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苗条修长,肩背十分单薄,即使穿著厚暖的貂裘,也掩不住体态纤
细,但臀形却相当浑圆饱满,尤其下身并无裘袍遮掩,只露出绷得圆滚滑亮的黄
罗薄裳,连股沟、臀瓣、腰后小小的两洼微陷都看得一清二楚,隐约透出肉色,
仿佛纤腰下接了一只熟透的雪白巨桃,薄皮欲裂,香液欲滴。
劫兆看得脸红心跳,舍不得移开目光。文琼妤自然不是刻意挑逗,只是为了
手握方便,本能地采取跪姿,正因为无心所致,才显得格外诱人。
她抚弄片刻,手里的巨物不仅未见消减,反而益发火热雄壮,不住在掌中弹
动,宛若活物一般;心惊之余,也不免有些好奇:「那……那物事究竟生得什么
模样,竟能如此……如此勃昂?男子终日带着这样的东西行走坐卧,岂不是……
岂不是难过得紧?」强忍羞意,悄悄拉开他的裤头。
裤衩还未褪下,那拘束已久的巨物猛然弹出,文琼妤避之不及,粉颊被肉菇
「啪!」一声击中,触面火烫,拍打的声响十分淫靡。
劫兆正舒服地眯上眼睛,忽觉腹间一凉,尖端拍着一团滑腻无比的粉肉,姊
姊惊呼一声,吓得抬起头来;睁眼一瞧,赫然发现巨物如毒蛇昂首,正对着花容
失色的美人姊姊。
正要起身,小腹却被文琼妤按住。美人姊姊羞得连耳根、脖颈都红了,却不
让他起来,双手握住已胀成紫红色的虬怒龙身,轻轻呵气,低声道:「别……别
动!让……让姊姊来。」翘着右手尾指,将垂落的长发轻轻勾在耳后,张开润薄
的樱桃小嘴,慢慢将鸡蛋大小的杵端含入口中。
劫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身一点一点没入她湿润紧凑的口腔里,温
暖、柔软、紧迫……种种感觉纷至沓来。
文琼妤奋力衔入,无奈檀口太小,只进得大半颗肉菇,便已塞满;片刻适应
了口中庞大的异物感,这才慢慢含吮起来。劫兆出身贵族,从小行过割礼,又勤
于沐浴梳洗,鼓胀的杵尖饱满光滑,十分清洁,入口并不腥臭,只有一丝淡淡温
咸。
文琼妤含了一会儿,渐渐习惯他的男子体味,忽有些动情起来,紧并的腿心
微微湿润,心想:「原来书中所画,一点也没错,男子阳具竟是这样的。」想起
经书里那些交合图样,芳心不由一荡。
她是处子之身,未曾亲尝过男女情事,初时动作还有些笨拙,但劫兆眼见天
仙一般的姊姊伏在胯间、细细吞吐,光是那份淫靡香艳,已令他兴奋不已,至于
姊姊的功夫好坏,那是全不上心。
片刻后,只觉她越含越是滑顺,一点如鸡舌香的小小肉芽细细摩擦着敏感的
肉菇褶里,由边缘、下端一直刷上马眼,力道忽轻忽重,时而像羽毛搔弄,时而
又像牙板擦刮,搅拌着温暖湿润的香唾,不住上下吮着……等意识到是姊姊的丁
香小舌时,劫兆已濒临喷发边缘。
「等……等等!姊……」他可不愿意就此完蛋,隐约又有点不甘心:为什么
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处子姊姊,会有这般高明的舌技!
文琼妤闻言起身,玉一般的娇靥红彤彤的,淘气地眨了眨眼:
「姊姊弄得……舒不舒服?」难掩得意,仿佛恶作剧得逞的小女孩,娇羞、
清纯、冶艳之中,又混杂了莫可名状的天真烂漫,美得无以复加。
劫兆诚实地点头,开口才发现自己竟有些喘。
「舒服死了。姊姊这般厉害,却是哪里学来?」
「书里学来的。你信是不信?」
劫兆当然不信。水月轩门下,也教人看黄书么?
文琼妤轻轻握着肉杵,温柔爱怜地抚弄着,低声道:「我……我从小病弱,
只能待在房子里读书,不能跑也不能跳,也不能和别的孩子一起玩;万一受了风
寒,便要在生死之间挣扎,很是痛苦。我师傅说,女子无论多么孱弱,却有一项
老天爷赐与的天赋,不受病体所限,谁也拾夺不走,就算是我这样的身体,也一
样能承受。」
劫兆听得心念一动,身子微微发颤——这当然也因为文琼妤玉指翻飞,圈着
火烫的杵身不住挑、捻、勾、掐,仿佛肉柱上嵌着十三条琴弦,一边往胀红的尖
端呵着湿热香息之故。
她聪明绝顶,又善于观察,一旦抓到诀窍,转眼越来越熟练;更举一反三,
融入抚琴按箫技艺。纵使娇羞依旧,但随手为之,渐渐使劫兆难以招架。
「我师傅说,男女的身子,天生就是为了交合而设计的,男除天阉、女除石
闭,便以驼瘸瞽哑之残,也能够和合阴阳,交媾得欢。水月轩里收集了许多的道
书,其中不乏房中双修秘术的钜着,我十六岁上便看得熟了,师傅说只要我……
我愿意,她便为我找来美貌俊朗的健壮少年,一同享受人生至乐。」
劫兆想起那小媚兔瓶儿——或者该说武瑶姬——明明是处子之身,却有着出
神入化的手技,暗暗心惊:「水月轩终究是魔门一脉,行事当真诡秘非常。揽秀
轩为黑白两道所敬,怎地公然教徒弟行淫?」喘着粗气,涎脸笑道:「秀……秀
师忒也开明,给……给我教出这么个好姊姊……」忽然下身吃痛,不由得大叫一
声。
文琼妤尖尖的指甲往肉冠根部一掐,嗔道:「不许对我师傅不敬!」
劫兆被她刺得又疼又美,慌忙讨饶:「姊姊饶命!我……下回不敢啦!」
文琼妤「噗哧」一声,白了他一眼,挑在耳后的发丝垂下几络,遮去些许嗔
意,愈显勾人。
「我师傅毕生守贞,若非是心疼我,决计……决计不会鼓吹我做那种事。她
老人家常说人生苦……苦多,若能得片刻欢乐,也是好的,我当时只是不肯。都
说情欲情欲,情字在先,若无情意,逞了欲念又能怎地?此身纵与旁人不同,我
却不愿如此盲从。」
她眼里闪过一丝落寞,似乎欲言又止,见劫兆投来关怀之色,巧妙地回避眼
神交会,慵懒一笑:「姊姊乏啦!趴着好累人呢!」侧身睡下,枕着蓬松的秀发
卧在他的鼠蹊之上,小手握住勃昂的巨物,喃喃道:「你这坏东西,偏就这么精
神!赶快出来呀,赶快出来……」套弄一阵,又将尖端含入小嘴中。
她侧卧在劫兆腿上,玉体横陈,本已诱人至极,劫兆享受着她湿热温暖的檀
口吸啜,毕竟只进得大半颗肉菇,纵使被衔得舒爽无比,却无甚泄意。文琼妤含
了片刻,下颔微感酸麻,便将肉菇吐了出来,右手握着火热的杵身,伸出丁香小
舌轻轻舔着,星眸半闭,仿佛品尝着滋味甜美的冰糖葫芦。
劫兆看得欲念勃发,肉柱一阵弹动,文琼妤几乎把握不住,双手掐住肉茎根
部,忽然发现越靠近囊袋,掐握时的反应愈剧烈,灵机一动,右手食姆二指圈着
杵身,以津唾濡湿后,上下缓缓掐挤;左掌轻托阴囊,香舌细细舔弄,将每一处
绉褶都翻起舐入,一路从肿胀的杵尖舔到会阴处。
「姊……姊!」劫兆浑没料到娇弱的姊姊会突然发起狠来,下腹一阵抽搐,
唯恐抬腿撞伤了她,只得紧紧抓住床沿,仰头吐息。
文琼妤继续套弄,张嘴衔住杵尖,用力吸吮。灼热的巨阳在小嘴里膨胀着,
似要抵入咽喉,她只觉浑身发热、脑中晕陶陶的,着魔似的不住加重力道,恨不
得将美味的肉茎吮入喉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呼呼的浓浆在口里爆发开来,呛得她螓首仰起,轻
咳间将汁液吞咽大半,剩下的却从唇边溢了出来。小手轻轻一抹,指尖牵出一条
晶莹滑润的粘稠液丝,濡着些许水亮水亮的津唾,被幽蓝的月光一照,竟觉无比
冶丽。
本想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有些脱力,藕臂勉强撑起汗湿的上半身,沁着汗
珠的腴润胸口分外耀眼。
她生性好洁,心神略一恢复,便将嘴角的白浆抹去,一时却又不知该抹在哪
里,望着指尖莹润的浆液发怔,心想:「怎地……与那夜在马背上的不同?记得
那晚的又凉又腥,这……这却暖和多啦。」不觉轻轻捏匀些个,指腹上的触感滑
腻,仿佛揉的是和了温热酒液的蜂蜜。
(这东西……究竟是什么滋味?)
文琼妤呆呆出神,娇嫩的喉间只残留着猛烈喷发的力道,却想不起方才咽下
的味道;回过神时,已将白皙修长的食指伸至口边,舌尖微颤着一抿,将一抹浆
液卷入唇间。
那是……像鱼生一样的滋味。
似乎还带着血的、充满活力的味道,有着海水般的淡咸,满溢着活鲤似的腥
甜鲜味。
(这就是阿兆的味道。我弟弟……的味道。)
她一点、一点的将指尖上的白浆吮净,吃得既优雅又陶醉,脸上浮露着幸福
的表情,连她自己也浑然不觉。劫兆看得痴了,半晌才想起要阻止,轻轻捉住她
纤细的手腕,轻声道:「姊!别吃了。脏呢!」
文琼妤浓睫一颤,缓缓睁眼,却舍不得放下手,红着脸将指尖含吮干净,柔
声低道:「你的东西,姊姊爱吃。一点……也不脏。」说到后来声如蚊蚋,一双
妙目却牢牢盯着劫兆的双眼,似乎再也移不开。
劫兆捉着她的双腕,将姊姊压在墙上,慢慢低头凑近,灼热的呼吸都喷在她
的鼻尖唇际。「姊,你嘴边还有呢!我……我帮你清干净。」
文琼妤呼吸急促,硕大的酥胸剧烈起伏,陡然间神智一清,慌忙别过玉靥,
颤声道:「别……别!我的嘴……」那个「脏」字还未出口,小嘴已被劫兆火烫
的双唇堵住。两人忘情地吻着,四片唇瓣紧紧相贴,劫兆撬开姊姊的贝齿,贪婪
吸吮她柔软的舌尖,研磨着甜美的津液与残精。
愿意为弟弟奉献一切的姊姊,以及始终觊觎着姊姊的弟弟,身体的结合似乎
只是迟早的事。只是两人都没有想到,会在这么个意外梦醒的清晨合而为一。
回过神来,劫兆已将伊人按倒在榻上,文琼妤的衫裘被一齐剥到肩下,袒露
出雪白的胸口,劫兆隔着鹅黄色的薄绸肚兜揉着她硕大柔软的白皙乳瓜,根本匀
不出手来解开颈绳,仿佛那两团丰腴的乳肉有着无比的吸力,令双掌深陷其中,
溢出指缝的酥滑嫩肉牢牢箝着箕张的手掌,无论怎么揉捏都挣扎不开。
劫兆拼命揉着,揉得姊姊仰头喘息起来,娇弱的身子不住轻颤,绵软的乳肉
间慢慢浮出一粒荳蔻般的突起,越来越硬、越来越坚挺,那极绵与极硬之间的变
化不过顷刻须臾,手感却妙不可言。
他隔着薄薄的黄绸,捻着那有如樱桃核般、充血剧烈的勃挺乳蒂,似觉连蒂
尖四周也跟着变得饱满坚挺,几乎能摸出浮突的乳晕形状。而这小小的乳尖仿佛
是筝上最敏感激昂的一条弦,轻轻一拨,都能令身下的美丽胴体倏然绷紧,超越
理智、矜持与羞耻,从唇缝里迸出难以自制的销魂呻吟。
「亲我……阿兆!亲我……」文琼妤哀求着,迷离的喉音如诉如泣。
劫兆却无法多做停留。他啃吻她修长白皙的粉颈、线条柔媚的锁骨,吮着她
饱满甜腻的樱唇,恣意揉搓那双沁着香汗的大胸脯,掐束着她毫无余赘的盈握纤
腰,还有她那难以言喻的清幽体香……这些,都无法使他多停留片刻。
「我……我要妳,姊姊!把腿张开……」他哑着嗓子啮咬着她,如兽食人:
「……让我进去!」
下定决心与亲身经历完全是两回事。尽管情欲勃发,文琼妤依然羞不可抑,
她一手绞紧被单,另一手以发掩面,呜咽着哀求:「别……别说这种话……啊!
好……好丢人!呜呜……」
劫兆完全无法控制野火延烧般的欲念,用力拉开姊姊的腰带、翻起裙裳,将
湿透的薄绸裤褪至踝间,一把扯下腰巾,捉住一只姣美巧致的脚踝穿出裤筒,大
大分开;每一下都让文琼妤发出「啊」的一声惊促娇呼,柔躯一扳,剎那间令人
不禁产生「撞击深处」的错觉。
姊姊雪白粉嫩的两腿之间,沾满了腻润的汁水,蝶翼般覆上耻丘的美丽纤茸
湿成一片,入眼淫靡。她的外阴十分窄小,胀成粉橘色的腴润阴唇仅比一只熟枣
略大,当中一道晶亮的湿濡蜜裂,微绽着两片嫩脂,直比新剥的荔枝果肉。
文琼妤娇弱地攀着他的脖颈,双腿顺着他的腰身挤入,大大分了开来。
她无助颤抖着,劫兆的狂野撩起她的情欲,粗暴却深深惊吓了她;绝顶聪明
的女军师初次束手无策,面对野兽一样的侵入,只能以雨点般的亲吻回应。
文琼妤搂着心爱的弟弟,细薄的粉唇不住啄着他的唇面,从眉毛、鼻尖一直
吻到唇瓣,吻得又湿又热。
劫兆粗暴地攫着她的嫩乳,比例悬殊的巨物抵着她窄小的门户,毫无转圜,
一点一点的没入其中。紧致的玉门刮痛了他敏感的尖端,骤尔回神,才发现姊姊
全身剧烈颤抖,柔嫩的玉颊贴着他的脸,两张面孔间揉开一抹湿热的液体,微感
刺痛。
(这是……姊姊的眼泪!)
他忽然清醒,停下腰臀动作,伸臂将她抱了满怀。
文琼妤忍着玉门撕裂般的痛楚,轻吻着他的耳垂,转过一张苍白含泪的小脸
强笑道:「太好啦!你终于回来了。姊……姊姊的身子只给我弟弟,不给……不
给别的男人。」
劫兆又怜又痛,低头为她吮去泪痕,柔声道:
「都是我不好,教姊姊受苦啦!」
文琼妤摇了摇头,低声问:
「全……全进去了么?我……我好象要裂开来啦!」
劫兆垂目一瞧,胀成紫红色的肉菇才进了小半截,也不忙着退出,咬着她晶
莹的小耳垂道:「姊姊宽心,我来弄得姊姊美美的。」
文琼妤羞不可抑,然而下身一动就痛,根本无处可躲。劫兆舐着她的粉颈,
忽地咬住颈后系绳,轻轻一拉,咬着绳头将肚兜解了开来,灵活的舌头如蛇窜蚁
走,挑开肚兜边缘游了进去,一路从腴润的乳下舔到了红梅般的坚挺乳尖。
湿润的舌尖绕着小巧的粉色乳晕打圈圈,比铜钱略小一些、粉嫩平滑的红晕
慢慢膨起,勃挺成一座僧帽似的细致小丘,丘上昂起蓓蕾般的小小樱桃,口感坚
硬饱实,骄傲地翘向天空。
劫兆记得初初抚摸姊姊的乳房时,乳尖之细小柔嫩,宛若煨熟的肉豆蔻,实
是平生所御女子中、绝无仅有的体验;此时之坚之挺,竟也是诸女之冠,甚至连
硕大的乳肉也由极绵软变得硬胀起来,仿佛随着尖端充血,乳汁渐渐凝成了酥滑
弹手的腴润脂酪。
躺下时摊平的两团娇绵巨乳,被舔得慢慢挺起,犹如面团醒发,转眼贲成两
座傲人乳峰,粉红色的峰顶沾满晶润的口水,分外淫靡。
文琼妤的反应就跟平地峰起的巨乳一样惊人:仰着尖细的下颔呜呜呻吟,平
坦的小腹抽搐得像潮浪一般,娇躯剧烈颤抖,半闭的星眸里眼波朦胧,失神地在
欲海中载浮载沉。
「啊……好、好奇怪!不……不要!不要了……啊啊啊——」
劫兆丝毫不放,继续进攻她敏感的双峰;趁着下身泌润丰沛之际,鸡蛋大小
的紫胀杵尖慢慢埋入玉户,穿破一层薄薄的阻碍,挺进了大半颗龙首,将从未有
人到过的湿窄花径撑得满满的。
文琼妤身子一绷,喘息变得急促而薄,美眸紧闭。劫兆只觉肉柱被浆腻腻的
紧裹着,触感温粘,不知是爱液或破瓜之血所致,下身持续缓慢、但坚持的挺进
着,直到没入了大半截。
「痛……好痛……」文琼妤含泪娇呼,一句话还未说完,唇瓣旋即为劫兆所
攫。
劫兆一举突入后便不再莽进,将她搂个满怀,细细地吻着、抚着,品尝姊姊
美丽的樱唇与椒乳,动作既狂野又温柔,吻得美人姊姊呦呦呻吟,玉户里汨汨出
浆,宛若一头裸身曲颈的无助小鹿。
文琼妤在不知不觉间,被剥开了貂裘,敞解罗衫,失去了腰带的束缚,一双
粉光致致的细嫩美腿从两丬毛茸茸的雪貂裘中高高举起,右踝间还缠着被淫水浸
透的薄绸裤,径环着劫兆结实的腰肢,小巧的裸足反扣起来,纤腰挺动,饱满的
耻丘慢慢厮磨着。
一觉疼痛,她便娇声低呼,颤抖着停下动作;被劫兆吻得情动,又或乳上快
感袭来时,才不自觉地挺动起来。如此反复几次,渐渐越磨越是着力,口中香息
娇喘,喃喃道:「好……好麻!弟……这样……这样好痒,好……好麻……」劫
兆微欲起身,却被她藕臂搂紧,两人下体紧密贴合,耻骨重重摩擦,无比舒爽。
女子初夜,最痛的非是破瓜,而是平日细不容一指的幽秘花径,突然插入庞
然巨物,一下撑挤至数倍粗细,如何不痛?劫兆深谙于此,专心抚爱她周身的敏
感之处,绝不轻举妄动,待姊姊稍稍适应体内异物,反被烫人的热度熨得又麻又
痒,又是心焦,不觉迎合起来,所用的力道、迎凑的角度,无一不是她最最舒适
的本能反应,终于渐入佳境。
他搂住文琼妤的纤腰,埋首于她傲人的深深乳壑,一边悄悄的将阳物退出些
许。文琼妤微一蹙眉,腻声娇喘:「别!好……好疼!好疼……」最后一字余音
未落,已化成羞人的呻吟,原来是劫兆轻咬乳蒂,将一只白皙硕大的左乳拉成了
淫靡的尖笋形。
文琼妤的乳房异常敏感,这一下摆布得她欲仙欲死,下身潺潺出水,沿着雪
白的大腿蜿蜒流淌,连腿根处如牡丹花般的血渍都被淫水冲淡,带下一丝丝潋滟
残红。她忘情搂着爱郎,越发的想贴紧他的身子,平坦的小腹往上一拱,沾着落
红的巨龙又全根尽没。
劫兆诱得她挺腰相迎,一连几次,抽插的幅度越来越大;末了拔出大半,又
直挺挺的滑送到底,娇嫩的膣户里委实太过紧凑,「唧」的一下挤出一注温热汁
液,淫靡的声音清晰可闻。
文琼妤死死搂着他的脖颈,无法自制的颤抖似乎从身上蔓延至体内,劫兆顿
觉杵尖刺入一团嫩肉,原本掐紧的膣管居然还能一缩一放,飞快地转过几回。这
股奇妙的痉挛就像文琼妤的人一样,紧束却不迫人,能细细品味花径里急遽张弛
的曼妙滋味,如婴儿握拳一般,反而更引起喷发的欲望。
花径里的抽搐还未歇止,劫兆强忍泄意,又持续抽插起来,每一下都结实分
明,肉菇下缘退至玉户口,直卡住那圈细薄肉膜,才又死死抵入花径深处,刨刮
着膣户里的每一处饱腻幼嫩,即将喷发的快感不断累积……
文琼妤潮红的小脸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檀口微张,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浑
身簌簌颤抖。
「不……不要了……饶……饶了姊姊……」
她死死推着劫兆的胸膛,勉力睁开星眸,眸里水光激荡,在半晕半醒的失神
状态下垂死挣扎,软弱无力的向身上的男人投以哀求目光,因高潮而痉挛的敏感
胴体却无法轻易歇止,转眼又被另一个攀起的高峰所吞噬。
「不……不行!」
劫兆闭着眼睛,一下接着一下的开垦着姊姊的处女花径,汗水飞下如雨,濡
湿了她散在榻上的乌黑长发。「姊姊……姊姊的身子……说「不要停」!姊……
你听见没有?」往她凹陷的雪润腿心深深一插,怒龙直没入底,捣得娇嫩幼细的
肉壁里再无一丝空隙,挤出大片淫水。
文琼妤娇躯一扳,陡地哀鸣起来,美丽的螓首不住乱摇:「不要!我……我
会死掉……弟……啊啊啊啊啊啊——」
劫兆再也无法忍耐,拥着动人的姊姊,腰下大耸大弄,怒龙飞快吞吐蹂躏,
插得文琼妤魂飞魄散,仰头尖声呻吟;一轮狂捣下,杵尖忽如融浆炸裂,势头之
强,连他拼命缩紧的会阴肌肉都痉挛起来,烈火般的大团液块猛然贯出龙首,一
股脑儿全射进了娇嫩的花心里。
「啊——!」文琼妤体质娇弱,被滚烫的阳精一冲,顿时晕厥过去,膣户里
兀自掐挤吸啜,抽搐不止。
劫兆射得点滴不剩,直到马眼深处微感刺痛,犹觉喷薄欲涌,脱力的趴在姊
姊柔软汗湿的大胸脯间;满足之余,又复心惊:「秀师说得真半点没错。男女之
事,果然是天造地设,任谁都能品尝滋味。姊姊这般弱质,竟也能……竟也能如
此销魂。」起身时尾闾发麻,头晕眼花,便是当日与盈盈彻夜交欢,也不曾如此
疲软。
他将姊姊搂在臂弯里,拉过被褥同盖,却舍不得移开目光,仍是俯在她的娇
躯之上,细细为她梳理湿发,抹去香汗。
也不知过了多久,文琼妤嘤的一声,缓缓睁开美眸,娇喘轻细,酥胸犹自起
伏。
片刻后她的视线终于聚焦,低声呢喃:「我……好象……好象死了一回。」
劫兆不觉微笑,鼻尖轻磨着她挺翘的小琼鼻,贼眼一转:「姊姊若想,我天
天都教你死上几回。」
文琼妤半晌才回过了神,不觉大羞,原本抡起粉拳要打,藕臂却无力垂下。
劫兆眼明手快,一把接住了小手,轻握着纤纤玉指,恣意抚捏。
「姊姊!你师傅说的果然有道理,姊姊的身子当真……当真美妙得紧。我平
生……从未如此欢乐尽兴。我要姊姊永远陪伴着我,夜夜都来品尝姊姊的滋味,
一日也不肯放。」
文琼妤羞得几欲晕厥,但见他说得郑重,那是发自肺腑的心疼宝爱、珍视怜
惜,出自自己委身的男人口中,不由得心底一甜,胸臆里暖烘烘的一片,别过头
去,细声道:「我……我哪有这般好?你……又来欺负姊姊啦!」却连雪白的粉
颈都泛起云朵般的潮红,宛若染樱之雪。
劫兆看得情热,烫人的嘴唇又贴上她的颈侧。
文琼妤软软的娇呼一声,才惊觉自己的呻吟竟如此淫荡,听得腿间又再度湿
润起来。她身体深处的酸麻、刺痒、烧灼、痉挛还未完全退去,被男子巨物撑捣
的那种热辣痛感还在,嫩膣里仿佛插着一根又粗又硬的烧火棍……当然,那有如
失足坠下万丈深渊、蚁啮电殛般的快感也是。
两人依偎一阵,文琼妤渐觉下身肿痛难当,劫兆小心退了出来,大量搅稀的
白浆混着血丝,淌出狼籍不堪的红糜玉户,流得一榻都是,濡得被褥上的片片落
红渲染开来,恰如一幅淡墨明彩的冬日红梅图。
他取来巾帕温水,拥美入怀,为姊姊细细清理。
文琼妤下身赤裸,被摆成了玉腿屈分的淫靡姿态,任他抚拭私处,当真是羞
惭欲死,苦于全身脱力难禁,只由得那小色魔、小冤家摆布,羞耻中却隐约有种
莫名的淫冶兴奋,一时酥胸起伏,芳心可可。
劫兆见她望着榻上的淫艳秽迹出神,笑道:「都怪我不好,只顾自己尽兴,
在姊姊身里射了这么许多。下回……今晚我仔细些,一定拔出来再射。」
文琼妤俏脸一红,咬唇轻打他的手背:「谁说我今晚要同你……小无赖!」
凝眸侧首,巧笑里带着一种青灯古映般的落寞神气:「就算你再怎么疼爱姊姊,
我……我也不能怀上你的孩子。西境残神殿的殁首『阎城判死』计无生,解剑天
都之主『千载余情』盛华颜,这两位当今邪正两道最好的神医都为我号过脉,说
我天生体质阴寒,永远无法生育。」
劫兆一楞,随即笑开,贴面搂着她一阵厮磨:「这些郎中说的能信么?中京
有个姓黄的员外郎,家大业大,也说生不出子嗣,奔走了四十余年,求子都求出
名儿啦,谁知六十岁上竟一举得子,姊姊猜是怎么着?」
文琼妤淡然一笑,意兴阑珊:「怎么着?」
「我也不知道怎么着。」劫兆一本正经:「只不过咱们天天做、夜夜做,屋
里也做、屋外也做,洗澡的时候做,吃饭的时候做,躺着做趴着做……做足四十
年,说不定也能生出这么一个半个。」
文琼妤噗哧一声,红云染面:「你这么爱做,找头母猪做去!」
「那可不成。」劫兆苦着脸:「我姊姊是最最美丽的啦!要不给做,上哪儿
再找一头?」
文琼妤大嗔道:「好啊,你绕弯骂我是母猪!」一扫阴霾,依偎在他怀里嘻
笑打闹。她毕竟体弱,多受破瓜之苦,连番高潮后浓倦袭来,嬉闹得累了,不久
便沉沉睡去。
劫兆唯恐扰她酣梦,一动也不敢动,拥着她静静欣赏姊姊娇美的睡颜,直听
到轻鼾平稳,这才将伊人轻轻放落榻上,匀被裹住她完美无瑕的赤裸娇躯。
忽听文琼妤嘤的一声,低声道:「阿兆,我不要四十年……」粘着发丝的玉
靥泛起红晕,似想起什么羞耻之事,微缩着粉颈,喃喃说着:「那……那样的日
子,只要三年,姊姊便心满意足了。只要三年就好……」
一翻身,浓发披落肩头,月光下只余一抹圆润如水的动人曲线,恍如梦生。
劫兆情思起伏,脑海中半点睡意也无,在室内静坐片刻,径自踱出屋外。
此地十分荒僻,当此月沉日隐、万物犹睡之际,空气最是清新。劫兆得遂心
愿,占了姊姊绝美的身子,适才的肉体欢愉就不消说了,想到日后定要让她幸福
快乐,一时间踌躇满志,肩背一挺,似乎什么难关都能克服,就连失去梦中老人
指引的仓皇无助,突然都变得淡薄许多。
正要转身推门,尾闾处一阵酸麻,才想起刚刚真是太过放纵了。这种甜美的
酸疲光靠睡眠不易恢复,劫兆深吸一口气,凝神调息,在小屋前的空地上拉开拳
架,缓缓打起黄庭一脉最基础的入门功夫「猱猿引」来。
这路拳法用于开筋活络,十分有效,经常被天城弟子拿来锻练腰腿劲力。练
到精熟处,只见施用者双臂连出,临空飞快交握,犹如猿猴攀枝一般,腰腹绞扭
劲弹,下盘大步飞跃,充满野涧奔猿般的矫健力感,打起来十分好看,套路却不
适于实战。
在天城山,俗道弟子们常拿这路「猱猿引」来展现自身的拳脚修为,毕竟风
雷掌等必须发劲及物,才见高下,总不能老断树破墙、甚至伤筋挫骨的,徒然招
惹师长责骂。这群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便拿「猱猿引」赌赛,比在一趟拳中谁跃得
快攀得高,也有比拳路打完一圈时,谁刮起的尘沙落叶最多最远……总之比身手、
拼力道,强大敏捷者胜。
这种比赛劫军是常胜军,劫真在山上时虽功夫不到,但胜在身手矫捷,怎么
打都好看。
劫兆可就不行了。他内力浅薄,有跟没有一样,既跑不快也跳不高;在他来
说,这套「猱猿引」就单纯是热身运动,拉筋转体自然越慢越好,身子舒展得不
够确实,肌肉不够松弛柔软,满场跑得猴儿也似有个屁用?
劫兆缓缓画圆、缓缓转动,双手如攀实物,交替着昂向虚空;哪里酸软,哪
里便着力运使,做得更慢更沉,渐渐进入一种物我两忘的境地,脑中无思无想,
又隐然与「云梦之身」的心诀相契合。也不知打了多久,只觉周身仿佛浸在暖洋
洋的温水里,熨人的烘暖气息由全身毛孔溢散出去,凝在肌肤上头分许处,举手
投足都像搅动温泉一般,热气流荡,内外慢慢趋于一致。
睁开眼睛,只见东方隐露晖芒,精神一振,信步往前屋走去。昨夜见到埕院
里散置的那些个木竹架子,此刻都披满了白雪也似的长幅缎子,被初升的朝阳一
映,当真是皓然耀眼。
丝绸在中京都是价值不菲的奢侈品,更遑论是纯净洁白的上品雪练丝,这穷
乡僻壤的小小农家,怎能在一夜之间生出这许多?劫兆快步掠去,才发现架上之
物非是布匹,俯身一抄,洁白滑润的缎面应手散开,绫罗的织线丝丝滑落,束束
分明。
「这是……」他无比讶异,难以置信地眨眨眼睛:「……面!这是面条!」
只比丝线略粗、每根细度都几乎一样的雪白生面,一挂一挂的平摊在架上。
劫兆忍不住轻轻捻着,只觉指间的面条十分幼细,一捏之下却不断绝;乍闻
也没什么气味,多搓揉几下,便能嗅出浓浓的面香,随着指腹的温热飘散开来。
他出身富贵,山珍海味吃得惯了,对面条没甚印象,全然说不上好不好吃,此际
一闻,不禁勾起馋思,腹中骨碌作响。
身后忽响起一把磨锈般的嘶哑嗓音:「捏断一条,整架你就得买下。」劫兆
差点跳起来,回见老铁扛了根扁担,一跛一跛的驼了过来,黄浊目里精光隐现,
衬着斑驳灰发下的焦疤烂眼,简直就像天亮前赶着钻回幽暗城阙的半腐尸。
「大……大叔!」劫兆定了定神,强笑道:「这面条……是您做的?」
老铁置若罔闻,径自从他身畔走过,直到向阳面最里侧的木架前,斜肩放落
扁担竹筐,单手熟练地将架上的白面一捞一拢,抄成团状入筐;随手在面条团上
洒了些白面粉,又垒上第二团面。
劫兆被晾在一旁,讨了个没趣,半天也瞧不出什么门道,只见老铁一路熟练
地收将过来,没准便要收到自家头上,只好摸摸鼻子往前屋走去。忽见另一侧的
一幢小小砖屋里亮着灯光,推门而入,谁知屋里白雾弥漫,隐约有一人在木台后
忙活,头裹蓝巾、腰系布裙,圆圆的脸蛋浮起两团嫣红,前襟湿了大半,正是老
铁之妻李二娘。
二娘一抹额汗,冲他颔首招呼:「公子起得忒早!昨晚睡得可好?」抿嘴一
笑,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劫兆抓耳挠腮,被笑得老大不自在:「托……托二娘
的福。」赶紧转开话题:「老铁叔真是好工夫,做得这许多面。」
李二娘笑道:「公子饿了罢?如不嫌弃,还请尝一尝我们自家做的面条。」
手在裙兜上抹了几抹,端来一小碗热腾腾的白汤面,细白的面上搁着些许烫熟拌
油的鲜绿山蔬,还有一小撮切碎的油浸香葱。
劫兆嗅着葱油香气,腹中立时蛙鸣大作,面上一红,接过碗筷:「那我就不
客气啦。」竹筷轻轻搅散,葱香、油香里隐约透着面香,却又与方才在埕上所闻
的生面不同,诸般气味被清汤热气一蒸,闻起来却层次井然。
他自小便锦衣美食,舌辨极是刁钻,筷尖挑起两根面条一送,咬断时陡一弹
牙,便觉奇异;谁知咬断的半截面条还不及全吸入口,末端突然弹卷起来,几滴
热汤溅上下颔。「如此细的面条,怎地有这般弹性!」劫兆心头一凛,忽觉这碗
面的异处却不仅于此,举箸又尝几口,闭目细辨滋味。
「公子觉得如何?」李二娘笑问。
「这面好生厉害。明明是在热汤里无处不在,却不抢蔬菜油葱的味道,面香
分明,把油、菜的滋味都融合在了一起,汤虽是清汤,却有一种既单纯又丰富之
感。」劫兆睁开眼睛,长长吐了口气:「这面当真是好厉害,好厉害。」
李二娘眼睛一亮,不禁竖起大拇指,益发笑得灿烂。
「公子真是懂门道!我做面二十几年,听惯人家夸这面细、夸这面香,夸这
面弹人口牙,能注意到汤面融合一体的,公子居然是头一个。」她笑着说:「我
爹当年传我技艺时曾说,制面虽是乡下人的小玩意,却跟天生万物的道理一样,
禾苗不求最高最大,风雨一多反成了祸害,说到了底,都是求一个『和』字。」
劫兆听得一凛,似乎有什么被触动了,却又稍纵即逝,转念不禁脱口:「这
面是二娘制的?」
李二娘撂了撂发,呵呵笑道:「我这是家传技艺,传女不传婿,我当家的可
不会。」
那挂满一大埕的雪白面条,怕有几十斤的面,李二娘虽是典型的农家妇女,
不比文琼妤这般纤纤弱质的千金大小姐,但要一个人揉完几十斤、甚至上百斤的
面团,无论如何都是难以想象的。老铁虽只一条手臂,以他惊人的神力,反倒还
可信一些。
她看出劫兆的疑惑,笑道:「公子不信,要不瞧一瞧?」
劫兆口上不好争强,只笑道:「二娘神技,自是要开开眼界的。」
李二娘将洒满面粉的木台匀了一匀,从瓮里取出个浑圆饱满、约莫甜瓜大小
的白胖面团,一边揉一边说:「这种挂面不能发,揉匀之后甩拉开来,再对折、
再甩,反覆做到面条数足够为止。说难不难,说易也不甚容易。」说着将面团甩
将起来,双手几次开合,掌间白面已被拉成十几根拇指粗细的长条状,动作十分
俐落。
拉得片刻,只见面越来越细、条数越来越多,李二娘手脚不停,转瞬间拉了
百余合,忽把拉细的面条往墙上一套,继续左穿右绕的拉细延长,面条在墙上挂
成一个双环形,并不掉落;仔细一瞧,原来墙上开有二孔,并插着两根杯口粗的
圆木棍。
整束面条穿上木棍后,原本对折的路数瞬间变成四折,二娘取下、套上的动
作之快,几乎不见面条离棍,只在木棍周围圈绕。劫兆看得目不转睛,却听二娘
「呼」的一声吐气停手,以手背轻拭额鬓,笑道:「大功告成啦。」双手将木棍
抽出圆孔,往身畔木架一挂,便与埕上所晒相同,一大片平摊的面条细如织绣,
雪白可爱。
劫兆佩服不已,忽然起了玩心,不禁跃跃欲试:「二娘!能否让我试试?」
二娘闻言一怔,掩口笑道:「哎哟!这是苦力活儿,会弄脏衣裳的,公子还
是别试的罢?」劫兆一径请求。李二娘拗不过,只得又为他取水和面,揉了个白
生生的团子。
劫兆一试之下,自是灰头土脸,轻轻一抖便将面团甩得鸡飞狗跳,满屋子乱
跑;狼狈之余,忍不住大叹道:「这玩意儿也太难办了!怎地力气越大,越是难
甩?」折腾片刻,只出得一身臭汗,别说是面条,就连原本的面团都已不成形。
他累得瘫在地上,望着架上的面条摇头:「你这面条到底拉了几根?怎能、
怎能如此细润齐整?」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怀疑李二娘是哪个隐姓埋名的绝顶
高手,其技简直比隔空毙命的「天君刀」还令人叹为观止——虽然连瞎子都能看
出她毫无内力,完全不懂武功。
李二娘收拾他留下的烂摊子,一边笑道:「一个三斤的生面团,须得拉出八
百根面条。我爹爹昔年能拉千余根,只是拉多了面质软细,煮起来没滋味;拉少
了面质又粗,吃着又都是面味,八百根恰到好处。这面有个名目,就叫做『八百
握』。」
「八百根!」劫兆瞠目结舌:
「这……却又如何能够?难不成是力气越小,才越能甩得出来?」
「那可不行。制面须用全力,否则面质无劲,吃起来就不弹牙啦!公子力气
比我大,只是都用在了空处。要想拉出面条,只有两字诀窍。」
「哪两字?」劫兆闻言一凛。
李二娘低头抹净了地上的烂糊面迹,搓洗抹布,不经意地笑着。
「『巧劲』。」
「巧劲?」劫兆闻言一凛,像有什么东西掠过心尖,却又捉摸不住,不禁蹙
眉。
李二娘低头清理,兀自笑着说:「是啊!力气须用在点子上,可不是越大越
好。倘若劲用得巧,一天要拉上几十斤的面子,我一个妇道人家尽够了,原用不
上彪形大汉的。」
劫兆听得有些怔傻,回神李二娘已将制面房收拾妥贴,下了一小碗清汤面,
搁上筷子,送到他手里:「喏,给你媳妇儿尝尝。」说着暧昧一笑,把劫兆推了
出去。
劫兆捧着碗跨出房门,突然回头:「二娘!明天……明天早上做面的时候,
我还能来瞧么?」
李二娘微微一怔,笑道:「公子若不嫌粗活骯脏,且来不妨。」
劫兆点了点头,端面径往小屋行去。门扉推开,便闻到一股酸酸甜甜的熟果
香,那是文琼妤的体香混合了汗水、爱液与白浆而成,被升高的体温蒸得融融泄
泄,嗅得劫兆心中一荡,将面搁在桌上,随意坐落榻缘。
眼见隆起一抹润滑曲线的锦被微微一动,便知被中的玉人已醒,劫兆凑近那
披散在被外的乌黑浓发,嘴唇轻轻触着发顶涡处,低声唤道:「好姊姊……好姊
姊……」
嗓音磁酥酥的一颤,文琼妤痒得缩起颈子,「咯」的一声娇笑出来,红扑扑
的如雪玉靥钻出被缘,嗔道:「大清早的,又耍花样!你……」话没说完,两片
樱唇已被劫兆的双唇堵住。
文琼妤被吻得心魂欲醉,劫兆隔被拥住她美好的胴体,双手自香肩顺下,一
路抚过美背翘臀;文琼妤趴卧在被窝里,仰着姣好的粉颈回吻着,娇躯不住地轻
颤。
两人深吻片刻,方才分开。文琼妤羞红粉脸,轻声埋怨:「还没梳洗呢!也
不怕脏。」
劫兆用鼻尖擦滑着姊姊柔嫩的面颊,笑道:「我姊姊啊,无论什么时候吃起
来都是甜的,比糖膏果蜜还香。姑娘若不信,我分你一些尝尝。」又去衔她的唇
片,一只魔手却滑入被里,径抓姊姊柔软骄人的大酥胸。胯间的龙根早已硬得发
烫,隔着厚厚的锦被嵌入她弹滑的腿股之间,仿佛一支烧红的粗大烙铁,微抵着
一处湿软娇绵。
文琼妤被顶得轻声呼痛,蹙起蛾眉。
劫兆赶紧支起身,柔声细问:「怎么啦?」
文琼妤眼底隐有泪花打转,颤声道:「那儿……那儿疼得紧,好……好象火
烧一般。」
劫兆不敢再乱来,搂着她轻轻翻过,谁知一动姊姊就喊疼,咬牙抿泪,模样
分外惹怜。
他掀起被角,文琼妤又羞又急,惊呼:「别……别!你……你做什么?」
清晨欢好过后,她累得睡倒在弟弟怀里,被中自是一丝不挂。此时想屈腿掩
住私处,无奈一动就痛,两条晶莹的玉腿被弟弟分了开来,只觉劫兆灼热的喷息
全喷在敏感娇嫩的花瓣上,原本热辣辣的疼痛间,温、麻、刺、痒等感觉纷至沓
来,也说不出是苦是乐,本能地仰头掩口,硬生生摀住了一声销魂忘我的娇腻呻
吟。
劫兆小心将她的玉腿分开,但见窄小的玉户粘闭,只露出两小瓣鲜鱼薄片般
的晶莹酥脂,便是双腿大开,小小的蜜缝也不见绽开分许,直如处女,但整个熟
枣似的细小外阴却肿成小桃一般,雪肌绷得又圆又胀,隐隐透出娇红。
原来她身子娇嫩,破瓜之苦倍于常人,只是昨夜情动已极,又得劫兆悉心求
欢,交合竟不觉苦楚;恣意抽插的结果,玉门红肿得十分厉害。睡过小半夜后,
肿裂处一径充血,终于疼痛起来,一碰便如针刺火灼,自然难受。
劫兆碰又碰不得,灵机一动,伸舌为她细细舔舐。
文琼妤「啊」的一声,双手绞紧床单,纤腰拱起,被舔得不住轻颤,灼痛处
被唾沫一沾,似觉清凉快美;舌尖灵活轻柔,舔过的地方便如羽根搔拂一般,又
痒又是舒爽。不消片刻,便已汨汨出水,透明的稀薄爱液一路由会阴处淌下股沟,
多如泉眼涌浆。
劫兆强忍欲望,温柔地替姊姊舔舐,只想替她消解痛苦,忽听文琼妤呜呜几
声,衔着玉指不住摇头;细听之下,才知她正叫唤自己。
他爬上前去,冷不防被姊姊搂住脖颈,文琼妤将火红的小脸藏在他颈窝里,
闭着眼睛羞道:「阿兆!我……姊姊……姊姊想要……」
劫兆只听得热血上涌,兀自苦忍,低声道:「姊!弄疼了你怎么办?乖乖歇
着,等好些了,我天天都要妳。」文琼妤搂着他的颈子羞涩摇头,小巧的秀额被
汗浸透,火热得像炙炭一样,罕有地使起性子:「我……我不管,现在……现在
就要!姊姊要阿兆,你……你来!来……来插姊姊!」
劫兆脑中轰的一响,再也无法忍耐,钻入被中、扯下裤头,熊腰挤得她雪白
修长的玉腿分跨开来,勃昂的紫红怒龙没入玉门,「唧」的一声长驱直入,挤出
一注晶莹滑亮的淫水!
文琼妤仰头呻吟,只觉娇膣里又痛又美,一瞬间被塞得满满的,几乎晕厥过
去。劫兆却仿佛插入一只湿热无比的窄小鸡肠中,明明被箍得像要折断一般,膣
内的淫水却源源不绝,滑顺得难以言喻,他本能地挺腰抽插、大耸大入,转眼连
抽百余记,抽得膣里唧唧有声。
文琼妤被插得死去活来,身子里那逼疯人的快美如潮浪涌至,破瓜处早已麻
到不知疼痛,膣户深处却被凶狠进出的杵尖插得痉挛起来,呻吟声断续若死,娇
喘着呢喃道:「好……好深!阿兆……插得好……好深!」
劫兆用双手箍住她的纤腰,将美背微微提起,下身用力撞击着,毫不怜香惜
玉。文琼妤双手死命抓着床头的竹枝,螓首乱摇,一双又白又软的硕大巨乳略微
摊平,被撞得不住甩动,向外划着两个巨大的同心圆;挺翘的嫩红乳尖,也随着
汹涌的乳浪剧烈起伏,一波波向前晃荡着,令人血脉贲张。
「要……要坏掉了!姊姊……要坏掉了!啊啊啊──」她的叫声十分清纯,
紧闭的双眼难掩羞涩,身体却淫靡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一经开发,骨子里的酥
媚动人全都一股脑儿涌现,再也无法自制。
劫兆仿佛受到姊姊的柔媚之体牵引,一点也不留力,将她两只白腻的裸足架
在肩上,压得她双膝屈起,抵紧雪白绵软的巨乳,玉杵上带着血丝大进大出,插
得更深更狠。文琼妤再也叫喊不出,闭着美眸仰头张口,娇躯不停扭动,偶尔迸
出几声尖亢哀鸣,张开的檀口边淌下香涎。
比起清晨的深情欢好,这是一场贴肉相搏的抵死缠绵,没有前戏,也不顾后
果,两个人毫无保留,一转眼便到了悬崖边的紧要关头,随时都将失足跌落。
忽然屋外传来一声喊:「赵公子──于姑娘──」声音慢慢向小屋行来,却
是李二娘。
劫兆陡然一惊,便要起身:「不……不好!姊……我们快穿衣裳!」
文琼妤却死死搂着他,娇躯痉挛起来,咬着他的耳朵剧烈喘息:「不……不
要!姊姊……姊姊快来了!再……再一会儿……啊啊啊……」
劫兆的杵尖略感麻木,但想挺动、抽插、甚至破坏蹂躏的欲望却丝毫未减,
双手撑在姊姊的巨乳两侧,紧紧掖着她丰润白腻的乳腋,以膝盖为支点用力的挺
耸,竹制的床榻被摇得吱吱作响,似将崩塌!
文琼妤修长的玉腿勾着他绷紧的臀股,不住轻颤,柔腻的触感滑过汗水淋漓
的肌肤,终于将他最深层的欲望勾引出来──
劫兆腰脊一麻,滚烫的浓浆骤然爆发,马眼中似有粒粒小珠混着浆液一齐喷
出,只射得娇艳的姊姊一阵抽搐,呜咽着接受了心爱弟弟的全部精华。劫兆有些
脱力,却听脚步声已在门前,赶紧拔出阳物,尚未消软的肉菇卡着玉门的圈膜一
拔,扯得文琼妤身子微颤,膣户里一阵痉挛,卜卜吐出白浆。
劫兆匆匆将衣裤复原,听得门上叩叩几声,李二娘在门外唤道:「公子,姑
娘吃饱了没?还要不要再添些?」
劫兆赶紧扬声道:「不……不用,一碗便够了。」
李二娘道:「吃饱就好。我进来收碗啦!」
劫兆急道:「别……二娘别忙!我姊姊……在更衣呢!」
李二娘「哦」了一声,笑着说:「那好,我待会儿再来。」脚步声渐渐的去
远。
劫兆松了一口气,打水为姊姊拭净下身,但见玉户里外红肿更甚,两片肉唇
微微开绽,带着丝丝殷红,便如一朵灿烂动人的嚼红牡丹,既是心疼,又觉淫靡
可爱,不禁一阵砰然。
文琼妤闭着眼睛死死吐气,一对绵软的雪白奶脯剧烈起伏,乳尖轻颤,身子
不住痉挛发抖,显然还未从高潮中平复过来。
劫兆轻手轻脚为她穿好肚兜、套上下裳,拂开额前汗湿的乱发,又系上她几
乎不离身的掐银额链,文琼妤这才睁开美眸,目光还有些涣散;身子一撑不起,
蛾眉微蹙,幽幽地吐了口气,喃喃道:「好疼……可是又好舒服。简直比死还舒
服,又疼得像要死了一般。」
劫兆哭笑不得,故意闹她:「刚才是谁让我别停的?孩子脾气!」
文琼妤粉颊一红,强辩道:「是刚才好舒服,现在才疼得要命。」
劫兆心里爱她爱到了极处,将姊姊搂在臂间,低声道:「早知道会让你这般
疼,我就不舔妳啦!累得你身子疼,我心里疼。」
文琼妤羞红了脸,娇娇的偎在他怀里,片刻后才轻声道:「姊姊才不是因为
你……你对我那样,才……才想要的。」
劫兆大奇:「我舔得姊姊不舒服么?」
文琼妤羞不可抑,轻拍他的手背:「别……别说那种话!真是羞死人啦。」
劫兆色心又起,笑得不怀好意,硬缠着她:「那就是很舒服了?姊姊要说不
上来,我再舔几回试试。」
文琼妤大羞,玉一般的清丽小脸都臊得有些晕陶起来,只得闭着眼睛,倚在
他肩上歇息,过了半晌才说:「很……很舒服,姊姊……姊姊很喜欢阿兆这样。
不过,姊姊不是因为那样很舒服才想要的,而是你愿意……愿意那样,让姊姊减
轻疼痛,姊姊觉得很欢喜。」她低垂眼睑,轻声续道:「女子,不是因为身子快
美才动淫念;而是因为心动了,才想把身子交给那个人。」
劫兆心中温情一动,默然无语。拥着怀中玉人,听着彼此心跳,他忽然有种
「什么都够了」的感觉。
经历两番激烈交合,文琼妤一整天都下不了床,李二娘替她把午饭端到屋里
来,两人边吃边聊,甚是相得。
老铁一早担着面去城里贩卖,过晌午都不见回来,文琼妤向二娘一打听,才
知此地是中京西北方的曲阴县,离京不及百里,说远不远,却不是什么繁荣富庶
的地方,隶属郸郡管辖的五县之一。郸郡的郡治曲陵城乃是五县中最大的城池,
老铁就是担面去了曲陵,算上交割市易的时间,往返足足需要一天。
劫兆闲来无事,午后自告奋勇,要替李二娘劈柴。他身负六阴绝脉,又经两
度虚耗,拎斧头都嫌费劲,劈得半堆柴薪,已累出一身大汗,心想:「合着我不
是干粗活的料,费尽全力还劈不完一堆,若要依山樵为生,怕是非饿死不可。」
正要将破斧扔下,脑海中掠过「费尽全力」四字,忽生一念:
「柴之于我,就像面团之于二娘。二娘说『制面须用全力,否则面质无劲,
吃起来就不弹牙』,又说『倘若劲用得巧,一天拉上几十斤的面,我一个妇道人
家尽够了』,用力用巧殊不相同,岂不自相矛盾?而我劈柴究竟是该用力,还是
用巧?」想过平生所学的诸般剑诀,依法运腕、使臂、拧腰、发劲,手起斧落,
「唰!」一声剖开柴桩,果然比先前轻巧。
劫兆大喜过望:「难道这就是『巧劲』的意思?果然用巧才是正道,二娘说
什么须用全力,没准是口误。」
谁知剑诀虽利于削剖,终究还是花力气,劫兆劈了半堆,又开始手酸腿软起
来,不觉恼怒,猛将斧头一掷:「用力用巧,全是个屁!老子这见鬼的身体,什
么都不管用!」
他累出一肚子闷火,正愁没着落处,忽听铮錝几声,风里传来阵阵琴韵。初
时也不成曲调,只是零星几下弦响,左一声、右一声,清脆爽利,如流水落花一
般,与傍晚袭来的凉风相应和,并不显得突兀;也不知过了多久,拨弦渐密,曲
调却十分简单易聆,没有复杂多变的指法,仿佛漂着落花的小溪蜿蜒而下,叮叮
咚咚的顺过溪石,激起无数晶莹水珠。
劫兆顺着琴声而行,不知不觉走到小屋前,门里文琼妤倚在榻上,盖着锦被
的膝上横着一具古琴,她低垂着又弯又翘的乌黑浓睫,随手拨弄着,白皙的小手
比琴上的玉制琴轸还要玲珑剔透。
她已换过一袭洁净的农妇装扮,宽大的灰布直领袄松松地套着,仍掩不住胸
前骄人的峰壑起伏,襟口敞如荷叶,露出大半截鹅颈也似的酥白粉颈;垂袖卷上
几卷,但见玉一般的皓腕随着琴韵翻动,这再粗陋不过的村姑装束穿在她身上,
竟比换下的纱衣锦兜更加媚人。
李二娘坐在榻旁,随手将她的浓发都收成一束,拢到左胸前来,手里的木梳
顺发直下,犹如梳开一条乌黑柔亮的长长涓流,益发衬得胸颈肌肤细白胜雪,不
可方物。
文琼妤一曲抚罢,抬头见劫兆倚门呆望,玉颊微红,水灵灵的清澈明眸里似
笑非笑:「我许久没弹啦,指法生疏,不许你偷听。」劫兆一楞回神,抓了抓脑
袋,沉吟道:「我在京里听遍无数大家,再繁复的曲子也听人弹过,却都不及姊
姊这份清爽。这是什么曲调?」
文琼妤粉脸一红,乜眸笑啐:「我依风声林飒随手弹几下,哪有什么曲调?
你这马屁乱拍乱响,可比我的琴厉害得多啦!姊姊的新曲儿沾你的光,不如就叫
『马屁引』好了。」说着掩口噗哧,当真如天香忽绽,满室骤地亮了起来。
李二娘含笑看着姊弟俩斗口,突然叹息:「赵公子,你媳妇儿可真不简单。
这琴叫『松风』,是昔年一位制琴高人偶经山林,听见半截被天雷烧毁的桐树给
风吹得呜呜响,知道遇见了千载难逢的『听音木』,呕心沥血才制成的。这琴音
色松润,浑然天成,却不容易弹得好;越是想施展琴技,往往便与听音木的身纹
之声相扞格,琴师辛苦,琴也辛苦,听的人也苦。」说着展颜微笑,眼尾挤出几
络细纹。
「像你媳妇儿一上手便能摸透『松风』脾性的,世上怕也没有几个。」
文琼妤温柔一笑,轻声道:「二娘又来笑话我了。」
劫兆微感诧异,剑眉一挑:「这琴是二娘的物事?」
二娘瞇眼笑道:「年轻时的嫁妆。可惜了这一具好琴,却跟了我这个乡下农
妇。」三人都笑起来。李二娘心细如发,听说文琼妤身有寒病,便烧了冬天用的
炭盆,搁在屋里,又取衣给她替换,将换下的黄罗衫子、贴身小兜等洗净晾起,
照顾得无微不至。
三人随口聊了一阵,李二娘福至心灵,拍手道:「哎唷!我都忘啦,你这寒
病,没准二娘能治。我们曲陵县盛产一物,对祛寒有天生的奇效,姑娘你不妨一
试。」劫文二人半信半疑,李二娘已起身出门,回头频招手:「赵公子,你还楞
着做什么?快抱你媳妇儿来呀!」劫兆迟疑片刻,见文琼妤微微颔首,以貂裘将
她身子裹起,横抱追出。
李二娘领着两人往屋后走去,穿过一片曲曲绕绕的竹林,来到一块石板铺地
的小草庐前,简陋的柴门草壁间隐约窜出热气,才靠近便觉蒸暖。
二娘推开柴门,挥散白雾后,露出草庐里的石砌凹槽,一管青竹探入槽里,
竹管口塞着草扎团子,不住漏出白水,敢情热气竟是管中之水所散发出来的。
「咱们曲陵县里有座石马山,盛产温泉,后头这座山便是石马山的支脉,山
上也有泉眼,我们当家的劈竹为管,将温泉引到这里来。每回臂膀酸疼时便来洗
一洗,可舒坦啦!」
李二娘边说边拿干竹叶拭净石槽,拔开草团,竹管中忽然涌出一注稀奶般的
乳白泉水,热气蒸腾,却没有寻常温泉的刺鼻磺臭;那水流涌出甚急,不消片刻
便满满注了一槽,草庐里都是丝丝白雾。
二娘将竹管塞起,笑道:「你们小俩口好生洗浴,我就不打扰啦。」掩口退
出,不住嘻嘻窃笑。文琼妤被她瞧得大窘,死活不肯褪衣,直到脚步声被竹林风
声淹没,这才让劫兆褪得一丝不挂,掩胸坐入槽中。
「啊!好舒服……」她忍不住闭起眼睛,昂起姣美动人的颈线,全身的力气
仿佛在瞬间被浸得烟消云散,软绵绵的躺入槽底,乳汤般的水面只浮出两团硕大
摊圆的雪白胸廓,骄傲的峰顶翘着两点嫩红蓓蕾。
一样是热汤洗浴,今日却与溪畔不同。劫兆虽不觉李二娘有恶意,心底却老
不自在,手不离剑,只在槽边掬水淘淋着姊姊滑嫩细白的肌肤,不敢解衣同浴。
「姊,你不觉得对一个乡下农妇来说,『松风』是太过贵重的妆奁么?」
文琼妤微微一笑。
「那琴不叫『松风』。」
「喔?」劫兆一扬眉,饶富兴致:「所以二娘骗了我们?」
「她说的故事没错,只是故意换了名儿。古代制琴大匠闾丘古壑途遇焦桐,
识得是听音木奇材,裂树成琴,铭曰『天音平寿』,在天下名琴谱《清风引》中
排名第一十七,名贵无比。据说这琴三十几年前曾在南方的储胥城出现过,但轶
失已久,不料却藏在这个小小的农家之中。」
储胥城是中宸州南方最大的城市,坐拥南方大川祖龙江的交通枢纽,数代建
都于此,十分繁荣富庶;前朝宇文氏玄武王朝初兴,即以储胥城为「江都」。后
来西贺州的蛮族入侵,南方武林以百军盟为首,隔着祖龙江力抗蛮人,保住了储
胥城的城郭风貌,迄今昌盛不绝,繁华犹在新兴的中京之上。
劫兆本不知天音平寿琴的来历,只是奇怪:「她既然把琴拿了出来,何必多
所隐瞒?若不想泄漏『天音平寿』之名,又何须自曝有琴?」想起老铁惊人的神
力以及刻意隐藏的武功,更觉诡密重重。
文琼妤却抿嘴轻笑:「这却不难猜想。说到了底,也就是一个『瘾』字。」
「瘾?」
「是啊!」文琼妤被温泉浸得额间沁汗,肌肤上浮露一层淡淡娇红,尤其胸
口、面颊等,仿佛是玫瑰花瓣染就,更衬得玉脂酥滑,薄肌净透。
「就好比说……你最喜欢什么,一日不见便难受得紧?」
劫兆本想冲口说「女人」,总算他见机得快,眼珠滴溜溜一转,满脸堆欢:
「那也只有我姊姊了。」
文琼妤美眸一瞪,佯嗔道:「呸!没点正经。」与他打闹一阵,才忍笑道:
「人大凡有瘾,一遇同好,便要生出不吐不快的冲动。我料二娘年少时,必然也
是一位抚琴的能手,难为她尘封绝世名琴于此。」
老铁与李二娘纵使来历成谜,但似未超出美人姊姊的掌握。劫兆听她说得悠
闲,也稍稍放下了心,绷紧的神经一松,满身的酸疼顿时涌了上来,不禁皱眉呼
痛。文琼妤笑道:「石马温泉,驰名天下,可不是浪得虚名。你……你也来浸一
浸。」说到后来声如细蚊,羞得连脖颈都红了。
劫兆迟疑片刻,实在是难以抗拒美人姊姊的邀约,飞快褪了衣靴,掬水将身
子手脚冲洗干净,笑道:「我出了一身臭汗,可别熏坏了我的香香姊姊。」文琼
妤心中羞喜,玉手微掩着酥胸,咬唇道:「你这小坏蛋,就是这么……这么讨人
欢喜。」
劫兆滑入槽中,那石槽不甚宽大,与姊姊贴肉一磨,只觉她全身上下无处不
滑,光用皮肤都能清晰感受那玲珑傲人的曲线,昂起的杵尖激灵灵的一颤,若非
顾念姊姊玉门红肿、不堪采撷,只怕便要克制不住,提枪上马。
两人红着脸裸身交叠,文琼妤偎在他臂弯里,腴嫩丰盈的巨乳压着弟弟的胸
膛,肤触似乎被滑腻的温泉水一润,变得更加腻滑,修长的娇躯却仿佛没什么重
量。劫兆恣意平伸双臂,肌肉被温润的乳汤细细熨展开来,加上软玉在怀,水气
蒸得姊姊的青草幽香满溢草庐,扑面都觉清新甜润,滋味妙不可言。
文琼妤伸出一只鹤颈般的细白小手,轻轻为他揉捏肩臂,柔声问:「你方才
干什么去啦?怎地弄得这般疲累?」她小手无力,自然揉不开僵硬的肌肉,但指
触十分细腻舒坦,而略带嗔怪的口气里满是关心,仿佛是一个在管自己男人的小
妻子。
劫兆听得受用,闭着眼睛享受片刻,便将苦思用力用巧的事情说了。
文琼妤小手不停,垂眸思索片刻,沉吟道:「武功我是不懂,不过依读过的
武典来看,武功是为了追求伤人的最大效益,力大可使敌人一击倒地,指的是态
度决心;劲巧却是加速破敌、避免消耗,所指当是技术手法,两者非但不矛盾冲
突,简直就是两件事。」
「这就是书里所写,与实际对敌时的不同处。」劫兆摇头苦笑:
「假使我一拳用了全力,便很难有余劲控制手法,更遑论什么后着变化。所
以天城山武学都教人『劲出七分,自留三分』,练到精深处,以五分、甚至三分
手法便能克敌,尚且留七分余劲未发,其后可有无穷之变;劫家的『烈阳剑法』
是出则无悔的决杀之剑,都说『烈阳剑式,照日辟邪』,然而这么决绝的剑法,
也是发九留一,正为了连贯剑式,以因应实战中不可知的变化。」
文琼妤「嗯」了一声,神思不属,随口道:「原来实战尚有这许多计较,果
然不能以典籍空论。我见那部『空幻幽明手』的皮卷之中,记载了许多虚实相应
的手法理路,与你所说不谋而合……不过如此一来,有句话就说不通了。」她喃
喃自语,替他按摩的五只纤纤玉指不知不觉变成了划圈写字,仿佛将劫兆的胸膛
当成沙盘图纸而不自知。
劫兆觉得她凝神推敲的模样别具魅力,对比交欢时的动人媚态,强烈的反差
更让人心痒难搔,忍不住亲吻她额间的小小银坠子,文琼妤却恍若不觉。他一时
童心色心双双贲起,回过左手,五指往她左乳尖上虚抓一把,指腹勾着酥白的乳
肉擦过细嫩的嫣红乳蒂,抓得硕大的乳峰一晃荡,白汤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文琼妤的双乳最是敏感,乳根、乳尖尤其是致命要害,被抓得呻吟一声,紧
紧揪住他的魔手,兀自娇喘:「你……你坏!无端端的,添什么乱?」劫兆好不
容易才重得佳人注目,与她十指交缠,笑得坏坏的:「姊姊有哪儿想不通的,我
来帮忙好了。」
文琼妤红着脸啐他一口:「胡……胡说八道!」定了定神,又道:「『空幻
幽明手』的总纲,开宗明义便是『狮子搏兔,必尽全力。无以罅逸,方可予夺』
四句,其后的手法繁复多变,分明是以巧劲见长。照你所说,用力用巧若不能两
全,这四句总纲岂不是无端添乱?」
劫兆一拿到皮卷,便急着翻找内功心法的部分,并未留意总纲。他之所以想
从这路武功里找寻解决己身困扰的门道,也是因为侯盛使用「刺日黥邪」时劲力
威猛,实是平生仅见,没想到「空幻幽明手」竟是一门以手法变幻见长的武学。
他从文琼妤褪下的衣衫内袋取出皮卷,果然见开头写着「狮子搏兔,必尽全
力,无以罅逸,方可予夺」十六个字,跳过内功心法之后,满篇都是繁杂花巧的
手法,卷中每个人像图都绘有三十二只手,有的长如晒衣竿,一探数丈;有的却
短如鱼鳍,贴身数掌交缠、形影相叠,简直就像变着戏法翻花鼓一样,别说是全
力施为,就连照做一遍也不可得。
「侯盛可没用这么奇怪的手法。」劫兆喃喃道:「我记得他就是这么用力一
拉,如此而已。一个人只有两条胳膊,怎能……怎能使得出三十二只手的武功?
这个『血海钜铸』炼青邪要么是个疯子,发疯时乱写一气;要么就是个大坏蛋,
故意编这种东西,想害人走火入魔。」
文琼妤笑道:「也说不定他真解决了『用力』与『用巧』的矛盾,录在皮卷
里,只是我们看不懂罢了。倘若如此,我弟弟可了不起啦,居然与武学上的大宗
师不约而同,都钻研到了一样的问题上。」
劫兆双手乱摇:「那我可不要!变成一个邪里邪气的疯老头,万一我姊姊不
要我了怎么办?」两人相互调笑取乐,又觉情浓,不知不觉便待到了黄昏。等穿
好衣服回到前屋,老铁已经卖面回来,依旧是冷面无语。
李二娘整治一桌菜蔬,四人围桌而食,她与姊弟俩倒是有说有笑,也不理老
铁,只是时不时夹菜到丈夫碗里,轻声道:「这油浸蕨菜好,多吃些。」或说:
「今年的莴笋比去年肥,我特别用了麻油炒。」老铁低头扒饭,将碗里的菜都吃
了个精光。
此后一连几天,劫兆起了个大早,到制面房随李二娘做面,不免弄得灰头土
脸,李二娘脾气甚好,总是笑着替他收拾残局,丝毫不以为意。老铁大清早就担
面出门,家里的粗活没人做,劫兆就帮忙劈柴挑水。
文琼妤休养多日,又得天下闻名的石马温泉滋润,已能下床走动,气色也比
初来时更娇艳动人。她身子恢复了,小俩口夜里多所缠绵,劫兆对她极有耐心,
慢慢引导她享受床第之乐,只觉姊姊身上的好处开发不尽,仿佛每过一天又多媚
几分,连羞涩矜持都酥媚入骨,又与她的斯文柔美毫不扞格,的确是人间罕有的
尤物。
白天文琼妤大多待在屋里,手边摊开那录有「空幻幽明手」的皮卷,一边抚
琴一边看着,不时陷入沉思。劫兆却多得助益,发现当自己依照琴声节奏挥斧劈
柴时,似乎就比较省力,总是不知不觉便劈完几堆,也不觉得特别疲累。
又过了几日,他已渐渐能拉面成形,虽远不及二娘俐落明快,也不到「八百
握」的境界,却已能开合二十余次,将一个三斤重的白面团子拉成百余根面条。
李二娘不禁赞叹:「公子爷真是天下第一等聪明人!我当年学这本事,足足花了
三个月才拉面成条,你却花不到十天!」
劫兆笑道:「这不是我聪明,却是拜我姊姊所赐。」
「你媳妇儿?」李二娘露出诧异之色。
「正是。」劫兆笑着说:「我每天劈柴的时候,一听她的琴声,不知不觉身
子便轻快起来,一不留神就劈完啦,也不觉得累,就像……就像在跳舞一样。」
李二娘掩口噗哧一笑,本想说几句取笑他的话,双眼忽然一睁,似乎领悟了
什么,定定的瞧着劫兆。劫兆笑道:「跳舞跳到酣处时,并不觉得疲累,这是为
什么?因为舞姿随乐声而动,心生快活,手脚肢体的摆动都是心之所向,并没有
多余的耗费。」
劫兆是贵族出身,从小学过祭祀用的仪舞,而劫家出自西陲的边境,力尚勇
武,承袭了许多西贺州的蛮俗,云阳老家自来就有「跳战舞」的传统,「平戎八
阵法」的招数里多有边陲战舞之姿,大开大阖,十分豪迈。小劫英跳起云阳战舞
的模样,更是揉合了柔媚、蛊惑以及英风飒烈,说不出的动人心魄。
「我学不到二娘手里的功夫,」他继续说道:「只好每日观察二娘的手脚动
作,从中找到合适的韵律节拍,照着做了一遍。按这个节拍动作时,我所用的气
力,就恰恰能拉成一百根面。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二娘说的『巧劲』,不过的确是
多了拉不成、少了拉不够,要符合这样的身体节拍,就得用足这样的力气。」
劫兆倒不是吹牛。他本善于观察女子体态,于这门功夫上的造诣,恐怕当世
少有比肩;每日从背后观察,很快掌握了李二娘拉面时,肩、腰、腿、臂的动作
韵律,并且所见细微,拿捏得十分巧妙。
制面就像施展武功,拳法、剑法的关键不只在于拳、剑,更重要的是全身的
运动协调,很多制面师傅穷尽一生也未必能想得通,他却因擅看女子体态,一下
便抓到了宝贵的诀窍。
若要更上一层楼,拉到两百根、三百根,甚至八百根的境地,则须有更高明
的手法配合,这就是李二娘与劫兆间的技术差距,并非二娘的「八百握」无甚难
度,也不是劫兆在制面上有特别的天才。
李二娘呆了半晌,不禁抚摸他的手掌,良久才点头道:「原来如此。原来要
拉到一百根,竟是这样的简单!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眼睫一动,竟然流
下泪来。
劫兆一时慌了手脚,李二娘却展颜一笑,随手拭去泪痕,摇头道:「哎唷!
你瞧瞧我。当年爹教我这门技艺时,说我有特别的天分,一定能学得会,我总不
相信。原来……原来就是跳舞这么简单。」
这天夜里,劫兆在屋中百无聊赖,拔出长剑拂拭,随手比划了一下,忽道:
「姊姊,我好象有点了解那十六个字的意思了。」
文琼妤将琴匣横在榻上,以指轻敲,随口道:「什么?」
「狮子搏兔,必尽全力。无以罅逸,方可予夺。」劫兆沉吟着,随手将剑平
举,凝着雪亮的剑刃。
「要致人于死,轻轻一刺就行了,三岁孩儿也办得到。姊姊力气柔弱,却能
刺死侯盛,我从前也曾杀死一名武功远胜于我的恶人何言勇……我一直在寻找能
克服『六阴绝脉』体质、锻炼出强横内力的方法,殊不知要致人于死,以我现在
的力量也尽够了。」
文琼妤心中一动,抬起头来。
劫兆轻挥长剑,自顾自的说:「这一剑里,有九成的力气都是白白浪费的,
欲攻欲守、乍出还留,有太多的犹豫与顾忌。如果能简单一些,无论要攻要守,
还是佯作虚招诱敌,用上一分的力气就已足够。就像拉面的功夫,多不成、少不
就,要拉成面条,就只需要那样的力气而已;不必求多,只求不浪费。」
「狮子搏兔,为什么要用上全身的力气?只消一爪便可致命。这一爪的力量
用周全了,兔子自然逃不了;『全力』的意思,其实是『求力之全』。」
「唰!」长剑一扬,劫兆回过头来,微微一笑:「这个道理很简单,做起来
却不容易。我迄今所学武艺,只怕通通都要重新来过了。」
文琼妤晕红双颊,含笑凝望着他,半晌都不说话。
劫兆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大放厥词,不由得一吐舌,蹙眉道:「姊,你怎么
啦?脸这么红,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匆匆坐落榻缘,伸手去试她的秀额。文琼
妤却嘤的一声,偎入他怀里,湿润的眼波朦胧如海,含羞呢喃:「姊姊……姊姊
只是很欢喜。我……我喜欢上的,是一个这么棒的男人。」
劫兆忍不住将她抱满怀,却听文琼妤柔声轻笑:「我弟弟这么有本事,做姊
姊的可不能输啦。你明天随老铁叔走一趟曲陵城,除了打听中京动静之外,顺便
替姊姊置办些物事。」拔下金钗交给他,细细将清单说了一遍,除开文房四宝,
还有沙盘、扬琴小槌等,教人摸不着头脑。
文琼妤见他满脸的疑惑,笑着抚摸他的面颊:「小傻瓜,姊姊要绘制图本,
做一些小小的试验。我想到解开秘密的方法啦。」柔荑一比,指着榻上的乌黑扁
匣,哪里是什么琴盒?正是绝代凶物——「刺日黥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