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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最全] 【焚天愤天淫魔阴魔】【更新至267章】作者:唤醒黄昏的细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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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节附身试奸

  原来阴魔逐走姬繁後,杨瑾、云凤二女回到了倚天崖龙象庵,芬陀大师仍和
初归时一样,神态安详,坐在那里,只双目已开,从打坐中神游回来。蓝虹也飞
到,芬陀大师只将手朝面前一指,地上突然涌起一大团彩焰金芒,立将朱环托住。
那拖在外面的半段蓝虹,似长虹归洞一般,往下一窜,由朱虹中穿进,没入彩焰
金芒之中,耳听轰轰发发之声响了一阵。大师把手一扬,焰芒处,朱环复了原形,
被大师持在手内。蓝光火星,形声全消。再看大师座前,却添了一个黄金钵盂,
孟内盛着两升许蓝色宝珠,大仅如豆,颜色彩蓝,光华隐隐,似在流动,天蓝神
砂已被金钵盂收来。

  杨瑾方悟师父适用化身神游,本身并未离开;忙率云凤向前拜倒。大师吩咐
起立,笑道:“徒儿,我今日为你虽结了一个冤家,却替齐道友异日消却许多隐
患呢。姬繁出身左道旁门,中途改习道家吐纳之功,幸至地仙。自恃得道年深,
别人多半後辈,骄横自恣。虽然不再立意为恶,但是邪正不分,只重情面,以善
我者为善,因而各正派中道友,以及自爱一点的散仙,多不甚礼重他。各异派中
妖邪,窥知他的心中怀愤,遇上时曲意交欢,於是逐渐交往,情好日厚。虽其新
恶未着,久必为患。”

  杨瑾知道大师法力无边,不禁心中一动,禀上嵩山二老矮之致意,求恩改造
神鸠。大师笑道:“此鸟神物,但是生具恶性,只知为主。在前古时杀人至多,
虽在妖穴沉沦了数千年,仍难抵过。杀孽太重,即使仗我佛力化去恶骨,使其向
善归道,终难免遭劫。峨眉盛会,群仙毕集,能者甚多,以齐道友之法力,岂惧
区区妖鬼?白、朱二位道友,不过拿作题目而已。此次将承他们助你成功,不得
不勉为其难,这一来又要误我十日禅课了。”

  说罢,回顾那一直留在身旁的鲧珠替身,亦洞悉了阴魔底蕴,对当年连山大
师照顾之情,今日阴魔数度相助爱徒之义,万无泄露阴魔真相之理。更感其承受
重托,要揭开白谷逸桃花瘴中变化之谜,可以了却心中最後一重心愿,告功行完
满,着手筹备坐化。既目睹阴魔幻化追逐姬繁之能,也看穿了那鲧珠替身的装模
作样,当然用不着要杨瑾护送了。对着那呆头鹅神秘一笑後,便命云凤拿着柬帖,
带了鲧珠替身,径往岷山白犀潭,嘱咐先将柬贴往浓雾之中掷去,自然何以过去。

  云凤此人,但求弄巧,不学无术,不只轻蔑根本,更趋炎附势,善於狐假虎
威,在芬陀大师面前是见高拜的一面。芬陀见她乖巧,命她代杨瑾带送鲧珠替身,
她却自以为不可一世,对鲧珠替身是见低踩的一面,沿途指手划脚,自以为是,
要人怎样,人家就必须怎样,根本无理可喻。对道法高强的韩仙子,就表示虔诚,
到了岷山前山,便将剑光落下,照着杨瑾所说途径,往後山走去。

  只见危峰刺天,削壁千寻,上蔽青天,下临无地,到处都是蚕丛鸟道,连个
樵径都没有。休说是人,几乎连猿鸟都难飞渡,真个形势奇秘,险峨已极。还算
云凤不比上次红珠司徒平奉神驼乙休之命,白犀潭投简,须要一步一拜上去。遇
有危碍,尽可攀拨纵跃而过,险阻难不了她。

  由乱山丛里,走入一个山峡之中。那峡口外观尚阔,渐进渐狭,两边危崖高
有千丈,由崇崖高处,峡石峰顶上婉转折而来。崖壁看去其滑如油,莫可攀附。
抬头望不到顶,只正午能见一线日光,本就黑暗,何况又在将近黄昏之际。前路
只是崖壁上一条宽不过尺的天然石栈,歪歪斜斜,缠附在离地数百丈的崖腰之上。
下面是一条无底深涧,水势绝洪,涧中复多怪石,奔泉激撞,但闻洪波浩浩,涛
鸣浪吼,密如急雨打窗,万珠击玉,潺潺哔哔,声低而繁,却看不到水的真形。
溅起来的浪花水气,化为一片白茫茫的愁云惨雾笼罩涧面,似拥絮蒸云一般,往
峡口外卷起。

  这麽僻险诡异的山峡,前望是暗沉沉的,彷佛有一团愁云惨雾隔住,看不到
底。再加上惊湍怒啸,泉声呜咽,空谷回音,似闻鬼语,越显得景物幽秘,阴森
怖人。渐渐那石峰崖壁斜溜向外,下临无地,石栈窄的地方不容并足,须要提气
运力而行,力量稍不平匀,便要滑坠涧底。云凤又带着一个装呆的鲧珠替身,走
得甚是费力,又不敢径驾剑光,只得通白了几句,便手臂夹持鲧珠替身,施展陆
地飞行法,加速前进。

  前面浓雾消处有月光斜照,荫匝地,枝叶纵横,碧空云净,夜色幽绝。一转
崖角,忽听远处一阵鸾凤和鸣的异声,接着便是一片轻云当头飞过,立时云雾大
作,腥风四起。云凤那样目力,竟伸手不辨五指,只见远远云气回旋中,现出一
对海碗大的金光,中间各含着一粒酒杯大小,比火还亮的红心,赤芒远射,一闪
一闪,正从对面缓缓移来。云凤对守山神鼍通诚拜谒韩仙子後,前面金红光华倏
地隐去,腥风顿息。阴云浓雾,由密而稀,跟着消逝,月光重又透射下来。但始
终也没看见那怪物的形象。

  再往前走,便踏上一条丈许宽的冈脊,石地已与崖壁相脱,两边都是深壑,
泉瀑之声益发奔腾汹涌,宛如雷喧。由崖左转,地势渐低。两面危崖的峰顶忽然
越过两旁涧壑,往中央凑合拢来,天光全被遮住,依稀略辨路径,暗影中似见壁
上洞穴甚多。云凤也未在意,行约半里,才觉出身已入洞,再走里许,便到尽头,
危石如林,浑疑无路。又从石笋林中转折了几处,才寻到那出口的洞穴,磊凹凸,
石形绝丑,其大仅可通人。

  阴魔亦於此时到达,搜索金蛛。壁间奇禽怪兽、鬼物夜叉嗅觉比人类灵敏多
多,全被惊动,立时异声大作,阴风四起,危壑摇摇,四壁似要坍塌之状,端的
声势惊人,却是不能离壁飞出。忽听万啸同喧中,潭底悠然一声清磐,立时群嚣
顿息,壁间一切鬼物也都恢复原状。只剩那清磐一击,空壑留声,馀音泠泠,半
晌不歇,危岩四处,地绝人境,澄泓不波,圆影沉壁,真个幽静已极。磬声响罢,
本是澄波的潭底却无风生浪,滚滚翻花,分向外圈卷去。中间涌起一个漩涡,急
转了百十转,一个亩许方圆的大水泡冒过,倏地一落百丈,现出一个水洞。四外
的水,也都静止如初。当中晶壁井立,直达潭底,光华隐隐。四壁的水,全被禁
住,流光晶莹,如入琉璃世界。

  云凤连忙夹了与第二元神汇合的阴魔,朝晶井中飞落约有三百多丈深。将要
到底,晶井忽然转折,又是一条高大的水现出。竟如踏在玻璃水晶上面,前不几
步,光华越显强盛,流辉幻彩,映水如虹,射眼生缬。那发光处乃是一根大约数
抱的水晶柱子,高可九丈,上面有“地仙宫阙”四个古篆,下半满是朱文符篆,
彩光四射。那根晶柱乃是辟水之宝,柱前後这一片地也是常年无水。相隔那柱约
有三十多丈的後方石壁,有一高大洞门。由柱前十来丈远处直达洞壁的一大片水
壁,约有三四丈方圆,比水加高加宽了好几倍,脚也踏到了真的石地。

  云凤到了洞门之外,不敢贸然深入,只朝着洞门跪下。听得洞内有人唤道:
“云凤远来不易,无须多礼。我现在第三层内洞中叁修打坐,你二人可至二层洞
中稍候,内中有我当年不少物事,你不妨挑两件带回去,待会还需你帮忙。”

  说完无声。云凤叩谢起立,率了阴魔坦然走进。前洞甚是高大,壁如晶玉,
到处光明如昼,陈设却少,只当中有一座大铁鼎,旁设丹炉杵臼之类。鼎後有一
玉墩,一石榻,还有几个就原生珊瑚制成的椅子,此外更无别物。行进数十丈,
便到前洞尽头,一大片钟乳仿如玉络珠缨,水晶帘帐,由洞顶直垂到地,将洞隔
断,更无空隙,只两旁各开一个门户。由左门入内,乃是一个钟乳结成的甬通,
弯弯曲曲,长约里许。顶上满是冰凌晶柱,笔直下垂,离地约三丈。两壁宽仅两
丈,若宝玉明晶砌成,光滑温润,个个透明,千光万色,形成一圈圈不同的彩虹,
好个珠宫贝阙。

  出口处是一半月形的穹门,过去便是第二层洞室。回顾来路右壁,也有一个
同样的穹门,与外相通。洞作圆形,形如覆碗,洞顶也是圆的,广约五亩,没有
外洞高大,洞壁上共有七个门户,除来路二门外,全是石质,再见不到一根石钟
乳。洞居地底,本不透光,可是一路行来,无一处不是明如白昼。这二洞以内尤
其宝光四射,耀眼欲花。通体石壁石地作灰白色,光洁莹泽,全是没一丝斑痕的
美玉,内中陈设也多。正对着当中洞门,放着一个石榻。榻後有一丈许高的石台,
台上也有一个小石榻。环洞壁石地上,种着许多奇花异卉。

  云凤把阴魔放下大石榻,即往右壁丹炉侧面宝物放光之处跑去。一个三丈多
长的大石案上,放着几堆道书和不少道家应备之物,十中有九都映射出道光宝气。
有光华的都放在下首,那些暗无光泽的,反和道书一起陈列,而且件数不多,形
式又复奇古。云凤思维已在长沙时,为轩辕魔宫奶水长大争权失败流亡,伪充民
主的滓佯谲魔党下的喽罗,玉面吼白琦,这政棍伪君子所污染。不思量自己的贡
献,安份取酬,只会贪婪得坚信整个社会都欠了她一个天仙席位,纵是赏赐,也
莫要被人瞒过,错了机会。

  看到上首陈列的那些无光之物,其中两个古戈头;还有一面细如蛛丝网子,
叠在一起,大只数寸,厚约寸许,却是分不清层数。稍微揭起了百十层,还没显
出一点薄,估量展开来,至少也比一面蚊帐还大。只惜嫌它丝太细弱,不符合她
的凶霸蛮悍的性格。馀下还有一面颜色黝黑,非金非石,形如令牌的东西,乍看
不放光华,微一注视,不特奇光内蕴,而且越看越深。阳面所绘风云水火,隐隐
竟有流动之势。背面符篆甚多,非镌非绘,深透牌里。

  物以类聚,万相随念而生,念头动处,仍还本来。基因倾向侵略的云凤就只
会欣赏攻击指挥的事物,对倾向防守的事物,纵使是件至宝,也忽略过去。云凤
把两个古戈头及令牌拣在手上,朝法台跪倒,谢了恩赐,然後在壁角择了一个石
凳坐下,比看管监犯更见乜反乜的监督阴魔,连动也不动也是不识与她相处,罪
犯弥天。

  待没多会,便听近侧不远有人呼唤。云凤循声寻视之刹那,韩仙子已携了阴
魔上法台石榻,通体烟笼雾约。见高拜的云凤慌不迭地赶将过去,恭恭敬敬拜倒
法台之下。韩仙子微笑道:“我道号半清,人都称我韩仙子。这座地仙宫阙,深
藏潭底水眼山根之内,为汉时地仙六浮上人故居。上人转劫飞升後,久为水怪夜
叉等类盘踞。是我遭难前一月,无心中收伏了此洞的神鼍,经它引路到此,将水
怪夜叉之类全用法力禁制在潭面圆崖之上。读了六浮上人遗偈,寻出留藏的道书
宝物,方知底细。当时尚嫌它地大幽僻,不见天光,本意辟作别业。谁知不久遇
难,几乎形神皆灭。?後思量,只有这里最宜潜修,才弃了故居,隐居在此。近
数十年来,神鼍勤於修炼,一听喊韩仙子,便不再中途阻拦。後来渐为外人探悉,
觊觎洞中宝物,知我每隔一月,必有一次神游,一出去少则三五日,多则半月以
上,意欲瞒过神鼍,来此盗取。不料潭水千尺,宫门紧闭,禁制重重,不深入不
过遇阻而返,一落潭内,纵不致死,也须受伤而去。水路不开,正教中的高明之
士,决不肯行此鼠窃狗偷之事;所来的不是旁门下流,便是一些无出息的散人,
这些人既贪且愚,乐得教他见识见识我的法力。这些水怪夜叉,无一善良,经我
多年恩威并用,也只勉强驯服。当你两个和昔日盗宝的人一类,有几个极厉害的
立即脱禁飞起,不知你是应约而来。我在後洞知道事急,又起身不得,只得命神
鼍击了一下清宁磐。这些鬼怪才知惹了不是,齐都逃出潭去,潜伏在你来路黑龙
背石梁下深壑之内,不敢就回。那里正当你的归路,你少时经过,还是留心些好。
你取的那面令牌,乃洪都故物,名为潜龙符,又名神禹令,为洪荒前地海中独角
潜龙之角所制,专能避水防火,降魔诛怪。夏禹治水,曾仗它驱妖除怪,开山通
谷,元江采宝,正用得着。那两柄古戈头,名为钩弋戈,又名太皓戈,按剑法练
习,便和飞剑一样,可以运用自如。无论敌人多厉害的法宝,任你自身功力不济,
也可将它架住,不致伤你分毫。那下层众宝也非凡物,俱都光华灿烂,你却一件
不取,单取这两件稀世奇珍,大非我始料所及。你先在下边石榻调息,用你时我
们自会下来。”

  云凤谢了传授,在台下石榻打坐守候。台上韩仙子平放阴魔在石榻上,俯下
身子,伸出晶莹丰润的玉指,轻揩阴魔厚唇,在耳边低声问道:“冻吗?”

  韩仙子在寒潭浸久了,指风过处,真如九天寒冰。但阴魔无相法体,和光同
尘,与寒冰同在,那有冻与不冻之分。也不回话,钻出舌头游舔玉指,那寒凉的
滋味别有一番刺激。兴之所至,施出从众淫仙身上学来的挑情功夫,真是无声胜
有声。韩仙子那枯瘦的面上即时泛起微红,玉指发软,被阴魔吸入口中,轮番吮
啜,弄得寒冰似的玉指也温馨香透。在如此色魔挑逗下,韩仙子也春思蔓涌,眉
梢眼角散荡出片片桃花,枯色衬托下,更形触目。多年来在寒潭中冰封了的春心,
苏醒过来,忐忑撞挺,再难安份。但自惭形枯,腻语低若呻吟,在阴魔耳边叹道
:“好个急色的小鬼,这副元神可配不上你,待会复体的肉身可真要你悉心怜爱
了。”

  说着,缓缓抽回玉指,赤裸相对,把身子伏上阴魔胸腔上,伸出幼长的香舌,
钻入阴魔唇内。这仙子只是面容瘦削,玉乳也不如真身玉体丰满,但也柔嫩韧挺,
搓得阴魔血气浮涌,淫心火炽,含着仙子的湿舌,轻挑慢拈,尽展心得。可怜仙
子虽出身异派,但除了乙休这莽夫的盲冲乱撞外,平生可未曾身受挑情滋味。初
经挑逗即逢绝世淫魔,浑身酸软得如水一滩,连真气也提不起来,又舍不得抽离
快感,只得由鼻音中泄出呻吟的哀叫,断断续续的道:“小冤家,┅┅你可真┅
┅真要命喔!┅┅求求你,┅┅不┅┅不要┅┅要┅┅再挑逗我啦!┅┅等┅┅
等复体了,┅┅甚麽都┅┅都依你┅┅依你,┅┅好不好。”

  阴魔亦知复体事重,停了下来。良久,仙子才能宁下神气,但满面春色却退
不下来,似嗔似怨又似喜的横了阴魔一眼。阴魔俏皮的笑了一笑,气得仙子瘦面
更红,拧了阴魔一下狼的,看阴魔故作披牙列齿,更面红娇嗔,狼狼的瞪了阴魔
一眼,才合眼调息。

  仙子亦修为深厚,主宰了心灵後,瞬间已真气凝聚舌尖,贴身互黏,嘱阴魔
吮入丹田,与仙子丹田呼应。经仙子脉对脉、窍对窍的贴身诱导下,真气尽散入
阴魔全身经脉窍穴。流经处,颇有对阴魔搜索的作用。不过对阴魔的先天真气,
则半点头绪也摸不到,後天真气则稀疏若无,但容量却属惊人,储藏了仙子毕生
修为的九成,还未见盈满。

  仙子也不敢穷究尽输,要留下一成真气给元神运用。就真气牵引下,仙子香
舌在阴魔的裸体上,拖到下丹田。真气与阴魔体内真气流转一周後,随香舌在体
外缓缓导引入龟头,抵舔阴魔肉尖端小凸。艳红的樱桃小嘴,也慢慢套下阴魔肉,
含着阴魔龟头,用香舌在龟头盘弄,吸引阴魔体内真气由香舌导回,再回环入阴
魔体内。

  真气进出龟头的滋味不比泄精差多少的性趣,催促了欲火上腾,全身经脉涨
中带痒,热浪蒸薰。其滋味与穴的磨擦相较,别有一番刺激。阴魔无相无我,当
然不会有把持不住而坏事,但龟头膨湃,撑满仙子口腔,却有容纳不下之势,颇
令仙子狼狈不堪。回旋九周天後,真气重纳阴魔丹田。仙子狂喜,拥抱阴魔,低
声叫道:“料不到你这小色鬼的自制力可真惊人,最危险的一关已顺利通过了。”

  韩仙子成功在望,心情极度兴奋,匝着阴魔不放,在耳边细说导用真气时,
在真身肉体所运行的脉穴。惟恐有失,要在云凤身体中行演至纯熟,以确保无虞。
阴魔此时储藏了仙子毕生修为於下丹田与全身窍穴。在常人来说,直是奇迹,莫
说行动自主了,但无相无我的阴魔可就不当甚麽一回事,不过怕树大招风,暴露
越多,危险越大。阴魔自明身世後,愤世之情更激,因任重道远,更要比前时隐
藏,等待复仇机会,当然装模作样,举步维艰,由仙子扶下法台。云凤见阴魔赤
身露体出现,竟无视仙子的搀扶,就迁怒阴魔,恶狠狠的死瞪眼。仙子也先开口
道:“是时候借用一下你的身子了。”

  不等云凤有任可反应,就玉手抬拂,制住了云凤的动作神经,再剥她一个光
脱脱的。云凤一向自视甚高,竟然在阴魔眼前一丝不挂,心头上极不好受。难过
的却不是暴露裸体,只是不甘便宜了她看不起的阴魔,又不敢怨尤仙子,竟将一
切扣上阴魔头上,恨得咬牙切齿,誓必要把阴魔碎尸万段。

  鲧珠替身与她同来时,饱受欺凌,阴魔本就气恼不得。今见她怒目相向,情
知结无可解,乐得趁仙子在背後摆他上云凤那赤裸裸的肉体时,批眉弄眼,一派
你奈我何的神气,恨得云凤粉面铁青,心中咀咒万万千千次。阴魔知仇已结定,
更见云凤貌非绝色,颧骨横突,额颔带尖,菱形刺目,双乳松弛,卧下如一滩牛
屎向两边倾颓,腰围略扁,更阴阜无毛,阴唇色暗,难言美感,不愧有着“若薇
〔的道号,无用怜香惜玉。当仙子玉手轻轻摆扶那肉对准云凤穴罅隙之际,也不
打话,即一插到底。每一下深坐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着火辣辣的重击,
花心被龟头塞得颤动欲裂开一般,痛痒难忍,好似要碎裂了一般。火辣辣的撑裂
感由下体传出,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

  云凤虽然可恶,但究竟都是穴未凿,给阴魔超大码的肉在乾燥的肉壁急插,
痛得火辣如焚,针芒遍刺脏腑,加上处女膜被强撞扯破,那碎裂的痛楚,硬把神
经中枢冲得支离破碎。更因神经受制,狂呼舒压也叫不出声,连休克的功能也起
动不来,如生生的被零星撕碎,惨酷难言。

  仙子见状也不动容,只因云凤贪婪无度,很不识相,叫她挑件法物,她竟然
拣了那件镇洞至宝。人家当然下不住面子反悔,但内心不快可想而知。见她受苦
受难,也只横了阴魔一眼,藐藐嘴,就把元神附入云凤体内,引导那储存阴魔窍
穴内的真气,试航云凤体内各个窍穴百脉。

  可幸真气周流窍脉时,无需肉耸动助劲,但真气贯穿肉时的一涨一缩,也够
云凤生受,撑磨得她痛彻心脾,面青唇白,豆大的冷汗连串的由额角滴下,眼白
翻滚,但却动弹不得。再当真气在窍脉挖撬时,对先前的撕碎痛楚有如火上添油,
若万针齐刺。每个窍穴相继在真流经时皮肉暴凸,汗珠云涌,浑身颤栗,苍白发
青,色同鬼魅,阴森可怖。

  云凤虽然受了惨烈的折磨,那是她欺凌鲧珠替身的孽报。仙子选她受奸,是
见她根基虚浮,借真气试航,为她沟通窍脉,勉强补了她修练白阳图解所欠的坐
功。真气先後冲刷了三周天,初行由仙子附身示范,再行一周则随侍在侧,後由
阴魔主导,由仙子感受效果。以阴魔之悟慧,当然丝毫不差,由仙子收回真气。

  仙子离开云凤身子前,也为阴魔的巨触目惊心,怕原身玉体应付不来,由云
凤口中说道:“你这小冤家可真太强了,就在这身子泄一泄吧!”

  云凤已恨透阴魔,更要自己发声求他奸淫泄身,自尊自大的她,直如被踹入
黑狱,又不敢冒犯权威,只能把一切仇恨,记入阴魔帐户。阴魔多奸绝色,本对
云凤不屑一顾,但又不想对韩仙子透露自己的性能力可操控自如,只得勉强行事。
云凤的冤仇意态,更勾气了阴魔心底下的平生积愤,令阴魔忘了掩饰,就在云凤
身上发泄。

  阴魔闭上双目,纳气迫撑肉,以最高速度,横冲直撬,每插俱尽根撞入,直
穿入子宫内底。那撑裂子宫颈的滋味,更胜植物人的强匝,使阴魔如初尝血腥的
幼狮,狂嚼不休。云凤经真气周流三遍後,痛楚本已稍微平服,穴开始泄出分泌
以适应超巨肉。但狂风暴雨霎时急袭,更胜刀割,直摧心肺,榨出裂魄撕魂的狂
嗥惨号,可震碎陶瓷石英,使刚离她肉身的仙子也急促掩耳。更甚的是切底的惨
叫,挖尽了肺中存气,再叫不出第二声来,张口无音了。紧跟着来的子宫颈被硬
生生撞裂,只能痛如癫,手足抽筋。在无穷尽的连串撞擦,痛得魂茫魄歪,双目
突出眼眶,全身汗腺渗出血丝。

  韩仙子也触目惊心,真怕她神魂散灭,难向凌浑交代,但又怕阴魔不泄身,
自己难捱,只得忍心在阴魔精促穴上轻轻一弹,祈望对阴魔损伤不大。阴魔的无
相意境反应甚快,在仙子玉指初触肌肤的刹那,已警觉醒来,那一弹之力已被消
散无踪,但就借势作状,若被放出元精,收敛巨,使软下来,抽身离开这可恶丫
头。韩仙子输过真气,平复云凤神魂後,对之安抚道:“你此间事完,元江采宝
亦有用你之处,回去吧。”

  云凤拜别起身,忍泪离去,竟由始至终都忘了芬陀大师的柬帖。阴魔曾答应
玉清大师向韩仙子献身借蛛,当然把握这个时机,在仙子娇嫩的玉耳边,呵气挑
逗,融融细语道出,说元江采宝须要借她的金蛛,才能吊起金船。此时此地,韩
仙子被耳边气息,弄得骨酸肉麻,瘦面晕红,奸情正热,复体所靠,人都可以给
了奸夫,何惜一只畜奴,只是挑逗难忍,又舍不得抽耳偏离,乜眼斜瞄,娇声嗔
怨道:“不要再逗啦!连人带甚麽都给了你,够不够!拿这个符放出金蛛,给她
带回去吧。”

  阴魔接过灵符,作过鬼面,抱拥着韩仙子,深深一吻,才倒身後退入前洞去,
仍把目光注射着这不堪挑逗的玩物。离开前洞时,还依稀闻有喘息,呓声叹道:
“这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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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节穴溜冰

  阴魔取得金蛛,但不想太多人知他分身之秘,不得不交云凤带走,更知此女
奴性天生,无从沟通,也不甘好语对之,决意用金蛛吓她一个半死。

  这时云凤已走过洞前玉柱之下,阴魔就教玉柱前边的水墙崩倒下来。云凤忽
听身後水响。回头一看,玉柱前边的水竟似雪山飞崩,接着两壁连顶的水墙,也
都相继散落,洪涛暴卷,骇浪奔腾,从身後猛袭过来。连忙催动遁光由水晶内加
紧飞驶,身子才一飞过,水势立时便合,云凤被迫得亡命飞出潭面,立驾剑光朝
回路飞去。

  刚出崖洞,转上石梁,已是夜月明辉,荫匝地,清风拂袂,时闻异香。上面
危崖交覆,一眼望过去,两边漆黑,月光只能照到中间石梁之上。婉着好几里长
的一道白练,如漆黑中一条银龙,点缀得空山夜月十分幽静。除了深壑底下的飞
瀑流泉,琼遥应外,更不见一点异状。遥见前面两边崖壁之上,月光交互组成一
条条的白影,远远望过去,彷佛张了一片纹锦在上面。

  正飞得起劲,眼前倏地一暗,抬头一看,上边两崖业已合拢,形成一个像是
两头相通的一座洞穴,横在当路,正是来时遇神鼍拦路的所在。月光被洞顶遮住,
前面两壁间的白光却越发明亮,光影整齐,细密已极。云凤只识暗忖:“这一段
峡谷既不透光,这月光哪里来的?又有这般繁细的条纹。难道前面洞顶有天生就
的这等裂缝不成?”

  偶一回望来路,看到身後通口两边壁上,照样也有类似回纹的白光,猛然醒
悟:“月光无论居中或在侧,也只照一面,决无三面都照到之理。看前後光影,
直似悬了一面网子在那里。洞顶纵有天生奇景,哪会这等繁细整齐?况且来路口
上明明未见,身一走过,便即添上。仙人料无戏言,定是潭底逃出来的怪物在此
作怪为祟。见全峡谷只这一段不透天光,人困其中,不能破穴飞逃,真个小心些
好。”

  这时相隔前面出口不过半里多路,渐渐认明那些白条纹并非月光,竟是一面
灰白色的光网,将出口笼了个又密又紧,也不见怪物影子。明显怪物不是没有看
见飞剑,仍然如此施为,必是有恃无恐。云凤先将飞针取出,大喝道:“大胆妖
物,擅自脱禁私逃,还敢来此阻路!急速回潭待罪,免遭大劫,永堕泥犁。”

  言还未了,耳听洞外异声杂起,格格磔磔,似在嗤笑,声甚凄厉,听了毛发
皆竖,说不出的一种难过。云凤知道厉害,恐显出胆怯,更长妖魅之威,强自镇
静心神,大喝:“无知妖孽,死到临头,尚还不知悔悟,看我法宝诛你!”

  一抬手,飞针化成一道红光,带起一溜火焰,直朝那面光网上飞去。光网上
面忽然拱起一团其亮如银的圆球,竟将那飞针吸住。云凤方在惊骇,一晃眼的工
夫,对面光网上倏地现出一个奇形怪状,身有六条臂膀,似人非人的怪物,指着
云凤吱吱怒吼。

  那怪物就是阴魔招回那些逃出潭去的水怪夜叉後,单独留下的金蛛。这金蛛
生就一头细短金发,塌鼻阔口,目光如电,血唇掀张,潦牙密布;通体色似乌金,
闪闪发亮;头大如斗,颈子极细,肩胸高拱,蜂腰鹤膝,腹大如瓮;自肩以下,
两边各生三条细长多毛的臂和一条长脚爪,乍看略具人形。蛛身悬贴在光网中间,
有数十丈的火焰围绕全身,妖焰浓烈,时有绿烟往外抛射,发出奇腥之气。

  那六条毛茸茸的长臂也暴伸长了数丈,上下八条臂爪一舞动,真如一个放火
的蜘蛛。

  那怪物突地发威,臂爪一齐乱动,飞舞越急,肚腹也凸起了好几倍大小。噗
的一声,从口里喷出白光闪闪一蓬银丝,直朝云凤身前飞来,同时八条臂腿一齐
飞舞,向剑光抓去。虽然云凤飞剑神妙,没被抓住,可是剑光吃怪物这猛力一格,
略微往侧一偏,那蓬毒丝便从空隙里直喷过来。幸而云凤见机得快,慌不迭将身
纵退,将飞剑收回。总算运用神速,疾如电掣,比妖物毒丝略快一些,居然赶在
头里飞到,挡住毒丝,将身子护住,没有受伤。即便如此快法,剑光和毒丝已是
首尾相衔,稍迟瞬息,便无幸了。

  云凤惊魂乍定,奋力运用玄功,剑光飞转越急,先使身剑相合,将真气运足,
倏地拨回剑光,便往来路洞口冲去。怪物口张处,喷出亮晶晶的一团又一团毒丝,
力量更大,连人带剑被网住。毒丝银光闪闪,蓬蓬勃勃,似开了锅的热气,潮水
一般涌到。云凤被前後千百丈毒丝包围在内,如束重茧,飞剑受压,渐渐施展不
开,惊得面青唇白。阴魔见她快要支持不下,方要现身,等她求救,却见光网外
悬空站着一个身着褴楼的道姑,周身红光围绕,手掌上现出“神禹令”三个红字,
不住连摇。洞外景物原被妖物光网遮住,什麽也不看见,这个道婆却被看得逼真。
云凤心方一动,道姑便忽然隐去。云凤情急,也不暇寻思那道姑是人是怪,是敌
是,忙将韩仙子所赐令牌取将出来。

  那神禹令乃前古至宝,上有水、火、风、雷、云、鸟、兽八窍。云凤急不暇
择,恰巧开动风窍,便见令牌上嗖的一声微响,射出一条青蒙蒙的微光,又劲又
直,也没见什麽出奇之处,前面毒丝便似飓风穿云,纷纷折断,冲荡开来。耳听
一声怪吼,光网破处,怪物恰似风筝断线,手脚乱舞,往上飞去,被道姑乘势收
入一个朱红盒子中。云凤面前却是沙石惊飞,两边壁上的古藤草树如朽了一般,
纷纷下落,看不到远处的怪物被擒,心正惶惑,忽听身後有人低语道:“妖物业
已就擒,还不收你的法宝,要闯大祸吗?”

  云凤闻声骇顾,正是适见的道姑,手上捧着一个朱红盒子,虽然穿着破烂,
却是骨相清奇,目光炯炯。适才又由她现身指点,才得脱难,云凤知非凡人。奴
性天生的她也不会再思考甚麽,就一施收诀,牌上青气立时隐去。只是回顾时,
令牌微歪了一歪,青气正射到近侧壁上。耳听吱喳连响,又听丁零丁零,夹着兽
啸之声,由远而近。道姑面容倏地微变,左手拉了云凤,右手朝右边崖壁虚按了
两按,将足一顿,便是一道金光,破空升起。上升时,彷佛看见右侧崖壁摇摇欲
倒,似要坍塌之状。吃道姑这一按,连晃了两晃,方行停止。

  阴魔也回归内洞,看韩仙子半怨半嗔的斜瞄着,抱怨责道:“你几乎闯祸了!”

  阴魔知是夸大其词,女性就爱这样打压情人,对抗她那雌伏的自卑,所以也
不分辨,撒娇的赖入仙子怀中,双手揽抱着仙子颈子,在她耳边呵气,数说云凤
的苛恶。耳根就是女性的情关死穴,韩仙子就是无法应付这小奸夫的歪缠,硬撑
着喘气道:“年轻的你不要,就是缠着我这老太婆来!”

  阴魔知是自卑感下的反关话,更缠紧的亢声道:“你只是缺乏滋润,一点不
老。那些黄毛丫头一点都不中用,只是抽两下,就割猪似的惨叫,甚麽兴致也冲
歪了,食不知味。”

  仙子闻得喜在心头,维持了一点价值感,但又却故意气他道:“所以看上了
那个数千岁的宝相夫人,给她榨得乾乾净净,才是味道罗。”

  元神占据司徒平的事,竟然逃不过仙子的目光,应是上次一同离开时泄的底
吧。看来公冶黄也必知道多少眉目,可真要小心了。但却不知得窥秘密的是公冶
黄,仙子是得公冶黄送冰蚕来时,所告才得知。阴魔以身外化身,借司徒平肉身
挥舞乌龙剪,那能逃过这些千年老怪的法眼。兼且知是前古神兵,竟概赠同门,
以一个新入道的弟子来说,也未免太慷慨了吧。

  对着酸风醋雨,口水多多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只能用行动压下,以横制
横。阴魔更乘机献宝,捉着仙子的手,伸入胯下,要她紧握自己肉,傲然道:
“你握住的不是再生龙活虎,够你欲仙欲死,只不过养息一阵子吧了。那天狐可
真够味,使在她的肚皮上,也可说真的活过了,不枉此生。”

  仙子巨在握,热胜火棒,熨得淫思泛涌,穴麻痒,但又给翻了五味架,酸溜
溜的道:“那你不去寻她,缠我作甚。”

  越酸就越是入彀了。阴魔更抓紧仙子的手,力搓自己的肉,香了仙子一口,
傲然道:“我可是太热喇,热斗热蒸得松松软软,你的冰凉给我的快感,可不是
寻常所得到的呢。”

  韩仙子可真飘飘然荡上云霄,立意复体後也不解冻,修炼那铭凿在寒潭绝底
的「寒极秘简」以事阴魔,再不给乙休沾身。可怜大方真人赔了夫人又折女,内
室、外室两室皆空,就因阴魔这句信口雌黄的调情话。仙子被迷得七晕八素,急
着要复体品尝阴魔的超热肉,甜甜的嗔道:“不和你扯舌头了,就复体後给你尝
尝冰窟的滋味。”

  边说边揽实阴魔,陶醉在淫思春意,强忍肉壁潮生,由法台上石榻後的穴口,
穿入寒潭,赤条条的潜入潭底的石室。

  潭底石室与上次被公冶黄送来时无异,但室内寒流更劲,石英床榻的赤裸肉
体却附上了一层薄膜似的冰箔,显得朦胧隐约,神态若动,更添诱惑。容貌美艳
像是身边那元神的小女儿,在熟睡中绮梦绵绵,体态在朦胧中似动非动,纤腰若
摆,流露出风流神韵,逗人情爱。白的丰硕乳球像是冰箔中不甘受困,争扎欲出。
衬托出艳红晕蒂向人招手待援,楚楚可怜,引人咀嚼。

  注视间,隆拱的阴阜真的动了起来,令阴魔几疑眼花。细看却真的有物在动,
一条幼虫由阜隙蠕挪冒出,是公冶黄所寻获的冰蚕。冰蚕离开少妇穴後,渐渐回
复二尺来长的身子,爬向仙子元神。韩仙子藏好冰蚕,伸出玉掌握抚阴魔肉,也
不知是对人还是对茎,讨好似的道:“冰蚕扫清了穴内的玄冰,给你省点事呢。”

  说着,另一肢玉臂扶阴魔卧下床榻,埋首阴魔腿间,吞含了阴魔整具肉,想
起云凤的惨状,又爱又怕,但又穴酸软,祈求着那狂烈的性趣滋味,忍不住低声
问道:“你不会像对那小妮子那莽撞的对我吧!”

  语声中委曲求怜,这就是女儿身的缺憾。任她前辈真仙,在淫奸事上也只能
雌伏,纵使心有不甘,也非要接受攻克侵袭不可。阴魔当然了解女性那种又痕又
怕痛的心理矛盾,徨无主,非言语所能舒解,饱含深意的道:“等你受得来时,
才会给你狼狼的抽插,你会很享受的。”

  仙子羞红了面,“丕”的一声道:“去你的!”

  说着即埋首阴魔腿间,噬咬那庞巨肉以宣泄那心中的涟漪。尖细的玉齿在阴
魔龟头在磨刮。心中既怕惹起阴魔的欲火,阻碍真气运行,致伤害肉身,但又牙
痒痒的,非噬个筋疲力尽,难以静止那欲火狂潮。阴魔知道仙子的心病,不给这
元神一个彻底高潮,那自卑感会影响一生,後患无穷。也不敢再把茎撑得粗阔,
免她惊惶失措。就在仙子口腔中,保留着常人般圆径尺码,长长的顶入仙子喉咙
深处,挑拨她的喉头。那喉凸尖端在阴魔的龟头上磨蹭,给与阴魔的性趣比穴更
刺激集中,紧张起来,也会呻吟舒压,别有一番风味。

  口腔也是官能快感来源,所以婴孩生来就先识吸吮手指。仙子喉凸受阴魔龟
头撩拨,挑起欲求,也极力啜吮,吞咽阴魔阳气,上薰天灵,下引穴泛滥。陶醉
中,枯面春色盈耀,粉彩嫣红,元神亢奋,穴敏感充血,湿润酸痒。阴魔在仙子
元神的喉凸迫擦下,也血气激荡,性趣震透天灵。待仙子口疲舌惫,即反身压下
仙子,寻穴探源。但见阴阜上阴毛已然湿缠糊塌,隙罅丫张,露出桃红的阴唇,
辅撑着东珠大的阴核,迎面欲爆。面对如此乖巧,引人怜爱的穴,阴魔低下头来,
闻着那深处渗出来的骚香,轻轻吮吻。

  仙子已在极度兴奋中,给如斯集中刺激,荡出哀号似的呻吟,血流齐齐涌冲
珠蒂。双手无意识中压下阴魔头颅,以平衡体内冲力。阴魔更舌尖舔磨肉核,令
仙子的呻吟音浪,声比声响,也舒缓不了酥麻。高度的刺激阴蒂令气血激流,穿
梭肉壁,空虚痕痒不堪,牵动纤腰抖擞,香肌颤震。仙子难受得眩晕起来,哀求
道:“求求你,我受不来喇。”

  阴魔也料不到她千年修为的仙子竟是这麽不堪逗,恋恋不舍的扫一下重重的,
在仙子尖声凄号中扒起身来。挥动挺升的肉缓缓插入穴去。仙子未经生育,道未
有松弛,还是窄狭紧凑,不若久经垦拓,可见乙休之具,器幼如筷。

  难为仙子骤遇阴魔巨,颇若处子新婚。不过元神不像血肉之躯,适应能力较
佳,阴魔肉如乘风破浪,航入花芯。

  仙子虽能适应,但也敏感如常,被狂涌性趣冲入灵台,如翻江倒海,浪叫的
呻吟哀叫,回荡洞壁之间。阴魔是觉到无论元神如何凝聚,总不及肉身实体,磨
擦中如塞入棉絮,欠缺那爆炸性的享受,更忧虑固凝的真气易散难聚,也不敢强
力冲刺。仙子在阴魔的肉慢驶中,哀鸣渐渐化为浪叫,享受到乙休所从未供奉的
高潮,阴精出册。性趣稍为平服後,仙子也重拾情怀,揽拥阴魔,叹息歉疚道:
“咦!小心肝,委屈了你啦。复体後,会好好的补偿你的。”

  阴魔虽无明显表示,但知仙子也云雨多年,瞒不过去的,太假则成讽刺的了。
况且接受了歉意,对方心中的地位也自动提升,又何必放过。不过是必要表现一
点抚慰,以示怜爱。伸出手来按着那吞没了肉的仙子螓首,婆娑抚弄。仙子泄欲
後,亦定下心神,吞尽阴魔肉,可不敢再挑逗了,实实在在的度出真气,经龟头
尖端小凸,贯入阴魔窍穴。茎因真气涌过,在她口腔内伸缩不定,带着湿漉漉的
骚水,可真撩人。当仙子吐出肉时,红霞无助的再泛面颊,忍不住吮吻龟头,又
惊逗起阴魔淫欲,羞怯的偷瞄阴魔一眼。见阴魔还受得住,但却隐隐在笑,恨得
狼狼的咬下肉,才在阴魔的虚假痛叫声中,扶阴魔俯卧上那冰封的肉身去。

  阴魔刻意的缓缓向冰躯推进,先以炽热的肉暖溶冰冷的穴。寒冰中肉确实有
结实得多的感应,另有一番滋味。待肉半入时,趁肉身未有知觉,先运先天真气
穿入三尸元神,植下元灵,更探得紫阙内藏有异物,才知寒潭冻体的始末。

  那是乙休沾花惹草,迷上了宝相夫人,惹来的祸。宝相的移花接木魔功,源
出轩辕老怪的蚩尤心法,也近先天,能进出紫阙。那淫狐歹毒,欲鸠占乙休为己
用,特意植下病毒入乙休阳具内,再传染仙子。此病毒滋扰穴以求养,痕痒不堪,
非乙休的幼杆可搔。仙子无奈,浸浴在零下百五十度下的寒犀潭,令病毒死亡,
再由冰蚕噬扫穴。但肉身经冷藏下,阳气必须由子宫活出,穴是唯一进口。只有
阴魔的肉才能在冰寒中硬挺,熔化坚寒的壁,由花芯起活子宫,再育生机。只是
藏匿紫阙的毒素,则非冰蚕所能根绝,阴魔也不代劳,更调理元灵将之操控,到
用她时,给她泄点出花芯,要她痒出淫潮,自动献身。

  仙子虽有千年修为,却与肉壳隔绝,亦感应不到先天真气,由得阴魔拖延时
间,在娇嫩的躯体中弄鬼,还估量阴魔温柔体贴,芳心倾倒。阴魔怯於仙子修为,
更元神在侧,不敢施展九天都篆阴魔大法,依仙子真气主导,在窍穴撬动。先活
化任督二脉,调理内脏功能,才贯彻灵台与仙子元神汇合。

  仙子喜孜孜的逐寸汇入肉身,元神复处,附身冰箔也化入体内。原身眉间首
先浓起强烈春色,桃红艳射,张开修长凤眼,水光泛漾,淫意丰盈随睛目流转,
引动黑柔的秀发,在冰箔解化中抖动,散出淡淡骚香,招唤阴魔淫欲。阴魔知仙
子真灵激动,未宜刺激,强忍下性趣要求。看着仙子坚硬的香肌玉肤也回复软韧,
晶莹剔透,泛起浅浅桃红,触处温馨。尖笋形的乳球冲破了冰箔拦封後,在阴魔
胸膛上跳跃澌磨,蒂尖更磨出电花,逼入阴魔神经枢纽,酸痹透压,催促欲火。
若非阴魔心法无相,可以物我两忘,此欲火必然断绝真气,走火入魔,但也够阴
魔消受了。

  漫长的煎熬,更在仙子元神汇抵纤腰盘骨後。那如弱柳的蛮腰难堪穴侵逼,
蠕迈以抗,给阴魔的熊熊烈火,添注重油,烧得阴魔百脉亢奋,茎球涨逼下,更
是敏感弹跃,与花芯抵砺的刺激,上荡灵台,迫魂若爆。难得阴魔几间辛苦,才
能维持真气不断。

  终於仙子真气流转九周天,元神复体,狂力拥挤阴魔入怀,四肢紧匝,心跳
猛泵,埋首阴魔肩胛,耳鬓澌磨,呼吸紧促,呵气如兰,又香又痒。阴魔欲火终
告脱,肉连抽带插,冲了千多次数。仙子久奉乙休幼杆,初逢阴魔粗,有若初经
人道,承受莽夫。凄厉的呻吟响彻洞壁,回音荡漾,阴精洒浴龟头,充填穴,滑
翔肉航道。犹幸阴魔早已收肉周径,也没尽力急攻,仙子才没有割猪的惨创,反
而回味无穷。

  阴魔稍经宣泄,已能操控自如,看仙子频翻白眼,如临虚脱,浑身上下抖擞
颤震,有若癫抽搐。阴魔颇真怕她承受不下,无奈定下冲刺,存肉於穴内,起仙
子螓首,度过一丝真气。仙子稍为平复後,即上移玉掌,捧紧阴魔首头,狂吻不
休,爱煞之情,溢形於色。宣泄了过盈的爱意,仙子再埋首阴魔肩胛,呓声如梦
道:“好个小冤家,没有你,女人又岂是女人呢!难为你了,给你尝尝冰窟的滋
味吧。”

  说着,仙子那胸脯上的乳蒂首先变硬,寒气传入阴魔乳头,冻结阴魔百脉,
降下火热的神经中枢,清凉透澈。但沸腾的气血,齐齐退守肉,又再热炽龟头,
撬撞穴,再度擦出火花,於寒冷的神经烧起酸麻热浪,强力的冷热比差,倍添震
撼,令阴魔“呵”声吐气,若不胜刺激。

  仙子也嗥号呻吟,难堪穴肉壁痉挛,浪摆下身,更添磨擦,同声淫叫。毕竟
修为多年,高潮中未断真气流转,穴中骚液冰凝,令牝道滑溜,降低肉壁所受压
力。肉在牝穴中冷藏,冷流直渗肉圆心,传入结构性的坚固感,更利强攻。在冷
滑的穴内溜冰,给了阴魔尝试了从所未有的急插机会。熊熊欲火,加上阴魔急插
的磨擦所产生的热能,形成一头火龙在内游旋盘转。

  这头火龙所喷出的热劲,竟好像在熔化穴内的冰层。亦在其渐渐稀薄之处感
到的刺激,那股化钢炼柔的热劲,窜流至周身百骸,有若突如其来,两个淫侣齐
声嗥号。阴魔亦稍停下来以回味那回荡灵台中的狂欢的性趣;仙子亦再哀号似的
呻吟中,尽力催动寒极冰气,重朔冰道给阴魔滑翔。冷热交替的性趣,令阴魔的
神经中枢酸麻涨逼,在冷流中舒泄,又在欲火燃烧中重新莅临,轮回不息。产生
酥麻而无法言喻的快感,挑拨起亿万万的细胞怦然活跃,浑身逐渐地火热起来,
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青芒莹莹,紫雾霏霏,化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阴极阳
生。

  寒极秘简之道是内敛热能,化热为丹,是为本体,用诸外为寒,是以冰封层
叠。玄冰不解,隔阂内外,再无热量以供进度,是谓高原岭域,所以必须有新陈
代谢,迎收源头活水才致不竭常清。阴魔的火龙巨就是破冰解困,修为才得步入
精深,所以修道必须有道侣,更要阴阳合配才得相辅相成。

  仙子的寒极秘简,究竟还是初炼,虽然滑翔了逼切的磨擦,但阴魔功力日进,
远超当日初出道时,其磨擦的馀力也够仙子狂嗥哀叫。仙子终於敌不过阴魔的长
击急攻,寒气断断续续,更感不支,哀声求饶,用出‘天魔吸髓'大法为阴魔泄
火。阴魔亦知适可而止,不作抗拒吸髓,当然随缘乐助,玄精带有五行挪移迷魔
法气。仙子在高潮叠起中,本已昏沉迷糊,无从警觉迷气,在玄精喷灌子宫内的
高潮浪涌下,沉醉了去。阴魔亦乐得装作被榨乾,以便换上鲧珠替身扮呆。脱出
无相原身,飞射元江,要暗算那些企图破坏元江采宝的妖邪。

  (注:这可不空想假设。只要一杯水,中插阳具粗幼的实心棒,待水在冰箱
结冰後,即可有溜冰道。但要警告那些孱仔,尤其是交沟中,女方口水多过茶,
阳力不足者勿试。若弄坏了阁下宝贝,我可不负任可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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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节人形工具

  阴魔飞入岷山上空,即见云端远处,横贯而来一道晶虹,透彻明亮。透视入
剑光中,阴魔的无相慧目见到内中的女仙,孤傲艳丽,飘逸出尘,但眉宇间隐隐
约约飘出丝丝魔意,只阴魔的无相慧目能捉捕得到。一身宽大的道装,为罡风吹
摆,露出葫芦倒挂似的身材,弧形流线,令人想入非非,不过神情肃凛,冷若冰
霜。不意阴魔慧目能穿透晶密光幕,看到庄严傲洁的外表下,剑光频流煞气,露
出心底恶念。此剑光乃两极玄冰精英凝炼而成,为金钟岛主叶缤所独有。

  她那相隔数万里外的小南极金钟岛上,终古光明如昼,与天外神山大光明境
相隔最近。为探究天外神山,她已隐居小南极三百多年,道法高强,炼有冰魄神
光剑和太阴元磁精英凝成的两极圈,为各派女仙中异军独立的数一数二人物。对
武夷谢山情有独锺,可惜神女有心,襄王却迷糊於前生孽债,负卿万斛情。

  阴魔由忍神尼遗识中,知道这叶缤是忍神尼破解「风水大法」之工具,以劫
对劫。只要谢山奸了叶缤,棚口巨锤即时溃散,神尼超劫,天蒙、寒月却堕入轮
回,万劫不复。阴魔久欲破此纯恋,奸淫叶缤,使丑闻无效,以竟全功,但碍於
元江宝船出水期近,而沟这修为非浅的艳姝,可不是一时三刻所能成功,只得强
压下怒蛙恶伸之肉,飞射元江。

  途经元江上游分支处,目光闪过,略见有移形换影之虚拟光影,将原有景象
掩饰。神光扫描,内中还设下两层禁制,下面山环中却现出一片坪地,大约有二
十亩,崖壑环亘,宛若石城,仅东面有一丈许宽的缺口。这地名三柳坪,在大熊
岭西南乱山之中,地势险恶,四面山岭杂沓,到处森林绵亘,荆棒匝地,加以毒
岚恶瘴终年不散,野草丰肥,高几过人,内中蛇腴四伏,毒蚊成阵,亘古以来,
不见人迹,端的隐僻非常。坪内壑石环亘,流水不入,水从伏泉上涌,冲擦成一
深潭,长年冲激成一条小溪,从缺口奔流而出,水作朱砂色,曲折绕行於万山之
中,为元江源流之一。元江一名红河,便因有一段水红之故。所以林木独少,只
潭边有三株古柳树,大均六七抱,已为雷所击,折断死去。溪旁停着三只三丈来
长、丈许粗细的木舟,舟旁立定一个长身玉立的青衣少女,神情惶急。有危才有
机,阴魔就停驻神光,聚化为雾,看事态发展。

  那少女正是颠仙门下最得力的女弟子辛青,随师最久,法力剑术俱都高出同
辈。颠仙上月召集弟子密议,说起元江取宝要三只载蛛粮的法船,须以整株大木
刨制,如能觅到雷击之木尤妙,但那制舟之地必须隐秘,还要近水之处,始能合
用。辛青想起三柳坪那三株大树,该地又与江流相通,尤妙是树身高大,当中一
段树干并不甚弯,质甚坚实,与常柳十九树老腹空者不同。雷火烧毁空残之处尽
可避开,一经加工,便是天然舟形,真再合适没有。颠仙便率辛青同往,见了那
等地势,心中大喜,立即指示机宜,命其如法制作。除禁制防范外,另传信符三
道,以备遇敌求援之用,各按轻重焚化。

  辛青凿树成船,正待卸下水道,忽听上面破空之声甚急。施法上探,得知竟
是个通身漆黑,似人非人的怪物,正在凌空飞翔,在这附近左右盘旋不去,时而
远近巡察,时而停歇。辛青料是自己在此制舟的消息泄露,妖立意赶来破坏,却
不知地点,四下窥伺查探。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辛青就是道心不坚,悄悄
隐身声,缓飞升空去看,意图看个详细,却不知妖人嗅觉极灵。辛青见妖人不时
又见他用鼻上下乱嗅,即知坏事。妖人嗅得辛青的生人气味,即手发出一片阴雷。
这厮阴雷煞是厉害,与邪教中的阴雷大不相同,发时碧焰宛如箭雨,一经打中,
立时山崩地裂,声音不大,可是山石林木全化灰烟,向空腾起,随风消散,看去
惊人。辛青方才成道,那堪一击。

  可幸阴魔巧逢其会,既受玉清大师之托,见颠仙门下在此制舟,必与元江采
宝有关,不能任其贲事。当然以阴魔这饱尝了世态炎凉刻薄的心态,於人有欲无
爱,虽不欲妖人得逞,也不想美女逃出自己魔掌,亦有魔行的需要。凝化了法身
成雾气,把她包围起来,量度她的道力以放入阴雷毒素後,才施展颠倒五行挪移
乾坤迷形大法,把妖人与辛青间的光层挪移,惑了妖人的眼识,代入了远处的地
形位置。引走妖人後,阴魔把辛青摄入三柳坪禁制内。几个寒噤过去,辛青身上
逐渐寒热交作,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血,渐被阴火烧乾,眼看通身化为白灰而死,
阴魔才以冯吾外表现身出来。

  阴魔对颠仙为卧云村落地权,颠倒黑白,屈杀善良,因自己前身身受之惨,
对如此伪君子有着极深切的痛恨,目为比邪魔更恶毒,所以用冯吾外相,以恶制
恶。经韩仙子的「寒极秘简」洗炼,驱动元气成焰,化作火烧冰作耍,竟穷而後
工。元气也如能量,储而不运转便积成脂肪,久则滞碍。一经烧灼才知杂而不纯,
从众淫妇妖女得来的玄髓,有着不可磨灭的睽隔,难如处女玄髓的交缠纠结。

  人体基因因子极众,随着所受的刺激大小而改变,才有进化,有道而形补形,
食多了动物肉类,就有着肉食者鄙的形相性格。处子未经淫,玄髓纯净受精,印
入的变化得虚位以待而极深刻,所以初恋难忘。随後而来的精虫基因就必须强盛
甚多才争得一席位次,但也驱逐不了那先入为主的精虫基因变体。那些非处子的
玄髓就总是牢固不稳。使用都极处时,就有着预料不到的变数。

  细检所得处子玄髓也不少。施家巷王玉英未有道气;红花姥姥只是过体,未
嚼玄髓;气化淫渎铁姝未竟,为鸠婆所阻;凌云凤志在淫虐,未有采撷;杨瑾、
齐霞儿是救亡,更未生采补之心;绛雪是炼功;秦寒萼、秦紫玲收为淫奴,也无
损耗其元气;乔乔则是鬼魂修成,无甚效益。所采撷得来的只魔女温娇、女昆仑
石玉珠,廉红药,皆道法未成,比起一众淫妇妖女的玄髓可说微不足道。

  眼前这辛青随师甚久,已窥大道,在伪君子门下,足以济恶,竭泽渔之可是
一举两得。剥出软如棉絮的娇躯,也是玲珑浮凸,媚态撩人,难为她能在伪君子
门下保持着处女之身成道。看着他那鹅蛋型的脸庞,清澈秀灵的美目中涵着汪汪
的泪水,颇知到来的命运,有着秋後海棠般的凄美,令人心生不忍。但阴魔冯吾
无我无相,不羁於心,视杀戮伐髓如宰畜灭蝇,理所当言,又岂会受屠问夜半声
所惑,无歉无咎把巨调作适当圆径,缓缓楔入辛青的初开罅。

  辛青在针刺般的轻微痛楚当中感觉到渴望的充实,情不自禁地夹紧着入侵的
茎,换来一阵一阵的丝丝快感,也带进了大量的燥热。阴魔冯吾先以纯阳真火将
股股热气源源不断注入她的体内,将阴雷煞火先行消灭。跟着就是巡回她体内挑
逗每个春情窍穴,一步一步地勾引出她的情欲。窃入内窍的挑逗比外在的催化,
更是无从抵御,辛青觉到全身酸麻舒畅,渐渐沉迷出神。血液翻腾,周身发滚,
玉乳撑涨,感到全身各处都有似麻似痒的味儿,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
散开来。奇异的冲动,不断地从体内涌起,感到浑身兴奋难耐。子宫内充满了热
血,道涨满热燥,灼的浑然忘我,浑身都酥软了,渐渐的随着玉露的滋润,快感
也逐渐的升起,骚浪起来。

  每一次的扭动,刀感觉到肉欲交融的紧贴美妙,体内的欲火也在随着不断地
增加,快感一波波自阴户向全身袭散开来,更受肉欲所操控,再也没有半分矜持,
为酥入骨里的感觉所驱动,旋转筛动着,嘴的轻声哼叫。有种说不出来的急切,
她咬住他的肩膀,手指深深地掐在他後背的肌肉里,阴户磨得急快,耸动频密。
阴蒂在茎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痹,膣腔也蠕动了。身心都迷醉在肉欲之
中,酥淋得意识开始模糊,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着、叫着。

  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舒服畅快,阴户咂时更紧,更激烈,连子宫也
有节奏的收缩,就会如同痉孪一般地振动。强烈的快感自下体爆发开来,如电流
般冲击,在她的脑门爆炸,一股股温热腻滑的阴精便喷薄而出。丢精的美妙快感
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阴魔冯吾发泄了淫火色欲,也不蓄意采撷,只接收她自
泄的阴精内元。

  辛青泄身後,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那充满着活力的茎仍是又深又
重地抵顶着她的子宫内壁,一翘一撬的跳动,恰好到处挑得元阴亢奋。辛青耸磨
得更急而有力,呻吟越来越浪,强烈的高潮一浪又是一浪,冲激得全身痉挛而脱
力,阴精争趋向花芯泄出,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给阴魔冯吾吸尽,对伪君子
的弟子当然不会作玄精助长。辛青舒服的人事不知,呵呵喘息,魂儿像要飞上天
际一般,停留在强烈的馀韵中,修长的粉腿仍是不住轻颤,快感还没有自她身体
中离去。阴魔冯吾也任她半昏半死的高潮的眩晕中离去,追寻妖人。

  妖人给辛青遁走後,有了疑点根据,即可肆无忌惮,滥用法力,觉着远近山
谷沟壑景物稍有疑似,便用他那邪教中的阴雷朝下乱打。辛青给阴雷轰山之声惊
醒,知是自己露了形迹。照此情形,妖人迟早被他打到此地,辛青被得身心有托,
自信有破解阴雷的靠山,不怕阴雷打下,但怕师父禁法发动,烟光上腾,必被发
觉。自知道浅力薄,抵御不到三具法舟,想催接应快来,便向师父告警,焚了头
道信符。

  妖人已经落到左侧危崖之上,侧面向着三柳坪。因为邻近,辛青才看出他是
个生相短小的丑怪黑人。最奇怪的是,也不知一人化身为三,还是本来挛生兄弟
三个,并肩而立,相去尺许,要行全行,要止同止,身首手脚,一举一动,无不
如一。身上各背一个黑葫芦,几和其人一般长大。右肋上横插三剑,斜钉入肉,
周身妖气浓厚异常。一股浓烟簇拥着朝前飞去,比御剑飞行要快得多。飞时身子
也只剩了一个,辛青竟没看出那另外两个是与他合而为一,还是自行隐去。阴魔
从阴阳叟遗识知是九烈神君之孽子黑丑。

  那九烈神君虽是一个极厉害的妖邪巨魁,却因得天独厚,所居洞府四时皆春,
景致极佳,有着无穷享受,无须在外为恶铢求。人又明白利害轻重,极畏天劫,
深知邪不胜正,从不自恃法术高强,与人树敌。虽然贪淫好色,但供枕席淫乐的
多是各异派中有姿色的荡女淫娃。偶而外面遇上美好女子,带几个回去,供他采
补,也都是用妖法摄取富贵人家重金,向女家明买,或是变幻美少年勾引,对方
十九为他财色所动,出诸自愿,并非出於强迫。女的如果真个坚贞,不受诱惑,
他也决不勉强。近数十年更因正邪各派群仙劫运将临,静中叁悟,推算出本身大
劫不久也快到来,起了戒心,常年用禁法深锁洞门,人在宫中同了姬妾女徒淫乐
享受,一步不出。

  一则恶迹不彰,二则此人有一特性:恩怨之心极重。轻易不与人结怨树敌,
一上来,先总忍让,或是设法化解。一旦忍不下去,成了仇家,便和仇家誓不两
立,不报复完,决不中止。生平与人结仇,共只三次,俱在七八十年以前,闹得
乌烟瘴气。和他做对头的也是左道中法术高强之士,而他的妖术法宝也真厉害,
每次死伤多人,结果仍败在他手里。处治仇家也极刻毒。因此各正派老少两辈中
人,对他均不甚理会,也知他委实不易克制,不敢轻易启衅。

  九烈神君修道数百年,一意采补,是因全仗悍妻枭神娘援引入道,加上自身
种种遇合,才有今日。是以只应悍妻之请,生此黑丑一点精血。这独子天生戾质,
瘦小奇丑,生得比鬼还要难看,夫妻二人却爱如性命。只因黑丑与神君爱姬黑神
女宋香娃言语不合,动起手来。黑丑之母枭神娘袒护爱子,宋香娃气愤不过,盗
了许多法宝,不辞而别。九烈神君入定回转,因心恋妖女,怒火头上,立逼黑丑
去寻庶母赔礼,请将回来。黑丑巴不得借此外出,偷偷带走了不少阴雷,结交了
不少异派妖邪,妄肆凶淫,胆子越来越大。展转援引,竟和妖尸谷辰、白骨神君
联成一气。妖邪知他的阴雷厉害,要借阴雷破坏金船。

  九烈阴雷自成一家,全是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炼成,专污飞剑法宝,无
坚不摧,无论人物山石,中上立即全消。未用时,看去只有梧桐子大小,发时化
为一溜碧焰。一粒阴雷之力,能将百十丈方圆的山石地面震为灰烟,修道人如被
打中,始而中毒,几个寒噤过去,身上逐渐寒热交作,终於本身真元连同骨髓精
血,全被阴火烧乾,通身化为白灰而死。尤厉害的是九烈父子已炼得能与心灵相
感应,并不一定随手爆发,可以由心运用,到了时机方始发挥妙用。

  阴魔知阴雷厉害,会令采宝诸後辈伤亡惨重,立意先除此獠,又不想暴露替
身秘密。遥见叶缤在天际飞来,想到了一个一石二鸟之策,立时蜕变方玉柔外相,
与黑丑套近。黑丑本来就是色中饿鬼,屡次欲接近方玉柔而不得,今番自动送上
门来,当然大喜欲狂,千依万顺。阴魔方玉柔说要招叶缤入夥,便宜他先奸後诱,
更从旁协助,许他一矢双。黑丑色迷心窍,接下阴魔方玉柔交来凤四姑的淫雾珠,
匿藏林内,依计行事。

  阴魔方玉柔也迎上云端,招呼那御剑飞过的叶缤。此小南极金钟岛主虽以孤
芳示世,但对方玉柔妖师也属後辈。当年司空湛横扫仙界之威力,尚存众仙识海,
惊悸丧胆。虽然在赤仗真人与兀南公合击下重伤未复,但也不是一方小岛所能抗
拒。近日更与一元祖师苍虚老人结盟,联合西牛贺州多个法力高深的地仙,组合
共同盟体,与寰宇仙界霸主灵峤宫抗衡,连极乐真人也趋炎入伙,群仙喜忧叁半。
叶缤对其爱徒更不敢怠慢,装模作样的降下云头,收敛剑光,心神在斟酌对方意
图,以便推趟。

  阴魔方玉柔正是要她心神仿佛,更示之以热情,效西牛贺州的拥抱礼。叶缤
又岂知此是对黑丑的暗号,在阴魔方玉柔匝挟下,神魂不定,动作被牵制中,突
然被阴雷漫天洒罩。冰魄神光本是阴雷克星,叶缤因此疏忽了那夹杂以来的淫雾
珠。此珠本是风四娘的平生淫气所聚积,经阴魔方玉柔的无相心法洗炼,更无色
无相,可比水银渗地,无孔不入,更受本主在近处助虐,那不轻易透入神光,附
上二人身去。

  阴魔方玉柔装模作样的率先倒下。叶缤可不知阴魔方玉柔是淫雾珠原主,还
道受她所累,但知妖女荒淫,无用挂牵,自顾要紧。两极圈如旋风卷起,团身涡
绕,射出极光若镜,五彩交替,闪烁缤纷,把法身围入光中,向武夷山飞逃。黑
丑本是初生之犊,更因白骨、妖尸等前辈为求利用他的阴雷,把他捧得目空一切。
但阴雷遇上冰魄神光这克星,黑丑颇为震惊,深怕叶缤淫气过後,就是自己应劫
之时,不得不亡命狂追。辛青在坪内待了一会,忍不住重又轻悄悄隐身飞起查看,
见黑丑追炸两极圈,阴雷碧焰向下射处,随见无数劫灰高涌入云,知这妖孽决非
庸手,悄悄退回坪内。

  阴魔方玉柔志在借刀杀人,诛戮黑丑,更不想口边肥肉落入黑丑手中,也微
化法身,隐形跟去,刹那间超越黑丑那团墨黑浓烟,附上叶缤的镜光之上。叶缤
强催真气驾驭两极圈,也推动那侵入体内的淫气流窜更急。转眼到了元江水眼上
空,叶缤已筋软脉酥,瘫痪无力,任由镜光自冲,将要被黑烟罩上。两极圈隔不
住阴魔的微化法身,任阴魔穿入镜光,掳获叶缤娇躯,向水面急堕。到镜光接近
水面时,阴魔已完成对两极圈的操控,将雪元丹炼成的第三元神,代替叶缤指挥
两极圈,掉头逆流回窜,引开黑丑往左侧飞去,达十里以外。辛青闻得雷声和飞
行之声又复停歇,一直未听再有动静,未有再焚信符。

  微化的阴魔已挟持叶缤穿入水中江岸一个大洞,蜕变出冯吾外相。叶缤虽是
娇躯无力,在淫气鼓荡下,性激素源源不断溢出卵巢,注入体内一步一步地勾引
出她体内的情欲,已红霞透面,似火光流闪,耀目生辉,可见欲火煎熬之深。难
为她但淫火焚炙得昏醉中,竟神智不泯,尚能紧闭厚唇,经抖动不已的鼻翼,口
中喃喃泄出呼唤“谢山”的呓音。阴魔冯吾神光探照出,那不是爱之极深,只是
忍神尼的封禁根深蒂固,非一时可解。何见蚩尤魔法之厉害,令人舍生忘死,弄
得天下滔滔。魔徒一经洗礼後,即铭刻着爹亲娘亲不及轩辕老怪亲的烙印,舍任
务外,别无他念。

  叶缤被淫气拨动血气,涨逼得胸膛上的庞大乳球更为膨胀,撑衣欲裂。阴魔
冯吾宽下她的外裳,竟然是内里一丝不挂,可真与人方便。性感突出的三围本是
风骚入骨,火热的娇躯已红若熟虾,热气扑人,弥漫着阵阵女儿幽香。一股热潮
在窜动,浓密黑亮覆盖的双股之间已被灼的发烫,热浪宣炙,湿气袭散。淡淡的
淫水味冲入嗅觉,带有麝香阵阵的爱液微薰,中人欲醉,撩动心魂。掩映之间,
隐隐闪现出一丝粉红色的溪流,由挺凸硬胀乳蒂,在揉揉晃晃的丰腴雪峰上摇曳
招唤,准备好要承受那美妙的冲击和满足。颇能刺激男性贺尔蒙自动出册,作飞
蛾扑火,难为谢山能忍下三百多年,待今日才展露阴魔冯吾面前,令这欲海淫魔
也肉怒伸,龟头狰狞若扑。可恨这熊熊欲火也淹没不了她的任务感,本能地渴求
着更强烈侵犯偏偏又想抵抗,但无奈全身酸软无力,显得双眉紧皱,泪水含眶,
一双雁目虽然紧闭,但已闪出水光,凄婉哀伤变得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
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尖声狂叫不休,道:“我是谢山的!我是谢山的!
……”

  真是一盘冷水浇下火头。阴魔冯吾纵横欲海,绝色娇娃也趋之若,婉转奉承,
那曾受拒。更难堪见那对庞大圆滚的乳球,在血气催逼下颤震不息,炫耀其幼滑
娇嫩,却非君所有。欲火恼火激发了阴魔冯吾深藏心底的愤世情怀,肆施淫虐,
要看这人形工具在欲火催逼下,能捱得多久。顺手捻起一片遗下洞内的羽毛,轻
轻搔熨叶缤的硕大乳蒂。

  令女性动情就是刺激卵巢分泌。药物针灸外,皮肤的敏感使血流变易,也有
同等功效。皮肤受刺激红肿,是生理上充血。血从血管收缩而来,於是就有副作
用,影响淋巴腺,若其部位与卵巢淋巴腺有窍穴牵连的,就有催情之效。所以女
性在情绪激动时,无论喜怒悲乐,都易献身受。但哀伤令人老,就是血气郁结,
以致多愁善感的妇女大多冷感。而且甲妇的动情区与乙妇的动情区未必相同,这
就是淋巴腺的活跃颇受微血管的畅通有关。

  叶缤虽然受制,无力挪动躯体,但自主神经却非瘫痪,更因神智失控,无从
抗拒外来刺激,何堪那羽毛在欲火炽盛中更添油膏。感到兴奋难耐,血液在加速
奔流、冲击着她兴奋、紧张的心弦。不断翻腾的欲焰火气,烧烫得浑身发热千万
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带点迷蒙似的雾气。血脉中一浪又一浪的欲焰激潮,波涌
千层,相叠扑来,心中如油煎般的难受。灵魂被炼火煎熬,子宫内充满了热血,
小腹好像有一团火在烧。火在体内不断地增温,越烧越旺。叶缤受不住阴道里传
来的空虚感,欲火炽盛地煎熬着她,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了,火红的俏脸上满
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那传入神经中枢的压力若劈山凿石,碎裂元神。

  穴空虚,花芯不像男性的玄关易放,女性性器官深藏体内,自渎不如男性之
易,阴精出不了花芯,不会自己闯关,更贴根脊梁,压力迫入脊髓,影响脑部神
经,回冲迫压脑门,所以女性易患偏头痛,甚至花痴。叶缤被欲潮摧逼得魂裂魄
碎,以被欲火煎熬到神智不清,浑身肌肤痉挛,仍是不停的挣扎着。惨叫哀号,
更胜九幽厉鬼,但就还是苦苦的哀叫狂呼:“不┅┅不┅┅不┅┅”

  阴魔冯吾久经淫妇调教,对女性情穴了如指掌,拿住纤腰,轻揉慢捻,不轻
不重的挑逗每个动情窍穴,更施先天真气催动位於肚脐的两侧的大巨穴,促进肉
体的血液循环,让她的卵巢燃起兴奋的欲火。脊椎骨上骨盆向上算约三个指头宽
的次胶穴,都是接近卵巢,更是难以抗拒。所以有浪子格言说妇女肯给身子你摸,
已是千肯万肯,只看你的功力了。阴魔冯吾就是不动她的穴,不给她半点充实。
叶缤在此淫魔手上,有如肉俎在刀下,遭受凌迟细割。神经中枢如同片片断裂,
似已经被那热焚焚的欲火完全烧化了。狂的火焰愈燃愈旺,但见穴雾涌,淫水沸
腾,几乎都要蒸发,已呻吟无声。但稍见回气,则低号呓叫“谢山”不歇。

  阴魔冯吾也无奈她何,眼看再熬下去,涨满热燥的穴都要被烧焦,要步忍神
尼後尘,成为植物人,那诛黑丑的计算,要成画饼了,不得不给她发泄。但又不
甘就此放过叶缤,由她享受性趣,却要她极受蹂躏,刻骨铭心。更嫌肉抽插也不
如手舞快捷,把叶缤俯吊起来,四肢外伸,把一双修长润秀的玉腿擘开成直线,
柔软丰臀更翘挺张开,展示那深深窄窄的臀沟,无所设防。阴魔冯吾更把悬垂摆
荡的一双笋形乳峰,绑上个别乳蒂以千斤金坠,把沉甸甸的笋乳扯个笔直。

  叶缤螓首低垂,珠泪串洒如泉,无助的悲愤只能发泄在紧夹着那野性的性感
樱唇。更令阴魔冯吾残淫暴虐,阴魔冯吾调较好位置,从叶缤身後猛力冲擦大小
阴唇,深深地直插到底,痛得那尚是处女身的叶缤“啊”声尖锐哮号。叶缤被一
根火烫的粗棒似撑裂下体而顶入,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如牙狼棒直趋脑
门,一直深到她的灵魂深处,更有经历着强撕处女膜之痛,痛得天灵欲破,百脉
扭乱,腾扎若飞,急剧地扩散至四肢八骸,令脆弱的神经更像寸寸断裂。惨酷的
嘶叫撕肝裂肺地发泄出来,惊心动魄,若裂洞凿壁,碎石纷落。柔软的娇躯不由
得浑身绷直然後像泄气的皮球一般软化下来,不堪刺激的痉挛,摇晃,颤抖。穴
内膣肉将阴茎紧紧钳住,紧窄厉害,在受虐时身体产生的反应,居然更强烈。

  痛快痛快,越痛越快,是快感也。强劲的讯息从神经末梢冲激神经中输,所
刻划的影像,能终生永不磨灭,非血气的充涮所能比拟。所以能棍头出孝子,蟒
鞭伏恶奴。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凄厉惨叫,不知怎地,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助长欲火,阴茎经历到空前的火热、硬挺、粗壮,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无坚不摧。
勇不可当的冲击,一次又一次在叶缤的穴凶狠的戳刺,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
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暴雨狂风的冲刺,越捣越快,不住
冲击着最敏感最脆弱的所在。啪啪啪啪的连串急促肉击声在叶缤的感觉上,像是
雷轰隆隆,一道道划破天幕的强烈闪电,化作实质的雷击,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
光矛射破天灵,身上每一寸皮肤,体内每一个细胞都感受到了撕裂般的炙痛,连
惨叫也无力呼吁。但虽惨痛,也不阻玄关开爆。

  妇女所以性冷感,也如男子的阳痿一样,是性器官的血管滞碍,血气入不到
性器官的微血管,做成知觉迟钝,引不起淫兴。只有被虐时,整个人陷入疯狂状
态,血气汹涌急促,血压大,才能贯通性器官的血管,恢复性器官的知觉,对性
爱反应强烈。血气涌入性器官,相对就是由脑部抽出血液,对日长情绪郁闷的妇
女是舒压,当血腋抽得急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像冲浪,一瞬间,恍若置於浪顶,
就是高潮。来的快去的也快则是脑部血管畅通,血液补充快。抽得过量是就是产
生几欲昏迷的高潮,这种欲仙欲死的飘飘欲仙实是缺氧的现像。所以纵欲的男女
都是眼睛下三白,是长期脑部缺氧偏侧了视觉神经的供需做成。於是被虐狂与性
冷感就像一对孪生姊妹,被虐时血液才能涌入性器官,才能产生高潮。

  只数十多次冲插,叶缤被虐得三尸元神失控,元灵若散入云霄,魂不附体,
无内防可言。修士的玄关有若半透膜,元精吸纳或泄出,依从那一边压力大而泄
出。叶缤体内精元将再难守住,滚烫的阴精涌泉泄出,洒浴阴魔冯吾龟头。阴魔
冯吾感倒茎顶寒丝如潮,才停挥巨,采撷泄出的元阴。叶缤给吸嗦元阴出体所带
来酸麻感觉,有若重心失滑,把魂魄召回体内。待阴魔冯吾扫尽元阴,再推抽娇
躯,以壁收束若钳的穴,套捋火热坚刚的巨,又再经历电闪雷击,凄厉嗥哮,下
身淫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阴精,半昏半死。

  阴魔冯吾毫无怜惜之心,尽手舞之快,推拉叶缤穴套磨肉,也擦出烟来。循
回的停停插插,也只千多次下,叶缤已承受不了,全身虚如空壳,无力摆动,呼
叫无音,阴户受嗦放时剧烈抖震收缩,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
滥全身经脉。放松时却空虚难受,又无力迎上,给攻入体内的真气撤底扫荡,元
阴蜂涌而出。活则能变,木石难改,阴魔冯吾种不下九天都篆阴魔大法,只把元
阴搜刮得一乾二净,才任她软软的瘫成一滩肉泥,娇靥苍白窒息,在剧烈的泄身
後不停抽搐。欲火淫气亦脱离娇躯,留下难忘伤创。

  阴魔摧残叶缤时,也没有放过黑丑。两极圈在第三元神驾驭下,沉没溪水中
流动不息。黑丑给两极圈引领着,不觉被拖到了次日清晨。叶缤回过气来,羞恨
入骨,誓杀黑丑。两极圈是她性命双修法宝,息息相关,按讯寻去,发现黑丑在
一团浓烟中。仇恨掩目,也不多想两极圈逃窜的动力来由,就收回防身至宝,循
溪追杀黑丑。黑丑惊见猎物回复清宁,自知无幸,忘命飞逃。但见一团浓烟裹住
黑丑,身後一道匹练般的彩虹,星驰电掣满天疾飞,眨眼越过溪上航行的三只木
舟,正是辛青由雷击木所制的法舟。

  颠仙本定於这日清早派人往接运木舟。夜间接到辛青告警信符,等了一阵,
不见续报,料定事甚轻微,业已应付过去,或是本不相干。但知辛青细心谨慎,
必是当地有甚可疑朕兆,命慕容昭、慕容贤姊妹持递手示,要求来宾分出三人,
同往相助。凌云凤首先起立,俞允中、戴湘英见云凤去,也相继愿往。慕容昭随
将颠仙灵符取出,招众同立,先用灵符潜光隐迹,然後同驾剑遁,由殿前破空飞
起,往三柳坪星驰而去。飞行迅速,遁光一晃眼到了三柳坪上空停住,向下面看
去,分明是一片烟岚瘴毒腾涌的沼泽秽区。慕容昭随照师传禁法施为,将手一指,
沼泽秽区忽然现出丈许空洞。慕容姊妹随即引众飞下,将手一挥,顶上幻影仍旧
复原。

  坪上,面有忧色的辛青正在翘首相待,见了五人,立时面转喜容,迎上前来。
只诉说有短小的丑怪黑人窥探,未被看破,隐瞒了欲仙欲死的片段。问五人来时,
可曾见有这种妖邪或其他异状,五人俱答无有。辛青惟恐木舟启行,一出禁制之
地,立受妖人侵袭。万一抵敌不住,则前功尽弃,并还贻误大局,心中好生惊疑。
无奈申初以前,还须将木舟送抵庵前江心水洞,不能迟延。又听慕容贤说起师父
无暇分身,忙於布置,无可奈何,推出道法较高的三人飞空防护,只求全师而退。

  允中、湘英自知法力有限,再四谦谢,辛青看出不是虚语,心更愁急。只得
匆匆传了御舟之法,由慕容贤为首,各驾一舟。辛青施展仙法,木舟便由坪上滑
行入水,撤了坪上禁法,各驾剑光飞起,分上中下三层,辛青断後,一同押护三
木舟,缓缓驶出缺口,顺着山中溪流如飞朝前驶去,似龙蛇昂首腾波凌空欲飞,
只剩舟尾少许略沾一点水皮。一晃间,舟已驶出好几里,辛青心方暗自庆幸,忽
听破空之声。辛青飞行较高,见那黑人比自己飞高数倍,势绝神速,後面那道彩
虹分明是追逐妖人无疑,乐得旁观,不去招惹。

  黑丑本已死星照命,还不忘毁舟意念,百忙中忽往左一偏,正当三舟所经,
溪流前途的上空,发下万道碧焰,直射前面溪流之中,一闪即灭,也不见水往上
腾起。阴魔一直都在雾化法身跟随黑丑,知阴雷的地肺中万年阴郁戾煞之气属先
天之火,与己身的先天真气虽是份属正反两面,却可共存互济,别有妙用,合乎
以毒攻毒。随阴雷入水,在水中将全数收去,只留一枚以供爆炸,免得黑丑生疑。
辛青见小黑人发下一片阴雷并未爆发,只想乘隙遁走,早离险地,故依旧行法催
舟,向前急驶。

  就这刹那间的延缓,那道经天彩虹也已追上,相隔黑人约有十丈,倏地分射
出两道红光。红光朱芒映日,奇亮照耀,长若经天,并不向小黑人直追,各朝两
旁遥空射去,比电闪还快得多。眼才一瞬,前端已经交合,化为一个梭形光圈,
将小黑人去路挡住,围在中间。小黑人本意还想由上下两方遁走,不料红光才於
前途一交头合拢,光圈上立即爆起无数朱芒,奇光如雨,上下齐发,晃眼由细而
粗,自相融合,结成一个梭形方格光笼。

  眼看三舟相隔小黑人施放阴雷的水面不过一箭之地,瞬息便要驶过。众人猛
觉彩虹耀目,由头上电驰飞过。彩光中现一冰绢雾般、美若天人的少女,用手连
朝下指。众人还未及分别来人用意,那行法押船的慕容贤、允中、湘英等三人猛
觉木舟微一震动,倏地凌空腾起,溪水随着木舟底高涌,带着粗约丈许的飞涛朝
前飞去,上下六人一齐惊惶。就这晃眼工夫,彩虹中少女已电闪星驰,往侧面原
路上射去。同时那三只木舟也由空中飞坠前面溪水之上,直似鱼跃龙门般由来路
溪中自行跳出百十丈高远,仍落水上,溪水复原,更无别的动静。

  辛青知道木舟关系大局,只顾查看木舟,刚刚落到木舟上面,彩虹倏又飞临。
辛青、云凤刚指剑光上前,那少女由护身彩虹中先飞出青白二色两道霞光,将两
人飞剑敌住,同时高声喝道:“我非妖邪,诸位道友休得错认。木舟适已遇险,
如不是我,适才业已为妖孽阴雷炸成粉碎。现在前途埋伏甚多,千万不可再沿流
驶行,务须少停。待我捉到妖孽,自会送这木舟过去,决不误事。”

  辛青忙问:“道友尊姓大名?”

  少女已接口答道:“我乃小南极金钟岛主叶缤,与令师大颠上人素识。这厮
乃九烈神君孽子黑丑,此时被我冰魄神光困住,稍纵即逝,无暇多言;擒到妖人,
自会详告。”

  说罢,彩虹电掣,重又朝前侧面飞去。辛青等回思适才木舟飞起时,恰将妖
人施放阴雷之地越过,料无差错,忙将三舟止住。

  前面不远,被困在梭形方格光笼内的黑丑一声长啸,先由身上飞出千百道黑
气,远看铁柱一般,将上下四外红光撑住,不使光笼由大而小往里缩拢。紧跟着
化身为三,各身回手一拍命门,发出笔也似直三股碧焰,向红光烧去,红碧相映,
闪闪生辉。

  叶缤已经飞临光笼上空,将手一指,护身彩虹中又是五颜六色,分射出十几
道各色晶芒,罩向光笼上面,一层层布散开来,围在红光外面,拟用冰魄神光将
黑丑炼成灰烟而灭。黑丑先是急得在里面枭声怪气,尽情辱骂。後又全身赤裸,
露出瘦小枯乾黑如墨煤三具怪身,不住在内倒立旋转,周身俱是碧焰黑气围绕,
自左冲右突,逃走不脱。本身所炼地煞之气只将彩光挡住,不使压近身来。可是
彩光虽将他困住,急切间也奈何他不得。

  辛青见时辰将至,双方仍在相持不下,既恐延误事机,知叶缤警告,当非虚
语,前途妖人埋伏尚多,又恐妖尸灵警机诈,长於天视地听,乘隙赶来,就是叶
缤也未必能抵得住。行止俱在两难,好生惶急。云凤早就跃跃欲试,见辛青满面
愁容,忍不住说道:“辛师姊,似此相持下去,我们难保不误事机。妹子新得这
面神禹令,韩仙子赐时,曾说专破各种妖烟彩雾;还有两柄钩弋戈,也有好些妙
用。与其坐误时机,何如试它一试?反正是仇敌,管他是甚来路,能早脱身,岂
不更好?”

  辛青旁观不动,一半也因平日常闻师言,九烈神君神通广大,招惹不得,虽
是身受阴雷之伤,刻骨难忘,自知决不是对手,乐得有人出头,连忙笑答道:
“凌师妹如能往助叶道友除此妖孽,再妙不过。”

  云凤当着外人,急欲求功自见,还没飞到,首将二宝取出施为。神禹令发出
一片青蒙蒙的光华,初出现时才照丈许,晃眼长达百丈以上,粗不满一尺,看去
并不强烈,可是飞剑光华一点也掩它不住。青蒙光华射向围困妖人的光笼之上,
也未觉着怎样,竟透射了进去。这时恰好黑丑已施展玄功妖法,将身形合一,手
按胁插三剑;准备能全身遁去更妙,万一逃走不脱,便拼四十九年苦炼之功,舍
却一个化身,借遁逃走。趁叶缤目光旁注云凤飞来,左手拨出胁下所钉宝剑,咬
破舌尖,喷出一片血光。身子一晃,三条黑影分合两次,倏又化成一体,带着一
身黑烟,硬往光笼上撞去,乍看似要冲破光层逃走。实则黑丑共炼有三个元神,
此乃三尸之一,主神和另一元神已被变化时隐去。如若不知底细,只将冰魄神光
加紧一压,一神虽伤,主神和另一元神必被突围遁走。

  青光到处,“哇”的一声惨叫,先是黑丑分化出来的元神和绕身黑烟,一齐
消散,吃冰魄神光往下一压,立即消灭。紧跟着黑丑的本身不知用甚法术隐护,
已经脱出光笼,待要飞起,吃青光透射过去,照了个原形毕现。云凤只知神禹令
是专除妖邪,能随心运用,不伤自己人的法宝飞剑,还没料到宝光如此神妙。黑
丑见分化一神已灭,本身又现,妖法也被破去,料定无有生路,惊惧忙迫中,正
待将全葫芦内的阴雷发将出去。恰巧叶缤看出他变化神奇,恐有疏失,一面发动
埋伏,就势又把原困妖人的神光合围上去,满拟连妖人带阴雷一齐围住,同归於
尽,以免阴雷为害。说时迟,那时快,三方动作都是捷逾影响。

  也是云凤贪功太甚,一见妖人现身,立即扬手将两柄钩弋戈发出,化为两股
金光,蛟龙剪尾,电射上前。黑丑看出今日之局,一半败在云凤手里,恨切入骨,
忽见钩弋戈穿光而入,百忙中,咬牙切齿,二次行使妖法,咬破舌尖,喷出一道
血光,暗将手中所持备用的几粒阴雷顺着神光起处,朝敌人钩弋戈上发去。黑丑
周身时有碧焰黑烟血光飞扬,阴雷又有妖法血光遮掩,匆忙之中,谁也不曾看破。
黑丑妖法才施,钩弋戈已荡散血光,双双围身一绞。同时叶缤的冰魄神光也里外
合围,高喊:“道友,速收法宝,容我破这阴雷。”

  跟着连黑丑残尸馀气带那大黑葫芦一同拥起,直上青云。阴魔亦聚化法身,
透入光网中,於上升途中,收去大部份阴雷。眼看升高数十丈,只见白云层里,
千百道霞光似电闪一般,连掣了几下,猛听一片轻雷之声,密如擂鼓,稍响即息。
随见满天碧荧纷飞如雨,一闪即逝。彩光飞处,叶缤现身舟前,道:“有劳诸位
久等,又蒙这位道友相助,报却妖人之仇,十分感谢。时已不早,我也还有事他
去。待我略施小技,先送诸位起身吧。”

  说罢,不俟答言,和云凤同立湘英所驾舟上,跟着行法,溪水忽又涌舟上腾,
直升天半,舟底飞涛涌着,连舟带水凌空飞驶,其疾如箭。竟是天河行舟,直往
苦竹庵前。

  全庵俱是竹椽竹瓦,位置在半山腰上,三面都是崇山峻岭,山势僻险,人迹
不到,围绕有百十亩平地,满是竹林,浓翠欲滴,光影皆青。竹林里面,竹子都
有碗口粗细,劲节凌云,干霄蔽日。竹林尽处却是危崖如斩,壁立千仞,下面便
是元江,江流浩浩,似在临近,端的景物雅秀,清旷绝俗。庵址较高,站在庵前,
正望长江,波浪千里,涛声盈耳。

  法舟飞坠江边,直沉下去。沉时四外的水纷纷奔避,环舟江水於丈内自成空
洞,乃颠仙禁法妙用,待舟过随即自合。玉清大师由水洞中接出,令众人相助驶
舟到庵前江岸下新辟水洞停泊,由水底将蛛粮装入舟中,以备夜来应用。敬请叶
缤由地底直达後洞,只带云凤一人同往。微化了法身的阴魔也随舟前来,附在玉
清大师耳边道:“云凤怀中有芬陀大师的灵符护体,阴雷并未侵入。”

  说时,却在玉清大师怀中毛手毛脚,气得玉清大师又羞又恨,却又作声不得。
玉清大师正想借除阴雷为名,发动离合神光给这小色鬼一个教训,可是真气才动,
阴魔已知机飘逝,空馀玉清大师恨得牙痒痒,又甜蜜蜜的回忆着,有点儿後悔发
动神光。

  这时颠仙也看出云凤中了阴雷暗算,却道妖气业已入骨。叶缤因这厮阴雷有
许多感应,一经说破,受伤人发作更快,因此不曾对云凤提起,略用神光法邪之
法,由云凤身後直透体内,暂将云凤真神保住,直接由水洞进来,也为此故。既
被颠仙说破,也就说道:“妖人阴雷狠毒,神光只能护住心神,保她暂时无害。

  我一离去,立受其害;便不离去,长此保持,先受伤处的精髓骨肉也难免要
受重伤。二位大师道妙通玄,想必能有解救。闻得川边青螺峪怪叫花凌真人有一
至宝,名为九天元阳尺,专破邪教中的阴雷魔火。无如相隔太远,凌道友此时已
不能御遁飞行。凌真人性情又极古怪,不知他肯借与否。“

  颠仙接口道:“如运玄功,使我所炼先天纯阳之气穿行周身骨脉,未始不可
驱除。但人却受伤,须要多日调养。今夜元江取宝,她那神禹令关系重要,少她
不得。所幸她乃凌真人的曾孙女,又是崔五姑的爱徒,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

  无如相隔太远,只玉清道友前往,可在期前赶到。但是玉清道友执掌重任,
无人能代。叶道友如能少留半日,便可两全了。“

  叶缤先听云凤是怪叫花凌浑曾孙女,九天元阳尺手到借来,方自欣慰。忽听
颠仙留她帮忙,於情谊不便推辞,自己又恰有要事,不禁作难。云凤已将杨瑾所
赐灵丹连同书简取出,对颠仙道:“弟子由倚天崖起身往龙象庵去时,杨瑾师叔
赐有灵丹三粒,许能毒复原也未可知。待弟子试服下去,如能医治,岂不是好?”

  颠仙先将灵丹接过,看了喜道:“此乃芬陀大师度厄金丹,广集十洲三岛海
内外名山灵药而成。成道数百年,共只炼过一次,功能起死回生。区区阴雷之毒,
更何足计?只服一粒足矣!”

  玉清大师颇信阴魔的鬼门道,仔细朝着云凤看了又看,看到书简内灵符,证
实阴魔所说,看似邪毒入骨,阴雷却只是附身未退。笑道:“想不到我们今日三
人俱都看走了眼。原来藏有芬陀大师灵符护体,阴雷并未侵入,只是依旧附身未
退。灵符含有佛法妙用,威力非常。既然不曾用过,正好留备将来。只剩身外这
点阴毒残氛,索性就请叶道友运用神光,将它除去了吧。”

  原来云凤粗心大意,未有在潭边投下芬陀大师的书简,未有如简中嘱咐,由
韩仙子把简内灵符化入云凤体内,白吃了阴魔的苦头,更吓煞庵内群仙。一片五
色毫光飞起,叶缤扫射冰魄神光,罩向云凤身上,只闪得一闪,便自敛去,云凤
身上邪气便已净尽。叶缤亦立即告辞,颠仙、玉清大师知她杀了九烈爱子,连所
炼三尸元神全都消灭,即使九烈神君知难隐忍,其妻枭神娘也不肯罢休。此去武
夷绝顶,将生平惟一男道友谢山借去的佛家至宝散花檠,索取回来应敌。

  那散花檠形制古雅,乃是万年前美玉精英所制,原是叶缤所无意发现,到手
不满十年。当日路过澳门,时当月夜,风静无云,碧海青天,交相涵吐,一片空
灵境界。远远见碧浪如山,突涌天半,浪头上有一形似夜叉,胁生双翼的怪物,
正由海内冲浪而起,已离海面百十丈高下。身後青荧荧,飞起指头大小一点星光,
打向怪物身上,一闪即灭。便听叭的一声爆音,惨啸声中,怪物立被炸死,血肉
横飞,沉了下去。

  叶缤看出是件奇珍异宝,极灵异神奇,便行法辟水,直下海底。那怪物冲浪
起处的下面,竟是一个海窍,深不可测,直下有三千多丈,才到海底,广只百亩。
猛见正中心倒了一片亩许大小的礁石,凌空搁在珊瑚之上,将两株大珊瑚压倒折
断。一路循礁石散播踪迹赶去,直到不远处,离海窍尽头边壁之下,发现地底有
一洼穴。穴上面仍是重波,齐着地面以下,却并无滴水,大小形式俱与压折珊瑚
之礁石相等,叶缤越知有异。

  洼穴靠壁一面,凹将进去,内里有一六尺高的佛龛,龛中膝坐着一个枯僧,
左手持着一个玉石古灯檠,右手掐诀斜指灯蕊,面带愁苦之色。原有的几层禁制,
已被破去了一半,那倒下的礁石,便是封洞之用。那灯蕊并未点着,却有一穗虚
焰,势若飞舞。人只要靠近穴口,灯焰便渐明显,现出极淡的青荧光影;人一退
後,又复如初。

  叶缤知是一件至宝,适才杀死水怪的青光必由此出,又见那枯僧已在海底坐
化千年,仍能保持不坏之身,至宝灵异神通犹存,竟未受到侵害,佛法禁制,厉
害可想。幽宫洞启,劫运也是将临,料是今日他已动了杀机,所以面容如此愁苦,
却不知人家所愁苦的,就是她的到来。可幸叶缤万万不敢造次,离海急飞往武夷
去寻谢山。飞到武夷时,恰好见谢山手持一片古旧黄麻布,神情困惑,见叶缤来,
便随手收起。闻叶缤海底所遇,喜盈於色,忙道:“枯僧所持古灯檠,乃前古的
佛门至宝散花檠,又名心灯,如得到手,将来你我大是有益。”

  叶缤先还觉着无故夺人防身护体之物,不是正经修道人的行径。谢山却力说
无妨,道:“这位道友藏真海底,当时必是防有仇人伤害。事隔千馀年,冤怨已
满,不愿永沦水底,更防怀宝伤身,受别的妖邪水怪侵害,需求将他法体移埋妥
当。至於所设禁制和佛灯神焰,我俱能够抵御。此时踪迹已现,速去勿延。”

  叶缤不便过於拦阻,只得同往原地洼处,想不到事情极其顺利。谢山喃喃默
念,手又掐决。叶缤看不出他是在念咒,还是通诚祝告。谢山手指处,水便分开,
下面禁制全失灵效,便令叶缤收取。叶缤一动,灯上佛火就快要飞起,吃谢山掐
诀制住,枯僧双手忽然下垂,落向双膝盖上,玉灯檠也不再生异状。一点没费事,
便连佛龛摄起,移向武夷绝顶千石帆谢山仙居左近,叱开石壁,埋入壁内藏封固
密。叶缤看谢山有成竹在胸,事若预定,好生奇怪,再四问。谢山也是从古旧黄
麻布中所知不多。

  古麻布是佛龛中寒月大师所留。因忍神尼被欲火困厄小寒山,必须毁了寒月
大师才能脱身,尽力招惹妖物攻击寒月大师遗体。寒月大师元灵亦在禁制全破後,
指挥古旧黄麻布现形,促使谢山救援。可是谢山前因尽昧,迷惑不解。幸好叶缤
怯於一击,不敢与寒月大师遗体同归於尽,更招了对头前来,致忍神尼功败垂成,
终於惨成植物人。

  谢山亦只在古麻布中得知收藏佛龛之法,及道出叶缤受有法结使命,包藏祸
心。为防佛龛受害,秘而不宣,终是饰词遮掩,不肯道出真相,仅说:“那枯僧
和我二人必有前因,无如事隔千馀年,毫无端绪。我此时法力尚算不出,待齐道
友峨眉开府,到时转托探询到会的神僧、神尼吧。”

  因玉灯檠用法不明,暂时只好各按本身法力一同练习。等到二人悟出玄妙,
可以随意应用时,才知此宝内藏前古神油,始能发生佛火妙用。檠柱藏油本来不
多,又经二人练习时糟践了一半,因此互相珍惜,轻易不肯妄用。此宝有伏魔之
功,法力不可思议,二人仅悟出了一半,已有绝大威力。因玉灯檠属火,而叶缤
的小南极金钟岛寒冻属水,水火相克,遂留在谢山手中。

  叶缤知九烈神君夫妇讯息万里,寻仇即至,急於讨回至宝护身,道声:“行
再相见。”

  便化一片彩霞,腾空而去,颠仙随即行法将水洞封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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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节淫戏胞姐

  众人恭送叶缤後,在殿外石台上对月畅饮,忽听庵外风雷之声大作,忙纵起
遁光,飞身出外探看。庵外风雷已住,只见祥光万道,瑞霭千重,似波涛一般向
四方八面散去,彩毅冰纨,映着皓月清辉,奇丽眩目,是神驼乙休伏魔旗门妙用。
晃眼之间,光霞尽,月光之下,疏林平岗依旧清澈,玉清大师也已现身,身下倒
着一个矮胖道人,只有一条右臂,一双碧眼直射凶光,衬得相貌愈加狞厉,正是
庐山神魔洞白骨神君的爱徒碧眼神佛罗枭,左臂就是劫夺芝仙时,给金蝉砍掉。

  罗枭奉妖师及妖尸谷辰之命前来,自恃妖法高强,又与妖师心灵相感,千里
无阻,自信极深。及至误入旗门,方欲解体逃遁,便吃玉清大师擒住,所用白骨
箭叉和幽灵妖火俱为玉清大师所破,身背的一个大蓝葫芦,却震裂为两半。妖人
师徒惯用新近死人的白骨和精魂馀气祭炼各种恶毒法宝,葫芦倾出好些绿色沙子,
遍地皆是。有的犹是鬼火荧荧,妖焰馀光未尽,萤火一般略闪即灭,转瞬俱都灭
尽。

  玉清大师难得生擒到二老妖的手下死党,意图拷问机密,因妖尸长於地听之
术,恐被惊觉,故意说不愿污这庵前净土,特地送到颠仙那里用太乙火炼,使其
形神俱灭,让妖尸听去。罗枭更默运心灵告急。二妖闻警,知这厮已落敌手,万
无生路,与其任他泄露机密,还受无边痛苦,倒不如由他自行处死好得多,便在
洞中运用妖法,静俟时机,自行杀害。

  玉清大师朝罗枭当胸虚划了一下,罗枭上身衣服立即分裂自解,胸前果有一
道形如骷髅的妖符隐映肉里。玉清大师和郑颠仙只料定罗枭身有妖符,可以乘机
逃遁,或是抗刑不招。哪知妖符具有多重妙用:如不为人识破,无论仙剑、法宝、
五行禁制,只一沾身,立可借以兵解;即使当地防备周密,元神遁逃不出,也可
施展本门妖法,隐去形迹,或附在别的人物之上,稍有空隙,立即遁去;如被看
出,不等对方破法,被擒人心神一动,立即自焚而死。

  罗枭那符本来深隐肉里,外观不见,衣解以後,见不俟敌人行法,先自现出,
便知妖尸和魔师要他速死,偏又口张不得。玉清大师由怀中取出七根金针,向罗
枭胸前掷去,七丝金光闪处,钉在妖符上面。想要问话时,忽听罗枭厉声怒吼:
“你们好┅”

  底下“狠”字还未出口,倏地全身起火。连整话都未说出一句,便化劫灰惨
死,形神俱灭。郑颠仙和玉清大师终是行家,知罗枭虽为妖法自焚,灵气未必全
灭。此时全洞仙法封禁,遁逃不出,迟早有人开洞出进,稍有空隙,便被二妖将
残馀灵气收去,仍可聚炼成形,重为人害。一见火发,双双不约而同,各将手一
搓一放,便有雷火连珠发将出去。轰隆之声,震撼全洞,满地都是金光烈火流走。
最後又用禁法将劫灰收集一处,叱开石地,深埋在内,方始停手。

  妖尸和白骨神君虽然层层俱有防备,机诈百出,却料不到知识以外的事密,
阴魔的先天真气。先天真气的血影神光步入骤化後,已能震入元灵,只是要那被
拷问者在神智激荡下,才能触发思潮。罗枭厉声怒吼之际,已为阴魔套取了妖党
的人手分配安排。敌未动,我先动,暗中分化,扰乱军心,是先天真气的专长,
弭祸於无形,无需後天五行的击撞互伤。

  阴魔离庵升上云端,却见一道朱红剑光,划空冲来。那道朱红与日争辉,透
彻明亮,正是南明离火剑,但却摇摆不定,若雏鸟学飞。如此异宝神兵竟任由如
此浅薄修为的弟子携来,何异奉送与老魅七指神魔。阴魔慧目透视剑光中,见余
英男修为不足,御剑乏力,不禁惋叹。知道玄冰封体,能救活已是奇迹,身肌的
伤残又岂是三朝两夕所能复原,更不说道力精进了。可叹妙一真人竟会命她出来
应劫,有死无生。看来必要替英男施行催生大法,只是可惜会揠苗助长,误她将
来一生功业了。无奈下,阴魔泻入离火剑光内,附上英男身上。突然一阵非常熟
识的体味贯入鼻腔,令阴魔震惊失神,现出原形,脑海中闪过转身後的十三年黑
狱生涯,脱口狂呼道:“是你!”

  原来阴魔前身饱受人海欺凌,无从出囚,残生已告绝望,哀伤痛恨,跳落舍
身崖,自求了断。下堕中,陷入半昏迷,撞入一团浮云,被卸入一个黑洞。黑暗
中,一名美妇人跨上身来,滚热的穴套入那半残的肉,其吸吮力并不比天魔吸髓
差。阵阵精液喷射,掏空了身心气血,连三魂七魄也陷入妇人子宫内。渐渐凝长
成胎儿,竟能保留了平生记忆,一丝不漏。

  以婴身落地後,就一直活在那漆黑洞中。估量是日间的时候,则陷入半眠状
态,自我无聊中运行先天真气。夜间就进来一个小女孩,含弄那小小肉。阴魔但
觉气量出入龟头,扯动血气,也运转先天真气配合,成就了奸力非凡的降雌金刚
肉。就这样一同长大,谁也见不着对方,只那体味却深刻难忘。直至一日,洞穴
崩塌,阴魔逃了出来,竟是峨嵋山脚,再也寻不到原来地方。印入连山大师意识
後,才知黑洞中的女孩是代母之女,叙谊为异父姐姐。当日由风窟中救出英男时,
因有玄冰封套,气味不泄,无从想像到那女孩就是英男。

  这余英男祖上本是连山大师弟子。铁伞道人失踪後,巧手灵龙勾结嵩山二矮,
由朱梅出面诬蔑铁伞道人,对其门下弟子彻底追杀。到阴魔转生时,师门也只剩
下英男母女二人,虽改名易姓,隐入寻常百姓家。也是命多磨劫,英男才出世不
满三朝,家庭便遭奇冤惨祸,逃亡到解脱坡右边的解脱庵,得当日庵主广明慧老
尼收留。由庵内一个年老佛婆,解说其师门噩运,必虽由英男母亲舍身,育妊祖
师爷血脉,才能报复血海深仇。

  那时阴魔前身也由舍身崖跳下,由英男母亲祭出云团,接入黑洞,施离魂转
身大法为阴魔作育灵胎,胎成时育母也血崩弃世。英男就此归入空门,夜夜入洞
含弄阴魔肉,双修离合神功。不幸阴魔前身被残气海,转修先天真气,未能配合
英男,致两造无成。直至广明圆寂後,庙产被她两个师偷卖与地方上一些痞棍。
改建中破了黑洞封禁,放了阴魔出道。英男亦历经磨劫,才身拜峨嵋。虽有近接
阴魔的鲧珠替身,但肉身成分不同,体味有异。至此才是原身接触,认出体味。
这气味分辨的天赋是只有修为深厚的畜才能保留,再有就是此等刻骨铭心的骨肉
至亲了。英男也嗅出阴魔原身的体味,羞红了面,低声怯道:“是弟弟你。”

  今朝相见,英男也不知失望还是欣兴,以鲧珠替身在峨嵋的表现,要报那血
海深仇,真怕要缘木求鱼了。阴魔与英男骨肉情深,灵慧相通,对此不由得意嘻
嘻一笑,拥抱着英男笑道:“在峨嵋那呆头鹅只是替身,你不会张扬吧。你的离
合神功,为我所误,今日就加倍补偿你的损失,如何?”

  英男当日只在漆黑中行事,今日竟在光天化日下道出来,不禁羞得面赤火热,
又满怀希望下,由阴魔挟下元江水洞。

  离合神功不像一般采补,虽然也是由花芯与龟头导引,但流向有异。龟头是
玄气出处,但不是由穴纳入,那花芯也是阴精出口,也不是收集地,只是共同贯
入子宫,汇妊灵胎。离合神功顺导花芯为出阴精处,由男方喉头化入下丹田,经
阳化後,从龟头溢出对方喉头,再经下丹田阴化後泄出花芯,轮回不息。

  英男只是不见阴魔经年,却惊见其肉长大越倍。当年已是塞满这樱桃小口,
今日怕已无法纳入,更觉忐忑不安。阴魔知道这等心障非言语可解,也不打话,
强行剥清英男衣着,看到那瘦伶伶的身子,可知她的童年并不好过。所谓落地喊
三声,好丑命生成,这就是慎始的重要。一旦投错胎,就要承受上代的孽债;但
若投入富贵人家,则风云际会,任意欺人;所以也无用假慈悲,滥叫「孺子无辜」
了。

  今日离合神功重聚阴阳,就是血债血偿的契机。能否猛虎翻身,就要看英男
的夙根了。阴魔也不理会英男的羞涩,迳自埋首英男脐孔,度入先天真气以探索
英男根基。那脐道就是先天胎气供应之处,直接流通百脉窍穴。英男被阴魔舌尖
舐搅脐头,酸麻腾翻,蔓延窍脉,挤出熊熊欲火,烧烤每处神经支点。英男被欲
火煎熬,却显示出苦难出身的外荏内坚的意志,不为欲火驱动,也不反抗,只口
中喃喃哀唤道:“你在干甚麽。”

  欲火流窜全身,展露出英男根基坚牢,只是建筑在阴魔的先天真气上,用不
出来,却能固本,所以才能身埋冰内,无所损伤。苟非离合神功无成,也不用陷
入风窟;但神功早现,定被朱梅追杀。所以祸兮福所依,福兮祸所本,缘机微妙,
不是集体计划得来的,更随着个别人士的不同处境,外界反应各异,效果千变万
化,如歧路忘羊。若非亲身经历,谁说的也不会是真相。苟有质素重出,即使刻
照别人的经历,但时移势易,环境变迁,依样的画葫芦而行,也不会是相同後果。

  阴魔以先天驱後天,点燃英男欲火,燎原焚心,若非是英男的坚强意识,必
成植物人。但英男脑海中只有家门的血海深仇,比对这祖师爷的仅存血脉,荒淫
不肖,也心哀欲绝,悲怆凄吟道:“你这小色鬼,就连姐姐也不放过。”

  阴魔也不道破,任他悲愤自厉,更竟全功。到英男被烧得每个细胞都涨入饱
和状态,血气丰盈肤外,丑小鸭也能腾化天鹅,何况英男并不丑,只是营养失调
而消瘦矣。红透晶莹的娇躯带着荏弱的气质,本来就是极强的诱惑,阴魔真是亲
生姐姐也不会放过的,只是英男正面临筑基,非其时矣。

  英男被欲火薰醉,但眼神尚存冷冽,垂下两行珠泪,已泣不成声。阴魔无相
无我,也不为哀伤影响,把英男体内欲火,聚拢乳球。经淫气催促後,瘦削的乳
球已涨成竹笋,再经阴魔移首压上,那朱红的乳蒂,招摇贺庆,欣悦重生,引君
同乐,迎候咀嚼。

  阴魔双手各匝一乳,轮流舐吮。英男乳球经欲火鼓撑,已敏感非常,泣声渐
变呻吟,何堪抽吸,蒂破欲爆,挤出少女初乳,快感硬碰天灵,穿出呵叫。阴魔
弄出初乳,存置口腔,也不是吞咽,承英男张口号叫後回气时,包吻樱唇,由先
天真气带动初乳,透体直贯英男下丹田,灌溉百脉,水火共济,调化离合真气的
先天本质为後天原体,凝结成阴精涌下花芯。

  此时英男穴已盈满欲泻,阴魔转身埋首英男腿根,口盖穴隙缝。经离合真气
滋润的阜隼软柔适意,芬香扑鼻,连掩罅的阴毛也撩人春暖。阴魔伸长舌头,直
抵花芯,觉到阴唇却是涨中带韧,匝束有力,引动淫心。犹幸阴魔无相不迷,不
致功亏一篑,能化除欲念,勾出花芯内阴精,索入下丹田,自行贯通百脉,和合
阴阳。再肉入英男喉内,调加阴精入自己玄精内,一齐注射入英男下丹田。气流
经阴阳调合,九转循环,英男筑基功成。英男试催真气,已能恸山穿石,挥如意,
可比英琼。狂喜之下,竟不忘埋怨道:“你就不会先通知人家一声,体贴一点。”

  这就是女人本性,阴魔也不解释,只殷殷嘱咐道:“灭门大敌尚在虎视眈眈,
莫要露出锋芒,引来死劫。也不要附陪同冒险,埋伏在远处山头,待七指神魔出
现,才给他闪电一击。”

  言罢,也不理英男顾影自怜,初露绝艳,迳自出洞离去,依方玉柔遗识,回
返群妖聚会处,以妖女方玉柔的外相会合群邪,进行釜底抽薪。妖党中有白首仙
童任春、金峰山侯氏兄弟、姑苏穹窿山白禅师萧勉、前在杨瑾手下漏网的芙蓉行
者孙福,本是纯为觊觎金门诸宝而来。路遇白骨神君门徒恶鬼师储晴、小夜叉汲
占、乌风道长贯明扬、辽东二魔陶氏兄弟,说起妖尸谷辰和乃师正要破坏元江取
宝。任春乃竹山教中长老朱柔的得意门徒,满头白发,形如幼童,年已百岁以上,
生性淫凶,又极刁猾,闻知境况,好生失望,暗忖:“妖尸如胜,金门诸宝决难
出现,无法攫取;敌人得胜,妖尸和白骨师徒尚非其敌,去也无用,何苦淘这浑
水?”

  任春本想中止,偏生芙蓉行者孙福受了许飞娘怂恿,力言:“双方恶斗,正
好与妖尸等联合,浑水捞鱼。妖尸自从得了吴立的道书灵丹,神通益发广大,只
凭郑颠一人,决非对手,何况又加白骨师徒多人。妖尸玄功变化已无须乎法宝,
所忌者,只金船中的归化神音,馀俱不在心上。他和白骨原意,先期破坏,倒翻
地肺,使金门诸宝永沦地底,不得出世。无如吴立被害时,死时元神未被禁住,
终日与他为难,片刻不宁,非到当晚亥正不能制服。这还仗有白骨神君相助,否
则一时也离开本洞不得。赶到已是子时,若敌人业已将金船吸出水面,便行抢夺。
有他们在前,我们更无败理,乐得各做各事。再如谨慎一些,索性由我赶去通知
他们,联成一气,省得到时误事。你看可好?”

  任春人虽凶险,心却疑忌。深知妖尸狠毒,不下於昔日绿袍老祖。吴立是他
救命恩人,尚遭毒手,何况外人,自以少亲近为是。不去难舍,去又多虑,与虎
谋皮,更难免於後患,方在举棋不定,偏生晦星照临,再听说叨利仙子赛阿环方
玉柔到处寻找党羽相助。任春迷恋方玉柔已非朝夕,竟任孙福去向妖尸输诚,结
为一党。

  阴魔方玉柔意欲使众妖人疏於杀戮,特将迷人本领尽量施展出来。公开明约
倡言:身是彩头,谁能得到金船中任何宝物,便可给以甜头,销魂真个,件数越
多,次数也越多,弄得一般妖人只望金船出水。除白骨神君与妖尸心切金船中的
生克法器外,连老妖的弟子也心神仿佛,受制於阴魔的颠倒迷仙五云法气。阴魔
方玉柔也不敢下重手,怕那两老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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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节遗宝来由

  依两老妖计划,群邪沿江埋伏,阻截采宝船队。颠仙得玉清大师传来阴魔谍
讯,明了妖邪虚实,自知毒果种植不够年份,收成不足,今晚应用已恐不敷。知
连日各异派妖邪虎视眈眈,大敌环伺,惟恐再受妖人暗中盗毁,特意运藏後洞,
开了一条地下水道,直通江心。

  到了亥初时分,玉清大师按照预计,先往阵地等候妖尸。颠仙留下辛青守洞,
对云凤授了机宜,也同起身,径由地底直出水洞。自携大小金蛛和云凤、欧阳霜,
同立当中主舟之上。慕容姊妹分驾左右二舟,满载蛛粮毒果。三舟先由江心水底,
暗中逆流潜行,到了沉没金船的水眼地窍前面,由水底仰视星光。耳听上面尚无
动静,料定妖邪当已早到,敌我引满待发,还未动手。木舟一出水面,必要来犯。

  到了亥子之交,先将预置流水底下的暗号发动,由江心飞起一道光华,上冲
霄汉,再将禁法发动,爆出一声雷震,江心波涛飞雪一般往四外散去,放出一片
光霞将那一带江面笼罩在内,贴着两岸崖壁分布开来,将上下隔断,升展之际,
疾如电掣,神速异常。同时三股金霞将三只木舟紧紧包围,升上水面,各舟相隔
三四丈,作品字形排开。大小二金蛛各自离盒,飞向水面箕踞,目闪奇光,注定
水底,各将口一张。亮晶晶粗如臂的珠丝银涛也似,直向江心水底射去。

  猛听西北遥空一声极尖锐刺耳的异啸,紧跟着明月光中现出一簇烟云,星飞
电舞而来。烟中裹定一个火眼金睛,通身墨绿,瘦骨嶙峋,长臂长爪,形似僵尸,
通身红绿火光黑气围绕的怪物,厉声嗥叫,晃眼飞近,乃妖尸谷辰。同时空中倏
地又一片碧绿火花冒过,相继现出白骨神君,身高八尺,又瘦又长,一张狭长脸
子,方目碧瞳,尖鼻尖嘴,道装赤足,脸和手足都是又瘦又白,通没一丝血色,
通身都在烟雾之中。两老妖安排水道截击失败,狂扑以来。

  才一露面,白骨神君将手中长幡一摆,夹以一声厉吼,立时发出一幢绿阴阴
的邪火妖光,照得附近山石人物皆成碧色。光到处,隐身潜伏在两岸埋伏的刘泉、
赵光斗、俞允中、魏青、岳雯诸人的隐身法立被破去。妖尸谷辰两条瘦长手臂一
晃,立即暴长十馀丈,臂上碧焰火光乱爆如雨,身子往下一坐,朝着江面光霞举
爪便抓。玉清大师将佛门离合神光发动,以飞剑拦截。妖尸本不畏飞剑,一面伸
手抓剑,一面还待冲破下面光霞。

  阴魔以第三元神主持方玉柔肉身,拖延馀下众妖人,再聚化法身寄入玉清大
师剑光中,以先天真气助威。妖尸刚把长臂一振,发出满臂碧焰将金光抵住剑光,
即痛彻心脾。虽然飞退迅速,手臂未被绞断,也重伤无力,气得妖尸满嘴獠牙乱
错。没奈何,舍了下面,往上一纵,将全身倏隐,化为一团半亩方圆的碧绿光华,
光中射出万道黑丝,直向玉清大师扑去。玉清大师以离合神光护身,往左崖上空
遁退。妖尸明知玉清大师有心诱敌,但恶气难消,一看还有片刻才到金船出水,
正可先除敌人泄恨,兼敌人飞剑神光俱极厉害,除却先将敌人先行抓死,必难下
手。自恃元神凝炼成形,玄功变化神妙无穷,竟然怒吼一声,飞身追去。

  就这微一迟延之间,江面上已霞光已是密布,精光闪耀,上彻云衢。陆地金
龙魏青依令,独自冲上迎斗白骨神君。虽然法力相差太已悬殊,但仗持有五鬼天
王尚和阳的白骨锁心锤,以毒攻毒。白骨锁心锤迎风一晃,锤上四恶鬼立即飞起,
带着一大丛魔火黑烟,在魔火妖云簇拥中,飞扑过去。

  白骨神君和五鬼天王尚和阳原有夙仇,所使妖法俱属污秽,白骨叉箭均附有
不少凶魂厉魄。那柄白骨锁心锤恰是白骨神君的惟一克星,一切妖术邪氛俱敌不
住鬼口中所喷魔火。白骨神君一见魏青施为,先虽失惊,因见锤上五鬼去掉一个,
还疑不是原物,不知此宝已落人手,而且以此等多年妖法祭炼,与身心相应的法
宝,外人不能使用。便将白骨箭取出,姑且放出一试。

  不料阴魔重创妖尸谷辰後,转将先天真气转聚入白骨锁心锤内。四鬼得汇溶
先天真气,威力倍增。才一出手,白骨神君便吃鬼头吞去了四根白骨箭,怒发如
雷,连声厉吼,知此宝还有极厉害的妙用,一经全力施为,自己除非拼损功行,
法宝决难抵敌,不敢骤然施为。哪知怪叫花凌浑交此锤与魏青,不特用法没有全
传,当中主魂又在事前摘去,伎俩仅此。也是魏青福大,白骨神君这一持重,却
便宜了魏青,等到白骨神君发觉,敌人救援已到,来不及了。

  阴魔法身也已回归方玉柔外相体内,领出众妖人,挥舞司空湛的列缺双钩罩
下岳雯。那列缺双钩本是古仙人列缺的降魔防身至宝,到了摩诃尊者司空湛手里,
炼得与身相合,横扫仙界。发时化为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大小分合,无不由
心。尤其不畏邪污,差一点的道家飞剑和寻常法宝吃它联合钩住,一剪一挫,立
即碎裂,失了灵效,端的厉害非常。苍虚老人与极乐真人联手也只能在钩下苟延
残喘,幸得赤仗真人介入,与兀南公夹击,方能重创司空湛,苍虚老人与极乐真
人才留得性命。司空湛因重伤未愈,将列缺双钩藏入宝库,被妖女盗用。

  阴魔方玉柔也不发挥双钩威力,只以此一青一蓝两道钩形光华为舞,在岳雯
身外围绕轮转。薄纱似的衣绸,柔软贴肉,可见内无亵衣,展露出流滑曲线,乳
形阜影,为风所妒,欲吹而去之,以展示原躯。衣袖宽松,玉臂挥动双钩时,双
袖垂贴臂肩,阔大的袖夹露光,可见那沉甸甸的双乳如波涛般弹跳有致,蒂红闪
划,於掩映之间,引人入性。俯身冲刺,低广的领口难羁春光,双乳骄恣跃升,
丰硕圆滚,蒂凸欲射,若欠吸吮,募求勇夫。

  如此妖淫情态,随双钩舞弄,於飞扑处,吹起宽敞的衣裙,展露出内无寸缕,
粉腿玉股,萤光雪白,宛若凝脂,晕彩滟滟,尽入眼帘,却又流逝於瞬息间,诱
导众妖人分神追注,极目于寻觅那芳草萋萋的桃园洞口,窥伺那消魂秘窟,魂寻
幽径,肉蛙伸。刹那间毛丝茸茸如电光闪过,像有水光,附黏上浓稠骚液,浆分
毛发,露出迷人穴隙,红润惹火,使妖人暴怒的肉更滚烫火热,烈火在熊熊烧炙。

  仰弯处,拱拗若挢,领上裸露半乳,淫荡的摇晃着,若幽哀求助,下摆蛇腰
耸动,香臀挺扭,幻出被插抽迫压时的蠕摇闪躲,配合着淫荡的呻吟,勾出若有
若无的淫靡的异香,曼妙惹火。旁观群妖本已迷恋叨利仙子赛阿环方玉柔多年,
就像馋猫一样,更被植下颠倒迷仙五云法气,哪环禁得起这许多妖淫情态的逗弄。
看得心猿意马,按捺不住,只顾一眼接一眼偷觑妖艳,既心神不属,又分心宝船
出水,丝毫无意於应战。

  江中波浪山立,两只金蛛所喷蛛丝已渐停止,将往回收。魏青贪功心盛,催
促狰狞恶鬼,鬼口魔火邪焰呼呼乱喷,却暴露出白骨锁心锤又威力大减。白骨神
君见三柄飞叉竟将四鬼敌住,毫无逊色,已渐发觉锁心锤不如预计厉害。先是一
口妖气喷将出去,即见四恶鬼渐有不支之势,不由又气又忿,正在施展恶毒妖法,
想连敌人带锁心锤一齐收去。

  忽瞥见一道金光,宛如匹练横空电射,是玉清大师驾遁光回飞。手扬处,先
是连珠般的雷火金光直朝众妖党打去,同时金光先自飞出,宛如匹练横,电射飞
来,不特不畏阴火邪烟污秽,反将内中一道灰白光华截住,只一绞,立起一片鬼
啸之声,化为流荧,四散如雨,再将白骨叉所化三道灰白色的光华截住。两个鬼
头迎着一柄飞叉,力量刚刚扯直。白骨神君见势不佳,忙运玄功,张口一吸,乘
隙收入。

  阴魔方玉柔渐放的颠倒迷仙五云掌也大致上操恐了群邪,即重注先天真气入
白骨锁心锤。也不用魏青指挥,锤上四恶鬼被阴魔的先天真气带着,一大丛魔火
黑烟,向白首仙童任春飞扑过去。这妖道所用飞剑只有尺许长短青光,三棱精芒
闪闪,仍是剑形,却千变万化,层出不穷,晃眼多到百馀口。俞、戴二人简直无
法应付,若非妖道在颠倒迷仙五云掌下失神,三棱剑失却指挥,俞、戴二人的微
未道行,简直不堪心如剑一击。任春色迷智昏,为阴魔方玉柔的艳舞引得心猿意
马,颠倒迷仙五云掌更是按捺不住只顾一眼接一眼偷觑妖艳,直到魔火邪烟飞涌
而至,四恶鬼口中邪毒之气已迎面喷到,才如梦初醒,魔火也已临身。忽闻奇腥
刺鼻,即时翻倒在地,被森森白牙一咬一吸,立即了帐。百十口三棱青光小剑挨
着魔火,立即坠落,纷纷化为顽铁坠落地上。

  馀下七星真人赵光斗遭遇最苦,一上来便被白骨神君门下恶鬼师储晴、小夜
叉汲占、乌风道长贯明扬等妖人围住,被困入碧焰黑雾之中,正在往来冲突。四
恶鬼噬了任春,又往恶鬼师储晴、乌凤道长贯明扬二人面前飞去。锤上恶鬼火烟
飞舞,贯明扬、储晴首先吃魔火将妖焰邪雾烧化。贯明扬刚要逃走,恶鬼头已咬
上身来。湘英随後赶到,将手一指,剑光飞上前去,环身一绕,竟腰斩成了三截,
尸横就地,跟着储晴也被四恶鬼咬吸了去。

  阴魔亦功成身退,唤回恶鬼,故意让任列缺双钩露出罅隙,放魔火呼呼飞入,
晃眼间妖女全身自燃,碧焰环绕不熄,烧的只是蜕出的一层外皮,幻出被震成粉
碎,前次就这样连极乐真人也被瞒过。岳雯剑上金光突然大盛,直似惊虹电掣,
灵蛇飞颤,反将青光缠绞了个紧紧。太乙神雷也已发出,四魔鬼连忙逃回。那蓝
光无人主持,竟舍妖女飞起。魏青也看出便宜,知锁心锤无用,放飞剑上去一拦,
却未拦住。霜角剑虽是神兵,却比有人工智能的前古异宝还是差上一级,加上魏
青修为浅薄,剑光本应折断,幸好阴魔及是制止,停下来等岳雯收了雌钩赶到。
岳雯一指金光,飞上前去,将雄钩也一同绞住,如法收去。

  芙蓉行者孙福和白禅师萧勉被玉清大师飞遁回来时发出的雷火金光所伤,虽
在应敌,势已不支,负伤苦斗。孙福吃刘泉法宝击毙;萧勉被岳雯用神雷轰死;
小夜叉占见机飞起,化为一溜绿火,破空逃去。片刻之间,战场上形势骤变,只
剩下最後赶来的辽东二魔陶昌、陶和,合战白侠孙南;侯显、侯曾敌住刘泉;白
骨神君与玉清大师旗鼓相当。

  侯显怯敌,被刘泉暗用法宝打死。侯曾见势不佳,不顾再报兄仇,不料刘泉
几面下手,一面发那雷火,一面用飞剑敌住他的飞刀,又乘他心慌失神之际,暗
用神雷金光錾当胸打去。侯曾立即穿胸炸裂,血肉纷飞,死於就地。白侠孙南独
斗辽东二魔,俞允中、戴湘英、赵光斗三人得胜之际,相继赶来。赵光斗知道陶
氏兄弟魔法厉害,诡诈百出,上来便施展玄功,连人带剑一齐隐去。

  二魔虽见敌人添了帮手,并非知名之士,并未在意。见妖党全体惨败,又惊
又愤,方欲施展最恶毒的魔法害人,拼舍一点精血为妖党报仇。双双打一暗号,
刚把法刀取出,待往前胸刺去。赵光斗猛施展玄功,七点星光罩住陶昌全身。陶
昌心中发狠,将牙一错,拼舍一条右臂。刚运玄功一晃右臂,化为一条丈许长黑
烟围绕的怪手,往上一挡,准备借那血光行使化血神魔箭,报仇雪恨。谁知赵光
斗早防到此,先是扬手一团雷火打下。陶昌手臂业已化形扬起,骤出不意,雷火
正中面门。仗着妖法高强,虽然未死,头焦额烂,已受重伤,心神大震,站立不
住,身不由己,往後一仰。七点星光已分别照着他的玄关、天池等通身七个要穴
透穿而过,立即惨死,连元神都未逃遁。陶和已用法刀将前胸刺破,刚由胸前飞
射出百十道血箭,锁心锤四鬼已直朝血箭丛中飞去,迎个对面,鬼口一张,血箭
无影无踪。赵光斗那七点星光又是迎头罩下。一声惨叫,陶和被绞成肉泥,形神
皆灭。

  江面之上彩霞灿烂,玉清大师由一片金霞托住,膝坐定,通身金光围绕,正
在施展佛法妙用,炼化妖人躯体。白骨神君那些白骨炼成的诸般邪宝俱已无存,
只通体被一片惨绿妖光围绕簇拥,人却双手据地,头下脚上,旋风般倒转翻飞急
旋,毫不停歇。妖光之外,只有薄薄一层金霞闪闪不停,似有若无,被玉清大师
用离合神光困住。

  护江光层下,大小两只金蛛相对,箕踞水上,水底宝光上烛霄汉,蛛粮毒果
由左右木舟内,长蛇般飞起直投二蛛口中。二蛛所喷蛛丝粗如人臂,每蛛不下百
十根,银索也似,又劲又直,分注水内,却似乎气力不足,一面厉声怒啸,一面
奋力运气,吸那金船。当中木舟上,郑颠仙披发赤足,仗剑而立,全神贯注水内。
左立欧阳霜,也是仗剑赤足,披发侍立,周身都有灵符神光护体。看神气,好似
少时要作颠仙替身,代师主持行法之状。右立凌云凤,手持着神禹令指定二蛛。
但都无法看到阴魔液化,穿入水下金船。

  那金船通体长约一丈六七,横里也有一丈多宽,略微带点长方形,首尾两头
作半月形向上翘起。船舱特高,像是一座宝塔,通体有六七丈高下,玲珑剔透,
上下共是七层,下六层俱是六角形。每层各有六个门户,塔门俱有禁制,由外往
里好似每层都是空的,细看却又灰蒙蒙,仿佛很深,相对两门不能透视。顶上一
层形如圆球,上有塔尖。

  下层藏有前古的宝器仙兵,俱有元灵附驻,具备人工智能,应变迅速,威力
强大,非是基因复制的人种的弱智元灵,连道者也只能注重外表,徒呼口号,弄
得有形无神。中层是收集当年截、阐二教火拼中阵亡修士所遗下的法宝。最上层
的圆球藏着归化神音,形如一个透明圆卵,内发阴阳两仪妙用,非金非石,似刚
似柔,一共三颗,旁列两颗刻有“灭魔至宝归化神音”八个篆文。阴魔提起当中
无字那颗,即传来广成子存下的讯息。

  原来混沌初开,肉身妊成,万物有馀,民无所争,凭志同道合而交结,本是
无极。经岁月累积,孳生者众,才知天威莫测,地上资源有限,世人得为五斗米
而折腰,养成巧言令色。强者以并吞而成三王之盛;五帝以连横倡议结盟,酿造
太极。天道循环,合久必分,是为二仪,标志着脑部的发育。

  人为万物之灵,是脑袋发达,透视社会的需要,调配组合资源,所得比光凭
劳力的多。但自由竞争虽能各尽其力,寻光探水,各出奇谋,却必流於枝叶蔓乱,
陷阱如恒河星数。丛叶盘缠如盖,只是在外表上光辉灿烂,被遮掩的土地却藏污
纳垢,幽暗屈人,却又非有此陋土不可。青莲出於污泥,越污越洁,无污不生,
非大伪无以盗权威。

  世人都是崇尚外表,所以有曲突徙薪亡恩泽,焦头烂额坐上客。别有用心之
共工氏、蚩尤,倡行共工共有,如树的只有干而无枝,赶尽杀绝中产阶层,不再
有开枝散叶,与轩辕黄帝的由由社会对立着。共工氏尽收四海的资源,标榜着财
宝公拥,甚至公妻,聚权于中央,定一尊为三个代表,代表着治下愚民,把囊括
到手的一切资源据为己有,作集体策划。说是先富一小撮,实是只富自己友,握
杀资源调配人才,及人民的自由的选择。动辄公营,做成雇主独霸,根层苗基远
隔云霄,滋润不到。

  依天经地济的相对式规律:越稀越贵,越泛越贱。主少劳多,民间九成九的
绝大多数所得,都是微薄得连裤子也没得穿。上层官权营商,公营为患,专利是
尚。从属唯命是从,脑筋枯萎,致零乱不堪。多年後,妖徒再无有脑者,全成畜,
善信任凭极度剥削。上行下效,养成刁民庸懒贪婪,以抢掠为生存要素,不识生
产,也不屑生产,致上下交煎,成一穷二白。善信陷於毒绝困境,视死如归,虽
对严刑峻法,也亡命抗冲,自残根基。

  私藏私有,自力更生,分出优胜劣败。共工氏、蚩尤垂死挣扎,把持军队作
一党独霸,内则残杀异见份子,外则卑躬屈膝,乞求外资,作齐人之回乡土傲其
妻妾,把万物之灵改造回畜牲之脑,以人海战术挑战炎黄二帝。人退化为兽终是
敌不过真兽,终於败亡于黄帝驱使的虎豹熊罴之爪下。

  道者痛定思痛,提倡独善修身,却是误入歧途。太上老君倡鸡犬相闻也不通
往来,则无所争;通天教主行有教无类;元始天尊导向法治,但释法之歧见多如
牛毛,随司法者私欲作弄,歪七扭八,实是司法人治。此师兄弟三祖以小师弟通
天教主修为最高,悟透肉身短暂,需依赖有限之物资作新陈代谢,成万恶之根源。
邀请两位师兄,聚截、阐、道三教之力在灵空界下创建仙界,导乾天罡气为风,
筑成仙凡二天交界之处,保护仙界灵胎不被红尘秽气所毁。金仙神在仙界分工合
作,授权于凡间门下修士纠察政权。当红尘中修士成道时,气透灵空,冲开仙凡
二天间的罡风,惹来仙界执事天仙感应气合,聚为天火、风雷、拷心三劫,以督
促监察三教弟子紧随规范。

  元始天尊要占玉皇大帝宝座,通天教主不服。太上老君忌通天教主功高难制,
而阐教弟子出类拨萃,故选其弱者以便得渔翁之利,调解之以教力定尊位,共议
封神榜,由劫後元神领受三教竭尽法力所塑就的元胎,为神界执事。

  比拼下,通天教主的有教无类,收的全是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类,有件数,
无质素。无奈故意任凭门下弟子遭劫,聚众成党,广占仙界的权责实力。畜多势
众,联群结党,架空天庭,乘执法、司法之便,滥用职权,歪曲天理。顺者生、
逆者亡,非奴即敌,形成犬儒邀宠,以龙种为荣,成蛇狗当道,狐鼠横行。豺狼
善砌生猪肉,更恶奴欺主,践踏炎黄子孙,由天潢贵胄负担那千秋骂名。

  广成子凑巧三入截教总坛碧游宫,得窥阴谋,却已大错铸成,回天乏术。阐
教弟子多有改奉释教,於灵鹫峰建雷音寺,保养肉身,叁修轮回,以逃避仙界蛇
狗歪扭法制,利用三劫诛锄异己。广成子则滞留凡间,积九千万功德,在崆峒绝
顶,用九百年之功以穷叁造化,集灵空、仙界二天相接之处之乾天罡气而炼成归
化神音,内贮前古太虚精气,轻清上浮,升空绝速,其去如电。一旦飞入灵空、
仙界二天相接之处,遇上乾天罡气,立即消散,爆破二天交界之处的罡风护层,
彻底扫荡仙界。

  广成子炼成此宝,尚未用过一次,专为未来数千年後的四九重劫而设。特另
铸副宝两颗,作惑天之用。副宝用後,即与所诛妖邪同灭。除非真有高深法力金
仙一流,当其用时守候一旁,将那爆炸的灵气用宝物摄去,还可略备下次再用,
功效虽差,似妖尸这类妖邪,仍是不堪一击,但也只再用一次,即化乌有。

  阴魔取其一正一副後,见层内另有一方三角形玉牌,一只玉虎,及一块顽铁
并列。那块黑铁,长不及尺,约有二指来宽,一指来厚,谛视并无光华,上面满
布密鳞,腹有古篆,形似穿山甲,腹下却倒拳着十八只九爪钩,刻制极为精细诡
异,通体乌黑。阴魔触及铁身,体内离合五云圭即生反应,才知是离合五云阳圭。
阴魔收下三件盘古异宝,还想巡视各层,忽听轰隆一声巨响,即知金船已出水面,
老魅七指神魔即将发难,匆匆聚化法身,透出金船,经过中层,顺手牵走了截教
的混元金斗。此物育养秽中之极秽:血污池,为奉信“女子难养也〔迂法的截教
神最大克星,合「狩袋党」作内渗透倾覆之用。

  江面上,颠仙倏地手一扬,一道红光随手飞下,随听一片轻雷之声,二金蛛
怒叫越厉。晃眼之间,轰隆一声巨响,当中数百根银链,网起一条数丈长短,形
状奇古的金船,发出霞光万道,金芒射目。那条藏有前古金门诸至宝的金船,已
由江波中飞舞而上。金光耀眼生花,在江面上逼起雪涛千丈,骇浪壁立如山。二
蛛已不住喘息,大有力竭之势。左右木舟上蛛粮、毒果去势反缓,急得二蛛厉声
怒嗥,十分刺耳,目闪凶光,血口开合之间,白牙森森,不住颤动,迥不似先前
宁静专一。凌云凤发动神禹令,映出青蒙蒙的一片光华,照向二蛛身上,强之竭
力。颠仙命弟子欧阳霜代为主持,自己向金船宝塔飞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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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节佛火逞威

  猛听嘶嘶两声,就在颠仙刚上金船後,左近不远的光层忽然现出了一个漏洞,
众人多半想得金船至宝,当是颠仙有意开路。俞允中看过凌浑那纸柬,心知真相
喝一声:“万去不得!”

  手扬处,将柬帖内所附灵符往下一掷,震天价一声霹雳,万道金光夹着千重
雷火直打下去。下面漏洞立时现出妖尸来,周身碧光紫焰,两条怪臂长有十丈,
手大若椽,怒吼如雷,口喷数十丈烈火毒焰。

  原来妖尸追杀玉清大师,被引出十里以外,见前路祥光涌现,旗门大开,敌
人在内指点叫阵。虽知内有埋伏,只是心急性暴,自恃玄功变化,忙运玄功遁出
真身,隐入一团碧绿光华内,以身外化身凝化为一只大手,朝祥光中敌人抓去,
果然上了大当。倏地面前金光乱闪,刺眼生疼,已陷入伏魔旗门之内。由此幻象
时起,随心念隐现,幻出敌人已在身後出现,飞也似往来路江面上逃去。妖尸又
当玉清大师怯敌,仗着护身光华遁走,如何能容,口中连声厉吼,回身便追,只
是捉摸不到。哪知旗门业已倒转,早离原地老远。

  玉清大师见妖尸已被困入旗门以内,知他百炼元神,坚定非常,急切间还难
伤他,以为那伏魔旗门无人主持,虽然功效稍差,但是一经发动,便能自生妙用,
变化无穷,料定妖尸无法脱出,而江上敌众我寡,正好乘暇赶往应援。

  伏魔旗门已生妙用,随着妖尸意念起了感应。每一幻景过去,水火风雷和阵

  内五行生克禁制便相继发动,循环相生。妖尸知已入伏,忙将元神幻化抵御。
无奈旗门仙法循环相生,奥妙无穷,不破还好,破去一层,接着又来一层,比前


  层更加了好些威力。

  先是青光蒙蒙,夹着千万道木形光柱,排山倒海挤压上来,分明是乙木遁法。
妖尸才运用玄功以辛金抵御,却倏地万雷怒震,所有青霞光柱一齐爆散,木生火,
化为千寻烈火,夹着无数神雷,上下四处雹击霆飞,克创辛金。到妖尸改运辛金
生癸水以制火时,已是受创不小。紧跟着阵内丙火又生戊土,火海神雷忽化蒙蒙
黄雾,如泰山压顶。那万丈黄尘,晃眼均成实质,克破妖尸癸水的海涛飞溅,把
妖尸埋在其内。阵上先天戊土真雷更是密如雨霰,环身爆击。妖尸受创深重,惧
怒交加,但无计可施,只得癸水生木,施展木遁去破一面留神防备敌人由上生金
的禁制。果然木遁才一发动,阵内万丈黄尘即土生金,齐化金戈,夹着庚金神雷,
密如雨雪,环身向妖尸打到。妖尸连吃大亏,耗损了不少元气,才能预先留意戒
备,应变化生及时,互为生克,终至五遁齐施,互相胶着。无如这五行相生的遁
法禁制化生一次,便加许多厉害。妖尸又不将新近炼成的本体舍去,还须加以防
护,依然受伤不浅,耗损了多少元气。

  妖尸原有极大神通,一经警觉身居奇险之地,一切现象俱是幻景,忙即镇静
心神,不为所动。那伏魔旗门的诸般妙用,俱以被困人的意念为主。抗力愈强,
禁制威力也随以加增,最厉害的仍是七情六欲,诸般幻象。妖尸心神既未为幻景
所摄,那五行遁法威力也就随减。先是变化渐缓,到了三轮之,妖尸已能潜神内
照,神智清明。以致旗门五遁循环相生,连击敌人,毫无反应。因敌人尚在,未
复本来,不会自行消退,却已由缓而歇,变到火遁上,竟然停止。那威力也小了
好多倍,迥非昔比,只有数十丈一团火光将妖尸围住,更不再为变化。妖尸元神
已化为一团碧影,将身护住,静止火中,也再伤他不了。

  未料司空湛窥觊伏魔旗门,由旗门外攻破了一丝微隙。震破时,阵内自是五
遁神雷爆如贯珠,万鼓齐呜,震撼大地。但阵外人听去,只是极清脆的一声爆音
而已。妖尸见了天光,元神化为一条梭形碧光,由百丈黄尘影里冲霄直上。旗门
亦被司空湛强行收去,故布疑阵,装扮成为被妖尸炸毁消灭,竟不知此宝与韩仙
子声息相通。知此秘者,仅芬陀、优昙,说与玉清,加上阴魔矣。乙休也被蒙在
鼓里。

  妖尸脱身,遥望江面上霞光密布,宝气隐隐透映,慌不迭隐身赶到江边,运
用玄功阴火,将颠仙的五彩光层禁制,撞开一个漏洞,也为凌浑灵符撞散了隐身
法气。

  当中木舟上凌云凤却见状心惊,慌张中忘忽职守,将神禹令指向妖尸,发动
牌上妙用。数十丈青蒙蒙的光华飞射上去,也是阻不了妖尸在空中翻折,就势朝
下飞去。悉时二蛛得神禹令一撤,便如皇恩大赦,立即收回蛛丝飞起。颠仙在金
船宝塔内,刚将阴魔遗下的归化神音副颗寻到,便听得雷声大震,塔门金光乱闪,
不敢再留,顺手摄取了数十件宝器仙兵,忙即飞出,金船已沉入水中。阴魔已取
去金船至宝,再不在乎明处的敌人,径自沉下江底寻觅那隐匿的雪山老魅。猛见
塔门闭处,一件微微放光的乌木,坠落江中,好似乌木块是个外囊,有宝藏在内
里。大金蛛经过江面把乌木吞入腹中,直向存身的朱盒中飞去。欧阳霜忙将朱盒
封盖,展动灵符,使木舟径往水底沉去。

  阴魔早已於洞中布下玄女遁,依藏蛛朱盒塑做了同样朱盒,施展颠倒迷仙五
云大法。此法对心意飘忽的二心神功别具效用,有一物治一物之效。这种以念主
形,形又能够制念,倏然生灭,令人不可捉摸的二心神功非常厉害,可以颠倒错
综,虚实互易。便玄门潜光返照之法和魔教所炼晶球照影查看,也只看出他那假
的一半,真实用意仍难前知。

  老魅更是奸狡,一双鬼眼能深烛九幽,隐身之法,更为神妙,谁也不曾觉察。
本与妖尸、白骨原定两明一暗,三面夹攻。老魅到得最晚,正赶上妖尸谷辰闯入
光层之际,见金船回沉水眼,广成子仙法重生妙用,将金船封禁。颠仙已由水中
飞出,周身俱是金光宝器。三木舟已带了金蛛沉入江心水底。老魅便暗由水底向
木舟追追入江底水洞。金光一闪,江岸自合。

  阴魔晃动朱盒,引诱老魅目光。任老魅修为功深,也堕入幻觉,幻出二蛛倒
出,互相残杀,大蛛将小蛛全身吞食殆尽,只剩少许毛脚在口边颤动,周身都是
白烟绿霞笼罩,目射凶光,伏身壁上作势要向老魅扑去。手指处,飞起一团阴火
冷焰,将假金蛛全身罩住,惨啸声中,成了一堆白灰。金光闪处,颠仙也冲入水
洞来。

  颠仙早前飞出金船,迎头遇上妖尸谷辰。神禹令也发出百丈青蒙蒙的淡光,
随後追向妖尸而来。颠仙拼损真元,竟将先天太乙纯阳丹气劈面喷出。此乃修道
人的本命纯阳真火,没有数百年功力,不能炼成,珍逾性命,比太乙神雷还要厉
害得多,对阴煞之气凝炼成形的妖尸,正是对头克星,除了抵御自身天灾,不到
万分危急,决不轻用。妖尸骤出不意,撞个正着,护身绿火紫焰先被消灭了一半,
脸、胸等处也被烧焦受了重创,不由又惊又怒。停得一停,身後云凤的神禹令也
已飞到。那神禹令却有无穷奥妙,妖尸虽不畏飞剑,却不敢硬敌,气得厉声咆哮,
震撼山岳。急得咬牙切齿,一双火眼碧瞳凶光四射,口里不住乱喷妖火毒烟,头
上尺许长,稀落落的黄色短发,若钢针般根根倒竖,发尖上的碧绿火星似弹雨撞
击神禹令的淡光。颠仙运用玄功就势隐身遁去,先下江底水洞,存藏所得诸宝。

  老魅幻化元神,在千百丈魔光冷焰笼护之下,将颠仙全身罩住,一手去拿宝
囊,一手便向颠仙命门抓去。但老魅为颠倒迷仙五云法所惑,六识蒙上六尘,一
切所见所受,似真非真。在玄女遁下,颠仙已非原处。待得老魅一手抓下,撞出
霹雳爆声,一道金虹直上云霄,颠仙幻影已一闪即逝,老魅掌中却擦着一物,形
如鸡卵,非金非石,似刚似柔,外面刻有“灭魔至宝归化神音”八个篆文。

  那归化神音在掌中流光变幻,倏地下沉,五色祥光一闪,同时响起一片音乐
之声,那归化神音已经爆散开来,千万金箭火星夹着五色祥光,朝这独脚老魅包
围上去。魔火冷焰竟受侵害,星光金火刺骨生疼,老魅忙即运用玄功,发出万点
阴雷,千重冷焰,居然将身外祥光金星震散消灭,雪山地底千万年阴寒奇毒之气
炼成的护身妖烟放将出来,活似一条白练冲上水面。

  江面上,妖尸谷辰对神禹令相持了片刻,突然厉吼一声,竟然拼受神禹令的
伤害,往上一纵,直上云空。倏地将身隐去,化为数十丈方圆一团碧影,内中隐
隐现出两条长臂,施展阴魔毒爪,张开两只亩许大小的碧绿利爪乱抓下来,同时
又将黑眚沙发动,发出千万道箭一般的黑丝。

  猛听霹雳一声,一个雷火金光首先打向碧影黑烟之中。发雷的人正是适才取
宝遁走的郑颠仙。颠仙再赶紧将降魔之宝三支金龙梭连珠发出。妖尸本就怒发如
狂,怪叫一声,竟一点也未躲闪,碧影中两条长臂微一舞动,利爪抓处,竟将当
头一梭抓去。叭的一声,金梭忽在手中爆裂,飞起万点火星。那双怪手原是妖尸
本身元神幻化,真身隐在手後碧雾之中。那爆力奇强,又是骤出不意,妖尸吃金
梭火星打了好些在真身上,纵非致命,也实不轻。益发恨煞颠仙,重又放起万千
道黑煞丝,疾风暴雨一般朝前追去。

  忽见眼前高空中穿上匹练般一条白气,当中现出一个奇形怪物,形似山魈,
高约丈许,头如山岳,绿发红眼,阔口獠牙,鼻塌孔掀,面生寸许绿毛,周身雪
也似白,头颈後面又生着一只瘦骨如铁的长臂,手叉七指,大如蒲扇,高擎脑後,
掌心里冷森森射出一片灰白色的寒光。通身皮包骨头,自腹以下,双股合而为一,
天生成的一条独腿的老魅七指神魔。听老魅厉声怪叫:“大金蛛已被我烧死,归
化神音也被我毁去,永绝後患。谷道友只管放心,待我杀这老贼婆!”

  尖锐刺耳,听去直非人言,但却来迟一步。阴魔後发先至,由玉清大师穴窜
入,也无暇轻薄,径化真气,溶入那困压白骨神君的薄薄金霞内。在玉清大师腹
骂气喘中,霞光聚插如锥,贯穿那片惨绿妖光。“哇”的一声惨叫,一缕黑烟上
冲霄汉,晃眼无踪,江面上空白骨神君已不知去向。

  同时东北方金霞电转,夹着一道长有百丈的朱虹,流星飞驰般直射过来。晃
眼临近,忽然分而为二,现出杨瑾与余英男,一取妖尸,一取雪山老魅。就在这
一分一合之间,正北方又是一片五色霞光电卷而来,老远便娇声高叱道:“二位
道友除那雪山老魅,我斩这妖尸。”

  玉清大师心中惦记伏魔旗门,见敌人克星已至,也收敛神光去寻旗门。舟上
云凤审视金蛛存身的朱盒,大金蛛身虽缩小多半,仍比盒大,盖不得贴。大金蛛
幸得元磁之宝宙光盘,本可冲过两极磁光,与万载寒交配,同恶相济,炼成婴儿,
随意变化,任何灾劫均可抵御,为所欲为。也是一饮一啄自有机缘,非是悲天悯
人就必定福慧双收。对君子可以欺以方,但对欺上压下,绝无怜悯的云凤,就有
理也说不清。神禹令青色光气笼罩蛛身,威力迫压,只知定要把盒盖贴,大金蛛
无法可想,只得吐出乌木,便宜了云凤得了前古异宝,欧阳霜一点都没留意,专
注操舟尽入水洞。

  老魅脑後怪手七指一弹,发出冷森森七股灰白色光华。这原是老魅采取雪山
地底万年阴寒之气炼成的内丹,比阴雷还要厉害得多,人在百步以外,便中寒而
死。如被打中身上少许,能将人全身爆裂粉碎。不料遇见克星,被那经天朱虹迎
着那七股灰白光华一绞,便生连串爆音,纷纷散如残雪。老魅才猛想起这是对头
克星南明离火剑,不由不悔恨胆寒。

  杨瑾法华金轮发出百丈金霞,般若刀汇同南明离火剑双双追来。老魅情急无
计,只得拼舍右臂,吃朱虹一绕便断,借血光遁起。那还是英男紧记阴魔嘱咐,
只任由神剑本身发挥威力,未加真气催发。杨瑾也不知英男藏拙,早就估量英男
功力不足,舍上就下,拦腰卷去,那条奇形怪腿齐脚面被银光斩断。朱虹又继续
电射追来,吓得老魅连附身飞行的白气都未及收回,便自化血遁走。

  那後来的女子正是金钟岛主叶缤,发出冰魄神光围住妖尸。在彩光层层包围
之中,妖尸那碧影大手突由数十丈方圆缩成丈许长短,神光自然随着下压。碧影
停了一停,倏地暴长百倍。只听叭的一声极清脆剧烈的爆音,那包围妖尸的层层
彩霞竟吃碧霞震碎,化为万缕彩丝,花纷雨缤,满天四射,与明月清波交相辉映。
那震烈的声音又极猛烈,震得江水群飞,壁立十丈,千山万壑齐起回音,似欲天
摇地撼,相继崩裂。尽管叶缤先有准备,将真气散去,冰魄神光还是被震裂粉碎。

  妖尸立运玄功将那只元神幻化的大手伸长了百十丈,如飚风般在满天光雨中,
飞星般下射,一团碧影迎头向叶缤扑去。叶缤又急又怒,连神光也不及收拢,左
手一扬,由一个小灯之中飞起一团三寸大小的淡黄色光华,边上另分射出红、白、
蓝三色奇光,也只尺许长短,却晶芒四射,强烈异常。三条奇光便以黄光为轴,
转风车一般,共结成一圈金、红、蓝、自的四色飚轮,往碧影中投去。双方势子
都如电一般急,不容眨眼,便已相接。妖尸怪手刚将宝光抓到,百忙中瞥见那四
色光华来处的古灯檠,不禁大惊,忙把右手一松,遁光也随停住,已是无及。

  那佛家真火动静相生,只要对方一起贪心,立时上当,神光沾手立即无踪,
外相一敛,即深入人体,便将妖尸全身罩住,只略微觉出一些感应,无相真火立
现宝相。道法浅的形神俱灭;道法深的不被深入,不过重伤,但若见机稍迟,真
火内发,立即通体炸裂,照样毁灭死亡。妖尸总算见机得早,只听碧影中一声极
凄厉的嗥叫,仿佛似电一般掣转,妖尸谷辰已由碧影里现出原身,左手紧托右臂。
转瞬碧影由大而小,星丸飞渡,直向遥空射去,一晃不见。叶缤第二朵灯花已随
即飞出,竟未打中。

  这时满空中尽是适才被妖尸震破的神光,只管上下浮沉,缓缓游动,也未远
去。那佛火悬在空中,虽然不往满空破碎神光撞去,却也是不住浮沉闪动,冰魄
神光遇上即化。杨瑾由佛光隙中飞穿过去,叶缤随将手中灯檠递过。杨瑾运用佛
门心法,目光向上,注定空中四色光华。佛光光华骤亮了一下,忽然由大变小,
渐渐三色奇芒尽缩,仍化为豆大一点火头,光彩晶莹,随杨瑾目光注视,移向灯
檠火头之上,又是一亮,立即隐去。叶缤也是膝坐在五彩光华之中,不住向空连
吸,那浮空千万缕彩丝霞芒,由散而聚,逐渐重为凝炼,也至天明以後才复原。

  杨瑾正要将手中古灯檠交还,却耳边传来阴魔语音,告之枭神娘即至。杨瑾
心中暗骂这小鬼神出鬼没,同时向叶缤递过眼色,说要看冰魄神光的威力。叶缤
本就忌惮心头大敌,知杨瑾并非好事之辈,即时领悟,笑道:“妹子元气稍有伤
耗,怕会驾驭不住,姊姊佛门心法尤为灵妙,仍劳在旁照看如何?”

  身形一闪,二仙便带了古灯檠一同隐去。颠仙在旁跟着心灵一动,也有了警

  兆。玉清大师亦已飞回、将岳、赵、刘、俞、魏、孙、凌、戴诸人招在身旁,
令聚一处。便听东南方遥空中起了一种极尖锐的鬼啸之声,凄厉刺耳,越来越近,
令人闻之生悸。跟着便见天际有一黑点移动,晃眼间展布开来,将天遮黑了大半
边。也看不出是云是雾,只似一大片黑的天幕,遮天盖地,疾如飞潮云涌一般,
直朝元江大熊岭这一带卷将过来。立时狂飚大作,江水群飞,晴日匿影,天昏地
暗。声势猛烈浩大,急骤险恶。

  凌云凤本是好胜喜功,见南明离火剑使那麽厉害的老魅受伤,盖了神禹令的
锋芒,便邀余英男一比高下。没等黑影临近,二女便一同飞起。猛由黑影里射出
千万点金绿色的火星,隐闻爆音密如贯珠,直似洒了一天星雨,飘空急驶而至。

  霎时天地昼晦,伸手不辨五指。只有余、凌二女所御一红一白两道剑光,连
同云凤手上神禹令所发出来的一股青蒙蒙的宝气,正朝对面黑影星光飞迎上去,
黑暗中宛如两道经天长虹,看得逼真。眼看两下里就要接触,倏地空中一亮,现
出了千百丈彩光,层霞撑空,将驰来的黑影妖火一齐挡住。两下里才一接触,猛
又叭的一声,一点酒杯大的淡黄光华,在黑影深处闪了一闪,便即爆裂,化成红、
白、蓝三色千万道精芒,满空飞射。

  阴魔本已聚化法身,融合在佛灯神焰,准备让过黑云妖火,由得它与冰魄神
光对垒,等枭神娘亲身入伏,才爆发焰,重创妖婆。可惜英男轻敌,要退让云凤
的盛气,任由南明离火剑自由发力,却不知枭神娘不比老魅,那黑云本就充斥妖
灵,会影响神剑,失落敌手。若施玄功操控,也就露出底子了。阴魔无奈,才争
先发动佛灯神焰。

  来的敌人乃九烈神君之妻枭神娘,果然神通广大,机警已极,即知今日难讨
公道,怒吼一声,破空逃去。只听一声极凄厉的怒啸过处,黑影中现出一个披头
散发、乌面赤足的妖妇,破空飞去,晃眼无踪。那满空黑影全是九烈夫妻多少年
来所炼地煞之气,连同万千阴雷,均与妖人心灵相应,恶毒非常,在这等形势之
下,也没有全军覆没。只妖火的小半黑云立被佛火神光爆散,现出日影,回复清
明。那後半黑影妖火,却似雨後狂风之扫残云,疾如奔马,齐向来路退去,一眨
眼便到了天边,真个来得迅速,去得更快。等定睛仔细再看,已重复了光明景象。

  当下郑颠仙起出水洞下诸宝,将黄帝大战蚩尤时,用以降魔的九宫神剑,交
给刘、赵、俞、魏四人。因叶缤、杨瑾、玉清大师三人出力最多,叶、杨二人更
是同辈贵客,颠仙便恳请自选。叶缤随手拿了件形似戈头的短兵器,转赠给凌云
凤。玉清大师所拾恰与叶缤相同,到手才看出与戈头是一对,形如符节,阴阳两
面可以分合之宝,便转赠云凤的未婚夫俞允中。杨瑾却在阴魔播弄下,心神不属
的取了一块黑铁。那铁上古篆文也是初见,在座诸人竟无人识得此宝名称用法,
连颠仙也不知宝器仙兵竟有如斯顽铁。那是阴魔追老魅出水洞前,所放下的离合
五云阳圭,借杨瑾手交付英男。

  玉清大师同了岳雯、英男、湘英诸人做了一路,赶回峨嵋。刘、赵、俞、魏
四人也自回青螺。颠仙师徒也要准备峨眉之行,但收藏金蛛,封禁庵洞,均待施
为。叶缤便和杨瑾、云凤同起告辞,往川边倚天崖飞去。阴魔死性不改,在玉清
大师、杨瑾身上毛手毛脚一番中道别,气得二仙咬牙切齿,又爱又恨,更舍不得
张扬他那无形无影的秘密。

  阴魔本身却心情沉重,料到灵空仙界也没有放过广成子遗宝,才有刘根诸仙
火烧崆峒山之举。自己仇家遍宇,现在更添上满天神,纵三王复生怕也擎天无力。
由三王,回忆起轩辕圣帝的成道心得,引证自己所得的血神经应是未全。此经本
由乃祖连山大师所得,以离合五云阴圭为基,悟出离合神功,竟能汇聚异派功法,
但却隐隐觉得似有未解之处。更叁得家门劫运难逃,将血神经托付邓隐保管,待
阴魔转身後,原经传递。

  邓隐私心极重,自以为炼成血光鬼焰,则天下无敌,图谋称尊,引起仙界群
情激愤。因此邓隐名为退隐,实使三弟子占霸北洋。其後错信长眉真人堕入微尘
阵,以致神州被异派馀孽持强割据。他师徒坎身小古刺山黑风窝,却应天垂命,
会合阴魔。可惜邓隐昧着良心,隐瞒师叔连山大师所托,未有交出原经,还想借
此机会,窥探宝经全豹,导了阴魔入岐歧途,致使宇宙升平大同的曙光失落,变
成日後的天翻地覆。

  到了下月望日,便是峨眉开府之期,阴魔任重道远,说不得,必要走一趟黑
风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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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节淫孕魔姬

  采罢金船遗宝,阴魔意在西昆仑星宿海。北飞途中,经过梨花峡妖洞,才忆
起香城娘子史春娥,又岂愿过门不入。潜下妖洞,却见门庭闭锁,竟是人去洞空,
只馀桃花依旧。从密壁秘孔取得史春娥留下的信息,竟是北上轩辕魔宫,进谒轩
辕老怪去了。

  当日地缺魔君下令魔教下魔女开放穴,欢迎外孳。一时外孳贪图魔女灿贱,
汹涌入峡,交换元气,引得灿婆盲流而来,三陪鼎盛,大开股场。外孳元气把爱
股托得高高升腾,无边灿烂。魔宫高层也见机行事,下令卖股,无股不卖。魔徒
无不尽输元气,见股即摸,力之未逮则不惜借贷以求,带得法气兴旺,弄成通货
膨胀有达五成之巅。

  外孳以峡内元气入多出少,评审魔区元气潜值低估,迫魔宫提升元气值价,
维系平衡。魔君轩辕老怪残酷性偏,只善长永远争斗,那识外孳挥弄元气的心计
火候,竟认为是恭维元气超值而沾沾自喜,却傻到不识想一想:如果外孳想元气
来投,岂会想魔区元气升值?升值後,投入的元气就换得魔区元气少了,自招损
失。实情是想撤回已投入的元气,换回自己元气是换多了些。那就是自从阴魔冯
吾失踪後,魔徒魔女对孳的外吸引力弱了下来,加上通货膨胀,股能摸尽,已计
划退走了。

  外孳流退,灿股即时爆破,片片粉碎得渣滓无存,魔徒元气丧尽无遗,无不
成为负资产。恨怨之馀,始作俑者的史春娥遂成攻击对像,淫沟外孳的不道德的
行为受到越来越多的谴责。朋友们又一个一个的失踪,史春娥形单影只,感到空
前的孤立,瞻望前景,不寒而栗。舆论越来越不利,但史春娥依然我行我素,思
想偏激。她的骄傲,她的爱出风头,她的顽强表现自我,总想高居人之上的欲望
做成她的「硬骨头」性格,恨恨的叫骂:“难道我是一个可怜的小虫子,可以随
便让人踩吗?不!史春娥是个人,永远不退缩┅┅”

  言如其人,人如其言,活脱脱地勾勒出她的泼妇骂街的鲜明形象,极端的个
人主义是从来不会替别人想一想。在这风雨飘摇之际,传来了轩辕老怪的慰问,
更如火上加油。史春娥终是个不安定、不安分的女人,为之大大兴奋,对於她自
己的白皙皮肤,苗条腰肢非常满意,深信自创的“名言”──“男想女,隔座山
;女想男,隔层板。”,决意北上魔宫,利用自己的优点勾引轩辕老怪。

  渗入轩辕魔宫是阴魔淫沟史春娥的心愿,以邓隐长囚西昆仑星宿海黑风窝,
血神经也非迫切,还是先上魔宫助史春娥一把,借史春娥的叛逆个性,把魔宫闹
个窝里反。

  微化的法身潜入魔都,施展血影神光扫描,心境澄明清澈,搜寻那淫史春娥
留下的玄气,竟然感觉到史春娥已深入魔宫。行宫被高墙环绕,弥漫着魔教的洗
脑瘟氛毒气,一片迷茫厚雾。一旦给毒雾洗脑,就深深的烙印着爹亲娘亲不及轩
辕老怪亲,甚麽都视而不见了。神光扫瞄不是洗脑瘟雾所遮蔽得来,史春娥气机
感应处就是魔宫的後花园,左右方各有一座哨楼。宫内楼房密布,连绵房舍牢固
交错,是一座大牢狱似的,在囚禁着一大群凶悍僵尸。

  阴魔完全掌握了魔宫情况,明岗暗哨,全部了然於心,无有遗漏。越过高墙
分隔,眼前便是通往独立院落的唯一入口,顿觉到先天真气波动,受到干扰,这
是血影神光初成後,前所未有,知是遇上先天道术修士,说不定可以察觉到他已
抵宫内。这是轩辕老怪的共工魔法,搜魂邪术,类似先天,以上丹田为基地,只
是不如血神经的疏导培育,却是以唆摆破坏受术者为宗旨。

  阴魔先天真气运行至骤化状态,浑浑融融,无我无相,意识不扬不泄,倏忽
间飘流入阁,触眼竟是史春蛾赤裸裸的淫梦榻上。娇娃的绝色脸蛋儿竟是苍白晦
暗,目光呆滞,而耳朵却像是烧红了的木炭,神情也极度亢奋,樱唇丰赤,显得
欲火焚身,却是出气多而吸气少,像是奄奄一息。胸前那对乳房,巍巍颤颤的颤
荡着,似乎的胀大了许多,逼出朵朵晕红桃花,娇艳中状若爆炸。乳蒂贲张硬凸,
嵌入涨大变形的乳晕,泛出微震暗红色彩,已肿至不成晕形。娇躯一丝不挂,泛
着欲火焚身的情欲艳丽,有着赤裸火辣的凄艳性感,更显淫荡天生。双股间咻咻
的吐出热气,浓密阴毛更是沾满了湿润骚水,淡淡乌光闪耀。阴魔料是欲火失调,
俯身下去,挥动巨穿越阴毛沼泽。史春娥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和重浊,显然正陷
身噩梦,辗转呓语道:“不要!不要!”

  阴魔惊觉有异,忙调幼体,不揩膣壁,直透花心深处,仍觉穴水漉湿滑,波
涛若浪,糜肌火烫,灼热更是强烈。龟头顶到子宫颈口上,接触到一张一弛的花
心,却是酷寒彻骨,直非史春娥的修为所能抵受。阴魔忙以先天心法将阳热真气
激励输送,稳定僵冻的子宫,更以龟头真气摩扣子宫口外断层阻塞,调汇阴阳二
气,察觉到正宗共工魔功与原有修为冲突互斥,令史春娥行将丧命。阴魔先天真
气施展乃祖连山大师兼熔异派心法的离合神功,混和史春娥子宫颈上冲突二气。

  女命在乳,以乳房为气穴,为女性炼丹之处。阴魔双手在史春娥双乳上,从
双乳外侧向内侧旋转,周围绕圈,转圈由大到小,共转三十六圈,最後一圈落在
双乳中央,凝神导入气穴。两乳空穴为中气海,此处有横膈膜,前连鸠尾,後连
背脊,左右连肋骨,膈上有心有肺,心藏神,肺藏气。迎接从巨龟头传入的先天
真气,即上升於两乳,炼气化神,串夹背,透昆仑,入泥丸识海,收得史春娥意
识,通悉魔宫之秘。

  史春娥以淫沟灵峤宫特使得受见重,招揽入魔宫,反对者大有人在,众口一
心说道:“史春娥脾气很骄,架子很大谁讨了这位女人,前世里总是作了孽。”

  这抨击确是可以了解史春娥的一点轮廓,但也真火药味却够浓。反对最力者
的竟然是宫内仙际派的天残魔君一系。

  天残魔君本是浙江绍兴师爷後裔,老奸巨滑,天生残缺,右臂曲而不直,只
能弯曲成锐角,有曲其手的禀赋才能歪曲是非。合该天阉无後,只收了痢蟛人妖
为义子。生来承状棍遗传作孽,本是通天教主截教馀烬,从兀南公处沾染共工遗
学,得其共铲魔经精要。

  “共铲魔经〔以靠铲为宗,靠”共〔人之“产〔成家。挑动众生的贪婪,愚
懒天性,以天下为公之义,人民当家作主,没收天地间一切财物产业,由魔宫权
贵以代表大多数人民的名义,拥有一切。牧世之旨,处处封杀,违反自然天道。

  喻有三数歧途在前,天之道是禁其一,禁外另有天大地大的发展馀地。共铲
魔义则役人如囚,即是封闭一切其他路,压绝生机,驱人入受其指定之地狱黑路,
无从选择。所谓公平,就是不分智愚,能力,做与不做,都同量均分。是做唔做
都三两六的大镬饭。

  如此魔恶蓝图,只能成之於抢掠,根本是洪水猛兽。黑伽山落神岭民心凶残,
又贪又赖,成就了兀南公的散仙位业。可惜神洲炎黄子孙不若兀南公的极民蛮暴,
天残魔君挑拨不动,退而求其次,效法西牛贺洲的民主行径,示威游行作乞讨,
又岂知游行只是幌子做势,内里两党较量,靠善信输诚方得登道,焉能用之於
“民为重〔的神州系统。

  天残魔君的秋收魔法暴动失败,被追杀如丧家之犬。轩辕老怪夺过大权,以
无我修为,揉合阐教的忠君爱国,党就是国,在激荡的世纪,挑拨了热血无知魔
徒的烈火。追根究底都是独尊儒学做成,酿成“望有贤君〔的依赖性死穴,受「
谬贼咚尸伤魔法」播弄下,教育出不怕死,不怕牺牲,行先死先的忠贞份子。魔
众也不是求真正气之辈,说是为苍生福祉,也只是当时异派入侵当权,魔徒埋不
了堆,才怨声载道,互相煽情,结成革命力量。宣传到小媳妇样可怜,内中也只
是争权夺利。牺牲了无数魔徒,建立起酷毒神洲的轩辕魔宫,一旦沾上权力的甜
头,全是恶家婆的嘴脸,对善信专政。

  轩辕老怪因受无我修为所限,水清无鱼,在魔宫也不大埋得了堆,建立不起
自己的班底,只是工於煽动,在魔众心目内竖立了羊群意识。众魔君修为深厚,
当然不吃这套,自然同恶互济,渐渐形成党内有党,派内有派,弄得魔宫规则希
奇古怪。对孤芳自赏的轩辕老怪,其顾忌自然比对其他魔少,才任他坐上魔主宝
座。轩辕老怪就持着魔主小小特权,拉一派,打一派,不断地以杀人来取乐,以
斗人整人寻开心。又欲与天公共比高,推行「与天斗与人斗」的永远革命,发动
以攻敌破阵之基础排练大虐隼魔阵,却忽略了对象不同,内外有别。

  外敌明显,破敌则有功,牺牲却非所计。但对天斗则其角度焦点大相径庭,
成就则非所计,人命的牺牲或功效不足则铢必较,更夸张得恐怖。天残魔君以和
稀泥魔功,招揽降徒叛逆,成立症痔挟伤萎派,为仙际系,内则同流合污,包庇
枉法,向外敌出卖异己,倚敌自重。篡得魔务院重权入手,把污垢融冶一炉,铸
得死实,连水银也泻插不入,谁也不敢接手。对内部佯装恭顺,打着魔旗反魔旗,
扯後腿,从中破坏,令大虐隼魔阵转运供应失调,谬贼咚尸伤魔法有无处着力之
苦。

  行先死先的愚昧忠贞份子,纷纷成为烈士,死亡殆尽後,魔徒聚入天残、地
缺、病号、啸岐、特坏五大魔君麾下。啸岐魔君麾下死士尽是特务,靠拢兀南公
派来徒众,把持了多半魔宫事务。天残魔君本是截教馀烬,所聚拢的却多是阐教
分子,见风使舵。魔杀队伍以病号魔君最为殊荣。特坏魔君以土匪入魔,伙同地
缺魔军共主的死士,与病号魔君手下死士并列尊荣,却进不入五大副魔主列位,
心怀愤恨,伙同瑛姆谋害了轩辕老怪长子後,以万涎输批左发难。

  庐山上展开大决战。大虐隼魔阵有七十万个大队,一队一条破绽,真是攻十
年也攻不完。魔宫下六大魔区,几十路诸侯,各吹各的号,各唱各的调。轩辕老
怪在「谬贼咚尸伤魔法」被击散後,成了持秃伞的老和尚,人是孤家寡人的独行
僧,权仗无所施行,若只是一枝伞柄自知面临形神俱灭,向各大魔君妥协,自愿
退居二线。

  众魔君实在顾忌特坏魔君手下死士凶悍势众,比轩辕老怪更难抗衡,得以轩
辕老怪,混水摸鱼成功,就一下子对特坏魔君反脸不认人,落井下石,使整个魔
斗的形势急转直下,而且是一边倒了。啸岐魔君首先祭起右倾大罩;接着天残魔
君唯恐其他魔君卷入魔务院的从中破坏,罩下反党魔塔,攻击特坏魔君的根源,
的发言,定反党性质。决定性的还是比特坏魔君更死士势众的病号魔君列阵,一
班魔帅魔即万箭齐发,万炮齐轰。

  特坏魔君魔功尽废,轩辕老怪也被架空,无从过问宫务,只能寂寥等待众魔
君意见不合,才有机会插手过问。收史春娥为外室,就是利用其泼辣个性,渗沙
子,点火头。众魔头也知悉轩辕老怪居心,以史春娥历史上不清白,生活腐化,
作出了限制性的规定,约法三章,摒除她於魔宫事务之外。

  轩辕老怪本来就知不宜以枕边人出面树敌,只是以身边亲信的份量,向低层
魔徒挑拨离间,点起星星之火。倾囊相授史春娥至高魔法,更不惜自损真元,施
「玉液送丹」双身魔法,立意催促史春娥修为。肾液随元气以上升而朝於心,积
之而为金水,出玄关,过玉茎精道,注满史春娥玉池,散而为琼花。无奈史春娥
性器异常,花芯隘窄,未能炼而为白雪,纳不入丹田。强冲的真元琼花,史春娥
纳之如炽红铁棍烙灼阴道,日夕惨受酷刑,濒临魂飞魄散的元神焚化,幸亏阴魔
及时下雨,护持灵台,疏导琼花化雪,融和阴阳寒热。

  史春娥得精气神回归,上中下三处丹田,清凉舒泰,更觉淫火炽热,让她全
身的浪肉都在猛烈颤抖,上升於两乳。丰硕的乳球胀塞得火炉似的难受,若火焰
针般从乳蒂丝丝钻出,酸麻痹痛齐来,好像要爆开似的胀大,急促的颤抖,淫荡
的摇晃着,抖动得十分急遽。阴魔知是地火焰腾,凡火从之,濒临翰音登天,烁
金之险。双手在双乳上,传真气入乳球,周围绕圈,从双乳外侧向内侧旋转,转
圈由大到小,最後凝神入气穴,聚落在双乳中央。

  史春娥自觉满腹通畅,一阵热气盘旋,淫火透入脐下,泉扉得有逸趣,念起
恋情,扉内有非凡震痒,致遍体酥麻,弓起蛮腰使劲摇晃。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
吸出来,火热的膣强劲的痉挛收紧,热烫地牢牢夹实阴魔的肉,没有一点点间隙,
拼命地扭腰挺臀,夹着茎缠磨。压抑多时的性欲一下子就狂爆出来,只知道尽量
从他的挤压中、磨擦中,才能骚到那里面的酸麻,才能止住那种刺骨的奇痒。

  阴魔觉着那前所未有的湿滑温热,贴得黏密的紧凑收缩,缠了又吸。膣内的
欲焰火气不断翻腾,被压得从扉内涌出透出丝丝迷蒙雾气。阴唇胀得坚韧,匝夹
的力道超强,把巨根部箍陷成瓶颈,囚得被压在膣内的龟头又胀又敏感,一阵阵
快感从龟头传入整具茎,酸麻痹痒的感觉随着膣摩擦,直透茎那深藏体内的部份,
震撼尾闾,泄出丝丝寒流洗濯脊骨髓水,整个人都在飘飘然下,一股酥麻酸痒的
滋味传遍全身,说不尽的舒泰。欲火剧升,元阳涌入茎龟投,烧得胯下巨也急速
地肿账,欲爆炸而出。

  史春娥得共工真传,育出女丹内药切合人性的贪嗔痴,无怪魔宫的一杯水淫
功迷惑得神州青少年舍死忘生,赤化沉沦。魔宫的“扫地出门〔丹药以掠劫为主,
摧毁生态平衡的多个环节,废黜资源调配的步骤,就难有再生的循环。熟悉烧鱼
的一环被夺了,鱼就难以生食,徒然糟蹋资源。谣言止於智者,魔法就是最怕先
天真智这克星。

  智需藏而不露,是潜龙勿用,引导元阳回归丹田,任丹药在史春娥中浪涌涛
急,膣翻江倒海,只作围堵。必有自保之能,才可见龙在田。待史春娥气喘声颤,
开放牝窍,卑躬屈膝,才缄口柔进,以鼻引史春娥鼻气,夺其盛气,吸之入腹,
使之配合中真气,掣退龟头。史春娥丹药既泄,一吸一抽,是上吸其气,下吸其
津。

  主奴之戚定位,阳得阴而化,阴得阳而通,二气得交精,流液互相通融後,
注入史春娥那寒透的子宫颈口,驱女丹内药归炉。史春娥感到火热的液气射进子
宫,高兴的狂叫,眼前有光闪过,耳内有鸣声,丹头旺盛的火候炙得史春娥猛的
一阵壁软缩,双腿乱舞。待史春娥子宫寒气化尽,药成待出丹炉,阴魔真气将丹
头引过尾闾、走督脉路线,上升夹脊,过玉枕,入百会,从祖窍返绕耳後,再至
承浆,过喉,下绛宫,经肚脐至下丹田。

  小周天运行完毕,史春娥倏地醒转过来,感觉到熟悉的巨,芳体遽颤,一对
秀眸射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疑幻疑真的神情变为惊喜若狂,一对玉手热情如火地
缠上阴魔脖子,搂个结实。今宵好把银灯照,犹恐相逢在梦中。激荡着海枯石烂、
火热的爱恋和缠绵。心剧烈地跳动着,低声哀诉轩辕老怪魔功别走蹊径,海底轮
真气过不到下丹田。更凄惨的还是给催促练功,沾上身子时,魔力逼压得寒冻刮
骨,五脏呕心离位,被糟蹋得心烦意燥。只能封闭了一切知觉,死鱼似任他摆弄,
还好那色鬼早给酒色淘空了身体,无知无觉给他冲几冲就过去了。意识回转後才
知给他撞得青瘀红肿,痛得要命。事後更是痒痒的,好几日敞杪?b 抖动,又空
虚得要命。抓不到,敷不到药。真想自尽。娇媚地哀求、渴望着再次销魂蚀骨的
欢乐,死命搂着阴魔,凄然哀号道:“没有你在身边的日子,就是感到生不如死。”

  阴魔告知史春娥是她娇生机特殊,子宫颈口闭锁紧绷,劝慰道:“我今次来
是要疗治你的关隘。用「大乐禅定」把一束凝炼的元阳之气送入你体内去,以「
灵热法」明点你内火,到你的元阴能完全吸纳我的元阳之气,你不但不再会有真
气阻遏,还可有节制地和我作心灵的传达。听我的话,你必能把那些魔头弄得人
翻马反。”

  史春娥知悉重聚,又要离别,喜悲在这刻融合为一,心情激动得天地旋转起
来,抓紧救生草似的忘我,搂着阴魔献上香吻。阴魔毫无隔阂地感觉着她的火热
身躯,嗅着她迷人的气息,右手同时按在她背心处,缓缓输入先天真气以巩固元
阴。龟头马眼送进她的体内去的却是先天真气炼化了成无形无相的混元金斗。

  混元金斗专擅先後之天,本是前古截、阐、道三教共塑灵霄界时,三仙岛云
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守护之宝。诗曰:此斗开天长出来,内藏天地按三
才;碧游宫亲传授,阐教门人尽受灾。凡一应仙凡入圣,诸侯天子,贵贱贤愚,
落地先从金斗转劫此物育养秽中之极秽:血污池,是靠沽名钓誉得道阐教门下的
克星。混元金斗一照,即丑闻四溢,削去顶上三花,丧失了一切道行,真是非常
厉害,适合於消灭那些本是阐教馀烬的魔宫右派。

  史春娥觉到一股暖柔真气迅速导入心房,转入子宫,吸牵着一股暖烘烘热流
导入。混元金斗熔化在火烫子宫中,慢火烧窑般温馨流转,越烧越旺,带来的一
波波让人浑身颤栗的快感,却奇痒钻心。似是蚀骨销魂的栗动更是难以按奈,酥
麻的快感从下体直窜,瞬间漫延全身,烧得史春娥全身都溶化似快要散了。似是
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下不断“啊,啊”地叫着。全身一阵颤抖,两道
动气,从两个脚心同时上升至尾闾,合成一团,从夹脊穿透玉枕,升至泥丸宫。

  混元金斗与史春娥混成一体,一阵悸动快感传遍周身,直到她的灵魂深处。

  史春娥几乎昏眩过去,有若死去活来。一股饱胀的充实让她吐出淫荡的呻吟
与喘息,牵扯出一股吸力,紧紧吸吮着入侵的龟头,紧夹无比。巨却文风不动,
更黏实花心颈口。每一个啜引都是灵魂深处的欲火被牵扯出来,下体也在同时达
到高潮,娇吟更是急喘,彷佛要将淫欲从樱唇叫将出去,更淫荡地发出浪吼,迷
失的呼号着。淫叫得太厉害,虽在先天真气密封内,也惊扰了轩辕老怪。轩辕老
怪的蚩尤嫡传,揉合了兀南公的琅秘笈,也摸索到先天真气途径,觉到先天真气
的波动。只因身处魔台操持传真缩影大法,分身不暇。自知只在无我阶段,未涉
无相领域,制伏不了阴魔冯吾,更惊骇於灵峤宫的博大精深,一个特使也如此非
凡,兼且本是蓄意拢络,自然不敢命令魔徒插手坏事。留得空间待一对肉虫淫兴
满足。

  阴魔巨意守太一含真气,金枪不倒。史春娥花芯动极不摇静,黄河逆流,冲
刷「菩提心月液」往下滴,罕见的高潮从子宫深处爆出来,一波又一波地袭上灵
台,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灵魂彷佛飘入云雾中,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显已
被奸的酥透美绝。老怪施法完毕,潜上绣阁,隐隐约约闻得传来淫叫,亦为史春
峨的浪态作舌。

  阴魔神光扫描到轩辕老怪的来临,见他眉薄若无,直是毫无勇气的懦夫,只
是靠精於宣传的公关,塑出英明神武的假形像,无怪一众近身魔君,谁也不对他
看重,才任他恋栈魔宫主位,不致给其他有实力魔君骑上头上,多所牵制。魔教
更以一杯水淫功为建宫奠基之宝,以能送出娇妻受为荣,不会鲁莽冲入捉奸坏事。

  阴降阳升,真水真火合而为一,鹊挢重过处,丹气复归炉,完成大周天通运。
好半响,史春娥才从高潮过後的迷乱中回过神来,软软的一滩肉泥瘫在阴魔身上,
回味着无穷高潮的冲击,谷之中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真想永远黏实,
不眠不动。阴魔未与灵峤宫沟通,无以对轩辕老怪,嘱咐史春蛾善用灵犀心通秘
法,便骤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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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节淫陷双艳

  阴魔寻到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已觉血腥浓烈呛人,弥漫小古刺山,无垠平沙
尽是断蓬枯草,凛若霜晨,浩浩长天,一片黯兮惨悴,风悲日曛,鸟飞不下,兽
铤亡群。黑风窝已洞门破碎,窝内血流漂杵,风雷厉啸,壁残石焦,没有邓隐师
徒踪影。循血腥气味追到姑婆岭左近,遥见四条血影,一深三浅,从云端直堕,
落下岭上密林深处。阴魔心念一动,略一沉思印证,觉似血影神光的路子,更扫
描出是邓隐师徒。

  邓隐师徒自我剥皮後,将全副血身炼化,成为精气凝炼的一个血影。无论遇
见正邪各派修道之士,只消张臂扑将上去,立可透身而过,把对方元神精气全都
吸去,并还可以借用被害人的肉身,去害其他同道。再遇第二人,仍旧脱体,化
为血影扑去。只要扑中,便无幸免。无论对方法力多大,如若事前不知,骤出不
意,也是难免受害。尤其厉害的是,水火风雷、法宝飞剑皆不能伤,只有数件纯
阳至宝可作抵挡。邓隐也炼就十指血光与头顶上的玄阴魔焰,以作抵御纯阳至宝
之用。当妖法炼成,便自以为天下无敌,可以为所欲为。破禁出洞,即为轩辕老
怪的传真缩影大法探知。就在阴魔淫培史春娥之际,轩辕老怪忙於策反血魔,才
给阴魔空档传混元金斗。

  当年围攻邓隐师徒於北洋,正是长眉真人容纳轩辕老怪之际,魔徒也出力不
菲。但政治圈子,没有永远的敌人。今朝妖孽痛恨长眉真人,便想连他门下一网
打尽。与同仇敌忾的轩辕老怪,也就朋比为奸,相约共剿峨嵋。

  邓隐也因初出囚困,未闻连山大师出现之传说。轩辕老怪也蓄意隐瞒,就是
想他师徒去打头阵,牵制连山大师,更绘影绘声的说道,开府以後,敌人得去了
以前秘藏的至宝,将易於防身,难以被加害。邓隐心性狠毒暴烈,报仇心切,迫
不及待,甘愿冲坚当锐,先捣峨嵋一个鸡飞狗跳。也不等群魔约聚之日,才一出
困,便迳自西昆仑星宿海北岸小古刺山黑风窝,赶飞峨嵋。

  可正是不出阴魔所料:无皮囊难抵罡气冲击。冲到姑婆岭,三徒已行将被高
空罡风吹散,只得停了下来,才知何以修士成就元胎,也须至宝护送,才能得登
上天界。邓隐虽然真气凝聚,但所馀血浆也经不起罡风消耗,料是飞不到峨嵋,

  於是藏入林中避风。

  阴魔见三徒血影稀薄透光,濒临消散,估量人性丑恶,有所损失,必攀扣代
罪羔羊,以弭补损失。防人之心不可无,阴魔也不现身,立即微化法身,改道入
林,先探清楚血魔师徒意向。邓隐师徒这时才发觉剥皮之错,神功竟有如斯致命
弊端,连阴魔也恨上了,正悻悻然诅咒阴魔。阴魔亦只能慨叹一声:“做化弄人,
假贪嗔痴以为之。”

  邓隐藏私,违背连山大师托孤交经之责,片段的向阴魔问难,以释己疑为主。
不诚在先,何能望人尽心尽力,图穷匕现,竟仇怨以对。阴魔既知邓隐已联合群
魔,现身讨经必是送羊入虎口,只能强存弱亡,路已是不归,别无选择。邓隐的
血影神光虽然炼法不同,但其理则一,从其误差跟进,更是无坚可守。血影神光
的主旨是化整为零,不零则固,固元胶就是血影克星。固其形,则可烧他一个形
神俱灭。不过要引入固元胶,必须有饵,要筹措牺牲品了。以邓隐师徒饱经罡风
扫荡,暂时不会冒险出林。待会送上鱼饵,不愁他们不吞下去。

  阴魔出林,即见两条人影飞向山脚。神光扫描对修为浅薄的道者,已能扫出
心识所思,得知二人名程明诚,古正,为在北海尽头长夜岛上修炼的一个散仙的
弟子。那岛位居地轴中心之下,离北极陷空岛还有二十九万三千馀里,长夜漫漫,
终古永无明时。阴极阳生,除了周围不足十丈之地,产了一株天府宝树,发出奇
亮的光华外,四面俱是玄霜黑气包围,比罡煞冰雪之阴还要厉害十倍,与小南极
的终古长明,恰正相反。

  这麽险恶地方罕有修道人的踪迹,近百年间也只有那散仙师徒三人在彼。那
散仙出身也是左道,人却机智非常,自知天劫将临,不能避免。因所习不正,保
不定形神皆灭,只有长夜岛深藏地轴之下,可以暂避。仗着法术高强,率领两个
爱徒,以三四年的岁月,费尽心力,备历险难,硬由许多奇险中冲进,到了宝树
之下,掘一地室,潜居修炼。将此岛地底穷阴罡煞之气,运用法术凝炼,以作抵
御。

  哪知天劫仍难避免,总算他防范周密,早打好万一之策。法力又高,更占岛
上无穷地利。到了最後关头,万难幸免之际,由一个爱徒代他拼命抵御,少延时
刻;另一个便用飞刀将他杀死兵解。然後由两徒护着元灵,并带上十几个金池异
种,天府宝树上生长的桂府丹榴,仗他所传各种异宝,冲开玄霜罡气,逃出北海。
总算尸骨虽变劫灰,兵解却告成功。散仙转劫投生後,二徒遵师遗命,另投门户,
却不知自己运数也终。二人因闻峨眉、青城为宇内名山,神仙窟宅,矮叟朱梅在
彼隐修,但赶到金鞭崖,才知朱梅师徒已早离山叁与峨眉开府。一路寻来,行近
姑婆岭,也是劫数临头。

  阴魔前身饱受摧残,见尽了一般无知妇孺,对着权威政棍工贼传媒扮可怜,
但转头对更弱的无辜,也是狐假虎威,私利之所在,一样天良尽泯,所以也不太
可怜落难修士。把固元胶注入丹榴,施颠倒迷仙大法,对付两个惊弓之鸟的寻常
小辈,真是易如反掌。依二人心中所亿,幻出其师形像,命二人各吞一个丹榴,
上密林求收录。二人心神皆惑,消化了固元胶,再上密林送赠肉身。

  二人行经林外,血神子的门徒乌萨齐已急不及待扑出。程明诚先为妖徒血影
罩住,送了性命来完成运注固元胶的使命,却也惊醒了古正。乌萨齐血影被程明
诚体内的固元胶所羁,虽是刹那间,已给古正驾风遁走,只被乌萨齐悻悻然打了
一血影鞭。古正逃向峨眉,遁出五百多里外,遇上从元江回来玉清大师,才支持
不住,毒发晕倒,为玉清大师救醒。但妖鞭恶毒已极,伤得周身胀痛,口鼻奇腥,
苦痛有甚於死。打开其师留下的无字柬帖,字已现迹,道出始末。

  其师竟精习先天大衍神术,所有前因後果俱早算出。说他自己自幼好道,却
不见容於高门望族。机缘所限,能选择的只有旁门。开步已将路走错,一任平日
留心戒备,无如所习不正,立场不同,众口铄金下的歪风强劲,持平匡正也难免
变成罪孽。自知不配收那有好根器的门人,难有共识,特意选了一个孤苦贫薄的
丐儿,及一个幼遭孤露,日受恶僧磨难的小头陀做徒弟,使二徒跟随他受尽艰危
辛苦,於此生修积下根行,以备转世之後,再做师徒,同归正道。令二徒护住他
的元灵到中土寻师,实则是令二徒来此应劫,只有血的洗礼,才能令高门望族见
信,为忠诚的走狗,纳入旗下。

  古正受伤甚重,人已死了九成,自知万难活命,看完柬帖之言,益发非要兵
解不可,再四哀求。玉清大师也是异派出身,深知正邪之争无天理可言,幸好有
被用得着之处,才登跃龙门,也是终日兢兢业业,知自己只是玄门正宗的装饰橱
窗,在高门望族的心中,无甚份量。同病相怜,知是定数,便不再勉强他珍惜生
命。说也真巧,刚使他兵解,便来了一位老前辈,本是到此赴会的,听玉清大师
一说,三师徒以性命泄露了血魔师徒行踪,给峨眉有充分准备,大是赞许。知玉
清大师无暇分身,竟把元神要去,不辞跋涉,为他寻找好庐舍去。

  妖蛮乌萨齐因古正走脱,正想将程明诚的肉身让与邓隐,恰值天台修士蒋明
诚受了许飞娘的怂恿,欲往峨眉觊觎芝仙,摄取有根器的少女,御风经过。本是
既高且速,未被血魔看见。也是天台修士平日淫恶,死星照命,该遭惨劫。於经
过时,瞥见下面风景清丽,涧谷幽奇,在空中略微停顿,发现林中有一蛮人倚立,
红影掩映。被妖人发现,便逃都未必来得及,何况送上前去。红影一闪,邓隐顶
上了天台修士蒋明诚的肉身,也吸收了他的修为。未有固元胶作怪,当然出入自
如。

  长夜岛弟子程明诚所留下的丹榴,也为血魔引来两个肉身。一个华山派馀孽
小杀星霍合,另一个是黄龙山青桫林猿长老的徒弟宗德。猿长老本来隐在山里,
拿母猴子做炉鼎,不轻出山害人,无人寻他晦气。受许飞娘怂恿,竟想入峨眉盗
食芝仙,更想将峨眉的女弟子摄几个回山受用,带了门下五猿,前往会合山诸妖。
门下徒子徒孙俱是猿猴,内中只有大弟子宗德是人。因洞内有玉版天书和越女剑
诀,惟恐万一有人乘虚窃夺,一干妖猿不足应付,强令宗德留守。

  宗德本就心不甚愿,恰值霍合受了许飞娘之托,往探老怪物行未。这厮自己
想去峨眉,却恐被人识破,知宗德脸生,竟异想天开,意欲冒充老怪物的徒弟,
混进仙府来观光。宗德被他说动,相约同行。因恐玉版真经和越女剑诀放在山中
有甚差池,一时小心过度,竟将其暗藏身边带来。

  行经姑婆岭,见遗下的丹榴闪着阴魔幻化出来的仙气,贪念顿炽,为阴魔颠
倒迷仙大法所惑,幻觉出岭上密林飘出四名金发蛮女,面目姣好,衣着暴露,仅
遮三点,袒现出身材玲珑,腰肢纤细,个个都婀娜动人。四蛮女手中各持乐器,
来到他们身边,弹奏出一种柔靡的音乐。那阵乐声初听时十分悦耳,像是在绚丽
的春曲中,送来了一阵薰风,吹得人软绵绵的,更觉得蛮女娇媚。而那些艳女们
也开始婆裟起舞,柔软的腰肢前俯後仰,曲伸之间,胸前的圆乳也在巍巍地颤动
着,勾起着人们原始的欲望。

  二人受到那魔曲与艳舞的吸引,呼吸渐渐急促,一动也不动,目不转睛的看
着。四名金发蛮女身躯猛抖,将身上仅有的幼带也全部抖落,展露出极美身形,
娇媚地一笑,带了无比的柔情,直是无声胜有声,默默的倾诉着她的情怀,让身
子慢慢迈近。二人痴痴地望着幻影,孕育奉献的情怀,献出最宝贵的东西,玉版
天书和越女剑诀,依照蛮女的一颦一笑所诱导,吞下丹榴及其中的固元胶,被引
领上密林。为密林中血魔师徒所觉,连面也未见话都未答一句,便已送了终,肉
身为馀下两妖徒所取。

  因有固元胶混入肉身,三徒俱发觉入时容易,出时扯力重重,阻碍片刻,却
不知为是固元胶所黏。邓隐估道是三徒肉身修为浅薄,及血气亏损甚大所致。为
复仇心切,要等成功以後,再另行设法。但猎物已死,无法透入真气,更莫说飞
行或变化,只能如普通人的行动自如。这段路,也只能如常人般寻觅代步了。而
且师徒四人若无肉身,一到峨眉便被仇敌识破。对方有了防备,就不能大肆杀害。
要储足血量,才能发挥血影神功威力,更要叁修操纵尸体,才能登上云路,可不
是一朝一夕所能功成。

  阴魔对邓隐志在必得,并非将他消灭简单。必须与他同在,血肉均匀,才能
从他体内夺回血神经。黏邓隐的固元胶不是要把他黏上所得肉身,而是要黏合血
影本体,不使血影分散。所以固元胶不得经过肠胃,必须以天一贞水为引,阴魔
才能以先天无相为基,无胶无我,我也是胶,胶也是我,与胶同在,与邓隐共存,
於邓隐化後,才能接收血神经。否则血神经化入大地,无踪迹可寻,不知何时才
会再现红尘。

  要固元胶不经食道,只有经透阴道,与真气混入。若是体外储存,也只有阴
道的藏污纳垢,才容得下,更要带胶者无所觉,才能行动自如,其阴道必须无知
无觉。仙都二孪女当年误闯五雷观,中了五鬼摄魂之毒,就是聚在内,积压子宫,
雌性贺尔蒙无从分泌,才停留在幼女阶段。因内无所知觉,可堪藏入固元胶,又
是生来具有一半蚩尤血统,留之不无隐患,是首选之材,更是方便下手。

  於是转换目标,射飞小寒山。小寒山有忍神尼佛法遮蔽,虽是其侄子轩辕老
怪的传真缩影大法,也探测不着。只是天心飘渺,远胜人谋。谢氏二孪女,逃入
小寒山,揭露了隐蔽的存在,招来了龙山双艳。

  细腰仙娘柳如花与小金女童凤出身旁门,称号龙山双艳。本身的旁门工夫因
所习不正,必须常年采补,始能驻景延年,长生不老。双艳更是妖淫,内媚之功
难逢敌手,至少也得四十九日夜,才得天地交泰,得上一回真快活。又是喜新厌
故,性复刚傲,一意孤行,爱谁便是谁,永不许情人过问,稍有词色,立即变脸
决绝,法力又强,谁也奈何她们不得。

  双艳与北岳山丁甲幢、火法真人黄猛、三化真人卓远峰、屠神子吴讼,江西
部阳湖小螺洲金风寺方丈恶弭勒观在,以前为了作恶多端,常受正派剑仙嫉视,
备历险难,幸逃诛戮,在山销声匿迹了七八十年。由此学乖,隐居修炼。不再彰
明昭着。行事力求隐晦,踪迹俱甚隐秘,正邪各派俱无交往。只由门下妖徒不时
出山摄取妇女,回山采补。

  百馀年来,妖人为了双艳这俩祸水,关上门在窝里反,闹得同门同道好些伤
亡,除吴讼立誓不去与她们勾搭外,哪个都曾吃亏。恶弭勒观在以前便因吃醋,
二女与他反目,永不再使沾身,反而当着人格外欺侮。恶弭勒观在奈又奈何不得,
终於气得避往鄱阳,离群索居,至今不曾和好。

  双艳自知不容於世俗,所以隐居修炼,踪迹俱甚慎秘,才致艳名久着,也乏
人问津。采补的来源见缺,渐渐内火失调。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双艳的隐
患竟为许飞娘窥见形迹,借机拉近,切词怂恿,言说仙府灵药众多,更有千年灵
芝炼成的芝人、芝马。如能得到芝仙服食,立可免去四九重劫,修成地仙。

  丁甲幢、黄猛、卓远峰、吴讼四人,明初已经得道,虽然出身旁门,已经躲
过三劫,见同时代的一班厉害仇敌十九仙去,自问後起诸人莫我之敌,渐萌故态,
当时便被打动,以对方有此灵物仙药,便不惜为它树下强敌。自恃邪术高强,法
宝厉害,更炼有几只灵禽猛兽,不问明夺暗取,十九可以如愿。双艳碍於峨眉势
盛,不敢轻举妄动。本身奉连山大师为宗主,算是峨眉旁支,不便破面。颇知连
山大师与忍神尼有交往,却不知忍神尼是轩辕老怪的姑姑。

  太乙混元祖师虽曾承受长眉真人的意旨联络兀南公。後来与峨嵋决裂为敌,
被捧为五台派名誉教祖,为的是神州善信众多。那实力超越他多多的五台东西两
支还是反魔的,所以许飞娘也只能与魔头暗中勾结,拨弄那些妒嫉峨嵋的反魔之
辈,对忍神尼身世更是一无所知。天蒙、寒月也是从「同胞嚣叫」大法中得晓忍
神尼与蚩尤的关系,但遭勒索佛门秘法,羞於张扬。与事者俱守口如瓶,连芬陀
也不得知悉。轩辕老怪也以家族秘辛,连对门下弟子也密不透风。

  双艳只知忍神尼身兼佛魔两家之长,一心寻访忍神尼求助。得知连山大师现
身,更是喜出望外。从大咎山魔宫所公开之录影片段,见仙都二女酷肖忍神尼,
还估量是连山大师的非婚生孪女,思由闺阁入手,再拉拢连山大师。若得连山大
师润泽,融会正邪心法,必如其师门长老天一金母,突破极限,更上层楼。连日
来都是留连小寒山外,环山徘徊於仙都二女消失踪影的山脊,细心搜探。

  阴魔不识双艳,但从神光扫描得知是天一金母的家数。此派中人,专修那只
合雌性的《饕餮真经》内则篇。每修行百年,内会增加一层如旋涡状的内壁层,
把入窦雄,抓得死脱。纵使不筋化肉糜,也噬夺半条命去。此法之酷,道者无不
知之,可惜蛇蝎越毒,越是浓丽斑斓,散发「情种相思」魔毒,扣人心弦,拘魂
役魄。

  玄天规律就是善泳者必溺於水,双艳之长正是阴魔所需要的牺牲品。仙都二
女的残废阴道,腐朽散脱,比之龙山相艳的饕餮壁,如小巫见大巫。而且自动吞
入,免却繁琐的注入手续,更是受了仇敌蛊惑而来,有该死之愆,陷之为钓饵,
不伤阴德。阴魔蜕化出冯吾美貌,嘻皮笑脸的上前问道:“两位绝色佳人,远来
寻亲乎?”

  双艳长驻欲海,闻“亲〔思亲,当然不是亲戚的亲,是亲的亲。柳如花表现
矜持,含羞窥视,细腰无力。童凤则叉腰作势,目不转睛,瞪着冯吾,嗔道:”
关你甚事!“

  此是《饕餮真经》的心法,红娘牵线,才显出引诱的魅力,得以自抬身价,
若迎还拒,使猎物自投炼狱,还震震有词,一不如意就痛骂负心的人。阴魔冯吾
摇头晃脑,故作神秘道:“说不定非我出力不可呢?”

  两艳老吃老做,当然听出一语双关,心想:老娘倒想衡量你这油头粉面的小
色狼有多少力,真想浆力也挤尽出来,一乾二净。表面却因应猎物来势而调整,
发功动气,现出红霞映面,也恼阴魔冯吾不作奉承,低首下心,有点儿气结道:
“你估量我们是甚麽来着。”

  阴魔冯吾更嘻嘻笑道:“估得中,你身上有甚麽可以奖得出来呢?”

  对装模作样的女娘就是不能尊重。你越抬举她,她越抬杠,越固岸自高,越
是不把群下之臣放在心上。追得到,定不好,追唔到,弄坏脑。所以那些浪子无
赖总是财色兼收,更得靓女死心地。柳如花更急不及待,娇笑道:“任你要,好
不好。但你估不中,你身上又有甚麽输得出来的呢?”

  阴魔冯吾哈哈声中,回身转了一圈,傲然道:“就把整个人输给你,够你两
个乐子吧。真够味儿!我也不怕你两赖皮,忍神尼的禁圈只有我才能出入自如。

  怎麽样?“

  双艳真给阴魔冯吾气得牙痒痒。认输,可心有不甘,更怕他只说不做;但不
承认,则无法入觐神尼。进退两难,真令人恨煞,只得最後互通了一个眼色,由
童凤撒娇,装作委屈的道:“你就只会欺负女儿家。带我们入去拜访神尼,我们
┅我们┅永远感激你的。”

  输了赖账,在她们的意识上是尊荣的代表。但若任他赖,就只会永远是比奴
才更奴才的奴才。伸手强行讨账,就是维持她们的矜持,水到渠成,不过就留下
尾巴。一旦她们丁娘十索不遂,就反面说强奸了。阴魔冯吾面对两个将死之行尸,
当然无所顾忌,浑身散发滚滚紫雾,旋转如陀螺,幻化成一道紫虹扑去。双艳得
道多年,不是省油灯,看着阴魔冯吾幻相,也心中惊讶,喜惧叁半。喜的是连山
大师的独门心法离合神功重现,得来全不费功夫;惧的是对方竟是连山大师传人,
修为超卓,内则篇心法圈不住对方,就会如天一金母一样,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了。

  双艳当然不会乖乖的屈服,施展《饕餮真经》的欲诱故逃,於紫气及身之际,
舍弃衣裳为阻挡,实是进一步的引诱,任娇躯赤裸,化作一点青色星点,快速涡
旋扩展,涂出一弯圆月。在月明中,现出娇美庄严的法相,宜喜宜嗔的娇颜,似
怒非怒,光滟滟地闪动着若有似无的羞嗔神韵,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加娇俏迷
人。云鬓如雾,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陪衬着翦水双瞳秋波暗送。玲珑窈窕的身
段寸丝不缕,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胸前肉球摇荡有致,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诱人乳
浪。柔软的柳腰婀娜多姿,轻盈摇曳,翩翩飞舞,漫天飘荡,真是有说不出的无
限风华。嫩腴修长匀称的玉腿粉光致致,施出「女情锁」大法,令柔幼的阴毛随
风荡漾,於掩映之间,隐约露出销魂之妙处,艳红欲滴。

  阴魔冯吾化的火龙浑身散发滚滚紫焰,湛照千里紫暗,与圆月争辉,相映耀
目。寸丝不缕的双艳漫天飞舞,随火龙的追逐而飘荡。游龙追浪蝶,在空中翻腾。
二蝶交叉掩护,互推转向,做成刁蛮善变,比阴霾气候更幻变无常,也无踪迹可
循,就是蓄意抬杠扭蹇,令追逐者无所适从,消耗对方锐气,使其越难得,越觉
可贵。

  贵贱本身就是一大比对。相对贵重,就是对方相对轻贱,所以才有人间贱丈
夫之说,那还有尊严可言。一旦不受重视,其行为轻则受贬,重则招来怨怒,吵
翻了天,永无宁日。人人系人,就是你唔系人,见人低一级,则天大地大也无你
的位置了。面对如此「女情锁」大法,一般修士莫不知其窍要,必须一矢中的,
才能降伏雌威。但都是知易行难,需有降龙伏虎的威力,可不是寻常修士所具有
的。

  阴魔冯吾具先天无相,要破坏五行则无力为凭,但惑心之术,天下无双。身
形涡转如陀螺,浑身八万四千毛细孔迸出丝丝气劲,聚合成无量形影无量,发於
一隅,环射八方六合,如潮涌怒瀑,一波接一波激射而出,万矢环飞,无所疏漏。
双艳负隅顽抗,互推一掌,效天际分飞,以定花落谁家。

  世无平均,山有高矮,轻飘重堕,火升水低,是宇宙规律,只强者能兼容并
蓄。阴魔冯吾化出万纷纷,似幻非幻,可虚可实,俱宗一体,具体而微。其中二
同时入,馀下形组合,幻化一道紫雾消失,现出大修罗双身法相,背与背重叠,
成一身两面,擎天立地,各拥一艳,藏於内,娇小如挂。双艳修为不及,但先天
善变,神韵真个娇羞忸怩,轻声呓道:“依了你啦。”

  两个赤裸娇躯各自八爪鱼般地搂紧阴魔冯吾的一个法身,以修长玉腿各自环
上腰侧与另艳互勾。两双纤纤玉手伸尽,仅够抓抱着各自面向的阴魔冯吾颈项。

  十指柔夷,肤软若凝脂,微微颤抖,似触管萧弹奏,又如抚琴,轻拢慢捏,
拈扶蔓挑,指法还真刁钻,是《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索精指诀,不挪移尽淫侣的
一切,誓不甘休。

  内三层壁凝聚紧合,套着茎箍束吸吮,千层花瓣螺旋迭转,异常特殊。寻常
修士只觉一阵症挛,就於骤间被吸得一滴不剩,顿感全身虚虚荡荡,也无甚性趣
可言,只留得那追逐时的密月期内的娇羞神韵,堪作回忆。空有外表,浅无内涵,
这就是《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缺憾。只有黄龙山青桫林猿长老能捱过鲸吞九吸,
也是双艳自愿倒贴,拖长四十九个日夜,分段施功才告玉成。双艳贪淫,也因此
败蚀不少吸来的真元,令底子虚了,为内火所扰,授万妙仙姑可乘之机。

  今朝遇上阴魔冯吾,可真吸之不尽。鲸吞九九八十一吸,吸了一个对时,也
是双艳自己的极限,尽是她们自己花的时间。看来似是鸿福齐天,实是死星照命,
吸的尽是固元胶,被阴魔冯吾培养茎,萌化鸟啄,於内厚厚的千层花瓣,凿孔填
胶。

  双艳受离合真气为灌溉,得此行的最终目的,也不再入觐神尼,要阴魔冯吾
以连山大师关系,索取仙芝,还要广益外家,遍赠亲朋戚友,真饕餮之极,故所
入门第,无不败落。阴魔冯吾正要诱导她们进入峨眉,自是满口答应。双艳满怀
衣锦荣归,炫耀乡里的心情离去,准备招朋引类。阴魔也数数日子,离峨眉开府
只有五日矣,血魔邓隐应已接近峨嵋。固元胶可固血影,但也需天一贞水为引,
才胶血黏稠,不可分解。能贮水不溶,只有自己的无相心法。但自己与邓隐的血
影神光同源,见面即知,绝难上当。必需借有相之皮,而邓隐又是恨之刺骨者,
才会失觉。而借皮必须经历奸淫,那唯一之选,只有妙一夫人,不得不回归峨眉
去了。

  想起妙一夫人的淫劲,直是为淫而生。魔女中虽多有专修淫技及强化道的众
多绝艺,也无法比拟她那由衷之神韵,骚入骨髓。只是妙一真人这时正在峨眉安
排开府大典,有着诸多不便,更给双艳的《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索精指诀,勾起
淫兴,却无灭火之能,不能尽欢,无怪双艳师门一系,虽善长捕捉超卓修士,但
入囚之雄都是心生外向,饲养外室。

  身在小寒山,有忍神尼这植物人可堪淫劲放尽,岂可过门不入,只是要支开
仙都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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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节亡命峨眉

  阴魔遥扫神光,探得毒手摩什盗用其师法宝,接连查看多日,几乎遍览寰区,
均不见仙都二孪女影子,还死心不息。因与二孪女仇深恨重,立誓要杀她们,再
因二孪女资质太好,恐到峨眉後,为人看中,出头护庇,或收归门下,则仇不易
报。这一次特意刺了三个爱徒的心血来行法,与往昔不同。只要仇人所到之处,
任隔千百丈厚的山壁,也看得出形影,不是所寻的人,镜中不现形迹。却偏会查
看不出,真乃自有此宝以来,未见之奇。峨眉目前不少能手聚集,二孪女与他们
似无甚关系。他们不袒护便罢,如是若袒护,必定公然出面作梗,决不再作掩藏
示怯之举,二孪女定还未至峨眉。毒手摩什心料二孪女峨眉之行终须前去,急於
在她俩未入峨眉以前下手,所以宝镜碧影始终照在峨眉那一方面,也是向二孪女
来路迎去。

  阴魔顾念二孪女娇憨可人,也不想她们丧在毒手摩什掌下,於是发动忍神尼
秘藏的细作系统,向轩辕老怪道白二孪女身份,要求调开魔徒。轩辕老怪当然不
会公开家族秘密,只借故传命,命侍童传唤魔徒。

  阴魔算准时辰将至,收回主宰神尼的九疑鼎先天本命混沌元胎,代入忍神尼
肉身。忍神尼体内佛魔二气,佛以舍身为本,其修行是付出;魔以掠夺为自肥,
其修行是收入。如此南辕北辙聚之一身,中枢被互相对反的牵力磨扯,受朝夕耗
损,那不丧身。经离合神功调谐後,顺其佛与魔的不同导向,移位重排。佛魔本
是同源,只是邪魔倒行作势,其修行是收入自肥,掠夺於外;仙佛也须得施,其
渴求与邪魔无异,不同的教以舍身为本,其修行是善信付出,是求舍於内。佛法
魔法再无冲突,就是执其重心,玩平衡,把佛法扬之於外,叫人做,随佛法舍身,
喂忍神尼这只老虎。而内藏魔法则大收大噬,内肥外亮,名利双收,有光环又有
元气,比往日判若两人。

  阴魔顺利入驻,以神游回窍之态作苏醒过来,捧出从诛黑丑时收来的阴雷,
经无相心法洗涤後,颗颗有赤豆大小,金光闪闪,耀眼生缬,分给二孪女,指点
她们避开毒手摩什的路线,以及阴雷改装的舍利子用法。

  看着二孪女似大未大,另有一种幼嫩的神韵,更挑拨欲念,以画上灵符为借
口,把二孪女剥光。何惜这两只云英小鸡,竟是道枯残如朽木,不堪受奸。虽淫
之不得,也要搓揉一番。未经贺尔蒙洗涤的香肌,柔中带有水汪的扩张力,是细
胞未繁殖到拥挤状态,血液流动畅通,适应快捷。肤肌细致,毛孔纤幼,是供应
充裕,活力无碍,成新陈代谢率低,对肾脏无过量压力,无需汗腺发达,是成年
人所无法比拟。

  阴魔忍神尼抚摸着二孪女那小乳房,未储脂肪,不受地心吸力影响,毫无塌
状,线条流畅,真是大有大的温饱,小有小的香滑。嫩芽的一刹,虽难永恒,也
是昙花至宝。欲火更被勾动,添上膏油,把双掌拉下,搜挖穴,却是株内空的千
层树。皮可剥,剩下零散粉末,黏在硬壁上。强烈的对比,令人倍加惆怅怜悯,
更欲移天唤日,要以离合五云圭上的三相虚境,重塑二孪女肉身。

  打发二孪女离去後,阴魔也脱出忍神尼法体,重新代入先天本命混沌元胎,
在二孪女娘亲的道内,发泄那由其女所勾起的欲火。元胎与三尸元神无系结,穴
的生理反应更因中枢轻松而灵活,更反应强劲,急速收紧,将阴魔的肉匝个结实,
不是龙山双艳的内则篇那样死抓得动也不能动。

  赤裸袒逞的忍神尼也不再是泛红遍体,代现的是霞光。清艳的面庞於性感成
熟外,加上娇媚。粉嫩丰腴肌肤更晶莹剔透,与羊脂温玉似的饱满美乳一样,多
了水溶的荡力,入手飘摇,似动非动。乳肌动,蒂颗反应更佳,更灵敏的牵引壁,
发出漩涡般的牵引力道。於回抽时,更是吸力十足,阵阵剧烈的摩擦产生无与伦
比的快感。纤秀的娇驱也给阴魔感到丝丝震颤,逸出撩人心魂的爱液微薰,麝香
阵阵,受得住阴魔的尽情猛插。受着无羁的冲刺,因无意识的淫火,而积存淫液
不多,更令阴魔茎少了点润滑剂,而更觉磨擦力强。强烈激情狂潮不因阴魔的修
为深厚了而迟来,比上次更尽情刺激,只是少却心识,如机械化的人做皮囊,缺
乏神韵,只适合此时有欲无爱的需求。

  阴魔在忍神尼身上沉醉淫欲,却几乎误了这泄欲工具的女儿性命。於享受完
自由泻精的快感後,放出神光扫探峨眉方面的情况时,二孪女已陷入千钧一发的
险境。

  原来大咎山魔宫邻近峨眉,从小寒山往峨眉去路,与妖人魔宫对面来路相迎,
於大雪山主峰分歧。由此大雪山主峰去峨眉一段,与妖人来路斜对,成三尖角的
方向,有高出天半的大雪山主峰掩蔽。二孪女飞出小寒山禁地,便以全力加急飞
行,两道红光并在一起,如流星般抢往大雪山驶去。飞近雪山主锋,忽听东北遥
空传来一种极洪厉的异声,知道妖人晃眼即至。

  这时毒手摩什才匆匆赶回大咎山魔宫,照见二孪女已飞近雪山主锋,问知在
小寒山左近出现,心想那一带并没有听说有什麽人隐修,越加奇怪。照路途,二
孪女去峨眉,本该从峰前往东偏飞行,毒手摩什自料从峰後抢先截入往峨眉的去
路,满拟必可撞上。但二孪女却背道而驰,改道向西,绕山而过。当妖人由飞过
峰东时,二孪女刚巧由峰西绕出,反倒走上妖人适才截入往峨眉去路时所经的路。
全仗来路所经高出天半的大雪山主峰掩蔽,差不到一晃眼的工夫,便被发觉。

  真是时机危急,间不容发。

  妖人循路急追,直到飞过应该相遇之处,还没见着红光影子,好生惊奇,又
心疑仇人有了警觉,往小寒山来路退去,仍循路往前急飞。已快追到小寒山左近,
才想起就她们中途退回,凭自己的遁光,也万无追不上之理。忽然想起二女似初
出山,途向生疏,也许还不认得去峨眉的道路,径由主峰顶上越过。来时疏忽忘
了回顾,反被漏去。心念一动,立即回飞往高处了望,径往峰上飞去。

  妖人刚到峰顶,便瞥见前侧面云层雾影中,一道朱虹拥着两个仇人,往去峨
眉的正路上电驶急飞,甚是迅速,途向一点不差,分明胸有成算。妖人才知上了
大当,忙纵妖遁赶上。厉声起处,妖光烟云由远而近,潮涌追来。贬眼间,那乌
金色的光云已经首尾相衔。谢琳妄想把手上那两发阴雷,匀做三回却敌,等快到
峨眉,妖人追上之时,把姊姊那两份齐发,给他一个狠的。谢琳自作主张,可不
知阴雷的适当量不是她想的这样简单。用少了,伤不到毒手摩什,不能使他後退
;用多了也不使爆炸的范围扩大,不使毒手摩什退得更远,成浪费。

  谢琳把手中神沙取了三分之一,发将出去,立时便有万点金星朝後飞射。妖
人骤不及防,颇受了一点创伤,妖光也被神沙炸毁了些。可是这一分,少去好些
威力,妖人受创不重,遁退不远,又从新追来。第二次神沙发出,妖光一沾即退,
却似未受甚伤,而且退得快,回得更快。第三次更糟,竟连妖光都未消灭一点。
神沙飞出,吃妖人放出一片绿黄二色的火星,迎在头里,一撞全消,竟是全师而
退,晃眼又被追来。等第四次追近,虽已到了峨眉後山上空,却比预计离峨眉的
位置远得多。二孪女几乎被妖光罩住,谢璎便把双手神沙同时全数发出去。红光
中发出千万道金星,朝後面乌云中打去。这次神沙之力,虽比前长了三倍,但范
围却不因此扩大,虽比前三次退远些,却不够远任二孪女赶到地头。

  阴魔恰巧在此时在其母体内射完精液,电射而至,混入阴雷丛中,以先天真
气,加强爆炸的威力,操控着阴雷分批引发。双方势子都是迅猛异常。骤出不意,
未容妖人逃避。首批金星爆裂,散了半天金雨,也把馀下阴雷,朝妖人退路送去,
於前一批阴雷爆炸范围外连串再爆。妖人一退再退,遁向远处。等妖人收拾残馀,
二孪女已经催动遁光,到达峨眉後洞飞雷径外的仁云亭来。

  亭址本是髯仙的飞雷洞,於当日华山派都天烈火阵攻山时,被妖火震毁。群
仙特地行法驱遣丁甲,将飞雷故址残破山石全数移去,削出一片平崖,建了这座
广大亭子,派弟子分别在亭内、峨眉後洞出口两处轮值,延接仙宾,并防妖邪乘
隙闯入飞雷秘径。此时亭中守卫就是专司对付毒手摩什的金蝉、石生。

  原来英琼回归峨眉,终不放心谢家二女,知玉清大师智深道高,料敌如神,
又平易近人,便告以二孪女事。玉清大师笑道:“是谢家二女麽?真个可爱极了。
如论追她那妖人,只有本门七修剑合壁是他克星。最好是福泽深厚的一二同门,
将七修剑带在身旁,必能将他逐走。”

  正说之间,金蝉、石生恰巧走来。英琼知金蝉好胜,最为相宜,七修剑经教
主新近重分,头一口天啸剑就在他手中。但使将不如激将,故作寻思,委决不下,
玉清大师也只微笑不言。金蝉自从在紫云宫大开杀戒,好似得了甜头,又得了口
七修主剑,更恨不能找个妖人试手,忍不住插口道:“你们要是没人,我去如何?
再令石师弟帮我,他也是个有福的。”

  英琼笑道:“这一说,小师兄更是有福的人了。但你私自出洞行吗?”

  金蝉受激,自愿讨令,前往仁云亭,代人轮值。英琼随把自佩的一口阳魄剑
先交金蝉。金蝉寻到齐灵云,一说值班之事,竟受应允。又把轻云的水母剑、紫
玲的金鼍剑、朱文的赤苏剑、若兰的青灵剑、庄易的玄龟剑一一要来,共是龙、
蟾、龟、兔、蜈蚣、鸡、蛇七口。临出洞时,又把朱文的天遁镜、牝珠司徒平的
乌龙剪借来,与石生二人分带身上。於玉清大师推算二孪女到来的时日,与石生
同到仁云亭守候。满拟妖人不久追到,哪知越等越没影子,只接待了杨瑾,带着
叶缤与凌云凤。

  那叶缤於元江采宝後,和杨瑾、云凤同往川边倚天崖飞去。入龙象庵觐谒芬
陀大师。芬陀大师看出叶缤胸前双乳隆起,秀眉含润,媚目流波,颦眸之间春情
溢露,哪里是一个处女?知道这人形工具破了身,对谢山再无威胁,先对叶缤笑
道:“贤不久功行圆满,可喜可贺!”

  叶缤觉着大师话里有因,心中一动,方欲叩问,大师已转对杨瑾道:“还有
那只古神鸠,经我佛法禁制,已渐驯服。到了下月望日,便是峨眉开府之期,去
今只二十馀日,我因事不能亲往。妖鬼徐完之事由瑾儿你而起,但齐道友还有用
你之处,期前便有职司,不能分身出敌。妖鬼吸神影之法,神鸠便是他的克星。
嵩山二友命你们开府前五日,带了此鸟赶往峨眉,在去飞雷洞的要路,二十六天
梯悬崖之上搭一茅棚,将此鸟暗藏棚内。”

  嘱咐吧,即离庵出行。三女随往後洞石殿观看神鸠。龙象庵背崖而建,外面
两层殿堂,法坛建於崖洞之内,特就庵後危崖,叱石开山,另建一层石殿。殿内
只剩那只恶骨已化的独角神鸠独守,周身仍被牟尼珠所化金光彩虹围绕未退。此
鸠本已通灵,受了阴魔先天无相洗脑,已知取舍,受芬陀大师连日佛法度化,业
已悟彻前因,凶焰尽。三女守候了几天,神鸠忽由金虹中脱身飞出。杨瑾知它到
了火候,便照大师手示,命它吐出元丹,指挥金虹,教以临敌运用之法。之後,
三女便连同神鸠一齐上路。

  飞行迅速,不消多时,便抵峨眉後山,把遁光降落,查看沿途地形,寻那二
十六天梯。那二十六天梯在凝碧仙府的东南,是座突起岭背的高崖,崖势孤突,
三面削立,独偏西一面散列着二十六处天然磴道,可以盘旋曲折上升崖顶,极易
辨识。杨瑾知道就在近侧一带,竟未寻到,心中奇怪。叶缤却见右侧相去里许,
有一簇淡烟飞扬,只管随风飘荡,并不扬去,因天气格外晴明,那烟摇曳空中,
看去稀疏,烟中景物却被罩住,什麽也看不见,分明是异教中散睛迷踪藏形之法。
运用慧目细一查看,那烟果是人为。能做到似烟非烟的轻灵地步,必非寻常人物。
为何在此卖弄玄虚?

  杨瑾忽然省悟那有烟的所在,正是二十六天梯那座危崖。各将遁光一偏,连
人带神鸠,往那有烟之处飞去。烟中忽见飞射出几道光华,是监视着妖烟的峨眉
门下,从对面迎来。除余英男曾在元江见过外,有三英中的李英琼、女神婴易静、
墨凤凰申若兰、元元大师弟子红娘子余莹姑,同奉教主之命,来此修建茅棚,为
古神鸠藏伏之所,并在二十六天梯下面乌龙岭脊上,分五方八面设下禁制,以备
诛戮徐完带来的三千妖魂。

  布置停妥,将神鸠留在当地,李、易等五女也须回山复命,便陪了杨、叶、
凌三女同往凝碧仙府飞去,到了仁云亭外落下。金蝉、石生抢着要引路延客。李
英琼笑道:“你两个不是因那姓谢的孪生姊妹要来,怕有妖人随後追赶,情愿在
此守望,为她打接应吗?等才半日,怎又离开了?”

  金蝉气道:“我真上你的当了。哪知等了大半日,妖人和那双胞姑娘不见一
点影子。还不如在里面说笑有趣呢。”

  英琼坑人更卖乖,抢口答道:“拿妖人试新传的法宝,这是多好买卖,我谁
都没有说,只告诉玉清大师,却被你听了去,总共等了半日,就埋怨人。还是修
道的呢,一点耐性都没有。”

  叶缤本随杨、凌、易、馀诸人要走,一听二人斗口,心中一动,接口问道:
“琼妹说那姓谢的孪生双女,何处相识?如何知她与轩辕老怪为敌?还到此地?

  能见告麽?“

  杨瑾也听出英琼所说,好似叶缤至友谢山昔年恩养的仙都二女谢璎、谢琳,
得英琼把前事告知,才放了心。

  光阴易过,一直守到子夜,妙一真人、玄真子、各位长老,连同一些与峨眉
有深交的前辈嘉宾,已早在中洞升座。众弟子俱在室外候召,挨次召进,分配职
责。到秦紫玲和廉红药出来代值,守飞雷秘径洞口时,已差不多分配停当,金蝉、
石生二人却未见提起。听说只等一位老前辈来後,诸位仙长便要闭关,开读师祖
洞壁所藏法谕,依谕在内祭炼,须待庚辰日午正,开府之日,运用玄功无上法力,
裂地翻山,同时开辟五府後,方能出洞。

  石生还不怎样,金蝉便发起急来。石生笑道:“蝉哥哥,你急什麽?这次开
府,为千古以来神仙未有之盛,大遭异派妖邪嫉恨。众同门各有专责,不许擅自
行动一步。事情一有专任,便不能由己心意行动。我们如有职司,便不能随意敌
斗。乾看着妖邪惹厌,也是有气;何如这样,无拘无束,遇上可以出手的机会,
便拿他试试新的法宝、飞剑,岂不是好?”

  正说之间,忽听东南遥天际有极轻微的破空之声传来,行甚迅速。才见遥空
金星飞驶,晃眼面前金霞闪处,来人已经现身,乃是一个白发飘萧的老道婆,手
里柱着一根铁拐杖,生得慈眉善目,神仪莹朗,只是周身并无光霞云气环绕,好
似就这麽凌虚飞来神气。二人早听师长说过,来人乃方今数一数二的老前辈剑仙
江苏大湖西洞庭山妙真观老观主瑛姆。金蝉不敢怠慢,忙和石生就空中便要礼拜。

  瑛姆前在川边青螺峪外清远寺,收了蛮僧九九修罗刀,加以祭炼。与魔教旁
支,魔宫权重长老特怀魔君勾结,趁轩辕老怪最心爱的大儿子五淫尊者肆虐长白
山水之外,寻上门去。妖徒自恃妖法高明,又擅玄功幻化,身外化身,炼就三尸
元神,魂魄均可分化,任何厉害的飞剑、法宝俱不能伤。只要早有防备,遇上强
敌,则在动手以前,将元神遁去一个。下馀形神纵使全数被消灭,也不过再寻一
副好庐舍,修炼一甲子。大劫也奈他不何。瑛姆以潜光蔽影避开老怪万里传真环
中缩影之法,寻上门去,乘他正要奸淫妇女之时,突然出现。一照面,先将秦寒
萼拼斗朱洪时收得的混元祖师遗宝太乙五烟罗暗中放起,以防元神逃遁。再用九
九修罗刀,将他形神一齐化尽。瑛姆事後,再按玄门妙用,把九九修罗刀化为三
套,各为二十七把。

  此时,借见面礼为名,一套赐给记名弟子廉红药,馀下两套赠与金蝉石生,
蓄意贾祸峨眉。再呼唤秦紫玲从对面洞口过来,把当日秦寒萼飞青螺诛妖人朱洪
时,所收的太乙五烟罗交授紫玲。妙一真人、玄真子等诸长老也迎将出来,直到
亭上,将瑛姆迎进洞去。

  诸仙进洞还没盏茶光景,驻守四人便听天空异声如潮,接连不断,由东北遥
空传来,声势甚盛。声一入耳,金、石二童,便已飞起。只见云净天高,碧空如
洗,月光之下,两道红光似流星过渡一般,直往峨眉飞来。红光後面,一片乌金
色的云霞展布甚宽,涛崩潮涌,电也似疾,向红云簇拥上去,看去来势比红光快
得多,晃眼首尾相衔,快要追上。金蝉不禁“哎呀”一声,刚喊:“石弟快随我
上前!”

  一言未了,前半妖云已被震散,好些随着星光明灭,化为无限缕游丝,袅荡
空际。那乌云也真快得出奇,就这麽略为退缩,至少已被遁出百里以外。同时那
两道红光也似惊弓之鸟,尽管得胜,并不回身追敌,反乘妖云微一顿挫之间,催
动遁光,加紧往仁云亭这一面飞来。光中拥着两个美如天仙的孪生幼女,面上微
有惊恐之色,迎面遇着金石二童,只双双含笑,把头一点,便往亭中飞降。金石
二童便随了一同下落。云亭忽然连人隐去。

  那妖云去得快,回来得更快,二童猛觉空中一片乌霞闪过。二女忽然摇手,
示意噤声,跟着平空落下一个妖人,却怒气冲冲向着对面洞口立定。紫玲、红药
本要还言,见对面亭址,妖人背後的空中平空现出“二位姊姊,不要理他,少时
愚姊妹说完了话,将手一举,再请诸位哥哥姊姊相助〔一行拳头大小的红字,一
闪即灭。

  妖人全无所知,朝紫玲、红药将手一举,说道:“我乃西崆峒轩辕法王座下
第四尊者毒手摩什,与贵派素无嫌怨。只因有两个乳臭未乾的贱婢,欲借贵派盛
会,避此一劫,保不投身贵派门下,以求护庇。我素重情面,人不犯我,我不犯
人,遇事深思熟虑。知道那时我再杀她,岂不伤了双方和气,仇怨相寻,彼此不
值?既被逃进洞内,我不能不打个招呼。有烦速进洞去告知令师长们,最好将二
贱婢逐出,凭我擒回处治,足感盛情。如无见逐之理,也望鉴谅微意,略看薄面,
勿令列入门下,以免为此小事,彼此不便。”

  毒手摩什说到“深思熟虑〔之际,极致着自我欣赏的神韵,真令人发啼笑皆
非。深思熟虑成了优柔寡断,拖延误事,议而不决,决而不行的代名词。深的只
是时间而不是质素,结果还是地妖的狗奴才!看来他是赞叹他自己的文过饰非,
说得起劲。忽听身後娇声骂道:”不识羞的狗妖人!我姊妹只是赴会心急,懒得
和你师徒纠缠,当是真怕你麽?你枉偷老怪传真缩影之法,如非我们故现形迹,
引你赶来上当,你做梦也休想看出一点形影。休说不知我们来历,如今人就在你
面前,你都看不出来,还说什麽千里万里,真没羞呢!知趣的,快滚回去,静候
天戮。我姊妹就不愿与你一般见识,污我仙剑。你在仙府门前胡闹发狂,这四位
哥哥姊姊容忍不得,要你狗命,我却不管。“

  仙都二女人既生得玉貌朱颜,比花解语,娇丽无俦。语声更如出谷春莺,笙
簧互奏,怡情娱耳。又相貌穿着俱都一样,无独有偶;好似造物故显奇迹,聚汇
两间灵秀之气,铸了一个玉雪仙娃,铸成以後,尤嫌不足,就原模子再铸一个出
来。峨眉门下少女虽有几个天仙化人,仍嫌比她俩少了几分憨气,又都少了一个
配对的。可人怜爱这就是女儿家的本钱,功能埋泯是非曲直。

  妖人闻声回顾,亭口立定二孪女,正是所追仇人。才对人发狂,说了大话,
仇敌近在咫尺,竟未看见,不由又惊又怒,又急又愧。因怎麽也查算不出底细,
自见面起,连受创伤,对面又被瞒过。再一听这等口气,估量必有大来历,弄巧
还长於玄功变化,不易擒捉。切齿痛恨之馀,决计拼着树下峨眉一处强敌,说什
麽也要用金刀将仇人生擒回去,报仇雪恨,并祭炼妖法。现在峨眉门口,一发不
中,夜长梦多,仇报不成,徒自结怨。尽管耳听讥嘲,心中愤极,却一贯乡愿外
表,只也不还言辱骂,眼射凶光,却在深思熟虑,未能下手。

  驻守四人听二女出语尖俏,使对方难以下台。一面觉着仙都二女天真有趣,
一面惟恐妖人骤下毒手,各自暗中戒备,静俟迎敌。迟迟才见妖人将手向空一扬,
一片乌金色云光先往空中飞起,一晃间天便遮黑。每指一处,便有千百缕极细游
丝射出,晃眼无踪。石生指着妖人大骂道:“不管你和二位姊姊有仇无仇,在仙
府门前放肆,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看我先破你这些乌烟瘴气的鬼门道。”

  手扬处,天遁镜放出百丈金光,妖烟立即由隐而现,成了片片乌云,杂着无
数魔鬼影子,惨啸如潮,随着宝光照处,跌跌翻翻,重又化为残烟飞絮,由现而
灭。妖人一见,方自急怒交加,金蝉也将七修剑化为七色七样彩光,连同自有霹
雳剑,齐朝妖人飞去。仙都二女也各将手一举,跟着红光飞出。对面秦紫玲看出
妖人厉害,惟恐二孪女有失,弭尘幡一晃,一幢彩云先朝二孪女飞去。

  妖人眼看仇报不成,弄巧还要丢人现眼在这几个无名小辈手里,并且从此结
仇,後患无穷,益发把仙都二女恨如切骨。不愿所炼魔光为宝镜所毁灭,一面放
起数十道乌光抵御七修剑,一面运用玄功把未破的魔光收了回来。竟紧跟着拼损
耗精血,猛下毒手,施展魔门极恶毒的玄阴神煞,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化为千百
朵暗碧色的焰光,直朝二孪女飞去。

  恰值紫玲飞到,忙把彩云往前一挡,就势将二孪女拥住。那一簇血焰撞上云
幢,全都爆散,宛如千百霹雳同时爆发,砰砰之声,震得山摇地动,崖侧飞瀑俱
都倒涌惊飞,弭尘幡连人带云幢也被荡开老远,也径往洞口一同飞回。如非紫玲
久经大敌,长於知机,二孪女几遭不测。

  天空的玄阴神幕也似天倾一般,罩将下来,立时星月无光。如非宝镜、飞剑
精光照耀,对面几不相见。七修剑本应七人合运,金蝉更功候尚浅,不能独自完
全发挥七修剑妙用。但妖人也费了不少心力,拼损七股飞叉,任叉化的乌金色光
华才灭即生,才生即灭,才得勉强绊住,不令七修剑合壁。天遁镜金光也只能将
天空妖云阻住,不能破它。

  妖人的玄阴神幕是轩辕老怪的魔宫至宝,内藏十三亿凶灵,残暴无比,视死
如归,潜伏偷渡更是无孔不入,岂是几件受驾驭不力的法宝所能令其安份。可惜
凶灵也是元灵,被阴魔的先天真气触发天性,迷茫若失,再经血影神光普照,全
数不知所措,如同虚设,但外表还是潮流汹涌。秦紫玲忙喝:“廉师妹,你那修
罗神刀还不放起除妖,等待何时?”

  红药、金石二童齐被提醒,各将三套共八十一口修罗刀相继飞出手去。妖人
指挥玄阴神幕,不见功效,已暗暗心惊,一听是修罗刀,知道此刀是本门中最怕
的克星,以暴压暴。当日修罗刀在清远寺被元神大手收去,狙杀了大师兄五淫尊
者,就是查不出下落,连仇家也查不出,不料竟是峨眉的所作所为,不禁心胆皆
裂。那八十一道血焰金光已分三面夹攻而来,妖人料定今日之局万难讨好,把一
口钢牙一错,一声怪啸,匆匆收转飞叉,运用玄功变化,驾上妖云遁走。

  敌人飞叉一收,七修合壁无了牵绊,金蝉身剑合一,化为一道七色彩虹,连
同自己和石生的飞刀,一齐追上前去。妖人一见两般克星俱都赶到,那多年辛苦
炼就的玄阴神幕,再被截住绞散,实在可惜。只得忍痛用化血分身遁法,自断一
指,一片烟光闪过,断指替了原身,满身都是血光火焰围绕中,恶狠狠回头扑去。
金蝉修为还弱,未足以发挥合壁之威。阴魔志在了解分化十三亿凶灵,根绝魔宫
基础,无暇分出先天真气,指辉七修合壁,任彩虹金光往前合围。

  猛觉妖云尽退,星月重明,清光大来。对面妖人火焰血光,也被剑光绞散,
纷纷下落。残焰消处,只有几缕极细碎的血肉零丝。妖人由妖光遮掩中借遁逃走,
也把乌金铁幕内觉悟了的凶灵带回去,感受着魔宫给与的一灾换一灾,一害易一
害,终於在华山第三次全宇宙剑仙大火拼中,反噬魔宫徒众。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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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节开府隐患

  阴魔击退毒手摩什,面对峨眉开府。此三千年以来道家未有之盛事,长眉真
人及苦行头陀提倡了多年,众仙俱是众说纷纷,毫不热衷。但糊里糊涂的妙一真
人奉了长眉真人所留法谕,能趁这五百年劫运到来之际,竟水到渠成,是因他甘
作傀儡,肯当上有名无权的盟主。

  玄真子野子狼心,组肢挛会为後盾,借此垄断玄门正宗之名,代民为主,暗
中与轩辕老怪里应外合。二老矮把持派务,另有居心,於群仙聚结中,更能为其
後台服务。灵峤本是幕後操纵,更是名正言顺的叁议。

  此次峨眉开府,虽是千古以来玄门盛事,亘古难逢,请柬也发得极为广泛,
除一些左道旁门的仇人外,不特正教中人和海外散仙,甚而有些不曾公然与峨眉
为敌的异教中有名之士,俱在邀请之列。便是闻风向慕的海内外的散仙,以及诸
异派旁门中人,只要与本派无仇,且未为恶者,不奉请柬,借着庆贺为名,也可
前来观光。

  依嵩山二矮和穷神之见,此辈异端一半是来看热闹,一半是来窥测深浅,以
为异日作恶时准备,居心叵测。妙一真人才疏却志大,认为决可从容消饵,以其
恶迹未着,可使其分清邪正高下,知所去取,观善知返,又可示以玄门广大,无
所不容。倘因见而警惕,永远舍恶为善,无形之中,岂不积了许多功德?何况此
中尚有不少道友,俱是洁身自爱之士。何苦因此生嫌,变友为敌,拒人於远。

  所延请的人,除有交情的不算,十九均含有深意。一般早已惮忌轩辕老怪的
散仙,届时俱来赴会,纷纷推荐弟子入盟,共建仙景,存心倚为助力。轩辕老怪
更推波助澜,向散仙施加威胁,使峨眉囊括的正派越多,玄真子的卧底作用越大,
更可玩弄群仙於股掌之中。异派中剑仙已如散沙,正好加以机联系,从新把持大
势。当然亦有真心为「民为主」所惑,甘愿为漂亮的口号作牺牲,舍头颅,热血,
投它忘我一票。但总是行就行先;死就死先;企就企两边,屈死在玄真子的派鞭
之下。

  髯仙李元化本与妙一真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因而登上副位,嚣张狂妄,有
他的自由,无别人的自由。有讲,不准人评,祭出握杀言论自由的高帽子大法,
不可一世。不幸飞雷洞被史南溪等华山派妖人,於上次攻打峨眉时,用妖火震毁。
髯仙李元化失却据点,丧失了副位,却迁怒妙一真人不全力保他的利益,暗中投
入玄真子的魔爪下,种下华山三次大斗剑中,弑杀妙一真人的祸端。

  如此内藏隐患,却是外表辉煌,大遭异派妖邪嫉恨,更招敌聚,敌忾同仇,
邪、魔两系侍机而动。真正的硬对头,还一个都未露面,同是道门的许飞娘忌恨
峨眉开府,表面还在假充好人,私抵下费尽心力,约了好些厉害妖人,欲在开府
那一瞬间,在峨眉对面的雪山顶上施展九天都篆颠倒乾坤大法,将仙府倒转,毁
灭全山。晓月禅师更妒嫉今日开府之举,勾引来南疆魔头长狄洞哈哈老祖的元神。
兀南公、轩辕老怪、司空妖道尤为此中巨擘,与妖尸谷辰、白骨神君、雪山老魅、
华山烈火祖师带领一干妖魔,合力来犯,更是猖獗,意欲施展魔法,崩山坏岳,
把此间全洞齐化劫灰。互通声气的血神子邓隐,及妖鬼徐完,不具肉身,来去无
踪,更是防不胜防。

  那妖鬼自称冥圣,善吸神影之法,更迅速如电,瞬息千里。所经之处,一切
凶魂厉魄无不俯首皈依,聚众极多。寻常党羽,虽是无甚修为,但无肉身负累,
可乍隐乍现,做成仙山混乱,给妖邪魔怪可乘之机,才是当前大患。

  阴魔决意先灭妖鬼,以淫虐乔乔为引饵。淡烟所在的二十六天梯下的高崖地
底,就是安置乔乔的秘窟。虽是弹丸之细,却是个洞天福地,聚处的六百万元灵,
都是微尘阵内精华。窟内极深幽曲折,到处通明,净无纤尘。每进一层,都有仙
法把石门封闭,不复再见出路。安置乔乔的室内,当中有一大钟乳,如玉珞珠璎,
自顶下垂,至离地丈许,化成一个盂形,分向两边,渐垂及地,绝似一个水晶帐
幕,幕内是一座法台。

  可惜如此灵地也陶化不了妖魔鬼怪出身之辈。任她如何受害,痛恨魔教,崇
尚自由,终是饮魔鬼奶水长大,脱不了鬼胎意识。不同的价值观念,有不同的行
事准则,对自由环境,极不适应,免不了作出只有魔鬼细作所才作的事。阴魔将
她奸污之後,曾对她说:“妖鬼徐完是灵鬼修成,别创教宗,所以要门徒均须弃
去肉体,以生魂修炼。为防叛教,还须经过一番禁制。一被发觉有了二心,无论
相隔多远,只一弹指之间,便可将那叛徒诛魂夺魄,永堕九幽,万劫不复。我怜
你身世遭遇,不与妖魔同流合污,故加援手。你禀赋本薄,全仗你这一点善根,
因而免沦妖窟,永堕孽海。这里有禁法封闭,真有仇敌寻上门来,只要不离开原
地,任多厉害,也是无妨。台上并还设有信符,一焚我即立至。”

  乔乔这些吃妖魔奶水大的鬼灵,惯於鬼魔的争斗生活,就是不安本份,不明
白自由的真谛,不肯谦恭卑逊,改过那些鬼魔观念,为奴为婢,亵充下陈,从头
学习。却要也文也武,挺身惑众,播弄是非,把鬼魔的一切,如永远争斗论,搬
了过来,倡行抢得就抢,不思是受的是施舍救济,应是随缘乐助,却认为是社会
欠了她的,要求有全窟中位数的享受水平,比辛勤劳苦的低技术元灵,所得的享
受,更要多得多。其嚣张蛮横,连讨债的债主也甘拜下风,做成歪风狂吹,凛冽
惊人。元灵暗自勉励,甚至有把阴魔也都看轻,遇到自身能力可及之事,便独断
独行,做成不协调的风气。

  乔乔转心怀念鬼群中作威作福的日子,心思思还想重沟徐完,尽诉心中情,
以弦歌寄意,高叫平反,歌唱出她对鬼魔的忠心耿耿,不是反魔,是比岳飞更忠
心魔教,只是魔宫冤枉了她,要仙窟中的元灵为她通传妖鬼。能力有限的元灵,
根本无力通外,好心的叫她安静下来,却给她泼妇骂街,吵骂翻天,负气出走,
依来时阴魔所带入的路径,冲入窟中心那大陷坑,坑前有一黑色金字牌坊,上有
“神焰灵域”四个古篆,灵焰潭便在其下。

  潭边共有小亭四十五座,形为六角,仅有丈许方圆,却有两丈四尺高下,亭
心法器形如古灯檠,未点燃时火焰只是灯头虚影,表面是点缀风景,实则暗设禁
制。每一小亭均可飞行移动,为全窟禁法枢纽,也是最厉害的埋伏。潭中四外俱
是红光和青白烟雾围绕,云气蒙蒙,望不到底。

  乔乔由窟内冲出,由小亭载着下潭,无甚遇到阻力。那青白色烟雾宛如波分
浪裂般冲荡开去,也不见烟中有火,除烟雾浓密外,并不觉热。快到潭底,淡烟
影里现出一片薄如水泡的青灰色的光网,光面上稀落落冒起数十股青烟白气袅袅
上升,约有三数十丈方才散开,互相绕。那光网看似极薄一层,无甚异处,却是
真火精英所萃,内藏丙火之精所孕育的两条灵蛇。穿过光网入到潭底,那地面却
比上面潭口宽大得多。於潭底转出湾外处,建着五层楼阁,四外皆水,广只亩许,
通体高出水面,直抵窟口。造形精丽,穷极工巧,通体玄色透明,非金非玉,不
知是何物质。

  那楼阁每层本只一大间。这头层楼便是一个火窟,只当中放着一张龙须草编
成的短榻,环榻三面立着三十六根质如黑晶,二尺方圆,一尺多高的矮墩。地面
也是质如晶玉,与墩同色,直似天然生就,不见人工痕迹。这些墨玉矮墩俱是三
阳真火凝炼而成,全楼均是真火凝结,真阳内敛,反现为阴。三十六个矮墩叁伍
错综,疏密相间,近者二三尺,远也不过丈许,连同中央师座与三阳火位,相合
躔度。到了短榻前面丙火正位,烟光迸射,榻下似有一股彩气连榻上升,榻面离
地而起,由缓而急,往上升去。同时烟光直冲之处,楼顶现出一个与榻相等的楼
门。短塌升到二层楼面,便即停止,不大不小恰巧将楼门填满,四外浑成。

  楼顶上隐隐约约有火圈虚影,与楼板当中太极图上下相对,下面图中阳阴二
极飚轮飞驶,上层搂板上的图形也是一轮红黑叁半的奇光上下相应。转了有四五
十下,四壁所画火焰忽都隐入壁中,不见痕迹,跟着下面太极图光越来越强,竟
将顶层圆光吸住,连为一体。上层图光徐徐下降,与图合成一体,开出一个丈许
大洞。

  洞上室中心有一五尺方圆墨玉圆台,上下四外俱是火焰虚影围绕。台顶当中
画着一朵青莲花,重台叠瓣,一半含萼,尚未全开。轻掐花朵,往上一捧,青莲
立变一朵斗大真花冒出台面,当中花萼跟着开放,内里现出一个形如莲蓬,带乔
乔直上阁顶窟口。

  乔乔环视阁外水泛银色,无风自浪,波涛奔腾,击石有声,撞到阁壁上,不
时飞激起一两丈高的银花,云涌珠喷,精光四耀。但却早已被阴魔临摹下身形基
因图样,为阻截名单,无法出阁,只能坐出阁顶窟口处的石上悲哭不止。突然觉
着心跳神乱,知是妖道师徒用那呼名追魄之法,已然寻到附近,如非仙法神妙,
封禁洞门,必为所害无疑,犹自徘徊遐想,不舍归去。忽然一阵阴风由身後吹来,
当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知是中了道儿,见风势蹊跷,类似本门中人到来,慌
不迭一面放起护身神光,飞身遁回阁内。

  刚一立定,果有几缕黑烟箭一般射来,窟口前淡烟散处,现出一个土着装束
的妖魂,手持木剑,背插纸幡,相貌十分凶恶。那面纸幡乃子母元阴女灵旗,旗
共十面,一母九子。母旗设在妖宫法台之上,门人出外,各请一面子旗,非有要
事奉派,不能借用。如遇劲敌,稍一展动,妖道立即得信赶到。

  妖魂正是徐完大弟子秦左,奉命刺探峨眉,猛一眼瞥见前面山崖上有女子闲
游,忽起色心。晃眼飞过,认出是本门遍索未获的逃徒,一时贪功心盛,打算活
捉回去,也没想到能敌与否,便冲入窟内,却入不到阁来。便沿阁壁外下冲寻找
入口,触动潭底光网。

  一接触,立似沸油着火,轰的一声,全都爆发。青光闪得一闪,化为千百丈
烈火朝上涌来,同时来处那些青白色烟雾也一齐点燃。当时全潭上下成了火海,
只听呼呼之声,衬上四壁回音,天摇地撼,声势猛烈。妖人猛觉火势转强,红光
转为白光,势如狂潮,猛涌上来,上下四外的烈火也都变成银色,火势炙人,奇
热难支。尤其下面火力奇强,往上猛冲,妖徒下降之势愈难。紧跟着一片白烟过
处,头层青光先已消灭。在漫天烈火笼罩之下,猛瞥见一条色红如血,通体晶莹,
粗如人臂,长约三丈的蛇形怪物,由脚底冲荡开千层火浪,滚滚焰云,追将上来。
那蛇端的比电还快,侧顾一瞬之间,已是擦身飞越。紧跟着又是一条身黑如墨的
怪蛇,从一个拳大血口中喷出二三尺长火焰,由下面怒啸追来。一团大如栲栳比
血还红的烈火喷出,口张处又喷出一粒酒杯大小的火星。

  那越过的灵蛇蟠旋上空,将回路阻住。紧跟着把口连张,喷出一团血红色火
云,晃眼展布开来,朝着秦左兜到。所喷内丹乃三阳真火凝炼的精英,比起潭中
火力厉害得多,寻常金铁之属休说被它烧着,只略挨近,便即熔成浆汁。全潭烈
火已全变成银色,光华闪闪,耀目难睁。秦左遁光真气抵挡不住,被烤炙得通体
炎热如焚,无法透气。下面千寻烈火也潮涌而来,陷身火窟。

  乔乔自幼受教妖鬼徐完,把妖法奉为至极,不屑玄门正宗的渐进慎密,一心
认定秦左是生魂炼就,易於遁迹,一旦殒命,在妖鬼後宫的本命神灯立起感应,
不消多时,妖道必定附身秦左本命灯光馀焰赶来,祸发更速,於是扬出一蓬彩丝
向秦左当头撒下。秦左看出是本门最厉害的六贼收魂网,忙化淡烟飞起,已被彩
烟裹住,缠绕了个结实,被捉回洞去,放在法台之上。

  虽然以魔制魔,看来方便一点,但火海慎密,就时烧他一个永远失踪,那会
惊扰他的本命神灯,如今鬼魔的手段却引来後患无穷。在外观,是弄成仙窟一片
污烟瘴气;内中却是祸藏无法无天的非法损灵入境,无法处理。所以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若不卑微受控,必自以为是,纵非假好心,也必办坏事。

  秦左自恃身是厉魄修成,以乔乔的道法,至多能用本门夺魂之法将自己杀死,
或是永困住不放,决无力使己受什麽苦刑,便污言秽语,毒骂不休,想激乔乔生
气杀他,等妖窟中本命灯一灭,妖道立即赶来。仍可将游魂馀气带回祭炼,成形
复原。乔乔深知这厮受有禁法,元神可以感应,妖道接信,纵是隔远不能即时赶
到,也必把本身法力附在秦左真元之内。这里秦左本领也随之增高,就算自己能
敌,从此也如附骨之疽,形影相随。不由怒喝道:“大胆妖孽!我好心好意,念
着昔日相识,不忍使你受那消魂炼魄的磨折,叫你放安静点,你偏生不知进退。
且让你尝尝仙法妙用,就知道厉害。”

  说罢便照阴魔所传炼魔之法,将法台灵旗展了两展,立时满台俱是金光热焰。
秦左立觉身子如散了一般,痛楚已极。先还忿怒苦熬,後来实受不住光焰销销,
只得住口。但乔乔骄傲自大,不肯把秦左交窟内元灵处理,任他长羁法台,影响
元灵生活,极受怨尤。

  阴魔知元灵不可欺,必须以淫火奸化乔乔,以平息众愤。於是也不会见乔乔,
微化入窟内法台,才现出身形。秦左未识阎罗真面目,悲号引诱,把脸上恶容敛
去,哑声乾号,目流血泪,作出周身战栗,好似受刑已久,力竭声嘶,哭号不出,
痛苦万分之状,装作奄奄待毙,哀求从速处死。阴魔装模作样,径去移转灵旗,
默用仙法颠倒五行,布下疑阵,将三面主旗移动。说时迟,那时快,中央主旗才
一拨起,台上立生妙用,一片金霞闪过,便听秦左哈哈两声大笑,喝道:“小乖
乖,谢你好意。告诉乔乔这狗泼贱,三日之内,纳命来吧。”

  声随人起,化为一簇淡烟,便要飞去。阴魔笑道:“业障少发狂言,今日依
我本心,将你生魂消灭,好将妖道引来,为世除害。只是时刻未至,故将你声音
收禁在此。”

  阴魔说罢,左手指上弹出一团碗大火光,轰隆一声微震,重播秦左音讯,语
止烟消。秦左才知不妙,还想舍命传讯,待妖宫神灯熄灭。但在阴魔手上,这些
雕虫小技那可得逞,只是诱秦左逃窜,诛杀给元灵看。阴魔把灵旗插在丙丁方位,
火光一晃,立即焚化,一道金光追卷秦左,便听哇一声惨叫。先天真气发动之先
天神火,更是妖魂克星,烧得秦左连先天脑波也泄不出一息,断截本命妖灯联系,
无以化变妖宫内本命神灯,永远失踪,不使妖鬼借魂潜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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