶宣的黑衣人外,还有五个人,一色的黑色西服,中间一个身
材高大,戴着墨镜,看上去有点像陆东霖的外形打扮。

  叶宣知道众人中此人最是棘手,刚才那压迫自己的气势定也是由此人所散发
出来的。

  这人取下墨镜,叶宣见他脸部梭角分明,长得颇有个性,只是双目细长,闪
烁着冷酷的光芒。这人对着叶宣,竟首先很有风度礼貌地躬身行了一个礼,才开
口道:“早就听说过‘霸王皇者’这四人组的大名,今日总算能一睹四人中最高
明的‘最强蛟王’,毕某深感荣兴,只是却没想到我们相见的会是在这种场合下,
呵呵!”

  叶宣淡淡地道:“为了我叶宣,竟要出动‘墨龙会’‘八大干事’中的‘毕
干事’,在下也是同样受宠若惊呢!”

  这人怔了一下,才大笑道:“好!好!看来‘四人组’对我们‘墨龙会’了
解甚深,都是有心之人呢,这倒也省却了我的自我介绍。”

  叶宣微微一笑,没有接口,他们“四人组”曾对“墨龙会”上下作过深入研
究调查,可惜所得资料并不多,只知“墨龙会”会长以降有“八大干事”统治着
各个不同的部分,“八大干事”只知其姓名分别为“曾、文、华、李、毕、赵、
王、黄”,其它一无所知,刚才听这人自称姓毕,便随口一说,哪知还真地料中
了,眼前这人真的是“八干事”中的“毕干事”,也难怪,必尽能发出那种强大
气势的人绝不是简单人物。

  这人接着道:“我们八个干事都是只有姓没有名的,我排行第五,大家都叫
我毕五,叶先生也称呼我毕五吧,什么干事不干事的叫得人怪不舒服!呵呵呵!”

  叶宣见这人举手投足,都有股不同一般的气质,心中微微一动:“这倒真是
个人物!”口中说道:“毕五先生今晚劳师动众来此,不会只是来找我谈心吧?”

  毕五哈哈笑了起来,道:“就算我有这份闲情逸志,相信叶先生也没有那个
时间陪我吧?哈!今夜来此,其实只为了办点小事,说来这事还真地和叶先生没
有半点干系呢。噢!来了!”

  叶宣心中微动,只见一个黑衣大汉背着一个人形麻袋顺着另一边的电梯口走
了出来。叶宣心里心有数,神色不变。

  毕五哈哈笑道:“好了,好了!我们的事也办完了,叶先生,咱们后会有期
了,希望再见时双方任旧能这样哈哈地笑着说话……可别是……”眼中闪过一丝
残酷光芒,很快又隐去了,笑道:“叶先生是聪明人,应该明白的!”说完转过
身去。

  同时间,叶宣发动了,一出手就是最强杀着“蛟牙乱”,面对不知深浅的强
敌毕五和指着自己的枪,他想救人只有一出手击倒所有人。

  十六枚“蛟牙”带着白光划过空中,毕五连带其它人,在惨哼中各被“蛟牙”
击中不同地方倒在地上,同都不再动弹,这是因为只要被“蛟牙乱”击中后,全
都会身体麻木,有一段时间无法动弹。

  同时间叶宣也跌落地上,“蛟牙乱”非同小可,施展后极伤元气,若非情况
所逼,他一般是绝对不会随意施展的。虽然疲倦得要死,时宣却知道这里极度地
不安全,挣扎着站起来,走到麻袋旁边,解开扎起的袋头,正待将里面的那不知
名的女孩拉出来,异变突起。

  袋口里竟然伸出一柄匕首,直插到叶宣小腹上。叶宣大叫一声,一拳砸下,
袋中响起一个男人的闷哼声,显被砸得昏死过去了。

  上当了!自己当时见到麻袋中有人,自然而然想到会那女孩子,哪知这只是
对方所玩的花招,袋中藏的根本也是对方的人,一切都只为了要暗算自己,那么
……那女孩呢?

  叶宣忍着腹部巨痛爬将起来,刚走出一步,突然停住了,忍不住回过头来,
突然倒吸一口冷气。

  当十六枚蛟牙射出后,连叶宣自己也不大能完全掌握到其路线,而那个毕五
运气太差,竟正好眉心中标,被射出一个透明的大洞,那自然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只是现在……

  被叶宣蛟牙射中,本应死去的毕五竟从地上缓缓爬起来,嘴里发出阴森之极
的笑声,他眉心间有一个被“蛟牙”射穿的血洞,尤在不断往外渗出血来,流到
脸上,显得极其阴森怪异。

  头上被射了一个透明大洞还活着,他到底是人是鬼?

  就算是叶宣,在这时,也首次升起一股彻骨的惧意。

  毕五嘴里不断发出阴森笑意,一步一步来到柜台边,鲜血就顺着他的脸滴到
地上,发出低微的“啪啪”声响。

  叶宣的脚像被定住一般,几乎连移动都忘了。

  毕五一把抓起那昏倒在柜台边的护士,一手捏住她的颈子,另一只手抓住她
的领口往下一撕。

  白色护士服立刻碎裂开来,那护士赤裸身子露了出来,跟着毕五五指箕张,
竟猛地插入她那白晰地双乳之间,五指深深陷入了进去,那本昏迷的护士也因巨
痛尖叫一声,回醒过来。

  那护士感应到胸腹间的剧痛,忍不住嘶声惨叫了起来。“住口!”毕五突然
厉喝一声,抓住她颈部的手一紧,那护士立刻双眼翻白,舌头伸长,嘴里再也无
法呼出声音来了。

  叶宣再也忍不住了,虽然因用过“蛟牙乱”而周身无力,加上腹部一刀受了
重创,但这时不知哪来的力量,让他猛地怒喝一声,咬牙拔出腹部的匕首,顿时
一股血箭标了出来,同时已腾身直往毕五扑来。

  毕五嘴里发出疯狂般怪笑,“嗤”地一声抽出插在那护士胸腹间的五根手指
头,同时将那护士往叶宣扔过去。

  叶宣的扑来已用尽最后余力,再也无法闪避,顿和那护士撞到了一起,两人
滚到了一边,同时那毕五怪啸着五根血淋淋指头往叶宣面目插落。

  五指插至半途,突然发出“嗤嗤”声响,毕五五根指头碎裂开来,五根泛着
白光若利刃一般的直有尺长的尖爪竟从手指里伸出来,直插往叶宣身上。

  “怪物!”叶宣终于发出惊骇呼声,再无一丝力量的叶宣只能眼睁睁看着尖
爪插落到自己面门,就在自峙必死的时候。

  那毕五背上突然响起“咯嚓”地骨裂声,跟着整个身子横飞了出去,撞到壁
上,将整个墙壁都撞得裂了开来,可见这一击何等沉猛。

  叶宣心中一松,知道是谁来了,忍不住呼道:“老大!”

  果然,门口背光而立,魁梧的身材尤若一尊魔神一般,正是“拳霸”陆东霖
驾到了。

  陆东霖一拳击飞毕五,救了叶宣一命,跟着二话没说地来到毕五身边,“千
拳魔弹”出手,万千拳影笼罩往地上毕五身影,跟着响起爆豆般的骨碎之声。待
陆东霖收回沾着鲜血带着碎肉的拳头时,毕五已几乎不成人形了,尤若一滩肉泥,
也不再动弹了。

  陆东霖轻吁一口气,抱起地上叶宣道:“直吧!回别墅!”

  叶宣道:“这护士……”

  “没救了!”陆东霖毫不动容地道。

  叶宣道:“那么那个女孩……”

  陆东霖道:“我知道!不过看样子应该已落入他们手中了,你现在受了重伤
能做什么?先回别墅再说吧!”

  叶宣急道:“不!由他们用这阵势拖住我便知道,她绝不会被带离多远,说
不定……就在不远处,我们还来得及的!”

  陆东霖道:“但你的伤……”

  叶宣咬牙道:“我挺得住!大哥,我有很强烈的预感,这女孩很重要,绝不
能落入他们手中!”

  陆东霖低叹道:“你永远的多管闲事!”跟着抱着叶宣闪了出去,才继道:
“我来时发现医院后面路上留着三辆轿车,还有两个人把守,若你所料不差,那
女孩应该就在那里。”

  叶宣低微声音道:“大哥!多谢你!”

  当陆东霖击昏两上黑衣人后,果然在中间那辆房车里发现了昏倒在车内的那
个不知名的女孩。

  叶宣笑道:“看来墨龙会早就抓住她了,只是野心太大了一点,想把我一起
赚去,呵呵……”一笑就立刻皱住眉头,显然是腹上甚痛。

  陆东霖将叶宣放进车里,自己坐到驾驶座上,拉断了两根电线,再走出来掀
开车头盖,发动了引擎,驾驶房车,拐到公路上,呼啸而去了。

  当陆东霖抱着叶宣离开大厅后,本已被打得几不成人形的毕五的肉泥般的躯
体意突然一阵蠕动,跟着肉泥不断蠕动聚集成一个像蛇般的血红怪物,在地上蠕
动变化,最后又聚集成人形,恢复毕五以前的容貌。

  来到窗前,正好见到远处陆东霖开的房车远去的影子,毕五脸上一遍狞恶,
伸舌舔了舔嘴唇,狞笑自语着:“叶宣……陆东霖……你们‘四人组’……竟然
自寻死路……那么我就把你们全部抹杀掉……”

  房车内,叶宣自行按住伤口处的血脉,止住小腹处的血流,探探那女孩的鼻
吸,见她呼吸平稳,知道只是昏迷过去,心中一安,问道:“大哥!你怎么会突
然出现在这里救了我?”

  陆东霖一边开车一边答道:“因为对手是‘墨龙会’,这女孩既然是他们要
的人,今夜他们就一定有所行动……本来我想有你守着应该不成问题……后来想
想我还是来看看了……”

  叶宣知道际东霖定是后来担心自己安危,终是忍不住来了,正好救了自己一
命,忍不住感谢道:“谢谢你,大哥!”

  陆东霖淡淡道:“自家兄弟的,有什么好谢?若你真把我当成大哥,就不应
该说这声‘谢谢’!”

  叶宣笑了起来,扯动了伤口,皱了一下眉头才道:“是了,我收回刚才那声
‘谢谢’,我其实想说的是你既然都要来了为什么不来早一点,……哎……伤口
怪痛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个惨样子了!这可全是你的过错!”

  陆东霖一怔,终忍不住回头失笑骂道:“你这小子……”叶宣跟着捂着伤口
大笑起来。

  到叶宣停止了笑声后,他迟疑了半晌,道:“大哥!你知道那个毕五到底是
什么东西吗?”

  陆江霖沉默下来,脸上闪过一丝忧色,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不过绝不会是普通人那么简单……‘墨龙会’也绝不会放过我们,接下来这几天
……可能很难过呢。”

  叶宣自责道:“都因我……”

  陆东霖道:“不,不是你的错,”接着浮起一丝笑容:“这样也好,我们就
陪‘墨龙会’玩玩吧,让他们在这座城市里横行霸道得也太久了。”

  叶宣接着笑道:“我们可是‘霸王皇者’的四人组,就算是‘墨龙会’也一
样。”

  陆东霖笑道:“说得好!”戴上墨镜,提档加速,房车飞一般往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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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卷龙王传(3)警界之花

  1某幢普通的公寓里,道上威力赫赫的“霸王皇者”中的老三“海皇”梵古
此刻正躺在浴缸里,对着一位美丽的妇人进行着甜言蜜语的攻势。

  在他的一番油嘴滑舌的攻势之下,周碧蓉哪里招架得住,是给他迷得昏头转
向,半嗔半喜地留他吃午饭,梵古自然是一口答应,当然在他心中,真正想吃的
不是“饭”,而是周碧蓉这个人。

  待周碧蓉离开他怀抱从浴缸里起来时,才发觉自己身上青痕全消失了,下体
那两处的红肿也消失了,而且肌肤变得就若婴儿般的光亮滑嫩,不禁又惊又喜,
追问梵古原因。

  梵古神秘笑道:“你觉得我全身上下,哪处最是奇特,不同一般人。”

  周碧蓉楚了他赤裸身子一眼,不自觉看到他下体那天禀异物,不禁羞红了脸,
咬着下唇转过身子,嗔道:“还不穿起衣服?这样成什么样子吗!”

  梵古从背后一把抱住她的腰肢,将自己下体巨物贴到她丰臀上来回轻磨,低
声笑道:“宝贝,你还没回答我呢。”

  周碧蓉虽曾有过男人,甚至生过孩子已是妈妈了,但依旧受不了梵古这样露
骨挑逗,忍不住想推开他,嚷道:“瞧你!身上的水也不拭干净,把我的衣服都
弄湿了,真讨厌!”顾左右而言他,却偏偏不回答梵古的问题。

  梵古“嘿嘿”一声,伸出手来,就若给小白兔去皮般将她刚披上的一件浴袍
褪了下来,淫笑道:“今天我们要过一个最特别的下午,我们要回归自然,以最
真实的本性去相互面对,所以什么都不能穿,知道吗?”

  周碧蓉几曾干过这种荒唐的事,简直连想都没想过,羞得娇躯不断扭动,道
:“快放过我……你这色鬼,还讲得好听,什么回归自然?哼!根本就是色心作
祟,你不知羞,别把人家都想得跟你一样。”

  梵古“哦”了一声道:“不答应吗?”双手立刻不老实起来,上下齐手,揉
弄着她的乳房和挑逗着下体的蜜处,不一会儿就将周碧蓉弄得脸红似火,下体都
渗出蜜汁出来了。

  周碧蓉难受得不断用丰臀在他下体巨物上磨擦,却又因太过羞人不敢开口请
求。梵古托过她的俏脸,深深吻了下去,直吻得她气喘吁吁才放过她,跟着低头
含住一粒奶头,用力吸吮,立刻感到一股乳汁涌进嘴里。

  周碧蓉因长久以来的观念使成,使她在这各事上从不主动,一般都由对方来
主动的,这时也不例外,哪知梵古有意挑逗,来回吸吮着乳头,直到吸光了所有
奶汁,而周碧蓉已感下体难受得就似千万只蚂蚁在里面来回爬动一般,双腿死命
紧合磨擦,希望能减轻痛苦。

  梵古见她忍到这种层度依旧不主动来求,也不由暗暗佩服,便扒开她紧合的
双腿,只见她下体处的肉瓣自动开合,淫水不断往外涌出,早已沾湿了周围的阴
毛。

  梵古将她抱到桌上坐好,跟着扛起她的双腿,用自己的巨物在她那肉缝上来
回轻磨,左右划着圆,偏偏不进去。

  周碧蓉终忍不住一阵嘶叫,再也顾不得羞耻了,伸手抓住他的巨物便往自己
的肉洞里就塞,但脸上早已羞得似要滴出血来,眼睛更紧紧闭起。

  梵古哈哈大笑,抓住她的腰肢,用力猛地一顶“卟嗤”一声,尽根而没,十
寸巨龙整个的没入到碧蓉下腹里。

  “哦——”碧蓉嘶叫一声,虽有些胀痛,但更多的是无上快感疯狂上涌。梵
古展开枪法“抽、插、转、旋、磨、搅、刺、挑”等十八般武艺,直把周碧蓉弄
得快感如潮,疯狂大叫,生平首次尝到如此让人疯狂直似要把人身心全都淹沉的
一般的快感。

  梵古这刻特意要补偿周碧蓉先前所遭受到的折磨和痛苦,更是施展拿手本领,
先是疯狂来回挺送,将她连续送上高潮,而在她还沉沦高潮中时再次施展枪法来
回旋转,猛增地旋转着往里钻去。

  一种前所未有的能让人断气的快感实在地传了上来,让沉论快感中的碧蓉再
发出一声尖叫,把她抛上了快乐的无上极峰,跟着梵古的巨物转旋挑磨,疯狂撞
击摧残肉壁,让周碧蓉胴体巨颤不止,肉壁不断抽搐,高潮快感疯狂地连续轰上
心头。

  终于她“呀”地大叫一声,两眼一翻竟昏了过去。原来在梵古的无敌枪法下,
竟把她送上了极少见的“超高潮”的快感境界里,她终于抵受不住这种疯狂快乐
而昏迷去。

  梵古同时放松精关,在她软烂如泥的肉穴内冲刺百十下,终也登上了极峰。

  轻轻吁口气,刚才的经历让他在性爱经历上又前进了一大步,其实凭他能操
纵水的异能,不关是精关,便是体内所有分泌物的量都在他控制范围之内。梵古
相信不久他定可摸清人体所有分泌的情况,而情欲、快乐、高潮等无不是和人体
内的这些分泌物有关,这是一种非常令人吃惊的事情,因为这就表示梵古可以随
心所欲的操控一个女人的身心,就算是再贞烈的女人他也可能令其变为淫娃,但
梵古相信自己不会将这种异能用于邪恶方面。

  当周碧蓉再次幽幽回醒过来,突然一把抱住梵古,勾着他的颈子叫道:“我
刚才快乐死了!我爱你!我爱你!梵古!你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只求你不要
抛弃我!你若抛弃我我也活不了啦!”说完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梵古轻拭她的眼泪,道:“傻孩子,我说过我爱你,怎么舍得抛弃你呢?”

  周碧蓉这才破啼为笑。接下来两人过了一个最荒唐的下午,梵古完全地放纵
了自己,忘却了外界一切的事情。

  两人真的身上未穿一件衣服,赤裸相对。周碧蓉害涩地拉上所有窗帘,以免
春光外泄。

  当房内传来孩子的哭声时,已经完全沉沦爱欲的周碧蓉总算清醒了一点,想
起了房间里还有一个孩子。

  周碧蓉忙进去给孩子喂奶,梵古也跟了进去,见周碧蓉坐到床边,怀中抱着
婴儿,那几个月大的婴儿吸吮着乳头,嘴里不断发出“咕咕”的低微声响。

  梵古坐到床边,问道:“孩子叫什么名字?”

  周碧蓉虽已被他玩弄了好几次了,但这样赤裸相对而精神又是特别地清醒,
终是感到极度羞耻,红着脸低垂着头道:“叫霞儿,跟我姓周。”

  “周霞?名字不错。噫?是女孩吗?我一直以为是个男孩呢。”

  周碧蓉白他一眼道:“真没眼光。”

  梵古邪笑道:“没有眼光我会看上你吗?”跟着抬起自己下体的又开如变硬
的巨物,笑道:“宝贝,孩子吸你的奶,你就吸我的这个吧。”

  周碧蓉白他一眼,但终是抱着孩子伏下身子,伸手将秀发掠到耳后,一只手
抬直巨物,张开樱唇,先是像舔雪糕在上面轻舔着,渐渐地上下来回吸吮吞吐起
来,“咕唔”之声不绝于耳地响起来。

  梵古伸手揉捏着她另一只乳房,两手来回搓捏,乳房中的乳汁受到挤压,渐
渐地渗出来,滴到床上。

  最后他的魔手来到她的下体处,指头分别插进两个洞中,挖抠捣搅,弄得周
碧蓉欲念大作,终于弃了孩子于不顾,跨腿坐在梵古身上,将巨物对正花瓣洞口,
坐了下去,跟着自己小腹抽动,自行套弄起来。

  梵古任由她施展,感受到波波快感。周碧蓉疯狂坐落了一阵,周身香汗淋淋,
娇喘不止,速度慢了下去。梵古微笑着托住她的屁股,借力助她疯套弄,同时自
己不断上顶弄得周碧蓉尖叫不断,嘶声大作。孩子周霞在一边大声哭泣她也不理
了,只知抱着梵古的头,将自己的一双巨乳往他嘴里塞去,嘶声叫道:“顶吧!
顶死我吧!哦!被插穿了!我要死了!”

  梵古完全放纵自己,加上碧蓉生过孩子,阴道比起一般女人耐插多了。梵古
纵情猛插猛攻,将她送上无数次高潮后,碧蓉终于受不了啦。

  梵古这才抽出巨物,复又攻进她“后庭”之内,让她爬在床上,从后猛顶,
碧蓉肥臀挺得高极,让梵古欲火更炽,攻势更猛,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双方再
次一齐软倒床上,相拥而嘻。

  整整一个下午,两人完全放纵自己,过了一个极度荒唐的半天。

  梵古所懂得的所有花招,全都在周碧蓉身上用过一遍了,两人都一起完全地
沉沦欲海。

  梵古就这样过着不知今夕何年的纵欲生活,直至传呼机响了为止。传呼机是
“四人组”间有任务上门时召唤同伴所用的方法。

  揉揉眼睛,窗外已射进一丝阳光,这时已是第二天早晨了,看了看身边碧蓉
海棠睡姿,梵古想起昨夜两人的抵死缠绵,禁不住微微一笑,低头在她脸颊上深
深吻了一下,又为她盖她被子,这才起床穿好衣服,又回首看了碧蓉一眼,才叹
口气地推门离去了。

  2梵古看了看戴在手腕上的酷似手表的传呼器,想到接下来又要面对那两个
不好应付的女人了,一个头两个大起来,也许又有新任务了,其实他真地在点厌
倦这种打打杀杀的日子了,他只想拥着女人,过着宁静舒适的生活,或许会被他
们责为没出息吧,但他真的向往无忧无虑的生活。

  租了辆车驶向西郊葛老别墅,眼睛凝视着窗外倒飞的路景,梵古脑海中思绪
万千,想着那几个和自己有关联的女人,又想到了美纪良子,到目前为至,梵古
私心里觉得最对不起的可能就是她了。梵古一直认为那次是自己的情欲冲动才非
礼了她,绝没有想到其实美纪良子居心不良,为了吸取他的力量而偷下了春药,
所以到现在梵古依旧觉得有些不能原谅自己,就因为这份心情,让他在对着可能
是美纪良子妹妹的美纪优子时才感到极度不自在,加上那次“鬼族”一役中,美
纪优子恩将仇报的行为,让梵古恨透了她,当然同样地优子也恨他。

  两人之间这样恶劣的关系让他想到接下来又要见到她了,心中怪不舒服,另
外一个女人就是媚娘,两人本来有过一次合体之缘,而梵古本也对她很有好感,
她也对自己甚是留恋,哪知天绝在中间弄巧成拙,搞到现在媚娘见到他就似见到
鬼一般地尽力躲避着他,有意的泠落让梵古心中很不是味儿,其实他对媚娘并没
有什么野心,但没有男人能忍受这种有意的冷落,那关系到男人自尊心的问题。

  叹口气,想归想,接下来任要去老着脸皮去应付,当他在叹气时,车子也到
了别墅外面的铁门前。

  守门的见到是他,忙打开了铁门。梵古含笑对他点点头,走到门外,大声叫
道:“雅儿!你看看谁来了?”

  别墅二楼有一扇窗口被打开了,小雅儿可爱的脸露出来,楚着他做了一个不
屑表情,娇嗔道:“原来是坏蛋哥哥来了!坏蛋哥哥一点都不疼雅儿,雅儿才不
理你呢!”说完那扇窗门又“砰”地关上了。

  梵古摸摸头,心想自己这个她最爱的大哥哥什么时候一下子降格到了坏蛋哥
哥了?对!一定是那两个女人在她面前贯输自己负面形象的结果,微微一笑道:
“雅儿下来呀!让我亲亲你!谁说我不疼你,我最爱雅儿了!”

  楚江从门里走出来,倚到门边,含笑看着梵古,显然,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逗到雅儿开心。梵古对他显出了一个自信的表情,心想连周碧蓉这种保守的女人
都给自己三招两式地摆平了,更何况小雅儿这么个小女孩。

  雅儿重又将头伸出来,大眼睛瞪着梵古看了半晌,才道:“大家都有送礼物
给雅儿,只有雅儿最爱的大哥哥没有,雅儿的心很痛呢!大哥哥根本不疼雅儿,
是坏蛋!”

  梵古舒出一口气,心想原来这里出了差错,小孩子都最喜欢人家送她小礼物
了,雅儿自然也不例外,心想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昨天上超市曾为她买过过小礼
物,是一只会唱出歌来的小鸟。

  含笑对她眨眨眼道:“雅儿怎么对大哥哥这么没信心?我昨天想到的第一件
事就是买礼物送给雅儿呢。”

  雅儿紧绷地小脸上顿时重新露出笑容,揉揉眼睛才道:“好吧!大哥哥若真
有礼物雅儿便原谅你吧。”

  梵古耸耸肩,伸手来掏礼物,突然脸色一变,半晌说不出话来,苦笑着抬头
道:“雅儿!我礼物忘记带在身上了,能不能稍后一点……”」雅儿顿时眼圈一
红,泪水在眼眶周围转来转去,小脸涨红叫道:“大坏蛋!臭坏蛋!根本没礼物!
尽来骗人家!”拿起一个白色绣花枕头,就从二楼往下扔来。梵古大感尴尬地接
过枕头,还想解释,雅儿早已关上窗户,不再理他了,任他怎么哄也不回声了。

  对面楚江早已捂着肚子蹲下去了,脸上一幅要笑晕过去了的可恶表情。梵古
苦笑走过来,想不到今天一大早首先竟碰了雅儿这根大钉子,面目无光地干笑道
:“四弟!干吗笑得那么夸张?我真地买了礼物,只是没带身上!”心想自己昨
天胡弄了一整天,那小礼物也不知丢到哪里去了。

  楚江笑道:“我相信你没用,要雅儿信你才行呀!”

  梵古摇头苦笑道:“这个小丫头,这么小就这么懂折腾人,长大了还得了?
若哪个倒霉蛋娶了她,保证一天就给她折腾得一命呜呼了。”

  楚江笑道:“不见得吧?这只是你一个人的观点,现在雅儿和我们也不知相
处的多好呢,最多也就折磨你一个人而已!”

  梵古耸耸肩道:“放心吧,对付雅儿这种小女孩还不简单?我一根小指头就
能摆平她了。”

  楚江神秘笑道:“别太小看雅儿了,不然你会被整得还惨,而且在她背后,
还有四个女人为她撑腰呢,我们几个男人可惨了哦!本来指望三哥你给我们男人
争口气,可是看样子你怕连雅儿都罩不住了。”

  梵古一怔,道:“四个?除了媚娘和优子还有两个是谁?”

  楚江道:“另两上也是大美人呢,一个是叶宣老二救回来的,为了她还负了
重伤呢,另一个……”

  梵古吓了一大跳,失声道:“二哥受伤了?要不要紧?”

  楚江笑道:“放心吧!也不想想二哥是什么身体,现在好多了!”梵古松了
一口气,这才想起他还没说另外一个女人,问道:“还有一个女人又是什么来路?”

  楚东神秘地道:“听她说和你认识你。”

  梵古一怔道:“我认识?不大可能吧,别卖关子了,说吧!”心想自己认识
的女人多到连自己也数不清了,鬼才知是哪一个。

  楚江笑道:“是优子的姐姐,叫美纪良子,长得可真的好漂亮呢。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已经有一腿了?”

  梵古吓了一跳,第一个念头竟就是转身逃走,半晌才回过气来,干涩地道:
“她来干什么?”

  楚江笑道:“借口来看看妹妹,不过谁都知道她真正是为你而来,提到你名
字时,她那个神情才叫有趣呢。”

  两人边说这走,待到大厅时媚娘正从楼梯往下走来,后面跟着的是天绝。

  媚娘打了一个哈欠,才伸伸懒腰道:“好困啊……本来睡和好好的,一大清
早却来了一条疯狗在乱嗥,挠人清梦,真是可恶极了!”

  楚江“嗤”地闷笑了一声,知道媚娘虽未点明,但任谁都知道她在暗骂梵古
是疯狗。

  梵古干笑两声,装着未听懂,对楚江道:“走!带我去看看二哥,看他到底
伤得怎么样了!”

  楚江神秘笑道:“现在时机不对呀,有人在他房中,两个人亲亲我我的,我
们去其非大煞风景?”

  梵古“哦”了一声道:“真有这种事?对方是谁?”楚江笑道:“就是那个
二哥救回来的女孩,我只知她叫赵文诗,其它的一无所知!”

  梵古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哥怎么会救了她呢?还有二哥又怎么
受的伤?四弟,告诉我经过吧。”

  楚江在沙发上坐下来,笑道:“你不问我也要说的,因为我们接下来可能要
打一场硬战呢。”接着将昨日众人上街如何碰上了赵文诗,叶宣在医院如何应付
“墨龙会”杀手,后中计负伤,幸老大陆东霖赶至才得救等等详细告诉了梵古。

  最后他道:“昨夜发生的事我也是事后听二哥说的。对了,三哥!你昨天到
哪去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呢?”

  梵古老脸一红,吱唔两声含糊过去才说道:“这么说我们接下来要对付的是
‘墨龙会’了?”

  楚江点点头,接着道:“不过今次老大发信息召你来会合倒不会为了这个,
主要是因为葛老刚才告诉我们蔡胖子待会要来了。”

  梵古一怔,接着有些头痛道:“上次任务失败,我真地很难想象那胖子的嘴
脸呢。”

  一直在旁边和天绝低语的媚娘突然娇哼道:“怕那胖子干什么,他若敢冷嘲
热讽的,老娘一剑杀了他!”

  梵古想不到她会突然接口,怔了一下,才道:“媚娘说的是。”

  媚娘眨眨媚眼,不屑地道:“我又没和你说话,你接口干什么?”

  梵古大感尴尬,面红耳赤,干咳两声,起身道:“四弟,我上去看看雅儿。”
逃也似的奔去了二楼。

  天绝若笑摇头望了梵古背影一眼。

  楚江有些不平梵古的遭遇,道:“媚娘大姐,你好像对我三哥有很深的成见
呢。”

  媚娘抛过来一记媚眼道:“小鬼头胡说什么,我对他有什么成见?我只是就
事论事吧。”

  梵江摇头道:“你刚才根本就是故意给他难堪,你说话真的有些过份了。”

  媚娘“哼”了一声,回媚眼望向天绝,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也认
为我刚才说话过份了?”

  天绝低沉嗓子道:“我永远也不明白你的心思,明明幸福来临了,你偏偏去
放弃它,我真的不懂。”

  媚娘眼神古怪起来,没有再说话了。

  梵古上了二楼,正想去找陆东霖,突然见迎面走来两个女人,怔了怔,正想
转身避开,其中一个女人已娇声唤道:“梵古!你来了呀。”

  梵古见已被对方发现,硬着头皮尴尬地迎了上去,从对面走来的两人竟极其
相似,不过一个多了点成熟风情,一个多了一点清纯稚气,正是良子、优子两姐
妹,唤他的正是良子。

  一见到良子,梵古心中就多了一份罪恶感,连眼神也不敢和她接触,干咳道
:“良子小姐,早上好。”

  良子笑道:“不早了,噫?梵古先生似乎很怕我呢,怎么好像连我的脸都不
敢看呢?我真的有那么丑吗?”

  优子一语不发,只拿能杀人的眼神盯着梵古。梵古感觉到两人的炽热的眼神,
更感尴尬,一向的油嘴滑舌也似突然消失了,变得答不出话来了。这时优子一拉
姐姐的手臂,道:“姐姐!下楼去吧。”

  良子笑道:“梵古先生,那么我们先下楼去了。”神态轻松自然,似乎两人
之间根本从未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一般。

  梵古心中微安,让出走廊,道:“两位请。”两女带着一阵香风从他身边走
过,梵古这才松了口气,突然发觉背心处竟已被汗水打湿了一大遍,不禁苦笑摇
摇头。

  他怕良子,一方面有点良心内疚,另一方面也因为心中对她的一种特殊的感
情,所以才使他有些不能原谅自己,而且他也怕良子将他曾强迫过她的事给说出
来,那么他“海皇”就什么脸子也没有了。

  唉!今天真是一个倒霉的日了!应付完几个女人,梵古有点心力憔悴的感觉,
径直去了葛老为自己准备的房间,倒在床上,闭目养神,心中哪能平静下来。想
到那几个可怖的女人,梵古现在只余下一个点头,那就是想回到周碧蓉家中,拥
着她的胴体,忘去这里一切不开心的人和事,相比起去面对这几个有意给自己难
堪的女人,抱着周碧蓉的身体又是何等美妙的事情。

  3直到别墅的仆人通知他蔡总长来了,梵古才无奈地出了房间,走到大厅时,
大厅里已坐满了人,媚娘、天绝、优子、良子、楚江、叶宣、陆东霖、蔡总长全
都到了,算起来只有葛老、雅儿和那个叫什么赵文诗的女人不在。

  梵古见叶宣脸色有点苍白,但精神不错,显然复原得很快,安心地坐了下来。

  蔡总长坐在长桌上首椅子中,习惯性地道:“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

  陆东霖低低嗓子道:“非常的对不起,你上次所委托的那件东西,已经不在
‘鬼族’之中,我们没能完成任务。”

  蔡总长摇手道:“我今次约大家来并非为了上次的事,因为那件事被人泄露
了出去,现在各国都向我国政府施压,所以政府已下令放弃了,这次就算你们夺
回了东西,我们也不敢接收了。”

  众人一齐怔住了,想不到事情会来个这么大的转变,先前还以为要遭受这胖
子的白眼,哪知误打误撞正合了他意,不过看样子每人一百万的佣金是别想了,
不过幸好事先每人已收到了十万的定金,所以这次“鬼族”之行也不是完全没有
收获。

  陆东霖也是松了口气,不过接着又疑惑道:“既非为了上次事件,那么蔡总
长这次找来我们莫非又有新任务上门了?”

  蔡总长叹了一口气道:“不错!这件事相当棘手,为此我已把本市能请到的
高手全请来了,这位是是新加入的‘花杀’良子小姐,良子小姐虽是世界著名的
杀手,不过每次所杀的都是罪有因得之辈,就算是我们警方也对你非常的佩服,
所以我这次才会甘冒大不韪请来了她,而且相信各位对她不会陌生吧?”

  良子给蔡总长的话说得发出一丝微笑,显然心里十分舒服。

  美纪优子听到蔡总长的话后接道:“她是我的姐姐。当然不会陌生。”

  蔡总长道:“既然都是熟人相信合作起来更方便了。”这时众人才知良子突
然光临原来也是受到了这胖子的雇请。楚江笑道:“一个警察总长雇请一个著名
杀手,这实在是有些……那个……嘿!”

  优子立刻给他一次卫生眼,不满他的挑刺。而良子却已经微笑道:“我现在
已经不是杀手了,就在刚才我决定改行做‘猎手’了。这样楚先生还有什么意见
吗?”

  “啊……这样也行啊?哦哦,当然没意见,我代表‘霸王皇者’举双手欢迎
良子小姐加入‘猎手界’!”

  良子听后忍不住微微一笑,楚江一付不满又不敢反对的神态引得众人都微笑
了起来。

  蔡总长一声干咳,代表他的讲话要进入正题了,众人都静了下来。

  然后就只有蔡胖子一个人的声音响起来:“几位若没什么意见了接下来我便
要讲今次任务的内容了。”

  陆东霖和叶宣两人面上浮起一丝迟疑神色,因为两人想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个
“墨龙会”这样的强敌,实在没有精力再去接新的任务了。

  陆东霖吁出一口气,正想出口推迟,楚江已兴奋地抢先道:“胖……总长大
人,快说说又有什么新鲜事吧,有什么事竟能让总长大人这样愁眉深锁呢?”显
然这小子又动了好奇之心,加上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哪管什么应付不来之类的
事。

  陆东霖见楚江抢先开了口,唯有苦笑摇了一下头,心想先听听也好,若力所
能及便顺手接下,否则便要推掉了,在面对强敌“墨龙会”时,只要想想昨夜所
面对的那若怪物般的毕五时,便让人不由为之心寒,所以实不能再分心树立别的
敌人了。

  蔡总长双目扫过众人,直到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时,才以一种沉凝的
语调道:“事情大概从你们回来的前几天开始的,记得应是五天前吧,第一起命
案发生在西贡沙头角。”

  楚江难掩失望神色地道:“命案?这应该是你们警方的事吧?这种小事哪道
也要劳动到我们吗?”

  蔡总长道:“一开始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当时西贡的海岸边正好有一个旅
游团在夜营,一共四十八人……”说到这里声音有些颤抖起来,脸上闪烁着心悸
的神色:“太惨了,整整四十八人,无一幸免,而且每个人都被开胸破腹了,地
上血流从河,内脏到处都是……还……还有一种被啃咬过的痕迹。”长长吁出口
气,站了起来,继道:“死的人太多了,我接到报告后亲自赶去了,所以亲眼看
到那尤若地狱般的惨状,凶手简直已不能被称之为人了,只有最凶残的野兽才能
做出这种事……”

  众人听到他语声里的不寒而栗的感觉,默然无语,虽然那场面可能真地很惨
无人道,但众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手,早已司空见惯,毫不动容。

  蔡总长舔舔干涩的下唇,继续道:“首先赶到现场的是我最得力的手下高级
警司聂文美,幸好她很机灵,封锁了现场和消息,所以现在才没有引起市民的恐
慌。我一方面下令严锁消息,一方面动用所有警力,务求在最快时间内抓到凶手。”
顿了顿,才接道:“在西贡惨案后的第二天,凶手又在北郊一幢居民楼里干下了
第二起令人发指的暴行,全楼一共十六家住户,五十二口人,同样遭到毒手,而
且每家的防盗门都被一种极大的力量撞得扭曲变形,许多家的墙壁上都留下破裂
的迹象……”

  说完他从包中拿出厚厚一叠照片,道:“这是两起惨案发生后在现场所照的
像片,你们自己看看吧。”

  众人相继拿起相片,相片上是一幅幅令人发指而又触目惊心的惨状,扭曲的
尸体如同蔡总长所说的没有一具是完整的,有些四肢被扯断,有些腹腔被撕开,
但最令这些人注意的还是其中几张显示的被破坏的铁门和墙壁有裂缝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显示的是一扇完全被扭曲对折过来的防盗铁门,这要有多么大
力量才能做到这种惊人效果啊!

  众人相顾默然,都自忖没有那种神力,而且也渐渐明白蔡总长来找众人的原
因了,因为这些门若真被人为力量所破坏的,那么对手显然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了,
已不是警察能应付得过来的了。

  叶宣看到其中一张照片,突然惊噫一声,对陆东霖低声道:“大哥,你看这
张。”

  照片上是一个赤裸女人的尸体,尸体胸脯上有五个血洞留下。叶宣低声道:
“这像不像那个毕五当时对那个护士……”

  际东霖摇头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只向他使了一个眼色。叶宣心知肚明地没
有再说下去了。

  蔡总长见几人都被照片震得动容变色,似感满意,因为眼前这些人都是当今
道上一流的高手,普通的任务他们绝不可会接的,这些人要接的是难度大报酬高
的那种,这此见众人都面有惊容,他才继续道:“直到前天夜里,我们警方人员,
终于和这神秘凶手短兵相接了。”

  “哦”楚江叫了起来,其它人也都露出注意神色,谁都想知道这个拥有如此
强大力量的到底是何方神圣。蔡胖子道:“我知道凶手不是一般人,当时接到通
知后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一百多号人围在楼下,等待命令,我还怕不够,又调
来了文美所指挥的警方最精锐的一支力量‘黑虎队’!你们知道吗?三十人的‘
黑虎’加上一百多的警员,超火力的武器,这么强大的力量,就算对方真是怪物
我也相信能收拾的,可惜……”

  说到这里,他脸上显出一丝古怪神色,叹道:“为了说清当时所发生的事,
我特意带了当时亲身参加过战斗的聂文美警司来,我想还是让她来为你们说一下
当时的情况吧。”然后转身向着大厅内室处叫道:“文美!你来一下!”

  随着他的叫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警官从内室走了出来。

  关于这个聂文美警司,众人也多有耳闻,十六岁毕业于高级警官学校,十八
岁当上了当时风头一时无两的“霸王花”的队长,被人称为“警界之星”,二十
岁时入选取了警队新组建的皇牌“黑虎队”,到今年二十四岁已成为“黑虎”队
长,同时职阶也升到了警司,成为历年来最年轻的一个女警司。而最轰动的还是
她曾经破获过的当时一起最大的走私案,将一个雄霸道上多年的全国最大的走私
集团给毁灭了,此案还牵涉出一大匹的高官,可说是近几年来最大最轰动的一起
案件,根据此案还曾拍过电视剧呢。也就是这个案子将她的名声推动了巅峰。说
起这个文美警司,其可谓是警界里的风云人物,这在座城市里,更像一位明星一
般出名,本市内不知道有蔡胖子这个警察总长的人可能有很多,但没听过这位女
警司的人真是屈指可数了。众人都从电视或从报纸上见过她的样子的,但见到她
真人,今日倒是第一次。

  当文美警司走到大厅时,众人都感到眼前发亮,有种惊艳的感觉。

  她身材极为高挑,就像是一位模特儿出身的一般,娇人的身材怕不下于一米
八左右,修长美健的大腿,高耸的胸脯,魔鬼般的形体曲线吸引得众男人大晕其
浪。她皮肤微黑,但绝没有影响丝毫她的美丽,反面多了一种阳刚的女人英气,
配上合度的警司服装,整个人看起来,简直是英姿勃发,就在已经如此出色的众
人之间,都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若说唯一的缺陷就是在她英气的眉宇间有一种
不可一世的骄傲神气,不过这也难怪,任谁有了她如此出众的外表加上出众的成
就都会骄傲的。

  她一出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注意的视线,而且有一种震撼的感觉。那蔡胖
子显也为自己有这么出色的手下而得意,脸上浮起满意神色。

  媚娘几个女人相视一眼,都有些被比下去的感觉,其实论美丽众女自不会败
给她,但是这个文美的那种惊人高挑健美的身材显然比她们优胜一筹,这让几个
女人又嫉又妒。

  文美警司成为众人的交点,她并不在意,淡然自若地来到蔡胖子身边,一双
锐利双眸缓缓扫过众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神色。

  这种神色自然瞒不过这几个见多识广的男人。众人心中一惊,知道刚才所表
现的惊艳感觉被她看在眼中,所以她才会这样不自觉的轻视起众人起来,大感现
在心中正在想他们也不过如此吧。几个男人相视苦笑了一下。

  蔡胖子笑道:“文美,今日我带你来,就是要特意将这几位朋友介绍给你认
识,因为以后能接我班的只有你了。你们可能都曾相互听过对方的事迹,我来为
你介绍。”

  聂文美冷淡道:“不用了,正道上的‘霸王皇者’,猎人界的‘至尊双杀’,
杀手界的视钱如命而又能洁身自爱的非罪有应得者不杀的‘花杀’,这么大的名
头,我早就看过警署有关的档案了。总长,我不明白,捉拿凶手是我们警方的事,
为什么要来求这些不相干的外人呢?”跟着轻蔑的眼神扫过众人:“说句不好听
的话,连正规的警员们都不能应付的话……这些门外汉,能有什么帮助?”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他们这些人,可以算是当今道上的顶尖高
手了,不论挑哪一个出来,都是可独当一面的,想不到这个聂文美竟将他们贬得
一文不值,完全的看不起他们。众人无不感面目无光。

  男仕们为了保持风度,不好立刻发作,几个女人早已嚷开了。

  媚娘冷笑道:“哎!好利嘴的丫头,你们若有本事,也不会叫凶手连杀了那
么多人,到了今天无计可施下来求我们了。”

  聂文美杏眼一瞪,道:“求你们?这是总长的意思,我可没有这么想过,其
实早先我最反对这种决定。”

  蔡胖子冷眼旁观,故意不打断她们斗嘴,其心可殊。

  良子娇笑一声,才接口说道:“既然聂警司这么有本事,不知抓到凶手了没
有?”

  聂文美一窒,这就是她致命的弱点,说到底她还是没有抓到凶手,就算她如
何看不起众人,这是一个改变不了的事实。

  聂文美一顿才道:“哼!虽然目前没有,但只要给我时间我一定能抓到!”

  众人都看出她在强撑,几个女人故意发出别有用心的嘲笑声,弄得聂文美面
红耳赤,气得高耸胸脯不断地起伏。

  蔡胖子见聂文美斗嘴败下阵来,自己也感面目无光,忙打断道:“好了好了!
不要说这些无光的事了。文美,你要相信他们,他们都是真有本事的人,并非浪
得虚名。”

  聂文美斗嘴斗不过几个女人联手,重新把目标定到了几个男人身上,发出冷
笑说道:“我知道,都有大本事吗!什么‘霸王皇者’中,有一个大猩猩的拳头
上有千斤神力,哼!真正的人类有这么大的力气吗?又不是莽牛还是大象的,而
且什么双拳能伸到三米长,长臂猿也没这么夸张呀。”

  众人知道她说的是陆东霖,无不望向后者。陆东霖摸摸眼镜,闷哼了一声,
他素养好,自然不会和这女人一般见识。

  看着魁梧的他,再想着聂文美的话,陆东霖的样子在众人脑海中不时地在人
和大猩猩之间转变着,几个女人都掩口低笑了起来。媚娘低声道:“说的也是啊,
这么看来,他的形体还真的有那么点像大猩猩……”

  聂文美接着道:“还有一个什么人的,听说身体的皮肤上能分泌出毒液,唔,
真是太恶心了;还有一个更夸张,不要脸皮的自称什么‘海皇’我看是毛蝗还差
不多,他以为他是谁呀,还‘海皇’呢。”

  叶宣和梵古的脸立刻变得比陆东霖更尴尬,相视苦笑。叶宣耸了耸肩,梵古
面目无光的摸摸鼻子。这个臭女人显然对他们有很大成见,好不易容抓到机会哪
还不乘机好好羞辱他们一番。

  三个女人见到他们那难堪得哭笑不得的脸,都笑得喘不过气来,特别三女本
就都对梵古有点成见,这下见到他出糗的样子,都笑得抱到了一起,若非念及他
们和自己处在同一战线,怕她们还要落井下石地加上几句呢。

  聂文美越说越得意,道:“其中好像还有一个瘦皮猴,占着没几两重,跑得
快一点,就夸张地自称‘思想者’。哼!从没见过像这几个这么无聊的人。”

  楚江本来捂着肚子,一脸夸张的强忍着笑的痛苦神情的望着自己的三位兄弟,
没想到聂文美赶尽杀绝,终连自己也没放过,脸上夸张神情僵住了,再也笑不来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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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卷龙王卷(4)邪恶生物

  蔡胖子见聂文美一出场就狠挫了一下" 四人组" 的威风,心里好笑,心想这
几人平日没把自己放入眼中,今天总算遭到报应了。他有意纵容聂文美,直到她
将" 四人组" 骂遍了,才假惺惺打圆场道:" 好了好了,大家不要见怪,文美这
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你们是威名鼎盛的大人物,自然不会与她记较了。" 四
个人相视苦笑,就算真要发作冲着蔡胖子的话也不好发作出来了,这个死胖子召
这个臭女人来分明有意来整他们,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要他好看。

  楚江干笑道:" 不怪不怪!谁叫骂我们的人是这样一位大美女呢?总长大人
你不知道,给美人这样骂几句,就好像在打情骂俏一样也不知是多么舒服的一件
事呢。" 媚娘、良子和优子见他一副无奈下的自我解嘲的话都掩口低笑了起来。

  聂文美想不到楚江口齿这样轻薄,脸上浮起一丝薄怒,狠狠瞪了他一眼。

  楚江却给她瞪得十分受用,若非优子在一边,他可能更要势无忌惮的戏弄聂
文美呢。

  蔡胖子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两声,示意众人他要开始讲正事了。

  聂文美自然清楚上司的性格,收敛脸上怒色,恢复冷静的表情。

  蔡胖子道:" 文美!你曾参加过那场战斗,你应该最清楚那凶手的真面目,
那已不是我们警方人员单独所能应付得了的。其实以我总长身份来雇请外人帮助
是十分丢脸的一件事,但若非已被逼到无计可施的境地,我也希望能通过自己的
能力解决。唉,文美,说吧,将当日的事详细说出来吧。" 聂文美脸上神情软化
下来,显然是被蔡总长的话打动了,咬了咬下唇,才道:" 好!我就将我所看见
的凶手的真面目说出来吧!但这并不代表我完全赞成总长你这个雇请外人的决定,
而且在事实还没证明前,对这几位的实力,我也表示怀疑。" 先表明立场的这番
话让众人相视一笑,这个美丽动人之极的女警司果真不是一般人,自信倔强得出
人意表,她的成功或许也正因为她有这不同一般人的倔强吧。

  聂文美顿了顿时,才露出回忆神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余悸之色,显
然,以她的倔强高傲,依然对那凶手感到心有余悸。在众人的思索中,她缓缓开
口道:" 当时在警方强猛火力掩护下,我率领三十名' 黑虎' 队员,潜入了那幢
居民楼,楼里情况惨不忍睹,楼梯上残肢断体到处都是,我记得许多墙壁都裂开
了,血水顺着裂缝,一层一层往下渗透,我从未见过比这更惊人的杀人手法,这
完全像是野兽的作风。" 她长长吁出一口气,缓解了一下压抑的情绪,众人虽未
见过那种惨况,但也大约能想像得出来,当时的气氛一定压抑之极。

  聂文美继道:" 我们按照习惯在楼里施放了' 烟雾弹' ,借着烟雾,我们一
直收到了顶层,却一直未遇上凶手,就在我们都以为凶手可能已经逃走时……"
说到这里,呼吸突然急促起来,众人知道到了关键时刻了,都露出注意神色。

  " 在顶楼那很深的走廊尽途,响起了一种古怪的像是狗在啃咬骨肉的声音,
借着头罩上的灯光,我看到了一幕永远也忘不掉的景象……" 她脸上惊悸神色越
来越强烈:" 在灯光中,那是一团血红的就像是肉块堆集而成的东西,那绝不是
人!我不敢想像,世上还会有这种怪物。天!你们不知道它有多么可怖,像一堆
腐肉一般堆在一个角落,那像爪子一般的手正抓着一个人的尸体在啃咬,那应该
是脑袋的肉球下边裂开一个巨大的裂缝,裂缝上下长满利齿,我知道,那就是它
的嘴……" 说到这里,边她这么倔强的人也娇躯轻晃,摇摇欲坠,伸手撑在长桌
上,半晌才冷静一点,继道:" 当时来到走廊上的共有七个人,我也是其中一个,
见到它的样子,我们都发出一声惊呼。那怪物也发觉了我们,蠕动了起来,虽然
缩在一起像一堆腐烂了的红肉一般,但是一旦活动起来,我借着头灯看清它真正
的样子是一只长蛇形的怪物,背部有闪闪发光的红片,我想应该是鳞片,我能记
清楚的只有这些,因为当时的场景实在太怕人了,完全就像是处在一个不真实的
梦境里一般。我们发出一声惊叫后都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举枪射击。""当时事件
如何发生连我想说不清楚,只知道心里突然涌起强烈的恐惧和灾难将要降临的预
感,然后我就本能地撞开了走廊一边的门滚了进去。就在我滚进去的同时,外边
响起几声凄厉惨叫,我当时虽然很恐惧,但头脑竟前所未有的冷静清楚,想到那
几位同伴一定是遭到毒手了,事实我当时若不是见机得快,早一步滚入房中,我
也难逃毒手。""我滚进房内,一步也不敢停地继续顺着房间内的地板往里滚着,
同时我扔出了' 摧泪弹'.果然不出所料,我刚刚滚开,那地面便被那怪物撞裂了
开来,那完全是生死只在一线的恐怖时刻,只要我有一秒的迟疑,身子慢上一点,
我便要和其它人一样成了那怪物口中的食物了。" 这到这里,她长吁一口气,神
情反而渐渐平静了下来。众人听了都相顾动容,就算以他(她)的见多识广和自
负,在这种情况下只怕也只有和聂文美一样的逃避了,因为她若没有说慌,这怪
物简直是超越人想像的生物了。

  " 我们用的各种武器都是特别制造的最先进的武器,那' 摧泪弹' 爆出的黄
烟裹住了它,这怪物显然也很怕那种刺激,被呛得不断发出一种很古怪的声音,
在原地咆哮打转起来。我乘机喘过了一口气,抬起轻型机枪,向那怪物疯狂扫射,
这个时候,其它的队员也赶来了,十几把机枪同时射往这怪物。它不断地发出震
天厉吼,我注意到这怪物身上被打得鲜血四溅,连鳞片都飞溅也不少,那时我以
为这怪物虽外形可怖,但其实和一般的野兽也并没有多少区别,可是就在我们认
为它必死的时候,这已不知中了多少枪的血红怪物,竟然砸烂地面,落到了下面
一层去了。待我们追到时已消失了它的踪影,显然,它逃跑了。" 蔡总长接口道
:" 这怪物虽受了重伤,但我们围在楼下的警员依旧没挡住它,因为它的速度和
力量都太惊人了。我们又被它伤了二十多人,撞爆了一辆警车,然后还是被它逃
了。" 聂文美长吁出一口香气,道:" 这一战我们' 黑虎' 死了五人,伤了一个,
但也得重创了这怪物,我想我们只要再计划周详一点,一定能消灭它!" 众人听
完她的讲述,默然无语,这凶手若真如她所讲的这般厉害,就算是他们也未必有
把握,面对这连刀枪都不怕的怪物,怎样才能至它于死地?

  叶宣突然想到那个" 墨龙会" 的" 八干事" 中的毕五,当日被自己的" 蛟牙
" 射穿眉心,依旧不死,其非和这怪物很像?

  蔡总长说道:" 文美!你要知道,连子弹都杀不了的怪物已经超出我们的理
解范围了,不错,用炮弹或导弹自然能消灭它,但是你要知道这里是城市,我们
不但要消灭它,而且要秘密地进行,否则这消息泄漏出去,将会引起多大的恐慌
你知道吗?所以!各位,我现在只能把这件事托付给你们了!要想悄悄地消灭这
种超出普通人理解范畴内的怪物,只有你们这班同样超出一般人理解范畴的高人
才行!" 聂文美没有再说什么,但她面上神情显然不以为然,似乎认为连自己加
上那么先进的武器都应付不了的对手,凭他(她)这样几个人又能做什么呢?什
么开碑裂石又或一越三丈之类的功夫根本只是电视和小说中的产物而已,现实中
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真不明白总长怎么会这样相信这些没有正规工作的家伙。

  蔡总长说完话后,目光从众人脸上扫过。只见众人脸色古怪,表情各异,却
无人一口干脆答应下来。蔡总长有些急躁起来,为了这事他已经被上头骂得狗血
淋头了,若众人再推迟不接,他已经不知再去找谁来帮忙了,虽然世界上能雇请
的高人不在少数,但是在时间上已经不准许他再慢慢去请别的高手了,而在本市
内的能雇请的高人可全在就在眼前了,所以他急道:" 各位!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雇佣金可是非常优厚的。" 媚娘眼珠圈动了两下,才似笑非笑道:" 倒不是报酬
的事,我是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说实话,突然提到我们现在所处的这座城市里
会存在有这样一种怪物,就算是我们,也无法想像这是事实。而我们每接一项任
务,都一定会弄清事实的。" 蔡总长道:" 一开始我又何尝不是不相信,甚至认
为他们神经错乱呢,但是,' 黑虎队' 除去死了的五人,其它人都说看见了,又
不容我不相信,加上对照那破坏防盗门的力量,墙壁上留下的爪痕,最重要的是
现场留下那怪物的遗落下的鳞片。唉,虽然难以致信,但这的确是事实。" 说完
重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盒子,放在桌上推到众人眼前。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片血红色的像鱼鳞的东西,但比一般的鱼鳞大得多了,约
有一个大人半个巴掌大小。众人拿出那片血鳞,传递着观看,面上都浮起震惊神
色。

  叶宣心想自己当时所见到的毕五,又何尝不像半个怪物,所以这聂文美遇见
一个血红怪物也就不希奇了。

  媚娘细看了鳞片一眼,笑道:" 只要是真有其事便成,我们' 至尊双杀' 从
来不推上门的生意。" 良子笑道:" 我们自然也没问题,特别是这次能和道上前
辈人物天绝先生合作,良子深感荣幸呢。" 蔡总长见这几人都表态了,眼光望向
" 四人组" ,楚江知道事情重大,不敢接口,转脸望向陆东霖道:" 老大,接不
接?" 心想这次已经有了一个" 墨龙会" 为对手,以老大个性,恐怕不会再接这
笔生意了。

  陆东霖摘下眼镜,淡淡道:" 上门的生意' 霸王皇者' 又有哪次推迟过?"
楚江怪叫一声,虽有些诧异老大这次的转性,但还是高兴居多,半空一个筋斗翻
到地上,眼中兴奋神色难掩地道:" 好期待!还从没有和怪物交过手呢!" 蔡总
长见几人都答应下来,松了一口气道:" 文美会和你们一起行动,二万警力作为
你们眼线,不论是为了金钱,还是为了市民安全,还有前途,我们都要在最短时
间内扑杀这头怪物。" 众人见他说得这么直接,都低笑了起来。这个蔡总长为了
这头怪物,显然遭受上头很大压力,这时见众人答应,才会现出这么兴奋神色。

  聂文美见他叫自己和众人一起行动,显然有些不满不愿,开口道:" 总长…
…" 蔡总长含笑制止她继续发言,道:" 文美,我知道你想单独行动,不过这次
事件非同不可!文美,我现在以总长身份命令你,要和这几位配合好,一起行动,
力求尽早消灭怪物,决不容有失!" 聂文美一怔后,才一个立正站好道:" 是!
" 蔡总长站起身子道:" 文美,你暂时就住在这里,时刻和我联系,' 黑虎' 队
我会尽快为你调来,我要把所有精锐实力都聚集到一起,当那怪物再次落入我们
警方视线中时,就是你们这支奇兵出动的时刻!" 聂文美脸上现出一个勉强神色,
道:" 是!属下知道了。" 陆东霖和叶宣对视一眼,都看对方眼中笑意,这次误
打误撞下,蔡总长其实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当他们这些全聚集到一起时,实力的
强大便是" 墨龙会" 也要三思了,而且聂文美她们终归是政府中人," 墨龙会"
若伤了她们,就算势力再大,也难立足本市了,所以算起来,在这些" 黑虎队"
的保护下,他们目前倒是安全的,不用担心" 墨龙会" 高手来袭击了。

  接下来蔡总长谈好了雇佣金的事便起身告迟而去。聂文美对着众人,顿时气
氛有些尴尬起来。看着众人不善的目光,聂文美轻哼了一声,表示毫不在意,只
是冷冷道:" 待会儿我会在这大厅中按一个警铃,当警铃响时,就是我们出动的
时刻,我要你们以最快速度聚集到大厅前面的草坪上,知道吗?" 众人都懒洋洋
靠在椅上,无人回音。聂文美见了也不在意,她自然知道众人对她印象不佳,只
是再哼了一声,转身高傲地进入内室去了。

  她一离去,` 楚江立刻大叫道:" 我受不了啦!这个女人!唉!我从没像今
天这样丢脸,若非看她是个女人,我真想揍她一顿,从没有人敢这样小瞧我们!
" 叶宣苦笑道:" 生气有什么用?喂!老四,有什么办法能挫挫她的威风啊。"
楚江苦着脸道:" 我也想得要命,噫?不如把她泡到手再将她抛弃,那时再看她
高傲个什么劲,只怕也会哭哭啼啼的像个小女人。" 坐在一边的媚娘嗤地笑起来
道:" 就凭你也想泡到人家?你也不看看她看人的眼角都提到天上了,可别忘了
她对你的评价。" 众人想到聂文美称楚江为" 瘦皮猴" ,都失声又笑了起来。

  楚江抓头道:" 我又没出说由我上场泡她,我只是提出一个见意。噫,说起
来这个女警司好像还真的没结婚呢。" 叶宣笑道:" 人家没结婚又怎样?你不会
说你真想泡她吧?" 楚江涨红了脸,偷看一边优子脸色一眼,生恐她误会自己有
此用心,忙推脱道:" 我早说过没有这样想了,我是想让三哥出马的,他一定成
的。" 他话一出口,众人目光立刻聚集一直从在拐角未发一言的梵古身上,男人
露出恍然和肯定的神色,自然是认为以梵古的外表和手段成功的可能性很大。几
个女人却神色各异,古怪之极。

  楚江说完后特意注意了一下媚娘神色,见她神色果然古怪之极,既似不屑,
又似嫉妒,又像恼恨,心中暗笑:" 媚娘果然对三哥有意思,只是奇怪又为什么
表现得像极为讨厌他一般呢?真搞不懂女人的心思。唔,以三哥的为人……只怕
天绝不妙了,不过看媚娘大姐这股风骚劲,只怕他再多戴一顶绿帽子也没什么希
奇。" 梵古见众人都望向自己,几个女人的表情显是有些不善,心叫不妙,干笑
两声道:" 臭小子,你把我说成什么人了?唉,不要想着如何泡人家了,说不定
哪时候就要出发去面对那未知怪物了,希望有命回来吧,到那时再研究她何下手
泡这女警司吧。" 长长伸一个懒腰,心想昨夜和周碧蓉鬼混了一晚,现在还真有
些困了呢。

  众人见他说得有趣,都忍不住一笑。媚娘和优子刚笑了半声,突然又硬忍了
下来,原来两女同时想到自己现在正和他处于敌对状态,不应该这样发笑的。两
女笑声嘎然而至,脸上都一红地看了对方一眼,显然想到对方和自己想的是同样
的事,做出了同样的事,两人互看着,神情古怪,终于再也忍不住失声笑了出来。

  其它人都奇怪地看着两女,不明白两女为何笑得这样夸张,难那梵古刚才的
话有这么好笑吗?

  媚娘见男人呆看着自己两人,不由横扫众人一眼,拉着良子、优子的手道:
" 走!上楼逗雅儿玩去,别和这些没趣的臭男人待在一起。" 走到梵古身边,她
忍不住加上一句道:" 雅儿不知被哪个混蛋欺侮得哭了一个早上,我们去逗逗她
开心吧。哼!连雅儿也忍心欺骗,那混蛋真不是人!" 众人知道她虽未明讲,但
谁都听得出来她在暗骂梵古。

  梵古满脸尴尬,装着不懂她在说什么,更不敢接腔了。

  这时人人都知道媚娘对梵古有点意思了,只是想不到她会大胆到在自己丈夫
面前也表现得这样明显。

  良子走过梵古身边,乘他不注意用高根鞋的尖根暗暗踩了他的脚一下,不但
用力一踩,还来回揉了一下,显是恨他和媚娘这个有夫之妇之间也有暧昧关系。

  梵古痛得脸都扭曲起来,又不敢呼痛,脸上神色显得更加尴尬。楚江奇道:
" 三哥,你怎么了?好像很痛苦呢。" 梵古干笑道:" 没什么,只是刚才回来时
被一头母猪踩到了脚,现在发作起来了。" 楚江更加奇怪道:" 母猪?这地方哪
有母猪呀?" 其它几个看见良子踩梵古的人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些男人
一方面挺羡慕梵古有女人缘,更多的却是兴灾乐祸。楚江却越发摸不着头脑,莫
名其妙。

  良子听梵古将自己比作母猪,又听到众人的笑声,再也忍不住了,回首骂道
:" 死梵古!你给我记住了!" 这才和另两女消失在了楼梯口处。

  楚江奇道:" 良子小姐干吗生气?哪道那头母猪是她家养的?" 众人这次更
加的忍不住了,全都抱腹狂笑起来,连已经上楼的三女在听到楚江的话后都失声
笑了起来。

  内室处正立着身材高挑的聂文美,双手背负在后,将众人所有的话都听在耳
中,这时发出会心冷笑,低声自语道:" 真是不自量力的一群人,哼!梵古吗?
不错,你是有点魅力,但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若敢打我的歪主意,我会要你
自食恶果。"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 文美,不要太小看梵古了。" 聂
文美转过身子,见到身后坐在轮椅上的葛老,道:" 舅父。" 原来,葛老竟是聂
文美的舅舅,这是连" 四人组" 也不知道的事情。

  葛老顺着窗户看着外面大厅众人,脸上浮起慈祥温和的光芒,柔声道:" 梵
古拥有一种近乎魔幻般的魅力,不论男女,都会在不自觉中被他吸引。文美,你
太自信了。" 聂文美像高傲的白天鹅般挺直了傲人娇躯,道:" 舅父放心吧,这
世上还没有值得侄女动心的男人呢。" 葛老失笑摇头道:" 唉!你还是这样目空
一切,像一匹永远不会被降服的野马。梵古或有能力降服你,但我又不希你真地
被他降服了,因为他注定了不可能带给一个女人永远的幸福的。" 聂文美怔了一
怔,才忽然笑道:" 舅父似乎有很大把握地认为我会爱上那个梵古呢。我真不明
白,他有什么地方值得你这么欣赏的。" 葛老笑道:" 我的好外侄女,你其实已
被他在不自觉地吸引住了,你自己想想,你现在心中想的是否都是关于那个梵古
的事情。" 聂文美脸色突然一变,转过身来,双肩微颤,显然有极大震动,她是
被葛老一语击中了要害,半晌才回过头来,脸上已一遍平静,含笑道:" 不错,
我现在要承认那个梵古对我有很大吸引力,不过我依旧很有自信,我不会爱上他。
" 葛老闪过欣赏的目光,微微点了下头,道:" 好!看来你又有长劲了,能这样
直言承认自己内心的感受,勇于接受挑战,这才是我的好侄女。不过你也不要太
在意,梵古现在和那几个女孩子关系微妙,我想他已没有精力来动你的脑筋了。
" 聂文美轻盈地半转身子,美眸深深注视远处梵古的身影,道:" 现在不是他找
上我,而是我要找上他了,因为舅父的话让我很好奇,我也要证明给你看,永远
都只有我征服男人,没有男人能征服我的!" 葛老智慧的双目闭了下去:" 文美,
你不要玩火自焚了,一个人没有自信不行,但自信过头了更不行……" 聂文美眼
中闪过一丝倔强神色,没有再说话。

  五个男人坐在厅中,闲谈起来,不自觉地将话题引到了聂文美所讲述的那个
血红怪物身上。叶宣讲出了那夜对敌" 墨龙会" 的毕五时所见到的异相,众人听
了一阵骇然。楚江忍不住道:" 二哥是不是想说它们是同一类的怪物?" 叶宣声
音低沉下去道:" 现在还不敢肯定,我有一种直觉,这聂文美所遭遇到的怪物定
和' 墨龙会' 有很大关联。" 梵古沉吟一下,忽道:" 看到蔡总长带来的那鳞片,
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是种什么怪物,什么怪物会长有那种奇怪的鳞片呢?" 众人
一怔,楚江思索着道:" 这个吗……" 梵古笑了起来,道:" 我忽然有一种很荒
诞的联想,你们有没有想过' 墨龙会' 和这怪物间最明显的相同点在哪里?唔…
…墨龙会墨龙会……中间有一个' 龙' 字,而那怪物也正好是长着鳞片的长蛇形
状的生物,其非有点像传说中的' 龙' 吗?这可能是两者间最明显的联系了。""
龙?" 楚江失声叫了起来。

  陆东霖和叶宣神情古怪起来,没有作声,而天绝插口道:" 我的武艺便是传
承至远古的' 龙族' 秘技,我曾作过深入研究,世界各地都有关于龙的不同传说,
其中又以中国的传说最详细,传说龙本是一种能呼风唤雨的圣兽,拥有马首鹿角
蛇身鹰爪鱼尾等种种奇特的百曾特征,而在佛教传说中,龙又被列为' 八部众'
之一。其实,龙之中又分好多种,像蛟虬等其实都是龙的一种。" 楚江笑道:"
这些其实都不过是传说而已,其实世上哪里真有什么龙了?" 天绝淡淡道:" 我
看也未必……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是超乎我们想像的,更有许多远古的遗族在
我们理解范畴之外地存在着,就像' 鬼族' ,若非亲眼所见,你们会相信这世上
会有长着角的人类吗?你说是吗?' 蛟王' 叶宣。" 叶宣神色平常,淡淡道:"
不错,天绝兄说得很有道理,只是想不到平日沉默寡言的你今日倒似乎很有兴致
呢。" 天绝发出一种似笑非笑的声音道:" 这世间一切事物之间,其实都由一根
无形的命运之线在牵引着,当一根线被扯动了,相关的事件都会想继涌出。叶宣,
你要接受这种变化,我想你也应该感觉到了,有些事情,已经无法逃避了。" 叶
宣眼神渐渐凝固冷酷,道:" 你到底是谁?到底想说什么?" 其它三人都沉默下
去,知道天绝的话是冲着叶宣而说的,所以叶宣的一些辛秘可能要被揭开了,将
要借由这个天绝之口。

  天绝脸上显出一个奇诡笑容道:" 我已经说过,我艺成远古的' 龙族' 一脉,
你应该料得到才是。" 楚江迷惑插口道:" 天绝老兄,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
龙族' 一脉,你不会告诉我你是一条龙吧?" 天绝望向他笑道:" 楚江兄说笑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机缘巧合下知道了一些事情而已。你知道吗?在中国传
说中,长着独角的龙又被称为' 蛟' ,而' 蛟' 也正是众龙族中的皇者。呵呵,
你的叶老二却号称' 蛟王' ,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呀。" 楚江一怔道:"'蛟' 会
这' 龙王' 吗?我到现在才知道呢。" 天绝带着诡异的目光望向叶宣,道:" 叶
兄弟不会不知道吧,你号称' 蛟王' ,其实正确点,应该称为' 龙王' 才是吧?
" 叶宣面色变得异常难看,半晌才哼道:" 天绝,我不明白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
思,不过你最好不是别有用心,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站起来转身上楼
而去。

  天绝发出一声怪异地笑声,没有接口。

  楚江和梵古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显然他们根本弄不清天绝想接揭晓的叶
宣的秘密是什么,只有陆东霖神情古怪,若有所思。

  楚江道:" 老大,看你神情便知道了,你一定晓得一些相关的事情吧,快说
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二怎么那么生气呢?" 陆东霖回过神来,重新戴上
墨镜,道:" 你想知道吗?" 楚江最是好奇,急道:" 是呀,老大知道些什么吗?
" 陆东霖站起身来道:" 那你去问老二不就明白了?" 说完也起身走了。楚江一
怔,想不到一向严肃的陆东霖也会来这样一招,哭笑不得,笑骂道:" 我若敢直
接去问二哥,干吗来求你呀!" 转脸望向神情平静的梵古奇道:" 噫?三哥,你
不好奇怪吗?" 梵古潇洒耸肩道:" 天绝兄有句话说得好,世间万物,其实都由
一根无形的线牵引着,当某根线被牵动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相关的事情自
然会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楚江,多些耐性吧,我有那个直觉,所有
的事实真相都会在不久的将来解开的,包括你的还有我的,一切一切未知的迷。
" 长长伸个懒腰,道:" 怎样?不若陪我去下盘棋吧。" 楚江给他一番空洞无物
的大道理说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回神笑骂道:" 你还是去找你那几个女人去下
棋吧。我要去见见我的优子小姐了。" 梵古失笑道:" 你这小子,和她八字还没
一撇呢,竟敢厚着脸皮说' 我的优子小姐' ,我发现你这小子最近脸皮可是越来
越厚了,连我也要甘拜下风了。" 楚江洋洋自得一番,然后反唇相讥道:" 哪里
哪里,小弟哪敢根您相比,我最多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可不像三哥你是以行动代
替语言,跟我完全不是同一个层次上的。" 说到这里突然低下头来,细看梵古不
语。

  梵古给他那奇怪眼神看得心里发毛,道:" 喂,老四,我对男人可没有兴趣,
你可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楚江给他说得失笑起来,擂了他一拳道:" 臭老三
在胡说什么,你把我看从什么人了,我刚才那是给你警告的眼神,你的脏脑袋想
到哪里去了。""警告?什么警告?" 梵古道。

  楚江叹道:" 三哥,虽然优子曾经关照过我不准说的,但是作为兄弟我还是
劝你一句,虽然不明白你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那几个女人似乎正在计划什
么阴谋,一个对付你的阴谋,虽然不知内容,不过……三哥。" 脸上冒出兴灾乐
祸的表情,但还假惺惺地道:" 你这几天真要小心了。" 见到梵古被吓怔住了,
楚江才得意非凡的扬长而去。

  一边的天绝忽然道:" 你们兄弟间的感情真的很好呢。" 梵古点点头,心想
自己怎么这么笨,那几个全溜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对着天绝了,想起天绝、媚娘
和自己三人间的糊涂账,梵古暗叫头痛,正也准备开溜时,天绝忽然道:" 梵古,
你答应过我的事为什么没有实现?" 梵古一怔,道:" 怎么了?" 天绝目光锐利
地盯着他,道:" 不要装了,自然是媚娘的事了,你答应我要好好对她的,可是
现在呢?你有意逃避她,媚娘有好几天晚上都在暗暗哭泣,我知道她很伤心。梵
古!这全是你的错!" 梵古苦笑道:" 你说得不对吧?是媚娘在有意冷落我,是
她在逃避我啊。我有什么办法呢。天绝,我知道你希望媚娘得到幸福,可是幸福
这回事,谁也说不准,也刻意追求不来的,或许对媚娘来说,真正的幸福就是待
在你身边也说不定。天绝,一切事就由它自由发展吧,你不要在暗地里瞎操心了,
这样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呢。" 天绝眉毛挑了起来,森然道:" 你这全是推托
之词。你根本就是见一个爱一个,没有把媚娘放在眼里。媚娘会冷落你,全因你
的作为伤了她的心,而且,你说说,你有主动找过她吗?她必尽是女孩子,就算
再怎么喜欢你也不可能反过来求你的。对于你梵古的传闻我可是听过很多了,若
你真有和她重修旧好的意思,凭你的手段怎么会没办法,这一切根本全是你有意
为之的。嘿!梵古,我给你一天时间,在今天日落这前,若你还和媚娘这样相互
冷淡不理不踩的,我也不知我会干出什么事来。" 说到这里站了起来,脸上闪烁
着冷酷的让梵古心寒的神色:" 今晚前你若没有完成这件事,那么,摆在你面前
的,或是你那个小雅儿的手指,又或是葛老的耳朵,还是说你比较喜欢你那位姥
姥的鼻子?呵呵,你应该知道我天绝的个性,说一不二!" 说完不再理会他径直
去了。

  梵古脸色变了,喝道:" 天绝!你不要乱来。" 这个天绝,竟连他有位姥姥
都知道了,可见曾深入了解过他,而且像天绝这种等同于杀手般的人物,真的是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特别是这件事关系到媚娘,以他这种痴情到有些崎形的
人更不知会干出什么来。

  雅儿和葛老的安危他倒不担心,但姥姥就真的有危险了。唉,事情怎么会弄
到这种地步,自己怎地尽遇上这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事呢?

  自己哪道真的要去讨好媚娘吗?想到她那有意冷落不屑的脸孔,梵古头大如
斗,暗自苦笑道:" 天绝,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要和她和好如初有那么简单吗?
若只是一个纯情的小女孩那就容易多了,但对媚娘这种曾在爱情上有过挫折的成
熟女性来说,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特别现在又夹了一个良子在中间。天,我
到底怎么办呀。" 梵古苦笑了一声,烦闷下来到了别墅后面的花园。葛老的这幢
别墅占地极广,足有二千亩之多,假山亭池花园无一或缺,还有两个室内游泳池
和一个小型露天游戏城,几乎就像一个具体而微的城堡一般。

  梵古走到花园一边的竹林中,一眼看见远处的池潭边的石亭中正有两个人坐
在一起欣赏潭中游鱼。男的正是叶宣,女的约有十八九岁,长得极为美丽,有一
种柔弱而清纯的气质,但却是梵古素不相识的。

  梵古心中一动:" 是了,这女孩应就是那个没见过面的被二哥救过的赵文诗
了,看两人样子,似乎互相动了情呢。" 暗暗好笑一番,因为他怎么也没想到平
日懒散的似乎什么都不意的叶宣竟也会对一个女孩子一见钟情的。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梵古转身正待离去,突然吓了一跳,原来那个聂
文美警司不知何时正站到了他身后不远处,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看着他。

  梵古干咳一声,礼貌地含笑对她点点头,道:" 原来聂警司也来了。" 聂文
美双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面上表情突然软化下来了,露出一个极具女人味的
微笑:" 你好。" 梵古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搓搓手,一时答不上话来。

  聂文美直到他身前,身材高挑的她竟几乎能和梵古平头而立了。梵古从未见
过像她这么有气势的女人,给她逼近身边竟有一种错败的压抑感觉。

  聂文美身子贴得极近,直到高耸的胸脯几乎碰到了梵古的胸膛才停住步子挺
直娇躯,用一种挑战性的目光瞪着梵古。

  梵古暗暗苦笑,心想若是平日自己定要反压过去,看她到底闪不闪避,不过
现在他早已为媚娘几个女人的事而头大如斗,哪有精力再敢来挑衅这个女警司,
只好逃避地垂下目光,往后退了一步道:" 聂警司若没要事,我便告迟了。" 聂
文美显也想不到他这么快便认输败下阵来了,眼中难掩不屑失望神色,似乎一下
子对梵古失去了所有兴趣一样,脸容转淡,冷冷" 嗯" 了一声。

  梵古心知她现在定是更加的瞧自己不起了,不过自己目前也并没有准备打她
的主意,管她对自己的感觉是好是坏,抱拳作礼转身走了。

  聂文美望着梵古远去的背影,眼中轻蔑神色更浓:" 想不到舅父看中的男人
竟会是这样的没种,只有他……" 长长吁口气,她的上中突然抹过一丝彩霞:"
只有他……真正有可能让我心动的……应该只有他了……陆东霖,只有你才有资
格配得上我……可惜我已身有所属,不然一定要和你玩玩爱情的游戏。"

  她所提到的陈东霖,此刻正在书房中和葛老对奕着,戴着墨镜的他依旧是一
脸的冷俊。陆东霖脸容若刀削斧割,冷俊沉着。配合上他那欣长魁梧的身材,另
有一种折服人心的魅力。不错,若要征服聂文美这种像野豹般的女人,或许只有
他这处像雄狮般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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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卷龙王传(5)情挑媚娘

  书房里,一座香炉上燃着檀木香,淡香缭绕,里面摆设古色古香。葛老偏爱
古代的摆设,所以这座书房就若古代的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个现代的轮椅和两
个现代的人。

  陆东霖心中一遍宁静,葛老有一种不可思议的能让人的心安定下来的力量,
这或许就叫老人的慈祥吧。

  此刻,陆东霖正和葛老在对奕着。葛老落下了一子,然后道:“东霖,我们
相识也快有三年了吧?”

  陆东霖点头道:“两年另七个月。”葛老笑道:“年轻人的记忆就是好呀,
我已经不行了哎。你们四个人中,我和你认识得最早,还记得我们的初次相会吗?”

  陆东霖垂下双目,道:“永远忘不了,你的腿就因为我而残废的。”

  葛老随意道:“我老了,没有多少日子好过了,残不残废已没有什么关系了。
哦,不要说这些无聊的事了。东霖,你好像也不年轻了吧,为什么不找一个伴呢?
还没有成家的念头吗?还是没有遇上能让你心动的对象呢?”

  陆东霖似乎没想到葛老会问到这方面问题,半晌才道:“我想应该是没有女
人会看上我吧。”

  葛老笑了起来,道:“不要这样自己贬低自己吧,我看应该是很少有女人能
配得上你才对。一般的女人见到你,首先都会有一种敬畏的心理。呵呵,配上你
这种体形和逼人气魄的女人还真不多呢。”

  顿了顿,葛老忽道:“怎么样?你觉得那位聂警司怎么样?”

  陆东霖想都没想地淡淡道:“很好,很出色的一个女人。”

  葛老细细看着陆东霖道:“其实,我发觉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

  陆东霖嘴角扯动了一下,似乎无声地笑了一下,才道:“葛老似乎很关心那
位女警司?”

  葛老眼中泛射出遍怜爱的光芒,道:“她是我的外侄女,她从小就是最出色
的,大人们也最疼爱她,所以养成了她现在目空一切的高傲倔强的性子,我真地
很担心她。不久前她父母曾包办地为她定过一门亲事,可是依她的性子,一般人
怎能降服得住?听说定婚后不久,男方就不知被她怎样迫害得逃到了国处,借口
度假逃避结婚。唉,我这个外侄女啊……”说到这里,葛老似乎也觉得好笑地笑
了起来。

  陆东霖道:“葛老希望她幸福的心情我能理解,不过你应该去梵古,我想他
应该更适合吧。”

  葛老摇头道:“梵古虽然不错,但他的心太浮了,也太多情了,说得不好听
就是太花心了一点,所以我有些怕把文美交给他,而且就算是梵古,也未必降服
得住她。我看真正能征服她的就只有你而已。”

  陆东霖悠悠地道:“葛老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可是我现在已经心如止水,
男女之情已不能引起我的兴趣了。”说到这里站了起来一躬身道:“葛老分心则
乱,这局棋你败了。”

  葛老这才注意到陆东霖以马炮开将,自己已回天无力。陆东霖接着道:“我
告迟了。”

  葛老含笑点头道:“你好好想想吧。”

  陆东霖已脚步一步不停地走了出去。葛老一边收拾着棋子,一边道:“进来
吧。要躲着偷听到什么时候。”

  随着声音,聂文美有些悻悻地走了进来,问道:“你们刚才在淡论什么?”

  葛老含笑道:“文美动心了。”

  聂文美一愣,才半转身子道:“舅父尽拿我开玩笑,我动什么心?什么人能
让我动心呢。”

  葛老含笑不答,一转话题道:“你刚才试过梵古了?”

  聂文美脸上闪过不屑神色,道:“舅父别再提他了,真没有想到他会是那样
没有用的男人。我不过迫到他身边他便已手足无措,临阵逃跑了。”

  葛老心中想道:“他其会这样没用,不过现在时间地点都不对,梵古为了应
付那几个女人已有些力不从心,不敢再来招饶你而已。”但他也没点破,因为葛
老正是怕聂文美会被梵古迷住,所以这种结果正合他的心意,含笑道:“对他彻
底失望了?”

  聂文美同样微微笑着点头,道:“不可否认这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无形魅力,
只要你和他接触过,这种力量便会把你慢慢吸引住,不过我已经破了他的魔力,
就在刚才看到他临阵脱逃的狼狈样子,我心中突然无比轻松宁静,我终于逃脱出
来了,而也就在那煞那,我突然真正的动心了,想到了一个真正配得上我的男人。”

  她说到这种事时,毫无一般女人的羞涩脸红,她就像在讲一件事不关己的平
常事一般,只有这点便可看出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坚强女子。

  葛老含笑道:“好!我的乖侄女二十多年来,终于首次动心了,若早些这样,
你父母也不会怕你嫁不出去而为你包办婚事了。”

  聂文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忧色,道:“那小子虽被我揍得逃到国外了,但他
到底是我未婚夫婿,而且双方父母更决定下了日子,逼我们成婚。舅父,我怎么
办呢?”

  葛老笑道:“有我为你做主,你怕什么。我甚至可以让那小子永远消失。放
心地去追求你的真正幸福吧,遇到什么难题就在找我这舅父。呵,我虽已退了下
来,但现在掌权的起码有一半都是我的门生,哪道取消婚事这点小事我都办不到
吗?”

  聂文美脸上荡漾出一丝甜蜜的笑意,道:“舅父,我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梵古踌蹰了半晌,终于硬着头皮登上了二楼,路过二楼阳台时,突然见到远
处假山边,媚娘正独自一人倚在石边,而天绝远远地跟在山的另一座假山边,心
中一动,心想原来她并没有和良子她们在一起,这真是天赐良机,同时灵感探出,
感应到楚江、良子和优子正在雅儿房中逗她开心。

  心中一安,梵古来到了假山边。天绝见到他,微微点头。梵古回应地点点头。
天绝便飘然消失在了众多的假山之中。

  梵古迟疑了一下,心中盘算一番,才悠然慢步踱了过去。此刻媚娘正坐在假
山边的石潭边上,随意地往潭中扔着小石子,显然心中烦闷,正在打发无聊时间。

  媚娘听到身后脚步步声,跟着感应到一人走到身边,以为是天绝,既没回头
也没说话,依旧扔着自己的小石子消磨时间。

  梵古坐在她身边,发出一声低低叹息。

  媚娘这过回醒过来,发现是他,俏脸一变,身子往旁边一移,瞪目道:“靠
得这么近干吗?我们很熟吗?”

  梵古捡起一粒石子,学她一样扔到水中,看着溅起的水花,道:“不要这样
好吗,记得以前我们不是这样的。”

  媚娘冷冷道:“以前怎样了?梵古,你不要说得好像我们以前很熟一样的。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哼!”起身便要离去了。

  梵古大感头痛,真想就此打住离开,他早已被这几个女人弄得烦透了,像媚
娘、良子等无一不是难啃的骨头。唉,自己又非真是情圣,哪有这么多耐心精力
逗她们,可是只要想想天绝,没办法了,为了姥姥的安危,梵古硬着头皮也站了
起来,横身挡在了她的面前。

  媚娘脸色一变,道:“你要干什么?”

  梵古苦笑地耸耸肩,道:“媚娘,不要这样好吗?我只想和你说句话而已。”

  媚娘凶狠的目光冷冽地盯着他,半晌才垂下视线,重又坐了下去,冷淡道:
“好!我就在这里听听你有什么话说。”

  梵古吁出一口气,心中暗骂,心想若非现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又怕天绝在
旁偷窥,真想就这么抱住她,封住她的嘴,狠狠痛吻,看她在自己的挑情手段下,
还能不能这么凶。梵古几乎可以百分百地肯定,若真地拿出这套杀手,媚娘不屈
服才怪,可惜现在就只能这么想想而已,想要用温言软语逗她开心,困难多了。

  梵古见她抱膝而坐,虽然面上摆出一付倔强凶狠的神色,但却另有一种柔弱
的感觉,特别细细看她的脸容,显然消瘦了,也许天绝说的不错,媚娘虽对自己
很冷淡,但其实心中也很苦。

  唉!真是何苦来哉。

  梵古心中涌出一股柔情,怜惜之意大升。他一开始来讨好媚娘,主要是受到
天绝所迫,这时心态忽然改变了。他这时是真的希望能让媚娘开心起来了。坐到
她身边,梵古温柔地双眼望向媚娘。

  媚娘浑身一震,转过脸去,怒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

  梵古柔声道:“为什么不能?我的眼神只是清楚的表达我心中所想而已。到
了现在,我已不想再压抑自己,也不想再假装下去。媚娘!我爱你!”

  媚娘浑身就似触电般颤抖不止,好半晌才平静下来,冷笑道:“梵古先生,
你的情话说得真动听,我想可能没人能比你说得更好听了,不过我已不是那种十
八九岁的充满浪漫幻想的小女孩了,我已经不再相信这些东西了,你若以为这样
就能打动我,我只能告诉你,你白费心机了。”

  梵古笑了出来。媚娘一怔,跟着怒道:“你笑什么!”

  梵古笑道:“我在笑你!媚娘,堂堂的‘至尊双杀’之一,想不到在爱情的
路上,竟然这样的胆小畏缩。我知道你在爱着我,所以你才怕我,故意对我冷淡,
就因为你害怕自己心中那种爱的感觉!”

  媚娘目瞪口呆,气得脸色发白,正想喝骂,梵古已抢先再次对她进行石破天
惊的言语轰炸:“你一开始对我表现得很亲热,是因为你以为我和一般男人一样,
你绝不会真爱上我,但是事实上是你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我。你曾经在爱情路
上遭受过伤害,所以想拒绝这再次来临的爱情,你害怕自己心中的阴影。可是,
媚娘!我要告诉你,爱情是上天付于人类的生命长河中的一项最动人的体验,那
根本是无从抗拒和抵挡的,当爱情降临我们身边时,我们就要张开双臂去拥抱它
……”健臂一张,已不容媚娘反抗地将她拥入怀中,紧紧抱紧,嘴上继续道:
“否则,当你失去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上天只给人那一煞那的机会,抓
住了便是幸福,失去了,只有永远的后悔和痛苦。媚娘,你知道吗?开始时我也
迟疑过、畏缩过,可是现在我再次面对你时,我终于知道了,你就是我最大的幸
福,我不能错过这生命中的唯一真爱。媚娘,就算你要放弃,我也不能放弃你,
因为我知道我已经疯狂的爱上了你啊……”

  长篇情话尤若涛涛江水一般疯狂泻出,轰得媚娘六神无主,意乱情迷,就在
梵古自己都被自己的话迷住时,媚娘突然“啪”地一声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跟
着用尽力气推开他,尖叫道:“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这个大骗子!你是大骗
子!”突然一把将梵古推到了水潭之中。

  梵古“轰”地一声掉入水中,暗暗叫苦不迭,同时听到媚娘的娇嗔声:“梵
古你这大骗子,你为什么这么残忍?骗了人家的身体还不够,为什么非要骗去人
家的心呢!我恨你这个混蛋,永远恨你!”

  说到最后媚娘已泪流满颊,声音渐弱,人早已去远。

  梵古爬上潭边,不理湿透的衣裤,就那么躺到潭边的水磨石上,看着长空,
长长吁出一口气,突然心有所觉地坐了起来。只见楚江拍着掌从一块大石后走了
出来,满脸敬佩神色道:“今天总算亲眼见识了三哥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泡妞手法
了。我只要能学到一成便心满意足了。”

  梵古想不到楚江竟会在这里偷听,心想他不是和良子、优子几人在雅儿房间
里么?一怔问道:“你怎么会来的?”

  楚江似笑非笑地道:“来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呢。”

  随着他的声音,梵古见从假山后面,陆续转出了良子、优子和小雅儿。

  梵古大感不妙,暗暗叫苦,想到自己刚才那连篇肉麻情话都被人听去了,以
他这么厚的脸皮也抵挡不住了,干咳一声,站了起来,顾左右而言它地道:“想
不到你们会有这么大的雅兴游园,我就不打挠你们了。”

  突然,另一边响起叶宣的笑声道:“老三!真有你的,那些话你是怎么想出
来的,又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呢?唉,我真服了你了。”

  随着声音,叶宣和那叫赵文诗的女孩一起走了出来。叶宣脸上表情似笑非笑,
而那赵文诗只是好奇地看着越来越狼狈的梵古,脸上浮起轻蔑的神色。

  梵古见众人脸色不愉,暗叫不妙,说到底媚娘终是天绝的妻子,而他(她)
们又不知天绝因自身有毛病所以有意成全他和媚娘两人,现在众人见到的只是他
公然勾引有夫之妇,不但众女不舒服,就是“四人组”中其它三人面上也不好看。

  梵古惊愕道:“你们……你们怎么全来了?”

  “是我叫他们来的!”随着声时,高瘦的天绝走了出来。梵古倒吸一口冷气,
怒道:“天绝!你这是什么意思?”

  同时心中闪电般地明白了天绝这么做的理由了,他有意引来众人,把两人的
关系曝光,使梵古以后就算想反悔也不行了,而且同时也可以让其它的对梵古有
意思的女人死心,甚至会引起众女因他喜欢有夫之妇的媚娘而轻视他。

  天绝哈哈一笑,道:“今天真是好痛快,我终于放下了多年来的心头包袱了。
哦,各位千万别误会了梵古,其实他这么做是我们两人之间早已想好的计划,他
绝非你们所想的勾引有夫之妇的那么无耻下流。”

  众人面色讶异,显然不明白天绝的意思。梵古听到“勾引有夫之妇”这几个
字却觉得异常刺耳,感觉出天绝话中有些讽刺的意味。

  天绝道:“我和媚娘其实只是挂了一个夫妻的名份而已,并不是真正的夫妻。
我心中,一直都把她看成我最爱的妹妹而已,这么说各位明白了吧。现在当着各
位的面我宣布从现在开始我和媚娘不再是夫妻,而是兄妹!哈哈!我今天好开心
啊!”大力一拍梵古肩膀,道:“走!陪我喝酒去!哈哈!我现在要叫你妹夫了!
哈哈哈!”

  梵古默然无语,脸上神情一遍僵硬地随着狂笑不止的天绝离去了。

  天绝的心情是既快乐又痛苦的杂合,只有梵古能体会一些他失态的心里,因
为梵古现在心中更失落,已近乎麻木了。

  两人走远,众人议论纷纷而起,表现各异。

  一直冷静自若的良子突然身子一晃,似乎立刻便要摔倒在地,优子眼疾手快,
一把扶住,她怕姐姐在众人面前失态丢脸,扶着她低声道:“姐姐,走吧。”

  良子低微嗯了一声。

  楚江看着良子苍白如纸的脸,又看看远处的梵古背影,不自觉地发出一声低
叹。

  叶宣和赵文诗相继离去,缓缓行在碎石小路上。赵文诗好奇地道:“大哥,
那个人就是你的三弟吗?”

  叶宣点点头。赵文诗数数小指头,认真地道:“嗯!这样‘四人组’我就全
都看见过了,只是……想不到大哥的兄弟中会有那样的人在其中。”

  叶宣低叹一笑,道:“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呢。其实老三并不是你想像中那
样的,我想他只是太多情了一点,加上被天绝利用而已。”

  赵文诗吐吐可爱舌头道:“可是……那个人能说得出那么羞人的话……真的
不是好人呢。”

  叶宣笑道:“小鬼头,你还没到那个年龄罢了,不然你可能还会说出更肉麻
的话呢。”

  赵文诗睁着好奇地眼睛,望着叶宣,道:“那大哥你呢?你会不会说?”

  叶宣望着她无真无邪的脸,心中一遍温暖,这个女孩虽已十八九岁了,但内
心依旧纯洁得像一张白纸,最吸引自己这样人的,或许就是这份纯洁吧。

  就在众人相继离去后,假山后面又转出一个女人,欣长健美的身材配上合度
警服,赫然便是聂文美警司。

  只是她美丽的脸上一遍迷惘,喃喃自语:“爱情是上天付于人类生命长河中
一项最动人的体验……当爱情降临到我们身边时,我们便要展开怀抱去接纳……
上天只给人一煞那的机会,抓住了便是幸福,错过了就是永远的失去……”重复
着梵古讲述过的情话,神情更是迷惘:“可是……哪里才是我真正的幸福的来源
呢?那一煞那的机会什么时候来临呢?谁人……能告诉我呢?”

  显然,她也被梵古的情话打动了芳心,迷失在了陆东霖和梵古这两个男人之
间了。

  就在这时,她身上的对讲机响了,原来是“黑虎队”的成员开到了。

  三辆军车戴着二十四名“黑虎”队的精英停在别墅的铁门前面。“黑虎队”
的成员,清一色的戴着黑皮头套,穿着黑皮防弹衣,全身只露眼口鼻在外,另外
每个人的黑色皮衣的胸前都绘着一个虎头,这是整个警界的皇牌“黑虎队”的标
志。这些人中大部分是男人,也有几个女人,全都是警队中挑出来的经过严格特
训的最优秀的精英中的精英。在见到聂文美后,立刻站立行礼。

  其中一个身材极为高大的队员走上一步,这人就是“黑虎队”的副队长管彪,
对聂文美很有野心,不过聂文美并没有给他什么机会。

  管彪报告了一下情况,聂文美点点头,道:“你着手布置一下,每刻最少有
四人巡逻,其它人在保证休息好的同时尽量保持高度警觉,要知道这次和我们一
起行动的有几个道上鼎鼎有名的高手,而你们所代表的是整个警界,若被人小瞧
了不光是人失面子,而是丢了整个警界的险!”

  接着声音沉凝起来道:“当再接到命令出发时,就是我们消灭那‘东西’的
时刻!”

  叶宣在窗口望着下面“黑虎队”的调动,满意地道:“多了这匹保镖,今晚
不用担心‘墨龙会’了。呵,可以好好的安心睡一觉了。”

  坐在他房间另一边的陆东霖道:“赵姑娘休息了吗?”

  叶宣点头道:“她虽身子好多了,但依旧比常人虚弱,我让她回房休息去了。”

  陆东霖沉默了一下,才道:“有些话我虽不想说,但又不得不说。二弟,这
位姑娘并不是普通人。”

  叶宣点点头道:“我知道,不然‘墨龙会’也不会派出像毕五这种高级成员
来抓她了。就像她的纯洁气质,也不同一般的女孩。有时,我看着他,甚至会认
为她是下凡而来的天使。”说到这里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知道吗?从第一眼
见到她时,我便已下定了决心,宁可性命不要,我也要保护她的周全,我觉得这
可能就我的使命吧。”

  陆东霖低叹一口气,缓缓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二弟,这大
概便是你的道了,希望你能坚持着自己的道。”

  叶宣见他表情苦怪,迟疑了一会,才道:“大哥,你知道了一些什么吗?”

  陆东霖微微摇头道:“不要多想了。哦,不打挠你休息了,你的受伤不轻,
也要多休息。”说完告迟离去了。

  叶宣细细回味着陆东霖的话,喃喃道:“我的道……大哥是想说……龙王之
道吧……”

  天绝带着梵古在大厅中间坐了下来,让佣人烧了几个菜,上了几瓶白酒,两
个就这样对饮起来。

  天绝今日失态了,高兴得有些变样了。梵古知道他不全是高兴,还有强烈痛
苦,所以才要用酒精来麻木自己。

  不一会儿,天绝已醉得天昏是暗,而梵古因心里烦闷,也有了七八分醉意。

  天绝望着他傻笑道:“你的脸怎么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嘻……变成三个
人了。”

  梵古苦笑道:“老小子,你今天的这招好毒呀,你害苦我了。”

  天绝嘻嘻笑道:“是吗?我怎么害你了,我把我最爱的东西送给了你……你
还说我害你……你这人真没良心……不管了……陪我喝酒……”

  当天绝完全醉得不醒人事的事候,梵古也醉眼朦胧了,他向立在一边一个女
仆招招手道:“你过来。”

  那女仆是个年轻的女孩,闻言脸上一红,显然有些怕梵古,迟疑了一下,才
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现在的梵古可谓色名远播,几乎每个女仆见到他就当见到
鬼一般,生恐遭到他毒手,幸好梵古现在半醉半醒,没理会那女仆脸上难色,不
然定要生中冒火了。

  梵古伸手搭到这女孩肩膀上,道:“扶我……起来……我要打电话……”

  这女仆给他触到身体,既害怕又有点兴奋。说到梵古的魅力,使他们在害怕
抗拒的同时,又对他充满了好奇。其实这些女人恨他害怕他,大半是在害怕自己,
害怕自己会爱上他,而她们又心知肚明梵古不可能给她们爱情与幸福的。她们想
的只是宁静安稳的生活,所以她们才会强烈抗拒梵古这股烈焰般的像要吸引她们
这些自投罗网的飞蛾的光明,因为她们必尽不是飞蛾那么傻得去扑火,明知是烈
焰,也要扑上去享受那瞬间的光明。她们也只是一群在苦苦抗拒光明的诱惑的飞
蛾罢了。

  梵古借着女孩的肩膀站了起来。那女仆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发着抖,脸上神
情,既似幸福又像在遭受什么痛苦一般,给他抚上肩头,那是多么美妙的事呀!
可是,女仆知道他和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所以她极力忍耐内心正不断涌
现的幸福爱意。

  唉,若真的爱上了这个花心公子,那便惨了。女仆暗叹着扶他来到一边电话
机边,正想松手。梵古突然偏头对她一笑道:“你很可爱呢。”

  女仆身子一颤,给他的话惊得差点跌倒到地,忍不住失色掩住耳朵,尖叫道
:“不许对我说这种话!”

  梵古反被她给吓得一愣一愣,酒醒大半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自觉露出关心眼神。

  女仆接触到他的眼神,身子再次一震,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知道自己
一生,再也休想忘掉他片刻了,掩面泣道:“梵古公子,你害苦我了!”转身奔
出了大厅,再也不敢停留半秒。

  梵古莫名其妙地抓抓头,不明白这女仆为何这样的神经质。

  远处的内室中的葛老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低叹道:“梵古的能力再次提升了,
那种魔幻般的魅力不知为何在这几日内增强了很多……唉,这样下去,也不知是
福是祸,这种力量……简直是玩弄女人感情的魔鬼……梵古,你千万不能受到这
力量的腐蚀……不然,你也将会步向灭亡……”

  梵古打通了周碧蓉家的电话,不知为什么,他现在内心竟十分渴望见到她,
至少听听她的声音她也是好的。

  电话另一头周碧蓉的声音故作冷淡,但梵古听得出来里面难掩惊喜的感觉。

  “梵古!你这没良心的混蛋,竟然不告而别,现在又打电话来干什么?”

  梵古随口逗了她两句,然后道:“我有事脱不开身,这几天可能都不能来找
你了,我打电话来说想说我挂念你,免得日后见面你会说我无情呢。”

  周碧蓉一阵沉默,突然道:“既然这样你还打电话来干什么?谁希罕你么?”

  “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

  梵古苦笑了一声,心想女人就是这个样子,从来都是口不对心。

  摇晃着他往自己的房间摸去,心想真不可思议,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像碧蓉那
样让我这样留恋,除了梦中相会过的月儿。唉,月儿拥有神一般的美丽,我对她
留恋是情理之中……可是碧蓉呢?不管论美丽还是相处时间,都不比媚娘她们强
多少,我为什么会这样留恋……是了,因为她的那种母性……那种很深刻的怀念
的味道……

  一边想着一边摇晃走上二楼,正好见到扎着两条长长小辫子的雅儿一个人呆
呆靠在一边的房门前发楞,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

  梵古想起她爷爷将她托付给自己,而事实自己反而没有另几人那么用心待她,
心中不安起来,走到她身边,蹲下来正想说话。雅儿已转身跑到自己房里,显然
依旧在生他的气。

  梵古摇了摇头,也走进她房里,见雅儿缩到了床上,背对着自己,双肩耸动,
似乎正在哭泣。梵古暗叫一声:“惭愧!”坐到她床边,伸臂将她抱到自己怀里,
柔声道:“雅儿乖,什么事这么伤心呢,告诉哥哥好吗?”

  雅儿泪流满面地挣了几下,挣不脱后才软化到他的怀抱中,哭得更伤心了,
好半晌才抬起雨带梨花的脸道:“我想家,想爷爷,我要回去。”

  梵古一怔,道:“回家?可是……哪道这城市不美丽吗?而且那么多哥哥姐
姐都那么疼你,你这么快都厌倦了?”

  雅儿低垂下小脸,半晌才摇摇头道:“我也舍不得的,可是雅儿知道……大
哥哥已经讨厌雅儿了……不再喜欢我了……我不要这样。大哥哥,我想回去爷爷
身边了。”

  梵古大感惭愧,心中涌起强烈怜意,紧紧抱住她,温柔凝视着她,道:“你
听谁说的?我怎会讨厌雅儿呢?你永远是我最喜欢的小雅儿。雅儿,你记得吗?
我们曾经拉过勾地哦,你长大了要当我最美丽的新娘的。”

  雅儿突然又“哇”地大哭起来,粉拳不断的擂到梵古胸膛上,叫道:“原来
大哥哥没有讨厌雅儿呢。雅儿好开心呢!好开心呢!”跟着抬起脸来,破啼为笑
道:“大哥哥!你带雅儿去玩好不好?”

  林古见她脸蛋上依旧挂着晶莹泪珠,脸上却已眉开眼笑,忍不住含笑地为她
拭去眼泪,跟着认真地道:“雅儿要深深记得我现在说的话,不论以后会变成什
么样,大哥哥也会永远地疼爱雅儿的,知道吗?小脑袋里不要整天的胡思乱想,
大哥哥有时会有很多事去做,可能不能经常来看你、陪你玩,可这并不代表我讨
厌雅儿了、冷淡你了,知道吗?”

  雅儿认真点头道:“嗯!雅儿记住了。”

  梵古笑道:“好了,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知道吗?走,我带你玩去。”

  雅儿留恋地依在他怀内道:“现在不要,雅儿要大哥哥陪人家睡觉。”

  梵古喝酒后正感头晕,笑道:“好呀,我陪雅儿睡一觉。”躺到了她的床上,
雅儿缩到他怀中,满脸陶醉道:“大哥哥怀中好温暖,雅儿最喜欢睡在大哥哥怀
中了。”

  梵古温柔地抱住了她,一大一小两个人,就这么相依地睡在了床上,室中浮
动着一种宁静详和的温馨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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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卷龙王传(6)暗夜妖影

  一幢二十多层高的大楼的地下室中,飘荡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这幢被命名为
“金马大厦”的大楼,表面是属于“金马集团”办公的地方,其实这里正是整个
“墨龙会”权力中心处,“墨龙会”的总部就设在这里面。

  “金马大厦”里每个人表面都有一个光明正大的合法身份,其实骨子里,他
们都是“墨龙会”的一员。

  阴暗的地下室中,“墨龙会”的“八大干部”中的毕五正盘坐在一个角落中,
默然无语。

  这遍广大的阴暗的地下室大厅中,一共设有九个方台,上首是一个最高的巨
形四面方台,两边各有四个小一点的盖着锦布的方台。这就是会长和“八大干部”
聚集时所使用的地方,而这些方台正是他们的座位。

  在上首那巨大方台的背壁处,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形态狞恶的墨黑巨龙,这
是“墨龙会”的标志。

  毕五盘坐在左边的第三个方台之上,这就是他的位子,他显然是来得最早的
一个,因为其它方台上都空空无人。

  毕五脸上闪动着强烈的不安神色,似乎昨夜的失手让他害怕会遭到责罚。

  突然对面发出一声“嘻”地笑声,只见对面方台上已多了一个人。这是一个
留着长发掩去大半面目的人,似男又似女,周身都浮现一种诡异的气质,这时将
长长的血红指甲伸到嘴里吸吮,阴柔地声音响了起来:“毕老五,听说你昨夜的
行动失手了,嘻嘻,这么点小事也办不好,真是丢我们‘八干事’的脸呢。”

  毕五头都没抬起地冷冷道:“赵六!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那半男半女的赵六“哎”了一声,还待开口,空然另一个声音带着凄厉的味
道接口道:“不错!赵六你给我闭嘴吧!”

  随着声音,赵六上首边的方台上,已多了一个披着袍子,满脸凄厉的尤若鬼
般的脸容,让人见之不寒而栗的老者。

  赵六目光一凝,阴冷道:“李四哥,你什么时候成了毕老五的跟屁虫了?哼!”

  李四凄厉声音道:“赵六!你同时得罪我和毕五,那是很不明智的做法呀!”

  突然另一个声音“呵呵”笑道:“李老四,你也太嚣张了,别忘了赵六边还
有我们呀!”只见两边石台最下两个方台上,同时多了一个人。

  一个人身材魁梧坐在左边,刚才说话的正是他,另一个人身材瘦削,低头垂
眉,一付不问世事的样子,正是王七、黄八驾到了。

  那李四明显窒了一下,突然另一个冰冷冽骨的女人声音响起:“都给我闭嘴
了!”

  先前五人都目光一动,聚集到新来的人身上,这人盘坐到李四对面台上,闭
住双目,并不理会众人目光。

  众人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既似害怕又似淫邪的神色,因为新来的这位竟是一
个女人,一个极娇艳的女人,一头火红色的头发,苍白的带点凄艳的美丽面容,
修长的白晰颈项,低胸开叉的紧身皮衣同样是鲜红色,深深的乳沟是那样的惊心
动魄,充满了性的诱惑,同时在血衣的烘托下,更显得露出外面的皮肤白晰细腻
得惊人,整个人,就若从血池地狱爬出来的红色魔女一般,带着妖惑众生的异样
魅力。

  对面的李四禁不住舔了舔干涩的下唇,道:“华三妹妹,我……”话声突然
嗄然而止,脸上现出惊骇欲绝的神色,因为一只留着尖锐指甲的带着青气的手已
捏住了他的脖子,跟着一个阴森冷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说过多少遍了?
谁也不许打华三的主意。李四,你是不把我文二放在眼中了?”

  李四脸容因恐惧而扭曲起来,豆大汗珠从额头滚了下来。其它人都面现惊畏
神色的收回目光,再无人敢向华三看上一眼,这个文二,显然在众人中极具威望,
众人似乎都十分的畏惧他。

  那捏着李四咽喉的手突然松开了,沾血的指甲在李四脸上擦了几下,那声音
继道:“这次算了,若再有下次,我文二,真地要捏碎你的喉咙了。”

  李四松了一口气,连话也不敢多讲一句地闭目垂下眉头。

  那坐在他上首的文二是一个满头白发的长着苍白俊美脸容的男人,苍白俊美
的脸容有一种诡异的魅力,透着俊伟的气质,加上他满身流动的异样邪气,竟配
合出一种充满了怪异邪恶的吸人心神的另类魅力。

  而在华三上首空位上,也早已无声无息地多了一个,这人连身带头脸都包裹
在黑布里,掩去了面目,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沉默得怕人,显然最后的“八干
部”之首的曾大也现身了。

  接下来,就是等那位神秘莫测的“墨龙会长”驾临了。

  阴暗厅中一阵难堪压抑的沉默,半晌之后,才终于响起了“踏踏”的脚步声,
八个干部都不自觉挺直了身子,脸上有些讶异的神情,凭感觉知道是会长来了,
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脚步声?

  随着那一阵脚步声,两道身影穿过了八人之间走到了上首高台之上,走在前
面的是一个周身罩在绿袍中的人,绿袍上绣着巨大的绕身黑龙,头上同样戴着一
个巨大的头套,只有一对眼睛留在了外面。毫无疑问,这个绿袍人就是那神秘莫
测的“墨龙会长”了。

  在会长身后的是一个高瘦的汉子,穿着贴身的白色衣裤,留着八字须,双眼
上吊,一幅目中无人的高傲样子,那脚步声就是他发出来的,而前面那绿袍会长
走路跟本全无声息。

  墨龙会长走到上首,并未在上首台上坐下来,反而侧身让座,躬请那白衣汉
子上坐。

  八大干部中除了面目被掩的曾大看不到表情外,其它七人全都显出惊异神色,
显然不明白在他们眼中最尊贵的会长怎么会让座给看起来极为平庸的人。

  那白衣汉子大刺刺地坐上去,道:“嗯!你这小子倒也还懂得礼数,只是你
这些属下就很没有教养了,见我来了也不站起来恭敬地行礼。”

  八个人无一色变,那墨龙会长已沙哑着声音道:“说的是,你们都站起来,
在圣使面前,哪有我们坐的份儿。”

  几个干部都难掩惊怒之色,不明白这个“圣使”到底是什么来历,竟让会长
恭敬至此,但会长发话,众人只有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

  墨龙会长接着道:“各位,现在我向你们介绍这位‘圣使’大人,他是由‘
圣域’来的使者,代表着法王的意诣,现在包括我在内,都要听命于这位‘圣使
’大人,你们明白吗?”

  八个人除了上首的曾大看不清脸色外,其它人都满脸疑惑地互相凝视,又都
将目光聚集到了那白衣汉子身上。华三终于忍不住道:“会长,这到底是怎么回
事?什么‘圣域’‘法王’的,怎么从没听您听过?”

  那白衣汉子目光一亮,眼神停在了这妖媚女人身上,眼中泛射出极度淫邪的
光芒,舔了舔干涩的下唇,淫笑道:“喂!会长,想不到你手下竟有这么上等的
货色,你这小子定是每天晚上都和她逍遥快活了。你真不够意思,昨天送给我的
只是两个次货,这么好的货却留着自己享用。呵呵,你不够意思哦。”

  那墨龙会长干咳一声,显然想不到这圣使当着这么多下属讲出这种淫邪下流
的话来,干笑两声,才道:“圣使说笑了,我早已断绝男女情欲之念,不同圣使
这样年轻有为了,听说您是一员床上悍将,什么女人都要拜倒在您的雄风之下。”

  白衣汉子哈哈一笑,显然给他说得极为开心,道:“这一点倒不是我吹嘘,
说到床上功夫,就算在‘圣域’中,也没几个人比得上我的呢。”

  墨龙会长在一边干笑应合,而华三早已气得俏脸血红,娇躯不断发抖。另一
位文二同样双目泛射深重杀机,若非忌惮墨龙会长护着此人,他早已将这白衣汉
子尸解八块了。

  白衣汉子自吹自擂了一番,又显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表情,挑逗地望向华三,
对墨龙会长道:“她叫什么名字?”

  墨龙会长干咳一声道:“他(她)们都有姓无名,她姓华行三,我们都称她
华三。”

  白衣汉子笑道:“华三?呵呵,不错不错,在圣域也很难看见这么出色的女
人呢。只可惜美丽的人类女子对我们拥有悠久生命的圣域中人来说,就像是一朵
昙花。再美丽的女人也难以抵挡岁月的流逝,女人美丽的时间太少了。华三姑娘,
想不想永远拥有现在的美丽呢?只要你忠心圣域,忠心于我……嘿嘿,对我们圣
域来讲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让你青春永驻,甚至赐你悠久的生命,都是很简单
的事情。法王大人是最疼爱我的,只要是我的要求,大人都会答应的,而赐你永
远的生命和青春永驻对法王大人来讲只是举手之劳,嘿嘿!”

  华三眼中难掩鄙视神色,偏脸避开他那令人恶心的眼神,她觉得这白衣汉子
就像是一个突然发了财的暴发户,极力在向人夸耀自己的财富。白衣汉子哈哈淫
笑两声,狠狠瞪了华三丰乳几眼,才道:“你们不知‘圣域’和‘法王’的伟大,
所以会这样我并不奇怪,你们知道吗?你们的这位会长,正是‘圣域’中的一员,
他能组建‘墨龙会’,所有的成就,全因有‘圣域’在背后支持,现在你们明白
了吗?‘圣域’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

  墨龙会长沙哑的声音道:“‘圣使’已说明白了,我们‘墨龙会’只是‘圣
域’的旁支而已,以前我没说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现在时机来临了,也应该是
让你们知道自己已成了伟大的‘圣域’一员了。”

  八大干部一遍沉默,他们都不明白“圣域”有何了不起之处,而且见到这所
谓的圣使实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淫邪小人,无不打内心里看不起这所谓的“圣域”。

  文二哼了一声,才低沉声音道:“凭我们‘墨龙会’的耳目,也从未听过有
什么‘圣域’,会长突然找来这么一个圣使,实难令我等心服。”

  墨龙会长发出一阵难听笑声,道:“‘圣域’是一处神奇的地方,那是超越
一般人理解范畴之内的存在,你们八个人的神奇力量,也正是借用了圣域的力量,
明白吗?圣域就像你们存在的神奇力量一般虽让人不可理解,但它的确存在于这
世间的一角。”

  八个人一阵沉默,面色上一阵古怪,没有再说话。

  墨龙会长接着道:“今日召集你们来,一方面将圣使介绍给你们,另一方面
圣使带来了圣域的指令……终于到了我们行动的日子了,就在今天夜里,我们要
接收这个国家的政权!”

  八大干部终于齐齐变色,那白衣汉子发出疯狂得意的笑声。

  当夜幕温柔地降临到这座城市时,不知明的暗流涌动着,也许在今夜过后,
一切都不同了。

  葛老别墅。

  就在叶宣几人以为“墨龙会”不敢轻举妄动时,暗夜里,别墅四周已聚集了
无数的人影。

  在距别墅铁门前面十几丈外的一遍密林里,毕五穿着一身黑色贴身皮衣,显
出其充满爆炸性的魁梧躯体,正冷眼凝视着远处那黑沉沉的别墅。

  在他左边一株大树树枝上,正另立着一个灰袍老者,身体顺着树枝一起一落,
别为一种超然之感,赫然正是八大干部中的排行第四的赵四。这时他正操着凄厉
的声调道:“对方拥有四人组‘霸王皇者’,‘至尊双杀’,实力并不弱啊。”

  在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女子声音:“这次我们三干部联手而至,算是
给足了他们的面子。”随着声音,尤若地狱精灵般的红色魔女华三从深处走了出
来,伸舌舔了舔苍白修长的纤指道:“希望他们不要令我太失望才好。”

  “八大干部”中华三、赵四、毕五联袂而至,而今葛老别墅里面,天绝醉倒,
叶宣负伤,这两个最强手的缺席使众人实力大打折扣,更危险的是众人方面尤不
知最危险的敌人已悄然而至,死神的脚步正在悄悄的逼近。

  两个“黑虎队”队员负着枪,习惯性地在别墅铁门前来回巡视,但是直到他
们莫名其妙地躺下后,临死也未发现敌人一丝踪影。

  三条黑影,带着死亡气息地逼近了别墅,首先解决掉一个门卫,再无声无息
割断了两个“黑虎队”巡逻队员的喉咙,神不知鬼不觉地已有三人丧命在他(她)
们手中了。

  华三脸上闪烁着异样妖媚地笑容,纤手上沾上了鲜红的鲜血,她伸出艳红的
舌头舔了舔血,才打了一个手势。

  左右边的李四和毕五分成两边闪过去,消失在黑暗里,跟着不远处又响起两
声极轻微地声响,又有两个巡逻的“黑虎队”队员丧命了。

  当华三悄然进入大厅时,大厅中空无一人。黑暗中的华三停留了一下,倚靠
到一边门上,悠然地点着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黑暗中的烟火一闪一闪,尤若从地狱升起的鬼火一般。

  二楼处依旧亮着灯光,显然虽天已进入了深夜,依旧有人未睡。当毕五攀上
二楼时,顺着走廊闪入了第一间房内,一伸手,已扭断了睡在床上的一个人的颈
子,睡梦中就被夺去生命的这个人哼都未哼一声,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这房内共睡着两个女仆,毕五以残忍的手法无声无息地杀了她们后,发出一
声无声的狞笑,那是一种极度欢畅的笑容。

  就在三人无声无息潜入后,凭众人的耳目,终于有所惊觉了,首先感觉不对
的是梵古。

  他从睡梦中突然被惊醒了过来,天生的超灵感让他在危险来临之前升起了警
惕。一直和他睡在一起的雅儿正缩在他的怀里。他一动,雅儿也迷迷糊糊地醒了
过来,正待开口说话,梵古已伸手掩住了她的小嘴。

  借着窗外月光,雅儿见梵古脸色前所未有凝重,吓得不敢开口了。

  梵古抱着她下了床,同时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则掩到了门后,几乎在同时
间门无声无息地被打开了,一条鬼魅般的身影扑了进来,见到床上无人,似乎怔
了一下,而梵古已一掌从后横切了过去。

  除了梵古,第二个惊觉不对的是聂文美,她一向做事恭力恭为,致力不出差
错,所以她总要亲自用对讲机定时寻问巡逻队员情况。

  当发觉队员无人回答后,天生直觉告诉她出事了,下一个电话惊醒了副队长
管彪,不过还来不及讲什么,一道冷风已袭往她的脑后。

  聂文美一惊下腰间用力,往斜地里翻落,身手竟是出奇利落。

  但是这偷袭之人显然更是棋高一着,竟在她落地同时扫过来一腿。聂文美避
无可避地被扫得撞到一边壁上,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下一刻已被人捏住了咽喉,
只见一张凄厉的布满皱纹的脸露在她眼前,嘴里发出凄厉阴森的声音:“长得果
然漂亮,哪怪会长会特意嘱咐留你一命!”说完话后拇指在她优美的玉颈上一按
要穴,聂文美哼都未能哼一声地昏迷过去。

  梵古一掌横切过去,同时大喝一声“什么人?”他特意借着大声叱喝,提醒
别墅其它众人注意了。那对手身法奇幻一扭,已脱开梵古的掌势,跟着反腿一撑,
撑在了梵古左肋处。

  梵古万万想不到这来袭之人的身手快到这种境界,不由脸色大变,闷哼一声,
抱着雅儿撞开房门,滚跌出去。

  这人当真是厉害之极,竟在他跌落同时已赶在了梵古身前,狠狠一脚踢出。
梵古忍着左肋骨折了般的巨痛,大喝一声:“咄!”双腿齐出,硬架这人的腿踢。

  结果挡是挡住了,只是三只腿撞到了一起,梵古发出一声惨叫,似乎感觉双
腿被一根铁棍砸中一般,疼痛如折下,人也被踢得横飞了出去,撞开对面别一扇
门,滚到了另间房内。

  那人似欲制他于死地方才甘休,几乎也在同时鬼魅般闪至,手刀已从上往下
划落,房中却发出一声娇叱,只见床上一席锦被整个地飞了起来,盖住这人。

  这人似乎也吃了一惊,但出手却不慢,双手纷划间,已将锦被整个地撕裂,
间时间一柄长剑已疾地刺过来。

  “巴比伦之光!”长剑化为一遍光华,已将这人整人笼罩其中。梵古强忍着
周身火痛,抱着雅儿挣扎站起来,口中大声叫道:“媚娘!这人厉害!”

  媚娘一袭睡袍,长剑华光万丈,疾绕转半空,剑光映照下,来敌样子也看清
了,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高瘦汉子,满脸狞恶。

  梵古脑筋转得快,想起叶宣提到过的毕五外貌,忍不住失声叫道:“他是毕
五!”这个毕五发出一声怪啸,双臂疯狂抢入媚娘剑影之中,顿时鲜血飞溅,长
剑在毕五双臂上留下无数伤痕,同时间毕五双掌已击到到媚娘臂上肩上。

  媚娘也未想及敌人会用这样不要命的打法,根本不理会她的长剑而硬抢入剑
网之中,失措下发出一声惊呼,长剑脱手飞了出去,同时娇躯直往后跌落。

  毕五身手快得出奇,抢出一步,五指插落,抓往媚娘胸腹。

  梵古眼见媚娘花容失色,暗叫不妙,知道她无力逃过这一击,厉喝一声中鼓
足余力弹腿迎往毕五爪。

  “嗤嗤……”声响中,血花四溅,梵古腿上顿时被抓裂五道血痕,人也和媚
娘同时跌落地上。

  那“黑虎队”逼队长管彪被聂文美的电话吵醒,却没听到她的说话,心中暗
叫不妙,因为借着电话,他听到了对面响起了打斗声,一按警铃,所有“黑虎队”
员身上的“接收器”同时响了起来。

  这是有命令时才响起的召集铃声,睡着的众人以最快速度从床上爬起来,穿
衣负枪,再到奔出大厅,竟只有短短的三十秒时间,可见他们平日是训练有素。

  就是队员相继奔到大厅,几乎同时发觉黑暗中,一个倚门而立的黑影在悠然
地吸着烟,直到众人涌到大厅,她依旧是那么的悠然轻松,目光连望都未望一眼
俱人,就似这些黑虎成员根本不存在一样。

  黑虎成员们从未见过这么怪异的情况,又惊又诧中,终有人喝问道:“举起
手来!你是什么人?”

  十几枝枪齐齐对住了她,开始慢慢成扇形往她逼近。这些黑虎队员自然知道
这个女人出现得太反常了,决对的是敌非友。

  华三长长吁出一口气,吐出口中最后一口烟,将余下的小半节烟头弹起来,
自己已转身往外面走去。

  黑虎队员中有人喝笑道:“现在想走了?快给我们站住!不然开……”后面
“枪了”两个字还没吐出来,异变突起,那落到地上的烟头一触及地上,便听
“篷”地一声,火光四溅,跟着“熊”地一声,整个大厅已陷入一遍火海之中。

  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地响起,所有队员都在瞬间被火舌淹没了,根本连一点
逃避的机会也没有。

  华三悠然走出厅外,一直没有回头,只是喃喃道:“你们好好地品尝这地狱
的魔火吧。”

  一遍火海的大厅将别墅四处是映得一遍火亮,所有人都惊醒了过来,仆人们
四处逃窜和惊叫声、哭喊声响走一遍,似乎只是一瞬间,整幢别墅已变成了一遍
地狱。有些仆人逃到别墅外,但是只来及走上两步路,便听一阵枪声响起,无数
的子弹将他(她)们打成蜂窝。

  看来今夜来的不止华三、李四、毕五三人,还有大匹“墨龙会”会员,已将
整个别墅重重围住,重火力武器在静待漏网之鱼,显然“墨龙会”已下定决心,
要在今夜将他(她)们一网打尽,全部抹杀。

  当梵古、媚娘齐被击得摔倒地上之时,突然旁边的墙壁“轰”地一声碎裂开
来,陆东霖尤若魔神一般移到三人之间,浓厚杀气已罩定了毕五。

  毕五目光收缩,当时在医院,自己正是被陆东霖偷袭得手,打得几乎不成人
形,这时敌人相见,分外眼红。

  梵古见陆东霖突然驾临,暗叫一声“侥幸!”因为他自忖再无能力接这毕五
的另一轮攻击了,心中一松,才感觉到周身火辣辣巨痛,连站起来都有困难。

  陆东霖双目对着毕五,嘴里低沉声道:“快逃吧,老三,带她们离开。”

  梵古自知自己几人在只会碍手碍脚,而且就算是陆东霖也未必就挡得住这个
毕五,因为刚才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竟是梵古从所未见的强大,心知肚明地扶着
雅儿肩膀站起来,对媚娘道:“走。”

  媚娘显也受伤不轻,捡起长剑,当着拐杖,三人相扶着从那陆东霖轰出来的
破洞走了出去。

  毕五只是不断冷笑,并没了阻止,脸上显出狞笑道:“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
你们谁都别想逃出去。”

  陆东霖双目收缩,道:“想不到那夜将你打成那种样子,你仍能活下去,今
夜我就将你的脑袋扭下来,看你还能不能自行接上去。”

  毕五发出一声厉笑,显被他的话勾起那耻辱的怒火,猛地挥臂击在了一边墙
壁上,“哗啦”一声,沙石飞溅,在他气劲摧送下,全往陆东霖飞溅而来。这毕
五不但拥有那像妖怪般的神秘力量,而且明显本身也是一个高强的武术家,这手
发劲用得极是漂亮。

  陆东霖斜步一退,避了开去,正要用拳反击,毕五已大喝一声:“侧身踢!”
人在空在翻滚过来,另一只腿已箭中陆东霖肋部。

  陆东霖闷喝跌退,毕五也被反弹得一个倒翻退到了门口。

  陆东霖眼中闪过震惊和佩服的神色,因为刚才一个照面,毕五的确是凭本身
修为压制住了他,而并没有借用那妖邪之力。

  当然,当他不敌时,便是使用那妖魅力量的时候了。

  当梵古带着媚娘、雅儿穿过破墙来到走廊时,才发觉楼下大厅里横倒着十几
具若焦炭般的尸体,尤在冒着白烟,刺鼻异味扑鼻而至。

  媚娘“唔”地一声差点吐了出来。梵古心中涌出强烈不安,大喝道:“退回
去!”重往二楼走廊奔去。

  媚娘和雅儿遇到这种剧变,早已失去了主见,自然跟在他的身后,就在两人
奔走的一瞬间,原来立足的地方“蓬”地一声腾出一股火焰,竟在空中无物自燃
起来,显得极其诡异,三人只要慢了一步,现在便和楼下厅中那些焦尸一样的命
运了。

  一道火红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处,这个拥有魔火妖力的地狱魔女,终于也现身
了。

  梵古强忍周身各处疼痛,抱着雅儿和媚娘往走廊尽途奔去。突然“轰”地一
声,一条人影撞破了墙壁向三人跌来。

  梵古眼快,看清了正是良子,忙一个箭步上前接去,强大冲击力撞得梵古、
雅儿、良子滚着了一团。

  梵古挣扎扶起良子,只见良子嘴角渗出血丝,俏脸苍白如纸,显然受到了不
轻的内伤。梵古对媚娘喝道:“抱着雅儿!”自己用力扶起已陷入半昏迷的良子。
媚娘无言地抱着雅儿,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也顾不得吃醋了。

  只见迎面一大遍墙壁都裂开倒了下来,一个灰袍老者发出厉笑声,双臂抡舞
地和楚江、叶宣、优子战在了一起。那老者面色血红,状若疯狂。楚江三人无不
负伤,情景危急之极,而赵文诗俏脸上失去血色地待在一边,不知所措。

  叶宣身上负伤,挥动双腿,一边抵挡这李四的进攻,一边大喝道:“老三!
快带文诗她们离开!”

  赵文诗哭了起来,道:“不!我要和大哥在一起!”

  媚娘突然惊叫一声:“天绝呢?”

  楚江接口道:“他醉倒了在房中。”“我去找他?”媚娘急忙要往一边奔去。

  梵古心中一动,拉住了她,低声道:“带着她们去花园假山中等我们,天绝
我去帮你喊,知道吗?”

  媚娘默默点头,扶起良子,挣扎着往一边走去。梵古见优子身上的衣服都被
汗水打湿了,知道快要支持不住了,大喝一声道:“优子退下!”同时双掌直抢
入其中,替下了美纪优子。

  优子楚他一眼,退了下来。梵古同时受了李四一爪,胸腹间血花四溅,痛得
他闷哼了一声,口中道:“扶着赵姑娘离开!我们立刻会来和你们会合的!”

  优子一愣。媚娘已唤道:“优子!听梵古的话!”

  同时间梵古一个倒纵回来,道:“我去找天绝!”

  几乎在同时间,走廊上“蓬”地一声再次腾起一股火焰,华三终于也逼来了。

  梵古长啸一声,撞开旁边的门滚了进去。

  刚刚着地,便感觉背上一凉,已被人一把连皮带衣撕去了一大遍,痛得梵古
脸都扭曲了起来,双腿反撑过去,却撑了一个空,知道不妙便贴地滚入房内床下。

  同时间原来站立地方已“砰”地裂了开来,碎石四溅。

  梵古鼻中离到一丝幽香,使他知道这个敌人这个女的,但身手之快之狠,竟
一点也不比那个毕五逊色。

  梵古滚落床下,跟着用力掀起了大床,直往那敌人扔了过去,而他自己则越
过大床,往房外扑落。

  只听得“喀嚓”裂响,碎木四溅,梵古感觉到背上一凉,似乎一节碎木插到
了体内。

  心中一股股的气血翻涌,忍不住张口喷出鲜血,滚落地上,着眼处,一遍火
海,各种异响同时响起。梵古运用着体内异能,吊住那口真气,极力往斜边一间
房内滚去。

  体内情况告诉他,那节木块刺得很深,可能伤到了肺叶,让他每呼吸一下,
便有股鲜血顺着口鼻涌出。在梵古滚到那间房内,刚及关上房门,门上便响起
“啪”地声响,整个裂开。

  这个极度恐怖的敌人,阴魂不散般再次赶至。梵古这次早已算到她会有这一
着,乘她破门同时用力反撑,双脚撑到那敌人高耸胸脯之上。

  华三发出一声惊呼,梵古已用尽全身力气的一撑,竟将华三撑得倒飞了出去,
撞开迎面另一扇房门,滚到房内。

  梵古知道这一腿伤不了她,他只是要争取这一点时间而已,扑到床边,抓住
在床上昏醉的天绝的手臂,将自己的能力一股脑的渡了过去,但也只来及这样而
已,华三已再次若复仇死神般降临。只见她妖媚脸上已气得扭曲起来,刚才梵古
双脚撑到她高耸娇贵的胸脯上,这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只听她厉叫
一声:“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双爪抓向梵古头顶。

  梵古见她怒火攻心,招式破绽大露,大笑一声,扯动伤势,鲜血顺着口鼻一
起涌出,同再次伸腿,撑中华三小腹。

  双脚刚刚撑到华三小腹时,梵古已暗叫一声“不妙”,因为被撑中小腹的华
三竟一动不动,只是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一般盯着他,双手一伸,“喀嚓”一声,
已生生扭断了梵古的一条腿骨。

  梵古发出惊天惨呼,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华三已抓住他另一条腿用力一拉,
她恨极了梵古,她要生生撕裂他的一条腿。

  但是半空伸出来的一只手救了梵古,这只手按到华三小腹上,跟着发劲。华
三惊啸一声,被震得倒滚出去。梵古逃过一劫,强忍剧烈刺痛,苦笑道:“你终
于醒过来了。”

  天绝揉揉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刚才正是他出手救了梵古一次。梵古凭神
奇力量,将他身上酒精化去,唤醒了天绝,也终救回自己,但这并不表示他们就
安全了。

  华三再次鬼魅般出现,一双美眸渐被血红色代替了。

  天绝无声无息地站起,伸手间抽出了身上了“墨鞭”,冷酷双眼毫不退让地
对上了华三的血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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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卷龙王传(7)水淹别墅

  整幢别墅已被火海笼罩,映得黑空一遍血红。

  当梵古拖着一条残腿,从二楼窗口滚落下来时,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现在还
活着。

  当他救醒天绝后,知道自己已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所有事情了,接下来的
他已经再无丝毫效力的能力了,独自爬过一处处的火焰,终于滚落到了遍广大的
花园中。

  心中默祷着众人能够平安,对于天绝、陆东霖他们,梵古并不十分担心,因
为他清楚他们的的实力,就算不足克敌,若要逃走,谁人又能挡得住呢?

  他担心的是媚娘一群人,全都负伤在身,若再遇上一个相当毕五、华三那样
的对手,便是必死无疑。

  又想到葛老、聂文美和那群“黑虎”队员还有众多的仆人,梵古除了默默的
祝他(她)平安外,已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人力时而有穷,这刻梵古便感觉
到那种力竭的难受之感,“墨龙会”实在是太恐怖了,只是几个人已将他(她)
们完完全全的击溃了。

  梵古凭着神奇能力,极力吊住自己的那口气,在地上连滚带爬地挣扎着前进。
他要到假山去,因为他曾叫众女在那边等自己,而且他知道自己伤得很重,特别
是那根刺入胸腹中的木片,这是足可致命的伤,若是普通人自己或许早就已经死
了。

  叫梵古安心一点的是整个后园似乎空无一人,也未遇上敌人,当他一边爬滚
一边留一条血迹后爬到假山边时,再也动弹不了地爬在一边青石上,想起昨天自
己就在这里向媚娘表白的情景,而今日,情况巨变,已变成血淋淋的惨剧。

  看着一边的潭中清水,梵古安心地吁出一口气,他之所以叫众女在这里集合,
就是想借助这些水的力量。

  当他刚刚吁口气时,众女已哭喊着从假山后扑出来。梵古见到有雅儿、媚娘、
优子、良子和赵文诗都在,禁不住松出一口气,众女只要平安就好了。

  媚娘、雅儿不避嫌地扑到他身边,雅儿禁不住泪如雨下,若非梵古抢先示意
她们不要大声喧哗,她早就大哭起来。

  媚娘见到梵古伤势,忍不住失声惊呼,花容色变道:“你怎么伤成这样?”

  良子神情委顿之极,显也伤得不轻,而优子和赵文诗站在一边,三女虽不若
媚娘那么势无忌惮,但也无不露出关注神情。

  梵古微弱道:“媚娘,把我推到潭中。”

  媚娘想起他当日在“鬼族”圣村曾有借温泉治伤的经历,毫不奇怪地将他轻
轻推落到水中。

  赵文诗极为惊讶地瞪着美眸,显然不明所以。

  众女围坐潭边,都关注地盯着水中载浮载沉的梵古。梵古苍白脸色瞬间红润
起来,跟着满脸震骇神色的抬起头来道:“刚才我感应了一下地下水脉才知道,
这别墅外围起码有二百名‘墨龙会’的成员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凭我们现在的
状态,根本有死无生。”

  众女都浮起震惊过度的神色,一时反倒没人说话了,都只将眼睛望着梵古,
显然,众女都失去了主意,只望梵古能想出办法。在关键时刻女人和男人的区别
便由此显现了出来。

  梵古叹道:“为今之计,我们只有在这里先躲上几天,待他们人退去后才有
办法了。”

  众女一怔,都出现不可能的神色,因为当“墨龙会”掌握到全局后,下一步
就是全面收索,这花园虽大,但也绝对藏不了众人。

  梵古接着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不过我有办法或可助你们逃过这一劫。”
顿了顿才又道:“我可以在这水潭下面造出一个泥下空间,足够你们藏上几天。
你们大概都懂得闭息之法吧。”望了望赵文诗和雅儿,显然想到这两人根本不会
武功,自然也不可能懂得闭息法了。想了想,梵古道:“你们用闭息法足可在缺
氧情况下昏睡二三天,过了二三天,我想墨龙会的人怎样也该退去了吧。”

  赵文诗俏脸有些羞红,低低声音道:“可……可是……我不会什么……闭息
法……”

  梵古道:“这我刚才已想过了,我会在你和雅儿体内渡入一点我的能力,让
你们能吸收水中的氧气,虽只能维持三天,但已足够了。好了,大家都明白了吗,
我们立刻着手来办。”

  媚娘听出一些不对劲,道:“你安排了我们,那你呢?”

  梵古笑道:“我一路爬来,地上留下明显的血迹通到这里,我只有露面出来
碰碰他们的人,不然他们其非立刻想到我们藏在了水下?”

  媚娘花容失色道:“不!那样你会死的。”

  梵古温柔双眸扫过媚娘,道:“傻姐姐,听我说,我自有保命之法,你不用
为我担心。呵,你以为我不怕死吗?好了,雅儿过来。”

  媚娘见了他自信笑容,又想他机灵多智,心中微安。雅儿跳到水中,红着眼
睛说道:“大哥哥,我要和你在一起……”

  梵古含笑摇头抱住她,伸手按住她前胸后背,双手将自己体内的异能渡了一
股过去。

  雅儿面上浮起一丝幸福神色,跟着整个人就似会发光一般亮丽起来,同时唤
道:“嘻,好舒服,大哥哥,这是什么呀?”

  众女见了雅儿就似脱胎换骨了一般,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梵古收回双手,道:“赵姑娘,到你了。”

  赵文诗有些不安地扭了一下身子,轻轻咬着下唇,嘴里“嗯”了一声,但脸
上一遍羞红,迟迟不动。

  媚娘心细,知道她见到刚才梵古将手按到雅儿前胸后背,心中害怕梵古也这
样对她,因为女人的羞涩感所以迟迟不动。

  梵古皱眉道:“我们没有时间了。媚娘,推她下来。”

  赵文诗吓了一跳,媚娘已毫不迟疑地将她推下水潭。梵古接过她,赵文诗羞
红脸叫道:“不要……”

  梵古异常地守礼,脸上闪烁着圣洁光芒,双掌按到她背上,将力量渡过去。

  赵文诗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这人原来并不是自己想
像中那样好色呢。

  媚娘见赵文诗也似雅儿般脱胎换骨,散发出惊人美丽,眼都直了,唤道:
“梵古,我也要。”

  梵古有些疲倦地挥手道:“都下来。”媚娘三女相继下到潭中,梵古微笑了
一下道:“若日后再见面,我一定让你变成最漂亮的女人……不过现在没时间了,
你们随我潜下来。”说完当头沉入潭中。

  池潭并不很深,约有两米深左右,下面是泥巴混合着沙石。梵古潜到泥上,
微眯双眼,异能在水中摧动,伸手按到了泥上再往上一拔,只见一大遍泥土神奇
的聚而不散地化成一个巨大圆球被他手掌吸离地底拉到水中,泥层中露出一个约
有一两米方圆的洞穴,用来掩藏五女,虽有些拥挤,却也勉强够用了。

  梵古示意众女藏入其中,在水中开口说话道:“你们围成一圈,手拉着手挤
好。”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以让众女在水底藏上很长时间的方法。梵古一到水中,
几乎就变成了无所不能,众女哪敢开口,相继点头围好,沉入那个洞内。

  梵古道:“虽然你们几个有‘闭息法’,但为防万一,我在你们五人体内注
入能循回流动的能量,只要你们这个圈子不散,这能量便能使你们像鱼一样,在
水底待再长时间也没问题。”边说边将体内异能从媚娘头顶注入一部分,这股能
量将顺着五个人身体来回周转,永不停息,除非五人分开才会自动消失。

  五人被能量注体,都吁出一口气,再无刚才那种窒息的难受。媚娘竟还大胆
地吸了一口气,奇道:“好奇妙的感觉,和在陆地上没两样呀。”

  梵古低沉声音道:“不论外界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能出来,一定要待上三天
之后。出来后,若真的形势险恶,你们不要想着报仇,你们要逃走……唉,实在
无处可去了,就和雅儿回‘鬼族’圣谷村吧,‘墨龙会’势力再大些也波及不到
那里。”

  众女在这里刻都深深感受到梵古那若海洋一般深的博爱和怜惜之意,无不面
上浮起奇异的神采,不自觉地相继点头。

  梵古满足地微笑道:“答应了我就放心了。”将手掌按下,手中的巨大泥球
化为一个平平的若面板一样的圆盖,将众女身影连同泥底都掩住了,再无丝毫破
绽,因为这里不可思议的事,只有“海皇”,他这位水中皇者才能做到这种匪夷
所思的事情。

  梵古安排好众女,心中一松,感应着水中能量波动,凭力量生生逼出刺入背
中木片,又接上了断骨,再将异能扩散至全身,能量流转不息,伤创不药而愈了。
这看似不可思议,说明了也并非不可能,人休由细胞组成,而梵古就是凭着感应
水流而使其壮大百十倍的异能将细胞分裂速度千百倍地增快,所以才能在瞬间让
伤口不治而愈。

  有很多种秘法能让人练成所谓“不死身”,其实说白了,就是凭这种功法,
能摧化某一处的细胞分裂。当身上某处受伤,便能用功法使那处细胞分裂倍计提
升,让本来应要一两个月才能愈合的创伤在瞬间完好如初,所以看起来就像永不
会死的“不死身”一样。

  而当梵古进入水中后,他凭着水的力量,也拥有了这种能力,所以他受再重
的伤,只要泡到水中,也立刻完好如初,看起来的确是匪夷所思。

  当他沉醉在水中世界中时,突然一个冰冷冽骨的女子声音响起:“出来吧,
我知道你在里面。”

  梵古低叹口气,他早已感应到她追来了,但是没有办法,他必须在这里等她,
因为地上留下了明显的血迹暴露他的去处,若果他偷偷逃走,“墨龙会”的人会
首先怀疑到这水潭,因为他是“海皇”,每个人首先都会想到他可能藏在水底,
虽然说俱女都藏在了泥底,但是细细收查下未必就发现不到众女,因为若要找他
海皇定会连泥底也不放过,谁叫他拥有的能力太出名了呢。

  所以他必须要等她来,而且梵古现也自恃有一拼之力,拥有水潭这后盾,他
并不惧怕任何人,就算是曾经打得他全无还手之力的华三也一样。

  哈哈一笑,梵古从水底直溅而出。一条水柱冲天而起,梵古的出场带着极惊
人的气势射上天空,跟着和水同落,飘然傲立水面,载浮载没,尤若水神一般不
可一世。

  华三显也被他这不同凡响的气势压得一窒,美目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像首
次认识梵古一般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晾了一番。梵古早已一洗先时狼狈样子,这
刻就若脱胎换骨了一般,周身激荡着惊人的男性磁场,能吸引一切异性的魅力就
若太阳的光芒一般往四周绽身。

  俊伟的脸容,晶莹而充满智慧的眼神加上欣长若玉树临风的躯体,飘荡在水
波之上,整幅图画,勾成一个充满神奇魅力和莫测玄幻的若梦域般的不真实的场
景。

  这刻的梵古,身上绽射的魅力之强,达到前所未有的境界。

  华三的心神完全的被吸引住了,娇躯不断地轻颤发抖。

  这就是梵古要的成果,他有意制造出这番场景,就是要将自己的形象深深印
入华三心中,扰乱她的心神,那么接下来的战斗便胜算大增了。

  就在华三若冰石的心神几乎完全要融化下来投降时,她突然身躯急促一颤,
直退了三大步,软倒在一边的大石上,眼中射出强烈之极的震骇神色。

  她到底心志坚强得非比常人,终在最后关头惊醒过来,但心中震骇得已到无
以复加的地步。

  她为了修练妖火魔术,早已断绝男女情欲之恋,心若万载冰石不融,但是刚
刚,她竟差点被梵古完全征服了,吸引得她心潮汹涌,差点要投怀送抱,乞求梵
古怜惜垂怜于她。

  这是多么不可想象的事,所以华三现在才这样震惊。

  梵古同样大感惊异,他只是想扰乱一下华三的心神,好使自己在接下来的和
她的争斗中增加一点胜算,但现在却见华三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软弱无力地依
到石上,就似刚刚受到极大重创一般,这又是怎么回事?

  就算是梵古也绝没有想到自己的魅力已强到使华三差点投怀认输的境界。

  华三靠在石上,急剧的喘着气,脸上都渗出一层香汗,高耸胸脯剧烈的起伏
着,好半晌才渐渐平静下来。

  可惜梵古不懂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错失良机,否则刚才若是出手,他
定会发觉华三已全无反抗之力。

  华三重新冷静下来,冰冷声音透着森森杀意:“你刚才施的是什么邪法?”

  梵古怔了一下,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也绝不讲明,对敌时高深
莫测最好,所以他含糊地道:“你知道就好。”

  华三眼中射出愤怒神色,道:“果然是邪法,你竟敢在我身上用这种淫邪的
邪术,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梵古感应到她身上杀气疯狂上升,暗暗叫苦,这次算是弄巧成拙了,干咳一
声反问道:“天绝怎样了?”

  见到华三身上留下的几道血痕,心想天绝也真不错,有本领在她身上留伤痕,
不过看这女人本领,只怕天绝也绝没有讨到她好处。

  华三听他提到天绝,但面上却无丝毫担心神色,心中微微一动道:“你好像
根本不关他是不是被我杀了?”

  梵古失笑起来,道:“你千万别说你能杀得了他。天绝的本领我也见过,你
说你能打败他我或不会怀疑,但若说杀了他……呵呵,说算两个你也办不到,因
为像他这样的高手,若决心逃走,两个你也挡不住,除非天绝要跟你拼出生死才
有可能,不过我想他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吧。”

  华三见他讲话虽有点罗嗦,但分析得条理清晰,显示他惊人智慧和对自己判
断的强大自信。华三有点怕他那充满魅力的笑容地偏过脸不去看他,冷冷道:
“你真有自信,不过你料到了事实,虽然不甘心也要赞扬你有点小聪明。那天绝
不槐为‘高手榜’上的至尊级人物,被我一爪抓到了肩膀后,想都没想立刻逃窜
跑了。你说的不错,我能伤他败他,但他若全力逃逸,我也没有办法截住他。”

  梵古笑道:“想不到你这人这么坦白,使我对你多了点好感呢,本来以为你
是个毒如蛇蝎的美人,现在看来,你这人也并非坏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说到底各
为其主,不得不拼力致对方死地。”说完还似若深憾的叹口气

  华三给他说得愣了一愣,一种奇异的感觉升了起来,低垂下螓首,半晌没有
说话,心中却是翻起滔天巨浪,想起自己以前对敌,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从来都
是一出手便要致敌人死地,哪知今夜面对这个男人,竟有种迟迟下不了手的感觉,
而且不知不觉竟和他越谈越没了敌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华三芳心一颤中,终于明白自己有点不能自以的爱上了他,这种想法让她极
度惊骇。

  突然,远处响起一个凄厉的声音:“华老三若是舍不得动手,就由我李四出
手吧!”

  一个灰袍老者瞬间逼到潭边,望着梵古,不断发生凄厉地狂笑。八大干部中
的李四,也终于驾临了,皱皮的脸上闪动着凶恶光芒,尤若一头噬人而食的凶兽
一般。

  华三厌恶的眼神扫过李四,终没说话地退到了一边,显然她自知无法出手对
付梵古,只有让李四出手了。

  李四望着梵古冷傲浮的水面上,无所畏惧地逼视着他,不自觉窒了一下才道
:“呵呵,看你这么悠闲自得的样子,看样子你还不知道你的二哥叶宣和四弟楚
江已被我用手扭断了颈子,命丧黄泉之事了?”

  梵古还未及说话,水中突然发出一声尖叫,一个人影直冲了上来,尖叫道:
“不可能!叶大哥不可能会死的!”

  梵古倒吸一口冷气,暗叫一声:“完了!”

  赵文诗在水下听到叶宣死迅,竟不克自制地冲出了水面,而五人相联的圈子
一破,其它四女也只有相继浮到水面了。

  梵古见自己精心安排竟会因为赵文诗的冲动而前功尽弃,一时扼腕长叹,说
不出话来。

  李四望着远比花娇的众女,眼中淫邪之意大盛,淫笑道:“想不到随口一句
戏言,竟骗出了五只小美人鱼,嘿嘿!”

  赵文诗这才知道李四只是随口胡说而已,先松了一口气,这才突然想到自己
一时冲动,竟将大家一起带到了险境里,望着梵古责怪的眼神,禁不住芳心突突,
花容失色,哭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到……怎会这样呢?”

  媚娘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算了,这也不是你的错。梵古!不许你怪她!”
说完向梵古瞪了一眼。

  梵古苦笑摇摇头,黯然道:“看来今夜大家都要死在一起了。”顿了顿道:
“这完全是因为赵姑娘对我二哥情深义重之至才会这样,我又怎么会责备她呢?”

  那边李四淫笑着,目光扫遍众女,嘴里道:“会长说过,除了这姓赵的娘们
和聂文美给他外,其它女人任我们分享。嘿嘿,噫?”突然看到众女中的雅儿,
双目淫邪之光大盛,道:“想不到还有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嘿嘿,我最喜欢这
种未成年的女孩了,玩弄起来最有意思了。”

  雅儿避开他的目光,害怕地挤到一边优子怀中,身躯不断发抖起来。众女听
得都不寒而栗,知道今夜局面实是有死无生,就连“四人组”和天绝这几个这么
厉害的人也只有逃避的份儿,更何况她们?而且若真的落入“墨龙会”的手中,
那将是死还要凄惨百倍的遭遇在等着她们。

  媚娘握紧手中长剑,道:“姐妹们,不用我多说了吧,你们也应知道怎么办
了,我们宁可战死这里,也绝不能被他们活捉。”

  其它女人面上都浮起视死如归的神色,没有再说话了。

  一边的梵古突然笑道:“喂!皱皮老!你似乎已吃定了我们一般,你怎么这
么有自信呢?”

  李四脸上青筋一跳,眼神重新回到了梵古脸上,他脸上皱纹深深挤到了一块,
咬牙切齿地道:“死杂种!你竟敢叫我……你敢触到我的禁忌?我要把你……碎
尸万段,挫骨扬灰!”

  梵古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声激荡得水面波纹四起,跟着猛地双眼神采一聚,
深深望到站在远处袖手旁观的华三眼中。

  华三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刺得芳心一颤,梵古那是包含着深刻爱意和乞求的
眼神。华三一瞬间明白过来,梵古绝不是乞求自己去救他,而是求她放过那几个
女人,显然在梵古心目中,那几个女人的生命的重要性已超过他自己的生命。

  华三心中突然抽痛起来,涌出强烈地忌恨情绪,同时避开梵古的眼神。

  梵古暗叹一声,知道她这是表示她拒绝了他的乞求,双目跟着一一回扫过身
后众女,低声道:“逃走吧,待会我缠住这老家伙,你们有多远逃多远。媚娘,
雅儿交给你了。”

  媚娘幽幽点头,知道几人逃出生天的机会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因为在外面,
尤有重重的封锁,而且华三在一边虎视当当,毕五随时可能出现,凭几女现在的
状态,真地根本没有逃走可能,而且也无法指望天绝、叶宣等人的援手,因为显
然他们也已是自顾不暇了。

  事实就算华三真的放过众女不动手,她们也没有逃走的可能性。

  梵古笑声停下来,在笑声中,他纵目四顾,发现这花园中光池塘就有三个,
而且地下远有一条巨大的水脉,而最让他注意的就是西边花园尽途,是一座巨大
之极的水塔。因为葛老别墅地处西郊旷地,所以自建了一个储水塔,自给自足,
水塔供应着别墅所有的用水,那是一个尤若水库般的巨型水塔。

  梵古心念电转,一个大胆到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形成,也许,这个办法让他
(她)们能逃出生天也说不一定。

  李四直待他笑声停下,才发出另类凄厉狞笑,道:“笑吧!就乘现在笑个够
吧!待会我要让你哭着叫我爷爷!”

  梵古道:“哦,孙子乖,懂得叫爷爷了。”李国勃然大怒道:“放屁!”

  梵古摇手道:“果然好臭!”众女虽身处险境,也忍不住“嗤”地笑了出来。

  李四被激得脸上青筋直跳,再也忍不住地狂吼着扑了上来,利爪直往梵古胸
腹抓落。借着脚和水溶为一体的梵古不论速度、力量都以倍计地提升数倍,毫无
所惧地挥臂疾架,同时抬腿一扫,但见水池“哗”地一声,一大遍池水疾溅出来,
将李四迎头打了一个透湿。

  李四被水沾到,却似触电一般怪叫一声,连翻几个筋斗,落地后脸上显出惊
恐和愤怒的神色。他周身着水处冒出一股股的青烟,脸上就似被开水溅到一般起
了许多的水泡。

  原来梵古挥水而出,水和空气磨擦,在瞬间超速中都已变为沸腾开水,这番
淋到李四满脸满身,难怪他像杀猪般怪叫。

  梵古号称“海皇”,并非浪得虚名,在水的世界里,他就是无敌的皇者,虽
然现在只是多了一个小水池,但梵古的实力已倍计的提升了。

  一边的华三眼中闪过惊讶神色。李四已暴跳如雷,厉吼道:“我要杀了你!
杀了你!”双眼突然化为一遍血红,在众女失声惊呼中,疯狂扑向池中梵古。

  梵古大笑着疾地闪过,李四“轰”地撞到水中,水花四溅中梵古双手由背后
往前疾划,大喝道:“水刃!”

  两道由水化为的半月形的水刃成十字形交叉挥过,顿时空中血雨飞溅,响起
李四一声凄惨怪啸。众女忍不住齐声欢呼,但欢呼声未落,梵古已心生不妙,暴
退开去。“嗤”地一声,胸口被划裂一道血痕,若迟半分,便是被开膛破腹之灾。

  只见满身血红的李四从水中冒出,臂中竟伸出一支直有两尺长的血红尖角,
配上那血红脸皮,竟若一头从地狱挣扎而来的魔兽一般。

  梵古倒吸一口冷气,众女也发出惊声尖叫,实在是太难以至信了,世上竟有
这么凶残可怖的怪物,而且现在就活生生地显现在了她们的眼前。

  李四伸出直有尺长的血红舌头,湿淋淋地舌头舔着脸上溅到的鲜血,嘴里发
出凄厉兽吼,血睛对到梵古,右臂一直,跟着挥动臂上横伸出来的两尺来长的尖
刃,划向梵古。

  梵古先被他的样子震得骇了一跳,但很快平静了下来,一个纵身倒翻了出去。
李四臂上血刃插到潭边石板上,竟若切豆腐般深深陷进去,跟着陷入的石板“轰”
地爆开来,碎石飞溅。

  梵古倒吸冷气,双手疾收,李四背后水池中的水疯狂溅出,若巨大的高浪般
压往李四。

  面对这千斤巨压,李四顿时若玩具般被抛到了空中,跌落到三丈之外,同时
梵古吸扯着水流,轰了过去。

  李四弹身避开,水流轰动地上,顿时砸出一个大洞出来,洞里又重涌出如泉
的水来,这地下有一个巨大的水龙巨脉,这刻地面破出一个洞来,水流狂涌。

  梵古就是要完全破坏这条水脉,只有当这条被缚地底水龙完全腾飞起来,众
女才有逃命机会,但现在还远远不够。

  最后希望便是那巨型水塔。

  这李四半人半妖,连被多番击中,竟似毫未受伤,梵古知道现在不是和他决
生死的时刻。当洞中水流狂喷而出时,梵古再次吸扯水流,聚集成球砸往李四。

  李四双刃相交,怪啸着迎往水球,当水球暴开时,李四也被反抛得直跌出去。

  他虽拥有尽乎不死的肉体和疯狂破坏力,但对上梵古借用的自然之力,竟是
全无反抗之力的像玩具般不断被抛飞。

  众女目瞪口呆地望着梵古,再也说不出话为。平日的梵古风流多情,在战斗
方面甚至似乎给人一种无能的感觉,所有人都公认“四人组”中,“最弱海皇”。

  但是现在,众女才知道,这刻这不可一世的梵古,才是“海皇”的真正面目。

  梵古吸扯着水流不断轰出,地面像豆腐般不堪一击,新击裂的地面裂缝中又
重涌出水来,水流将花园渐渐变为了水的世界。

  在这属于梵古的世界中,半妖半人的李四也毫无反抗的余地,被梵古随手射
出的水刃水球击得不断翻滚跌退,虽占着强横肉体毫发无伤,却也是狼狈不堪。

  这时梵古若要逃走,已没人能挡得住他了,但是众女却绝对逃不走,他和李
四的战斗看似占尽了上风,但梵古自知李四耐何不了他,而他也耐何不了李四,
至少战到了现在,他想让李四受一点伤也不能够,何况还有那未现身的毕五,立
在一边的态度未明的华三,若他们联手攻上,梵古知道自己再强上一倍也不够打,
所以水塔,已是最后希望。

  当梵古和李四缠斗着来到水塔下时,梵古突然站定,双臂挥舞起漫空水流,
聚集成一个巨大浪头,直往李四压过去。

  面对盖天掩地的巨浪,李四毫无反抗余地的被抛飞多远。梵古缓过一口气,
纵身往水塔上攀去。

  几十丈高的巨型水塔就若一蹲撑天魔神一般耸立大地之中。李四见到梵古往
上攀去的影子,突然醒悟到他要做的事了,想都没想地纵身往梵古追去。

  他的速度比梵古快多了。当梵古爬到一半时李四已赶了上来,血刃划去,梵
古耸身一窜,避了开去。血刃无坚不摧地轰爆了一处木阶,两人竟同时往下跌落。

  李四怪笑着反爪一插,一指插到木制壁中,吊住了身子。

  梵古脚下一空,已知不妙,双臂一长,抓住木梯断口处。两人就这样吊在十
几丈高空中,形势危急险恶之极。李四狞笑着借利爪一点一点移近,只要够到距
离,他铁定会用血刃插到梵古身体里。

  梵古似乎已失去办法地在原地挣扎着,脸上显出惊恐神色。李四终于移到了
够得着的距离了,狞笑中血刃插了过去。梵古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上当了!”
反腿一蹬,竟完全不顾及自己正吊在半空中的抬腿狠狠踢出。李四的血刃还未沾
到梵古身子,梵古的脚已经到了。李四万想不到梵古在半空这种险恶情况中还敢
做这种动作,大意下顿时中招,暴出一声惨叫,惊骇之极的直往地上坠去。

  梵古一踢之下,自己的身子顿时也往下坠来,不过他却毫不惊慌,只见他双
手迎上往下虚空一扯,异能已经感应到了高空水塔中的水流,人便直冲而上。

  当他打开水塔大门时,梵古用尽所有异能,引着水塔中百千吨的大水,以摧
枯拉朽之势破塔而出。

  当万斤巨水带着梵古疯狂从天而泄,其气势惊天动地,万言也不足言表其万
一。

  “轰隆!”一声惊天巨响,整个大地也似震颤起来一般。梵古的异能蕴合了
千百吨的水量,从几十丈高空直砸而下,大地若纸糊的一般破碎爆裂,花园顿时
被砸出了一个巨大之极的裂缝。大地之底被缚的水脉终于被梵古借助千百吨的大
水给解缚而出,一瞬间,洪水翻滚,从裂缝里冲出滔滔白浪,在一瞬间淹没一切,
花园、别墅全在眨眼间被洪水吞噬了,最后只余下一遍漫漫大水。

  从地脉水龙中不断喷溅的洪水涌起数丈高的浪头,一波一波的往四面八方压
落,什么华三、李四,还是什么“墨龙会”的包围圈,在这大自然的神威面前,
都只有被吞噬的份儿。

  梵古半浮半沉的飘流于浪涛上,目睹着这惊变的整个过程,心中的那种震撼
感触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在这天地之威面前,所有人都只能顾及自己而已,
凭华三、李四几人的身手,虽不大可能被淹死,但在洪水临头时,也只能自保而
已,再无余力去捉拿媚娘诸女了。而诸女体内都多少还余一点他所需入的异能,
应该能够在这种洪水中自保吧?

  梵古心下喟然。

  希望你们能平安逃脱这场浩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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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龙王降临

          第十九卷龙王传(8)情场战场

  金马大厦。

  地下室,在阴暗空中,永远飘浮着一股邪魅的气息。在最深处的室中,有一
个深黑的铁箱,箱盖被打了,里面绽射着一波波的金黄色的光芒。

  在铁箱前,身穿墨龙长袍的“墨龙会长”跪拜在地,在地上三叩首之后,才
缓缓站起,喃喃地道:“伟大的龙之王啊……将你的力量借给我吧……我要这股
强大的力量……”一边说着,一边褪下了自己宽大的长袍,除了头脸,他整个身
子已显露了出来。只见他骨瘦如材,竟似快要行将就木的老人一般,肢体上皮包
着骨头,根本就是一具包着皮的骨架一般。

  来到铁箱前,他伸手拉下了头罩,头罩内的脸上更是一遍死灰,脸上布满了
像一条条蚯蚓般的深深的皱纹,头发已全部落得干尽,双颊陷了下去,牙齿也掉
光了,谁也想不到,所谓的“墨龙会长”竟是这样一个骨瘦如材,行将就木的衰
老到不能再老的老人。

  伸出颤抖的手摸入铁箱里,这枯瘦老人脸上显出疯狂的神态,双手从中缓缓
托出一个绽射着一道道金霞光芒的黄金王冠。

  高贵华丽的王冠上绽射着无穷的灵力,透射着圣洁灵异的光彩。老者喃喃厉
笑道:“我要你的力量……不是圣洁的……是污秽的……”嘴里说着,五只枯瘦
的手指插进自己胸腹间,只见他身体内,竟渗出比墨还黑的血。

  污秽的墨血!

  当他将墨血涂上王冠时,王冠上顿时敛去了彩霞光芒,灵力瞬间被邪魅妖气
所代替了,跟着王冠发出“呜呜”的鸣响,似乎在痛苦的挣扎嘶鸣着。

  当老者将墨冠戴到自己头上时,异变突起,被黑血染成的黑冠突然绽射出血
红光芒,跟着空中响起爆豆般的咯嚓声响。老者枯瘦躯体在瞬间暴胀开来,背上
伸出三根血骨,双手鼓胀变成一对巨大的利爪,同时背下脊骨处往下暴伸出一根
极长血刺,细长的血刺不断变异膨胀,连结到躯体上,将他化成了一条蛇形的巨
大怪物,背上披着闪闪泛着血光的鳞片,四爪着地,通体血红,血盆巨嘴中是两
排深深白骨,头上的王冠已溶入血肉里,化为两根血角长在头上,周身绽射着一
波波的血光,室中充拆着强大的妖力,整个场景诡异得惊人。

  这条似蛇似龙的怪物,突然张开血盆巨口,竟口吐人言:“嘿嘿嘿……这尊
‘龙王冠’终于不再排拆我的肉体了……我终于化成了完整的‘龙王’了!哈哈
……好舒畅的感觉……这么强横的力量感……力量……不断的涌现着……就算是
‘圣域’我也不再放在眼中了……这个天下,一切的一切,都将属于我这个新生
的‘龙王’!”

  室中激荡着疯狂笑声,半晌,这怪物才平静下来,前爪在头顶上一阵抠挖,
从头顶肉里生生取出了那顶已被污染的“龙王冠”,而他的躯体也瞬间瘦弱下去,
重新恢复成了那个骨瘦如材的老人。

  很明显,刚才的一切能力都是“龙王冠”给他的,失去王冠的他只是一个弱
小的行将就木的老人而已。

  当他重新戴上头罩穿上长袍时,他又变成了那莫测高深的“墨龙会长”。

  将“龙王冠”重新放入铁箱中,这才走出密室锁好门,只见密室外面的地室
中早有一个黑袍人等在那里,这人周身都掩在了黑布里,赫然便是“八干部”之
首的曾大。

  曾大悄然站起,直待墨龙会长坐下他才重新盘坐下来,发出一种低沉但却带
着悦耳感觉的声音道:“文二带领赵六、王七、黄八分别控制了首脑府、总理堂,
所有重要人员全被集中到议院大厅,每位要员都已被我们软禁了,可以说在一夜
间,这个国家已落到我们手中。”

  墨龙会长道:“这还不够,我们要用药物加上秘术,操控他们心神,让他们
成为我们的木偶,而且决不能引起外界怀疑,这是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通过各
种手段将重要职位上换上我们的人,最关键的是军队,只有这些全被我们紧紧的
抓牢之后,这个国家才真正是我们的。”

  曾大道:“属下明白了。”

  墨龙会长道:“华三那边的情况怎样?”

  曾大道:“本来万无一失,可惜被‘霸王皇者’中的那个‘海皇’借着水塔
之力引起一场洪灾,淹没了方圆数千亩的土地,若非我们压得紧,这事早已轰动
全城了。”顿了顿,继道:“当然也并非全无收获,会长特意叮嘱的那个聂文美
和赵文诗都已擒获,而且还有有名的杀手‘花杀’美纪良子,可惜四人组‘霸王
皇者’终是名不虚传,全部漏网了,不过我们已布下天罗地网,量他们也翻不出
我们手心。现在华三三人仍在收寻漏网之鱼,相信很快定有新的消息。”

  墨龙会长点点头,“嗯”了一声道:“只要有赵文诗和聂文美便够了,其他
人都只是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翻不出什么浪花的。聂文美的父亲聂荣是三军元
帅,当年立过赫赫军功,是现在军中第一位将军。此人厉害非常,行踪之诡秘连
我都无法撑握,现在也只有他还不在我们的控制范围之内,所以我们要借聂文美
的手来控制他,只要控制得了聂荣,就等于将军队控制在了手中,明白吗?她们
两个谁也不许动,至于那什么美纪良子的便赏给你们几个去玩吧。我这几天要静
休,没有特别的事不要来烦我了。”

  曾大道:“是。”迟疑了一下,才道:“有句话属下不知该说不该说。”

  墨龙会长“哦”了一声,道:“说吧,是什么话会让你也感到为难的?”

  曾大道:“我想说的是关于‘圣域’的事。”墨龙会长“嗯”了一声,未置
可否。

  曾大接着道:“我不明白‘圣域’是什么地方或组织,可是这个‘墨龙会’
完全是会长您一人创建的,我们八干事和底下的弟兄们,尽忠的也只是您一个而
已。‘圣域’何德何能来指使我们?我们辛苦奋斗到了今天,现在眼见整个国家
也将落入我们手中,可是,什么‘圣域’的只派来那个一无事处的什么‘圣使’,
就想坐享其成,若这样下去,我们也是与人作嫁而已。”

  墨龙会长半晌没有回声,好久才道:“那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办?”

  曾大道:“凭我们现在的实力何必要畏惧什么‘圣域’,待我们掌握到军权
后,更没有什么人能阻挡我们了。会长,你真地甘心听命于‘圣域’吗?”

  墨龙会长突然发出一声沙哑笑声,道:“好,好!我就知道你是最忠心的,
我最信任的也只你而已。‘圣域’不过是我的踏脚石,我怎么可能甘心听他们的
指使呢,待我有足够的实力后,第一个要抹杀的便是‘圣域’!曾大,好好干,
我已经老了,以后这一切都将是你的了。”

  曾大急忙半跪于地,道:“会长已参透永生之秘,怎么会老呢?我只要能永
远的侍候在您的左右便心满意足了。”

  墨龙会长发出会心微笑道:“你退出去吧。”

  曾大道:“是!”恭敬地退出室外,这时,墨龙会长才发出一声狡猾的笑声。

  曾大退到门外,耳中听到了他的笑声,不自觉加快脚步离开,心中低喃道:
“圣域圣域……终有一天,我要亲手毁灭这罪恶的源头,我相信……这一天已经
很近了。”

  梵古攀上这遍斜坡后,已经累得再无丝毫力气,气喘吁吁地躺倒草地上,心
想总算暂时逃过了“墨龙会”的追兵了。

  当日他水淹葛老别墅花园后,担心众女安危,在水中来回寻查诸女下落,一
无所获下,却撞见了毕五。借着洪水的力量,梵古甩开了毕五,才发觉几乎整个
市内都有“墨龙会”的眼线,毕五连同后来冒出来的李四,三个人展开猫捉老鼠
的游戏,整整玩了三天的捉迷藏,梵古无奈下逃到这遍林野中来了,总算暂时甩
开了这两人的追踪。

  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掏出一个烤得金黄的鸡腿啃了起来,他早有准备,在
开始和李四两人玩游戏时便准备好了食物随身带着了。梵古曾在葛老别墅处转了
几圈,见这里发生这么惊天剧变后,竟没有人来过问过。

  看来不止这里,这整个城市都发生异变了,梵古心里暗叹,因为只有这样才
能解释得通“墨龙会”会胆子大到来攻击属于政府机构人员的聂文美和“黑虎队”,
而且连曾经的军政要员葛老都不放入眼中,是什么能让“墨龙会”大胆到这种地
步呢?所以梵古打消了向蔡总长求援的想法,因为这样反有可能自投罗网。

  想到自己现在都被追捕到这种困境里,众女又其能逃得掉?梵古一边吃着食
物,一边强烈担心起众女安危,终于味口大失,心情转坏。

  突然远处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梵古心中微动,抬起头来,只见一架飞得很低
的直升飞机转过迎面山峰,往自己上空飞至。

  梵古心中升起强烈不安,这里的树木并不浓密,敌人若真乘坐直升飞机而至,
自己将无所遁形。

  想都没想,梵古发狂般往西边那座山峰狂奔而去,在这生死关头,他已拼尽
了全力。凭李四毕五这两个疯子和“墨龙会”的势力,乘直升机来收寻自己,一
点也不奇怪。唉,自己应找个大湖藏上几天才是,怎么会逃到这种绝境?

  当然这只是梵古随便想想的而已,事实上那天洪水事件后,“墨龙会”众吃
到苦头,已派重兵封锁了有可能被梵古利用的有水的地方,梵古是被逼无奈才远
遁这西郊原野山外的。

  那追来的直升机上渐渐降下绳梯,两个黑影附在梯上,正一步一步接近地面。

  梵古见飞机越来越近,绳梯离地面十来丈的高度了。李四、毕五发出狞恶笑
声,像苍鹰盯着逃跑的兔子般盯着远处疯狂逃逸的梵古。

  再降五丈,两个人竟从数丈高空飞越了下来,落地后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子便
站定了身子。

  梵古自知大难临头了,凭这两人身法之快,很快便能追上他了,而那时,也
就是他丧命之时。

  就在几个人都以为定局已存的时候,突然斜刺里横冲过来另一架直升机,机
上挂下长长的绳梯,都几乎触到地面的从梵古身上带过。

  梵古想都没想地抓住了面前绳梯,那突如其来的直升机已带着梵古呼啸而去。

  李四、毕五见梵古眼睁睁地从面前被带走,气得暴跳如雷,要重新登上自己
的飞机去追终是迟了一步。毕五厉吼道:“是谁?到底是谁敢和我们作对?”

  李四目中凶芒暴闪,突然道:“我知道是谁了,一定是那个贱人!”

  毕五一呆道:“什么贱人?”

  李四咬牙切齿地道:“一定是华三那个贱人!我早就看出不对劲了,这贱人
喜欢上了那个小子,竟干冒大不违地救走了他。”

  毕五半信半疑道:“现在怎么办?”

  李四脸上突然显出阴险地笑容:“去告诉文老二,华三背着他偷汉子,我想
文二一定会气得吐血,谁都看得出来,文二对华三有意思,而且感情还不是一般
的深。文老二发起狂来的恐怖,我们都曾见过……到时华三和那小子都将死无葬
生之地!嘿嘿嘿……”

  梵古吊在绳梯上,绳梯冉冉往上收缩,终于接近机舱了。梵古伸臂攀住舱门,
爬进了直升机内,这才透出了一口大气。

  一头火红秀发的华三驾驶着飞机,认真地注视着前方,从梵古到机舱至坐定,
都未看他一眼。

  梵古见到是华三救了自己,似乎丝毫都没有讶异,只是细细打晾了华三一眼。

  今日的华三让人有为之眼前一亮的感觉,她身上穿了一套白色的紧身衣裤,
将身躯包裹得严实,其优美体态完全地结呈现了出来,相对起以前的一身火红皮
衣的妖魅般的魅力另有一种闲适的新潮女姓之感,给人一种清新活泼的感觉。

  梵古赞叹道:“真不敢相信现在的你和当日的那个妖艳女人是同一个人,美
人如夜月,满月美得耀眼,新月美得神秘……”华三冷冷接口道:“闭嘴!若再
多说一个字,我便将你扔到机外去!”

  梵古吓了一跳,苦笑了一下,真的不再说话了,靠到柔软的机座上,闭目假
寐,事实上这几天逃亡来,他真的没有认真睡过觉,不知不觉,竟然就这样沉睡
了过去。

  当梵古再次醒来,才发觉飞机已降落到了地上,这遍平台上,已停了三架同
样的直升机。当梵古走到方台边缘才突然发觉,这所谓平台其实是一幢大厦的顶
部,改造了一番变成停放私人直升机的地方了。

  华三一言不发,示意梵古跟在她身后,推开顶部尽途所建立的一间房子的铁
门走了进去,里面是向下的楼梯。

  楼梯里幽黑一遍,这种反常的情况让梵古突然想到,这里一定是“墨龙会”
的总部,只有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才会喜欢这样的幽暗。当然这只是梵古突然而
来的一种预测,不过他却有很大把握认为自己料对了。

  顺着楼梯下了一层后,华三推开一间房门进去了,梵古跟了进去,门又重新
被关上了。这里是一间套房,华贵的摆设,宽广的房间,显然,这里是华三居住
的地方。

  华三突然伸手熄灭了吊灯,房中顿时陷入了一遍黑暗。

  因为门窗都被掩实了,虽是白天,但若不开灯的话房内也是异常的阴暗。

  两人对坐到一组沙发上,华三开口道:“会长喜欢黑暗,连我也一样,刚才
开灯只是要你看看房内样子,一般我们都不开灯的。”

  梵古“嗯”了一声,知道自己料对了,这里的确就是“墨龙会”的总部。黑
暗中对着这个敌友难分的女人,梵古在嗯了一声后突然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起来。
一时两人之间陷入一遍绝对的沉默。

  在这片刻的沉默中,梵古已仔细的想过了现在的处境和形势,他们一方已陷
入了绝对的劣势中,“墨龙会”实在是太强大了,“八大干部”中的李四的实力
他是见实过的,而其它七人也绝对不会比他逊色,就凭这八人,已占有压倒性优
势,更何况还有一个神秘的会长,要想毁灭“墨龙会”,只有从内部瓦解他们,
因为“八干部”也是人,是人就有私心,就可以加以利用。

  突然之间,梵古清楚明白过来,眼前这华三是一个重要的人物,他必须要将
她完全征服下来,让她为己所用,只有先实现了这第一步,接下来才能实行他的
大计。

  想通一切的梵古面上浮起一个醉人微笑,他知道凭华三待惯黑暗的眼睛,必
能清楚看见这个微笑。

  果然,黑暗中的华三在顿了一下后,偏开了头。

  梵古虽看不清她脸上表情,但也料到必是惊讶混合着羞涩。就在刚才一煞那,
梵古突然想到华三救自己的目的并非爱上自己那么简单。因为她若真的爱护着他,
就绝不会把他带到“墨龙会”总部来,在这里,他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而遭到
毒手。

  梵古倒吸一口冷气,终于完全想到华三的用心了,她特意救回自己,待在自
己身边,是为了在相处中发现自己的缺点,然后将自己的影子从她心中抹去,到
华三认为已从他的魅力解脱开时,就是将他交给“墨龙会”的时候。梵古几乎可
以想象,若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地步,华三一定会毫不留恋地交出自己,甚至还
会比别人用更残忍的手法致自己于死地,因为她本就是个毒辣之极的女人。

  梵古对自己的预测是十分有信心的,因为这是他的超灵感给他的感悟,华三
的心中所打的一定就是这种主意,决不会有错的。

  梵古突然明白,这场爱的角力不光关系到自己日后大计,目前和自己的生命
已挂上了钩,不论如何,今日自己必须征服她。想到这里,梵古连先前因要骗她
感情的一点罪恶感都消失了,这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要么自己征服她,要么
自己被她送上死亡之路,除此之外再无第二条路可走。

  梵古接着想到她熄灯的理由并非她喜欢黑暗这么简单,她要借黑暗来减低自
己的魅力对她的影响力,好精明的女人,每一步都作过精心计算,看来自己真的
不能大意了,对了,她若要破坏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会用什么办法呢?以她
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形势看,她绝不会把战斗拖长,她是要速战速决。

  就算自己有很多的缺点,但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觉,所以她应该
不是从这方面下手。

  梵古头脑以前所未有的高速动转着,是了,自己若不能想到她对付自己的办
法,便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了。

  “若自己是她,要在这么短时间内破坏一个人在自己心中的良好倾心的形象,
首先要让他失去让自己倾心的资格,会用什么办法呢?”

  “是了,我想到了,她一定在心中计算着我接下来的所有行动和说话内容,
只要自己真的被她全料中了,那么她心中便会涌出‘这个男人不过如此,头脑简
单’等等轻视之心,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便会大幅下降,她甚至会接下来讲出她
所有计划,震得自己目瞪口呆。是了,那时的自己一定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
惊慌有多惊慌,这种样子看到她眼中,自会彻底破坏了自己在她心目的良好印象,
那时的她会像对丧家狗一般将自己抛弃,交给‘墨龙会’……”

  梵古暗暗吁出一口气,他知道她若要在短时间毁去自己在她心目中的足以让
她倾心的形象,只有会用这唯一的办法了,而且以她的精明,她心中料想自己下
步行动时,绝非真个具体地想出,因为那是不可能百分百料中的,她一定会料一
些大概括之内,把所有自己可能做的事全概括进去,那么接下来自己不论怎样做,
算起来都被她料中了。

  这就好像有人让你说现在几点钟了,以她这种人,一定会说现在是在0点在
24点之间,那么不论现在几点,算起来她都料中了,因为她已将一切可能性都
概括了进去。

  那么自己应该怎样做呢?怎样的说话和行为才能出乎她的意料呢?就这样扑
上霸王硬上弓?不行!那会给她一个急色的印象,说些甜意蜜语讨好她吗?这一
定被她早算中了,会引起她的轻视的,那么表现得对她毫无兴趣地冷淡她?这更
不行,像这种偏急女人,说不定会在一气之下就把自己交出去了,告迟离开吗?
唉,那表示自己在退缩投降了。

  都不行,自己不但要出乎她意料,更要石破天惊地打乱她的思路,让她方寸
大乱,到时再以狂风暴雨的手段彻底收服她,一切都要速战速决。

  梵古突然发出一声带着淡淡忧郁的笑声,悠然而起,来到窗边掀开窗帘,推
开了深蓝色彩玻璃窗,光亮立刻和从窗户中射出来。阳光泄到梵古身上,从华三
这个角度看来,只看见耀眼光芒中耸立着一道欣长的人影,光线的效果使梵古看
起来就若一尊周身绽射毫光的神祗一般雄伟而不可一世。

  梵古转过身来,相对那不可一世的气势,他面上偏偏露出一个最温柔动人的
醉人笑容。华三有些目瞪口呆地呆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神色,脸上涌出不
易觉察的慌乱,不过她很快地偏过脸,冷静下来。

  梵古知道这一手已漂亮的让她芳心微乱,接下来便要用言语排山倒海的完全
打乱她的一切布置。于是他微微笑了一声,道:“走吧!”

  华三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梵古这莫名其妙的话让她大出意料,不明所以道:
“什么?”

  梵古点点头道:“咱们各为其主,我绝不会怪你的,唉!只怪咱们的相逢实
在太晚了,在那种时间那种地点的邂逅,注定是一场错。”

  华三越听越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梵古暗笑,心想连我都对自己这些话大感意外,更何况是你了,口中接着道
:“这里哪道不是‘墨龙会’总部么?”

  华三对他料到这里是什么地方显然毫不惊讶,点头道:“不错,可是你的话
使我不明白。”

  梵古在她对面坐下,温柔望向她,道:“既然如此你还奇怪什么?走吧,带
我去见你们会长吧,反正来到这里我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

  华三突然失笑一声,道:“原来你以为我要把你交出去是吗?你害怕了对不
对?”

  梵古嘴角抹过一丝浅笑,心想她的假笑只是要掩失心中惊慌失态,后面的话
则是一句下风中的反击。梵古用眼神深深望到她眼中:“你不是这么想的么?”

  华三终于给他看得有些心虚起来,事实她的确在决定了将梵古从自己心中抹
去后将其交给“墨龙会”的。华三所修炼的“妖火”魔术讲究修炼者要断绝男女
情欲,当日在葛老别墅后院中,梵古给了她太大的震撼,以至在她心湖上留下了
梵古的影子,这对修炼“妖火魔术”的人来讲简直像走火入魔一样的可怖,而现
在华三的确已经失去了操纵妖火的力量,她为了重新寻回力量,就必须先将梵古
的影子从她心中抹去,由此才有了今天的相会。

  今日的相缝不关对梵古很重要,对她华三同样十分的重要,重要到人生可能
就此改变。

  首度交锋,华三便被梵古的奇峰突出的手段逼入了下风中,梵古继续道:
“我这人有时虽然而点迟钝,但也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绝不会以为华大小姐真的
爱上我了。”

  华三却双目发亮道:“迟钝?你什么地方很迟钝?”梵古暗叫厉害,只要有
点失口便立刻被她抓住反击。梵古笑了起来,道:“我不是迟钝是什么?当时华
大小姐突然驾驶着飞机来救我,我真的感激得差点五股投地,甚至还以为你大小
姐真的爱上我了呢。”

  梵古的反击同样厉害,不露声色的激得华三心中微震,使她禁不住好奇道:
“你现在又不这么认为了?”

  梵古笑道:“现在我才突然想到,像你大小姐这样高贵的人怎么可能对我见
钟情呢,那么你救我也一定是别有用心了,唉,这么简单的道理我竟现在才想到,
你说我不是迟钝是什么?”

  梵古终于凭着急智扭转了刚才失口的劣势。华三被他料中心思,眼中射出一
丝慌乱神色,樱口微张,便要反击,梵古绝不能让她开口,因为他话中有个极大
的破绽,华三只要承认自己的确有这个想法,而这么简单的事情梵古直到现在才
能想到,可见他多么愚钝,换了一般男人也早已料到,由此可见梵古比起一般男
人还有不如。事实华三只要一个理由而已,不论真假,她只要说服自己认为梵古
也只是一个很平凡的男人,根本不值得自己为他动心,那么她便有可能从他的魅
力中解放出来。这个爱情的战场是十分微妙而千变万化的,华三有意地贬低心目
中梵古的地位,其实早已站到了上风先手,梵古只能绝地反击。

  所以这话绝不能让她说出口,否则梵古知道自己将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再拿
不出惊人话语打动她。在她樱唇微动时,梵古已发出一声大笑,淹没了她的话语,
跟着在她惊愕中道:“大小姐由始自终只是想打击我梵古罢了,要抹去我在你心
目中的地位而已,因为小姐心中,终是爱上了我梵古。”

  最后一句话尤若睛天惊雷,震得华三俏脸色变,急道:“你先又说我不可能
对你一见钟情……”

  梵古不待她将话讲完,已露出浅浅微笑道:“可是我又突然明白,小姐其实
在意我梵古,否则你又何必去救我?想我梵古何德何能竟能让华三小姐垂青……”

  华三娇躯剧颤,终于溃不成军道:“对!你何德何能……你只是个……”可
惜她的反击已起不到多大作用,梵古已深情地探握住她的一对柔软的纤手,悠悠
道:“可是爱情是世间最不可捉摸的一件东西,它不分种族、贵贱和国界,爱就
是爱,不会因对方变得贫困而消失,也不会因对方变得一无事处而减色,这是一
种代表永恒的精神,只有宇宙才可跟它相提并论,当我们相爱的那一刻,我们就
等于整个宇宙。”

  华三终于心神大乱,眼神迷惘地完全败下阵来,梵古刚才话中,已暗示指点
她,不论她怎样想有意轻视贬低他,也不可能抹去心中对他的爱恋,这种感觉终
让华三觉得今生也不可能再将梵古从她心中忘却了,一种不可能战胜的软弱感觉
袭上心头。

  梵古哪会放过这刻等了好久的机会,健臂拥处,已将她整个身子拥入怀抱中,
用脸温柔地磨擦着她火红的长发,低喃道:“在永恒的爱的面前,我们根本无从
抗拒,在人平凡短暂的生命中,这是唯一的能让我们超越一切的机会和体验。在
爱河中,我们才是真正的活着,活在了永恒的时空里。华三,让我们合而为一吧,
一起把我们的爱恋刻在永恒的宇宙时空里。”

  梵古将爱和神秘莫测的宇宙等同了,使华三产生一种对爱超自然的神秘感觉,
这一刻,华三整个的溶化了,身上已失去一切力量地软倒在梵古怀中,脸红似火。
在梵古惊天动地的情话中,没有女人不被软化燃烧的,华三也不例外。

  这一刻,梵古知道自己终于彻底的征服了她的芳心,接下来就要以雷霆万钧
之势征服她的身体,他要完完全全的得到她的身心,缺一不可。若非形势如此,
梵古并不想占有她,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很毒辣厉害,刚才自己真的就若在鬼门关
前转了一圈回来。梵古发觉自己很难完全原谅她一开始的狠毒决定,可是没有办
法,现在不但要征服她,还要无比温柔的让她尝到前所未有的快乐才成,因为他
要让华三彻底爱上自己,这样才可完全的控制她,指使她做任何事。

  给梵古的魔手抚着娇躯,华三身子瞬间变得火烫起来,就似软若无骨地偎到
他怀中,毫无挣扎反抗的力气,任由他摆布。梵古见她对这种事似乎十分生涩和
娇羞,心中微奇,但没有多想,勾起她的脸庞,用温柔的眼神对上她。华三眼中
射出意乱情迷的光芒,嘴唇颤抖,既似好奇又似害怕。梵古跟着深深吻了下去,
果然不出所料,这个华三在这方面经验并不多,虽然热烈回应,但她的吻生涩含
蓄,似若处子。

  梵古原以为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淫妇,哪知事实正好相反,一边暗暗惊异,
一边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胴体,顺着她的大腿缓缓向上摸去,手掌下,能感应
到她的肌肤急促地颤抖着,这是兴奋的和害怕的混合体。

  当梵古顺着她腿外的裤子移到她的腰间时,华三已给他吻得不断发出“唔唔”
声响,渐渐地也懂得伸出丁香小舌,缠上梵古和舌头。

  浓得化不开的爱欲在两人身心中升了起来,室中飘荡起淫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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