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My heart stood still
我面如死灰一样的站在门口,看到重门深锁,人去楼空,为何每次以为事情
已在掌握之时,偏偏会受到打击,而且这次会是一个非常沉重的打击,一个如在
刚追平后便被满垒全垒打的打击。
正当以为一切踏入正轧,我们又受到一次沉重的教训。
阿辉跟那些管理员打听了几句,回头跟我说:「那些管理员说曾见过有一班
人刚于过年前搬走,应该就是kinxxx公司的人。」
黄生生前曾对我说过帮我们采购的建x公司,负责人是阿安的男朋友,我也
怀疑过这间kinxxx会否也是阿安的所为,但如果是过年前搬走,那就是说
他们大早已决定了要挟带私逃,而不是因为上周我说要来探访,阿安才通知他们
要赶忙搬走,看来这件事阿安也未必牵涉在内,至少我这一刻还不能太武断,认
定了她就是共犯。
临离开前,我跟阿辉说:「这事总不能如此善罢!」
回到办公室,要May把kinxxx的总结欠给我,发现这次损失真的为
数不少。
我打了一通电话给阿康,跟他说了详情,他立即要我到他公司详细讨论。
我到了楼上的总公司后,被领进了会议室,这是我第一次来总公司,总公司
的装修比我们漂亮多了,跟我们楼下相比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分别。
等了约半小时才见到阿康,阿康听到细节后,便立即问我:「阿朴,你认为
是阿安做的吗?」
我跟他说了两者未必有关系,除了是事情未能肯定外,还有太多疑问盘旋在
心中,而且这毕竟是他们俩姐弟的事,而他们姐弟间的关系又实在太复杂了。
「阿朴,不如这样,一会我和你跟她3个人一起开会,由你来提出怀疑她的
动议,看她如何招架也好!」我为了阿康的提议感到震惊,这无疑证明了他从没
有考虑过我的处境和身份,他祗想找人或一些理由来对付阿安,甚至不惜要牺牲
一些人。
当然,从另一个方向去想,他可能祗是看成这是个把另一家人扳下来的游戏
而已,他没有考虑甚或是不需考虑到这是会影响到我的工作。
「阿康,这样会否比较鲁莽一样呢?无论是与否,我相信大家日后都难以善
罢!要不然我们先查证清楚才作决定吧!」
阿康为了我的婉拒感到有点不高兴,但我祗好装作没看见。
回到办公室,才可以慢慢冷静下来,开始觉得这里暗藏着的火药味越来越浓,
亦越来越明显。
经过一星期的开会不断,阿定,阿辉和阿仁各自开始推行自己的计划,但很
明显阿May一个人负责后勤是不够的,阿安并不经常留在公司,但就算是她留
了在公司,都不能把她的工作力计算在内。
回到厂时,阿雯立即跟我说小黄这星期出奇地平静,这几天都不在厂内出现,
就算是回来,也祗是拉着几个他的心腹躲在房内密议。
我笑着对阿雯说:「我不需要一个大内密探,好好的做回自己的事吧!」
阿雯做了个鬼脸,便跑了出去,她回头站在门口说:「我才不是为你做这些
事,我祗是不会让小黄这个混蛋好好过日子。」
听到这句话,想到我们的关系,我好象听到她说的是:「我祗是不会让阿朴
这个混蛋好好过日子。」背上、额角都冒汗。
由于没有太多订单,而kinxxx又已倒闭,这个月祗接到一些琐碎的几
佰,几佰只的单,回来这段日子,便变得比较清闲,开始跟设计部的人说明来年
的动向,希望他们可以多作这方面的尝试。
也乘着比较空闲,多用点时间观察生产线和留意工人的表现,看到部份工人
的素质其实蛮不错,我把其中几个抽出来教他们一些生产理念和管理的概念,以
期有天可以在我们情况转好时备用,当然说的可能是遥不可及的事。
我们亦为了日后验证SA-8000而作了些准备,从过年后我们分两张粮
单签发薪资,一张是真实的,一张是专做来给验证员用来方便查证。如日后还有
加班的机会,亦会把工咭分成两张,一张是正常上班时间,朝九晚六,另一张是
加班时间,这可避免验证时会出现任何超过限定工时的麻烦。
阿辉有空时,亦会回厂培训各采购员,阿雯也有往旁听阿辉的讲解。
阿雯对我说阿辉比我更具吸引力,更年轻,更学识广博,最重要是更俊俏。
我对阿雯说我从来未觉得自己俊俏过,我祗是一个很普通的小人物,没有大志,
祗想把工作做好,隔一段时间做一些想做的事,这便会是我认为不错的人生。
听到阿雯说时,有点啼笑皆非,女人的心意还真转变得快,尤其是漂亮的的
女人特别快。
我们每天都过着朝九晚六的工作时间,在大陆工厂中,这可算是罕见的奇闻。
我亦放弃了到德国参观展览,我决定还是先等日光和TC的反应,才再决定
如何走下一步吧!
这几星期,都是往小云家喝喝汤,或是大早便回宿舍睡觉,偶尔阿雯也会来
找我,如果大家都在情绪中,我们也会做爱,虽然次数不多,但跟阿雯的关系也
趋于稳定,变成一对解决互相需要的性伴侣。
过了约3星期,日光为我们带来了光明,他们送来了第一张订单,是一张3
X40‘货柜的电烫斗订单。
这订单对于我们来说是一张起死回生的订单,这几星期以来,我受到很大的
压力,虽然没有人跟我说过任何话,但看着工人们每天开工不足,工厂的生意没
甚起色,那种压力并非笔墨所能形容。
当然最奇怪的便是真的没有任何人跟我说甚幺难听的话,阿安可能是内疚吧,
但没说话的还包括最爱说话的小黄。
日光除了烫斗的订单,还带来了一个电水壸,据柏翠丝亚透露这水壸单在美
国一年的销量约一佰五十万个。当然利润不甚高,但这却是维持生产线的好订单。
我向阿仁解释清楚清况的严峻,希望他尝试于3个月内完成验证,对于那班
以前由小黄领导的慵懒工程师,如可在3个月成功,这可以说是神话。
就在这个兴奋的日子,于晚上我收到了两个电邮,第一个是凡儿:「阿朴,
你公司还在招聘吗?我可以回来试试吗?凡儿」
说老实话,我仍然不知道应怎样处理这段感情,但我很想见到凡儿于是我就
回了电邮,简单地写了:「回来吧!」
然后,第二个是慧晶的电邮:「阿朴,4月初会到香港,有空一聚吗?我刚
跟阿辉分手了,可以见你吗?慧晶」
我也祗好回了:「来吧!等你!」
4月好象还有TC的来访,怎幺所有人都是4月来港呢?凡儿,慧晶,还有
阿雯,想想想,有点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