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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古香] 【大明英烈淫香录】(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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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魂断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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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保持诸位阅读时之连续性,尽量争取出文快些,但时间实在有限,往往
事与愿违。尚希原谅。谢谢各位的捧场与回应!本文并非史料,切勿对号入座,
敬希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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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汪广洋携家眷乘船沿长江上溯,取道湖广转岭南。浩瀚的大江波浪翻滚、滔
滔东流,他却迎着这无情的波涛西上。

  数九寒冬,天上飘着雪花,水里凝着冰块,汪广洋的心情一如寒霜凝雪,愁
绪百结。望着掠过船身的混浊江水,不禁热泪盈眶,长声叹息。

  他几度宦海浮沉,一生坎坷不平,如今可到了尽头!他的人生末路竟然是天
涯海角-蛮荒之地的海南岛。海南岛其实并不如人们传说的那么荒凉可怕,它没
有严酷的冬天,森林茂密,水果繁盛,海产丰富,黎族百姓古朴可爱,这一切曾
使他的谪居生活风趣多辨。他既然曾去住过,为何不能再去生活?但是此去不同
昔日小住,七年前他首次被贬往海南岛,心中仍然充满希望,冀皇上能明察他的
不白之冤,看在多年效忠的份上赦他归去,而一年之后果然如愿以偿。然而这一
次他却完全绝望,皇上降旨驱逐他时的脸色既冷漠又厌憎,使他从心底感到他的
圣眷已尽,他将与富贵利禄、官场生活从此永诀!

  他检点一生并无大错,皇上为何如此寡恩薄情?若说他对朱文正不察不举,
难道皇上就没有任人唯亲、任用非人之过?若说杨宪奷伪不法他没有揭发,既是
奷伪哪能一眼识破,而未行举发的岂止他一人?刘基早已失宠,皇上的猜忌足以
制其死命,何况他早就一病奄奄。胡惟庸的那一剂药是否能治刘基的病很难说,
但至少不是毒药,胡惟庸怎敢于众目睽睽之下挑明了下毒?说刘基因此而死,未
免失之公允。虽然如此,他仍然痛恨胡惟庸多事,连累他罢官贬谪断送一生前程!

  汪广洋站立船头,低垂皓首,满面愁容,越想越气闷,越思越烦恼,被寒冷
刺骨的江风一吹,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爱妾腊梅闻声急忙取来狐皮斗篷为他披上,柔声劝道:「老爷一路苦思冥想、
闷闷不乐,天又这么冷,小心冻坏了身子骨儿。」

  汪广洋木雕般呆立没理她,腊梅又伸出玉手一面抚摸他的后脑勺一面故作惊
讶道:「哎哟!老爷的头发又比在家时少了好些,再这样愁个没完,怕未到海南
便成了『琉璃蛋』啦!」

  汪广洋终于被她逗乐了,一脸的阴霾散尽,回身一把搂住她,捏她俏丽的鼻
尖,说:「你个促狭鬼,专在我头上说笑。」

  「虽说头发稀了点,可却是鹤发童颜、精神抖擞,夜夜扰人、老不正经呢!」
腊梅银铃般格格笑着,手儿隔着长袍扪住他的裤裆。

  「不是老不正经,是老当益壮;不是夜夜扰人,是夜夜春宵!」汪广洋亦投
桃报李,将手伸到她的丰臀上,隔着裙裾姿意捏弄起来。

  这对忘年夫妻的笑语欢声在浪涛的轰鸣中断断续续隐约可闻,船儿颠簸摇晃,
继续逆水上溯……

  在这凄楚怆恻的漫长旅途中,幸而有腊梅像解语花、生香玉,一路上温存体
贴,为汪广洋驱除了不少烦恼,也为他唤回了那濒于崩溃的求生意志。

  汪广洋与爱妾相拥相偎、缠绵细语、互诉衷曲,忘却了心头烦恼,顿感时光
飞快流逝,不知不觉日已西斜,暮色降临,正是「寸心言不尽,前路日将斜」也。

  船家报说已至太平府,系舟牛渚矶。汪广洋重睹当年风物,见景伤情,感慨
万千,不禁吟出前人诗句:「……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丛菊两开
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吟罢热泪盈眶,自叹时乖命蹇。

  「老爷又在暗自神伤了?天冷得紧,明日还要上路,早些睡吧!」一声甜蜜
温柔的娇唤将汪广洋自悲戚忧伤中拖了出来,转首望去,腊梅裹紧水红色的斗篷,
长发如云,衣袂翩然,亭亭伫立于舱面上,如仙似幻。

  不知何时昏暗的天空又开始飘下晶莹的雪花,白净的雪花落在她的红衣上分
外扎眼。汪广洋痴呆呆地望着裹在红衣内的腊梅和落在红衣上的白雪,祇觉梅雪
相映,娇艳夺目,真乃「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老爷为何怔怔盯着奴家,看得人怪不自在。」腊梅一脸红云,娇嗔道。

  她盈盈如梦的眸子,窈窕多姿的身形,皆令汪广洋目眩神驰。他从未料到他
的爱妾有如此遗世出尘的美,他在她的浅笑薄嗔下迷失了,半晌才迸出一句话:
「谁让你今日那么美……」

  「好说,只怕往后我就比不上海南岛的黎家姐儿美了!」腊梅尖酸地说。

  「你又胡说了,我不与你嚼舌头。」汪广洋作势要走。

  腊梅莲步轻移,上前拦住他道:「咱们丑话说在前,到了海南若有沾花惹草
之事,我可不依!」

  汪广洋伸出肥胖的手在她丰臀上捏了一把,又在她香腮上咂了一口,笑嘻嘻
地说:「你十八般『床艺』样样精通,还怕我逃出你的掌心?」

  「你取笑我……我才不喝你的迷魂汤……」腊梅羞得雪腮绯红,叫嚷着举起
两只粉拳不停地捶打他的胸脯。

  两人笑闹拉扯着,情意绵绵地走回舱内。

  上舱房并不宽敞,一张硬板床铺勉强能睡两个人,床头一灯如豆,斗室一片
昏暗。汪广洋多年为官,相府奢华舒适,养尊处优,起居饮食皆十分讲究,哪里
捱过这种日子,禁不住又长吁短叹起来。

  腊梅剔亮了灯火,埋怨道:「老爷虽然丢了官,但捡回一条命,是不幸中之
大幸,为何尚兀自烦恼叹息?扰得妾也不安心。」

  汪广洋觉得这斗室活像一口棺材,而他也像尚能动弹的尸骸,他打了个寒噤,
灰着脸说:「不知为何我总想着皇帝不会放过我,心惊肉跳,睡不着觉。」

  「老爷莫非替胡惟庸隐瞒了什么?」腊梅忧心忡忡地问。

  汪广洋连忙压低声调说:「我的好人儿,我落到这地步,你可别再推我上绝
路啊!」

  「霜天雪夜,四面是水,说谋杀皇帝也没人听见,你怕什么!」她继续追问,
「胡惟庸药死刘基之事,老爷为何代他隐瞒?」

  「刘基服了药并未立时死去,还活了两个多月,世上恐怕没有这样的毒药吧?」
汪广洋眼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说,「皇上也让御医验过药方,并无任何蹊跷。
刘基并非死于服药之后,而是死在接了指责他的圣旨之后……」

  「你是说皇上……」

  「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再说下去了!」他赶快截住她的话。

  「是谁逼死或药死刘基我不在乎,祇是老爷成了他们的替罪羊太不值得!」

  腊梅一脸的不服气,忿忿说道,「如今咱们在这冷舱房硬木板上受罪,皇帝
与胡惟庸却在灯火熊熊的暖室绣榻上拥着美姬艳妃,尽情享受,真让人恨得心痒
痒的。」

  汪广洋闻言,一把将她拉进被窝,说:「你恨得心痒,我却想你想得心痒痒
的!他们有美姬艳妃,我却有贤妻爱妾。他们左拥右抱,我却情有独钟。佳丽三
千抵不上一个淫荡老婆,心肝儿快来与我销魂!」

  一席话说得腊梅脸儿发烧、心儿乱跳,急问道:「如此寒天雪夜?」

  「有你在怀,何冷之有?」

  「就在这冷木板上?」

  「胜过幕天席地。」

  汪广洋说着将她整个儿抱入怀中,腊梅也娇声喘息着任他解衣宽带。他以肥
厚的舌头撬开她的樱唇,伸到里面舔舐她的香舌贝齿。舌儿相撞「吱叽」有声,
津液交流渍湿面颊。

  亲嘴咂舌之余,汪广洋又伸手到腊梅酥胸摸索,触及细小幼嫩的乳头便捏住
不放,姿意搓捻揉弄,时而将它长长揪起,时而又将之埋进乳房肉窝之内,百般
戏弄。

  腊梅未曾生育,两只乳儿结实饱满、富有弹性。戏弄之下,嫣红的乳头逐渐
坚硬,勃起涨大,色泽变深。她亦觉心中搔痒,腿间淫汁潺潺、濡湿一片。

  弄了一阵,汪广洋突然缩回舌头,双手捧住腊梅的粉脸道:「我的美人儿,
你的香舌如此灵巧温馨,何不为我『雪夜引箫』一回?」

  「引箫?」腊梅不明就里,惋惜地说,「可惜那紫竹洞箫遗在家中,仓皇出
走,老爷吩咐丢弃一切无用杂物啊!」

  「哈哈!丢了洞箫不打紧,尚有一只肉箫。」汪广洋咧开大嘴哂笑道,一面
将妇人的秀首朝被窝里按去。

  腊梅这才省悟,敢情「雪夜引箫」是叫她「冷被窝里含鸡巴」!她狠命地在
汪广洋的大肚腩上拧了一把,在被窝内哼叫道:「色心不死的忌刻老鬼!」

  言罢便轻启朱唇,在黑濛濛的被窝里一口含住汪广洋已然翘起的老阳具,将
香舌围绕龟头边上的肉棱旋转舔舐,不时以舌尖迅疾弹点龟头顶端的细小马眼。

  汪广洋也一面在妇人雪白细嫩的大屁股上揉捏抚玩,一面眯着眼享受龟头被
香舌翻卷舔弄得温暖酥麻的奇趣。他的手沾满了妇人的淫水,不停地在她股缝内
上下摩挲,手指不时探入牝户和屁眼内搅动,弄得她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不住呻
吟。

  腊梅被他掏摸得性起,吐出龟头,将香舌顺着肉茎滑下到阴囊,用细密的贝
齿狠狠撕扯阴囊上稀疏的阴毛,痛得汪广洋呼叫不已。她再以玉手翻起累坠的阴
囊,竟将舌儿伸进他的老屁眼内翻搅起来。

  汪广洋哪里经过这般阵仗,惊叫道:「哎呀,这地方也能舔弄……乐死我也
……」

  他祇令她吹箫含鸡巴,谁知她还会探穴舔屁眼;他平日只品尝过她吮咂阳具
的凌厉舌功,却从未领略过她钻舔后庭的销魂绝技!

  腊梅的香舌在汪广洋的老屁眼内往复伸缩进出:伸入时环绕刮擦肛门内柔软
的肠壁,缩出时又频频舔舐肛门口的菊状嫩肉,蚀骨融心、夺魂摄魄。

  汪广洋心旌摇曳,亦抬起身子,挨近腊梅粉妆玉琢的大白屁股,试着将舌头
也伸到她的屁眼上。他轻轻舔了几下美妙的菊纹洞口,又挺起舌尖往紧密细小的
屁眼里钻。说也奇怪,这腊梅的后庭非但没有刺鼻的异味,倒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飘来。他煞费周章地将舌头塞入了她的小屁眼,学着她的样儿翻卷舔舐起来。这
块向往已久的处子禁苑虽未被他的阳具开拓,但已先经口舌品尝了「风味」。

  腊梅的屁眼初遭人舔,亦觉心痒难当,便扬首张开樱唇含住汪广洋的肉茎,
拚命地上下套弄,那秀首在衾内起伏犹如鸡儿啄米。

  汪广洋的阳具本不十分粗长,滑动中竟连根陷入妇人喉内,龟头被深喉中的
热气一灼,如虫行蚁走,酥麻酸痒。他遽然感到欲火烧身、血脉贲张,一股强烈
的无名快意袭上心头,连忙大叫:「姑奶奶快放开……真的支不住了……」

  哪知腊梅不听则已,闻言益发没命地含吮套弄,秀首穿梭般上下移动,还把
个阴囊攥在手里搓揉。

  汪广洋喘了几口粗气,祇觉腰眼一酸,全身抽搐地将白花花的阳精一古脑泄
入妇人嘴里,又顺着嘴角淌下……

  汪广洋对自己太快的发泄有几分懊恼,但腊梅却若无其事地揩了揩染满精液
的嘴角,温柔地朝他微笑。她的笑靥使汪广洋深深地感动,她对他不仅仅是情深
义重,简直可说是忘我奉献,这样的老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可遇而不可
求呀!

  「我的好人儿,你浑身香气四溢,就连那后庭秘穴也芬芳可人,真乃咄咄怪
事!」汪广洋对方才嗅舔丰臀时之奇遇念念不忘,搂着爱妾追问。

  腊梅低颦一笑,说:「老爷忘记了那些外国贡物?」

  「你是说……」汪广洋拍着额头苦思。

  「那些香纸。」她提醒道。

  汪广洋恍然大悟,原来去年西域使者曾进贡一箱「麝兰香纸」,正值皇帝心
情喜悦,便顺手分了一半赐给他。他不知这劳什子有何用,但因是御赐的圣物,
不敢胡乱丢弃,就拿给腊梅保存。

  「是那些西域『麝兰香纸』?」

  「正是,老爷赐给奴家,奴家亦不知有何用处,但见它香气馥郁,便每于如
厕时使用……哦……用水洗濯后再以它揩拭。」

  汪广洋听了,啼笑皆非,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爱妾竟拿西域贡品作了揩屁股
纸。同时也暗自心惊,幸好此事在京时无人知晓,否则亵渎圣物可是难逃死罪啊!

  夜已深,外面黑暗寂静得可怕。腊梅熄了灯火,两人喁喁细语,亲嘴摸乳,
又黑灯瞎火地折腾了一阵才双双睡熟了。

                (2)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这一对老夫少妻。

  腊梅哆嗦着抱住汪广洋,说:「天未破晓,莫非来了强盗?」

  汪广洋强自宽慰道:「也许是船家来禀报提早上路。」

  「砰砰砰」门敲得山响,且越来越急。

  腊梅惶惑不安地起来穿衣,汪广洋坐在被窝里扬声询问:「天色尚早,什么
事敲门这么急?」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上舱房门被撞开。腊梅半裸上身,祇着一只红抹
胸,雪乳微露,吓得急忙抓过被子遮盖身体。汪广洋毕竟登过场面、当过大官,
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不慌不忙地责问:「什么人如此无礼?我虽受贬谪,却还
是仕宦人家,为何破门而入惊吓内眷?」

  门外的人探进头来说:「御史大夫陈大人奉旨而来,刻不容缓,不得不破门
而入。」

  两名军士冲进来,不由分说押着汪广洋来到前舱。

  陈宁瘦小的身躯裹在沾满雪花的毛皮大氅里,隼目鹰鼻、煞气满面,活像一
只守候猎物的玲珑猛兽。见到汪广洋,他松开手,毛皮大氅向两边张开,露出正
二品朝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连招呼也不打。

  汪广洋早已见惯他这副嘴脸,强自镇静下来,问道:「陈大人雪夜兼程赶来,
有何紧急公事?」

  陈宁自怀中取出圣旨,说:「皇上严旨不敢耽搁,兄弟快马加鞭赶了上百里
路,连气都没敢喘一口!」

  汪广洋细窥陈宁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揣测不出是祸是福,但仍存侥
幸之念,便试探着问:「莫非圣上追我回朝问案?」

  「不读圣谕不会明白,朝宗兄接旨吧!」陈宁冷冷说道。

  汪广洋系好棉袍跪在舱板上,陈宁展开御旨读道:「……汪广洋昔日辅文正
于江西,虽不能匡恶,自当明其不然,何幽深隐匿以致祸生?实属奸佞之为。」

  听到此,汪广洋再也忍不住了,直起腰发狂似地喊道:「皇上杀他的侄儿,
怎能怪罪我呢?」

  陈宁怒喝道:「汪广洋接旨竟敢胡言乱语,乃大不敬,掌嘴三十!」

  几名金吾卫凶神恶煞似地按住汪广洋,挥起铁掌劈头盖脸地向他掴去。汪广
洋顿时鼻口喷血,两颊红肿,瘫软地上。

  谕旨中的每一句话,皆似张牙舞爪的狰狞恶鬼,它们接踵扑来,撕裂他、吞
食他:「……汪广洋前与杨宪中书共事,宪奷恶万状,却匿而不言,隐而不发。

  观尔之为,君之利视之,君之祸亦视之,如此肆侮,法所难容。特追斩其首,
用示柔奷.]是不幸中之大幸,为何尚兀自烦恼叹息?扰得妾也不安心。「

  汪广洋觉得这斗室活像一口棺材,而他也像尚能动弹的尸骸,他打了个寒噤,
灰着脸说:「不知为何我总想着皇帝不会放过我,心惊肉跳,睡不着觉。」

  「老爷莫非替胡惟庸隐瞒了什么?」腊梅忧心忡忡地问。

  汪广洋连忙压低声调说:「我的好人儿,我落到这地步,你可别再推我上绝
路啊!」

  「霜天雪夜,四面是水,说谋杀皇帝也没人听见,你怕什么!」她继续追问,
「胡惟庸药死刘基之事,老爷为何代他隐瞒?」

  「刘基服了药并未立时死去,还活了两个多月,世上恐怕没有这样的毒药吧?」
汪广洋眼里闪过一丝神秘的光芒说,「皇上也让御医验过药方,并无任何蹊跷。
刘基并非死于服药之后,而是死在接了指责他的圣旨之后……」

  「你是说皇上……」

  「我什么也没说,你也不要再说下去了!」他赶快截住她的话。

  「是谁逼死或药死刘基我不在乎,祇是老爷成了他们的替罪羊太不值得!」

  腊梅一脸的不服气,忿忿说道,「如今咱们在这冷舱房硬木板上受罪,皇帝
与胡惟庸却在灯火熊熊的暖室绣榻上拥着美姬艳妃,尽情享受,真让人恨得心痒
痒的。」

  汪广洋闻言,一把将她拉进被窝,说:「你恨得心痒,我却想你想得心痒痒
的!他们有美姬艳妃,我却有贤妻爱妾。他们左拥右抱,我却情有独钟。佳丽三
千抵不上一个淫荡老婆,心肝儿快来与我销魂!」

  一席话说得腊梅脸儿发烧、心儿乱跳,急问道:「如此寒天雪夜?」

  「有你在怀,何冷之有?」

  「就在这冷木板上?」

  「胜过幕天席地。」

  汪广洋说着将她整个儿抱入怀中,腊梅也娇声喘息着任他解衣宽带。他以肥
厚的舌头撬开她的樱唇,伸到里面舔舐她的香舌贝齿。舌儿相撞「吱叽」有声,
津液交流渍湿面颊。

  亲嘴咂舌之余,汪广洋又伸手到腊梅酥胸摸索,触及细小幼嫩的乳头便捏住
不放,姿意搓捻揉弄,时而将它长长揪起,时而又将之埋进乳房肉窝之内,百般
戏弄。

  腊梅未曾生育,两只乳儿结实饱满、富有弹性。戏弄之下,嫣红的乳头逐渐
坚硬,勃起涨大,色泽变深。她亦觉心中搔痒,腿间淫汁潺潺、濡湿一片。

  弄了一阵,汪广洋突然缩回舌头,双手捧住腊梅的粉脸道:「我的美人儿,
你的香舌如此灵巧温馨,何不为我『雪夜引箫』一回?」

  「引箫?」腊梅不明就里,惋惜地说,「可惜那紫竹洞箫遗在家中,仓皇出
走,老爷吩咐丢弃一切无用杂物啊!」

  「哈哈!丢了洞箫不打紧,尚有一只肉箫。」汪广洋咧开大嘴哂笑道,一面
将妇人的秀首朝被窝里按去。

  腊梅这才省悟,敢情「雪夜引箫」是叫她「冷被窝里含鸡巴」!她狠命地在
汪广洋的大肚腩上拧了一把,在被窝内哼叫道:「色心不死的忌刻老鬼!」

  言罢便轻启朱唇,在黑濛濛的被窝里一口含住汪广洋已然翘起的老阳具,将
香舌围绕龟头边上的肉棱旋转舔舐,不时以舌尖迅疾弹点龟头顶端的细小马眼。

  汪广洋也一面在妇人雪白细嫩的大屁股上揉捏抚玩,一面眯着眼享受龟头被
香舌翻卷舔弄得温暖酥麻的奇趣。他的手沾满了妇人的淫水,不停地在她股缝内
上下摩挲,手指不时探入牝户和屁眼内搅动,弄得她在被窝里哼哼唧唧,不住呻
吟。

  腊梅被他掏摸得性起,吐出龟头,将香舌顺着肉茎滑下到阴囊,用细密的贝
齿狠狠撕扯阴囊上稀疏的阴毛,痛得汪广洋呼叫不已。她再以玉手翻起累坠的阴
囊,竟将舌儿伸进他的老屁眼内翻搅起来。

  汪广洋哪里经过这般阵仗,惊叫道:「哎呀,这地方也能舔弄……乐死我也
……」

  他祇令她吹箫含鸡巴,谁知她还会探穴舔屁眼;他平日只品尝过她吮咂阳具
的凌厉舌功,却从未领略过她钻舔后庭的销魂绝技!

  腊梅的香舌在汪广洋的老屁眼内往复伸缩进出:伸入时环绕刮擦肛门内柔软
的肠壁,缩出时又频频舔舐肛门口的菊状嫩肉,蚀骨融心、夺魂摄魄。

  汪广洋心旌摇曳,亦抬起身子,挨近腊梅粉妆玉琢的大白屁股,试着将舌头
也伸到她的屁眼上。他轻轻舔了几下美妙的菊纹洞口,又挺起舌尖往紧密细小的
屁眼里钻。说也奇怪,这腊梅的后庭非但没有刺鼻的异味,倒有一股淡淡的幽香
飘来。他煞费周章地将舌头塞入了她的小屁眼,学着她的样儿翻卷舔舐起来。这
块向往已久的处子禁苑虽未被他的阳具开拓,但已先经口舌品尝了「风味」。

  腊梅的屁眼初遭人舔,亦觉心痒难当,便扬首张开樱唇含住汪广洋的肉茎,
拚命地上下套弄,那秀首在衾内起伏犹如鸡儿啄米。

  汪广洋的阳具本不十分粗长,滑动中竟连根陷入妇人喉内,龟头被深喉中的
热气一灼,如虫行蚁走,酥麻酸痒。他遽然感到欲火烧身、血脉贲张,一股强烈
的无名快意袭上心头,连忙大叫:「姑奶奶快放开……真的支不住了……」

  哪知腊梅不听则已,闻言益发没命地含吮套弄,秀首穿梭般上下移动,还把
个阴囊攥在手里搓揉。

  汪广洋喘了几口粗气,祇觉腰眼一酸,全身抽搐地将白花花的阳精一古脑泄
入妇人嘴里,又顺着嘴角淌下……

  汪广洋对自己太快的发泄有几分懊恼,但腊梅却若无其事地揩了揩染满精液
的嘴角,温柔地朝他微笑。她的笑靥使汪广洋深深地感动,她对他不仅仅是情深
义重,简直可说是忘我奉献,这样的老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可遇而不可
求呀!

  「我的好人儿,你浑身香气四溢,就连那后庭秘穴也芬芳可人,真乃咄咄怪
事!」汪广洋对方才嗅舔丰臀时之奇遇念念不忘,搂着爱妾追问。

  腊梅低颦一笑,说:「老爷忘记了那些外国贡物?」

  「你是说……」汪广洋拍着额头苦思。

  「那些香纸。」她提醒道。

  汪广洋恍然大悟,原来去年西域使者曾进贡一箱「麝兰香纸」,正值皇帝心
情喜悦,便顺手分了一半赐给他。他不知这劳什子有何用,但因是御赐的圣物,
不敢胡乱丢弃,就拿给腊梅保存。

  「是那些西域『麝兰香纸』?」

  「正是,老爷赐给奴家,奴家亦不知有何用处,但见它香气馥郁,便每于如
厕时使用……哦……用水洗濯后再以它揩拭。」

  汪广洋听了,啼笑皆非,他做梦也没想到他的爱妾竟拿西域贡品作了揩屁股
纸。同时也暗自心惊,幸好此事在京时无人知晓,否则亵渎圣物可是难逃死罪啊!

  夜已深,外面黑暗寂静得可怕。腊梅熄了灯火,两人喁喁细语,亲嘴摸乳,
又黑灯瞎火地折腾了一阵才双双睡熟了。

                (2)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这一对老夫少妻。

  腊梅哆嗦着抱住汪广洋,说:「天未破晓,莫非来了强盗?」

  汪广洋强自宽慰道:「也许是船家来禀报提早上路。」

  「砰砰砰」门敲得山响,且越来越急。

  腊梅惶惑不安地起来穿衣,汪广洋坐在被窝里扬声询问:「天色尚早,什么
事敲门这么急?」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巨响,上舱房门被撞开。腊梅半裸上身,祇着一只红抹
胸,雪乳微露,吓得急忙抓过被子遮盖身体。汪广洋毕竟登过场面、当过大官,
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不慌不忙地责问:「什么人如此无礼?我虽受贬谪,却还
是仕宦人家,为何破门而入惊吓内眷?」

  门外的人探进头来说:「御史大夫陈大人奉旨而来,刻不容缓,不得不破门
而入。」

  两名军士冲进来,不由分说押着汪广洋来到前舱。

  陈宁瘦小的身躯裹在沾满雪花的毛皮大氅里,隼目鹰鼻、煞气满面,活像一
只守候猎物的玲珑猛兽。见到汪广洋,他松开手,毛皮大氅向两边张开,露出正
二品朝服,嘴角挂着一丝冷笑,连招呼也不打。

  汪广洋早已见惯他这副嘴脸,强自镇静下来,问道:「陈大人雪夜兼程赶来,
有何紧急公事?」

  陈宁自怀中取出圣旨,说:「皇上严旨不敢耽搁,兄弟快马加鞭赶了上百里
路,连气都没敢喘一口!」

  汪广洋细窥陈宁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也揣测不出是祸是福,但仍存侥
幸之念,便试探着问:「莫非圣上追我回朝问案?」

  「不读圣谕不会明白,朝宗兄接旨吧!」陈宁冷冷说道。

  汪广洋系好棉袍跪在舱板上,陈宁展开御旨读道:「……汪广洋昔日辅文正
于江西,虽不能匡恶,自当明其不然,何幽深隐匿以致祸生?实属奸佞之为。」

  听到此,汪广洋再也忍不住了,直起腰发狂似地喊道:「皇上杀他的侄儿,
怎能怪罪我呢?」

  陈宁怒喝道:「汪广洋接旨竟敢胡言乱语,乃大不敬,掌嘴三十!」

  几名金吾卫凶神恶煞似地按住汪广洋,挥起铁掌劈头盖脸地向他掴去。汪广
洋顿时鼻口喷血,两颊红肿,瘫软地上。

  谕旨中的每一句话,皆似张牙舞爪的狰狞恶鬼,它们接踵扑来,撕裂他、吞
食他:「……汪广洋前与杨宪中书共事,宪奷恶万状,却匿而不言,隐而不发。

  观尔之为,君之利视之,君之祸亦视之,如此肆侮,法所难容。特追斩其首,
用示柔奷. 「

  汪广洋筛糠似地颤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

  陈宁厉声喝问:「汪广洋遵旨吗?」

  汪广洋惊魂未定,勉强挤出话来:「臣……遵旨……」

  「老爷……」

  一声尖锐凄厉的娇呼划破了舱外肃杀的气氛,腊梅穿一件薄衫,系一条布裙,
顾不得天寒地冻,也顾不得人前羞辱,从上舱房扑出来,抱住汪广洋失声痛哭。
哭泣时的抽搐使她的丰臀美乳随之颤动,柳眉紧锁、梨花带雨的模样儿平添了千
般风韵、万种媚态,更勾起人们心中不可言传的骚动。

  陈宁色迷迷地望着腊梅肤白如雪、身段婀娜的胴体,亦觉耳热心跳、魂不守
舍。他不禁暗暗称奇:这娘儿们非但容貌姣美,个头身段亦恰到好处,真是「增
之一分则多,减之一分则少」,叫人无可挑剔。汪广洋这酒囊饭袋何等艳福,竟
觅得如此出色尤物!他色迷心窍,呆立凝视,竟忘记了自己的差事,半晌才回过
神来。

  陈宁素以残忍无情著称,他也得意于自己的这种禀性,甚至从不示人他也有
人性与情爱的一面。此刻,他方才惊叹美色的爱慕之情已迅速化为「食不着葡萄」
的妒恨之意。

  陈宁扯了扯袍服,干咳了两声,显出一脸轻蔑的神色,说:「小娘伴老夫,
惺惺作态,世所罕见!」

  腊梅的哭叫和陈宁的讥诮唤起了汪广洋的男子汉气魄,他推开爱妾,坐起来
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不听伯温先生之言,贪图功名利禄,以中庸之才拜
相,为厉主所吞噬,夫复何言?」

  「谕旨之言你已听明白,容兄弟我奉旨行事。」陈宁边说边向身后卫士挥手
示意。

  汪广洋泪如雨下,向陈宁拱手长揖道:「汪某不才,从圣上二十多年,官至
右丞相。陈大夫看在昔日同僚情分上,容我自裁,落个全尸吧!」

  陈宁看着职居曾高于自己的汪广洋哀声求告的可怜模样,又瞟了一眼蜷缩在
一旁的美人儿腊梅,破天荒地卖了个人情,撩起大氅背着手说:「我就成全你,
快进上舱房自裁,不可多耽搁了。」

  汪广洋双腿疲软,几乎站不起来,腊梅跑过来搀扶着他进去,砰然一声关上
了舱门。

  陈宁怔怔地望着上舱房门,依然醉心于腊梅的妩媚身姿和丰腴体态,他不明
白这年轻的女人为何如此多情多义?为了个行将就木的糟老头子值得吗?汪广洋
死不足惜,可那个美娇娘会落入谁的手里?

  想到这里陈宁摇晃了一下小脑袋,他要驱散这种「悲天悯人」的念头,他嘲
笑自己竟然也会「情迷意乱」、「为人担忧」。他陈宁被人称为「冷面判官」,
一贯心狠手辣,视杀人如宰鸡,除了他自己,从未爱过任何人。他擅长「毁灭」

  ,而从不会「怜惜」。他无法容忍别人的幸运,竭力摧毁一切看不顺眼或者
无法得到的东西,这一次当然也不能例外。

  清理了思绪,顿觉心情舒畅,陈宁再次凝视紧闭的上舱房门,心中想像着那
对「老少配」的情人正在房内相对哭泣,生离死别,老头儿求生乏术,小娘儿寻
死无门……他瘦骨嶙嶙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甚至是心满意足的笑容。

  上舱房内,腊梅扯住从舱顶吊下的白绫带子,跪在汪广洋面前神色悲怆地幽
幽说道:「老爷走了,有什么话说?」

  汪广洋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再看伤心欲绝的爱妾,颤声道:「老母已死,我
只牵挂你一人。你我虽是白发红颜,倒也情深义重。悠悠十载,耳鬓厮磨,恩爱
绵长,本以为能终生相守,谁知……唉!真不忍舍你而去啊!」

  腊梅甩开带子抱住他泣不成声:「妾父任学政获罪,全家籍没。老爷拯妾于
沦落风尘之时,妾知恩图报,原以为能一生侍候老爷,谁知出此奇祸,棒打鸳鸯
……」

  「你还年轻,来日方长,择个老实人嫁了吧。」汪广洋亦声泪俱下。

  「老爷何出此言,妾虽是罪臣之女,亦略知伦常,女子『饿死事小,失节事
大』,况且老爷死得冤枉,妾如何忍心辜负老爷……」腊梅呜咽着说。

  汪广洋长叹一声道:「唉!想不到似你一介弱女子,倒有侠义心肠,我却枉
为士子,也枉为一朝宰相,死不足恨啊!」

  腊梅又抓住带子,神情激愤地说:「既如此,妾与你同死,黄泉路上好结伴!」

  汪广洋奋力推开她道:「我已经死得不值,你又何苦为枉死城中添一冤魂?

  你若为我而死,我将死不瞑目!我走了……你当好自为之,不可过于哀伤…
…「

  夫妻二人哭哭啼啼、搂搂抱抱,一个舍不得死,一个舍不得放,絮絮叨叨、
厮缠不休。

  腊梅忽然搂住汪广洋双腿,泪流满面地说:「老爷既不准妾同死,妾祇有在
此服侍,将妾身之最后秘苑奉献老爷,以了夙愿。」

  言毕即褪下衣裙,转身伏倒,兀自翘起肥臀。

  面对肥白细腻的玉臀和那朝思暮想的菊孔,汪广洋不禁为之心醉,俯身跪倒,
仔细端详抚摸。他又一次嗅到那熟悉的诱人气味,能在临终前享受如此稀世美臀,
真是「美人臀后死,做鬼也风流」!

  然而令他懊丧的是竟然有心无力,在死亡的威慑下,他胯间物事像淌出的鼻
涕一般稀软,摇摇下垂亳无生气。

  他急切地擎起那根不争气的「隔夜油条」,在妇人的股沟内狠命磨蹭,试图
藉股肉的温暖使其复苏。祇见那软皮囊在妇人屁眼上来回滑动,屡过门庭而不入,
疲塌如故,了无生机。

  腊梅股间被「死蛇」剧烈摩擦,渐生温热,心中搔痒,乜斜杏眼频频顾盼。

  谁知汪广洋却毫无动静,祇是一味将那条垂头丧气的小鸡鸡在她的大白屁股
上拖来拖去,急得她连声催促:「老爷怎么了?如此不济事!今日若再不弄,祇
怕这后庭禁苑要白白糟蹋了。」

  「它如此不争气,恐怕我无缘消受这天赐的艳福了……」汪广洋瞟一眼依然
缩成一团的小阳具,无可奈何地叹道。

  腊梅见状倏然爬起,返身张启樱唇,连根吞下他的小鸡鸡,像食糖果般含在
口中吮咂。含吮了一阵,仍无起色,她又吐出鸡巴,将香舌在汪广洋阴囊四周舔
舐,更伸头到他胯下舔弄会阴和屁眼,出尽八宝,百般挑逗。

  腊梅舔得嘴酸舌麻,汪广洋的老阳具依然故我,仿佛「春蚕未死丝已尽」、
「壮志未酬身先死」了……

  舱外天已破晓,岸边盖满积雪,几树腊梅盛开,映着霞光雪影,红艳耀眼。

  陈宁等得不耐烦,走近上舱房门,祇听舱内传来阵阵喘息声,夹杂着低声细
语,汪广洋还没有死!

  他一脚踹开舱门,两条肉虫顿时映入眼帘:那美妇人精着屁股正含住汪广洋
的鸡巴「吹箫」,「老不死」亦在眯着眼睛享受……陈宁怒火冲天,指着这对正
在「演好事」的男女大骂:「狗男女好不晓事!我成全尔等自裁,你们却躲在舱
内茍且,兀自干那不知羞耻的勾当。一天半日谁也死不了!你们是敬酒不吃吃罚
酒!」

  一群金吾卫冲进去揪住汪广洋,鹰抓小鸡似地将他提到船头舱面。

  陈宁狞笑着说:「我枉做人情,误了许多时间,开刀吧!」

  一名充当刽子手的金吾卫用肘部之力反推鬼头刀向汪广洋颈间擦去。这一刀
很有讲究,对于有地位的人,特别是当官的,不能使人头落地。刀光闪处,汪广
洋油光滑亮的头颅坠下,耷拉到胸前,喉间尚留一层皮未断,人扑倒,血像喷泉
般迸射,染红了舱面。

  腊梅披头散发疯狂地推开众人,扑到汪广洋尸身上嚎啕大哭,陈宁转身退去,
不屑一顾。

  腊梅被他冷漠轻蔑的样子激怒,跳起来拽住他的衣襟,嘶哑着声音叫喊:
「你这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把我也杀了吧!」

  陈宁抓住她的手腕,刚想甩脱她,腊梅突然发狠,一口咬住他的右手,血从
她嘴里渗出来。陈宁惊叫一声,飞起一脚把她踢倒,腕上的肉也被她咬下一块掉
在舱面。他返身又朝她猛踢几脚,怒喝:「贱婢如此疯狂!想不到你那吮屌的脏
嘴还会啮人,我偏要你不得好死!」

  他命人扒光腊梅的衣服,将她绑在船桅之上,一时找不到烙铁,便将船家的
火钳烧红,往她丰润的雪乳上烙去。火钳与嫩肉相触,发出「吱吱」的响声,冒
出一股股糊臭的青烟。腊梅痛得狂叫,两只雪白粉嫩的乳儿被烧得血肉模糊。

  陈宁正在享受火烧人肉的悦耳响声和诱人糊味,一名矮胖的侍从附在他耳边
低语:「大人,如此美人儿就这样烙死了,有点『暴殄天物』吧……」

  陈宁颔首微笑,叫人抬来一张木桌,将烧得半死的腊梅拖至桌前,按伏在桌
面,两只玉手分别拴在前面的两个桌角,两只金莲则叉开绑在后面的桌腿上。如
此一来,那肥臀便纤亳毕露地拱起在他面前。

  陈宁望着妇人白玉无瑕、粉嫩溜滑的大屁股,亦不禁暗暗称赞,他虽是铁石
心肠,但也为此美臀动容。

  「那后庭似是处子之地呢!」矮胖侍从又向陈宁耳语。

  陈宁细觑,祇见菊孔门扉紧闭,严丝合缝,四周嫩肉色泽浅淡,显然未曾开
拓,最奇妙的是竟有幽幽香气溢出。心想:「如此美穴,汪广洋竟然无福消受!」

  他伸出两只冰凉的手指,飞快地戳进腊梅屁眼内掏弄。抠了一阵,觉得屁眼
已松,便拉出坚硬的阳具「噗嗤」一声捅进去,没至阴囊,痛得腊梅杏眼环睁、
嘶叫不已。她悉心为丈夫保留的隐秘禁苑却遭贼子玷污,夺去了她藉以怀念夫君
的情苑圣地。

  腊梅破口大骂:「狗官淫贼,我死了做鬼也要剥你的皮,食你的肉……你这
千刀万剐的刽子手……」

  妇人的叫骂声混合着干弄时皮肉相撞的「劈啪」声,激得陈宁淫欲高涨,亳
不留情地疯狂耸弄,下下尽根,妇人的屁眼已被弄得穴口环张,像嗷嗷待哺的婴
儿小嘴,洞口不住地渗出鲜血。

  一连数百下,陈宁祇觉菊孔内奇热,龟头一阵酥痒,大叫:「好紧俏的屁眼
……真能快活死人……」喘着粗气汨汩地泄出了阳精,精水掺和着鲜血自妇人屁
眼里缓缓流下。

  陈宁犹未尽兴,命带来的十二名卫士轮番上阵,替换着干弄腊梅的屁眼。可
怜腊梅的小屁眼遭十二条巨阳重创,早已松弛洞开,粪便失禁,淡黄色的排泄物
顺着她的粉腿簌簌淌下。她气息奄奄地说:「淫贼……我在阎罗殿等你……」

  陈宁兀自不解恨,又用刀在腊梅身上乱划,并在伤口上撒盐,她惨呼几声昏
厥过去……

  天外一轮红日高升,血人儿似的腊梅披着一身红光奄奄一息,双目紧阖,樱
唇微启。

  陈宁得意地望着她,狂笑道:「哈哈,这真是霜天雪地腊梅艳啊!」

  腊梅粉脸微微搐动,眼也没睁,她平静而安详,不再担忧害怕。她就要去找
她心爱的夫君了,与他在另一个世界里结伴相守………

  几个卫士将一床棉被裹在腊梅身上,又紧紧地捆上绳子,陈宁一挥手,他们
即将仍在安睡的腊梅丢进寒冷的大江,江水滔滔,载着无辜惨死的女尸,奔向无
尽的大海。

  回京的路上,陈宁的心情稍有不宁,他虽天性凶残、杀人无算,可腊梅的死
多少有些触动他那凛如霜雪的心灵。

  一个弱女子能如此义薄云天、舍命殉情,可见汪广洋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歹徒,
那么皇帝为何非要杀他?但他马上又暗笑自己糊涂,皇上杀人何必要有理由!

  就连他自己在御史台审案,杖毙烙死的人又有几个是有罪的?

  想到这些,陈宁舒了一口气,心安理得地策马而去。他又循例虐杀了一条性
命,摧毁了一件他无法获得的不顺眼的东西,他的兽性得到畅快的发泄,他并不
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甚至觉得奉天承运的皇帝也不见得比他更有人性!

[ 本帖最后由 zlyl 于 2011-7-28 22: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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