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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色冰恋] 【郑一鸣】作者:石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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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两年的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这期间国共两党打了谈,谈了打,学潮、工潮
也闹得如火如荼,警察局和军统整天忙得不可开交,抓人杀人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有一段时间刑场里几乎是天天枪声不断,连负责拍照的警察或宪兵都不耐烦了,
把四、五具尸体摆成一排,合拍一张照片就完事。

  郑一鸣不可能天天逃课去参加解剖,否则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因此就只有在
被处决的犯人健康状态特别好时郑一善才通知郑一鸣,即使如此,郑一鸣也只选
择了在星期天执行的或者是有年轻女性时才去。在这两年中,郑一鸣一共参与解
剖了三十几具尸体,平均每月一个多,被杀的人中有工人、学生、教师、作家、
记者、甚至还有国民党的军人,以及中统和军统的特工,当然,这些军人和特工
也都是被地下党策反的人员。在被郑一鸣选中的这些人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年轻
的女性,其中包括中统一名被策反的二十四岁女机要员、两名年轻的中小学女教
师、五名二十几岁的工厂女工、一名师范学院的十九岁女学生和一名省大的二十
一岁女学生。

  为了满足郑一善和郑一鸣解剖完整尸体的需要,这些被杀者大都被改用了毒
杀的办法处决。一开始,在解剖之后,郑一善把他认为有特点的器官带回研究室,
女性的乳房和骨盆是肯定要带回来作标本的,后来郑一善干脆配了一辆大些的车,
如果不是秘密处决,就直接把尸体拉回研究室再行解剖,郑一鸣也成了研究室的
常客,这使他得以经常去观赏那个一直让他魂牵梦绕的白建功的尸体标本。

  赶上秘密处决,特务们有的时候也采用一些特别的办法执行,目的主要是为
了训练特工们的杀人技巧。比如,把犯人绑在桩子上,然后让新参加组织的特务
用一把刀刃只有一个拇指节长短的小刀,在毫无迹象的情况下突然动手,在犯人
的颈部前侧面横着一刀,同时割断他们的气管和颈动脉。这时犯人可能不会马上
死,但气管割断后却一点儿声音也发出不来,这样做是为了用最简单的工具暗杀
目标而不会惊动周围的人。

  郑一鸣毕业了,由于他优异的解剖学成绩,破格留院作了病理室的讲师,紧
接着就升了副教授。大学的教师不需要坐班,自此以后,他参加解剖的次数也就
明显多了起来。

  为了给郑一鸣提供方便,郑一善通过关系给郑一鸣弄了一个法院特邀法医官
的头衔,这使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参加司法解剖,更可以以此为幌子去解剖被害的
政治犯。

  当然,郑一鸣也不会忘记给医学院弄些好处,以便赢得他们的好感。在郑明
德的暗示下,警察局给郑一鸣大开绿灯,只要不是秘密处决,医学院便可自己将
尸体拉回学院。学院当然很高兴,特地弄了一辆旧卡车交给郑一鸣支配。每次去
刑场,这辆车便常停在通往刑场的路口,由于医学院只有郑一鸣一个人有资格进
入执行现场,所以都是他自己坐执法队的车进去,等执行完了,他便在执法队员
的帮助下把男男女女所有尸体的衣服扒光,并把人头割下,连衣服和亡命牌一起
埋掉。等招法队的车离开,医学院的卡车便可直接开到尸体旁,而此时的现场就
只剩下无头的裸尸了,这样做是为了不暴露尸体的身份,免得惹麻烦。尸体拉回
医学院,扔进装满药水的池子里。最多的时候,一天执行三、四批,每批处决多
达十几人,为了节约往返的时间,卡车只跑两趟,赤裸的尸体先在车厢里一排一
排地顺着摆满,然后再横着往上摞,就象堆木头一样,男人和女人赤条条地挤压
在一起,完全没有了廉耻感。

  由于有了大量的尸体,医学院便有机会开设真正意义上的解剖课。学生们在
获得了亲自动手解剖尸体的机会的时候,不会想到这些尸体也许就是他们的熟人,
甚至可能就是他们的同学或恋人。

  通常上解剖课的时候用的都是男尸,表面的理由是为了尽量避免男生同女性
裸体不必要的接触,其实大家都是学医的,这并不是理由,真正的原因还是因为
女尸太少。郑一鸣是学院里唯一知道每具尸体真实身份的人,他也对每具尸体的
分配有当然的特权,所以最衷意的尸体自然是留给自己用,比如那些年轻的女学
生、女教师、女职员和女护士,甚至还有漂亮的女演员,郑一鸣会在只有极少数
教师参加的时候才把她们摆上解剖台。

  郑一鸣还在当学生的时候,他就假装积极地参加学潮运动,甚至还多次在游
行时被流氓打得头破血流,也有过被捕的经历,所以学生和老师们一直很信任他,
这使他有更多的机会了解学潮的内部组织,也给郑明德提供了更多更有价值的情
报。

  他现在已经能够把躺在面前的尸体只当作物件而不是人,他(她)们是谁,
因为什么罪名被杀他都毫不关心,年轻女尸们赤条条的肉体也对他也基本上没有
了什么作用,只有那些非常有名的,或者是他曾经熟悉的人才会例外。

  由于他的谨慎,在郑明德的授意下,郑一善也开始向他透露更多军统的秘密,
而他现在对罪恶与屠杀已经麻木,那些见不得人的罪恶在他看来也根本算不得什
么了。

  举例说,他刚开始接受法医任命后不久,便接受了一桩无名女尸案的解剖工
作,这次只是给郑一善当助手。

  郑一善是他在家里的名字,到军统以后,就把姓和名字都改了,所以虽然法
院的人看着他和郑一鸣长得很象,却无法证实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

  那是一具完全赤裸的女尸,细长的脖子上勒着一根小指粗的油麻绳,她的脸
因为窒息而呈深紫色,肿胀得老大,所以当太平间放女尸的抽屉刚被打开的时候,
郑一鸣只是觉得有些眼熟,并没有认出她来,等那女孩子的光身子被直挺挺地抬
上解剖台,郑一鸣看到她耳边那颗红痣的时候,他才「啊」了一声。他没有想到,
这个女孩子竟是正在上自己解剖课的一个二年级学生。那是一个身材娇小,一脸
稚气的女孩子,她的父亲据说还是个有钱的绸缎商,郑一鸣无论如何也无法把她
同政治犯或共党联系在一起。

  抬起眼来,看到郑一善严厉的目光,郑一鸣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只是默
默地按照法医尸检的基本程序去作。

  女孩子的阴部一片狼藉,阴道和肛门都被弄得肿胀着,里外都是男人遗留的
精液,看起来她曾被不下几十个男人污辱。

  尸检完成后,两人给下了绳索勒颈致死和死前曾被轮奸与肛奸的结论。

  回到郑一善的家里,郑一鸣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军统得到情报,说负责学运的女地下党某晚要到某处接头,便派人在
那里蹲守,结果在指定时间到那里的却是这个女孩子,等特务们把人秘捕起来后
才知道,这个女孩子那一天只不过是偶然经过那里,同共党毫无关系,根本就不
是他们要抓的人。

  军统是个极其秘密的组织,抓错了人是绝对不能随便放掉的,于是,他们便
把这女孩子轮奸后用绳子勒死,装在一只柳条箱里,由一个特工拎着找个黄包车
一坐,等到了地方下车的时候,那个特工假装把箱子忘了,拔腿便走。黄包车夫
以为捡了个便宜,拉着车迅速逃离,生怕人家本主儿来找,军统则事先安排好了
警察,在两里外把车夫拦住盘查。等车夫知道箱子里是个女尸时,箱子的主人早
已不知去向了。于是,警察便把车夫当成罪犯抓起来,再煞有介事地给女尸来个
司法解剖。

  后来那车夫在警察的酷刑和诱导下开始胡攀乱咬,说这个皮箱是黄包车工会
的主席交给他的。军统一直怀疑黄包车工会是在共产党控制下的,但却找不到任
何证据,所以这次便借题发挥,利用那个车夫的口供把工会的五个主要成员一个
个咬出来,以轮奸杀人罪判了死刑,还在报纸上大张旗鼓地宣扬,以便给共产党
抹黑,那五个工会成员最后也被扔进了医学院的药水池。

  象这样的事情,特务们已经干了不是一次两次,郑一鸣早就司空见惯,听哥
哥把来龙去脉一说,他便一切都明白了,把嘴一闭装起了大傻子。


                (十)

  那已经是国民党在战场上节节败退的时候了。

  有一天,郑一鸣象每次一样来跟着郑一善的车来到那片军事禁区,这是第几
次来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只知道这里的秘密监狱里关着的都是被捕的地下党重
要人物。

  郑一鸣到过秘密监狱好几次了,都是在外面等着里头把犯人押出来,从来没
有进去过,这一次破例被郑一善领进了大门,但也只是被让进了前院的一间带有
一张大铁床的厅房里。

  不多时,几个看守领进来一个带着镣铐的二十三、四岁年轻女人,那女人的
容貌身材同当年的白建功差不了多少,也穿着质地很好的旗袍和高跟鞋,长发用
发带扎着,只是脸上没有白建功那种武将特有的素煞之气。郑一鸣认得她,她名
叫苑梅英,曾经是郑一鸣的同班同学,也曾经是医学院的校花,与郑一鸣一同留
校任教,几个月前才神秘失踪的。

  苑梅英看见郑一鸣,仿佛明白了什么,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愤怒之色。

  郑一鸣却感到很惊诧,因为这个苑梅英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淑女,学究气十
足,从不过问政治。在郑一鸣的眼里,她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
贤书」的典范,闹学潮的时候,她总是一个人在学校的图书馆里读书,几乎没有
参加过任何游行,她怎么也会被关到这里来呢?难道又是被抓错了吗?

  「你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吗?」郑一善低声道郑一鸣。

  「不知道。」

  「她就是这省里共党地下组织负责组织学潮的部长!」

  !!!?郑一鸣惊讶地看着郑一善,实在无法相信这是真的。

  「你知道吗?军统找了她很长时间,如果不是你的情报,恐怕我们谁也想不
到全省学潮的组织者就是这么一个被看成是书呆子一样人物的女人。」

  郑一鸣也想不到,更想不到的是她被抓住是因为自己的情报:「我没有说过
她同学潮和共党有关系呀?」他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你说的,但由于你的情报,我们抓到了她的下线,那个女的禁不
住刑讯把她招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郑一鸣恍然大语。

  「知道为什么带你到这儿来吗?」

  「不是要处……」郑一鸣猜到是要处决她,但当着她的面又没敢把话说出来。

  「没错,是要处决她,这个娘们儿的象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从她嘴里
我们什么都问不出来,留着她还得管饭,不过,不是今天。」

  「那……是……?」

  「因为抓住她你是头功,所以局长特别指示,处决之前,由你第一个儿办了
她,作为对你的嘉奖,这是咱们这儿的惯例,你明白了吗?嗯?」郑一鸣听懂了,
对自己的奖励就是这个女人的身体。

  军统在杀死这样年轻的女政治犯之前通常都要先轮奸的,郑氏兄弟都是学医
的,怕招上什么病,所以不敢参加,正因为如此,郑明德才会作这样的安排,作
为郑一鸣破案头功的奖励。

  苑梅英也马上就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她仿佛早就什么都知道似的,并没有
象郑一鸣象中的那样反应强烈,而是一脸平静,仅仅只是白净的脸上透出了一抹
红晕。

  郑一鸣解剖了这么多女人,虽然除了白建功之外,几乎个个儿死前都被人剥
夺了作处女的权力,但郑一鸣却只是在她们死后才接触她们的身体,现在一听说
要让他享用这个女人活着的身体,立刻便感到一股欲火直冲脑顶,早就忘了什么
叫仁义道德,有的便只是欲望。

  几个看守明白局长的意思,过去把苑梅英扭住,打开她的镣铐,两个看守轻
轻一扭,便把那姑娘的双臂反扭到背后,并在两边夹住她的身体,郑一善示意郑
一鸣去剥她的衣服,苑梅英这才象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挣扎起来,嘴里大骂道:
「滚开!不许碰我!你这个流氓!学贼!狗特务!放开我!快放开我!」

  看守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对付一个柔弱的女性,他们可以说是驾
轻就熟,何况现在是好几个男人对付一个女人呢。苑梅英在两个看守的挟持下只
能费力地扭动着腰肢,并抬脚乱踢,不让郑一鸣靠近。

  「妈的,你说谁是学贼?!」

  「是你!你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我让你骂!让你骂!」如果说郑一鸣一开始还多多少少有一点儿罪恶感的
话,苑梅英的反抗和怒骂反而使他恼羞成怒,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邪恶妖魔,
他一把接住姑娘踢过来的脚腕,用力向上一举,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苑梅英两条
修长的玉腿便完全从旗袍下暴露出来,还露出了里面的花细布内裤。

  「嗯——」苑梅英吃惊地叫了一声,因为郑一鸣的手顺着她的大腿滑入了她
的内裤下面,一把抓住了她的臀肉。她无助地挣动着,但毫无效果,郑一鸣突然
发出了一阵淫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会有这种笑声。

  他把手从她的内裤中抽出来,她骂着,尽力扭动着,还想把另一条腿抬起来
踢郑一鸣,但被挟持她的一个看守用腿给别住了,她只能单脚着地,高抬着一条
腿任人宰割。


               (十一)

  郑一鸣发现,原来强暴一个女人是这样令他兴奋。

  他把从苑梅英的内裤中抽出来的双手抓住她的旗袍领口,「哗啦」一下便把
她的衣服当胸撕开,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一股蛮力,竟连她里面穿的白色小背
心也一齐扯烂了,洁白的肌肤和一对生机勃勃的乳房一下子弹了出来。

  郑一鸣一手绕过苑梅英的身体搂住她的后背,把她的胸脯拖到自己的面前,
叼住她的一颗粉红的小奶头,拚命吮吸起来,另一只手则在那被他扛在肩头的玉
腿上上上下下乱摸起来,嗓子里发出浑浊的哼哼声。

  苑梅英愤怒地叫骂着,尽一切可能地扭动着腰肢,也无法摆脱三个男人的纠
缠。

  郑一鸣折腾了一阵子,放开那两颗酥软的小乳,把她的旗袍彻底撕开,在两
个挟持着她的看守的帮助下给她脱下来。他的一只手仍然从上面搂住她被扛起的
腿,另一只手这条腿的下面伸进了她的内裤中开始蹂躏她的臀肉。

  郑一鸣放下了苑梅英的腿,但他靠得她太远,她想踢他已经没有足够的距离,
当阴部被他隔着内裤抓住时,她开始感到真的绝望了。

  苑梅英停止了挣扎和反抗,站在原地不动,羞愤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含着两
汪屈辱的泪,嘴里仍在骂着,脸上却流露出毫无在乎的冷笑。

  郑一鸣蹲在她的身前,慢慢把她的内裤扒下来,露出毛茸茸的黑色三角地带。

  他拨弄着她的阴毛,观查着那一条深深的肉缝。

  「把她的裤衩脱下来,再把袜子捋下来点儿,然后你让一下儿。」郑一善在
背后说道。

  郑一鸣回头看了一眼,见郑一善正端着他的德国蔡斯相机。

  郑一鸣替苑梅英感到了一种特别的耻辱,这令他更加兴奋,他把她的内裤从
脚下除下来,并把她的袜子扒掉,并重把高跟鞋给她穿在光脚上。

  一个看守把两根一寸来宽的纸条用医用胶布斜着贴在她的肚皮和脊背后面,
一条横着贴在她的肚脐上面,另一条竖着贴在她的肩胛骨之间,上面写着她的名
字:「共匪女部长苑梅英」。

  站在一旁等着郑一善给苑梅英拍裸照,郑一鸣仔细地欣赏着苑梅英的身子。

  她的身材与当年的白建功不相上下,但与硬朗的白建功相比,苑梅英则多了
一分女性的柔美。

  在拍过了正面和背面的裸照之后,四个看守把她的身子四肢朝天地抬了起来,
在她的大腿内侧左右又各贴了张写着她姓名的纸条,然后尽量分开她的大腿,露
出她的生殖器来让郑一善拍照。

  「怎么样苑梅英?我知道你不怕死,不过,就算是你死了,我们也要让全世
界的人都看到你的光腚相片儿,让你祖宗十八代都根着你蒙受耻辱。」看守长说
道。

  郑一鸣知道那种耻辱,那种被凌辱了还要永久记录下来的耻辱,那是深深刻
在女人的心灵深处,永远不可能抹去的耻辱。

  看守长又说:「怎么样?咱们作个交易,如果你现在肯合作,我们可以把这
些照片当着你的面曝了光。」

  「怎么合作?」苑梅英的眼泪已经流到了眼眶的边上,只差一点点就会夺眶
而出了,但她用力做了几次深呼吸,竟然把那眼泪硬忍了回去。

  「我来开个价吧,如果你愿意举着一张写着后悔字样的纸,哭着让我们照一
张相,我们就把这些照片当场销毁,你还可以保住你的处女之身,还可以留下你
的性命;如果你登报启事脱离共党,你就可以获得自由;如果你愿意同政府全面
合作,供出你的组织、领导、同党或者上下线,还可以立功赎罪,高官厚禄。怎
么样?」

  「哼,够大方的,但我不会同魔鬼合作的。」

  「那你可要想好了,这些照片要是登在报上,那……,你可是死了也没脸见
人哪!」

  「污辱是施加在我身上的,但你们的名字会永远刻在耻辱柱上。」

  「那我就没有办法了,把她抬到床上去。」

  苑梅英被抬上了大铁床,仰面躺着,并用手铐把她的双手铐在床头上。

  看守们都出去了,只留下郑一鸣。

  苑梅英好象连骂也懒得骂了,呈「丫」字形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不
说也不动。

  郑一鸣走到床边,苑梅英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虽然她表面上装得若无其事,
郑一鸣还是感觉到她心里所承受的痛苦,但他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欲望的野兽,
完全失去了人性。看着床上那横陈的玉体,他感到浑身热血沸腾,急匆匆地脱了
自己的衣服,一下子跳上床去。

  苑梅英的脚上还穿着那双高跟鞋,郑一鸣把它们脱下来扔在床下,露出两只
纤纤玉足,这时的苑梅英才真正成了一丝不挂的裸体。

  已经吮吸过了女人的乳房,郑一鸣把目标集中到了她的下半身,他把她的下
体侧翻过来,自己用腿夹住她的腿使她无法翻回身,然后大把大把地揉搓她的臀
肉,并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屁股中间。他舔舐了她的臀和大腿,一直亲吻到她的
脚,他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抽搐,也许下一秒钟她就会哭出来。

  如果她真的哭了,哭着哀求自己,自己会不会放过她呢?郑一鸣在心里问自
己,如果自己放过她,外面的那些看守们会放过她吗,自己的怜悯有意义吗?他
有些犹豫。但苑梅英没有哭,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
板,于是,郑一鸣便为自己的罪恶找到了合理的解释:对于这样一个死硬的女共
党,什么样的惩罚都不过份。


               (十二)

  郑一鸣现在已经在心理上扮演着一个惩罚者,他把她翻回来,让她继续平躺
着,然后用力分开她的两条大腿,让她的双腿呈M型敞开着,把阴部和肛门都尽
量暴露出来。已经被拍过特写的苑梅英对这样的姿势并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长
长地呼了一口气。

  郑一鸣现在又突然变成了医生,因为他虽然任何一天都可以要示妻妾赤裸她
们的身体,但她们却从来也不让他仔细观查,所以从近处仔细观查和研究一个活
女人的生殖器,这还是第一次,这感觉与研究女尸的阴部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于是,郑一鸣让已经怒挺的阳具软下来,跪坐在她的两腿中间,用手仔细分
开她两块丰满的臀肌,她的肛门是褐色的,与他所见过的各种女尸那深浅不同的
灰色肛门相比,活着的苑梅英肛门带着明显的血色,而且紧紧收缩成一团,辐射
状的皱褶使其看上去很象一朵小花。

  她阴部的颜色比周围的皮肤略深一点儿,这是非常常见的,阴毛在阴阜部分
很浓很密,沿着大阴唇的外侧向后延伸,逐渐变得稀疏,到靠近后联合一公分左
右的地方就已经剩不下几根了。虽然她的两条大腿分得那样开,她的阴唇却紧紧
夹在一起,中间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和极少的一点儿小阴唇的边缘,解剖的经
验告诉他她还是个完全没有过性经历的处女。

  郑一鸣用手指分开她的阴唇,让她的前庭打开呈圆形,暴露出里面粉红的嫩
肉,一片半月形的薄薄的肉膜把阴道遮住了多一半,确证了苑梅英的处女之身。

  除了白建功,这是郑一鸣看到的第二个女政治犯的完整处女膜,军统这些家
伙们是从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年轻女政治犯的,而现在,郑一鸣就将扮演这个年轻
女人处女生涯的终结者。

  郑一鸣从医生的角度观察完了,又重新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观察,他的阳具
在不知不觉之中再次挺立起来。他用手指轻轻揉弄着姑娘的阴蒂,长时间地抚摸
和抠弄,但苑梅英并没有象他希望的那样湿润起来,他只得吐了些唾液抹在自己
的龟头上,然后靠近她的下体,用手握着阳具把龟头塞进她的前庭。苑梅英身子
不易查觉地颤动着,向上挺了挺,两只铐在床头上的纤纤玉手紧紧攥成了拳头,
红润的嘴辱紧紧地闭在了一起。

  郑一鸣用力向前顶去,慢慢突破她身体的阻力,把自己完全插入到她的生殖
道中,然后慢慢地抽动,鲜血落到她屁股下面的床单上,标志着她已经不再是黄
花处女了。

  郑一鸣发泄完了,穿上衣服从里面出来,看守们早就在门外等得有些不耐烦
了。

  看到看守长急猴子一样向屋里蹿去,郑一善叫住他:「看守长,告诉你的人
轻一点儿,今天晚上一定要完事儿,然后给她上一点消炎粉,我还要留着她做标
本呢。最好,最好干她的后边。」

  「知道了,放心。」看守长答应一声,又对其他在场的看守们说了一句:
「听清楚了,最好肏她的屁眼儿。」然后便迫不及待地冲进屋去。

  第二天郑一鸣跟着哥哥回到这间屋子的时候,苑梅英虽然还是被用手铐铐在
床头上,却变成了俯卧的姿势,肚子底下垫着一只大枕头,使她那漂亮的屁股向
上翘起,显得更加性感。郑一鸣猜得出,他们真的把她肛奸了,到了近处一看,
果不其然,苑梅英的肛门四围满是污迹,看来参与的人还不少。更下流的是,她
的肛门和阴户中还被插上了两根花椒木的烟嘴儿。

  苑梅英静静地趴着,头侧向一边,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想什么心事。

  郑一善走到她的身边,把她并拢的双腿分开,让她的阴部暴露得更充分些,
然后用酒精棉球把她的肛门和阴部擦了一遍,见没有什么损伤,满意地点了点头
说:「还行。」

  「那当然,知道您要把这小娘们儿的屁股泡在瓶子里摆着看,咱们兄弟当然
要小心在意了。」看守长淫邪地笑着说,看守们一齐下流地笑起来。

  郑一善没有跟着笑,只是问道:「能开始了吗?」

  「听您的吩咐。」

  「那就开始吧。」

  看守长拿出一份手令,向苑梅英宣读对她的死刑执行令,苑梅英听着,没有
说话,脸上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

  看守们把苑梅英的双手从床头解下来,让她继续趴着,直接把她的双手铐在
背后,然后把她翻过身,拖着她坐起来,郑一鸣眼看着那两根烟嘴因为她坐着而
完全没入了她身体的孔窍中。

  「你们谁来?」郑一善问道。

  「当然是等行动组的人来了。」看守长说道。

  「人呢?」

  「昨天晚上干这个小娘们儿干累了,大概还在家里睡觉吧。」看守长调侃道。

  「谁说的?」随着话音,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三十四、五岁,另一个只
有十七、八岁的样子,都是西装革履,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郑一鸣也许根本就
不会把他们同「杀人不眨眼」这几个字联系起来。

  「哦,来啦。」看守长说道:「那好,就等你们动手呢。」

  来人中那个岁数大些的矮个子冲郑一善轻鞠一躬,郑一善也略动了动,没有
说话,郑一鸣现在已经知道哥哥在当地军统组织中还是颇有些地位的,所以也不
感到奇怪。

  「你去吧。」那个三十来岁的人对自己的年轻同伴说道:「手法和窍门儿都
记住了吗?」

  「记住了。」那个十几岁的特工说道。

  「那就看你的了,王教官手把手教出来的手法,可别让他失望。」王教官就
是郑一善。

  「放心,我也不是第一次动手了。」

  「那就好。」

  「等一等。」郑一善拦住了正要上床的那个年轻特工。


               (十三)

  郑一善让她坐着拍了几张照片,又叫人把她拖起来拍了几张站着的,还让把
她反扭着撅起臀部拍她的下体,这才叫那个行动组的年轻特工上去。郑一鸣已经
习惯了郑一善对女犯裸尸的拍摄,除了学术上的用途,其他明显是色情的照片并
不是给他自己拍的,而是洗出来送给手下的人。

  郑一鸣不知道他们要用什么办法杀人,至少看来不象是要用药,也不象是要
用刀,因为那特工是完全空着手的。

  那特工是个瘦高个儿,虽然苑梅英在女人中已经算是十分高大了,但也还是
比那特工矮了半头。

  特工从背后搂住了苑梅英的肚子,把她揽在自己身前,她没有动,只是眼睛
不停地眨动着,这是临刑前犯人最常见的表情,然后她便大声地喊起口号来。

  特工用右臂从姑娘的肩头伸过去,锁住她的脖子,她有些窒息,脸一下子就
憋红了,喊叫也被迫停止。

  郑一鸣以为他要把她扼死,这可不是他喜欢的手法,因为窒息会让女犯死后
的脸发紫和肿胀,十分难看,象苑梅英这样年轻美貌的姑娘,郑一鸣宁可让人把
她的头砍下来,也不希望她那样难看地死去。不过那特工并没有继续扼紧她的咽
喉,而是在她被憋得有些发软的时候放松了手臂,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
脸色才恢复过来,趁着这个时候,年轻的特工用左手从她的身体旁边绕过去,抚
摸她的乳房,抠摸她的阴部,郑一善在旁边看着,忍不住又拍了好几张。

  特工的左手尽情亵玩儿了苑梅英的身体后,从她的身上抽回来,自她的脑后
伸向右边,抱住了她的头,向左扭过去,又轻轻扭向右侧。苑梅英不知道他想干
什么,起初还反抗了一阵子,后来便放松了,任自己的头随着他的手左右扭动。

  郑一鸣也不明白,只是莫名其妙地看着,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那年轻特工再次把苑梅英的头转向左,在开始转回右边的一瞬间,他突然发
力一带,苑梅英的头猛地扭了过去,郑一鸣只听到一声骨节断开的「咔嗒」声,
然后便看到苑梅英的身体慢慢地向地上滑落,她的眼睛仍然大大地睁着,若有所
思,头却软软地向前垂下去。

  郑一鸣明白了,原来那特工把苑梅英的颈椎突然扭断,使得她在毫无察觉的
情况下瞬间便突然死亡了。

  苑梅英软软地瘫倒在床上,失禁的尿液从她的阴唇中间「哗哗」地流了出来,
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

  郑一善脱了鞋,站在床上,给苑梅英的尸体拍照,看守长则带着几个看守帮
着把苑梅英的尸体摆成各种不堪入目的下流姿势让郑一善拍摄。

  苑梅英的尸体被拉到了郑一善的研究室,在郑家两兄弟的解剖刀下,这个年
轻美丽的姑娘最终只剩下了装在瓶子里的乳房和性器标本,与白建功的标本并排
摆在这间阴暗地下室的铁架子上。

  苑梅英死后大约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军事上的颓势使良山的国民党开始了向
南撤退的准备。郑一善的研究室被迫关闭,郑一鸣舍不得那一屋子标本,特别舍
不得的是白建功和苑梅英的标本,虽然郑一鸣的病理室里并不缺少年轻女性的生
殖器标本,甚至也还拥有几具完整的女尸等待解剖,但郑一鸣还是对这两个女人
情有独衷。于是,郑一善便捏造了一份捐赠协议,把八个装着女性骨盆和乳房标
本的玻璃瓶派人送到了医学院。

  又过了不久,医学院奉命全院南迁,考虑到郑一鸣并没有暴露身份,郑明德
让他跟着学院一起撤退。

  虽然需要作的事情很多,但作为医学院的重要教学资源,学院还是花重金订
了专用车皮把全部尸体和标本通过铁路送往南方的新校址,郑一鸣害怕那八个标
本受损,单独装箱,还亲自坐到那个闷罐子车里押运,直到亲眼看着八只瓶子完
好无损地放到新病理室的架子上为止。

  不久,良山城便被解放军攻克了,郑一善作为临时派往良山前线总指挥部的
特派员而在解放军的炮火中被击毙。

  解放军渡江战役打响后,郑明德被派往台湾,后在执行反攻大陆的任务时其
所乘的小艇被民兵架在武装渔船上的迫击炮炸沉溺死。

  原来良山军统的大部分特务都先后被击毙,只有少数被政府抓获处决或判刑。

  由于郑一鸣的真实身份只有郑明德和郑一善知道,而其又没有参与过军统具
体的行动,所以他的罪行被人们忽略了。

  郑一鸣于解放前夕取道香港逃往国外,随身只带了八只标本瓶和自己的研究
手稿。他的妻妾两人留在大陆,后来均改嫁他人。

  郑一鸣出国后,通过郑明德的关系在国外一个大学的医学院任教,不久便因
其出众的学术成就而被聘为解剖学首席教授,并一直保持这个头衔到他因病死去。

  郑一鸣虽然身在国外,却一直眷念着自己的故乡,但昔日的罪恶困扰着他,
使他没有勇气回来。在瘫痪于病榻上的时候,他通过口述的方式,让他后来的妻
子兼秘书于君把当年的事情写成了回忆录,并在弥留之际再三叮嘱,宁愿家乡父
老把他的骨灰撒在田里当肥料,也一定要回到家乡。

  郑一鸣的骨灰并没有被人们撒作肥料,而埋进了他家的祖莹,家乡的人没有
抛弃这只迷途知返的羔羊。

  白建功和苑梅英的标本与郑一鸣的骨灰一同被送回大陆,由于当年没有找到
两位女英雄的骸骨,只立了衣冠冢,所以人们把两位女英雄的遗骸重新安葬在原
来的衣冠冢中。

  根据郑一鸣托妻子送回大陆的日记、手稿和记录,人们又从南迁的良山医学
院病理室里找到了另外一些用当年从刑场拉回的尸体制作的标本,目前正在根据
旧警察局档案和其他历史资料确认这些遗骸的身份。虽然这将是一件十分艰苦的
工作,但为了安慰这些英烈们的在天之灵,这件事还会一直做下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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